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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剑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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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挣扎着站起,看了看冰封的伤口说:“伤口冰封,应该是中阶冰系幻术冰爆术,不简单!”
若絮见自己得胜,厉声道:“本宫没时间与你废话,快滚开。”
“好,我不让招了!”紫泽并不想落下一个欺负弱女子的骂名,可是若要他这个却剑门剑客对一个丫头卑躬奴颜,被那些侍卫看到,那紫泽今后也就不要在阙星宫做人了。
这样优秀的幻术师,与她一战应该会相当精彩吧。
剑客随手舞了一个剑花,摆出却剑门皓月神剑的起手姿势。
若絮左手捏起法诀,一个冷色六芒星陡然出现,周围地上的积雪便迅速聚拢在两人之间,凭空在六芒星法阵中出现了一根数尺宽,一丈长的冰锥直朝紫泽刺去。
紫泽也不躲闪,右手长剑一折,随后挥出的正是皓月神剑第一式“月明星稀”。
虽然是第一式,威力稍逊一些,但是斩断一截冰锥还是绰绰有余的。
谁知道冰锥后面竟袭来一股炙炎的热浪!在冰锥之后的,是比冰爆术更加霸道的炎系幻术“炎天凤舞”!
烈炎化成凤凰,摆尾向上的瞬间将整根冰锥融化成水,虽然温度极高将水蒸发不少,但是大半根冰锥的水仍然把紫泽浇得晕头转向,转瞬已成落汤之鸡,鼻子一抽“啊嘁”个不停。
紫泽恼羞成怒,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发作,心想:这是甚么攻击方式!心中已是将若絮归为嘉叶之流。
更绝的是若絮扣动右手中指,迅速聚积起地上的残雪,一道冰弹照面打去。
这一次虽然只是一个低级冰系法咒却让紫泽浑身的水冻结成冰,在日光下晶莹剔透宛如冰雕,冻得严严实实,端的是动弹不得。
若絮见胜负已分,欢快之余竟然也流露出少女的本性,在所有侍卫仿佛被雷劈中的眼神中若絮右手拉下眼皮,露出眼白,朝着紫泽吐出舌头,这是一个鬼脸!随后便不再管气得七窍生烟的紫泽径直走进了阙星宫。
“对霜系和炎系口诀如此熟悉,还是很厉害的嘛。”这时一直躲在殿内透过门缝看热闹的天夕终于说道。
而若絮一脚揣开门,跨进阙星宫仗着打败紫泽的傲气有恃无恐地嚷道。“天夕!你给我出来,你再装神弄鬼我把你的阙星宫烧了!”
“若絮公主,你乱闯我的阙星宫也就算了,还大呼小叫要拆我的房子。”天夕的声音隔着落地珠帘传来,刚刚坐回蒲团上装做抚琴的天夕懒懒地眯着双眼说:“这也太不厚道了。”依旧是金织长袍,金发绾在身后,手中抱着如玉的象牙琴,烨然如天神。
若絮俏丽的脸上不禁掠过一丝潮红,争辩道:“你口口声声你的阙星宫,以前还不是我母后住的?”
天夕拢了拢金色的长发说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江山尚且易主,何况是房子呢?”不经意间,天夕与若絮的目光交汇了。
这一眼仿佛已经等待了百年,两个原本初识的人却觉得彼此已经在无数个日夜前就相遇,相识,甚至是相爱了。
两人不自觉地端详起对方的容貌来,即便两人在剑客大会开幕式上就有一面之缘,这样仔细地端详却是从未有过的。
第八十三节:翻脸像翻书(三更求红票)
阙星宫的梅花香气环绕。
两人不自觉地端详起对方的容貌来,即便两人在已有过一面之缘,这样仔细地端详却是从未有过的。
这样的目光,这样的面容。怎么会,为什么会是那个花海中的人?
无数次的梦魇之中,天夕都曾经梦到过自己拉着一个女子的手在无边的花海之中流连。他甚至亲吻着她的额头,他与她的脸上同时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一切历历在目,只是对白却仿佛已经遗失在沧海桑田之间,恍如数百年的岁月抹去的记忆。
“公主您找我有甚么事么?”天夕的态度恭敬起来。
“天夕,明枫昏迷在你这里已经三天了,为什么你要一直瞒着不让宫里人告诉我?”若絮质问道。
“这是你父亲的决定。”
“好,这件事暂且不提。”公主伸出右手,立起手掌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随后说道:“你不是安都拉么?为什么连一个普通的伤员都治不好?我告诉你……”若絮的法杖一指,对着珠帘之后的天夕说道:“你治不好他,你就是骗子,父王会押你下死牢,用最残酷的刑罚……就用那个……”若絮不过是想吓唬一下天夕,谁会去记得那些无聊的刑名。“就用下油锅!”
这句话让天夕一阵恶寒,,心想:“这索利斯竟然还有这么野蛮的刑罚。”
“天夕,本宫给你三天的时间。”
天夕如何不知道若絮是在强人所难,叹息道:“你想见明枫么?那就跟我来吧。”
天夕领着若絮走进明枫的卧室,这个银发的少年躺在床上,雪白的床单,床边横着他心爱的佩剑:龙息与云慕雪。
“他一直昏迷了三天,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
“为什么会这样?”若絮的语气有些焦急。
“他还活着,可是又不像是活着。仿佛是失去了魂魄。”
若絮看着静静地躺在床上的明枫问道:“他会不会一直这样?”
天夕轻轻摇头道;“谁也说不清楚,也许索利斯王不想让公主知道这件事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
天夕有些哀怜地说:“倘若他一辈子都这样形同死人对索利斯王并没有利用价值,又何必羁绊住公主的一生幸福呢?”
若絮微微闭上眼睛说:“安都拉,我想与明枫单独呆上一会。”
随着“吱嘎”一声,木门在她的身后戛然合上,泪水也无声地从她的脸上滑落下来。
这个答应给她一生幸福的男子,这个因为她的一句玩笑而赴汤蹈火敢于挑战第一剑客的男人却不省人事,这无疑是粉碎了她吹弹可破的渺小幸福。
她轻轻地坐到明枫的床沿上,伸出手用袖子擦去自己眼角的泪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这个傻瓜,为了第一剑客的虚名值得将命都赔上么?”
明枫的剑眉微微皱了一下,仿佛沉陷在痛苦的梦魇之中。
少女的玉手颤抖着伸向明枫的面庞,指尖接触到皮肤的刹那,那只手颤抖了一下,随后她抚摩着明枫微微蹙起的双眉,仿佛是要抚平他的伤痛。
“明枫,你一定要醒过来,你已经是高原第一剑客了,你还要向我的父王提亲呢。”若絮轻轻地捧起明枫的头颅靠在自己的身上用微嗔的声音说:“我可是一点都不想嫁给成凯啊。”
皇宫中隐秘的一角,一棵粗壮的梧桐树上传来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黑发剑客将头低下三寸才勉强钻了进去。
他往地板上一坐,有些无奈地说:“大师兄,你住在哪里不好要住在树屋。”
黑白发丝杂乱,一身脏兮兮的灰长袍的剑神雾云霜随手抓起一只酒坛递给紫泽说:“你没有发现这里的风景很好么,最关键的是,这里的垂直下方就是皇宫堆放御酒的仓库。”
紫泽一听是御酒不禁接过闻了一下,迫不及待地品了一口赞叹道:“御酒就是不同啊,我只在招待天夕的国宴上尝过……”紫泽面露觊觎之色,咽下口水说:“想不到大师兄居然天天都可以喝到。”
“小师弟,你这么急着找我,难道就是为了来我这蹭酒么?”
紫泽用袖子抹去嘴上的酒液说:“还不是你的徒弟,剑客大会之后就昏迷不醒,用脉象医术都诊断不出病灶所在,简直就像失去了魂魄。”
雾云霜停下手中的活,问道:“你刚才说失魂?”
“是啊,师兄,你看会不会是龙息的缘故?”
剑神雾云霜一反常态地严肃起来说:“确实有可能,剑客大会上的,绝对不是明枫的实力。我得去查一下。”
紫泽敷衍一般地点着头,却饕餮般地猛喝雾云霜的御酒。
雾云霜堆起一脸的笑容,关切地问道:“小师弟,要不要来点下酒菜?”他显然是想略尽地主之谊。
“有吗?那真是太好了!”
“要烟熏毒花斑蛇还是要红烧蚂蚁?我这几天才捉到的……”
只听见一声尖叫从梧桐树上传来,一个人影逃命一般踏空离去。他几乎撞到了一棵树上,引起无数不知名的鸟也跟着四散而逃。
第八十四节:嘴馋是不好滴
幻星宫。
木门“乒乒乓乓”地响着。
原本在静坐冥想的崖述一脸怒容地对着门外喊道:“你不要命了吗?我说过了,我在冥想的时候不要来烦我,否则我这个老头是会打人的!”
门外依旧是“呯呯”的敲门声。
“你是新来的吗?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崖述的眉毛越皱越紧,显然他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了。
敲门声依旧未停。
崖述刚想发作,用一道强横的剑气给外面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一点教训,谁知道门板竟然从中间被整齐地劈成两半散在地上。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披着深色大麾的中年人,他缓缓地解下风帽说:“术牙,你要是再不开门,我这个老头可也是会打人的哦。”
一壶茶的清香飘散在幻星宫的客厅里。
崖述为雾云霜沏上一杯茶,随后放下了淡白色的茶壶,坐在了另一侧的椅子上。
“啊,竟然是雪中翠,太难得了。术牙,你这里居然有这么珍贵的东西。”雾云霜端起茶碗,仰头牛饮,茶碗再次放下时,却是连茶叶都不剩下了。雾云霜得嘴唇一张一合,咀嚼着赞叹道:“好茶,好茶……”
“茶是像你这样喝的吗?”崖述对着雾云霜,脸上人皮面具皱得像干瘪的橘子皮,努力做出一个鄙视的表情,他缓缓地端起茶碗,呡上一小口又放了下来说道:“你喝出了什么?不过是水的味道罢了。”他眼睛微微瞟向对面的雾云霜,用不可捉摸的语气说:“你就不怕我在茶水里下毒?”
“呃……”雾云霜发出一声被噎到的声音。
“是不是觉得喉咙很干,像火烧一样,周身血脉不畅,头有些晕?”崖述隔着人皮面具阴险地笑着,满脸的皱纹折成一团。
雾云霜眉头一皱,用力站起,只觉得眼前一黑,头晕目眩。心中暗叫不妙,却只能伸出一只手指着崖述。
“喉咙干是因为喝了酒又喝茶,你一进门我就闻到了你身上扑鼻的酒气。”崖述冷笑着说。“血脉不畅是因为你坐的太久了,因为激动突然站起,导致你头昏眼花……为了毒死你,浪费茶叶,很不划算。”崖述又端起茶碗品了一口,尽情地欣赏哥哥那由怀疑到恐惧再到愤怒的丰富表情,享受着愚弄剑神的奇妙乐趣。
“不提这件事了。”雾云霜一咬牙说:“我这次来请你帮忙……”
术牙一听乐了,跷起一条腿问道:“你也会有事情要求我啊。”
“据说万物都有魂,这人没有了魂魄还有救吗?”雾云霜焦急地问道。
雾术牙也不回答,兀自品着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你以前是咒术公会的人,关于这些,你一定知道的。失魂究竟是怎么回事?”雾云霜焦急地追问道。
雾术牙放下茶碗,慢悠悠地说:“失魂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那人死了……”
雾云霜心里暗骂了一句,废话,却忍住没有打断他。
“第二种就是灵魂被封印起来,身体就处于无灵魂的假死状态。”
雾云霜心中想到,这恐怕就是明枫的症结所在了。他不禁追问道:“第二种怎么救?”
雾术牙转过身,在身后的书架上找着些什么。
“我说怎么救?你没听到吗?”
雾术牙也不回头看,劈手向后扔下一卷竹简,砸在地上发出竹简间细绳断裂,竹简发出响亮的声音。
雾云霜俯身拾起,发现竹简之间夹着一张纸,质地很厚,上面用诡异的暗红色画着一些符文。他抬起头看了看雾术牙,发现他还在翻着书架,仿佛是无意的。
他趁机将这张符咒揣进衣袖之中不,站起身也不与他道别,径直走出了幻星宫。
雾云霜刚走,雾术牙就停住了手,右手扶在书架的边框上,低下头看着被自己翻得凌乱不堪的书籍,用自嘲的声音说:“我为甚么要帮助他呢?帮助剑神雾云霜……”雾术牙缓缓地将哪些翻乱的书籍一卷一卷地放了回去,自言自语道:“可是你还是给了他唤魂咒,这是嘉百亚给你保命的东西啊。”带着崖述面具的雾术牙抬起头看着宫门外说道:“他会用来救那个龙息剑客吧……也许是养虎为患呢。”
可是雾云霜一离开幻星宫也后悔了,他根本不知道怎么用这符咒的具体使用方法。再回去找雾术牙,又拉不下一张脸,只得摇着头走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阙星宫的外墙,雾云霜看四周无人,飞上一课梧桐树,纵身跃进了内墙,落地似乎有些不稳,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他走到紫泽的房门前,敲了敲门问道:“小师弟,你在吗?”
“啊,师兄,别吵别吵,等我吃完这盘干吃牛肉。”屋里传来筷子碰撞盘碟的声音,紫泽又道:“帮我望着点风,要是天夕知道,我就完蛋了。”
屋里不断传出类似紫泽饮酒的声音,以及筷子落在盘子上的清响,弄得雾云霜腹中的酒虫一个劲地叫唤。
剑神在门口拍了一下双手,搓着手心,仿佛下定了决心,“算了,不管什么礼貌不礼貌了……”
紫泽正端着一杯酒小口地品着,盘子里的干吃牛肉已经不多了,但是下完这最后一杯酒还是绰绰有余的。
突然,“卡擦”一声,雾云霜破门而入,一个箭步冲到桌前,提起桌上的坛子仰头牛饮起来。
这样一连串的动作直把紫泽弄得呆若木鸡,等他回过神来,大叫一声:“不好了,快停下啊,大师兄,这个不能喝啊!!!”
雾云霜哪里会睬他,只当他是心疼美酒,可是这样囫囵吞枣的喝法实在品不出酒的味道,只能是为腹中的酒虫解馋罢了。
紫泽的表情从恐惧到迷茫,最后竟然变成了惊叹和崇拜,险些就要伸出大拇指了。
雾云霜一口气将那一只坛子喝得干干净净,直到再倒不出一滴液体才将那只陶罐放在桌上。
剑神正想像平常一样潇洒地抹抹嘴擦去嘴边的酒液,却觉得腹中一阵反酸,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引起一阵阵的绞痛,使他不自觉地捂着肚子蹲了下来。“师弟,你那坛子里装的,哎呦,是什么东西啊,哎呦……”
紫泽夹起一片牛肉放进嘴中说道:“大师兄,我现在真是越来越崇拜您了,一整坛子的醋,一眨眼功夫,全喝下去了,眉头都不皱一下。您真不是凡夫俗子啊。”
“扯,扯淡!”雾云霜只觉得一阵眩晕,抱怨道:“你,你没事放一坛子醋在桌上做什么?我还以为是……”
紫泽从桌角取过一只小碟,将牛肉蘸了蘸再放入口中,露出陶醉的表情说:“这样吃,味道不是更加鲜美吗?”
第八十五节:迷之幻境,音乐对决
“当,当,当,当,当……”手指敲在剑上的声音一阵一阵地传来。
“你看这些破图能够看出些什么吗?”雾云霜撑着脑袋打着哈欠问道。
桌子另一边的紫泽同样一只手撑住脑袋,盯着那张恐怕鬼也不懂的符咒纳闷。
紫泽扭了扭因为保持同一姿势而僵硬的脖子,讷讷地说:“我看不懂,但是有人可以看懂啊。”
雾云霜刚想说,我才从你二师兄那过来……
紫泽却道:“天夕也许知道这东西,他总是有点那个,神通广大。”
躲在门外的天夕听到紫泽这样评价自己,不禁觉得有点郁闷。难道紫泽认为他是一个可以从礼帽中变出兔子的人吗?这不像一个褒义词。
可是他还是推门进去,装做路过一般问道:“我刚才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有什么事吗?”
“天夕,你来的正好。”紫泽伸出手,递上那张符咒问道:“这个据说可以救明枫。”
天夕在接到符咒的瞬间愣住了,“唤魂咒?你们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两名剑客对视了一下,眼中都流露出了喜悦,既然天夕能够看懂,那么一定会知道用法,明枫也就有救了。
天夕端详着这张符咒说道:“符咒的持有者可以预先将魂魄凝在咒文上,只要符咒不灭,灵魂不灭,怎么会在你们手上呢?”
“天夕,你知道怎么用吗?”紫泽追问道。
天夕却岔开话题,转而看向雾云霜问道:“紫泽,这位是谁?”
紫泽干咳了一下,雾云霜显然已经知道面前人的身份,于是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袍,脸上露出庄重的表情。他挺起胸对紫泽示意了一下:可以说了。
紫泽低声道:“这位就是剑神雾云霜……我的大师兄。”
紫泽以为天夕会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甚至会为此对他另眼相看,可是他令紫泽失望了,也令雾云霜失望了,天夕的回答十分平淡:“哦,下次不要不经过我同意就随便进来。很没有礼貌……”
明枫的卧室里,雾云霜与紫泽并排坐着,天夕则捧着象牙琴端坐着,右手的中指在琴弦上拨动了一下,似乎是在调整音律。
那一张诡异的唤魂符就攥在紫泽的手中。
随着乐曲的展开,两名剑客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这乐音静谧如一潭湖水,优雅如一泓清泉,在两人的心间流过,陡然曲调变声,湖水化作冲天而下的瀑布,清泉汇聚成奔流不止的江河,铿锵如万马千军的声音又戛然而止;只听见一棵树在风中摇曳的声音,一朵淡白的花在墙角默默绽放,陡然间一棵树化作万壑齐名的阵阵松涛,一朵花摇曳出万紫千红。这些纷乱的意象随着乐音的起伏波动而不断涌现,突然天夕伸出食指不断地弹着同一根琴弦,单一而刺耳的噪音在一瞬之间将音乐的美感破坏殆尽,这刺耳的爆音仿佛要将人的灵魂与**生生剥离出来。
天夕的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滚落下来,右手的食指因为不断重复同一个动作而被琴弦勒出了一道道血痕,显然这爆音对他的**和精神的伤害也很大。
一滴殷红的鲜血从指尖滴落下来,在沾到象牙琴琴弦的刹那,整个房间都被映成了诡异的赤红色,周围的一切景物都变得光怪陆离,整个房间开始诡异地旋转起来。
赤色光芒散去,雾云霜与紫泽才从乐音之中挣扎出来。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雾气弥散的世界,昏暗的日光唯一可见的是三人相对而视的脸。
此时的天夕跪坐在地上,拼命喘息着,仿佛耗尽了力气。
“天夕,你有没有事?”紫泽急忙上去扶住天夕,“你的脸色很不好……”
突然,从大雾深处传来了类似箫的声音,婉转,幽怨,但是又仿佛有着摄人心魄的魔力,引得紫泽与雾云霜不由自主地顺着箫声看去。
那个在大雾中的人影倏忽幻灭,箫声却不绝如缕丝丝传来。
紫泽只觉得这箫声仿佛是从一个痴怨的女子口中吹奏而出的,又仿佛是一个游流于轮回之外的孤魂野鬼抱着对世间一切悠悠的恨,淡淡的怨,缠绵如厚重的醇酒,轻轻地就将他带往了遥远的地方。
“别听那箫声!”天夕吼叫道,“塞上耳朵,不然会死的!”他用力摇晃着身边的紫泽,可是紫泽的目光已然呆滞,像一块木头任凭天夕晃动着。
紫泽身边的雾云霜眼神也渐渐空洞起来。
天夕松开手,一把抓住身边的象牙琴,深吸一口气,十指按住琴弦,却没有形成音律,而是一个刺耳的爆音,只见雾云霜与紫泽脸上同时露出痛苦之色,紧接着天夕的十指纷乱而没有任何规律地落在象牙琴的二十二根琴弦上,一连串嘈杂的爆音迸发出来。每爆一次,紫泽脸上的痛苦之色就增加一分,连那箫声似乎也受到了影响,在箫声稍稍减弱的瞬间,天夕左手陡然离开琴弦,扶住象牙琴,右手的五指熟练地捻动琴弦,乐音一转变成了歌颂俗世生活的《劝世之歌?浮世》。
箫声并不甘心,用诡异的清音歌颂包容一切的黑夜,天夕则用激扬的琴曲褒扬生长万物的大地;箫歌颂死亡的解脱,琴诉说浮世的美好;余音袅袅,如缕不绝的箫声描绘地狱公正的裁决,万物难以脱逃死亡的轮回,天夕用铿锵有力的琴音赞美神圣之战的荣耀……
不知不觉,乐章已经划过了浮世,圣战,到了最诡异的第五章《劝世之歌?情咒》!
为情所困,为情所苦的凄凉之声从天夕的音律中散发出来,这远胜过箫声的凄凉,如果说箫的怨是惆怅一段不和谐的感情,那么天夕手中流淌的琴声则是无奈又无为地抱怨着人世间一切的情感,倘若这大雾中的箫声是小巧玲珑地紫色哀伤,托在掌心,让人怜惜,这象牙琴上回旋着的琴声就是弥散整个天地的悲凉,可以使草木肃杀,最终求索无果,只得化为癫狂一笑,俯瞰人间。
终于箫声减弱了,呜咽了,停止了,雾海归于寂寞,只剩下天夕清越的琴音。
在刚才与箫声对弈的过程中,天夕仿佛突破了情咒乐章的束缚,在这悲凉婉转的箫声之中找到了情咒的答案。
无情最是有情痴,一切无果的情倘若都化为咒怨必将缠绕一生,难以释怀难以解脱,只有报以带泪带悲,透着苍凉的一笑,远别这一切才是解脱。
这魔幻的大雾之中,铸就了后来天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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