我为神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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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我忍不住捏了他一把脸蛋，小孩子模样的烈火两颊肉嘟嘟的，我从来就喜欢捏捏。他惊讶地看着我，那目瞪口呆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于是我又忍不住捏了捏。

“不许捏了！”他气呼呼地抓住我的手，“我会很快就长大的！”

“所以我才要趁你长大之前多捏捏呀！”我理直气壮地说，“你长大了就不可爱了。”就只会欺负我，长大后的烈火多会骂人呀，哪里有小时候撒娇时的那么可爱？长大后的烈火太凶了。

“……”

我捏捏揉揉他粉嫩嫩的小脸蛋，这一次他不反抗了，垂头丧气地任揉任捏，不多时，那苍白的脸蛋被我揉得红了，我这才满意地收工。

看着他不大有精神的面容，我心里一迟疑，还是把话问了出来：“你……为什么要涅槃？”

“……”头一甩，他回答：“那么久的事情，我不记得了。”

我鼓着脸戳戳他：“死要面子！”

他哼哼，就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我这个时候也不想再继续追问下去了。我不知道涅槃会有多痛苦，可是我知道，他对自己总是长不大的身躯很不满意，不然不会总是一提到年龄问题就会炸毛……

我摸摸他的脑袋，矛盾又难舍道：“你要快点长大哦。”

“嗯，我会的。”他别扭地移开头，转了一个话题：“你在天界安分一点儿，不要四处乱闯惹事，现在天界已经不如从前，你要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知道了吗？”

“为什么？”

“……”他难过地看着自己的手掌：“现在的我，力量已经不如从前了。”

我赶紧抓住他的手，制止住他的难过：“没事的，你会很快长大的，而且……我会保护你的！”

他苦涩地笑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像我说的话只是孩子气的话语。我不甘心地拉着他的手，说道：“我这一次来天界，就是来帮你的。”

他惊讶地抬起头：“你是说即将开始的仙魔之战么？”

“是。”

“不行。”

我愣住了，犹如一盆冷水浇到头上一般，呆涩道：“你知道……我娘的事的……”

“就是知道，才不想让你参与这场战事。”他口气不见容缓：“我不想你后悔。若你真的参与了这场战事，以后你一定会后悔的，我不想你后悔。”

我愣住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再三追问也不见他透露一丝讯息，他只是一味地说我会后悔的。最后我红着眼闷闷地说道：“我知道了，我不参与就是了。我就是担心你，若战争打起，你一个人上战场，我会很担心，我只想……只是想跟在你身边，不管去哪里，都要跟在你身边而已。”

许久，他叹息一声：“我知道。”

此时有人进来了：“羽主，天帝请您过去，说是谈您这次中毒之事。”

105章　天庭纠纷

小烈火从容地起了身：“好，我马上就去。”

我不安地抓住他的手，天帝对我而言是至高无上的权威，然而就是这样至高无上的权威判决了我三世轮回，焚天囚禁不周山，判决令我们分分离离数百年，现在他又要判决什么？

他看出了我的不安，柔声安慰我道：“没事的。”

但我却无法安心，于是说道：“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他苦笑道：“那怎么成？天帝召见是要上九天的，你不能去呀。”

“可是我不放心！”我感到眼睛又红了：“要是他再判决你囚禁于不周山，那我该怎么办！”

我可以与喜怒无常的魔头紫璃谈笑风生，可以无惧死亡，可以现在坦然自若地和他说话，可是我还是会害怕。不周山影像中那涅槃的景象虽只有一刻闯入眼帘，可是我却能感觉到那刻骨铭心的惊恐与痛苦！那是焚天的死亡啊，那是……真正的死亡啊！

“好，我带你去。”他握着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低声道：“我不会再和你分开的。”

“嗯。”我抽抽鼻子，勉强破涕为笑。

一行仙婢进来了，为他更衣梳妆，我在一旁静候，一直到他对我说可以走了，才跳起来去抓住他的手，跟着他走。

此时的小烈火又变作少年模样了，也许这是对外的形象，毕竟一个孩子是不能服众的。

我不禁感到心酸，凤凰这光辉荣耀的身份背后居然是有着这么辛酸的事迹。我想起了紫璃临死前的话，她说娘亲最大的心愿就是做一个真正的女人，当时我不明白，但是我现在也许明白了。

凤凰，必须保持威严，女人、孩子的威严永远都是那么难以树立，那个人是那样，现在焚天也是这样……

少年烈火以为我还在为去见天帝的事而担忧，于是低声安慰我道：“别担心，天帝是明理之人，不会再为难我们的。”

我勉强地笑笑，知道他误会了，就停下来问他：“你累了吗？作为凤凰，你累不累？”

他马上捂住了我的嘴：“不说累字，不能说。一说，就真的累了。”

于是，我明白了。

我们很快就到了九天之上的凌霄宝殿。我没有来过这里，可是在踏入这一片天空之时，顿时明白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个宏伟而庄严凛然的宫殿，就是天外天，九天的凌霄宝殿。

我抓紧了烈火的手，停了下来，不敢再往前一步。

“你若怕，就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出来的。”

“不！”我摇头，努力扛住那几乎把我挤碎的压力，咬住颤抖的牙，道：“我能进去。”

“别勉强自己。”他的手突然变得温暖，一股温暖的力量从他的手传到我体内，我感觉身体里那被封印的力量似乎一瞬间复活了，那可怕的压力顿时骤减。

我感激地看着他，点头示意我已经没事了，可以走了。

我跟着他进了宝殿，可是却只能停留在殿门，无法再向前一步了。我可怜巴巴地看着烈火，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拍拍我的手，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出来的。”

我抓紧他的手，苍白地摇摇头，但是他还是狠心地抽出手，踏入了凌霄大殿。

我停留在原地，彷徨，无措。

我可以在殿门口看得清里面的人物事，天帝的声音凝集了法力，清晰地传达到大殿的每一个角落，于是，我听得分明。

“火神，身体可好？”

烈火福身：“托天帝万福，臣一切安好。”

天帝简明扼要地说明事情原由：“朕听说前日龙族公主下毒谋害于你，可有此事？”

“回禀陛下，这只是公主与臣开的一个小小玩笑罢了。”

“但羽族长老却来此告御状，说龙族公主下的毒非比寻常，你此时还能站在这里，那还是青炎长老以命换命换回来的，这可是真？”

“……是真。”

“那你可有什么话说？”

烈火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一个衣着金贵，龙头人身的人上前抢白了：“启禀陛下，小妹氤氲下毒是真，可是您就不问问她下毒的缘由吗？这，岂不是失却公平？！”

于是，天帝转而问站在他身后的氤氲：“龙族公主，你可有话说？”

氤氲恭敬地上前，一福，振振有辞道：“启禀陛下，我与羽族焚天自幼就有婚约在身，那婚约还是您玉口亲批的呢！可是这些年来，焚天却与蝴蝶仙子纠缠，那分明就是没有把婚约放在眼里，那不仅是对我族的不敬，也是对您的不敬呀！”

天帝沉默。

“不久之前，我与焚天举行婚礼，却因有魔入侵而中止婚礼。前日，臣为了了解未来夫婿的品行，增加彼此的感情，于是胆大地邀请焚天过府一叙，可是他一来就瞧见在我房中做客的蝶仙，立即将我抛却在后，与蝶仙眉来眼去，那显然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这怎能让我不气？于是，我才犯下了大错。今日我不奢求陛下轻判，但还请陛下还我龙族一个道理。”

“……”天帝看向烈火：“你可有什么话说？”

天帝的声音平缓而冷静，一句话却似乎把所有的话题都绕了回去，那不就是在问氤氲话之前的话语么？难道，天帝有心偏袒羽族？

烈火道：“公主说的是真，那的确是焚天不对在先，可是陛下您明理睿智，曾在下界历经百世情劫，理应知道感情之事是不能勉强的。而臣与蝶仙之事，您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如今您若还是问一百年前的问题，焚天的回答也还是一样的——此世只认她一人，绝无二选！”

天帝叹息：“火神与蝶仙感情之深实在感人。”

氤氲的哥哥愤然道：“那小妹该如何处理？她与焚天的婚约可是自幼便就定下的！”

天帝道：“他们二人是有婚约在身，只可惜火神已找到心中之人……”

“可那小小蝶仙可有什么地方比得上小妹的？臣也曾见过那蝶仙一面，那蝶仙貌不出众，连小妹的一分姿色都比不上，火神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居然放弃小妹而去追求一个不出众的仙子？”

天帝道：“那蝶仙在容貌与其他方面的确是比不上龙族公主，可是却又一点是她能做到而龙族公主不能做到的。”

“那是何事？”

“她能令焚天心甘情愿地涅槃重生。”

一句话，打破了大殿的躁动，令所有人都无法再继续言语。我站在殿外，几乎泪流。

沉默许久，天帝又旧话重提：“火神，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此时，我听明白了，天帝似乎在说，无论烈火说什么，他都会应允。

烈火道：“此事是臣不对在先，但我族也亦因此而损失了一名德高望重的长老，我想，就算我还有心迎娶龙族公主，我的族人也无法接受她了吧。”

“嗯。”

“所以我想，取消婚约。”

“那怎么成！”氤氲的兄长暴怒，但天帝一个平静的字就让他住了嘴：“允！”

也许是天帝的威严在此，他们不敢再多做辩驳，只能闷声应了下去。

过了不久，烈火就开口道：“臣身体不适，想暂且告退。”

天帝微微一笑，突然抬手一指，我怔住了，因为他手指的方向正是我！

“难得你将人带到了这里，怎么，不能让我见见你钟爱的女孩么？”随着天帝的声音而起，我感到了一股引力将我吸进大殿之中，我还来不及惊叫，便怯生生地站到了大殿之中。

我惊恐地抬着头，看清天帝的面容，那更令我惊讶了！

他的面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年轻，可是脸上却充满了成熟与知性，他的目光让我不敢对视，他的目光似乎充满了力量，似乎能一下子就看穿所有。我不敢对望他的目光，仿佛我竭尽全力隐藏的所有秘密都无法再隐藏下去……

我听到他沉默的叹息：“真是令人怀念的面容呀……”

我紧张地揪紧衣角，冷汗沁沁。

“我明白了，那可是一个珍贵的女孩呀。”天帝一阵轻笑，“火神你可要好好保管，才能不让她流落在外。”

“臣明白。”

天帝一抬手，一块令牌出现在我面前，只听他道：“想来龙王霖镜是为你而来的，这块令牌可带你去见他。”

“嗯……是。”我惊慌失措，不知道用什么礼节来谢恩才好，慌乱之下，就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是。

此时，烈火过来牵我的手，道：“臣先请告退。”

“允。”

“多谢陛下。”

我愣愣的，任着烈火把我带离了凌霄宝殿。

106章　被囚禁的霖镜

离开了凌霄宝殿，我仍然感到忐忑不安，天帝那模棱两可的态度让我无法琢磨，总觉得他那淡然的语气之下隐藏着更深刻的东西，而那东西就是让我忐忑不安的根源。

我停下来，烈火也停下来，他看着我，柔声问道：“怎么了？”

我忧心地问道：“你说，天帝他那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就是……他那话是什么意思呀？”想把天帝的话重复一遍，却突然发现他说的话是那么的暧昧，不由得脸一红，说话也弱了下去：“他说的话感觉怪怪的，好像别有深意，那个……难道是我想太多了吗？”

他犹豫了一下，问：“你真想知道吗？”

“嗯。”我点头。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低低地吐出了几个字：“变相软禁。”

我愣了，有些无法理解。他软禁我是为什么？我又没什么作用……不，若是用来牵制烈火的话，那倒是真的有用了。

他叹了一口气，道：“天帝的眼睛可以看破一切，无论是什么隐藏的真相又或者是你还未知道的真实，他只需看一眼，就能看透一切。这世间，没有什么可以瞒住他的。”

“那刚才在大殿之上，他为什么还去问氤氲原由，他若是知道一切的来龙去脉，怎么还去问？”

“给个台阶吧，他是知道，但还是需要一个说法才能服众。”他顿了顿，道：“他知道你的身世了，他的意思是让我将你带在身边，好好看管，千万不要落入魔界之手。他……也许是想你作为这一次仙魔大战的秘密武器，所以才恩允你留在我身边……妖儿，不要参与这场战争。”

“嗯，我知道的。”

沉默了一下，他又道：“妖儿，若是哪一天你想走了，我一定不拦你。”

“我知道。”我的心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我对他说道：“我不会走的，我要留在你身边。”

“嗯。”他笑了。

之后，他带我先去天界牢笼，那是位于九重天的天牢，也是，囚禁霖镜的地方。

传说中，天界有一棵连接了九层天的参天大树，那是世界的生命之源。

可是我没有想到，那棵生命之树居然是用来囚禁霖镜的地方。

和焚天被囚禁在不周山时一样，也是用粗大的铁链子五花大绑捆在树上的。我把天帝的令牌交给看守的天兵，天兵看了一眼，就放行了，只是却不肯让烈火陪我进来。

“你进去吧。”烈火善解人意地道，“既然天帝让你来看，自然是有他的用意的，去吧。”

“……”我不舍地看着他，但是看到他没有一丝心软，只好泄气地放弃硬要让他跟我一起进去的念头。

我走进生命之树，霖镜变回银龙真身，弯弯曲曲地盘在树上，垂头丧气的似乎很没劲。

“霖镜。”我仰头轻轻叫他，他迷糊地应了一声，张开了眼。在他看到我的一瞬间，我看到他一下子就瞪大了铜铃般的大眼，嗖嗖地扒拉着树干俯下身来：“妖儿，你怎么来了？不会是偷溜进来的吧？”他甩着头四处张望，似乎是害怕周围巡逻的士兵会发现我。

我张着眼睛，无辜地盯着他：“我是拿着天帝的令牌过来的。”

他一下子就吓掉下巴了：“你怎么拿到那无聊老头子的令牌？”

无聊老头子……我刷下一滴大汗，天帝看起来哪里老了，哪里无聊了？

霖镜道：“你别看天帝那样子很年轻，其实他都不知道多少岁了，至少我就是他看着长大的，你说他老不老？”

“那他也不无聊呀！”

“怎么就不无聊了？要是他不无聊，怎么会把我关在这个地方？”霖镜气愤地叫道：“要关我也可以关在其他地方呀！龙潭深渊、十八层地狱都可以呀，他就是无聊了才把我关在这里，无聊的时候就过来找我下棋！”

他指指地面，我低头一看，脚边就摆着一个棋盘。这时候，霖镜的龙爪子也到了，那庞大的龙爪和微小的棋粒对比起来是多么的明显。

霖镜气得叫哇哇：“你看你看！我变成这样怎么可能下得了棋？那老头子就是嫌天庭太冷清了，才留我在这里取乐的！”

我顿时对心高气傲的霖镜……感到万分同情。

“你被关在这里，难道没有受到天帝的责罚吗？”我感到很奇怪，他那张牙舞爪的模样一扫先前的颓靡，一点都不像是被关在这里受苦受难的样子。

“我好得很。”霖镜趾高气昂地道：“我在这里能有什么事？”

“那你要在这里关多久？”

“谁知道呢。”霖镜满不在乎道：“看那老头子什么时候高兴了，反正不会关太久的就对了。”

“你怎么能肯定？”

“这种事情还需要问？”霖镜一爪子过来，戳得我痛死：“那仙魔大战不是快开始了吗？你以为那战争是儿戏的？到那个时候，什么隐世的仙人都会被请出山，你说到时候我会不会被请出去？”

我故意装傻道：“请你出去搅局吗？”

于是乎，又是一爪子上来：“怎么可能！他们那是要请我去魔界泡美女的！”

“……”

他开始流口水胡思乱想了：“你不知道呀，魔界从上古至今就一直有个漂亮的魔女，我到现在都没能把她追到手呢。”

“是哪一位美女呀？”我无聊地问道，我去魔界可没见过什么魔女，认识的魔女也就只有紫璃一个。一想到紫璃，我心里就有些烦闷，抬眼看看霖镜，他和紫璃是同一辈的天将，若是他知道紫璃成了魔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

“自然是九尾狐妖红莲了，那可是绝色美女呀，连九天玄女都不及她漂亮呢！”霖镜一边流口水就一边惋惜：“只可惜这魔女太毒了，我只敢看，不敢接近啊！”

我顿时无语。

“哎，青琉呢？”霖镜这才发现我是置身一个人出现的，他扭头看看四周：“怎么不见他？他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我摇头，“那日下山他说他有事要走，所以就先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诶，那也没事，”霖镜安慰我道，“那小子也快要回天庭了，他怎么说也是出了名的青鸾天将，要打仗他一定会出现的。”

“嗯。”

“那小子是谁呀？”霖镜偷偷地问，我顺着他的眼神看去，远处明显的一抹红，是烈火。现在烈火变化成大人模样，与他第一次变化的大有不同，这也难怪霖镜认不出来了。

霖镜龇牙咧嘴道：“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别告诉我你是和他一起来的呀！”

我奇怪道：“他怎么了？”

“就是那混蛋把我捉住的！我本来都快逃出去了，那混蛋一来，就把我擒住了！”

于是，我非常、非常无奈地告诉他：“可是那个人……是我爱的人吔。”

霖镜怔住了，过了一会儿，他抬起爪子，用最边边的指爪伸进耳朵里，掏了掏，眯着一只眼道：“你再说一边。”

“我说，那个人！是我爱的人！”

“我没听错吧？你不是喜欢那个叫慕容的凡人么？”

我脸一红，低声道：“那是认错了，云飞和他长得太像了……”

“原来这样呀。”霖镜瑟瑟地扒拉树干爬上去了。

我看着他躲进树叶里，半天才探出个头来，支支吾吾道：“那也挺不错呀，妖儿你眼光不错，那小子很厉害嘛，连我都打不过……呃，呃……他还很聪明嘛，知道会用陷阱来捉我……呵呵……”

我忍不住噗哧一笑，为他这口不称心的话语。

笑了一会儿，忽然听到霖镜低低的声音：“他是羽族之主，你喜欢他真的没关系吗？”

我抬头道：“没关系的，他是个好人，他对我很好。”犹豫一下，我低声道：“是他接我出栖凤谷的。”

“嗯……”霖镜闷闷的声音传出来：“那你小心些。”

“我知道的。”我微笑。

霖镜闷闷不乐的，我见他沉默一会儿，突然不高兴地缠着树干上窜下跳的，缠得生命之树发出像是“喀嚓喀嚓”断裂的声音。我忍俊不禁，他这是在泄气呢。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便问道：“对了，你认识氤氲吗？”

“氤氲？”他探出头来，疑惑道：“认识呀，她是我孪生兄弟的女儿，不过……”他略一迟疑，才低声道：“不过，我那可怜的兄弟自幼体弱多病，在生下她不久就因病逝世了，她从此就过继到我膝下，这么多年来，我也没有对外公布过她的身世，你也不要说出去的好。”

“我知道了，那她还有一个哥哥，他是？”

“你说的是哪一位？”

“嗯……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凌霄宝殿上见到他的，也没说过话，是一个很护短暴躁的人。”

霖镜皱眉思索了一下，问：“那他是什么颜色的？”

“噗。”我忍不住又笑了，这世上有谁会问自己的亲戚是什么颜色的？若是问，那也该是问那人有什么样貌特征么？

霖镜脸色一赧，道：“别笑，我们龙族来来去去就那几种颜色了，你没看见我是银色的么？你告诉我那人是什么颜色，我就知道是谁了。”

我笑道：“是金色的。”

“那就是矢耦了吧，我表兄弟的儿子。”

“那你的孩子呢？”我好奇道：“你的孩子不会和我一样大了吧？”

他狠狠地一爪子过来，怒了：“你这个坏丫头！明知道我老婆在成亲前一天跟人跑了，我还哪儿来的孩子！”

107章　天界的幸福生活片段

霖镜似乎被囚禁在这个地方并没有什么大碍，我们闲聊了会儿，就分开了。走之前，霖镜扒拉着树干，垂着脑袋，恋恋不舍地对我道：“有空，记得来看我。”

我感到很难办：“这里是九重天，我未必能经常上来的。”眼角瞥到脚边的棋盘，忍不住笑了笑：“你这不是还有天帝陪你下棋么？你还怕闷么？”

霖镜幽怨道：“那是个男人呐……人家喜欢的是美女……”

我笑道：“我可不是美女，不过你那‘女儿’可是美女，要不要我下次见面叫她来见你一面呀？”

霖镜却吓得缩回去：“算了算了吧，我都好久没见那丫头了，见了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呵呵……”

他这是害羞么？我感到十分惊奇。

“不和你说了，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坐牢反省吧。”我嘻笑道，也不听他的叫唤，笑嘻嘻地往烈火身旁跑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