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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魂(烛阳)-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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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看局
我们的视线就跟着薛看了过去,但是就我们来说,在墙角那里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于是又看着薛,不知道他要说出什么来,但是薛指了那里之后,却忽然就不说话了,我只看见他一直看着那里,眼神凌厉而冰冷,而且瞳孔越缩越紧,然后我看见见他忽然抬头看了楼上一眼。
从屋檐下往楼上看,出了能看到天花板,其余的根本什么都看不到,然后薛就问我们说楼上是谁在住,父亲回答他说是我在住,薛看了我一眼,也没说什么,父亲见他这样问,便说墙角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吗。
薛说暂时还不好说,等过会儿上了楼上看了才知道,然后他才转身走到客厅门口,他说客厅门正对着邪祟,这是冲煞,出事是一定的了,于是他问了一些家里出过的事,我们都一一说了,他也一一听在耳中,没有过多的评论,然后走进了客厅里,在客厅里转了一圈他倒也没说什么,我发现他在客厅里转的时候,总是会把视线停留在我住的那间卧室上,所以在客厅里他一句话都没说,然后就直接走进了我的卧室。
只是才进去了一步,他就忽然立住了,然后说这里我住了多久,父亲说大概有半年左右吧,从我总是出事之后我就一直住在这里了,听见薛这样问,又见他是那样的表情,我们肯定知道这里有很大的不对劲了。薛又问说之前这里是干什么的,我们告诉它是放杂物的。请百度一下黑じ岩じ阁 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谢谢!
然后薛才开始说,这间屋子是一间阴房,无论是谁住在这里都要出事,别说是我这种招邪的体质,原因只在窗户的位置,薛说窗户开在正西面,开在整间房间的眼上,而床的位置刚好就在眼后,于是日落之时,暮阴之气就会从这个眼上正正打在床上,窗的位置就被称之为阴眼之位,通常这种阴眼之位特别滋养死人,虽然格局和老家我住的那间卧室不一样,但是效果却是一样的。
说到这里,薛继续说,加上大门吸收进来的暮阴之气,受到这间卧室的吸引,于是两处就成了一种吸纳之风,本来应该盘踞在院子里,但是就这样源源不断地被吸入到了卧室里面,长此以往卧室里面就在这股子阴气之中产生了煞元,但是煞元却并没有转变成煞气,而是逐渐成长成一个煞灵,只要是住进这间屋子的人,都会被它缠在身上,很难驱走。
薛还说,这股子煞气能将周围的邪祟都从窗子上吸引而来,如果窗子上没有设置封禁的东西,那么这间卧室就是一间鬼屋,睡在里面的人每晚都和满屋子的东西睡在一起,它们可能就子啊床边,或者在你身上,或者垫在你身下,但是你却毫无察觉。
我听见薛这样说,觉得简直是目瞪口呆,从来没有人这样看出来过,即便是先生也没有看出来是这样的情形,否则他早就说了。薛看了这里之后,然后就从客厅里出来,然后就上楼去,我们跟在后面,薛到楼上的楼梯口就没有再走了,我看见他一直看着廊道,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然后它才一步步走过去,途中经过了房间也没有停,而是一直走到了廊道的尽头,然后转过身来看着我们,我们都不知道薛这是在干什么,于是都看着他,然后他让我走过去。
我更加不解他葫芦里倒底卖的什么药,我于是一直朝尽头处走过去,就在我要走到尽头处的时候,忽然眼睛的余光瞟到了院子里有什么东西,就在刚刚薛指着的东南角,那里好像有东西可是等我转头去看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没有了,然后我就回头看着薛,薛似乎早就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情形,然后才说,墙角那里有一处地煞,但是却不在我们家里面,而是在外面,也就是说我们家在建房子的时候,地基刚好避过了这道地煞,把它隔绝了在外,于是地煞不能进来,就绕着地基蔓延,而且盘踞在地基边上,之后我们家一定出过怪事,那就是有反常的东西出现过,然后这东西把地煞带了进来。
听薛这样说,这个说辞和先生所说的一模一样,就是地煞招来了老鼠,然后老鼠打洞将地煞给引了进来,后来父亲和先生将洞堵住了,估计也不管用了,能阻止老鼠进来,却已经无法阻止地煞涌进来。
也就是说,我们家有两处地煞,一处是日积月累自然形成,而另一处则是由外而入,薛说自然形成的这处可以用改变格局的方法驱除掉,但是从外面涌进来的就需要找到地煞的真正来源,否则就永远不会消散。
而且薛说这处地煞口还不止这么简单,我忽然注意到他的一个动作,就是他的眼神似乎一直停留在旁边的墙壁上,而不是看向我们,好像那里有什么东西一样,薛说话的时候都是看着那里在说的,加上想起上次婶奶奶到我们家的场景,我忽然觉得薛虽然是在和我们说话,但是更多的却是说给墙壁上的这个东西听,而墙壁上的这个东西,就是上次婶奶奶看见的那个。
我于是问薛说:“你看见它了?”
薛这才回头看向我,只是他的神情永远是那样没有变化,他说我看不见,但是我是怎么知道它的存在的?我于是这才把婶奶奶来看过的事说了给她,薛觉得好奇,就多问了婶奶奶来看的经过,又问了婶奶奶的容貌,最后也没什么表情,什么也没说,然后问我说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来的吗?
我说该不会是顺着地煞涌进来的吧,薛说还真就是借着地煞之气进来的,薛说这东西才是我们家所有祸源的来头,我问它是什么,薛却并没有告诉我,只是说这个和我所知道的恶灵不大一样,我问说就像是赵钱那样?
薛说我去过庄子里头?我点点头说去过,他说的庄子,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就是我们去过的深山里的阴宅,他听见我说去过,于是就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却没再说话,之后说我们家的宅子问题就出在这里,这个局不是无法解,但是问题的关键是,根本就不需要解,因为这里本来就不是给活人住的地方,即便解了,照样有阴气从其它的地方涌入,再成地煞,所以这里始终都会成为一个大凶之地。
听见薛这样说,脸色最难看的是父亲,薛说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与那些东西也已经住了这么久都相安无事,也算是一个奇迹了,所以他说我们可以继续住在这里,但是前提就是必须要忍受这个局的存在,否则就无法再住下去。
只是薛始终没说盘踞在我们家的这个倒底是什么东西,最后看过了楼上之后,上面的卧房他就没有再继续去看,而是转身来到了楼下,然后来看地上点着的这两根蜡烛,下来之后,只见两根蜡烛已经熄了,然后薛说我们新家的问题这边是可以解决的,但是另一边却不能动,然后他就告诉父亲,照着两根蜡烛的地方挖下去。
父亲说第二根蜡烛的位置我们已经挖过两次,下面应该没东西了,但是薛却摇头,他说我们虽然挖过,但是却没有挖得足够深,所以没有找到最重要的东西,往下挖三丈,就能到了。
三丈!
但是薛说在挖那里之前先挖第一根蜡烛的位置,因为这是两件事,需要一件件地解决,如果两处一起挖开的话,恐怕会应付不来。
213、泥巴匠
后来这些事当然是找那些泥巴匠来做,薛听见父亲说要奶奶找泥巴匠的事,然后才告诉我们,奶奶的那些泥巴匠,都是问寺庙里借来的,我看向奶奶,奶奶则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什么,自从薛来了之后,奶奶基本上就很少说话,都是让薛来说。
后来那些泥巴匠来了,顺着薛用蜡烛标记出来的第一根蜡烛的位置,这样挖下去,很快就开了一个洞,洞口开好之后就一直往下挖下去,大概是到了两米来深的时候,他们就说有了,然后我看见他们从下头拿上来一个布包,布被浸在泥巴当中,已经开始糟烂,只是因为包的还算完整,所以里面的东西也没有露出来,薛接了这东西然后打开,里面却是一面镜子,这和先生在赵钱坟上挖到的那面有些相似,却不是同一面,因为那一面已经被先生带走了。
薛说浴室里的这东西,就是这面镜子招来的了,然后薛才说为什么镜子埋在地下为什么能成为一个地煞口,因为镜子本身的镜面就做了一个开口,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说之前我们在浴室里驱邪,那东西就是从这面镜子里跑进去的,薛说一般埋这样深的镜子里都会封着镜鬼,二档煞气涌入,镜面的禁止被打开,于是镜鬼就跑了出来,依附在浴室的镜子里面。
听见薛这样说,我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我总是在沐浴的时候会看到镜子里面有人,竟然是这样的缘故,但是薛说,这个镜鬼并没有被驱散,现在估计已经跑到别的地方去了,为什么他这么肯定,原因就是他才进来的时候,就感到了浴室里的那股子阴邪气,然后就肯定里面有东西存在。
之后薛就问起了我说的另一面镜子,然后还问了一些我们都拿来做了什么之类的,我没有详细说,只是说透过镜面可以看见一些看不见的东西,薛说这面镜子也可以,两面镜子是一对。然后薛收起了镜子,然后说他收了这面镜子,这个地煞口就算是这样没了,我说就这么简单,薛说就这么简单,难的地方只是如何处置这面镜子,因为这东西招邪的很,普通人拿在身上肯定会出问题,可是独独他不会,因为那些东西根本不敢近他的身。
这里解决掉之后,薛又让这些泥巴匠继续挖第二根蜡烛位置的地方,这里的话工程就要大一些,而且薛自己也说了,需要往下挖三丈的位置才能挖得到,所以在一开始的开口上,这些泥巴匠就已经扩大了开口,以便下面能很好的挖下去,这里耗费的时间就要长一些,不过他们手脚麻利,很快也就完成了,最后在下面的泥巴匠说位置够了,挖到一具尸骸。
听见有东西,还果真如薛所说的一样,薛只听见泥巴匠说是尸骸,然后往洞口看了看就说,这是冤死的亡魂气味,说明尸骸上还附着一个亡魂,然后就问说我们知不知道房子下面有什么冤死的事情没有,我们听了自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脑海里第一个划过的自然就是愣子母子,奶奶于是把这件事给说了,薛才说那就是了。
只是就在这功夫里,忽然下面的泥巴匠说还有东西,薛于是从洞口往下面看了看,只是才看下去的时候就皱了眉头,然后问说这是挖到了什么,怎么忽然好重的怨气,好像并不是刚刚的冤魂的味道。下面的泥巴匠才说,下面全是婴孩的尸骨,有十来具呢。
薛于是看向我们,我们相互看了看说,这不可能啊,我记得那些丢失的婴孩的尸骨,不是被发现在一口棺材里的吗,后来也不是改葬的葬,该烧的烧了,怎么还会在这里出现。而就在这时候,我们忽然听见下面再次传来了泥巴匠的声音,只听他们说了声:“这,这是……”
但是很快他们的声音就彻底消失,然后归于虚无,那功夫里,就薛最靠近洞口,看见了洞口里出了什么事,我们想过去看,但是被薛制止了,他说不要靠近洞口,才说完人就往洞口里跳了下去,我看了不禁一阵心惊,这可是三丈高,真说起来有三层楼那么高,可是他就这样跳下去了。
可是我们紧紧遵守着薛的话,没敢靠近洞口,也没听见下头传来什么动静,过了大概有一刻钟左右,我们忽然看见薛从下面爬上来了,出来的时候满身都是泥巴,也不知道是在下面干了什么,然后他说那几个泥巴匠都被吸走了,下面有一个洞口,游玩口那么大,暂时还不确定是干什么的,但是阴气很重,几个泥巴匠本来就是亡魂附在泥巴身上的东西,所以亡魂被吸走,就只剩下了泥胎,已经不中用了。
接着薛才说那下头有十来具婴孩的尸骨,这才问起了这里和这些婴孩又有什么关系,于是奶奶才将当年婴孩失踪的事重新和薛说了一遍,薛一直听着,不过他就是那种冷冷的表情,也不知道听出来了什么没有,表情也不会变化,奶奶说完,然后他问了一句说,母亲是什么时候怀上我的。
于是奶奶将母亲怀孕的时间以及新房子的事又详细地说了一遍给他,然后薛说,这两件事是有关系的,他说婴孩的失踪和我的难产有关,后来听奶奶说周先生为了让我平安,弄了一个王川出来替我分担,倒也没说什么他说进来到村子的时候他就感到里面风水流转,有一种三魂相依,却又三魂分离的感觉,就知道这里有一个以魂做的局,现在又听见奶奶这样说,才说那么我和王川应该都在局里了,那么这件事也就和这个三魂和合风水局有关。
忽然间出了这样的事,薛倒也不着急,他说暂时那个碗口大的洞口先不去管,他先把这个洞口给封起来,防止里面的东西出来作祟,他说先要弄清楚这些婴孩是怎么回事,而且说傍晚的时候他要到村子里走一走,顺便到发现婴孩的坟地上去看看,他说让我陪着他去就可以了,奶奶他们则不用,否则就太过于显眼,容易弄出一些事来。
薛在说这些的时候,我觉得他都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样,包括封洞口的时候,他用的也是和先生一样的法子,就是用生香穿了纸钱将洞口团团围住,又找了四块石头来,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各压了一张纸钱,我发现他不用符纸,用的都是纸钱,我问说这里面有什么讲究没有,薛才说符纸太过于尖锐,容易误伤,而纸钱是用来祭祀用的,比较温和一些,这里只是设一个禁制,用不到符纸这样镇压的东西,不会引起更多的怨气。
我半懂不懂,也就这样含糊着过了。后来到了傍晚的时候,我领着薛从新家出发,就开始绕着村子走,我先领着他去村口被推平的坟地那边,再绕着被烧毁的桑树林到招魂处去看,薛说村子我熟,我怎么走就怎么走,都听我的。
我和他从新家出来,一路上也没什么,只是在路过废弃的祠堂的时候,薛似乎忽然来了兴趣,然后就走了进去,这个祠堂本来就是靠着路边建起来的,因为废弃坍塌了,只剩下一块平整的空地和一面墙壁,久而久之,也就成了路的一部分,但是薛才看见就走了进去,然后问我说这里以前是供着什么的?
214、对峙
这我哪里知道,就怕是奶奶恐怕也不知道吧,薛听见我这样说就没再说话了,而是走近了这唯一一面仅剩的墙壁,墙壁旁边自然还连着些许断墙,仅剩的这面墙似乎是当时祠堂的主墙,之间上面还有个神龛吊着,虽然也破败不堪了,却并没有完全损坏,神龛是用石板搭起来的,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文字,也没人去深究倒底是什么,可是薛看了之后,却来劲了。
他当真是仔仔细细地将整个神龛都看了一个遍,连一条缝都不错过,眼看着天色逐渐黑下去,他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是更加专注了,我反倒开始疑惑起来,这里倒底有什么能让他看得这么来劲。正好这时候小黑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刚好出现在祠堂边上,我听见猫叫之后看向它,它只是看着我们,然后又轻声叫唤了一声。
薛抬起头问小黑说:“黑将军,你知道谁来过这里吗?”
我觉得薛问的这个问题莫名其妙,然后我就看见小黑忽然叫唤了一声,似乎是在回答薛的问题,然后就往村口跑,薛让我和他跟上去,我本以为小黑是要带我们去被推平的坟地,可是哪知道它却一路带着我们到了被烧毁的桑树林那里,到了那里之后,天已经差不多黑了下来,正是那种隐约看得见可是又有些看不见的时候,而且跟着小黑过去之后,我忽然看见被烧焦的桑树林边上坐着一个人,身影很是熟悉,应该是邱布。
小黑领着我们来到这里之后就停了下来,然后就在烧焦的桑树林地里四处乱窜,我和薛站在离邱布有十来米的地方,我看见薛的眼睛凌厉地看着邱布,然后徐徐走过去。
我跟在后面,大约在离邱布有一米左右的时候薛停了下来,然后我听见薛开口说:“是你!”
我听见薛沉沉的这两个字,意识到他们是认识的,邱布依然坐在地上,并没有站起来,只是扬起脸看着薛说:“薛,好久不见了。”
我在旁边问说:“你们认识?”
但是我这句话就像是石沉大海,根本就没人搭理我,薛和邱布眼神对峙着,看那剑拔弩张的架势,两个人就像是生死仇人一样。最后还是邱布先开口说:“你到这里来不是为了找我的,而是帮石头这小子解决困境的。”
说完之后,薛看了我一眼,但是那目光冰冷得能把你冻成冰棍,我不知道此时此刻薛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和邱布之间有什么恩怨,自上回邱布和我的谈话之后,我就觉得邱布的身份可疑,现在再见到这架势,更是觉得邱布这人很不简单,他和薛能这样对峙,两人应该说是势均力敌,薛这么强,那不是说邱布也……
但是很快我就听见薛冷冷地说了一句:“你是阴魂。”
邱布却没有再说话,只是一直看着薛,最后我看见他缓缓站起来,眼神逐渐变得和薛一样阴沉寒冷,然后我听见他说:“我为什么会三魂分离,甚至都没有依附之身,薛,这些都是拜你所赐,如今你进了这个村子,就不要再想全身而退,我为你设的这个局,你猜刚刚踏进来。”
说完邱布看了我一眼,就徐徐走远了,最后逐渐隐没在黑暗之中,在邱布走了几步的时候,我忽然听见薛说:“所以这次是你和陆联手布局!”
邱布没有回答,也没有停留,直到他已经走远了,我才问薛说他是谁,薛则就那样笔直地站着,良久才说是他的死对头。我从来没想过像薛这样的人也会有死对头,既然是死对头,那就是说他俩谁也奈何不了谁,而这回它拉上了陆,那是不是说就要比薛高出这么一点点,我不禁为薛开始担心起来,薛听见我这样说,忽然看着我说,邱布有陆帮忙,但是他有我帮他,所以双方还是势均力敌,谁也占不到便宜。
我惊讶地指着自己说:“我?”
薛点点头,却没说为什么,但是却说了一句让我无比惊讶的话,他说——如果母亲不插手这件事的话。听见薛提起母亲,我更是惊讶,问说母亲和这事又有什么关系,薛却没有回答我,而是一直看着我,我被看得心虚,然后就说如果母亲插手这件事的话,那么肯定是帮我们的,不为别的,就因为我是她的儿子。
可是薛听了却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说事情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简单,如果母亲插手,她只会帮邱布他们,而不是我们。我惊问这是为什么,薛却没有再告诉我,而是和我说这些暂时都还只是猜测,说着他看向了小黑,说更何况我们还有小黑,即便母亲真的插手也不至于落下风,毕竟小黑还能牵制住一个人。
我觉得自己已经彻底被薛给说糊涂了,母亲难道还会害我不成,我不信,可是薛的话又让人不容置疑,我正这样想着,薛说我们回去吧,今天时候也不早了,剩下的地方明天去看吧。系哦啊黑布用我唤它,见到我们离开它自己就跟了来,只是我觉得小黑自从认了我之后,不再像之前那样粘人了,而且还有就是,除了我,要是旁人想接近它身边,那是再也不可能的事,有时候即便是我想要抱它,它都很勉强。
我忽然觉得这可能才是真正的小黑,带着很难驯化的兽性,也是自己的一种威严所在,所以才会让那些恶灵不寒而栗,只是我觉得小黑一定也是有什么来历的,否则一只猫是不可能这么让“人”恐惧的。
后来我们回了去,薛不住新家,就和奶奶一样,而是带着我到老家来住,这事我问奶奶,奶奶都是那个千篇一律的答复,我觉得只是一种托词,所以我就问了薛,薛这才说新家和老家相比,虽然都有煞气存在,但是新家有一个局存在,这个局会让人丢魂,薛说他的生魂不稳,住在那样的地方容易出事。
生魂不稳?这让我很是惊讶,因为我觉得像薛这样的人已经强大到了这样的地步,又怎么会生魂不稳,这事薛竟然也没有瞒着我,他说他真正回想起这些事,变成一个正常人才是最近的事,此前他的生魂一直被拘禁在一个地方,因为丢了一魂,所以他一直都是痴傻状,直到前不久生魂忽然回到身体,他才清醒过来。
我没想到薛竟然也有这样的遭遇,我问说他的生魂怎么会丢掉而且还被拘禁了起来?然后薛才说都是拜邱布所赐,包括拘禁生魂都是他做的,这时候薛才说邱布的真名并不叫邱布,而是叫蒋。
蒋?又是一个这样的名字,既是姓也是名,这是目前我听见的第三个这样的名字,薛,陆,蒋!然后薛告诉我说,蒋工于心计,能力上却并没有多少,若轮单打独斗,驱邪招灵,蒋完全就不能和他相提并论,但是蒋不擅长这些,却对谋划算计精深异常,这也才是他的可怕之处,他总是能轻易地就看穿你的弱点,然后由此设计一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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