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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成灾-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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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师父认为我们是羚羊,她们是狼群吗?”张嘉瑜觉得有趣。
冒风道长说这是一个比喻。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老伯插话了,他指着道观对我们说:“这座观庙有几百年历史了,以前的道士都很平平,我小时候听爷爷讲,以前这一带时不时闹个僵尸,还有各种各样的怪事,山里阴气重,人们一不小心就惹上不干净的东西,轻的生病倒楣,重的会丢掉命。但观里虽然有道士,也不敢出来做法事。自从冒风道长他们一来,这里先前的那些不干净东西很少出现,而且他们个个精通医道,乡亲们闹个头疼脑热的,吃他们给的一把草药就好了。所以你们完全可以相信道长他们。”
老伯明显在为道长站台。我想我们能就此彻底相信他们吗?
忽然我灵机一动,装作热烈地说:“师父看来也是有降灵驱魔的本事的,能不能让我们见识见识,开开眼界?”
冒风道长并不推托,含笑问道:“你们想看什么?是念咒画符,还是舞剑弄棒?”
我一想衡量一个道士有没有真本事,光看他念咒画符不足以证明的,因为外行也可以装模作样,以假乱真,只有武艺才是真硬件,舞刀弄枪是不能硬装的,总不能瞎练一气,就算不懂武功的人也能辨出真伪来,何况我粗通武术,不妨检验检验他。
于是我提出希望师傅展示一下武功让我们开开眼界。
冒风道长微微一笑,嘴里说声好,话音未落,他一个鱼跃,就从圆圆的前窗里飞跃出去了。
我和张嘉瑜目瞪口呆,没想到道长身手这么敏捷,简直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啊。老伯却呵呵笑着,兴奋地夸赞:“道长已经很久没露身手了,今天我又可以好好开开眼界了。”
我们赶紧来到外面,却不见道长影子。
第七十三章 真道士不捉鬼
“咦,师傅哪里去了?”张嘉瑜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嘀咕着,“他明明从窗口跳出来嘛。”
老伯却笑着一指屋顶:“道长在上面呢。”
我们抬头一望,果然见冒风道长正蹲在屋顶上,两手抱在胸前,显得悠然自得。
老伯又提醒我们:“你们看清没有,道长的脚踏在哪里?”
其实我早就注意到道长的两脚并未踏在瓦楞上,而是踩在瓦沟上面,可是并没有落在沟底,而是处于与瓦楞水平的位置。
也就是说,道长的鞋底是凌空着,并没有沾着瓦面。
我脱口而出:“蹲托功?”
老伯惊讶地问我:“小伙子,你好像知道这门功夫?”
我怕他们误以为我是个武林高手,连忙摆摆手推托:“我只是在一本武侠小说里读到过,有一门功夫叫蹲托功,人半蹲着,看上去两脚稍稍离地却不接触地面,别人往往以为这是轻功,实际上不是轻功,而是一种内气的外放。我以为那不过是小说臆造,是写书的乱想出来的,没想到今天真见着了。”
老伯笑了笑说:“原来你是从小说里看来的,那个写书的没瞎说,还真有这门功夫,确实不是轻功,是内气外放。不过这种外气不是随便放的,既要做到让人能取蹲姿不着地,又不至于把内气倾刻间泄完造成内伤,所以内气的炼成需要功力,而内气的外放更要控制好程度,泄轻了,人蹲不住,泄重了人就被掀翻一个跟斗。”
“也就是要像火箭发射吧,如果发动机火焰喷发得小就发射不出去,喷得太猛可能就一秒钟内爆炸烧掉了?”我打了个比方。
“对对,你们大学生懂科学,就是这个意思。”老伯连连点头。
张嘉瑜问道:“大伯,你好像也很内行啊。你也是练武的吧?”
老伯承认他也是个武林中人。“我六岁就练武了,其实说起来,我跟冒风道长所练的武功都属于道家的上清总门,后又出现分支若干,包括茅山派,只是我学的那一派在北宋末年被金兵的入侵所重创,只有零星几个道士逃到西域,直到元时有两位归来,在潼关那一带隐居,传授极严,所以徒子徒孙很少,基本都是代代单传。到我这一代连门派都搞不清了,只知是上清派的总源。相比起来武功内容也越传越少了,有些只剩下一些口诀,缺少真正的功夫内容。”
我忙问:“大伯,冒风道长是属于什么派的?”
此时冒风道长一个凌空侧翻,咚地一声落地,稳稳地站住了。他接过话头说:“我是属于茅山门弟子。”
我和张嘉瑜都眼睛一亮。“师父是茅山道士?”我们异口同声。
冒风道长莞尔一笑说:“茅山派下也有分支,我未必就是你们听说过的传说中的茅山道士。”
老伯微笑着提醒:“还是让道长再亮几手绝活吧。”
我们让出一个场子,冒风道长就在空场上施展拳脚,他的拳法并不大开大合,表面看起来有点守旧,但步伐稳健,进退有据,拳拳连贯,张弛有度,比那些表演性质的花哨架子有劲道多了。
确实是苍劲的传统内家拳法。一点不矫揉造作,每一招都是非攻即防,攻防兼守,天衣无缝。
一趟拳演完,我和老伯都鼓起掌来,张嘉瑜不懂武术只看热闹,也跟着我们使劲拍手。
冒风道长拱了拱手,指了指天上毒辣的太阳对我们说:“本来还可以舞一趟八卦剑,不过天这么热,让你们在烈日下挨晒也不是美事,还是进观里喝凉茶聊聊好吧。”
我想也不必要再看道长舞剑了,所谓内行看门道,道长显露的蹲托功和一趟太乙拳,已经说明他的功夫级别了,我知道他的功夫造谐确实相当精深。现在要看的是他发符念咒的功力。
重新进观,喝了凉茶后,我就说道:“师傅的武功很厉害,你刚才为什么说,你未必就是我们听说过的传说中的茅山道士?”
“一般来说,外界人们津津乐道的茅山道士,基本是指驱魔降灵的,一提茅山道士,似乎他们就是捉鬼的道士,对不对?”冒风道长含笑地望着我。
我说是的,在我们眼里,茅山道士就是捉鬼的。
“但我不是专门捉鬼的道士,”冒风道长大笑着,指指老伯,“我除了是个出家人的身份,别的方面跟和庆老哥是一样的,就是白天劳作,晚上睡觉,日出而作日没而息,每天清晨起床打打坐练练功,然后就是操起农具到山脚边的地头耕种,当然如果受附近村子里的乡亲邀请,还会上门去给人把把脉诊诊病,至于捉鬼什么的,早就不是我的专业了。我的两位师弟也是一样,我们是不捉鬼的茅山道长,哈哈……”
我们也跟着笑起来。但我加了一句:“虽然你们现在不捉鬼了,但你们有这个能力的,对吗?”
冒风道长笑完,表情郑重起来,叹口气说:“道士捉鬼,并不是那么随意的,除了功法需要高妙精到,要达到足以制衡一切鬼魅的境地,还要有颗烈戾之心,因为降鬼非心软者能为,心态温良常常功亏一篑,甚至要招来反制,引火烧身,而且你捉一次鬼失败了,未被捉成的鬼魅会因此戾气上升,更加凶猛,不来害你也会去害别人,等于是你促成了一个更加凶恶的鬼,那不是无功有罪吗?所以尽管茅山道士捉鬼的说法流传甚广,其实历代真正行走江湖驱魔捉鬼的高道廖廖无几,屈指可数,到了我这一代,只剩下一个,并且在晚年也不干了,息手罢功,隐居度老了。因为人到了一定年纪就渐渐失去凶戾之心,即使对鬼也不忍心下杀手,干脆就远离此任了。”
老伯也认同地说:“是啊,到了现在,茅山道士都只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了,还有就是电视里演一演,真正捉鬼的道士已经不存在了。”
我问道:“可是师父不是说,有三个女鬼跟着我们来了这里,你还打算捉她们?”
“不不,我只是能见到她们出现,没打算要捉她们,捉她们哪有这么容易,弄不好这里要掀起一场大风浪,甚至可能血雨腥风的,我和两个师弟即使被她们打败丢了命也没什么,但如果她们要恨及附近的村庄,那就惨了,我们捉鬼不成反而激怒她们在这里大兴鬼祸,殃及无辜的乡亲,那我们真是罪不可恕。”
我和张嘉瑜无言以对了。冒风道长几乎把话撂出来了,那意思再清楚不过,他和他的两位师弟确实是茅山道士,但他们不会做捉鬼的事。
也就是说我们虽然找到了茅山道士,却并没有请到救兵,他们与我们的所处的位置完全不同,因为他们是置身事外的,女鬼跟他们无涉,所以他们即使有本事也懒得管。
接下去也就是有关武艺呀,道教呀,谈天说地而已,关于捉鬼的话题就到此为止了。
老伯站起来告辞,说他还得去干活就不陪我们聊了。我和张嘉瑜也同样只能向冒风道长告辞。
我们跟着老伯走出山,老伯扛起锄头说要去地里继续锄草,还说以后我们再来的话请到他家来坐坐。客套一番后老伯钻进玉米地去了。
我和张嘉瑜沿着山脚缓缓走着,一时两个人都没什么话说。
走了一阵张嘉瑜问道:“你觉得我们这一趟是不是白来了?”
“怎么说呢,我们总算见到了一个茅山道士,这是很不了不起的成果吧。茅山道士其实是散落在各地的,并不聚居在茅山,能见到一个真正的茅山道士相当不容易,正如冒风道长所说,如今茅山道士都隐居了,不太容易看到了。”我分析道。
“可那又怎么样,他们不肯干老本行了,也就是不愿帮助我们。”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其实已经帮了我们,至少他看穿了女鬼的真面目,并且还暗中跟踪监视着,在我们碰上那些假道士时,他这个真道士就躲在道具观的后面,如果女鬼真要害我们,相信冒风道长肯定会出手干预,救我们的,他之所以没出手是因为没看到她们使出暴力吧。况且他把真相都告诉了我们。”
“但他取的是中庸之道,不想伤害那些女鬼,还是怕来事呀。”张嘉瑜有些不平。“居然见鬼不捉,还有这样的茅山道士,我们也是醉了,难道世事逆转,猫都不捉鼠了?”
“你没听道长说,他们功力不行,弄不过这几个女鬼嘛?”
“哎,你倒真信他的话了?我对武功是外行,但看他露的那两手,分明是本事挺大吧,不是冒牌货,怎么会缺少捉鬼的能力?分明是托词,不愿见义勇为而已。”
再往前走一点就是砂石公路了。
张嘉瑜不甘心地问:“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还找不找山木道长了?”
“当然找。”
“可如果真找到了山木道长,一番说辞跟这个冒风道长一样,说他也没那个本事捉鬼,那我们不是还白找一趟吗?”张嘉瑜显得很担心。
我突然一拍脑门,似乎清醒过来,“对了,我们是来找山木道长的,在这里见到了冒风道长,可我们并没有提什么山木道长吧?”
“对呀,怎么啦?”张嘉瑜歪着头问,“你不会是认为,他有没有可能就是山木道长?你不是说山木道长至少有一百岁那么老了吗?”
“我当然没怀疑他可能就是山木道长,我的意思,他既然是茅山派道士,最有可能知道山木道长吧?可我跟你却一句也没提,不是很傻吗?”
张嘉瑜也有点恍然大悟,“啊,是呀,我们完全沉浸在对他本人的关注中,竟然忘记了我们是来找山木道长的,只纠结在他冒风道长不肯帮我们,怎么就不提山木道长了呢?”
“我们忘了向他打听山木道长了,如果提了,他可能会告诉我们的。”
“那怎么办,我们再去向他打听?”
我们决定重新去找冒风道长,但这时却发现,我们找不着那条路了。
第七十四章 茅山遇小郎
那条小路是没有出口的,藏在树林子里,我们围着山脚下走,时时留意树林子口的痕迹,可是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究竟从哪一处钻进去能找到小道,根本搞不清楚。
“我们去问问老伯吧。”张嘉瑜说着朝那边的玉米地跑去。
我在这边等着。等来等去不见她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问个讯要那么长时间吗?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就向玉米地走去。
“嘉瑜,你在哪里?”我站在玉米地外喊着。
可是玉米地里没有任何回应。
玉米都长得比人还高了,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人。
我一边叫唤一边钻进玉米地。
可玉米是一垄一垄的,你钻进其中一条垄沟就像进入一条深长的胡同,一眼望去都是玉米,我只能在垄与垄之间穿行,在每一垄中寻找张嘉瑜的下落。
这块玉米地本身不是很大,也就两亩的样子,但这里全部是玉米地,家家的玉米地都相邻,范围就大了,要在这片大范围的玉米地里藏个人,别人真是不好找。
张嘉瑜难道还没找着老伯?但就算他没找到,连我的叫喊也听不到吗?
玉米地简直成了迷宫了,我越找越紧张,张嘉瑜不会在这片玉米地里失踪吧?
老伯不像是坏人,但并不等于玉米地里没有其他人,张嘉瑜冒冒失失地闯进玉米地,会不会遇上别的什么恶棍,被捂着嘴给掳走了?
我越想越着急了,大声吼叫:“张嘉瑜,张嘉瑜,你在哪里?能不能也应一声?我来了,你不要怕,尽管回答我……”
忽然背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小伙子,那个姑娘怎么了?难道她进了玉米地了?”
我听出来是老伯,回头一看果然是他。
我问他有没有见到姑娘?老伯说没见到。
“可她是来找你问讯的。怎么就不见了呢?”我感到很疑惑。
“找我问什么讯?”老伯认真地问我。
我说我们想回道观去找冒风道长,另有问题请教,想问问他知不知道山木道长。
“山木道长?”老伯脸上现出一点惊讶的神态,“你们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怎么,老伯你也知道?”我忙问道。
老伯点点头说:“他是茅山门山木派的宗师。”
“山木派?还有这样的门派?”
“那是茅山门的一个分支,是山木道长亲手所创。”
我高兴地问:“老伯知道山木道长现在还在吗?”
老伯思索了一下,说道:“现在还在不在,我也说不准,我听冒风道长说起的时候是去年夏季,到现在一年了,他说山木道长103岁了,还活得好好的。”
“那山木道长住在哪个地方?”
“好像在茅山镇上。”
“茅山镇?”
“是的,我也是听冒风道长讲的。”
老伯说完,又关心起那个姑娘来,说要帮我一起找找。
就在这时那边传来张嘉瑜的叫喊声:“黎小睦,你在哪里呀?你怎么不见了?”
老伯马上提醒我:“在外面呢。”
我也听出来是外面,连忙钻出玉米地。只见张嘉瑜站在玉米地外的路上,朝着山上的树林里叫唤着。
她听到脚步声回过头,看到我从玉米地里钻出来,很是惊讶,问我怎么也钻玉米地去了,不在路上等她,让她出来找不着了。
“你怎么回事呢,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不出来,我进去找你,喊破嗓子也没听到你哼一声。”我不解地问着她。
她示意我不要责怪她。声音低下去说:“我好像遇上鬼打墙了。”
我一惊:“怎么样的?”
张嘉瑜说她钻进第一条玉米沟,没发现老伯,就想从垄上的玉米间隙里钻到第二条沟,但玉米间隙钻不过去,有一堵无形的墙挡着,像隔着一层透明玻璃。而当她想第一垄钻到外面时又钻不出来,同样也有一堵无形的墙给挡着,只好顺着垄下的沟往一个方向走,走了很长时间才到头,从那边钻出来都离开山脚足有两里了,只好又从那边顺着小道跑回来。
到这里又找不着我了,还以为我独自往树里钻进去找路了。
“难道,又是她们搞的?”张嘉瑜讲完后问我。
我想答案明摆着,她们并没有远离我们,还在暗中跟着呢。
“不要理睬她们,我们现在去找山木道长,等找到山木道长,有她们好看的。”我鼻子里哼哼着,说给张嘉瑜听,也是在说给她们听,先警告警告她们,让她们别那么放肆地给我们设置障碍了。
张嘉瑜问:“你知道山木道长在哪里了?怎么知道的?”
我说我钻进玉米地里找她,碰上了老伯,我告诉老伯我们找冒风道长是要打听山木道长的下落,其实老伯也知道山木道长,是冒风道长跟他说过的,并说山木道长如果还活着的话应该还在茅山镇上居住。
“茅山镇?是在茅山边吗?”
“肯定是吧。”
我们当即决定立刻赶往茅山。
不过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在当地的一个镇子上找了家旅馆住了一夜,第二天才乘车前往茅山。
到了茅山才知道,这里的地形地势跟孤山那边差不多,不过茅山比孤山大多了,这里名气大,来旅游看风景的游客也多。我们当然不是来看景揽胜的,也不想听那些有关茅山道士的各种传奇故事,而是要寻找山木道长的下落。但问了很多人,在几座道观里打听,问到的人都说没听过这个道士。甚至三清观里的住持道长都说闻所未闻。
在山区风景区逛了一阵,毫无所获。
张嘉瑜失望地问:“又是白跑一趟吧?”
我分析说,如果山木道长还活着,那他年岁很高,老道士嘛,不一定想留在道观里,反倒倾向于闹中取静之所,有没有可能住在镇上。
“一般的老道都会隐居在深山里吧,既然是道士,肯定要老死在道观中,怎么会像普通俗民一样住在民宅里?”张嘉瑜表示怀疑。
“可山中访不到,也只有去镇上试试了。”
于是我们又来到了镇上。
“如果他真住在镇上,会选在哪里?”张嘉瑜又问。
“这样高深的老道肯定追求幽静雅致,即使隐居镇子也必定选在老旧之宅,长巷深处,或者是浓荫翠竹掩映环抱之所。”我说道。
“先到老宅区去找?”
“是的,到老居民区去打听吧。”
我们就专往老旧的住宅区里去钻。
一条条深长的巷子,有曲里拐弯的,有直通通到头的,我们见人就问这里有没有住一个叫山木道长的?
年轻一点对我们大都摇头不语,连回答都不屑的样子,说明这里压根没这个人。
上了年纪的好像理解我们,都劝我们别找了,照他们的说法这里是茅山地界,而茅山道士名声震天,常常有年轻人傻乎乎跑来寻找茅山道士妄想学艺,老人怀疑我们就是此类,说这里其实已经没有往昔那种真正身怀绝技的道士了,现在的所谓道士都在风景区的新建道观里,是替服务公司打工装给旅游的人看的,跟演员差不多。
在瞎撞乱问一气后,我们一无所获。
在最后一条巷子里,我们又见到一位老头,正坐在弄堂口乘凉。他听我们问起山木道长,说这个名字他听说过,只是忘了山木道长在哪里,因为他听到这个名字时还很小,勉强记事而已,但对这个名字印象很深。
我们立刻兴奋起来。我忙问:“大爷,那你敢确定,山木道长一定有这么个人?”
“肯定有这个人,”大爷晃着他瘦瘦的脑袋说,“他是一个了不起的道士,本领很高,我小时候听到很多大人在谈论他的事迹,只是如今那些知道他事迹的大人早就不在了,像我这么年纪的也很少有人记起他了,你们问别人,肯定没有人知道。”
张嘉瑜充满期望地问:“大爷,请你好好回忆回忆,小时候你听说的山木道长,有哪些具体的事迹?给我们讲讲吧?”
大爷使劲摇头:“那已经过去六十多年了,我那时就六七岁,哪记得住大人讲过的话,我只记住一点,山木道长很了不起,大人们一提到他就会很有兴致,讲起来滔滔不绝。可他们到底讲什么,我是小孩也没耐心好好地听。”
我们简直崩溃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知情者,可是老爷子只闻其名不知其人,不仅没有亲眼见过山木道长,也不知山木道长下落。
再问下去老人就不悦了,挥挥手里的蒲扇赶我们。
无奈我们只好告别大爷,往弄堂口走。
刚出弄堂,就听后面有人在叫:“哎,两位年轻人请等一等。”
我们一回头,见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从容不迫地向我们走来。
此人气宇轩昂,颇有派头,上身穿着新簇簇的黑色T恤衫,下面是深灰的西裤,脚上穿一双锃亮的皮鞋。他头发梳得光光亮,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的眼镜,显得十分精致考究。
我感觉这是知识分子的标签。
果然中年人主动向我们介绍,他是一名悬疑小说家,虽是大城市的人,但住在这个镇上十几年了。
“我刚才正好听到你们跟老人的交谈了,好像你们是在寻访山木道长对吧?”他问着我们。
我忙点头:“是的。请问你贵姓?”
“鄙人姓栗,名小郎。”
张嘉瑜脱口说道:“栗小郎?一听你的名字,就叫人想起日本的一位推理小说家来了。很有名的。”
“是小栗虫太郎吧?”我也想到这一点。“《黑死馆杀人事件》的作者。”
栗小郎连声应道:“对对,我就是小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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