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调局异闻录之勉传-第4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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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不归叹了口气，对着屋子里面广悌说道：“你猜猜老人家我敢不敢炼制一炉，然后自己尝尝咸淡？”


第118章　普通人
　　说到这里，老家伙苦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能逆转长生不老这回事，当年徐福也好、广仁也好都曾经自称有过丹方，不过我老人家可从来没有见过有谁真正的拿出来丹方的。今天要不是你，老人家我还开不了这个眼界。说实话，天下有那个活腻了的长生不老之人，会让你来一试丹方的真伪吗？而且你也看到丹方当中的这些天材地宝几乎都是相生相克的，就算是广悌你亲自试药，一个不留神，你被药性反噬，到时候死是死不了，活着又是干受罪。还记得广孝的弟子孟岩吗？当初广孝一口咬定孟岩可以消化得了这长生不老药。厚着脸皮向徐福讨要了一颗丹药，结果呢？孟岩的体制特殊受不了药性最后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最后还是你们家大方师徐福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动手亲自送他轮回去了。如果广悌你吃药丹药，被药性迷了心智也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徐福可不在这里……”
　　广悌的特长并不在炼丹一道，当初拿到丹方的时候，也是拿不准里面写的是否有效。遇到方士一门她这一代弟子当中见识较为广博的归不归，当然要向他询问了，最后连这个老家伙都没有给她想要的答案。
　　而且广悌的体质和当初的孟岩极为相似，只是她占了女人的光。助阴才让广悌成为了长生不老的体质，如果当时有一点点的偏差，恐怕她也会变成孟岩那样没有心智的活死人。现在被鬼不鬼旧事重提，广悌也隐约有些心虚。
　　场面沉默了片刻，吴勉和归不归、以及屋子里面的广悌几个人各怀心事，都没有在说话。而刘喜、孙小川他们俩插不上话，也只能眼巴巴的听着。两个人这时候都后悔到这里来了，现在场面上这些人当中，身为长生不老却没有什么用处的也就是他们俩了。孙小川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归不归嘴里突然冒出来一句：让孙小川这小娃娃来试药，反正这泗水号有刘喜一个人也就足够了这样的话。
　　这时候，一边的百无求听出来了一个大概。二愣子看了看屋子里面的人影，说道：“反正都是死，你们白头发的又不是死不了。你把自己的脑袋弄掉不就得了……”
　　百无求的话还没有说完，坐在它身边的吴勉手中突然出现了那柄非刀非剑的贪狼，白发男人举着来这大刀片子，对着已经吓呆了的二愣子劈了过来。吴勉动手的时候，归不归就好像和他配合了多少次一样，对着自己的便宜儿子虚拍了一下。
　　归不归巴掌挥出去的同时，二愣子的身子瞬间向前倾倒。贪狼贴着妖物的肉皮挥了出去，随后刀刃的位置发出来一阵巨响“嘭！”的一声，好像砍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头发！吴勉的贪狼上面粘着一根头发……”这时候，酒劲被吓醒了的小任叁大叫了一声。小家伙几次见过广悌动手，知道这个女方是的发尾针厉害。这是徐福心疼唯一的女弟子，给她吃的小灶，当年老妖王都吃过广悌的大亏。吴勉一刀劈下去以后，发出来惊天动地的声音。仔细看过去，刀刃上面竟然沾着一根细长的白色头发。
　　“广悌，看在你还叫过老人家我几天师兄的份上，放过这傻小子一次……”归不归说话的时候，已经笑眯眯的站在了百无求的身前，顿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这孩子胡说八道的惯了，你说你真的跟一个傻小子一般见识吗？”
　　广悌的发尾针虽然霸道，不过也不是吴勉、归不归两个人的对手。当下屋子里面的广悌冷冷的笑了一声，说道：“归师兄，这次看在你的面子上，就这么算了。不过你这妖物儿子在胡说八道到我身上的时候，别怪广悌顾不上往日的情份了。”
　　说到这里，广悌自己转了话题：“刚才的丹方就送给归师兄你与吴勉了，如果你们能炼出来逆转长生不老的丹药，千万记得告知广悌一声，到时候我会回到陆地上找你们二位请教的……好了，我也劳乏了。就不留你们几位继续在这里煎熬了，归师兄，吴勉二位，广悌这些年会一直在这里叨扰刘喜、孙小川他们俩。练出来丹药的话，找人带话，听到之后我便马上归陆……竹儿，你替我去送送他们几位……”
　　听到了广悌的话之后，小女童竹儿走到了归不归的面前。规规矩矩的行礼，说道：“老爷爷，我姑姑劳乏了，改日你们再来看她吧。我这就带你们出去……”归不归差不多也算是亲眼看着广悌是怎么从一个小丫头，一点一点变成方士的。老家伙知道广悌的脾气，她说出来的话不容更改。当下，归不归嘿嘿一笑，跟在竹儿的身后，向着竹林外面走了过去。吴勉也没有话和广悌说，当下带着两只妖物跟在了归不归的身后。刘喜和孙小川相互对了一下眼神之后，冲着屋子里面的广悌行礼，见到她没有什么回应，当下只能先跟着归不归出去再说。等到他们这些人走了之后，再想办法劝慰这位广字辈唯一的女方士。
　　眼看着就要从庭院当中走出去的时候，归不归突然转回头去，对着还在屋子里面的广悌说道：“有机会你还是回去看看吧，方士一门虽然没有了。不过你这几个师兄还在，就算你真的腻了这长生不老的日子。起码也要回去和师兄们说一声吧？还有徐福也要见一面，就算不给自己遗憾，也不给他们遗憾……”
　　屋子里面沉默了片刻之后，传出来广悌有些低沉的声音：“如果我有打算的话，一定回去看望你们几位师兄。广仁也好，广孝也罢。还有归师兄你和广义的，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话，我或许是第一个放弃长生不老的那个人，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看到自己已经不可能在说服广悌，当下归不归使了花招，将这个烫手的热火盆交给了其他广字辈的三个人手里。起码他们三个人能劝说广悌放弃这个扭转长生不老的打算，再不济后面还有一个徐福。如果那位大方师都说服不了广悌，那自己也没办法了。
　　从这里走出来之后，刘喜和孙小川不敢再和吴勉、归不归他们纠结，为了他们再得罪自己的镇岛之宝，那就得不偿失了。当下，刘喜借口要回去处理波斯人死后的事宜，带着孙小川辞别了众人。
　　吴勉、归不归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当下，百无求还是有些不甘心。坐在了自己的床榻上之后，对着自己的‘亲生父亲’说道：“老家伙，老子说错了吗？你们这样的人想死，把自己的脑袋弄下来啊，这样多省事，一了百了。”
　　“傻小子你知道个屁，广悌是做够了长生不老这样的人。她想要和一般人一样，一样的生、老、病、死。不是自杀，也不是被你弄死……”回来之后，归不归心里还是对广悌的变化有些唏嘘。
　　“她的生老病死，她自己想怎么样高兴就好。老家伙你操的什么心？”这时候，吴勉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对着归不归说道：“你有闲心的话，还会想一下我们下一步如何是好吧？出来转了这一圈，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就在归不归要回答饿时候，孙小川突然跑了过来，指着耳边已经响起来的鼓语说道：“外面又来人了，找你们的。”


第119章　妖山来客
　　波斯人的事情刚刚结束，实在想象不到有什么人会来找吴勉、归不归他们。鼓语只能说一些简短的词组，描述不了复杂的事情。来人不肯说出来姓名，除了知道是一个男人之外，别的都无法表述出来。当下孙小川征求了吴勉、归不归的意见之后，命人传出鼓语，派出马车送来人进内岛。有吴勉、归不归和广悌这样的大人物坐镇，也不怕谁能来作乱。
　　全岛都在打扫战场，一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一直到了波斯人出事第二天晚饭的时候，一架孤零零的马车才到了内岛当中。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从马车上面走了下来，被管家引领着，到了一间金碧辉煌的宫殿当中。这时候，里面正摆上了酒宴，招待吴勉、归不归这些人。
　　“老子还以为是谁呢，老家伙，你儿子百疆过来了……”看到了来人的相貌之后，百无求一阵哈哈大笑，来人正是它的兄长大妖百疆。当下二愣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它油腻腻的双手，从饭桌旁跳了起来。抓住了一向表情冷峻的百疆，拉着它就往自己的饭桌那边走。好像主人一样的吩咐管家：“没看到来客人了吗？去，再加一张桌子，就摆在老子身边啊……”
　　听到这傻弟弟又把自己算在了归不归的名下，百疆当时脸上便出现了一丝寒气。不过这么多年也习惯它这么安排了，加上现在有大事在身不能翻脸。当下只能将这口气哑了下去。木然的跟着百无求走到了归不归的身边。
　　“我们藏在这里都能被你找到，百疆，又是海妖向你们通风报信的吧？”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向席间的刘喜介绍了这位大妖的来历（孙小川前往外岛处理波斯人的残局），说话的时候模糊了他、百无求和百疆三个人的关系。刘喜是何等的聪明人，马上明白了归不归的用意。马上亲自过来敬酒，泗水号的商队也要时常经过妖山附近，每次走的都提心吊胆，也偶尔有过商队被劫掠，护卫被吃掉的惨事发生。
　　刘喜早就想结交这样的大妖，苦于没有机会。今天终于看到这样的大妖，当然不肯放过。如果有机会能和妖山缔结盟约，以后那一路的商队便只有泗水号可以通行无阻了。
　　不过百疆并没有理会笑吟吟的刘喜，只是看着吴勉和归不归说道：“我是来找你们俩帮忙的，这里不方便说话。带我去一个能说话的地方……”
　　吴勉慢悠悠的看了百疆一眼，用他特有的语气说道：“什么时候你变成能命令我的大人物了？我怎么不知道……”说完之后，这个白头发的男人将头扭到了一边，继续慢悠悠的吃喝着。吴勉的性子上来，直接拿百疆当成了空气。
　　百疆在妖山上也是一呼百应的，不过吴勉已经不是它最早认识，在长安城皇宫里的那个白发男人了。加上大妖身上背着天大的事情，不敢对吴勉发作，只能饮气吞声的对着归不归说道：“我有大事，要你们帮忙……”
　　“所有的人都撤出去，这里不需要你们侍候了……”没等大妖说完，刘喜已经识时务的让宫殿里面所有的侍候的仆人都退了出去。然后他随便找了个借口，带着贴身的管家也离开了这里，将偌大的一座宫殿让给了他们几个人和妖物。
　　看着众人离开之后，百疆深吸了口气，随后对着吴勉和归不归说道：“上次太子谋逆的事情之后，妖王便得了重病。本来一直咬牙挺着，不过十天之前突然发作，现在陛下已经昏厥。山上的巫医看过了病症，陛下的病症古怪，不是山上巫医能治好的。我下山找你们帮忙，找到一位神医国手能为陛下治病……”
　　说到这里，看到坐在餐桌前的吴勉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顿了一下之后，它继续说道：“妖王陛下不能死，当年是陛下力排众议和徐福签下群妖不得私下妖山的盟约。只要妖王不在了，这盟约自动废除。到时候你们自己想想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老妖王病了……”突然间得到了这个消息，归不归有些意料不及。沉吟了片刻之后，对着百疆说道：“就算找到神医，也要知道老妖王的病症如何吧？你先说说看，老人家我也是看过几本医经的，运气好的话，或许我老人家就给它治了病症。”
　　虽然不相信面前的老家伙有这个本事，不过百疆还是司马当成了活马医：“一开始是陛下的妖体溃烂，用过了巫医的草药和祈福之后，有过一段好转的迹象。不过眼看着快好了的时候，一夜之间陛下全身妖体开始溃烂。不停的呕血，一夜之间呕血数升。还有就是……”
　　说话的时候，百疆犹豫了一下，不过它想到后面的事情还要依靠这几个人，当下只能将宝全都压在归不归的身上。它从怀里面拿出来一张兽皮。上面用墨汁画着副怪异的图画，说是图画还不如说是某种动物身上血脉的纹理更加贴切。
　　“这是陛下身体溃烂的位置，开始我便觉得有些怪异，将所有溃烂位置描绘出来之后就是这个样子了。我找巫医看过，没有那只妖物能说的明白。看着像是咒图，不过我翻找了所有的咒图图谱，都找不到一样的。”
　　说到这里，百疆顿了一下，看了眼睛已经眯缝起来的归不归一眼，随后继续说道：“所有的巫医都说陛下生的病，我也拿不准，只有请你们帮忙。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去见大方士徐福，他应该有办法解救陛下。如果这个时候妖王陛下有个三长两短，妖山必定大乱，妖山乱天下都不得安宁。现在的妖山已经有了蠢蠢欲动之像，好在所有的妖物都在怀疑陛下这又是设计排除异己，并不敢轻举妄动。不过时间长了，难保没有妖物探头试试虚实。”
　　归不归深吸了口气，顿了一下之后，对着百疆说道：“你找到徐福也没用，那个老家伙就是为了躲麻烦才出的海。方士一门崩塌他都没有回来，天下大乱他也是在看热闹。会为了你们家妖王就会来吗？你找他就是浪费时间。”
　　百疆也是极为聪明的，它早已经想到了徐福八成不会跟着自己去救妖王。当下也没有把时间浪费在寻找徐福身上，现在就靠着自己弟弟和归不归这层自己想起来就要骂街的关系，让这个老家伙想办法救助妖王了。
　　“天下少有能给妖治病的神医国手，不过你也不用着急。少有不是没有，只不过想要找到神医国手，必须要先找到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比你们家妖王更麻烦。老人家我也不想去轻易的招惹他。”归不归说话的时候，转头看了一眼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吴勉。看到白发男人并没有什么话要说，他这才继续对着百疆说道：“那个人百疆你也认识，当初你们家老妖王差点死在他的手里……”
　　“姬牢……”百疆几乎脱口而出。
　　归不归笑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当年老人家我也在他的问天楼里带过两天，虽然没办过什么事情。不过也没闲着。我老人家打听过一间事情，有一位主事之人离开了问天楼，两个楼主都没有敢追究。因为那个人救过一只了不起的大妖，百疆你猜猜看，那只了不起的大妖是谁？”


第120章　姬牢的下落
　　“妖王陛下……”百疆隐约听过当年妖王曾经深受重伤，不过没有多久又奇迹般的恢复如初。当时在谣传是妖王自己演的戏，为了把窥探王位宝座的人挖出来。因为妖王恢复之后，便在妖山诛了妖后一族，当时受牵连的有一万多的妖物。
　　多年之后，妖王多喝了几杯，无意当中对百疆说过几句。当年它在人世间游玩的时候被妖后一族陷害，中了巫蛊之毒。眼看着就要丧命的时候，命好遇到了一位神医国手，将只剩下半口气的妖王救了回来。
　　又过了一段时间，妖山下有一位老人，拿着妖王的信物来拜见陛下。当时百疆记得清楚，妖王以最隆重的礼节将老人接到了山上。也不知道老人和妖王说了什么。第二天一早，妖王便离开了妖山。临走之前还特意的嘱咐了手下，不得丝毫轻慢老人。
　　几天之后妖王回到了妖山，对老人说了几句话之后，老人便欣喜异常。当天便要下妖山回到人世，不过在妖王的一再挽留之下，老人还是住了半个多月之后，才被妖王亲自送下了妖山。不过关于老人的身份一直是个谜团，现在看起来，这个谜团几乎马上就要解开了。
　　“看来百疆你也知道一点了。”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继续说道：“当年离开问天楼的主事之人叫做白芝，他在楼里的级别不高，不过却是当年有名的一位神医。既然他的本事能求得了大妖一次，就能救下来它第二次。”
　　白芝也是家传的修士。传说他们家早年是饲养、操控妖兽出名的，不过传到白芝手里早已经没有了往年的风光。自从问天楼建立起，便没有人私自离开的先例。据说后来是一位不得了的大妖亲自找到了两位楼主，为白芝说情这才让他平平安安的离开了问天楼。当时归不归便想到了，除了妖王之外，还有那位大妖能有这么大的面子？
　　虽然看到了希望，不过百疆还是马上便发现了问题。当下对着归不归说道：“白芝……那是多久之前大的事情了，他还活着吗？”
　　“大概是不在人世了吧……”赶在百疆发作之前，归不归嘿嘿一笑，继续说道：“你也知道这么多年老人家我不怎么过问这些事情了，不过就算白芝不在了，他差不多也会有继承手艺的后人。按着问天楼主那样的性格，白芝的后人他不会不知道的。老人家我刚才说了，找到了姬牢，就找到了解救妖王的办法。”
　　百疆听到之后沉默不语起来，姬牢当年曾经设计陷害过妖王的，不是必要的话，这位大妖实在是不想在和他打交道。
　　看着自己的大哥不说话，百无求会错了意。以为他在担心老妖王撑不到那么久，当下二愣子的脑袋一热，对着自己的哥哥说道：“其实吧，人也好妖也好活多久那都是天注定的。有几个像小……老家伙那么不要脸的活了那么久？百疆，你要是还担心的话，老子给你出个主意。先找俩兽医回去顶一阵，能不能保住老妖王的命两说，起码能稳住你的心……”
　　没等自己的弟弟说完，百疆实在忍受不了，直接打断了它的话：“百无求，如果你不是我的弟弟……算了，归不归，我要怎么去找姬牢？你应该有路子吧？”
　　“路是走的，不过也要看看应该怎么走吧？”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对着百疆继续说道：“你看看，我们几个还有事情要办的。那什么……大术士席应真那个爸爸派事情要我们去做，海上的徐福也让人带来口信，说让我老人家快点把方士一门重新建立起来。你看看，这些都是大事吧？再说了，当初你们家老妖王答应的事情……”
　　没等归不归说完，百疆已经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只要能把妖王就回来，那根妖骨我去给你拿出来。所有的罪名都算在我百疆的身上。”
　　“什么叫算在你身上，说的你好像没有爸爸、兄弟一样。”这时候，百无求看不下去了。一手一个拉着自己的哥哥百疆，和他们哥俩的‘亲生父亲’一起，继续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管什么罪名，都是咱们爷仨三个人抗。掉脑袋咱们仨一起，老子要看着老家伙你的人头落地，再下去找你……”
　　一边看热闹的小任叁看着归不归纠结不堪的老脸，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百无求有些不知所措：“任老三你笑什么？大家一家人，我们爷仨倒霉诛九族的话，你任老三也跑不了。”
　　“我们陪你去找姬牢，白芝也好，他的后人也好，我都帮着你去找。”就在任叁被百无求的话止住了笑声的同时，吴勉开口继续对着有些不可思议的百疆说道：“你的运气好，我也想去见识一下会有什么样的伤势能难住妖王。老家伙，你不用使眼色了。我说的是我——们，席应真和徐福的事情你先放一放，他们不急……”
　　百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它本来以为解救妖王最大的阻力就在这个脾气古怪的白发男人身上。想不到他会帮着自己叫住了漫天要价的归不归，还主动要帮着自己去找姬牢。当下百疆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吴勉说走就要离开，一点时间都不肯耽误。当下，叫过来躲在远处的刘喜，让他准备马车和海船，他们几个人马上就要启程回到陆地。
　　听到他们这些人说走就要走，刘喜也很是吃惊。不过当听百无求说他们要回到陆地去找姬牢的时候，这位昔日的淮南王竟然知道楼主的消息。根据往来的商船所说，黄河流域发生了水患。那位好像活圣人一样的姬牢，正在那里帮助灾民救灾，这下子想不走都不成了。
　　看着已经阻止不了吴勉，当下归不归也只好认命。不过老家伙还想在临走之前再去见广悌一面，多少再劝两句希望能让她回心转意。不过广悌却没有要见他的意思，还是派了那个叫做竹儿的小姑娘传话，如果归不归能炼制出来绢帛上面的丹方，一定要回来告诉她。
　　看到规劝不了广悌，归不归也没了继续留在海岛上享福的打算。当下连夜的上了前往外岛的马车，在刘喜待人亲自陪同之下，马车跑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的时候，才跑了外岛大的码头上。
　　虽然一天之前，这里发生了一场和波斯人的大战。不过现在已经完全打扫干净，除了几间被毁掉的房子之外，其余的也都恢复了正常。这个时候，已经得到了消息的孙小川连夜将自己的大海船收拾出来。准备送吴勉、归不归回到陆地之用。
　　在码头上寒暄了几句之后，知道他们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办，孙小川已经将整桌整桌的酒宴都送到了船上。随后和刘喜一起陪着吴勉、归不归他们登上了大海船，人上齐了之后，吩咐立即开船。船开之后才请吴勉、归不归和百疆三只妖物落座，在最上一层的甲板上摆开了酒宴，为他们这些人、妖送行。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