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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怀鬼胎(锤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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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蔓问我想什么呢,我回过神,摇摇头说没什么,就是有点感慨,也对自己的身份感到十分的好奇。

沈蔓说她其实也好奇的很,因为如果我真的是终南山的弟子,那么我受到了这么严重的迫害,为何终南山却没有动静呢?是不是终南山上的众位已经知道了那幕后黑手的身份,以及他的计划,而他们也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呢?

我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就不必太紧张了,因为对付幕后黑手的人不光是我们,还有道术高深的前辈们,我们的胜算也就大大增高了。

沈蔓说若果真如此就好了,说完,她接过我手里的书,说:“李白,虽然你能把这些道法全部记住,但这并不代表你已经很厉害了,因为若你没有足够的力量运用他们的话,那么它们对你而言,就跟《静夜思》一样毫无意义。”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问她那咋整,她想了想说:“这一次,我们得主动招鬼,而不是防鬼了,而且,你每天都要按照我说的去修炼。”

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了下来,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让我瞠目结舌的话,她竟然让我把衣服给脱了看看。

卧槽,这是要做什么?难道她要跟小龙女一样,和我这个过儿一起坦诚相对着练功么?

见我没有反应,沈蔓有些气急败坏的说:“臭小子,不要想歪了,我是在想,若你真的是我终南山的弟子,你肯定不像表面上看的这么……这么干瘪吧。”

我干干一笑,说原来是想检查我的身体素质啊。不过她还真说对了,我虽然没有多少壮硕的肌肉,但我的力气很大,只不过因为我一直都很胆小,所以没有表现的机会罢了。

我干净利落的脱了衣服,此时此刻,沈蔓涨红了脸,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那羞涩的样子,跟一个良家少女第一次被自己的男票带去开fang是一样一样的。

我心里有些好笑,拍拍胸脯说好了。

沈蔓缓缓抬起头来,我扬起下巴,问她我身材好么?谁知,她却怔怔的望着我的胸口发呆。

我低头一看,就看到我胸口的那条黑线,似乎又长长了一些,我以为她是被这黑线吓到了,就跟她说我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不过每次在我遇到鬼以后,它就会长出来一点点,就像我的眼睛会在短时间以内看到鬼是一个道理。

沈蔓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瞪大眼睛,怔怔的坐在那里,而且夸张的是,她的眼里竟然不知不觉的蓄了泪,我一下子愣住了,顿时连该说什么都不知道了,就那么呆呆的望着她。

更奇怪的是,当她潸然泪下的时候,我竟然感到了一阵阵辛酸,感觉特别心疼她。但是这种心疼,并不像我对陈琳的那种心疼,反而就像是对妹妹的心疼一般。

过了一会儿,我小心翼翼的问沈蔓怎么哭了?是不是我胸口的东西太吓人了?她抬头望着我,也不说话,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竟然透出了几分委屈。

我被她看得浑身难受,又不敢说什么,直到我腿都站麻了,她才收回目光。

不再看我以后,沈蔓缓缓站了起来,失魂落魄的朝着卧室走去,我问她咋了,她却答非所问的对我说,让我把身上的护身符烧成灰吃进肚子里,这样的话,我就能把符纸带到梦里去了,还说如果我身上不放护身符的话,今晚那个梦鬼肯定会来的,她让我把梦鬼给解决了,说是这是增加我实力的一种方式。

我虽然觉得这个方法很冒险,但是也没敢反驳,说了句好就准备离开。

当我穿上衣服走到门口的时候,沈蔓突然说:“记住,你身上的东西,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否则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说着,她就转身去了房间,留下我一脸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

☆、46我们又见面了

我真的很好奇,我身上的黑线究竟是什么,竟然会引起沈蔓这么大的反应,竟然说它会给我招来杀身之祸。

而我记得,陈琳在看到这条黑线的时候,也说了一些令我无比担心的话。

难道说,这黑线与我的身份有关?那么,沈蔓是否知道了我是谁,又因此而反应异常呢?

若是如此,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也许真的是个坏蛋,而沈蔓因为收了我这样的混账徒弟而难过呢?而她,是不是正犹豫着是否该离开我?

想到有这个可能,不知为啥,我心里顿时空落落的,有种即将要被抛弃的感觉,一时间,强烈的孤独感和失落感压的我透不过气,我望着卧室紧闭的门,忍不住问道:“沈蔓,我还能做你的徒弟不?”

房间里没有传来声音,我的心猛地一沉,呢喃着说我知道了,然后转身准备离开。正当我转身的那一刻,房间里,沈蔓突然说道:“当然是,我说过我会好好保护你的,哪怕是倾尽一切。”

听到沈蔓如此坚定不移的说出这句话,我顿时愣在了那里,怎么感觉她的话里有话呢?难道她为了保护我,需要倾尽一切么?

而我又何德何能,竟让她能下定这种决心?

脑子乱糟糟的回到家里,开门以后,我竟然看到大黑乖巧的躺在杨聪的大腿上,惬意的闭目养神,杨聪则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看电视。

我就奇怪了,大黑平日里一副生人勿近,谁都不理的高冷模样,而且在我离开的时候,对杨聪还是一副充满敌意的样子,怎么短短的时间内,它就对杨聪这么依赖了?

卧槽,杨聪该不会是杨聪这滑头给它吃了啥东西吧?

这时,杨聪突然转过脸来,望着我说:“兄弟,都是男人,你老这么望着我我的菊花会疼的。”

草!这狗日的简直没有个正形,我走过去坐下来,说我对你没兴趣,只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搞定大黑的。

杨聪挑了挑眉,颇为得意的说:“我一直都很受动物们的欢迎,怎么?你吃醋了?”

大黑这时懒洋洋的睁开眼睛,见到是我,立刻叫了一声,跳到了我的身上。

我轻轻抚摸着它的毛,故作严肃的对杨聪说:“我先说好了,大黑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要是敢用对付昆虫的手段对付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杨聪“噗哧”一声笑出声来,说我是不是把他当变态了,说他才不会虐待小动物呢,让我放一百个心。

我见大黑没有异常,又见杨聪一脸坦荡的样子,也就没再说啥。此时的我哪里会知道,大黑和我眼前这个男人,已经签订了一条秘密约定。

我对杨聪说他没这个恶趣味就好。说完,我们就都沉默了,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杨聪不断换着电视频道,而我则在想着沈蔓今晚的那些话。

良久,我装作不在意的问杨聪:“你说,一个女人如果知道一个男人的身份后哭了,这是为什么?”

杨聪漫不经心的说:“谁知道呢,也许是因为她爱上那个男人,结果发现他们不可能,因为他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哈哈哈!”

看他笑那傻逼样子,老子真想一巴掌把他给拍死。但我还是强忍着怒气,问他还有呢。

他白了我一眼说你不会自己想?反正一知道男人的身份就哭,八成是跟绝望的情绪有关。

我哦了一声,故意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又问他如果那个女人对那个男人绝望了,却依然坚定不移的要保护他呢?

杨聪微微一怔,突然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说:“要么是她欠那个男人一个恩情,要么是她爱上那个男人了,而且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说完,他饶有兴致的望着我,说你怎么突然问这么个问题?该不会是你自己遇到的吧?咋的,女主角是谁?沈蔓?你们准备搞师徒恋?

早知道按照这家伙细腻的性格,我一旦问这两个问题就会引起他的怀疑,所以我早在问他之前就想到了对策。

我说你可真几把龌龊,我是追了个脑残剧,里面有这么个傻逼情节,所以就跑来问问,而且我这么做完全是想调节调节气氛,不然我才不跟他没话找话呢。

杨聪哈哈大笑起来,说看来是他错怪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我总觉得他好像猜到了什么。

我把大黑抱到一边,说我要去洗澡,然后就匆匆离开了客厅。

洗澡时,我看着胸口的黑线,想着杨聪的回答,又想起沈蔓那张楚楚可怜的娇俏脸蛋,心跳突然快了起来,卧槽,沈蔓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

如果是这样可就麻烦了,因为她实在不是我的菜,她如果真的爱上了我,可能要受到伤害啊。

想到这,我有些无奈的摸了摸脸,心说人长得帅就是他妈的烦,没本事也照样魅力四射,唉……但愿沈蔓能够想开一点,可千万别为了我真的倾尽一切。

洗完澡以后,我去房间给杨聪拿了被子,告诉他让他晚上睡沙发,这货还挺自觉的,并没有要死要活的非要睡床不可。

我倒了杯水,回到房间就把护身符给全部拿下来了,然后拿了其中一个,烧成了灰倒进杯子里,捏着鼻子就给喝了。喝完以后,我躺在床上开始数饺子,数着数着,手机突然响了。

我骂了句哪个狗日的,就摸出了手机,打开一看,我特么瞬间激动的跳了起来,卧槽卧槽!陈林竟然回我短信了。

打开短信,我顿时有些困惑,因为我是问陈琳去了哪里,她此刻回我的短信却是答非所问。她问我,李白,你相信我么?

我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相信么?可种种事件都表明了她可能是幕后黑手,不相信么?可她都愿意用命来保护我了,我凭什么不相信她?

正当我无比矛盾的时候,陈琳突然又发来一条短信,她说她知道我不相信她,这就对了,因为她的确是个坏人。可是,她不会害我,因为她需要我帮她堕胎。

看着这条短信,我的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难道在她眼里,我除了帮她堕胎之外便别无他用了么?

想到这,我气呼呼的给她回了条短信,我说要我给你堕胎可以,但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我是谁,要害我的那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镜子里那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又是谁?

过了好一会,陈琳回复了我,不过我并没有如愿得到想得到的答案,因为她说前两个问题,她要在我给她堕胎那天亲口告诉我,而第三个问题的答案却出乎我的意料,因为她竟然承认那家伙是她画出来的,也是她放在镜子里养的,可是,她并不是为了害我,相反的,这是一份特殊的礼物。

她说,李白,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份礼物的珍贵。

当时我真想说一句,礼物你麻痹!但我实在说不出口,我对着手机长长叹了口气,然后关机,躺在床上,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渐渐的,我的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了,而我的耳边此时传来了一个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声音,他说:“老朋友,咱们又见面了。”

我的眼前,渐渐出现一条狭窄悠长的小路,冷风自耳边呼啸而过,带起树枝狂躁乱舞,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有什么突然触碰到我的脸,有点湿有点黏,有点恶心。

我缓缓抬起头来,下一刻,我瞬间呆住了,因为,我看到一条腥红的细长的舌头,此时正从高高的半空中垂落下来,舌尖则贴着我的脸,正轻轻的摇晃着。

而那舌头的主人,简直不能用恐怖来形容……

这是一张怎样的脸?他的脸上皮开肉绽,四处都流着浓浓的鲜血,两只眼睛,眼珠子全被挖了出来,血蒙蒙一片,就那么幽幽的望着我,而他的鼻子也被人割掉了,只剩下高高的鼻梁。

可这并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他的头是倒过来的,身体却是正着的,那感觉就跟是有人把他的头扭断之后,故意摆错位置的一般。

他张着没有嘴皮的嘴大笑着,露出一口尖尖的獠牙,说:“老朋友,咱们又见面了。”

我浑身一震,顿时想了起来,他正是昨天的那个梦鬼!我二话不说,念了一道咒语,保命符瞬间出现在我的手中,我立刻将保命符丢过去,那梦鬼突然尖叫一声,逃出多远,但他的身体依旧没有躲过符箓的攻击,直接被炸了个支离破碎,肠子啊啥的,瞬间喷了我一脸。

我差点吐出来,不过能搞死这梦鬼,老子吃点亏也值了。我这么想着,摸了一把脸,刚要得意洋洋,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阴冷的笑声……

☆、47惹怒陈琳

听到这声笑声,我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我缓缓地转过脸去,正对上一双满是鲜血的赤红双眼,我吓得退后数步,可是,下一刻,那鬼那长长的湿湿滑滑的舌头已经朝我飞了过来,随即一下子缠在了我的脖子上,勒的我透不过气来。

而奇怪的是,我身上的护身符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应,是它消失了?还是它在没梦里失去效用了?

不等我想明白,那舌头已经再次收紧起来,我强忍着窒息的感觉扒着它,心说这狗日的昨晚给我下套了,他让我以为他只是普通的梦鬼,只要他叫我名字我不答应就奈何不得我,可是他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梦鬼,而是能杀人的那种,所以我才没有一下子解决掉他。

想到这里,我他妈都要哭了,草,我不会死在这里吧?我不甘心啊,我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怎么能死在这呢?

可是再强大的求生意念,也抵不过身体带来的窒息感。我无助的蹬着脚,透不过气来,大脑一片空白,不断的向上翻着白眼,我感觉,我他妈这次是真的完了。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传来:“放空身心,跟着我说的做。”

我还来不及辨认出那是谁的声音,大脑已经开始跟随她接下来的话转动起来,我的双手也情不自禁的动了起来,我感觉此时的自己,恍若进入了一个奇怪的状态,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被人控制了一般。

过了一会儿,脖子上的舌头突然就收了回去,同时,梦鬼惨烈的叫声响彻半空,冷夜里让人听了头皮发麻,心惊胆颤。

我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抬手看了看自己食指上粘粘糊糊的东西,顿时感到一阵恶寒。

刚刚那道声音消失了,我坐在那里,回想着她刚才说的话,双手飞快的做了一个手诀,嘴里不由自主的念道:“叉鬼诀”

耳畔传来低低的笑声,依旧是那个声音,我突然就反应过来,激动的说:“陈琳,是你么?”

笑声停止了,而这时,那梦鬼再次扑了过来,我吓得赶忙站起来,举起手上的手诀就插向他的舌头,他的舌头飞快的缩了回去,随即,他扯着嗓子愤怒的吼道:“无知小儿!你那叉鬼诀根本就是徒有虚表,对付不了我的,不过不得不说,你彻底惹怒了我,这次,我要一口吃掉你。”

卧槽,不是吧?叉鬼诀对付不了他?

这时,那道声音再次出现,我已经很肯定是陈琳在说话了,所以更加认真的听起来,她说:“他说的没错,你没有念力,叉鬼诀的力量自然是不能完全发挥出来的,但是,你可以用最简单的武力解决掉它,现在,听我的,折一根树枝。”

我在地上一个翻滚,就躲过了那个梦鬼的袭击,然后,我飞快的跑到路边,折了一根树枝,问陈琳我接下来该怎么做。还有,这棵小树枝真的能对付那个鬼吗?她不会是在逗我吧?

陈琳冷哼一声,说我真是笨蛋,难道没听说过毒蛇附近必有解毒药草么?她说梦鬼和毒蛇差不多,因为他进入梦境杀人,违背了禁忌,所以为了惩罚他,他出现的地方就一定会长出桃树。

桃树是辟邪的东西,若是有人能用桃树栀子对付梦鬼,说不定就能将梦鬼打败。

听了陈琳的话,我是又高兴又愤怒,高兴是因为我知道自己还有一线希望,愤怒是因为,尼玛啊,梦鬼既然是违背禁忌的存在,就应该他妈的被彻底的毁灭不是吗?整个桃树有啥用?谁他妈被梦鬼攻击的时候,还有心情去观察四周环境啊?

不过吐槽归吐槽,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按照陈琳的话去做了,拿着桃树栀子,我问陈琳接下来该怎么办?

结果陈琳说了一句让我无比郁闷又惊恐的话,她竟然让我闭上眼睛,放松身体。

草,闭上眼睛我还打个鬼?

陈琳听了我的话,凉凉一笑说,的确,你闭上眼睛就是打鬼的。

我擦,她说的好有道理,我他妈竟然无力反驳。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就在这时,那梦鬼突然张牙舞爪的朝我扑了过来,我一害怕,干脆立刻闭上了眼睛,心说死就死吧,我就不相信如果我真的命在旦夕了,陈琳会袖手旁观。

这时,陈琳突然说道:“左牵黄。”

尼玛这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吟起诗来了。可奇怪的是,我的身体竟然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我的左脚往前垮了一步,左手狠狠的朝左刺了过去,我感觉自己好像刺中了什么东西,紧接着,我狠狠往右一拉,身体朝右转移,就像是牵着一条狗逛街一般。

梦鬼哀嚎不觉,似乎是被我刺中了,不过我还没来得及高兴,一道劲风扑面而来,陈琳冷冷道:“右擎苍。”

右擎苍?我将桃树枝狠狠的拽出来,身体翻了几个跟斗,躲过劲风的袭击,站定后,将桃树枝往手背上一放,开始转动起来,然后,我将桃树枝往右边一丢,同时身体朝右倾去,耳边再次传来梦鬼的哀嚎声,而这一次,我感觉自己好像把什么举起来了,我哩个擦,这次是真的右擎苍了,真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

陈琳这时让我退后,我忙抓着桃树枝朝后退去,紧接着,她就说道:“大鹏展翅,当头一棒!”

我足尖一点,就跳了起来,真是奇怪,我的身体轻盈的不像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梦里的原因。我双手举着桃树枝,大喝一声,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将桃树枝狠狠的插到了梦鬼的身上。

我也不知道插到的是什么地方,只是觉得一股焊缝,伴随着惨烈的哀嚎声,带着一些凉飕飕的类似雨点的东西狠狠吹过来,我感觉脸皮都要被吹掉了,我问陈琳我可以睁开眼睛了么?她说可以,我于是立刻睁开眼,可下一刻,我就后悔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血盆大口,而我的桃树枝正好刺中了这张嘴,梦鬼也因此不能动弹,他哀嚎着,唾沫星子就那么朝我喷了过来,夹杂着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腥臭。

我忙退后数步,嫌弃的用手擦了擦脸,低声骂了一句,就见地上散落着好几块舌头,而梦鬼的吼叫声渐渐弱了下去,而他浑身上下好像瞬间多出了一些窟窿,不断有气体从窟窿里喷出来,过了一会儿,他就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紧接着就变成了一堆灰。

我总算彻底松了口气,也才想起刚刚经历的事情。我抬头朝四周看了看,拼命喊着陈琳的名字,她却对我说不用喊了,因为她只是让意念进入了我的梦里罢了,我看不到她。我有些失望,不过也很高兴,因为我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会跑到我的梦里来救我。

不过,让我疑惑的是,为何我的身体会情不自禁的跟着她的那些口诀动起来呢?陈琳似乎也知道我的疑问,她让我自己想。

我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难道说……这些东西是原本的我本来就会的?所以在听到你的话后,我的身体才会不由自主的动起来?”

陈琳说:“不错,你还没有蠢到家。现在你知道了吧?你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现在,你身体的封印正在一点点的解开,这就是你身上黑线的秘密,但是现在这些还远远不够,李白,如果你想记起你是谁,就按照沈蔓说的做吧。”

我一愣,心说她怎么会知道沈蔓要做什么?我忍不住问她我是谁,如果她不想告诉我的话,可不可以告诉我我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陈琳突然冷冷的说:“为什么会这么问?”顿了顿,她说:“你是怕如果你是坏人,会连累到沈蔓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她的语气有点不对劲,就跟生气了似的,但我也没在意,可能她平时就是这样的吧。我说是啊,沈蔓对我很好,还说要倾尽一切保护我呢,如果我是坏人的话,我可不想让她为了我遭罪。

谁知陈琳冷哼一声,极其不屑的说:“她会?她不过是说说而已!”

我顿时有些怒了,我说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她下山可是专门过来保护我的,不像你,只是为了目的而接近我。话一出口我就有点后悔了,陈琳也没有了声音,我那个懊恼啊,忙跟她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她误会了沈蔓,所以想要解释一下而已。

可陈琳也许是真的生气了,无论我怎么说都不理我,我一直喊她的名字,跟她道歉,然而,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正当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我突然感到腮痛,我一下子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沈蔓那一双水汪汪的,略显伤感的大眼睛,我知道自己醒了,伸了个懒腰,我摸着火辣辣的脸,问她干嘛打我。

这时,坐在床边的杨聪头都没抬,懒洋洋地说:“你一直在喊陈琳的名字,还说什么对不起,刺激到你师傅了呗!”说着,他好奇的抬起头来,问道:“陈琳是谁啊?”

沈蔓也蹙起秀眉,一脸好奇的望着我,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47大黑的危机

看着沈蔓那要吃人的表情,我心说不好,之前我可从没跟她提起过陈琳,如果她联想一下之前我几次吞吞吐吐的事情,很可能就会猜出陈琳的身份不一般来。

我急中生智,故作羞涩的说:“那个……她是我开小诊所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女的,至于怎么认识的,我想你们也都明白。她很漂亮,所以我就对她动情了,还答应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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