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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魂(烛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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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好像是感到我翻了一个身,似乎是侧着身子朝着他这边翻了过来,父亲是仰面睡的,见我翻身也没动,只是好像觉得不怎么对劲,因为他好像感觉不到我在熟睡。
然后他就看了我,可是这一看,竟然发现我正睁着眼睛看着他,顿时吓了他一大跳,他小声地问我说,石头,你醒了?
但是我根本就没有反应,父亲意识到不对劲,正要有所动作,忽然听见我说:“我刚醒,见你醒着。”
父亲听见我说话,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对我说:“那快睡吧。”
他说我就动了动身子,闭上眼睛继续睡了。父亲说虽然他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最后还是认为这是他多想了,后面他自己也就睡着了。
哪知道等他半夜忽然睡醒的时候,就看见眼前蹲着一个人。
父亲是侧着身子朝着床沿睡的,他醒来的时候,睁眼就看见前面有个人,吓了他一跳,可是等他辨认清楚的时候竟然发现这个人是我,他说我蹲在床边上,眼睛都不眨地看着他,动都不会动,见到这样的情景,父亲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可就在他坐起来的时候,他说我也站了起来,然后就像是梦游一样地绕回到了另一边,上床拉过铺盖就睡了,父亲注意到一个细节,我没有穿鞋,于是他看了他这边的床沿,果真见到我的拖鞋还好好地放在这边。
这下父亲才意识到不对劲了,于是之后的时间里,他一直都没有再睡,但是他不懂驱邪的法子,于是只能按兵不动,免得惊动了“我”。
父亲说后来我就一直在沉睡,而且一直打鼾,声音很大,父亲说,我睡觉是从来不打鼾的。
到了第二天早上,父亲就将这事和母亲说了,早上过去奶奶那里的时候,也顺便告诉了奶奶,奶奶知道了之后说让父亲他们先不要惊动我,等先生来了再说。
于是父亲他们就一直忍着,直到今天先生来。
先生几乎是蹙着眉听完了父亲的讲述,然后详细问了所有的经过,包括有没有感到周围有特殊的情形,比如说一些异常的声音,或者有些莫名地寒冷等。
父亲说似乎没有,先生让母亲在客厅里陪我,他和父亲去浴室里看看。
先生和父亲在浴室里看了好一阵,最后先生在镜子边上找到了一根挂在棱角上的黑线,如果没有猜错,这根黑线应该是奶奶绑在鸡蛋上的。
先生没有去拿这根线,而是和父亲退了出来,出来之后,先生就让父亲去准备一碗鸡血,还有就是让父亲记得将鸡血淋一些在符纸上,然后他拿了一叠符纸给父亲。
然后母亲去帮父亲做这些,先生拿了一炷香,香梗用符纸包住了,又拿了一把刀放在茶几上,再找了一些米用一个杯子盛了,也放在茶几上。
先生让我坐在茶几边上,叮嘱我说过会儿我不要离开客厅,就算有人喊我也不要出去,如果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或者看见一些奇怪的东西的话,就用茶杯里的米往门外砸,边砸边念他教给我的经文。
而我手上的这柱香,在他们开始往浴室里贴符的时候,我就点起来,记住我一定要捏紧,不要让香掉在地上,或者说熄掉。如果香点完了外面还没有结束,就让我用刀子划开自己的指头,将血浸在香梗的符纸上,贴在自己的胸口上。
我记住了先生说的话,然后先生在门两边各烧了一些纸钱,两边各插了一炷香,又端了一杯水,用震子在两道门上各敲了一遍,每敲一次,就往门上喷一口水。
等父亲端了鸡血和拿了淋了鸡血的符纸来,先生让我点着香,直到得了我的回复,他们才开始。
我在客厅里,门窗都是关上的,我捏着香,也不敢动,外面几乎听不到先生他们的任何动静,这种等待让我觉得时间过得很慢,而且还是这种诡异的寂静下的等待。
于是我只能看着手里的这炷香,感觉就像在看一截燃烧的生命一样。
这种寂静被打破,是被敲门的声音,我听见忽然有一阵剧烈的敲门声,起先我没反应过来,以为是父母亲谁在敲,但是马上我就反应过来,这门从外面是可以打开的,又没有上保险,顿时我想起先生说的话来,于是一只手捏紧了香,一只手抓了茶杯里的米,就往门上砸了过去。
我听见米砸在门上的细碎声音,同时,还伴着敲门声的忽然消失。
39、蛊惑
到了这里,我基本可以确定这敲门声是怎么来的了,或者我能听见这样的敲门声,甚至都有些错觉的成分在里面,因为如果这敲门声是真的话,父亲他们就在院子里,他们不可能听不见,所以这应该就是先生说的,用来蛊惑我的声音了。
敲门声消失之后,我捏住香,开始默念先生教我的经文,念了没多久,忽然听见耳边一阵阵的脚步声传来,这声音不是从身边,也不是从门外,而是从天花板上传来的,让人听了第一感觉就是,上面有人。
我仔细辨认着这个声音,已经确定这声音和刚刚的敲门声是一路的,于是我抓了一些米,往天花板上砸,也是一样的,很快声音就没有了。
之后就一直是安静的,期间我听见到一两声父母亲在外面说话的声音,不知道他们那边进行的怎么样,这时候香已经点了一半,这是我第一次觉得香会点得这么快。
后来,就再没有声音出现过,直到香快点干了的时候,我忽然听见客厅里传来“啪”的一声,只见茶几上的一个玻璃杯无缘无故就掉在地上摔碎了。我立刻伸手去抓米,然后朝着玻璃杯摔碎的地方砸过去,整个过程,除了玻璃杯无缘无故摔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正在我神经绷紧的时候,客厅的门忽然开了,我看见父亲走了进来,他看到惊愕的我,对我说外面已经结束了,然后问我说我没事吧。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说没事,然后他看见地上摔碎的玻璃杯,于是说让母亲来把它扫了。
说完他就重新出去了,整个过程,刚好一炷香的时间,我拿着的香已经烧到了梗,只剩下一点火星子,我已经做好割破手指的准备了。
我不知道手上的香是不是可以扔掉,先生没有说怎么处理,我于是不敢乱丢,就来到了外面打算问先生香该怎么办。
只是当我来到门边,透过窗子往外看的时候,猛地发现不对。
因为透过窗户我看见先生还在用震子在空中画着符一样的东西,而母亲在一旁烧着纸钱,父亲则端着鸡血站在一旁,看到这里的时候我猛然意识到,外面还没有结束。
而且在窗户的倒影里,我似乎还看到了有个人影站在我身后。
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向香,可是香已经彻底熄了,我于是转身往茶几边扑,刚刚进来的不是父亲,我这才忽然想起先生说的,无论我看到什么,都用米去砸就对了。
可是才转身,我就看见整个客厅里似乎蒙了一层淡淡的黑色,就好像眼花一样,而茶几上的刀子已经不见了。
我立刻将手指伸到嘴上去咬,在这时候,脚步声,敲门声,碰撞声都齐齐响了起来,就在我身边,一起响了起来,后面我倒底有没有完成我没什么印象了。
我觉得我有短时间的失忆感觉,就像晕过去了一会儿一样,总之等清醒过来的时候,我的手指已经破了,还在流血,而且一阵阵地刺疼,我摸了摸胸口,浸了血的符纸已经贴在那里了。
而周围则是一片寂静,地上那个摔碎的玻璃杯依旧是那样,只是唯一让我觉得有些奇怪的,是我觉得自己有些恍惚。
我透过窗子看向外面,先生他们还在继续,我于是坐到茶几边,然后开始诵读先生教我的经文,一直到门再次被打开。
在门被打开的时候,我从茶杯里抓了米,然后看见是父亲,然后二话不说就往他身上砸,父亲躲了躲说:“石头,别砸,我们已经弄好了。”
接着先生和母亲也走了进来,先生对我说外面已经弄好了,让我可以停止诵念了。
我这才放下了挥着的手,里面还有一半的米没有撒出去,先生看见了地上摔破的玻璃杯,问我没发生什么事吧,我回答说刚刚父亲进来了一回。
父亲听了看向先生说,他一直都在旁边帮忙,根本就没离开过,然后我把刚刚的经过说给了先生,父亲听了说好悬,差点我就出去了。
可是我看见先生的脸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了。
他在地上找到了香梗,问我说是不是香掉了,我回答说香点完了,我咬破了手指给符纸浸了血,将符纸贴在了胸口,然后就丢了香梗。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自己也觉得惊讶,我竟然很连贯地说出了我根本记不得的事,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说谎。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先生问到的时候,我就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尽管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先生听了眉头才舒展了,说道:“这样的话就没问题了。”
然后他让我把符纸拿下来,当即就在屋子里烧了,随即又让母亲将摔碎的玻璃杯给扫了,但是要记得在扫之前要先烧一张纸钱,因为玻璃杯可能被碰过,带着煞气,先要解了煞气,母亲都一一照着办了。
我问说外面怎么样了,先生说虽然有些困难,但好歹搞定了,他说最近一阵子浴室里可能就没有镜子了,先生说浴室的镜子可能成了一个载体,让那东西可以附在里面,他刚刚已经用鸡血在上面画了一个咒,算是先破了它可以附身在上面的阵,然后再用符纸贴满了,做了应该有的仪式之后,就用火烧了,边烧已经敲碎了镜子,过会儿就埋到村口的桥底下去。
我问为什么要埋到桥底下,先生说修桥的地方都有东西镇着,把这些东西埋在桥下,它们容易被镇住。
我这才理解了,先生说他现在和父亲去,让我在家里最好不要出去,在他们回来之前,最好先不要接近浴室,我都答应了。
做这种事情,如果你不通灵,其实是看不出来什么的,只会看到先生一个人在那里舞来舞去,至于被驱散的东西,是根本看不见的。
母亲就是这样说的,她说她什么也没看见,但是感觉身边总有股阴风在吹,这应该就是拿东西的痕迹了。
父亲和先生去了很久,大概在桥下还要有些什么仪式,母亲安慰我说会好的,让我不要担心。
其实这么久,我自己已经习惯了,只是自先生他们走后,我脑袋里就一直浮现出我在窗户里看到的那个影子,总让我觉得毛骨悚然的,好似有一双眼睛就在屋子里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大概我不时地四处张望,母亲觉得异常,就问我说怎么了,我说好像觉得屋子里有人,我这一说吓了母亲一跳,她说我可不要乱说。
我也不大确定,说就是这样觉得,也可能是神经绷得过于紧张了。
接着我问了母亲另一个问题,我问说奶奶家会供奉着驱邪的东西,可是我们新家却从来不弄这些,这是什么道理,难道是因为父亲和奶奶之间有嫌隙,所以才不这样做的吗?
母亲回答说当然不是,她说新家有别的东西镇着,不用供奉这些东西,供奉了反而会伤了镇邪的东西。
新家有镇邪的东西,我还从来不知道,母亲说我不知道是很少提起,我也没问,这是新房建了之后奶奶放进来的,她说新家和老家格局不一样,不适合供奉老佛祖之类的东西,更何况父母亲那时候经常不在家,供奉老佛祖是要天天上香换烛火的,父母亲也顾不来,于是就请了别的镇邪的东西。
我说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母亲说就在客厅正对着的屋檐下十步外,那东西是埋在地下的,用一个石盒子装着,是一只铜狮子。
我问母亲为什么是狮子,母亲才说狮子的吼声可以破除一切阴邪和阵法,因为是镇宅子的,所以才用了狮子。
我这才明白了过来,我又问那么老家有没有这样的东西,这问题好像问倒了母亲,母亲说从来没有听奶奶和父亲提起过,应该是没有吧。而且奶奶家一直供着老佛祖之类的东西,奶奶自己不是也说了,格局不同,镇宅子的东西也不同,所以老家多半是没有这东西的。
照母亲的说法,难怪我看见的那人影要附身在镜子里了,原来是家里有铜狮子镇着,那么这样的话我刚刚看见的人影多半就是错觉了,因为有狮子镇着,家里还请了门神,客厅里是不可能有那东西的。
可是我又觉得说不通,因为之前在我房间里,周先生说有两个亡魂跟着我,如果家里有狮子镇着,亡魂是不可能进入宅子里的才对。
想到这里,我忽然想起奶奶曾经和我说过的一件事来,让我惊得汗毛都竖了起来,一阵阵地冷意从脚底一直往头上钻。
40、想到了关键的地方
奶奶说的这件事,是我十三四岁时候的事了。
有一次其他村的人请了奶奶去帮叫魂,生魂倒是叫回来了,可是奶奶觉得这生魂叫回来的很奇怪,好像生魂就一直在生主身边一样,于是奶奶就忍不住多问了两句,问他家有没有镇宅子的东西,他家说有,是在建房子的时候,看地的地师让他家埋了一只貔貅在宅子底下,打地基的时候就一起埋下去了。
奶奶不是先生,听到这里总觉得哪里有不对劲,于是就告诉他家说着生主的魂儿是叫回来了,但保险起见还是找个正儿八经的先生来看看倒底是怎么回事。
奶奶为什么会这样建议呢,要从这人丢魂说起。他经常会半夜到屋檐下蹲着,傻乎乎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家里人问他在干什么,他就傻里傻气地回答说他在看自己魂。
这人平时多么正常的一个人,于是他家觉得是丢了魂,就找了奶奶来,才有了后面奶奶的质疑。
奶奶说,他说的话也许是真的,他也许真的看见自己的魂,加上后来奶奶叫魂的感觉,好像就是从身边把魂叫了回来,所以才多问了。
他家说找了先生来看过,但是并没有看出什么,奶奶就推荐了周先生,他们家也去找了,后来周先生去看了,据说是他家家里有两只恶鬼,一只跟在生主的身边,另一只则盘踞在堂屋的正堂上,也就是供香火的地方,吸取他家的福泽。
他家说不是有镇邪的东西,怎么还会有恶鬼进来,后来先生仔细看了他家的格局和方位,最后问题竟然是出在院子里的一棵桃树上。
这棵桃树是他家两年前种的,据说当时有个先生说他家风水聚不起,容易招煞,应该在风水位种一棵桃树,用来聚风水,为什么是桃树呢,因为容易招煞,桃树镇邪。
这些也都没有问题,不知道是这个先生的确是乱弄,还是有心害他家,在种桃树的地下,他让这家人要埋上一件银器,作为聚风水的核心东西,他家也照办了。
周先生看了之后说,问题就出在这件银器上,他家埋的是一只银锁,用经布包了,再拿一个小盒子埋在了地底下,然后把桃树种在了上面。
据说这棵桃树是成树,就是有些类似于移栽,移栽前是已经结果子了的,可是种上去之后这两年,硬是没结过一个桃子,但是它长得倒是很壮实,枝叶也很繁茂,花也开的密,就是不结果。
他家本来也不是拿来种果树的,所以也就没在意,直到这次生主丢魂,请了周先生来,才看出不对劲。
周先生了解了他家镇邪的方位之后,才告诉他家,这棵树不是拿来聚什么风水的,而是用来破他家的格局的,这样的话,他家镇宅子的东西就没用了。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有东子镇着宅子,但依旧有恶鬼肆虐。
周先生还告诉他家,这棵桃树之所以不结果子,就是供养桃树结果的这些“气”被两只恶鬼给吸了,换句话说,这棵桃树已经成了这两只恶鬼附身的地方,至于是从哪里招来的,就要问那个替他家看格局的先生了。
但是周先生说,一般来说只要这样破家宅的局设下了,就算不刻意招,也会有这些东西自己找上门来,所以他也不好断定倒底是那个先生招过来的,还是这两只恶鬼自己来的。
这就说到了生主为什么丢魂,主要就是可能被恶鬼吓了,然后有恶鬼跟在他身旁,让生魂不敢靠近,才有了后来奶奶招魂之后的疑惑。
至于为什么不附身,周先生说他也很疑惑,因为恶鬼是害人的,你不去招惹他,它也会招惹你,这样只跟着却不附身却的确让人意外。
这点倒底是什么原因,自始至终也没有弄明白,后来也就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去了。
周先生让他家把桃树挖了,先断了恶鬼附身和“气”的来源,然后他家挖出了埋在下面的银锁,才发现银锁已经彻底变成了乌黑,周先生说这东西还不能乱扔,得好生送出去,最好是埋到桥下面去。
他家都照着做了,挖了桃树,送了银锁,又在家里做了一场法事,后来请了一尊弥勒佛供着,之后就再没出过事了。
想到我们家的情形,这不是和那家人一模一样吗!
可是我们家院子里根本没有种树,但是我确定一定有破家宅的东西在家里,否则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只是让我觉得不解的是,奶奶自己经历过这样的事,她怎么会联系不上两件事的相似,连我听过一遍都能猛然想起,我不相信奶奶会想不起。
还有就是先生,他会看格局,我不信他没看出来,可是无论是奶奶还是先生,都从来没有和我们说过,甚至提都没有提起过。
这又让我忽然想起之前的一件小事,就是在发现我被亡魂附身之后,无论是奶奶还是先生,都坚持让我一个人住在原来的房间里,直到这回我再出事,才有父亲和我一起睡,是不是这里面也有不寻常的另一层意思在里面?
我越想越惊,如果我不不是相信奶奶和先生的话,我一定会觉得他们是故意害我了,明知我有危险,依然让我置身于危险当中,而且很多事情,我觉得奶奶和先生不是不知道,不是解决不了,可总让我觉得有一种他们装作不知道,故意拖着不去解决的意味。
就比如我每次的失魂,先生就住在我隔壁,他作为一个先生,对这些东西是很敏感的,不可能我已经被勾出去了他也察觉不到,如果真是察觉不到的话,那么他就不会有这样的本事。相反,我觉得他是故意让我被勾出去,但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些事我不知道母亲有没有看出来,当时我却不敢和母亲讲,第一是怕她误会奶奶和先生,第二则是怕她担惊受怕。
我于是小心翼翼地问母亲,我怕有些事先生已经和他们说了,但是却一直瞒着我,就像我四岁时候被大老鼠拖的那件事一样。
我问说既然家里有狮子镇着,为什么还会有亡魂盘踞在家里,难道是镇宅子的铜狮子不起效了吗?
母亲反倒被我的问题弄的恍然大悟的感觉,她惊奇地出声说:“石头,你说的对呀,家里有镇邪的东西,可那些邪乎的东西又怎么进得来的。”
然后母亲自己也开始各种想不通,她说等先生回来这事得好好问问,母亲不是演员,我觉得她是真不知道,既然母亲不知道,那么父亲也自然就是不知道了。
后来先生和父亲做完回来了,母亲真就问先生了,先生听了母亲的问题之后竟然一点也不惊讶,这说明他已经注意到这个问题了,只是一直没跟我们说,当然母亲还没联想到先生刻意害我们之类的这些,她只是怀疑说这只铜狮子是不是不管用,所以才会这样,父亲压根就没想过这个问题,表情和母亲听我说起这个问题的时候一样,也是恍然大悟一样。
只是在交谈之中,我发现父亲好几次都会一直盯着我看,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每次都看得我发毛,我总觉得父亲的眼睛里有些别的东西,很不自然,但一时间我又想不到什么,只能想是不是因为那晚上我举动异常的缘故?
或许是我自己太敏感了也说不一定,眼下我们的注意力都盯在先生身上,都期望着他的答案,然后先生才说,我们家镇宅子的东西被人设局破了。
听见这样的答案,父母亲很激动,他们说他们也没有什么仇人,是谁要来害我们家,先生说目前这个人是谁他也不知道,只知道已经被破掉了,而且很难解决,因为这个局存在的时间太长,甚至已经完全替换掉了镇宅子的铜狮子,换句话说,铜狮子很早就不管用了,竟然是这个局起到了镇宅子的作用。
先生说这个局很精巧,不凶不吉,它会一定程度上保护家宅平安,但是也会招来一些祸祟,它的精巧之处还在于,如果你破了这个局,就要出人命,先生说,破这个局的代价,就是要这个家里的人需要有一个人用命去偿。
我实在想不出这个人会是谁,因为父母和村里人相处十分融洽,都没和人拌过嘴,连一些邻居都夸赞父亲和母亲好相处。而至于奶奶,虽然奶奶性格锋利,但是在村里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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