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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尸填魂(兔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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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耸耸肩膀,把目光投向老九。
老九吸了吸鼻子:“好漂漂就是好漂亮的意思呀!”
“叫你好好说中文,别说些有的没的,什么好漂漂,真是的!”我瞪了老九一眼。
“爸爸也是好帅帅的呢!”老九说。
“嗯!”我很严肃地点点头:“小子,眼力劲不错哦!”
老九模样乖巧,说话也逗人,颜苏慢慢放下戒备走了过来:“小七,这孩子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呢?”
“他叫老九!”我指着老九说:“他是我名义上的儿子,但他其实不是我的儿子!喏,你之前绝对见过他,只是他没有现出真身罢了!”说到这里,我对老九勾了勾手:“老九,回来!”
红光一闪,老九消失不见。
“他……去哪里了?”颜苏怔怔地问。
我伸手指了指脖子上的红色胎记:“他在这里!”
颜苏眨了眨眼睛,惊讶地问:“老九……就是这个胎记?!”
“对!”我点点头:“所以我说你之前肯定见过他!”
第五十一章巫灵谱
颜苏好奇地伸手摸了摸我的脖子,惊奇不已:“还真是神奇啊!我还以为这个胎记是你天生的呢!”
颜苏细嫩的指尖滑过我的脖子,我还没出声呢,老九已经爽得不行不行的,咯咯直笑:“咯咯,好舒服!哎哟哟,别摸人家嘛,好害羞的呢!”
颜苏收回手,嗔骂道:“你这小东西,怎么跟你爸一样贱贱的?”
“就是……”话一出口,我就觉得不太对劲,老九的爸爸不就是我自己吗?
“老九是个鬼婴!”我说。
“那他怎么叫你爸爸?”颜苏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异样:“我特别想知道孩子的妈妈是谁?”
我摇摇头:“孩子他妈?我也记不太清楚!孩子他妈是一具女尸!”
“啥?!女尸?!我的天哪!耿小七,你这人可真够变态的呀!”很明显,颜苏可能有些想歪了。
“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是这样的……”我把命中缺魂,然后爷爷给我借尸填魂的事情一五一十讲给颜苏听。
颜苏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世上还有如此离奇的事情,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对了,你怎么会命中缺一魂呢?”
“因为我是个死胎!”对于颜苏,我也没有太多的隐瞒。
“死胎?!”颜苏蓦然一惊:“什么意思?”
我把妈妈张小瑶的故事慢慢讲述出来,话题一展开,自然不可避免地讲到爷爷,讲到巡江人五大家族怎样围攻变成厉鬼的妈妈,讲到我们被九流派追杀,最后讲到爷爷如何为了我们战死。
细细想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我竟然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这一切仿似做梦一般。
颜苏听得唏嘘不已,尤其是听到我爸妈那段爱情故事的时候,她的眼眶竟然也红了。
颜苏看着我:“耿小七,没想到你的命运竟然如此坎坷。现在看来,其实你还蛮坚强的!若是我家发生这样的变故,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
我叹了口气:“不能承受也必须得承受,这就是现实,残酷的现实,除了面对我别无他法!”
颜苏道:“别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就像经历了数十载风雨似的!”
我笑了笑:“也许那活了数十载的人,经历也没有我丰富!”
颜苏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出一句很有哲理的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我当时年纪尚小,从来没有听过这句话,眨巴着眼睛不解地问:“你文绉绉的说些什么呢?我听不太懂!”
颜苏正色道:“这句话的意思大概是说,上天将要下达大任给这样的人,一定要先使他的内心痛苦,使他的筋骨劳累,使他的身体经受饥饿之苦,使他受到贫困之苦,使他做事不顺,通过这些使他的性格坚强起来,从而增加他的才干!”
“原来是这样!”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和颜苏回到吊脚楼,颜苏取出一个香炉,炉子里堆满香灰。
这个香炉造型古朴,两边有耳,腹圆三足,一看就是古物。
颜苏将香炉放在窗台上面,月光斜照,香炉泛起幽幽青光。
颜苏从兜里取出金蚕蛊,用手扒开香灰,小心翼翼将金蚕蛊放入香炉里面,然后用香灰将金蚕蛊覆盖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半寸金不会憋死吗?”我奇怪地问。
“它可是蛊虫!你憋死了它都不会憋死!”颜苏翻了翻白眼,耐心给我解释道:“把金蚕蛊放入香灰里面三天三夜,金蚕蛊变能隐形!”
“隐形?还有这等奇异技能?”我就像在听天方夜谭。
“对!这个神秘的法子是祖上传下来的,要说个中缘由,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金蚕蛊隐形之后,就能杀人于无形!”说到这里,颜苏突然伸手掐住我的脖子。
我吓得浑身一颤,一脸讶然地看着颜苏。
“哈哈哈!瞧你的模样,一副吓懵了的表情,真是笑死人了!”颜苏收回手,捧腹大笑起来,敢情她刚才是在故意吓唬我呢!
颜苏点燃三根香线,对着香炉虔诚了拜了三拜,然后将燃烧的香线插在香炉中央,香烟袅袅升起。月光下,一切静谧而又诡异。
“好啦!”颜苏拍了拍手:“三天之后我们再来取回半寸金吧!”
回去的路上,我好奇地问颜苏:“巫蛊一门神秘悠远,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炼蛊的法子?”
颜苏也没有掩饰:“蛊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三年前,外婆离世的时候,悄悄给了我一本册子,里面记载着各种蛊虫的炼制方法!”
说到这里,颜苏把手伸入怀里,取出一本发黄的小册子,那本小册子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触手滑滑的,据颜苏说能够防火防水,小册子丢在火里不会燃烧,丢在水里也不会泡烂,非常神奇。
小册子封皮上面有三个蝌蚪形状的字体,我不认识,但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文字。我指着那三个蝌蚪文询问颜苏:“这三个字怎么读?”
颜苏告诉我:“巫灵谱!”
我随手翻开《巫灵谱》,一股淡雅的奇异清香扑鼻而来。
诚如颜苏所说,《巫灵谱》里面果真记载着各种蛊虫的炼制方法,以及各类蛊虫的功效,可以说是一本蛊毒百科全书,不过里面的文字全是奇形怪状的蝌蚪文,我一个字都不认识。这本《巫灵谱》就算落入他人手中,估计也没人能够看懂,更没人能够学会其中蛊术。
我将《巫灵谱》递还给颜苏:“这些奇怪的文字是什么?”
“据传是一种非常古老的文字,早已消失在了岁月的长河中!”颜苏说。
“那你怎么会认识呢?”我倍感好奇。
颜苏说:“我也不知道,天生的吧!反正我第一次翻开《巫灵谱》的时候,我自然而然就能看懂这些奇怪的蝌蚪文,连我自己都感觉惊讶!”
“天生就能看懂?!”我微微一怔:“这……确实是挺惊讶的!”
“外婆说,只有有缘人才能看懂这些文字,才能学会奇妙的蛊术,也许我就是那有缘之人吧!”颜苏笑了笑,将《巫灵谱》贴身放好。
三日之后,我们如约回到吊脚楼。
其夜,月光华华。
颜苏来到窗台前面,看了一眼香炉。
我伸手轻轻敲打着香炉:“半寸金,快出来!我们来接你回家啦!”
但是我敲了半天,香炉里却没有任何反应,我不解地看着颜苏:“这是咋回事?半寸金怎么不出来呢?不会……死了吧?”
颜苏笑了笑,没有理会我,自顾自地摸出一把早就备好的小刀,然后摊开右手掌心,唰唰两刀,刀光乍现,锋利的小刀在手掌心里留下一个十字血口,鲜血一下子溢了出来。
我大惊失色:“姐,你这是在做什么?没事儿怎么玩自残呀?流血了!流血了!我去给你找纱布!”
“嘘!别闹!”颜苏喝止住我,目光炯炯地盯着香炉。
只见颜苏将右手放在香炉边上,任由鲜血流出掌心,流入香炉里面。
几秒钟之后,香炉里面传来一阵异动,香灰表面突兀起一个小包。紧接着小包破裂,半寸金从香灰下面钻了出来,它被血腥味引诱着,缓缓蠕动胖嘟嘟的身体,在香灰里面蠕动爬行。
颜苏屏息凝神,轻轻呼唤着:“宝贝儿,快来!宝贝儿,快来!”
半寸金顺着血迹,慢慢爬到香炉边缘,然后爬到颜苏的掌心中央、
颜苏突然五指一握,将半寸金握在掌心。
当颜苏再次摊开手掌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掌心里的半寸金竟然不见了踪影!
“半寸金去哪里了?”我揉了揉眼睛,无比好奇地问。
颜苏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在我身体里面!”
“在……在你身体里面?”我惊讶地看着颜苏。
颜苏指了指掌心的十字血口:“半寸金已经从血口进入了我的身体!炼制出来的金蚕蛊,必须用主人的精血饲养,这样金蚕蛊才能听命于主人,与主人血魂相连!”
“真是神奇啊!”我惊叹道。
颜苏道:“金蚕蛊乃是五大毒虫进化而成,有了金蚕蛊在体内,我就能百毒不侵!”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当日我与你初次见面的时候,那条蜈蚣咬了你一口,而后蜈蚣却被毒死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颜苏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血液好像天生有毒,所以我向来都不害怕那些毒虫!”
血液里天生自带毒性?
颜苏还真是个怪人呀!
她的身上怎么处处都透露出不同寻常呢?
“这么说来,即使没有金蚕蛊,你也是百毒不侵吧?”我说。
“也可以这么说!”颜苏点点头。
“嘿嘿!”我搓了搓手:“要不你把半寸金送给我吧,让它住在我的身体里面,这样我也能百毒不侵了!”
颜苏看了我一眼:“你以为蛊虫会随意跟随主人吗?尤其是金蚕蛊,一旦认定了一个主人,它就会终生跟随。我就算把半寸金送给你,它也会反噬你的精血,你也会毒发身亡!怎么样,你还想要吗?”
“算了算了!我不太喜欢软绵绵的玩意儿!”我连连摆手,嘘出一口冷气。
第五十二章七彩蛇毒
“姐,你不是说金蚕蛊可以隐形吗?表演一个看看!”我好奇地说。
颜苏也没做声,屈指轻轻一弹。
我怔怔地看着颜苏:“你这弹下手指是什么意思?”
颜苏微微一笑:“你不是让我表演给你看看吗?”
“你已经放出半寸金了?”我大感疑惑,刚才我看得很清楚,颜苏也就是凌空弹了弹手指,根本就没有看见半寸金的身影。
颜苏背负双手,自信地笑了笑:“倘若现在我想杀死你,你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我愣了愣:“啥意思?”
颜苏莞尔道:“你伸手摸一摸后颈窝!”
我将信将疑地伸手摸向后颈,这一摸登时浑身僵硬,如坠冰窖般寒冷。
因为我摸到了半寸金,它悄无声息地贴在我的后颈窝上,我竟然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惊诧不已,金蚕蛊果然能够隐形,我刚刚根本没有看见半寸金从颜苏的掌心里飞出来,它怎么就落在我的后颈窝上了呢?诚如颜苏所说,如果她想杀掉我的话,我现在已经一命呜呼了。半寸金只需轻轻咬我一口,体内的超级剧毒足以令我当场毙命。
我心中生寒,想要伸手将半寸金赶走。
“别乱动!”颜苏突然叫住我:“你若胡乱挣扎反抗,半寸金就会攻击你!”
我的手指一下子僵尸在那里,涩声道:“半寸金呀半寸金,好歹我也算是你的半个主人吧,是我帮忙把你培育出来的,你怎么就不认我呢?”
颜苏伸出右手,五指张开,手指轻轻一握,微笑着对我说:“好啦,我已经召回半寸金了!你还想我继续表演给你看吗?”
我摸了摸后颈窝,半寸金果然不见了,当下心中又是惊叹又是敬畏,赶紧摆手道:“不用表演了!我已经见识到金蚕蛊的厉害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起。
还没走到家门口呢,就看见四五个人抬着一个竹编的担架,行色匆匆往颜家赶来。
“好像有病人!”我说。
颜苏踮起脚尖望了望:“走!过去看看!”
走到院落门口,就听见那几个在焦急的喊叫:“颜医生!颜医生!”
这行人共有五人,两个年轻男子抬着担架,左右站着一个老婆子和一个年轻媳妇,担架上躺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皮肤黝黑,看上去很壮硕。他紧闭着双眼,脸上黑气弥漫,嘴唇乌黑发紫,下半身盖着一张被子。
焦急的叫喊声划破了黎明的天空,颜乌骨披上外衣走出院门。
看见颜乌骨出来,那老婆子蹒跚着脚步,一下子就扑了上去,抓着颜乌骨的衣服就开始哭:“颜医生!求求你啦!你快救救我家男人吧!我家男人就快没气啦!”
落日村不大,乡里乡亲基本上都相互认识。
颜乌骨显然也认识这老婆子一家人,拍了拍老婆子的肩膀:“花姐,你先别哭!容我看看,汪大哥怎么了?”
颜苏低声跟我说,躺在担架上的男人名叫汪健平,是落日村有名的猎人,平时靠狩猎为生。那两个抬担架的是他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年轻女子是大儿媳妇,那老婆子名叫花姐,是汪健平的妻子。
“我爹……我爹带着我俩进山打猎,结果……结果被蛇咬了……”二儿子汪小全一句话还没说完,眼泪就扑簌簌滚落下来。
“被蛇咬了?!”颜乌骨微微一怔。
山里多蛇,村民们一般都不太怕蛇,家家户户都备有蛇药。而且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猎人,汪健全自然有解毒的方法。但是现在,汪健全气若游丝,竟然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颜乌骨上前一步,伸手扒开汪健平的眼皮看了看,又替汪健平把了把脉,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咬到哪里了?”颜乌骨问。
“腿!左腿!”大儿子汪大全伸手掀开被子。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我和颜苏猝不及防,捏着鼻子往后退开两步。
眼前的一幕十分骇人,只见汪健平的左腿肿起老高,就像泡胀的水萝卜,与右腿形成鲜明对比。他的裤脚高高挽起,可以看见表面肌肤都变成了乌黑色,脚踝处有两个指尖大小的血窟窿,那是毒蛇留下的咬痕,伤口的皮肉已经开始溃烂,散发着阵阵奇异的恶臭,怪不得他们要用被子盖住汪健全的伤口。
颜苏咋舌道:“这是什么蛇的毒?居然如此厉害?”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颜乌骨问。
汪大全回答:“今儿清晨的事情,距离现在也就一个多钟头!我和老爹在山里狩猎,追踪一只野猪到了神女峰。后来野猪不见了踪影,天色也已经晚了,我和老爹就只能在山林里过夜。我们狩猎那么多年,在林子里也住惯了,再加上这几日天气炎热,我们晚上连帐篷都没有搭,就那样坐在树下睡着了。快天亮的时候,我被老爹的嚎叫声惊醒了,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老爹捂着腿,一条五颜六色的毒蛇嗖地一下从老爹身边溜走了!”
“五颜六色的毒蛇?!”颜乌骨面色一沉,像是想起了什么。
汪大全说:“对!我在山林子里那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毒蛇,色彩非常艳丽,从头到尾分段成好几种色彩……”
颜乌骨浑身一震,暗叫道:“不好!听你的描述,我想你们是遇上传说中的七彩蛇了!”
“七彩蛇?!”汪大全张了张嘴巴。
“蛇身共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并且能够随环境的不同而自行变色,毒性猛烈无比,故称为七彩蛇,但这种毒蛇具体属于什么品种无人知晓!”说到这里,颜乌骨重重地叹了口气。
“颜医生!那……那我爹还有救吗?”汪大全哭丧着脸。
“快抬进里屋,我尽量吧!”颜乌骨转身急匆匆走向里屋,汪大全和汪小全知道事态严重,不敢怠慢,慌慌张张抬起担架就往屋子里跑。
“世上真有如此奇特的毒蛇?”我好奇地问。
颜苏点点头:“据说这七彩蛇是神女峰的镇山之宝,也只有神女峰一带才有,别处并没有这种蛇类。相传当年天空里来了一位仙女,见此风景优美便不忍离去,后来错过了回去天宫的时间,于是再也回不去天上,只能在这里守望,慢慢石化成山,那座神女峰就是仙女的化身。而仙女身上的彩色丝带则变成了七彩蛇,盘踞在神女峰上,守护着已经石化的仙女!”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关于毒蛇竟然也有这样的神话传说,我也真是有些醉了。
颜苏拉着我跟进里屋,想看看颜乌骨是怎样治病的,顺便帮忙打打下手。
这是一间单独的屋子,算是住院部。
屋子里有一张竹子编织的床,汪家兄弟将汪健平放在床上,神色焦急地看着颜乌骨。
颜乌骨冲他们摆摆手:“家属先出去!”
花姐哭哭啼啼,带着两个儿子和媳妇走出屋子,站在门外等候。
“小苏,小七,你们进来帮忙!”颜乌骨在里面叫我们。
颜乌骨给人治病的时候,不喜欢受到别人的打扰,所以没有颜乌骨的允许,我们也只能站在门外,现在听见颜乌骨在叫我们,我们赶紧走进去,进去的时候颜苏还不忘轻轻关上房门。
清晨的曙光透过窗棱照射进来,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中草药味道。
“小苏,取针,消毒!小七,看见簸箕里的草药了吗?碾碎做成药膏,快!”颜乌骨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工作。
我和颜苏应了一声,立即分头行事。
我从簸箕里面抓了一把草药,放在特制的碾盘里面,呼哧呼哧地碾压起来,很快就把草药碾压得稀烂,墨绿色的汁液流淌出来。我迅速取出白纱布,剪成巴掌大小,然后将碾烂的草药涂抹在白纱布上面,接着便把白纱布放在火上烘烤,让碾碎的草药迅速凝固成墨绿色的药膏。
另一边,颜苏迅速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檀木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各种银针,有粗有细,有长有短,银光闪闪,令人心生寒意。颜苏出手如电,一连拔出长短不齐的银针十多根,然后点燃酒精灯,将银针放在火焰外面炙烤,起到一个消毒作用。
等我们做完这一切以后,颜乌骨已经换上一身青衫,这是他行医的装扮,跟医院里的医生上班穿白大褂是一个道理。颜乌骨更衣净手之后,点燃一根香线插在香炉里,然后迅速来到病床前面。
行医之前点上一根香,主要有三层意思。
其一,算是一种祈福。
其二,用来计算时间,在进行手术的时候很重要。
其三,我是听颜苏说的,颜家祖辈传下来的规矩,如果在医治病人的时候,香线折断熄灭,那么必须停止医治。
对于最后一点我感到很奇怪,但颜苏也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反正这是老祖宗订的规矩,后辈只需遵从便可,至于为什么要订下这样奇怪的规矩,那就不得而知了。
第五十三章半寸金
颜乌骨挽起衣袖,让我们帮忙剪下汪健平的裤脚,让伤口全部曝露出来。
我和颜苏忍着恶臭,手持剪刀,三两下就把汪健平的裤脚剪了下来,汪健平的左腿光溜溜的曝露在空气中。
剪裤脚的时候,我伸手按了按汪健平的腿,鼓鼓胀胀的,没有弹性。
“上银针!”颜乌骨说。
颜苏手捧银针,站在颜乌骨身后,首先递给颜乌骨一根大头银针。
颜乌骨接过银针,暗吸一口气,突然出手,银针唰地没入大腿上的风市穴,阻止毒气沿着经脉上行。接着,颜乌骨又连续刺出十多针,依次封住了腿上的各个穴位。
最后,颜乌骨轻叱一声,将一根大头银针刺入汪健平足底,喊了声:“接盆!”
我赶紧端起一个木盆,就听颜乌骨喊一声:“放!”,然后他猛地拔出银针。
嗖!
一股黑血就将箭一样射出来,哗啦啦射入木盆里面。
黑血腥臭刺鼻,浓得就跟墨汁似的。
放了片刻,那黑血却怎么也放不尽,放出来依然是黑色的。
颜乌骨皱了皱眉头,让颜苏拿来烘烤的药膏,替汪健平敷在伤口上,用药膏给汪健平拔出余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颜乌骨的脸上挂满汗珠。
在用完第十张药膏过后,颜乌骨面色颓然地站了起来:“让汪家准备后事吧!”
“啊?!”我和颜苏都是一怔:“救不活了吗?”
“救不活了!”颜乌骨无奈地叹了口气:“七彩蛇毒太过猛烈,就连银针也封不住毒气蔓延,你们看,现在毒气已经蔓延至腹部,很快就会侵入五脏六腑!”
颜乌骨掀起汪健平的外衣,指着他结实的小腹。
果真可以看见,小腹上有一条黑线,正顺着血脉向上蔓延。
我伸手探了探汪健平的鼻息,发现汪健平的气息已经是断断续续,随时都有可能咽气。他也是身体结实才支撑到现在,若是换做其他人,只怕早已经一命呜呼了。
“爹,真的要放弃吗?”颜苏望着颜乌骨。
颜乌骨沉重地颔了颔首:“医术有限!”
“爹,你可从来没有失手的纪录呀?乡亲们都把你当成神医,你若救不活汪健平,这可砸了你的金字招牌呀!”颜苏有些急了,对于行医者来说,名誉比什么都重要。
连我都能感觉到颜乌骨脸上流露出的无奈和遗憾,静默了几秒钟,颜乌骨终究还是摇了摇头:“我真没辙了!七彩蛇毒不是普通蛇毒,就算送去最先进的现代化医院,也是治不好的!”
“等等!爹!”颜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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