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左眼能见鬼-第3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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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门大概十多米宽，两队穿着制服的士兵站在两侧，查看来往客商。
　　轮到素辛的时候，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士兵检查了下马背上的东西，一边对素辛说道：“你是外地来的，先去那边等级领身份牌，晚上酉时开始宵禁，提前找好客栈住宿。”
　　素辛因为一路走一路玩儿，之前在城外的时候又边走边买东西，所以耽搁了很多时见，现在都傍晚了。
　　忙问道：“多谢小哥了，我的确是第一次来，请问为什么宵禁啊？”
　　小士兵听到素辛问话，忍不住又把她上下扫了一眼。每天在这里都要检查来往的人，成千上万，形形色色，再好的耐心都要被磨掉，所以语气便有些不耐，道：“宵禁就是宵禁，只要你在城中安分守己，能耐你何？快过去，后面还有人排着队呢。”
　　素辛连连赔笑应是，忙牵着马儿走到一边。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争吵的声音。
　　一把厚重的嗓音传来：“……兵大哥，这真是羊肉。我是城南‘羊庄’的伙计陈二。这羊是今天早上才刚刚宰杀的。城外郭家今天说要宴请，炖羊肉汤，让我们送一只过去，我们便宰杀好送去……是真的……”
　　“少那么多废话，小文，你们两个带他过去检查，去他说的羊庄看看。”
　　领头的兵士扯开看了一眼竹筐里面，便吩咐旁边两人把那中年汉子带到一边去了。
　　那中年汉子脸上长着络腮胡子，身材高大，袖子高高挽起，前面围裙上糊满油污，还有重重的血腥味。
　　他连连辩解着，那领头的挥了挥手，开始检查下一个……
　　其中一个兵士对那人络腮胡子说道：“这是职责所在，请理解……”
　　素辛稍驻片刻，发现进城检查的比较松，出城的人查看比较细致，特别是对各种肉类更是非常的紧。
　　但凡是肉，都要到旁边一张小桌子旁边去仔细检查。
　　而如果肉稍微大了一些，就会像那络腮胡子一样，需要按照对方说的信息，到宰杀场去对峙。
　　回过头，素辛转到城门旁边，那里果真有一间小房子，门口放着一张方桌，正好把门挡住，桌上有笔墨纸砚，里面坐着一个留着胡须的中年男子，一身青灰长衫。
　　门口两侧立着两个士兵，腰间挎着大刀，左手握着刀鞘口，右手则把在刀柄上，神情凌然严肃，一股威严气势扑面而来。
　　素辛注意到周围的行人即便从这里过，都下意识避开，绕一点路走。
　　素辛拿出自己的身份文书交给那青衫男子，说明自己来意，说白了，就是一个游方的女道。
　　素辛大师？
　　那个青衫男子听完素辛自我介绍，翻开文书瞄了一眼，嘴里咕哝了一句。
　　然后抬头看着素辛，问道：“素辛？这名字好熟悉，你……就是那个素辛大师？”


第1285章　难得一闲
　　素辛稍稍愣了一下，心中下意识的就一喜。
　　呵，没想到这里还有人认得自己啊，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
　　本来在名字后面缀上“大师”二字，肯定是褒义，但是素辛听到在自己名字前面还加了一个前缀……“那个”。
　　“那个”又是哪个？有什么特定含义？
　　素辛不知道对方从什么地方听到自己的名字，生怕对方口中的“那个”万一有个啥啥的，而自己此刻就去对号入座，到时候惹上什么没来由的麻烦就不好了。
　　谨慎起见，素辛笑着道：“呵呵，不知大人说的‘那个素辛大师’是何人？在什么地方听过的？万一只是与我同名同姓也未可知。”
　　青衫男子淡淡“哦”了一声，收回视线，在低下头的一瞬间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
　　看样子心思并没在这个上面，他现在具体也想不起在什么地方听说过，不过每天接触的人多了，或许岔了也未可知。
　　素辛心思剔透，最善察言观色，见对方的样子是根本没往心里去。嗯，或许也是自己的样子与对方心目中的“大师”形象相去甚远吧。
　　她也不辩解，初来乍到，低调行事才好。对方没认出自己这个“大师”也没啥。
　　很快办理了暂住的身份牌，连手续费都没给。
　　心中想到，这么大的城竟然不收入城费？而且兵士也没有暗示给“孝敬”什么的，心中立马有了好感。
　　素辛想着刚才士兵说的“宵禁”，于是忍不住问青衫男子：“请问大人，城中为何要宵禁啊？您看我这初来乍到，若是不小心触犯了什么忌讳就不好了，还望告知一二。”
　　今天来办理临时身份牌的并不多，青衫淡淡地说道：“你只要照规矩做事，晚上没事就不要出来瞎溜达，谁会找你麻烦？”
　　素辛见对方语气有些不善，再联想到刚才城门口检查情况，觉得这城中恐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且现在还没有公布出来。
　　所以作为这些执行者而言，自然也不方便随便嚷嚷，免得引起民众恐慌什么的。
　　素辛表示很理解，连连点头，识趣地离开。
　　格局有点像分区的扇形结构，临街道两侧都是鳞次栉比的商铺，吃的穿的，各种用具，还有玩具，字画等等，应有尽有。
　　在街道转角还有临时摆的算卦的，帮人写书信的，还有乞讨的……
　　素辛一路走一路买……没办法，谁叫她现在有的是钱，还特爱吃呢。
　　这一路边走边看边买边吃边问……到天黑路上行人稀少时，也才走完两条街。
　　不过她已经问清楚了，这里最近的，信誉比较好的客栈：聚福客栈。
　　素辛把马牵到门口，一个伙计热情地迎了过来，一边牵着马儿的缰绳，一边笑着问素辛：“客官快快请进，我们这里有上好的客房，你来的真是巧了，只剩下一间……”
　　素辛笑着应道：“有劳小哥儿帮我喂下马儿，要上好的草料哦。”
　　“客官您就放心吧，我一定把马儿照顾的妥妥的。”
　　素辛点点头，便朝店中走去。
　　前面是宽阔的大堂，和其他客栈布局差不多，里面放着六七张桌椅，入门右侧是柜台，柜台后面是高大的货架，放着一排排的酒坛子。
　　一楼里面是厨房还有主人和伙计住的地方，二楼三楼才是客房。
　　素辛在柜台订房间的时候，的确只剩下一间了，在二楼角落，就是上楼梯正对着的那个房间。
　　因为所有人上下楼都要走那里过，相对比较吵，所以有其他选择都不会要那个房间。
　　素辛今天一路上玩累了，天也黑了下来，不可能再去找其他客栈，凑合一晚上还是可以的。
　　掌柜的是一个腆着肚子的中年男子，约莫四五十岁，身着绸缎褂子，头上还有一顶小帽，脸上红润，眯着眼睛，随时都带着笑的样子。
　　“……客官是刚来我们章华的吧？呵呵，你不要多心，我没有其他意思，我是说现在天快黑了，客官正好去房间好好休息，需要什么都可以吩咐我们去做。晚上最好不要随便出去。”
　　素辛连连点头，“多谢掌柜，我叫素辛，以后请多多关照。”
　　“哦，素辛小友，您客气了客气了。”
　　略作寒暄，素辛一边掏银子……她和之前一样，先预付二十两银子，到时候结算，多退少补。
　　她下意识把掏银子的动作拉长再拉长，一边状若无意地问道：“对了，城中为什么要戒严啊？我刚才入城的时候看有官兵检查，还挺严的。可是出了什么事啊？”
　　胖掌柜小眼睛就差落到素辛掏银子的手上了，可是那只手迟迟都不出来……听到对方的问话，连忙笑着道：“呵呵，这个啊，我们这些小市民哪里知道。不过既然官老爷有这样的交代，我们照做就是了，呵呵，素辛小友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啊？”
　　素辛心道，这家伙看起来挺和蔼可亲的，实际上就是个老油条啊，见套不出什么话，便果断把银子给了，拿了一张单据，让人准备尽量好的饭菜……什么烤鱼，卤猪蹄，炖蹄髈什么的，都按照好的弄，送到房间。钱另外再给。
　　胖掌柜看看素辛，下意识朝她身后左右扫了一圈，“那个……素辛小友是一个人还是？”
　　素辛道：“我饭量比较大，你们只管送来便是。”
　　“诶，好好……”
　　胖掌柜叠声应好，朝旁边喊了一声，让一个伙计把素辛领到客房去。
　　那伙计一边给素辛带路，一边介绍道：“……客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这房间我们每天都有打扫，您放心住便是……”
　　打开房门，说道：“我这就去给客观打些热水来……”
　　素辛从入城就一直很好奇，为什么章华会宵禁，毕竟这么大这么繁华的一座城市，晚上还有很多“活动”，若是宵禁的话，那要让好多商家损失多少的生意啊，也是间接损失了城市的财政收入嘛。


第1286章　自制符笔
　　可是所有人嘴都严实的很……素辛是觉得，他们或许真的不知道具体为什么，可是……总归知道一些风声什么的吧。
　　别人越是不说，她就越好奇……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嗅到了腥味儿的猫一样。
　　于是又问伙计：“对了小哥儿，章华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戒严的啊？”
　　这个没啥好隐瞒的，只要在城里的人都知道，那伙计便应道：“都有四五天了吧……”
　　素辛：“唉，听说城中晚上很是热闹，还想去逛一逛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伙计也跟着叹了口气：“唉，可不是么。现在卖肉都不方便了，如果是大宗的采购的话，还必须去城主府那里领取印信才行呢……”
　　素辛心中一动，想到之前在城门口看到的场景，正要问什么，门口传来喊声：“七宝，快，给东厢客人送热水去……”
　　七宝连忙应着，并说马上就把热水送来，跟素辛告辞，然后小跑着离开。
　　素辛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觉得自己就是个劳苦命啊，瞧，本来就是想让自己好好放松休息一下的。
　　而且城中宵禁也有很多情况，可是自己呢，偏偏要去打破砂锅问到底……这不是劳苦命是什么？
　　灵儿忍不住腹诽：什么劳苦命？其实就是想赚银子，想赚取功德造化之力……
　　灵儿想着想着，其实小素素这么拼，还不是为了找点让小饕他们能够过来？
　　可是自己竟然还去腹诽小素素？
　　自己怎么能那么去想可爱的小素素呢？
　　可是每次看到她那暗戳戳的样子，又忍不住……唉，真是纠结啊。
　　在无比纠结中，灵儿原本是打算再过段时间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小素素的，不过看到小素素这么拼命，非但不觉得丝毫辛苦疲惫枯燥，反而乐在其中，这精神实在太可贵了，她决定提前告诉小素素。
　　她给素辛传音道：“……小素素，天机树已经要开第二朵花了，下一次，小饕可能就会通过天道传送过来了。”
　　素辛兴奋的差点叫出声，啊，小饕，跟自己一同出生入死然后又死中求生的小伙伴儿，终于要团聚了。
　　她把意念沉入识海，果真看到天机树此刻已经长成一株大树，树杆至少有成年人的腰那么粗。
　　枝桠遒劲，树叶茂密，散发出强大的生机。
　　说白了，也是她自己生命里的体现。
　　素辛终于看到了在树冠上的一根树杈上长出一个小小的芽包……应该说是花苞。到时候，小饕便会出现在花苞里……
　　唉，这一分别便是三四年，也不知道那家伙在神域过的怎么样了。
　　灵儿也淡淡地想着，说起来小素素到这个世界才几年时间，可是发现分别已经好久好久了一样。
　　素辛洗漱吃喝完毕，感觉无比的满足，在房间门口下了一个隐秘的提示符，又在身上拍了防御符，留下一缕天机之力在外……然后从葫芦空间拿出灵儿已经帮她准备好的制作符笔的材料。
　　黄鼠狼精的皮毛，灵儿已经帮她粗略整理了一下，取下尾巴上三根灵毫，而其余的皮割成两指长宽的一块一块的，当作符纸。
　　然后是老槐树树心。
　　用灵儿的话来说，制作符笔笔杆的话，其实天机树树枝就可以。
　　但是天机树说白了就是素辛的神魂和所有精神力凝结所在，就算是削掉一截树枝，对她也是有一定损害的。
　　素辛宁愿制作的符笔稍微次一点，也不要做出伤自己根本的事情来。
　　灵儿自然也极力反对任何有损小素素的事情，尽管这家伙有时候就欠欠的，但谁叫这就是她又爱又恨的小素素呢。
　　虽说天机树会随着素辛实力增强而长大，就像那些生长的大叔一样，随便被人削掉一截树枝又有什么？
　　可是少了任何一点，可能就意味着会缺失一定的法则。现在修炼顺风顺水，没有任何瓶颈，以后说不定就会因此遇到始料不及的障碍。
　　一切准备妥当，素辛开始制作符笔。
　　素辛微微闭上双眼，收敛心神，放空心灵，让整个人处于空灵的状态。
　　淡淡的绿光将周围一切笼罩进去，一切都尽在掌控中。
　　面前的黄鼠狼灵毫，挑选出来的毛发，以及树心，尽皆轻轻地漂浮起来，悬在她的面前。
　　意念一动，强大的神识化作一根根极细的丝线，就像最最灵巧的手一样，开始细细地将灵毫分别置于树心端部，与中心的几根主要脉络通道对接。
　　这是让符笔成为一体最关键的步骤，这样，在以后制符的时候，制符人的灵力才能通过符笔笔杆中的脉络，畅通无助地通过灵毫直达符纸。
　　比直接将灵力通过外在灌注到笔尖要精妙的多，让符纸的品质也会提升不少。
　　接下来便是将准备的其余毫毛一根一根地归置到树心端部，与灵毫完全结成一个整体。
　　这是一个非常细致的过程，直到将树心端部的孔被全部充塞满，然后再虚空画了一个“固定”的阵法打在上面，至此，符笔终于完成。
　　这还是素辛第一次亲自制作符笔，实际上比画符还要简单一些，可因为是第一次做，而且她也只有这么一只树心，生怕弄坏了，所以显得精神特别紧张。
　　此时松懈下来，发现额上已经有了一层薄汗。
　　素辛看着面前已经完全完工的符笔，面上露出喜悦的笑容，提笔感受了一下，果真不同凡响。
　　就像是……自己延伸出去的手指一样。
　　趁着兴致正高，素辛拿出灵血和灵墨，当场就画了两张灵符。
　　一张防御符，一张烈焰符……主要是这两种符纸她用的最顺手，消耗也最大，现在兜里都没有存货了。
　　神识从灵符上扫过，上面灵力均匀，而且凝而不散，但是将神识探入，便感觉到厚重而磅礴的能量波动。
　　这才是真正的上品灵符！
　　不管是经历还是灵力都消耗有些多，此时平静下来觉得很是疲惫，抬手扫过，把所有东西揽入葫芦空间，而后倒头便睡。
　　而灵儿则是在葫芦空间里默默地把这些东西一一归置，然后又悄悄地溜出空间，落到素辛的枕头旁边。


第1287章　又是南山道观
　　灵儿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粉嘟嘟的汤圆一样，这就是逐渐灵诞生的样子。
　　她现在还很弱，又是在自己人面前，哪用得着幻化的那么好看。
　　灵儿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以前看小饕总喜欢在小素素睡觉的时候钻出来守在旁边了……
　　因为平常都是小素素在守护他们为他们谋取利益，当她累了的时候，她唯一能够依靠的就只有他们……
　　没有案子在身，没有餐风露宿，而且还吃饱喝足……素辛生出人生如此夫复何求的满足感。
　　这一夜睡的无比香甜，直到第二天天大亮了才带着一丝慵懒地起来。
　　伙计已经把热水送到门口了，见她起来了，过了一会又送来饭菜，有油条包子鸡蛋，还有肉粥……很是丰盛。
　　吃了后，开始一天的闲逛……买东西……还是买东西。
　　晚上回到客栈就设下禁制，然后制作灵符……因为有了符笔，制作的比以前快很多，而且更加节约体内灵力。
　　一晚上可以制作三四十张出来，直到把黄鼠狼精皮全部用光，一供制作了六十多张灵符，足够她用一阵子了。
　　一连两天都是如此，灵儿看着葫芦空间里堆着的各种小吃食物，她想，要是可以的话，小素素肯定会把整条小吃街都搬到葫芦空间里吧。
　　玩也玩够了，直到章华城解除宵禁，素辛仍旧没问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要宵禁。
　　城中有很多算命的摊位，也有很多问米或者请神的，素辛这个外来“神婆”无法融入到这个圈子，或者说她打心底不屑这种小打小闹。
　　就在她准备结账离开的时候，听到外面街道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以及官兵开道的声音。
　　素辛探出头正想询问，就看到一个伙计从外面进来，跟胖掌柜说道：“……老爷，南山道观的人来了，街上好多人要平安符，老爷我们要不要去求一张啊？”
　　胖掌柜呵斥两声：“去去，少去凑那些热闹……”
　　那小伙计嘟着嘴，觉得自己是一番好意，帮客栈求平安符，老板还不领情，“老爷，你看对面那家客栈，听说专门去南山道观求了一张财神符，现在每天都客满，才一两年时间，那铺面比我们的还大了……”
　　胖掌柜扬起算盘作势欲打，伙计调皮地瘪嘴跳开了。
　　胖掌柜回过头，见素辛还站在柜台前，觉得刚才很是失礼，连忙道歉，然后问：“哦对了，刚才素辛小友要做什么？”
　　素辛本来是打算退房结账的，没想到又听到“南山道观”几个字，心中一动，决定再在城里住几天。
　　反正她现在没有其它案子，而且……她有钱，多玩几天就多几天吧。
　　素辛连忙道：“哦，我刚才是想问老板这里有没有盐焗鸡，如果有的话，午餐给我加一只。”
　　胖掌柜愣了一下，才应了下来。
　　素辛随口问道：“对了掌柜，刚才我听那小哥儿说南山道观的灵符很是灵验，掌柜为什么……很不屑的样子？”
　　素辛说出口，胖掌柜顿时就急了，差点就要上来捂素辛的嘴，不过素辛本来就是凑着他说，而且最后那几个字声音压得非常低，就算是旁边有人也不会听到。
　　但是落在胖掌柜耳中却显得很是刺耳。
　　他连忙说道：“小友切莫要乱说话……我们只是小本生意，诚实做人，各人都有各人的方法，所以还是不要说那些。”
　　素辛眼睛微微一亮，没想到这个处事非常圆滑的胖掌柜，竟然一点都不“同流合污”，倒让素辛有些意外。
　　素辛看着胖掌柜，呵呵地笑了，“有道理有道理。刚才是我唐突了，这里跟您赔不是。”
　　胖掌柜连连摆手，如果对方真想整他的话就不会故意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说，而是直接大声嚷出来。
　　别人怎么想他不知道，但是他心中非常清楚，得罪了南山道观是没有好下场的。
　　当年他父母和哥哥嫂嫂便是莫名其妙死了……只可惜，他没有任何证据，甚至周围所有人都觉得那就是他们家的劫难，而他之所以能活下来则全靠人家的灵符才留下一个苗子……
　　胖掌柜很快收敛起自己埋藏心底深处的恨意，恢复一惯的亲和样子。
　　素辛见对方不想再说，自己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
　　谁的身上还没有几个故事呢。
　　且说素辛本来打算离开的，在听到南山道观后，便给胖掌柜打声招呼，又出去闲逛了。
　　她刚才稍作逗留，此时出来，发现前方人群挤挤挨挨的，人们都争先恐后地围了上去。
　　兴奋而急切地求要灵符。
　　她注意到在人群中间有几个穿着云纹道袍的人，被一队兵士护在中间，以自己身体当围墙挡住那些激动的人们。
　　所以行进非常缓慢。
　　素辛跟了上去，拉住一个手中拿着灵符的中年妇人，问道：“大婶，你们刚才在求什么啊？”
　　那大婶立马警觉地把灵符收了起来，兴奋地对素辛说道：“灵符啊，这可是南山道观大师的灵符，灵验的很呢，今天真是老天垂帘，终于求到一张了，我要回去把它供起来。这下我孙女的病肯定能好了……”
　　刚才素辛瞟了一眼，神识扫过，那的确是一张有一点点能量波动的灵符，和上次在郭家村中看到的收集信仰念力的灵符不一样，的确是一张真正的平安符。
　　又过来一个大概五十多岁的老人，他也得到一张灵符，不过不是平安符，而是收集信仰念力的灵符。
　　在经过素辛的时候嘴里还在咕哝着，要赚一笔横财买几个小妾……
　　素辛一路看过来，发现在这些人得到的灵符都不尽相同。
　　她也总结出来了，得到真正平安符的，一般都是家里有人生病之类，而那些收集信仰念力的灵符则是很普通的人家，只是想要升官发财娶娇妻吊金龟婿什么的。
　　看来对方也是有分别地给不同的灵符啊。
　　前者，灵符灵验了就会得到好口碑，而后者，灵不灵验谁能说得清楚？正合适用力收集信仰念力。
　　高明。


第1288章　奇怪的老夫少妻？
　　素辛想到的是，对方究竟是怎样一眼就看出对方需要什么，并且给出不同灵符的？
　　难道只在一眼中，对方就能看穿别人生活？
　　这简直是太恐怖了。
　　素辛跟到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