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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人祭-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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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咋回事，搞了半天，那就是个替身？”我问道，要真是个替身，我师父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师父叹了一口气说道：“也不全是，你想想看，一个替身怎么可能做到那种程度，甚至还能跟我们周旋这么久？”
我点头，然后问：“那是咋回事？”
“他这个替身做的很特别，在一开始的时候，差点儿把我都给骗了，就是因为这个纸人之中确实有着你那个杨爷爷的一魄。不过，我刚才那一下，已经不小心把他的那一魄给打散了，他现在肯定受了重伤，伤及魂魄，也没那么容易恢复的。”师父说道。
我瞅了一眼地上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它好像还在蠕动着，我问道：“师父，这是啥东西？”
“水鬼，就是你们村河里以前的那只水鬼，被你那杨爷爷给救了。有这个水鬼的三魂七魄，又有老烟杆自己的一魄，所以，那个纸人才能够做到以假乱真。你师父我想给他来个以假乱真，没想到他竟给你师父我也来了这一招，还还真是不简单啊！”师父叹了口气说道。
“那现在咋办？”我问道。
“现在，咱们先去救人吧。你那个杨爷爷伤的不轻，一时半会儿他还缓不过来，所以，你那个小女朋友暂时也还是安全的，不用担心。”师父这么说道，没错，今天晚上还有个计划，那就是去救二丫。
爸瞅了一眼地上的水鬼，他问道：“张师傅，这水鬼怎么处置？”
师父瞅了那水鬼一眼，那水鬼抖的更厉害了，最后一阵蠕动之后，还渐渐地成了人形，浑身上下都是黑黢黢的，那张脸更是黑的发青发绿，看起来有些吓人。它跪在地上，一直跟我师父磕头，我师父瞅了他一眼，也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它也是个可怜虫，估计当年也是被其它水鬼害死才成了替死鬼，这样吧，我这就把它送到那边去，去吃点苦头，也能早点儿进入轮回。”
它帮老烟杆骗人害人，师父没直接把它打散，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可是，它却冲着我师父一直摇头。
它好像完全不能说话了，连阴文也说不了，只会摇头。
我师父眉头微微一皱，盯着那个水鬼，问道：“我是觉得你们这些被困在水里的鬼魂很可怜，所以才没有灭了你的魂，你不要得寸进尺，否则，就你刚才做的那些事，足够让你魂飞魄散！”
我拦住了师父，想了想了说道：“师父，它会不会是想说啥呢？”
师父瞅了那水鬼一眼，说道：“你也看见了，他待在水里的时间太长了，早已经不会说话了。”
我也看了水鬼一眼，他那湿漉漉的黑色肉褶子下，一双乌黑的眼睛跟我打了个对眼儿，我被他瞅得打了个冷战，赶紧把视线给移到别处，说道：“既然你不能说话，那就写出来啊！”
那水鬼听完一愣，似乎听懂了我的话，开始四下地找啥东西，看到旁边一块大石头，缓缓地爬了过去。
用他那湿漉漉的手指，在石头上歪歪扭扭地写了起来，他吃力的写了三个字，就停了下来。
不是阴文，是汉字，虽然写的很差劲，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是“土地爷”三个字。
他写完，还指了指自己。
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我们三个人都愣在了当场，连我师父都愣住了。
怪不得他刚才会冒着被我师父灭了魂的危险摇头，原来他真的是有话要说，而且是有关当年真相的话。
如果他真是那个土地爷，那么，当年的土地爷被害了之后，并不是魂飞魄散，而是被老烟杆给困在了水里，变成了这个水鬼。
这时候，我爸问了一句：“你怎么可以证明，你就是土地爷？”
那水鬼想了想，好像突然想到了啥，整个黑黢黢的身子在翻腾蠕动着，最后，不知道从哪里蠕动出来一块黑色发青发绿的东西。
“这是啥？”我问。
他拿着那块黑青的东西，看了看，递给了我。
上边包裹着一层粘稠的东西，拿着滑滑腻腻的，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赶紧把刚才的那个麻袋拿过来，把那东西给包在里边，好好的给擦拭了一遍。
虽然没有彻底擦干净，但是好多了。
看起来就是一个铜制的印章，跟一般的核桃差不多大小，我翻过来看了一眼，发现上边的字我不认得。
第四十二章 忏悔
这印章一样的东西肯定能够代表他的身份，师父拿过去一看，念道：“木川乡土地何远之印。”
没错的，我们这个地方就是高山县木川镇，在没有乡改镇的时候，那就叫木川乡，现在还有很多人这么叫。
这么说来，这个水鬼就是那个被杀掉的土地爷，如果有他的指证，再加师父调查出的那些线索，肯定就能够治了老烟杆的罪。
师父把那枚土地印给收了起来，那是很重要的证据。
然后，他看着那个水鬼说道：“我问你一些问题，如果是你就点头，如果不是你就摇头，听懂了吗？”
水鬼点头，看着我师父。
师父想了一下，问道：“杀了你的人是不是杨天化？”
那水鬼没有任何犹豫连连点头，师父说很好，正准备问他第二个问题的时候，这水鬼的脖子里头突然发出咕咕噜噜的声音，突然，它狠狠地掐住自己的脖子，倒在地上疯狂地挣扎起来，身上也开始冒黑烟儿。
也就是十几秒钟的工夫，这水鬼就变成了地上的一滩黑水，那黑水滩里，还有着一张漆黑色的符纸，上边有血色的符文。
这发生的太快了，根本是无法挽回的。
我爸眉头一皱，问道：“张师傅，它这是怎么了？”
我师父说道：“这个水鬼本来就是土地爷变的，土地爷又是杨天化所杀，水鬼肯定不会心甘情愿的帮杨天化，杨天化就用这种方法威胁它，只要他说出真相就会变成这样。不过，它心里埋藏着太大的冤屈，也不甘心就那么魂飞魄散，才会有今天它拿出土地印的这一幕。”
说到这，我想起我爸那两次出现的问题，他会不会也是被老烟杆给下了这种咒呢？要真是这样，我爸岂不是很危险！
师父看了地上那一滩黑水，像是对那水鬼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的死没有任何的价值！”
说完了这个，师父从那纸人的旁边找到了那根连阴锥，他看了看，说道：“这个也是证据，毁掉土地神位的就是这跟连阴锥！”
师父把东西收拾好，我们三个人就离开了南山沟。
从南山沟出去，直接去了二丫的坟地。
还没到地方，远远地就看到有一个人在挖坟。
距离远，也没看出来挖坟的是谁，我担心他会对二丫不利，冲着那边大喊了一声：“谁在那干啥呢？”
那个人被吓了一大跳，撂了铁锹，拔腿就跑。
我跟我爸，冲着那边就追了过去，不过，那人跑的很快，旁边又都是树林灌木丛啥的，这是夜里，一转眼的工夫就不见了人。
二丫的坟被挖开了，棺材板露出了一半。
我跟我爸在周围找了一阵子，也不见那人的踪影，我问道：“爸，刚才那人会不会是王建国？”
爸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夜里太黑，确实也看不清。
也没管那么多，拿着旁边那人丢下的铁锹，开始挖了起来，不大一会儿，就把二丫的棺材给整个挖了出来。
还是我爸，一手撑着棺材板的边缘，一声低吼，整个棺材板就起来了，然后，他再一用力，一把将那棺材板给撂到了一边。
我听到旁边林子里头有动静，我提示了我爸，我爸则低声说：“别管他，没事。”
毕竟，我师父也在不远处看着的，藏在暗处那人也做不了什么的。
棺材里边，二丫安静的躺着。
因为这棺材很大，我和我爸俩人都跳下去，地方还是很宽松的。按照之前二丫给我交代的方法，需要用我的血和我的一口活人气。
第一步，我得把我的中指血滴在她的肚脐眼里。
这一步有点儿难度，虽然我跟她发生过那种事，可是那次毕竟我以为她是小甜，跟这次的情况是不一样的。
“爸，我……”
“阳阳，你不来，难道让你爸我来啊，赶紧的，你这是在救人，不是别的！”我爸对我低声吆喝道。
我还是有些犹豫，可是，我不这么做，就没法救活二丫。
我只好深吸了一口气，一咬牙，把自己的中指给咬破，把她的衣服给掀起来，只扫了那么一眼，确定她肚脐眼的位置，用力一捏自己的指尖，一滴血就滴了进去。
我把她的衣服给弄好，她也开始有了一点儿反应。
差不多，过了两三分钟之后，二丫渐渐地开始坐了起来，只是，她的目光呆滞，没有神儿，看起来怪怪的。
在她看到我之后，她问：“我这是死了，还是活着？”
我没有多想，直接回答：“你叫王二丫，你当然是活着的！”说完，我还冲着她的脸吹了一口气，这是师父交代的。
在我吹气的时候，她深深地吸了那么一口，一瞬间，她的那双眼睛就有了神儿，不用问，她一定是没事了。
缓了一阵子之后，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阳娃哥，二丫这辈子欠你的！”
我对她说：“二丫，你别这么说，这事也不能怪你，你也是受害者。”
我和我爸跳上去，把二丫也给拉了上去。
正在这个时候，旁边的林子里突然窜出来一个人，那人过来，竟一下子抱住了二丫，哇哇地哭了起来。
一个大男人，哭得跟个孩子似的。
这正是王建国，没想到那天他被那些阴魂给围在树下边，竟然还能够活着。其实，他这个人没什么大恶，就是个彻头彻尾被老烟杆利用的人，差点儿还因为自己的无知害得二丫魂飞魄散。
既然二丫都没事了，她爸王建国也找来了，我跟我爸就准备走了，本来也就没有啥不共戴天的仇恨，我也不想去计较。
可是，才走出去几步，那王建国却喊道：“阳娃，你先别走！”
我爸的第一反应，回头就冲那王建国瞪了一眼，他说道：“姓王的，你搞清楚，是我儿子救了你家闺女，你还想怎么样？”
我拦住了我爸，冲他微微地摇了摇头。
王建国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这几天没见他，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了。
我爸把我给拦在身后，我对爸说：“没事的！”
爸还是不放心，紧紧地握着拳头。
王建国到我跟前，看着我，没有说出去话，竟冲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趴在地上一连给我磕了好几个响头，脑袋砸在地上咣当直响，我赶紧把他给拉了起来，他额头上都出血了，可是，他被我拉起来之后，又冲着自己狠狠地抽了几大耳刮子，拦都拦不住。
他一点都没收着，几巴掌下来，脸上抽了几条印子。
“阳娃，我不是人啊！”他哭了，我知道，他对自己以前做的事后悔了，也是发自内心的忏悔。
这样的人，又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呢，更何况，他还是我奶奶的弟弟，我的舅爷。
“舅爷，没事，都过去了，以后你带着二丫，好好过就行！你是咱村的村支书，应该给咱村多办点事儿，这比啥都强！”我说道。
王建国说没问题，这大半夜的，也不能搁这儿干站着，我就跟他说，让他带着二丫赶紧回去，早点儿休息。
二丫又一次向我道了谢，才跟他爸走了。
不过，才走出去几步，王建国又停了下来，他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低声跟我说道：“阳娃，我有点儿事想跟你说下！”
我就问道：“舅爷，啥事？你说！”
王建国往我这边凑了凑，低声说道：“我知道你那小女朋友的魂被关在哪儿，我那天扒着他家门缝儿瞅见了。”
我还担心着小甜呢，一听这话，我立刻问道：“在哪儿呢？”
“就在他堂屋右边的那个屋里，我亲眼瞅见老烟杆手里拿着个铃铛，晃晃悠悠的把她给引了进去。你那小女朋友好像很害怕那个屋子，不过，后来咋了我没瞅见，那时候，你正好过去了，我就跑了，你女朋友是不是穿那种蓝白色的格子裙？”王建国低声说道。
原来那天我去老烟杆家里试探，那个扒门缝的人是他啊！
他这么一说，我有些担心，他跟我又交代了几句就走了，我跟我师父说了一下，师父说道：“走，咱赶紧过去，你杨爷爷被我打散了一魂，如果他会下三茅的那种禁术，他很可能会对你那小女朋友不利！”
第四十三章 吃了她的魂
“师父，你说的是啥样的禁术？”我问道。
“你那杨爷爷刚才被我灭了一魄，只剩下三魂六魄，在这种魂魄不全的情况下，他是根本没有办法使用那些下三茅术法的。不过，有一种禁术不会受到限制，他也可以通过那种术法来补充完整自己的三魂七魄。被他施了这种禁术的魂魄，就会被他给吞噬掉，那样，就跟魂飞魄散没什么区别了！”师父跟我解释道。
我突然想到了之前去老烟杆家试探，当时就感觉那个屋子里好像啥东西在喊我，现在想想，会不会不是别的东西，而是小甜的魂呢？
话到这个地方，我们也不敢再有任何的耽搁，赶紧进村了。
一路跑到老烟杆家大门外头，他家的大门还紧闭着，里边闩着。我让师父和我爸在外边先等着，他们伺机而动，我自己一个人进去先看看情况，毕竟，小甜在老烟杆手上，必须的先去稳住他。
院墙不高，我翻过去的也不费啥力气。
我翻过去，瞅了一眼，老烟杆的屋里，漆黑一片，但是我知道，他肯定就在里边藏着。
我放轻脚步，走到他那屋窗户外头，轻轻地敲了敲窗户，问道：“杨爷爷，是我，我一个人来的！”
刚开始没有一点儿回应，我就又问了一句，等了一会儿，里边才缓缓地说道：“阳娃，你赶紧走吧，我不想再瞅见你！”
我叹了一口气，尝试着劝说道：“杨爷爷，你都已经做了那么多的错事，现在也该收手了！”
“阳娃啊，这些年，你杨爷爷我对你咋样，你心里应该最清楚了，是吧？”他问。
“是！”
“那……你为啥还一直这么逼着你杨爷爷我不放呢？我做了那么多事，那都是为了你好，你倒好，找了个外人，把你杨爷爷往死里坑！”他冲我吆喝道。
到现在，他还在用这种道德谴责的方式指责我，我对他真的越来越失望，他真已经不是那个我熟悉的杨爷爷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朝那窗户里看去，隐约能够瞅见一张惨白的脸，也是一张被仇恨浸湿而扭曲的脸。
杨爷爷本来不是那样的，看到这个模样的他，我心里有说不出的痛！
我知道，不管我再怎么劝，已经改变不了他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出小甜，我对他说道：“杨爷爷，我一个人来的，凭你的本事，应该能够感觉到，没有别人！我没有别的要求，我只希望你能把小甜放了，求您了，她是无辜的！”
老烟杆一声冷笑，他说道：“阳娃，这个我可答应不了你！”
“为啥，你想要啥，我都可以给你！”我说道。
“真的吗？”他阴阳怪气得问。
“真的，只要能救小甜，我都可以答应你！”我对他说道，如果真的要做出牺牲，我希望那个人不是小甜，是我。
“好，杨爷爷没看错你，既然这样，那杨爷爷要你的三魂七魄，你会给吗？”老烟杆有些兴奋地问道。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他一直对我好护着我，就是为了我的三魂七魄。
我不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了啥呢，就看着屋里的他，问：“杨爷爷，这些年，你一直都想要我的魂魄，对吗，你对我的好，也都是因为我的魂魄对你有用，对吗？”
说到这里，我的鼻子有点儿酸，就好像把过去的美好亲手埋葬，这种感觉真的叫人很难受。
“不，阳娃，你说错了，你杨爷爷我没后，一直把你当自己的亲孙子看，但是，你不把我当亲人看啊，这样的结果，都是你逼我的！”他冷冷地说道。
“杨爷爷，没有人逼你，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啥，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到底值不值？”我反问道。
“够了，阳娃，你……你别说了，那些事儿就算我说出来，你也不会懂的！你要问这么做值不值，那这也不是我这个糟老头能想敢想的事儿，我没有啥球别的选择！”他摇着头，像是要发疯了似的说道。
说了这么久，我觉得，或许只有他的这句话才是发自内心的。
有人在逼着他这么做，一定是这样的！
这时候，屋里边的老烟杆安静了下来，他冷冷地说道：“阳娃，你可要想清楚了，真想救那个女娃娃吗？”
我没有任何的犹豫，说道：“当然了！”
老烟杆叹了一口气，又说道：“好，那你进屋来吧，门没有闩着！”
我回头看了一眼，也没有看到我爸和我师父，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没有办法预料，但是现在我，必须这么做。
我咬了咬牙，走过去，一把推开了老烟杆的上屋门。
屋子里漆黑一片，啥都看不见，不过很快，旁边的屋子里就亮起了一盏油灯，没有灯罩，那青色的火焰东倒西歪，也映出了老烟杆的那张脸。
青色的火焰，把他的脸映成了铁青色的，看起来有些吓人。
“阳娃，别怕，坐吧！”他说道，声音听起来很是诡异，不过，他整个人看起来好好的，完全没有丢失了一魄的样子。
我看了下，旁边有个凳子，就坐了下来。上屋门无风自动，咣当一声死死地关上了。整个屋子里又阴又冷，我坐着，不由得打了几个哆嗦。
这时候，老烟杆回过头来，他看着我说道：“阳娃，你的胆识不错，要是搁别的娃子身上，恐怕早吓出屎来了。不过，有时候，胆子大并没有啥好处，你懂吗？”
“啥意思，你直说！”我问道。
“阳娃，原谅你杨爷爷，我刚才骗了你。有一种下三茅禁术，你可能也听说过，魂魄丢了一部分，其实是可以补全的。所以，你那小女朋友的魂已经被我给吃了，要不然，我少一魂，又怎么跟外边的那两个大人物斗呢？”他冷笑着说道。
“啥，你把小甜的魂都给吃了！”
我的脑海里嗡的一声，站起来，却又有些站立不稳，这件事对我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没想到他下手会这么快，小甜的魂竟然就已经没了！
虽然他说了出来，可是我还是不敢相信，难道小甜就这么没了？
“阳娃，你没听错，这小姑娘的魂跟别人的可不一样，你爷爷是个有本事的人，给你找了个不错的小女朋友，只是可惜了啊！”老烟杆的脸愈发的丑陋，恐怕这才是他一直埋藏很深的真面目。
我本来还以为他能有那么一点点人性，现在看来，他根本就不能算是个人！
我紧紧地攥着拳头，一咬牙，一股怒气上来，冲着老烟杆就打了过去，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躲，狠狠地挨了我一拳头，却还是看着我冷笑。
“阳娃，你不用白费劲了，你就是个啥都不会的人，还妄想着要救你那小女朋友，你说你这脑壳子是不是恍惚了？真是笑话！不过，这事儿啊，你要怪就怪你师父吧，本来，我可没想要吃了她的魂，你师父灭了一魄，我伤的太严重，连最基本的术法都被废了，你说我能不想想办法？唉……现在也好，吃了你女朋友的魂魄，因祸得福，我倒是有兴趣试试，你那个师父到底有几斤几两！”
“你放屁！”我冲他吼道，愤怒难以容忍。
我一把抓起旁边的凳子，冲着他就抡了过去。
可是，在凳子碰到他之前，我的肚子上就是一阵的剧痛，拿凳子的手腕一软，凳子就掉在了地上，我整个人也踉踉跄跄的撞到后墙上，嘴里边一咸，吐出了一口鲜血。
“怎么样，疼了吧？”他阴阳怪气地问。
“我师父不会放过你的！”我道。
“是吗？那我等着他！”
老烟杆头冲我一个冷笑，他的手微微一动，一把青铜匕首嗖地一声过来，穿透我的锁骨处，死死地钉在墙里头。
第四十四章 对那个屋子下跪
我就这么被死死地钉在墙上，根本无法动弹，只要稍微动那么一丁点儿，就会痛的像整个肩膀都碎了一样。
伤口并没有流血，但是钻心的疼，我额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
我的余光，扫了一眼，那青铜匕首看起来眼熟的很，那就是当时伤了我爸的那种匕首，果然是他。
我爸也说过，这种匕首不伤躯体，伤的是魂魄，其实，这比伤在身上更疼上几倍。现在的我，其实是魂魄被钉在墙上，如果我去拼命挣扎，魂魄和躯体没准就会在我不经意之间分离开。
“阳娃，感觉咋样？”老烟杆一脸阴笑地看着我问。
我没有理他，其实，也是我自己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了，剧痛让我额头上的冷汗是一层一层的，我的半边身子都没法动弹。
可是，他害了小甜，小甜的仇没报，我不能就这么死在他的手里，绝对不能！
我紧紧地咬着牙，突然想到了那天夜里我爸受伤的情形，他一把将青铜匕首拔出来，那是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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