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调局异闻录之勉传-第8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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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百无求看的一头雾水，它对着归不归说道：“老家伙，里外都是尸首，在哪验不是验？干嘛要送回扬州城去给朱棣拿老小子添堵？”
　　归不归眼睛看着这个胖大的归不归，顿了一下之后，笑嘻嘻地说道：“傻小子，军中混进来了蒙古人原本就是大事，现在他们在世子大军面前自尽了。如果是死在乱军刀下那还说的过去。可是他们就这么自己杀死了自己，世子几万大军就眼睁睁的看着。说出去难免会有人在当中做文章。再将尸首在这里查验的话，更会有人说只是在毁灭证据了。老人家我说的对吧，世子殿下……”
　　听到了归不归的话，肥胖的朱高炽回头冲着老家伙笑了一下。说道：“老仙长说的有些夸张了，高炽我只是太懒，这么麻烦的事情还是让父王亲自下令来做的好……”
　　朱高炽说话的时候，归不归的目光却被那些被挪到一起，准备用大车拉走的尸体们吸引住。老家伙好像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一样，他走到了一具湿淋淋的尸首前，用马刀挑开了死尸身上的衣物，随后古怪的笑了一下，冲着朱高炽说道：“世子殿下，恐怕你要改一下了……那边的大军不用过来了。让他们顺着官道离开，越快越好……”
　　这时候，朱高炽也走到了归不归的身边。就见这具尸首的胸前、腰间已经开始溃烂，上面满是密密麻麻的水泡，一部分水泡已经破掉。流出来青黄色的脓水，散发着浓烈的恶臭。
　　朱高炽顿时明白了归不归话里的意思，他让自己的亲兵齐声大喊。让远处已经向他们这边走过来的大军掉头快速后退，退到二十里地之后，没有世子殿下的命令，谁也不可以脱离大军擅自行动。带队的将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下急忙指挥自己的大军后军改前军。随后迅速的沿着官道跑了下去……
　　看着自己的大军退走，朱高炽这才算松了口气。他回头对着归不归苦笑了一声，说道：“这些蒙古人用自己作饵，在散发疫毒……”
　　蒙古人素有投放疫毒的战法，遇到久攻不下的城池之时。蒙古人巫师便会找来因为瘟疫而死的尸体，将这些尸体斩成碎片放置在几十个，甚至上百个酒坛当中，加水放在太阳下面暴晒。等到里面的尸块被沤烂之后，再用投石机将装满了尸块的酒坛投至到对方的城里。基本上十天半个月城中便会爆发瘟疫，只是这样的城池已经不能居住了。蒙古士兵只要困住危城，有人从城里跑出来逃命的时候，直接用弓箭射杀。最后城里的人都死绝之后，他们便会直接防火烧了城池，将这里烧成废墟。
　　这疫毒虽然霸道，不过那些操控疫毒的巫师却能安然无事。传说他们都是瘟神的后代，由自己祖先的庇佑，这才不畏瘟疫。
　　听到了朱高炽的话，他那些亲兵都愣了一下，随后纷纷的远离这些尸首。他们脸上都露出来惶恐的表情，取出来身上带着的清水开始洗涤和死尸接触过的位置。
　　“没用的，站在这里便已经沾染到了疫毒，这样是清洗不掉的。就算是本世子这时恐怕也沾染了不少的疫毒。”朱高炽看到自己的亲兵们不得其法，当下提醒了他们几句。随后继续说道：“不过你们也不用怕，我们大家的运气好。两位仙长就在眼前。仙长慈悲是不会看着我们沾染到了疫毒身亡的……”
　　归不归听到了朱高炽的话，当下老家伙嘿嘿一笑，说道：“难怪世子殿下如此的处变不惊，原来早就再打老人家我的主意……”
　　说话的时候，归不归从怀里面摸出来一枚丹药来。犹豫了一下之后，他还是将丹药的蜡皮捏碎，随后将它一分为二，将一半丹药送到了朱高炽的手里，说道：“用水将丹药化开，世子殿下这些人每人泯一口今生都可以避开疫毒、瘴气……”
　　此时朱高炽已经顾不上什么礼节了，他直接伸手将丹药接了过来。随后刚刚提拔上来的亲兵队长将自己的水葫芦送了过来，这位燕王世子亲手捏碎了丹药之后倒进了水葫芦里面。晃匀之后交给了亲兵队长说道：“你让大家轮流喝，最后一口留给我……”
　　亲兵队长愣了一下，没敢身后去接送上来的水葫芦。当下冲着朱高炽说道：“还是世子殿下先喝解药，殿下不喝，我们又怎么敢动这水葫芦……”
　　“只有一葫芦水一百多人，我先喝了，你敢保最后一个人能喝上吗？”朱高炽伸出来他蒲扇一样的手掌，轻轻给了亲兵队长一个小嘴巴，随后继续说道：“你还在磨蹭什么？是在等着我身上的疫毒发作吗？”
　　这名亲兵队长这才含着眼泪将水葫芦接到了手里，他先摘下一枚树叶，用树叶做碗倒出来小杯水。这才将水葫芦传递了下去，看着手下的亲兵们没人都轻轻的抿上了一小口。就这样他还在训斥个不停：“你这一口有二两了！你都喝了别人喝什么？吐出来一点……快点，你还等着就菜吗……该你了，谁让你张这么大的嘴？抿着嘴喝，就一口，行了下一个……”
　　一葫芦水都分下去之后，最后一口这位亲兵队长喝下了下去。随后这才将事先留下来的水送到了这位世子殿下的手里，看着他最后一个喝完之后，这位亲兵队长带着手下们对着朱高炽跪下磕头，边磕头边说道：“我们这样蝼蚁一样的人，还让殿下您这样的千金贵体担着风险……”
　　“你在笑话我身宽体胖，重一千斤是吧？别拍马屁了，都起来吧。”没等这位队长说话，朱高炽哈哈一笑，轻轻的踢了这位队长一脚，随后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继续说道：“你让人把这些尸骸都放火烧了，烧完的骨灰残骸要深埋地下。你自己跑一趟，拿上我的牌子去扬州城，将这里的事情禀告燕王殿下。说混进来的蒙古人身上都带着疫毒，请殿下小心应对……”
　　这时候，归不归和百无求爷俩看着朱高炽有条不紊的交代手下做这做那，老家伙嘿嘿一笑之后，自言自语地说道：“你可是比那个人会做皇帝……”


第205章　兄弟
　　既然已经从扬州城里面出来，那就不着急回去了，归不归带着百无求守在朱高炽的身边，看着这个足有四百来斤的大胖子接连下了几十刀命令，除了严查蒙古人的踪迹之外，还有征调治疗瘟疫的药才和石灰。以及再各个路口，以及所有军营前设卡，只要发现有疑似蒙古人的，回答不出切口的不需要继续盘问，直接弓箭射杀即可等等……
　　朱高炽几十道命令下达出去之后，身边的护卫只剩下了一半人。他想来想去再没有什么遗漏之后，这才笑呵呵的到了归不归的面前，行礼说道：“这次如果不是老仙长在的话，我们这些人恐怕已经沾染到了瘟疫。说不定着疫毒还要流传多久……”
　　“世子殿下客气了，就算没有老人家我，殿下也总能找到自救的法子。”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继续说道：“在京城的时候，我老人家听说燕王殿下的二子朱高煦是个人材。想不到世子殿下竟然如此的临危不乱，解药能最后一个服用，这个别说世子殿下这样的人，就算是古今自称是圣贤的人都没有几个可能办到……”
　　“老仙长您谬赞了，高炽看到您还有半颗丹药，这才胆子这么大的。”听了归不归夸奖自己，大胖子朱高炽哈哈一笑。随后冲着老家伙的怀里眨了眨眼睛，随后继续说道：“就算那葫芦水喝光，您老人家总不能看着我疫毒发身亡吧？有您这半颗丹药垫底，那我还怕什么？”
　　这几句话说的归不归大笑了起来，正要再说几句的时候。突然看到扬州城的方向快马跑来一队人马，为首的一个人是个身穿华服的年轻人。这年轻人正是昨晚归不归亲眼见过朱棣的儿子朱高煦，他和自己的大哥朱高炽完全就是两个样子。朱高煦满脸的英武之气，看着颇有燕王朱棣的几分神韵。
　　这对人马赶到归不归面前之后，朱高煦却并没有下马。他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对着自己的兄长说道：“世子，父王差我来问你……嗯？两位仙长也在这里，朱高煦失礼了……”
　　看到了归不归和百无求之后，朱高煦的脸上一变。随后从马上跳了下来，重新对着他们俩行礼之后，陪着笑脸说道：“父王刚才还在念叨您两位仙长，中午的酒宴失了几位仙长的雅兴，晚上父王还要再宴请您几位……”
　　“燕王殿下这是不把我们四个搅合黄不算完啊。”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继续说道：“老人家我和百无求在城里待得闷了，出来散散心，想不到遇到了这么一件事情。也巧遇了世子殿下……”
　　听归不归说到了朱高炽的时候，这位燕王的次子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随后不冷不热地说道：“世子让人传的好消息，什么都传了就是忘了这两位仙长。世子殿下知道父王会派我来，这才故意隐瞒两位仙长就在这里的事情，想让朱高煦在仙长面前出丑吗？”
　　“二弟，看看你这话说的。”朱高炽笑了一下之后，看着自己的弟弟继续说道：“刚才我让手下去传递消息，明明告诉他将这里的事情据实禀告父王的，谁能想到手下人不会办事。再说了，父王会派谁前来，我又怎么会知道？”
　　“知不知道世子你心里明白。”朱高煦冷笑了一声之后，转身换了一副笑模样继续对着归不归说道：“两位仙长，父王还派了我其他的差事。高煦不便久留就此别过，等到差事办完之后，高煦再到两位仙长面前请安……”
　　说完之后，这位燕王朱棣的第二个儿子带着人重新上马，随后向着官路的尽头奔驰了过来。看着自己的弟弟远去之后，朱高炽苦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让仙长见笑了，我这弟弟从小就对高炽有误会。他一直想做世子的位置，可惜高炽这世子是太祖皇帝亲封的，要不然的话，就算让给了二弟也没有什么……”
　　归不归嘿嘿一笑，看着朱高炽说道：“世子殿下，刚才老人家我听到你的命令。好像真的没有说过老人家我和这傻小子就在世子殿下身边，而且二王子赶到的时候，殿下的手下骑马围拢在我们俩的面前，挡住了二王子的视线。这个也真是巧合了……”
　　“有吗？”朱高炽哈哈一笑，继续说道：“那就是高炽我疏忽了，忘了向手下说一句了。他们也是，怎么敢纵马拦在您二位仙长的面前。回去之后我一定重重的责罚他们，给老仙长您出气。”
　　“责罚就不用了，反正老人家我也看你这弟弟不顺眼。”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继续说道：“世子殿下放心，你这弟弟的相貌虽好，不过比起来世子殿下来差的太多。既然世子名份已定，那谁都不会影响到世子殿下的。其实你不用动这个小心思的，这位朱高煦殿下影响不到世子殿下的。”
　　看出来老家伙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朱高炽终于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他正要解释几句的时候，却见归不归笑了一下，老家伙对着百无求说道：“傻小子，我们回扬州城吧。差不多傍晚的时候，郑千户就要回来了。他回来我们的差事也就算到头了……”
　　说完之后，归不归也不再理会朱高炽，他和百无求一起开始催动各自的遁法，随后在这位世子殿下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朱高煦愣了一下之后，这才反应过来。他缓了一下之后，对着自己的亲兵说道：“你们跟过去，看看朱高煦想要做什么？然后马上报给我知……”
　　世子亲兵去跟踪朱高煦的时候，归不归和百无求已经回到了扬州城。刚才的那一场大闹之后，百无求再见吴勉有些尴尬，当下黑大个子绕过了白发男人的寝室。跟着归不归一起来到了老家伙的寝室。
　　“老家伙，现在蒙古人的计划被看穿了，他们是不是也应该消停一会了？”百无求原本想说一会见到吴勉应该怎么说话的，不过话到了嘴边还是不好意思出口，结果换了这么一句它从来不会问的话说了出来。
　　归不归笑眯眯的看了百无求一眼，随后老家伙开口说道：“虽然被看穿了破绽，不过这一招不容易化解。只要有一两个蒙古人能混到燕军的军中，便可以引发出来一场瘟疫来。朱高炽虽然已经在掉配治疗瘟疫的妖物了，不过远水救不了近火。一旦瘟疫在军中蔓延开，那就什么都晚了。”
　　说完之后，归不归冲着百无求嘿嘿一笑，说道：“正事说完了，现在说点不正经的事情。傻小子，你也不用去多。你小爷叔的心眼不大，不过刚才的事情他不会往心里去的。你惦记的又既不是妞儿赵文君，也不是那姓邵的母女俩。他干嘛要和你一般见识？听老人家我一句，过去见一面，老人家我说两句……”
　　听归不归说到这里，百无求却有些扭捏起来。它低着头看向地板，说道：“老子有什么可怕的，老子没惦记妞儿，你叔叔也不惦记拖金儿。那不就是没事了吗？那好端端的老子去看他做什么？老家伙，老子听说你们人有个规矩，晚辈不能突然去看长辈，弄不好会误会的，以为老子盼着他早死……”
　　“呸！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狗屁规矩。”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继续说道：“你们天天见面，他兴许活得比你都长，还不知道最后谁送谁……”


第206章　身份调转
　　就在百无求扭扭捏捏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来了一阵敲门之声。随后一个还算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归老仙长在吗？燕王殿下有请……归老仙长在吗？”
　　外面说话的人正是早上见过一面的萧攘，听他说话声音不急不躁，应该是从馆驿下人的口中知道他们俩已经回来了。既然你已经知道那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当下归不归嘿嘿一笑，回答道：“萧大人真是耳聪目明，老人家前脚回来，你后脚就知道了。进来吧，有什么事情进来说话……”
　　归不归的话音刚落，就见那位萧攘推门走了进来。看到了面前的一人一妖之后，他笑了一下，说道：“燕王殿下突然急召您老人家和吴勉仙长，只是吴勉仙长那里我去过几次，他的寝室当中都无人回应。这才过来碰碰运气，想不到还真的被我蒙对了。”
　　“那真是天意让你找到老人家我和这傻小子了。”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继续说道：“那就去看看燕王殿下有什么急事，这么着急召见我们几个。是找到了那些消失了的蒙古人吗？”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还是两位仙长去一趟燕王那里，便什么都清楚了。”萧攘微微一笑之后，继续说道：“不过之前世子殿下那边传来的消息，似乎没有什么好消息。”
　　朱高炽传来的消息并没有提及归不归和百无求他们俩，故而就连燕王现在也不知道他们俩知道了这件事。萧攘也只是以为是归不归在小皇帝那里听说，有关蒙古人混进燕军当中的消息。
　　“老家伙，那我们就过去看看。在哪待着不是待着，兴许是拖金儿找到了，让我们赶紧过去。”百无求心里也不大相信拖金儿会回来，不过现在只要能让它离吴勉远一点，刀山火海也要去转一圈了。更别说也有拖金儿气消了，自己回来的可能。一旦这小娘们儿想通了，也省下了不少的麻烦。
　　听到了百无求的话，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对着这个黑大个子说道：“难道傻小子你这么上心，那就过去看看，兴许这会扬州城真出了什么事情也说不一定。”
　　当下，归不归和百无求跟着萧攘去了隔壁的知州衙门。这座临时的王府此时已经戒备森严，整个扬州城都开始戒严了起来。衙门四周的街道也都重兵布防。燕王下了王旨，又调了两千官兵将这里重重包围了起来。任何人想要进入知州衙门，都要先脱衣让大夫检查一遍，确认了身体没有染上疫毒之后，这才可以进入到王府之内。
　　衙门的房上也站了几十个弓箭手，燕王下令但凡看到可以的人想要靠近王府，这些弓箭手都可以不经询问，先发制人射死可以之人。就算误杀、射死了人也判其无罪……
　　好在归不归和百无求的身份尊贵，他们俩没有和其他那样搜身，便被萧攘带到了衙门当中。随后将归不归、百无求交到了守在院子里的郑和手上，随后他转身离开。由郑和太监带着他们俩穿过了中堂，来到了后院的花园当中。
　　此时，朱棣正坐在花园的通风处听着手下将官的禀告。其中一个三绺长髯的白脸将军正在说道：“现在后军已经开始自查，朵颜三卫也换了驻地，也换了新的号坎和切口。就算有蒙古人冒充他们，一眼便可以知道真假了。”
　　白脸将军说话的时候，朱棣正在查看手里的布防扬州的军官花名册。听着手下将军说完之后，他也将花名册合上，说道：“再掉三千弓箭手巡街，只要看到相貌像蒙古人的便立即射杀。尸体用石灰裹上送到了城外验尸，发现有中了疫毒的迹象，马上便放火烧尸……”
　　说话的时候，朱棣看到了被整合带过来的归不归和百无求，当下他便散了面前的官员。随后微笑着走到了他们俩的面前，说道：“两位仙长去哪里了？现在扬州城出了大事，数万扬州百姓或许就要受到灭顶之灾。本王的世子朱高炽在扬州城外发现了中了疫毒的蒙古……”
　　“一百一十三名蒙古人，身穿殿下兵士的号坎。当中为首的一个是巫师，他们人人都沾染了疫毒。现在都以为死在距离扬州城二十里外的官道上，还有不知道多少的蒙古人已经混进了殿下的兵士当中……”归不归打断了燕王的话，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朱棣之后，老家伙继续笑着说道：“殿下不要责怪世子殿下，是老人家我嘱咐世子，不要把我老人家说出来的。”
　　“本王就说高炽那孩子怎么平息蒙古人的疫毒，原来是两位仙长出手相助。”朱棣哈哈一笑之后，继续说道：“既然两位仙长都知道了，那剩下的事情就好说了。本王在漠北的探子刚刚传来的消息，这次一共有五千有余的蒙古人饶过了北平到了江南。其中有两千蒙古死士，当中还有二十多名巫师。现在这么多的蒙古人竟然好像消失的无影无踪一样，除了刚才那一百多的死士之外，其余的人都没有着落……”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棣顿了一下。他叹了口气之后，继续说道：“现在少师师徒已经出去寻找这些蒙古人的下落了，少师临走的时候，让本王务必请几位仙长帮忙……毕竟这里就在京城附近，一旦蒙古人的疫毒蔓延开来，就算是住在京城的陛下和百姓们难免也会受到流毒侵害。”
　　“姚广孝师徒也出去寻找蒙古人了，看起来这件事真是十万火急了。”归不归看了燕王一眼之后，继续说道：“那和尚师徒这是将殿下的安危交在我们几个的手上了，这和尚还是没改以前的老毛病。把老人家我当自己人用……”
　　两句话说完，归不归又变了一副表情。老家伙笑眯眯的看了燕王一眼之后，继续说道：“姚广孝那和尚带着弟子去找蒙古人了，那他的老师尊大方师席应真老先生呢？他老人家没露露脸吗？不是老人家替他吹嘘，有那位大术士帮忙，就算五千蒙古人都到了殿下的面前，也不会伤了殿下分毫。”
　　听到归不归提起了那位传说当中的大术士，燕王朱棣便苦笑了一声，说道：“大术士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他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平素是看不到应真先生的，只要本王这里出了什么事情，老人家便会突然出现。本王也想可以请应真先生在身边多留几天的，不过他老人家受不得拘束，没有几天便自己消失了。”
　　燕王说的倒也是大术士的性格，归不归笑了一下，原本想要让朱棣派人去妓院、娼馆里面找找的。不过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那位大术士真到了自己身边的话，一个不顺眼再来一个嘴巴也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除了席应真之外，吴勉也消失不见了。得知蒙古人的消息之后，燕王派恶人几次到了馆驿寻找吴勉、归不归等人。不过老家伙没有找到也就算了，白发男人吴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姚广孝师徒外出寻找蒙古人的下落，朱棣的安全交到了归不归的手里。
　　答应了燕王确保他的安全之后，归不归心里也开始嘀咕了起来：如果那位锦衣卫千户郑军知道差一点就有这么近距离的机会可以接触到燕王的话，估计他后悔的能从睡梦当中哭醒……


第207章　哑谜
　　答应了燕王之后，归不归便带着百无求留在了朱棣的身边。就和当初守卫小皇帝朱允文一样，他们爷俩找了两张椅子远远的坐着。
　　此时朱棣已经回到了中堂当中办公，有了归不归和百无求这样神仙一般的人物在身边，朱棣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回到了肚子里。之前因为姚广孝带着灌无名去寻找蒙古人的下落，他的身边只有几个和尚新收的弟子护卫。燕王不放心这些人，又担心蒙古人会趁着这个功夫闯进来这座临时王府，无奈之下才选在后花园办理公事。一旦蒙古人冲进来散发疫毒，他还可以从前后两个大门逃走。而且花园的空气流通，遇到疫毒只要找到上风口便不容易被疫毒所伤。
　　现在归不归和百无求已经到了，朱棣便又不一样了，这才敢放心回到中堂处理公务。看着他不停召见文武官员处理公事的样子，百无求嘬了嘬后槽牙，对着归不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