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左眼能见鬼-第3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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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之前素辛帮助一婆婆的时候就深有感触。
　　闲话少叙，且说三婆情绪稳定下来后，终于讲诉起当年经历的事情。
　　那一次成为三婆心中的梦魔一样，让她那么热爱稳婆的这个职业也不得不带徒弟，而自己从来再没帮别人亲自接生过了。
　　偏偏这件事情她不敢向别人提起，不敢对任何人说。
　　那样的话，不仅会给听者带来极大的恐慌和烦扰，还会给邱家造成巨大的影响。
　　好在那次事情之后，邱家也一直风平浪静，让她惶惑不安的心落下。
　　而邱家逐渐衰败是从五六年前开始，从邱夫人病故后……时间过去十多二十年，她也不会想到那件事情去。
　　那件事情很诡异，三婆不想对任何人，甚至想把它带进棺材。
　　不过看面前这个叫素辛的姑娘不是普通人，或许……或许能解开她这个藏在心中几十年的心结，也算是了了自己最后的牵绊了。
　　三婆开始讲诉起来：“其实那一次邱夫人不管是身体状况还是胎象都非常稳定，生产的时候也很顺利……至少，至少一开始是这样的。”
　　“当时胎儿的头甚至肩膀都出来了……我已经让那位帮忙的婶子准备好棉布准备接生了，可是就在那时，在婴儿的肩膀上突然多出几道黑色的印记，不是胎记，绝对不是……我当时看的很清楚，胎儿刚出来的时候，肩膀上什么都没有……那黑色印记是后来突然才有的。”
　　“渐渐的，那印记开始向下凹陷，就像是有人用手指死死抓着婴儿的肩膀一样，然后往里面拖……”
　　“我当时吓得差点栽倒在地，就在这时，邱夫人发出非常痛苦惨烈的嚎叫，那胎儿就被缓缓往里面拉了进去……但是婴儿本来就是要降生的，这是亘古不变的法则，我觉得情况有些不妙，又太过诡异了，生怕让另外两个帮忙的丫头知道了发出慌乱，反而对事情不妙。于是我便让邱夫人努力……只希望一鼓作气生下来就好了。所以在邱夫人的努力下，那胎儿又出来了一点，最后胎儿的身体基本上都出来一半了……”
　　素辛虽然没有生产过，但是以前也从书本和其他途径看到过或者听到别人讲起生产，其实只要胎儿的脑袋出来基本上就把最难的关头度过了，更何况是胎儿半个身子都出来了，后面应该是很轻松就滑出……
　　但是看三婆眼中无法掩盖的惊恐，就知道问题肯定就出在这里了。
　　三婆：“胎儿身体滑出来一大半后，我看到有一只手，一只黑色的手紧紧抓在婴儿的身体上，黑色一直延伸到产道里面……就像是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死死抓着胎儿的身体要往里面拖……”
　　“我当时真的吓的腿都软了，我知道肯定有什么东西缠上了，不敢伸张，也不敢停顿，便立马想要去接住婴儿。有外力的加入，那黑手的力量变小了，就在快要完成的时候……突然在婴儿头上多出一只黑色的手，然，然后……一下子把胎儿推了进去……”
　　“邱夫人当时因为剧烈疼痛而晕了过去……旁边的婶子和婆子丫鬟都等着后续的工作了，却，却……”
　　“我感觉脑袋一阵眩晕，要不是旁边婶子眼疾手快，我就摔在地上了。她们问我怎么样了……毕竟刚才生产进度我都说了出来的，好给产妇打气……却没想到。所以她们再问我，我我说是胎儿胎位不正，所，所以卡住了……”
　　“我知道肯定是有脏东西在搞事情，便以我所知到的方法，让人准备了红鸡公黑狗血，还有香灰，水饭……反正不管是能震慑还是安抚那些的东西，都让人准备好。然后让人给产妇灌了一点参汤，其实这很冒险，但是却没有其他办法了。若是再耽搁救了，产妇大出血，小的也会被憋死……”
　　“那天晚上一直弄了整夜，也不知道是什么有了作用，反正最后我没有再看到那只黑手了。没过多久，邱夫人幽幽醒来，但是那时她已经气息幽幽没有力气了，我便用手把胎儿推出来的……万幸，孩子降生后一切都很正常……”
　　素辛听了感觉头皮一阵发麻，“黑手”，果真是黑手啊，这心肠得有多黑才能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她记得以前在老家的时候，经常听有产妇难产而死，是婆家丈夫对产妇放弃抢救。
　　三婆：“生产后，孩子因为憋的久了浑身有些发紫，过了几天就完全恢复了。而邱夫人除了身体虚弱也没有任何不妥。后来我也旁敲侧击问过邱夫人，问她生产的时候有什么其他事情没有。她当时抱着孩子，一脸幸福甜蜜的样子，说没什么啊，还说多谢我……所以这件事我没有向任何人提起，不想打破这样的平静，而且那时即便说出来了也没什么用……”
　　素辛轻轻点了点头，三婆的处理方法是最明智的。
　　那种遇到事情就惊恐尖叫，甚至直接丢下产妇冲出门的，恐怕最后就是真正的惨剧了。
　　所以三婆的镇定和稳妥处事方法，才是人们信任她，并且不管多远等多久都愿意找她接生的真正原因。
　　素辛：“当时你看到的那只黑手，是大人的手？”
　　三婆：“抓着婴儿身体的是一只大手……其实当时看不到具体的手，是因为印在孩子身体上，和凹下去的印子，就像是有手死死抓着婴儿一样。但是后来把胎儿再次推进去的却是一只小手……就像四五岁小孩子的手一样，非常的凶狠的样子。”
　　素辛心道：所以，邱夫人是被两个鬼缠上了？
　　可是万事万物有因才有果，这两个鬼究竟什么来历？为什么会缠上她？
　　难道是邱夫人以前得罪过什么人？然后才被缠上了的？


第1275章　生死同契6
　　三婆说出来后，就像终于卸掉身上的重负一样，但同时又有些担忧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说道：“闺女，那个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来历，凶狠的很，你……可要当心呐。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早已成了定局，可千万不要引到自己身上了，唉，做女人苦呐，生孩子是真真的要从鬼门关上过一遭，要是……”
　　三婆没有说完，素辛就有些忍不住想笑，对方的意思就是她现在管这事，怕她以后自己生孩子的时候被那东西缠上了。
　　不过素辛还是忍住了，不会在这个时候当着人家的面笑出来的。
　　生孩子？她连男朋友都没有呢，而且她也根本就没那个想法呀。
　　还是以前那句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和目标。
　　有的人觉得女人一定要生孩子才算是一个完整的女人完整的人生，甚至觉得别人没有结婚没有生孩子的就是异类就不正常……
　　嗯，素辛觉得，这些人想怎么去看怎么去想是她们自己的事情，她们要把那些当作毕生的事业就行，但是不要去指指戳戳别人怎么过自己的人生就行。
　　她有自己追求的大道，也懒得去跟人争辩什么，我充足我自由……没必要让别人体会和理解这些。
　　素辛知道三婆这么说是出于自己的一番好意，所以又聊了两句家常便起身告辞。
　　素辛出了院子，依旧用最快的速度回到邱家。
　　另一边，不通和千源也回来了。
　　他们神情茫然，想来是没问出什么。
　　便看向素辛。
　　素辛看了眼邱老爷也眼巴巴地望着，想了想，只说当年邱夫人生产的时候的确难产，其他的就没有说了。
　　毕竟三婆瞒了一辈子，就是不想因为这个而让别人产生恐慌。
　　她说给素辛听，也是觉得素辛不是常人，若是能帮她解开这个心结就好。
　　邱老爷听了不住叹息，这么多年过去，仍旧对亡妻非常的自责。
　　只可惜人已经死了，素辛也去坟头看了，邱夫人魂魄早已不在，自然无法问不到什么。
　　素辛想着想着，不能问邱夫人本人了，或许可以从旁人问问邱夫人的为人……
　　毕竟她嫁人后一直都跟邱老爷生活在一起，每天接触最多的就是丈夫和下人。
　　不过可以从旁人问问邱夫人的为人……毕竟她嫁人后一直都跟邱老爷生活在一起，每天接触最多的就是丈夫和下人。
　　素辛让邱老爷把府里做工比较久的人都叫来，准备一个房间，一一进行询问。
　　其实就是想知道邱夫人究竟是个怎样过的人，若是让这些下人大家在一起，并且当着主子的面，肯定都会说好话。
　　这样隔开来，虽然也会说好话，但是人在潜意识最直接的反应却是有迹可循。
　　问了半天，这些人回答都一样，邱夫人是一个非常和善，并且非常勤劳和吃苦的人。
　　大概是因为邱夫自己本身就出生小户人家，所以并不兴要下人伺候穿衣吃饭的那一套，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而且对待下人也非常宽厚，当年她去世的时候，大家都非常难过。
　　他们神情都很真挚，没有丝毫想要掩盖什么的意思。
　　素辛没有问出有用的信息，便去找邱夫人的娘家……若不是不得已，素辛是不会去打扰的。
　　因为如果这个时候去问关于邱夫人过去的事情的话，任谁也会感到非常的诧异，并且开始怀疑自己女儿当年的死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就会打破他们现在平静的生活，甚至与邱家之间如此和睦的关系。
　　素辛想了想，编了一个借口。
　　邱夫人的娘家父母皆在，还有两位兄长。
　　就住在邱家不远的一个院子里。
　　两位兄长早已儿孙满堂，因为自己很勤奋踏实，再加上有姑爷的帮衬，所以生活过的很不错。
　　素辛到的时候，看到院坝边的躺椅上躺着一个人，正悠闲地晒着太阳。
　　一个大概五六十岁的老人拿了一个橘子过来，对旁边一个更老的老人说道：“……爹，要不就直接压成汁吧，直接喝不久行了？”
　　含混不清的沧桑声音吼道：“你懂个什么，名字就叫吃橘子吃橘子，都变成汁儿了还怎么吃？”
　　那老头一把拿过橘子，坐到躺椅旁边的椅子上，对着躺椅上的老人说：“嘿嘿，老婆子啊，我去挑了一个最大最红的橘子，我这就给你剥啊……”
　　老妇含混不清地唔了一声，嘟囔道：“每次都给我拿酸的，每次都是酸的，把我牙齿都酸的掉完了……”
　　老头辩解：“没有，我没有，这次我真的挑了最大最红的……嘿嘿……”说着他又换上一副讨好的样子，“哎呀，什么都瞒不过，刚才小小二也来拿，啧啧，你没看到，那家伙动作可快了，现在跑的比我还快，明明我看到那个最大的，被他抓走了……”
　　老妇含混地道：“哦，是二小子啊，给二小子，他最喜欢吃橘子……”
　　“不是二小子，是小二小子……”二小子就是他们的二儿子，小二小子就是二儿子的儿子。
　　不用猜，素辛都知道，这两人应该就是邱夫人的父母了，算算，现在至少也有八十高龄了。
　　素辛走近的时候，看到从院中跑来一个大概两岁左右的孩子，穿着开裆裤，手里抱着一个大红橘，在一个年轻妇人牵着下走了过来，弯下腰对小孩子说道：“小石头，刚才娘怎么教你的？”
　　孩子奶声奶气地道：“给祖奶奶吃……”
　　然后把橘子递给两位老人……
　　素辛看着这一幕，感觉整个世界都充满温馨甜蜜的气息。
　　她想到一个词：含饴弄孙。
　　不对，这应该是四世同堂，真是幸福的一家人啊。
　　素辛假意咳了一下，打破院中的和谐气氛。
　　少妇抬头望了过来，素辛说明自己的来意，是因为邱云轩的事情，连忙把其余人都叫了过来。
　　大家一听到邱云轩的事，所有人都变得郑重起来。
　　连忙问素辛邱云轩现在情况怎么样了，素辛只说问题有些棘手，正在查找原因。


第1276章　生死同契7
　　邱云轩的两位舅舅都表现出对这位外甥极大的关心和急切，奈何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
　　素辛说道：“轩儿现在的情况，我怀疑很可能跟那些脏东西有关，有道是有果必有其因，有些东西甚至可能会顺着血缘关系死死纠缠……你们不要多心，我的意思是那东西非常的歹毒邪恶，或许是寻常一件非常小的事情，然后留下隔阂之类的。”
　　邱夫人的父亲说道：“我们刘家虽然普通小户，但是从来都是可守本分，绝不做那为非作歹的事情。但是你说的也有道理，或许是一件自己都不经意的一件事或一句话，遇到那种人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记恨上了。”
　　刘家老父如此通情达理，让素辛稍稍松了一口气，问道：“我想问一下，就是邱夫人在成亲之前，可与其他有过婚约之类的？”
　　素辛话音刚落，不仅是刘家老父，就是邱夫人的两个哥哥也连连摇头，“没有没有，不过来说媒的倒是有几个，可是我看那些人家都靠不住，所以从一开始就没答应。”
　　“那些人家就是看我家闺女能干，勤快，做事情麻利……哼，难道嫁到夫家就仅仅是为了给人家干活当牛做马的不成？”
　　刘家老父说到这里，把拐杖往地上重重杵了两下。
　　他看了眼素辛，貌似作为一个父亲这样说话有些不妥，又连忙说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当然，要兴一家人肯定要勤快才行，但是……也要是一个真正心疼理解的人才行啊。”
　　素辛连连点头，看得出来他是个疼爱自己妻子的人，所以对女儿也是非常的宠爱。
　　素辛在刘家坐了一会，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感受满满，收获良多。
　　没有信息也是信息，刘家家风很严，勤奋正直，不会出现虐待媳妇或者把媳妇当成工具的事情。
　　女子嫁入刘家后也都是全心全意为了家，能不兴旺才怪。
　　所以是一户有福报的人家。
　　这样的人家，即便是有一些想要作祟的脏东西，也很难搞倒他们。
　　说明问题不是出在邱夫人和邱夫人的娘家身上。
　　既然如此，就只能从邱老爷这边着手了。
　　对了，他之前不是说在娶邱夫人之前还有过一段婚约吗？
　　一开始因为邱老爷在介绍的时候，说的是那段婚约是对方因为嫌弃他没有前途，而且家中还有病重父母，有拖累，才主动退婚的。
　　所以，既然是主动退婚毁约，按照常理，对对方又有什么好怨尤的呢？
　　话虽如此，现在素辛已经把邱云轩和邱夫人两方面都调查了，没有进展，那就只有再看看邱老爷那边的情况了。
　　回到邱家，众人都一脸期盼地望着素辛。
　　见素辛摇头，都泄了气一样。
　　甚至有人觉得这件事情是那邪物作祟，那些邪物就是邪物，有什么缘由可讲。明明是自己没有手段灭了脏东西，也没本事召回邱云轩的魂魄，才这样到处调查的……
　　看吧，调查了那么久不是仍旧一无所获吗？
　　不过，这样的怨言也就只是在几个下人口中传传而已。
　　不敢拿到名面上说的。
　　素辛没有理会这些，开始询问邱老爷，那次被退掉的婚约的情况。
　　邱老爷其实心中还是非常的焦急担忧，他也很清楚自己儿子恐怕熬不了多久了，可对方却依旧没有丝毫头绪，能不急嘛。
　　可是这位叫素辛的“大师”来家中两三天了，也没要过一分银子，甚至连吃饭的点都没赶上过。
　　四处奔波……可不都是为了自己儿子的事情嘛，他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邱老爷仔细回忆了一下：“其实当年我与刁家姑娘是父母的指腹为婚。在很早之前，我们家也算是诗书传家，虽然并不富裕，但在当地也颇有些名声。我父亲和刁伯父是发小，后来又一同考了秀才……结婚后又先后怀上了孩子，于是便说，如果生下的孩子是同性就结为兄弟或姐妹，异性就结为夫妻。后来我父亲为了照顾父母，毕竟当时我还小，母亲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于是在老家开了私塾，没有再继续科考了。刁伯父后来考中了举子，其实每年都有很多举子，朝廷并没有那么多空缺，便花钱在县里捐了一个账簿，虽然没啥品级，但却是个不错的差事。”
　　“后来我也考中了举子，便开始议亲，两边安排我和刘小姐见过面，至少在当时，虽然并不了解彼此的性格，但是刘小姐长得很清秀文静。父母也都看好，而且大多数不都是这样的吗？所以婚期都定下来了，就准备在第二年开春……可就在那年年底，家中发生了大事，老家发了瘟疫，我们搬了出来，过了官府的检查然后在这里安顿下来，但是爷爷奶奶遭受打击，经受不住病倒了，把仅剩的钱财都拿去买药，最后还是……爷爷奶奶走了后，父亲也病倒了，我娘也忧劳成疾……婚期自然也就推迟了。”
　　“那个时候我在章华城当一个主薄，本来有一个缺，也是刁伯父找了关系帮我好不容易找来的，但是要马上上任。当时我当然不能离开，便打算让父亲和娘的身体稍微好点再带着他们一起去。可是没过多久就传来说那位置已经有人去了，而后刁家便来退婚……”
　　素辛静静地听着，虽然觉得刁家这种做法有些不怎么仗义。
　　但是她却能够理解做父母对儿女的疼爱，他们肯定是不愿意让女儿嫁到这里来受苦，所以算不上什么对错。
　　后来邱家因为在刘家的帮助下度过难关，然后邱老爷与刘家姑娘日久生情便在一起了。
　　而邱老爷后来也凭借自己的本事在仕途上有一番作为，年老时卸任归田，打算过清静的晚年生活。
　　却不料六年前妻子剩下小儿子没多久就病故，三儿又突然昏睡不醒……
　　家逢变故，钱财散去，现在整个员外府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素辛问清楚了刁家的情况，立时便要动身前往。


第1277章　生死同契8
　　此时已经到了傍晚，邱老爷见素辛问了情况就马上又要离开，连一会儿休息时间都没有。
　　虽说忙活了这么久都没有什么眉目，也没说明白到底有没有法子……但是作为主家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便让素辛吃了饭，休息一晚上再走。
　　不通和千源也在旁边劝着：即便现在要去，这天黑路远，就算是骑马至少也要一天时间，晚上不好行路。
　　素辛谢过好意，非常情况自然行非常之事。
　　把马儿留在邱家，然后拐到偏僻角落，拍上灵符，急速离去。
　　灵儿看着小素素的样子，不由得轻轻叹息：果然天道不会无缘无故垂青一个人的。
　　在吝啬贪财甚至在某些情况下还非常狠辣的表象下，其实要还这个世界以清白和平衡才是她真实的样子。
　　素辛一晚上极速赶路，在第二天天亮就到了邻县，刁家现在所在的翠平县。
　　刁家现在是豪门大院，非常的气派。
　　素辛当然不可能直接登门去问他们女儿现在怎么样。
　　而是直接找了一个看起来年纪有些大的下人，给了几个碎银子便套出了话。
　　虽然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情，但是这翠平县好多都知道，所以那下人很快就说出了刁家小姐的近况
　　——死了。
　　在二十多年前因为难产死了，而且还是一尸两命。
　　素辛听了，心中一突。
　　就好像之前调查的所有线索信息，原本散如乱麻一样，现在终于把它们全部串联了起来。
　　不过她还需要去求证一下，问明了刁家小姐夫家所在，又开始了奔波赶路。
　　好在距离不算远，在素辛如此强大的操作下，不到两个时辰就到了。
　　卞府。
　　所以这是一个官宦之家，宽阔的宅院，房屋至少也有一两百间，可见很是兴旺。
　　如法炮制，瞅准卞府一个年老的下人，拿银子撬开嘴，得到想要的信息。
　　和刁家那位下人说的一样，刁家小姐在嫁到卞府后，几年都没有生育，求神拜佛，也用了很多的小单方，却都不管用。直到七年后才好不容易怀上。
　　这对于刁家和卞家而言都是天大的喜事，可是偏偏天不随人愿，在生产的时候却难产而死，而且是一尸两命！
　　素辛想着之前三婆帮邱夫人接生的时候，说有一只大手和一只小手……莫非就是这两个鬼魂作祟？
　　素辛看老妇说这些的时候眼神躲闪，而且有几分欲言又止的神情。
　　心道，莫非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于是又拿出几个银子，问道：“婶子不用紧张，我就只是随便问问，而且事情都过去几十年了，谁还在乎那些啊。你就当作给我摆农门阵就行了。”
　　不是紧张不紧张也不在乎你是不是“随便”，重要的是银子到位了。
　　反正在下人们中早就传遍了的，计算是以后有什么，她完全可以推脱掉。
　　“当年都说是那刁家小姐迟迟没有身孕是有问题，其实呐，不是她的问题，而是……你说卞家大少都没跟她同房，她能怀上吗？”
　　素辛听了，倏然一惊，道：“什么，你说……刁家小姐嫁到卞家几年了还是……”
　　“可不是么？我听说啊，好像是大少爷在外面有人了，可是卞老爷好像是为了捐一个官，迟迟没有着落，然后好像跟刁家父亲那边有什么关系，于是乎……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让大少爷娶了刁家小姐。”
　　啧，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的事情啊，为了官位，把自己孩子都“买”了。
　　素辛：“后来呢？”
　　“后来就那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