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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尸填魂(兔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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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震天暴跳如雷,气恼那道士竟敢咒骂自己的宝贝女儿,命人去把那道士抓回来,可是道士已经消失在茫茫人海,没人知晓其行踪。

这事儿后来也就渐渐被人淡忘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张小瑶渐渐长大,出落的亭亭如玉,美艳大方,是长江一带出了名的绝色美人。

二十岁那年,张小瑶带着两个仆人出船游玩三峡,却不料在三峡流域遭遇恐怖的“尸抱船”。

危急之际,幸得一英俊少年出手相救。

少年姓耿名熠,竟是川江巡江人耿家后代。

二十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郎有情妾有意,耿熠与张小瑶很快便坠入爱河,爱的如火如荼。

这事儿原本是两个年轻人的私事,也无关乎外人什么事情,况且双方家里都没有提出反对。然而这件事情传到江湖上,却引起了一些所谓“正派人士”的非议。

他们认为,耿家作为长江巡江人,是正义人士,在江湖上也有一定声誉。而张家虽然名气很大,但却是捉奸犯科的匪徒之流。耿家倘若与张家结为亲家,那便是自毁清誉,江湖不容。

这些所谓的正派人士,打着正义的旗号,擅自插手耿熠和张小瑶的恋情,批命想要阻挠和拆散两人。

这剧情跟《倚天屠龙记》里面的张翠山和殷素素如出一辙,张翠山为武当弟子,殷素素为魔教妖女,打着正义旗号的六大门派围逼武当,迫使张翠山和殷素素自尽身亡,令人唏嘘不已。

面对来自外界的巨大压力,耿熠和张小瑶依然痴心不渝,而后珠胎暗结。

张小瑶的肚子一天天隆起,腹中胎儿也一日日成形。

数月过去,张震天广发英雄帖,邀请各路好汉前往江西,他要亲自为宝贝女儿办一场热热闹闹、轰动天下的婚礼。

婚礼当日,人山人海,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

然而,这种祥和喜庆的气氛,却被三教人马的突然到来打碎了。

三教人马乃一直以正义自居的:儒教、佛教、道教。

双方爆发激烈冲突,婚礼现场转眼变成了修罗地狱。

七十二水路仗着人多,与三教高手勉强战了个平手。

但是却不知为何,九流派率大队人马竟然也杀到婚礼现场,偷袭了张家总部。

这一场大战从天明一直杀到日落,杀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在三教九流有预谋的围攻之下,七十二路水军最终不敌,被打得落花流水,死伤者无数。

一代豪杰张震天也在乱战中阵亡,七十二路水军四散溃逃,元气大伤。

新郎耿熠在乱战中失踪,下落不明。

新娘张小瑶万念俱灰之下,跳入滚滚长江。

故事讲到这里,身旁的爷爷已经是潸然泪下。

我的心疯狂地战栗着:“爷……耿熠……是我爸爸?”

爷爷点点头:“这就是你爸爸和妈妈的故事,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憎恨九流派的人吗?你要记住,他们是我们耿家的敌人!!”

我紧紧攥着拳头,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一股强大的怒气仿佛要冲破我的胸膛。

我耿小七在此发誓,我一定要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终有一天,我会让那些双手沾满鲜血的人付出代价!

这尘封十年之久的往事就像一块大石头,一直压在他的心里。很难想象,这么多年以来,爷爷的心理承受了怎样巨大的压力和折磨。

我一直都想知道关于爸妈的事情,我甚至很多次幻想和猜测,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原来爸妈的故事竟然如此缠绵悱恻、荡气回肠,却又以那么凄凉悲苦的方式结束。我真想问问老天爷,你他妈是在开玩笑吧!

爷爷抹了一把眼泪,叹息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很后悔,后悔当天我没有在现场!”

“啊?三爷,你当时没在现场?你去了哪里?”虎子问。

爷爷说:“当时重庆朝天门码头发生了几件怪事儿,我需要赶过去处理。儿子的大婚喜事我怎能不去呢?所以我在重庆忙完之后,火速赶往江西,预计是傍晚到达婚礼现场!谁知道……谁知道我到达婚礼现场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整个张家水寨都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蔽天,把江面都给映红了。江面上密密麻麻全是尸体,几乎把水流都给截断了。十年来,我一直忘不了那个画面!”

我闭上眼睛,仿佛跟随爷爷回到十年前的那个傍晚。

恢宏庞大的张家水寨火势冲天,复古的木头建筑在火海中坍塌,火焰在晚风中摇曳,竟比天上的晚霞还要绚烂夺目。整个江面都被鲜血染红了,水面上漂浮着形形色色的死尸,死尸的数量太多了,好多尸体重叠堆积在一起,尸臭冲天!乌鸦在天空中悲鸣,仿佛在诉说这一场悲壮而又惨烈的战争。

我看见了一顶大红花轿,火焰从四面八方涌动过来,瞬间就把花轿吞噬了。

美丽的女子穿着红色的新娘服,头戴红方巾,站在滔滔长江边,我仿佛听见她在说:“我张小瑶死后一定变成厉鬼,纠缠你们生生世世!”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的眼角已经噙满泪花。

“爷!妈妈跳江溺亡,那爸爸又去了哪里?他怎么就失踪了呢?”我吸了吸鼻子,将快要流出眼角的泪水逼退回去。

“我也不知道你爸去了哪里!我在附近水域找了两天两夜,都没有发现你爸爸的踪影!”提及自己的儿子,爷爷满脸都是心伤。

“也就是说,你没有见着爸爸的尸体?爸爸有可能还没有死?”我的心中闪过一丝窃喜,虽然我知道这个想法更多的是在安慰自己。

“我确实没有见到你爸爸的尸体,理论上来说,有这个可能!”爷爷点点头,口吻有些沉重:“可是,这仅仅限于理论!而事实上,你爸爸从那一场战斗以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如果他真的没有死,他怎么不回家呢?我也曾有过这样的乐观想法,可是随着岁月的流逝,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说到这里,爷爷顿了顿,艰涩地咽了口唾沫:“我一直期望,你的爸爸和妈妈能在另外一个世界幸福的生活!可是……可是我真的万万没有想到你妈妈她……她竟然会变成厉鬼!她是你的妈妈,也是我的儿媳妇,即使她身为厉鬼,我……我也无法下手呀!所以,我在最后关头,放了她一条生路!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放过厉鬼本不该是巡江人所为,但是在那个时候,我必须那样做!如果我亲手灭掉小瑶的鬼魂,我到死也不会心安的!”

十年,弹指云烟。

可是,无论再过多少个十年,我想我都不会忘记这段血色往事。

泪眼婆娑中,我又看见了那个红衣似火的女子,她的身影自漫天火光中走出,唱着那首凄离不朽的歌谣:“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第三十五章中伏

红衣女鬼的事情告一段落,因为跟其他三个家族闹得有些尴尬,我们也没有在何家过多逗留,乘船返回宜都之后,爷爷跟何老作别告辞。

爷爷既然要走,虎子叔也不愿意留下,跟爷爷一块告别何家,踏上回家的归途。

我们披着晚霞出发,黑色的送葬船很快在血红色的江面上化作一个黑点。

跟黄家和卢家前来的船只相比,我们所乘坐的送葬船多少显得有些寒酸,但又非常特别。

我们虽然没有黄家、何家、甚至是卢家富有,但是我们也能够骄傲地带着尊严离开。

夕阳的余晖照进船舱,船舱里还有很多食物,都是那支送葬船队送来的。

虎子叔负责开船,四喜在甲板上逗弄黑子,黑子盘绕着送葬船左右飞舞,时而扎入水中,带起飞溅的水珠。

“爷!倘若以后再接到鱼骨令,你还会去吗?”我问爷爷。

“去!当然要去!”爷爷回答的斩钉截铁。

“可是……”我抿抿嘴,不悦地说:“可是除了虎子叔以外,我一点也不喜欢其他人。他们那种狗眼看人低的态度,想着就来气!再说了,这次你跟他们的关系也闹得有些僵,以后大家各走各路,才不要去帮他们呢!”

爷爷板起面容:“胡说!小七,你怎么能有这种思想?五族同盟是老祖宗立下的规矩,这不是为了我们自己,而是为了整条长江上的安宁,怎么能说散就散呢?那要是真的散了,长江上将永无宁日!还有,换句话讲,如果有一天需要求助的是我们呢?我们耿家实力最为薄弱,难道我们就不会有求助别人的时候?”

爷爷一席话说的我哑口无言,我涨红了脸,细细一想,刚才自己说的话确实是太幼稚了。

“对了,爷!”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之前我完全把这个问题遗漏了:“我妈在怀孕的时候就已经……已经死了……那她……是怎么生下我的?”

爷爷吁了口气:“我没有找到你爸爸耿熠的尸体,只找到了小瑶的尸体,当时我将小瑶从水里打捞起来的时候,她整个身体都已经僵硬了。我原本想把她好好埋葬的,但也许是老天爷不让我们耿家绝后,就在埋藏她的时候,我竟意外地发现她腹中的胎儿尚未断气!”

说到这里,爷爷扭头看着我:“母体已死,你却未死,你是从母亲的尸体里面出世的,属于天生鬼胎,所以这也是你命中缺少一魂的原因!当时你妈妈怀着你还不到九个月,你能存活下来本身就是个奇迹!”

以前我问爷爷为什么我天生会缺少一魂,爷爷总说跟我的母亲有关,原来竟是这么回事,没想到我居然还是一个鬼胎。

天色渐渐昏暗下去,虎子进舱张罗着吃饭。

四喜把手指放进嘴里,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召唤黑子回来。

就在这时候,忽听嗖的破空声响,一支弩箭闪电般激射而至。

“黑子,小心!”四喜纵声疾呼。

黑子也不是普通鱼鹰,灵性过人,翅膀凌空一折,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了那支弩箭。

当!

爷爷一把推开我,弩箭贴着我的头皮飞过去,一下子钉在我们吃饭的小方桌上。

弩箭长约三寸有余,箭尾有翎,在桌上嗡嗡颤抖着,可见劲道之大。

“妈的!谁敢偷袭我们?”虎子勃然大怒,衣袖一甩,飞身跃出船舱,像截木头桩子,傲然挺立在甲板上。

四喜指着正前方说道:“义父,弩箭是从前面射过来的!”

天色昏暗,入夜的江面上飘荡着一层薄雾,我们不太看得清前方的状况。

虎子暗运内力,声音远远传递出去:“前方是哪路点子,速速报上名来!”

回答虎子的只有潺潺流水声,前方水面一片寂静,没有人声。

虎子有些怒了:“前面的人听着,老子是金沙江巡江人蔡浒!我不管你是哪路点子,要是敢找老子的麻烦,老子一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这一次,回答虎子的却是漫天箭雨。

但闻嗖嗖嗖的破空声响,十数支弩箭就像飞蝗一样,尽数射向虎子。

虎子勃然大怒,追魂剑出手,划出一道道飞旋的流光,将那些弩箭叮叮当当全部挡了下来。

虎子手腕一抖,追魂剑迸发出一团青色剑气,发出嗡嗡声响。

爷爷让我呆在船舱里面,然后抽出定尸笔,也纵身跃上甲板,与虎子相互而立。

残阳一点点歼灭,黑暗笼罩夜空,一弯冷月升了起来,江面上泛起朦胧的银辉。

十数个黑点自朦胧的银辉中缓缓显现出来。

那是十数艘黑色的乌篷小船,就像十多具黑色的棺材,阴气森森,在江面上一字儿排开,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乌篷小船的篷顶上插着一杆黑色的标旗,河风吹得旗帜猎猎作响,旗帜上面有一个白色的渔网图案,与黑色的旗帜形成鲜明的对比,显得格外突出。

这种模样的乌篷小船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见过呢?

啊!

我想起来了,在回漩沱的时候,那个打渔子的黑衣人,乘坐的便是这样的乌篷小船。

我的心中猛然一惊,莫非拦住我们去路的正是打渔子门人?他们这是做什么?报仇吗?

“哼!”爷爷冷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九流派当中的打渔子!”

虎子皱起眉头:“三爷,你跟打渔子有过节?”

爷爷说:“之前有个打渔子门人在宜宾作怪,被我废了武功,有可能他们是来寻仇的!”

虎子道:“三爷,你有没有觉得不太对劲?看打渔子这阵势,很明显是事先埋伏在这里的,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航行路线?”

爷爷面沉如水,脸颊很不自然地抽搐了两下:“我们的行踪被人泄露了!”

虎子大惊:“你的意思是……有人出卖了我们?将我们的行踪泄露给打渔子?”

爷爷沉重地点点头。

虎子气得浑身发抖:“妈的!有谁知道我们的行踪?难道……难道是何家人?”

我们的行踪被人泄露,除了何家以外,谁还知道我们的行踪呢?要不是黄家?抑或是卢家?反正这三个家族都有可能。可是,我想不明白,我也不敢相信,大家同是巡江人,他们为什么要出卖我们?

“狗日的!”虎子狠狠跺了跺脚:“三爷,待我们离开这里,我一定要掉头回去问个清楚!”

十数艘乌篷小船渐渐围拢上来,呈一个扇形的包围圈逼近。

每艘乌篷小船上面都有两个打渔子门人,一前一后,后面那人负责掌舵,前面那人高举着精钢闪烁的弩弓,就像狙击手,冷冷瞄准我们。这些人全都是清一色的黑衣劲装,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他们的眼神犀利如刀,在黑暗中发出野兽般的光芒,看样子全是打渔子门下的精锐好手。

沉寂。

死一样的沉寂。

空气变得非常凝重,我的掌心已经溢满冷汗。

当乌篷小船靠近送葬船的时候,十多个黑衣人整齐划一地放下弩弓,齐刷刷从背后抽出一把月牙形状的弯刀,刀刃非常锋利,反射着冷冷月光,让那刀刃看上去就像一条极细的银线。

不知是谁吹了个响亮的口哨,那十多个黑衣人像是得到了进攻指令,同时发一声喊,全部跃上送葬船甲板,将爷爷和虎子团团围住,双方立刻爆发出一场激战。

叮叮当当!

兵器相交,迸溅出耀眼的火星。

刀光霍霍,仿佛把那天上的月亮都给斩碎了。

爷爷和虎子不愧是一流高手,即使陷入敌人的围攻,两人也是从容不迫,逼使那些黑衣人一时片刻都无法靠近。

“呀……”一个黑衣人呼喝着抢上前来,抡刀劈向爷爷后背。

爷爷但闻劲风声响,心中早有防备,也不回头,定尸笔凌空飞旋,反手挡在背后,当的一声,硬生生架住了那把弧月刀。紧接着,爷爷迅速转身,定尸笔画了个圈,黑衣人手中的弧月刀咣当落地。爷爷欺近一步,定尸笔在黑衣人身上连点三下,黑衣人身上腾起三团血雾,惨叫着跌入冰冷的江中。

而另一边,虎子叔出手更不留情,追魂剑出,每出一剑,必杀一人。

但见剑光飞旋,虎子从两个黑衣人中间穿梭而过。

两个黑衣人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登时就僵住了。

哐当!

他们手中的弧月刀无力地落在地上,两人的脖子上都出现了一条极细的血线。然后那条血线迅速裂开,变成深邃的血口,滚烫的鲜血直接从血口里面飚射出来,犹如在空中绽放的血色花朵。

扑通!

两个黑衣人同时跪倒在地上,就那样直挺挺地死掉了。

“船舱里还有两个小孩,把他们也杀了!”敌人发现了我和四喜,两个黑衣人提刀冲进船舱,砰地踹翻了木头方桌,举刀便向我们当头斩落。

生死关头,我的斗志也被激发出来,就地一滚,躲过当头一刀,起身一拳击中黑衣人腰眼,黑衣人捂着腰眼蹬蹬蹬后退几步,眼睛里透露出惊怒之色:“小兔崽子!”

我心中暗叫可惜,如果我的劲力足够强大,这一拳就算不能要了黑衣人的命,也足以令他倒地不起。

第三十六章伤痕,男子汉的勋章!

“老子要宰了你,受死吧!”黑衣人再次挥刀冲了上来,之前他低估了我的战斗力,挨了我一拳,感觉很没面子,所以非常的愤怒。

这一次,黑衣人的刀法非常凶猛,我躲闪的也非常吃力。

狭小的船舱限制了黑衣人的发挥,这样的环境对年幼矮小的我反而比较有利。

我施展出滚地战术,一直在黑衣人的脚下灵活地左闪右躲,黑衣人一时半会儿竟拿我没有办法。

砰!

黑衣人高举弧月刀,却不慎把渔灯砸爆了,玻璃碎片洒了一地,船舱里一下子变得漆黑无比。

我就地一滚,顺手摸到了一块玻璃碎片。

一股狠意自心中升起,我咬紧牙关,将手中的玻璃碎片狠狠插入黑衣人的右脚脚踝。

“啊呀……”黑暗中传来黑衣人痛苦的吼叫,他的跟腱被碎片割断,翻身重重地摔倒在船舱里。

这家伙哀嚎连连,基本上已经成了一个废人,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不过在疼痛的刺激下,这家伙状若癫狂,胡乱挥舞着弧月刀,我也不敢靠近,只能与他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这个时候,我听见微弱的呼救声:“七……小七……”

我回头一看,只见四喜被另外一个黑衣人按压在船舱的窗棱上面。

那个黑衣人左手掐着四喜的脖子,右手挥刀,就要朝着四喜的脑袋斩下去。

这一刀要是落下去,四喜的小命可就没啦!

千钧一发之际,我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考虑,再次抓起一块玻璃碎片,飞身跃起,将那玻璃碎片用力刺向黑衣人的后颈。

噗嗤!

玻璃插入皮肉,直接没入了黑衣人的后颈窝。

黑衣人浑身一颤,整个人顿时变得僵硬了。

他缓缓转过身来,露在外面的眼珠子迸射出惊讶且恼怒的目光。

这家伙并没有倒下,而是提着弧月刀,带着凶悍的眼神,一步步朝我逼近。

浓烈的杀气压迫的我喘不过气来,我连连后退,很快就被逼退到一个角落里,已经退无可退了。

黑衣人慢慢举起弧月刀,我近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心想这次我是交代在这里了。

谁知道,停顿了好几秒钟,弧月刀也没有落下,我的身上也没有传来疼痛的感觉。

我下意识地睁开眼睛,就看见那个黑衣人的身体摇晃了两下,然后朝我迎面扑倒下来。

哎呀!

我被黑衣人重重地压倒在地上,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快碎裂了。

那个黑衣人沉重的就像猪一样,趴在我的身上一动也不动。

我伸手探了探黑衣人的鼻息,心中打了个激灵,妈妈呀,这家伙居然……居然已经死掉了……

呼!

我长吁了一口气,这家伙还真会装腔作势,吓死老子了。

我挣扎着从黑衣人的身下爬了起来,用脚踹了踹黑衣人的尸体,脑海里一片空白,我杀人了?!我居然杀人了?!

我还在发神的时候,四喜走了过来,俯身拾起之前掉落的夺魄剑,来到那个跟腱断裂的黑衣人面前。

唰!

剑光一闪即逝,黑衣人的叫喊声戛然而止,一朵妖艳的血花在黑暗中绽放。

四喜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渍,提剑来到我面前:“小七,谢谢!”

四喜脸上满是血迹,原本俊俏的小脸蛋儿现在却显得分外狰狞。

等我们相互搀扶着走出船舱的时候,外面的战斗也已经结束了。

爷爷和虎子叔傲然挺立在甲板上,甲板上横七竖八躺着十多具黑衣人的尸体,到处都是飞溅的血迹和散落的兵器。

夜风微凉,仿佛在轻轻诉说着凄怆。

“义父,你……受伤了?”四喜满脸关切地看着虎子,一缕血水顺着虎子的左手臂滑落,吧嗒吧嗒滴落在地上。

虎子一脸傲气地说道:“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四喜,小七,你们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四喜摇摇头,将所有功劳都推给我:“小七表现的非常勇猛,干掉了两个敌人!”

“真的吗?”虎子微微有些惊讶。

我挠了挠脑袋:“呵呵,运气!运气而已!”

虎子赞赏道:“能够干掉两个与自身实力相差那么大的敌人,这绝非运气能够做到!小七,你的潜力很大呀!”

四周那些乌篷小船已经迅速退去,消失在苍茫的夜色里。

虎子充满霸气的声音远远飘荡出去:“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要是他不服气,继续派人来战!”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把船舱收拾干净,那些黑衣人的尸体被虎子叔一脚一个,统统踹进江里。甲板上的血迹也被我们冲洗干净了,空气中的血腥味明显没有刚才那么浓郁了。

好不容易收拾妥当,我们疲惫不堪地倒在船舱里,我感觉自己都快要虚脱了,脚下像是踩着棉花糖。

四喜找出一个备用的油灯,光亮虽然有些昏暗,但总算可以凑合着照明。

虎子脱下外衣,露出精壮的身板,他的左手小臂有一条血口。敌人的弧月刀非常锋利,虎子手臂上的皮肉都翻卷了起来,入口极深,看上去怪吓人的。

伤的这么严重,虎子居然还说这是小伤,他可真是一个铁打的汉子呀!

我不由得对虎子叔更加的肃然起敬。

四喜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找出一个急救箱,替虎子处理伤口。

虎子叔确实勇猛,直接打开一瓶白酒,咕咚咚灌了一大口,噗地喷在伤口上,就当是消毒了。

酒精刺激伤口,那种痛楚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但是虎子却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这份豪迈的气魄实在是令人叹服。

四喜取出针线,麻利地穿针引线:“义父,我现在帮你缝合伤口,你忍着点!”

虎子咧嘴一笑,自顾自斟上一杯白酒,一口接一口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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