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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成灾-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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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叶叔的介绍,我也恍然有点明白,为什么翁霞菲的特点那么鲜明,她拿的刀有别于我们平时所见的砍刀或大刀,是两把反刃弯刀,状如镰刀,这种刀的外面是刃,而靠弯的一面是锯齿,一定可以割断居民家的防盗栅。
我问叶叔,翁霞菲既然被千霄莺附体,会不会也成为一个江洋女盗?
叶叔却说恐怕没那么简单。“当年的千霄莺只是为财,而且是十足的单干户,没有任何助手,更不会跟其他的团伙有合作。但翁霞菲的行为,就很难说了。”
我听明白叶叔的意思,“你是说翁霞菲有可能跟别的势力勾结?会跟谁呢?”
叶叔反问我:“你看呢?”
“难道是那些女鬼?”
“跟女鬼合作还不是大事,恐怕还有更大的团伙。”叶叔说着指了指西南方向。
叶怜紫问:“是那块阴云吗?”
叶叔就摆摆手,“具体是什么,恐怕目前还没有一位预言家能完全说得清。我们要做的,就是保持警惕,能准备的尽量准备吧。”
我要求今天晚上开始,就教我吧。叶叔也答应了。
当天晚上我留在叶家,和叶怜紫一起接受叶叔的指教。叶叔说在短时间内要练出绝顶功夫来,确实不太可能,只能循序渐进。好在我们都有基础,童子功扎实,所以叶叔直接教我们从三段开始练起。
结果我一练就很入迷,对叶叔的指点即刻就心领神会。叶叔也倾心传授。
不知不觉就到了凌晨时分。叶叔这才醒过神,说今天到此为止,叫我回家睡觉。
我出门的时候,叶叔叮嘱我路上小心,如果碰到什么异常的事情,决不要掺和,也不要逗留,赶紧避开为宜。
此时街头已经沉寂下来,毕竟不是繁华大都市,夜生活还是有限度,这个时刻街上除了开过一些车辆,很少有行人了。
我想打个出租车,正好看到一辆出租车驶来,我连忙挥挥手。
但出租车正要停下,突然嗵地一声,从上边落下一个人来,正好砸在出租车的前盖上。
司机吓得紧急刹车。
我一看,原来那个人不是掉下的,而是从高处跳下来,此人手里拿着一把斧子,一家伙就砍向出租车的挡风玻璃。
挡风玻璃立刻碎成蜘蛛网状了。司机吓得推开车门跳下车,没命地逃跑。
这时又有几辆车开来,每辆车开到这里,就有一个人从空中跳下来,抡起斧子就砸。
司机和乘客都下车,那些抡斧者还追着砍,大街上一阵阵哭爹喊娘,惨叫号啕。
我看了一下,这些砍人者都一样的打扮,全身黑衣黑裤,蒙着面孔只露两只眼睛,他们个个身手敏捷,轻如猿猴,而砍起人来却是毫不留情,就像砍瓜切菜。
以我目前的身手要跟这几个争斗,应该没什么问题,但叶叔叮嘱过我不管遇上什么现象都不要贸然参与,只顾自己走就行了。
我想继续走,但前面又出现砍人的蒙面人,我向旁边一看,正好这里有一条弄堂,我就往弄堂里一拐,顺着弄堂往前走。
走着走着,弄堂似乎绵绵不尽,一直在向前延伸,并且前面黑幽幽一片,都不知是什么地方。
直觉告诉我又不对了,再往前走一定不妙。我刚停下来,就听弄堂深处传来说话声。
我侧耳细听,是好些人唧唧喳喳说话,好像里面有很多人。
既然有人那就好办,说明那个地方有人气,不是越走越狭窄的地方。我就兴冲冲地继续往前走。
没走多远我猛地站住!
前面的黑暗中,出现了一些诡异的影子。
第一百七十八章 惊天霹雳
那些影子并不散发幽幽的荧光,却有一点一点亮晶晶的东西在移动,看去就像大量的萤火虫在飞来飞去。
夏夜里确实有萤火虫,在旷野里司空见惯。但前面那些亮晶晶的光亮又似乎跟萤火虫有区别,更像是一只只兽眼在光线映射下产生的反光。
这里没有灯光,我也没用手电照,那些光点是自亮的。
到底是什么东西?
最诡异的是在光点弥漫之处还有嘈杂的说话声,但这些声音又很低沉,好像在很远的地方,如果就在不远处我应该听得出来。
我没有带手电,没法辨别那些光点是什么。当我准备大着胆子再走近一点,脑袋撞在什么东西上。
伸手一摸,是玻璃状的东西。
似乎是一堵墙。但又不是平面的墙,好像是凸出的。
我张着两手摸了一会,摸出面前是一块大凸镜的镜面。
这里怎么会出现一块大凸镜呢?那些光点好像是通过凸镜折射而来的。
凸镜可以将实像折射出放大的虚像,难道我看到的光点都是被放大了的?
但也有一种可能性,凸镜可以将景像聚集,也许我看到的那些东西其实是比较分散的,经过凸镜的聚合就变得集中了。
我索性把脸贴到凸镜的镜面上去,把凸镜当成一个大的放大镜。
这一看着实吓人。
在前面有一团黑球,背景是有点亮的天幕,这团黑球就像一个很大瓶子,里面灌满水养着鱼。
这些鱼当然不是真正的鱼,只是一些影影绰绰的东西,看起来瓶子里养得满满的,它们非常拥挤,时不时有一些就趴到瓶子边缘。
我能看到的就是里面的影影绰绰和一些贴到黑球边缘的东西。
很难确定是什么东西,只是一些奇形怪状,偶尔会像兽,偶尔会像人。这使我想起小时候在溪里捕到很多鳅,将它们养在玻璃瓶里,这么多鳅在瓶子里挤来挤去,贴着玻璃瓶边缘时就会发生一点扭曲的样子。
真的没法断定那是什么。
我突然想到,难道这是地狱里的形态?
地狱我都去过了,似乎不是这个样子,地狱里的鬼灵都经过了严格的分配,好的就享受自由自在,坏的就被拘押看管,更坏的上刑,甚至处决。哪有这么大量的阴物在一起挤来挤去的?
但我相信那些东西肯定是阴物无疑,非鬼即魔。
只不过它们还被束缚在一个瓶子一样的容器里,只在里面拥挤,却无法出来放纵。
可是我又觉得奇怪,为什么在这里会出现一块凸镜,我明明是从街边的弄堂内钻进来的,到底我跑到哪里来了?
正在疑惑,听得面前砰一响,再伸手一摸,那面凸镜已经消失。而那些嘈杂之声也歇菜了。再看前面,分明是弄堂的出口,是另一条小街,街头灯光很明显。
这条小街离我们所租住的老宅区不远了。
我刚到自家门口,就听得咯吱吱一阵响,有一辆三轮车过来了。有人叫了我一声。
竟然是我老爸。
我连忙问:“爸,你这么早就出去收旧货了?”
老爸喘着气说不是,他还是刚从外面回家了。
“怎么,你昨天出去,到现在才回来?”我更惊奇了。
老爸将三轮车收拾好,我们一起进了屋。他这才告诉我,昨天黄昏他本来是想早早回家的,却遇上了很凶险的事。他准备在西郊将收到的旧货卖给固定收购点,可是那里没有人,他等来等去等到天黑,不见收购老板一家。
正当他准备将车上的旧物拉回家,打算明天再来出售,忽然发现进城的路上有一些奇怪的影子在晃动。
他立刻悟到不是好东西,就从城外迂回,准备从另一条路进城,谁知同样,这条路上也有一些怪影在晃来晃去。
那些来来往往的车辆并没有受到影响,但老爸知道有危险。他停下车藏在路边的树林里窥看着。果然一会儿路上发生了车祸,好多车都撞在一起。
随即有一些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出现,每人手里非刀即斧,对着那些车又砍又砸。
司机和车里的乘客吓得纷纷跳下车逃窜。
路上简直乱成一片。
老爸躲在树林里不敢动,也不敢发一声。这样的混乱持续了很长时间。
“你说奇怪不,后面的车一辆接一辆地开来,又一辆接一辆地被砍砸,为什么那些开车人看不到前面的状况呢?”老爸说起这个情况就十分疑惑。
我问老爸,既然持续这么长时间,那警察有没有赶来?
老爸说他也想不通,为什么就没见一辆警车开来,没见一个警察出现呢?难道那么多人受到攻击,就没有一个人报警吗?
我又问那些蒙面人从哪里出来的?老爸说好像从空中跳下来的。
“那你有没有见到,有人被这些蒙面人给砍死了?”我继续问。
老爸说没有看到,因为现场的人都逃得很快。
我自言自语道:“那不是太奇葩,有违常规嘛。”
老爸有点惊弓之鸟的样子,连声劝我道:“我看现在外面很不安全,你还是先别去学校了,暂时呆在家里吧。”
我相信老爸一定看出点蹊跷来,但他假装看不出,只说遇上一次凶险,却不肯说这是什么现象,在这种大砍大砸的后面是什么真相。
让我呆在家里肯定是不行的。我对老爸说,还是你呆在家吧,外面越来越乱,你就先别去收旧货了。实在不行你就回乡下去。
老爸对我一个人住在城里根本不放心,他问我,有没有想过,学校还会出怪事?
“还出什么怪事?”我问道。
老爸刚想说什么,猛地窗外闪过一道闪电,将我们的屋内照得亮如白昼。
紧接着就是轰隆隆一声,震天巨响。
我都感觉脚底一麻,好像有股强大的电流在地面上铺开,迅速地闪过。而雷声震得老旧门窗都像要裂开。
“啊,是霹雳!”老爸连忙跑到窗前,朝外搜视。
我也站到窗前张望,外面已经一片黑,城市的灯光好像全部熄灭了。
但天上并没有下雨。天幕上依然闪烁着密密的星光。
再看西南方向的天际,那块鸡蛋状横卧的阴去依然如故,周围镶着一圈幽幽的荧光。
“是旱天雷。”老爸自言自语。然后问我,知不知道这道霹雳打在什么地方了?
我摇头说不清楚,霹雳打下来时我们在屋内,只看到窗外闪亮,并没有看到闪电落在哪个方向了。
老爸说,这道霹雳一定打在我们学校里了。
我不相信,问老爸是怎么知道的?老爸反问我,上次学院操场上不是有过一次了?
“难道上次那个坑是霹雳打出来的?”我惊问道。
“你在那天前夜里不是看到闪电,听到霹雳声了吗?”
这倒确实,上次我在夜里就是被大闪电闪醒,然后听到了震天动地的一声雷响,结果第二天上学就得知学院操场上无缘无故多了一个大坑。
那个大坑既非人工所挖,难道是霹雳打出来的?
老爸也没有多作解释,劝我天亮后不要去上学了,可能学院里也会发生一些杂乱的事,对我有可能不利。
其实我还没有跟老爸说,我在学校就受到了束教授的算计,他居然跟苏子初兄妹和韩舟相勾结,把我诱到学院的后园企图杀死我,幸亏穆桂英在暗中保护我,差谴天鹅把我拖到了一个地厅,逃过了这一劫。
如果老爸知道这一危险情节,一定更不放我去学校。
天很快就亮了。老爸叫我在家睡觉。尽管我一夜未睡,但我想证实那道霹雳是否真的打在学院了。待老爸睡下后,我就悄悄出了门。
我到了学院,只见学院里人心惶惶,各个系的学生都不在教室,有的呆在寝室,有的在校区里闲逛,到处是交头接耳的情景。
我瞧见本班的另几位同学,他们告诉我,教室楼遭了雷击,我们的教室被劈掉了一个角。
啊,这么说那道霹雳不仅真的打到了我们学院里,还打着了我所在班级的教室?
我连忙跑去亲自观看,果然同学说的没错,教学楼是五层,我们的教室正好在顶层,排列在最中间。现在从下望上去,中间属于我们那个教室,屋顶已经塌落。
整幢楼之间因此形成一个“凹”字形。两边的楼顶好好的,只有我们教室的屋顶消失了。
在楼的下面操场上,碎屑落了一地,就像经历了一场爆炸。
但奇怪的是,操场上并没有人,我们班的同学都三三两两跑开去,在校园里游荡,但好像没有人关注这个现场。而其他教室里都是满满的,学生坐课堂,老师在上课。连左右隔壁的课堂也如此,对其他班的人来说,好像我们教室的那付惨状不值一提,他们视而不见。
我站在五层走廊上,检查那些废墟,突然间,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只见那些废墟在楼板上形成了两个大大的字:警告!
警告?
警告谁?
谁在警告?
警告什么?
霹雳来自天空,但我知道天空不等于天庭,其实天庭离打雷下雨的地方远着呢,像这种霹雳来自雷雨云,连客机都要超过它的高度。
已经有两道霹雳打在我们学院,第一道是撞出一个大坑,第二道打破我们教室的屋顶。
结合我的所遇,难道两道霹雳是专门冲着我来的?
如果是专门针对我的,不必要影响我们学院吧,为什么要在我们学院里搞出那么大的动静,附带损坏了学院的公共财物。
也许这跟苏子初他们有关,是他们故意招引来的?那样的话也是跟我有关吧,是他们故意用这种方式在震慑我?
反正警告两个字似乎与我脱不了干系。
可我正站在走廊上对着废墟发呆,却没料到下面发生了变化。
只听有人高喊着:“黎小睦,你干的好事,你必须对这件事负责!”
我扭头朝下看,操场上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奇怪,刚才这里没有什么人,偶尔走过一个也是脚步匆匆,属于过路的。可是此刻下面却聚着几百人了,不仅我们班的同学来了,连其他系的人也来了,因为我们系都在上课,下面的人除了我们自己班,只可能是别的系。
而下面的人这么一喊,顿时整幢楼似乎被惊动了,首先是左右两个教室的门哗开了,正在听课的其他班的同学乱纷纷地涌上走廊。
走廊里顿时站满了人,他们一个个眼神怪怪地望着我,都一声不吭。
我感觉自己处在无数双目光的聚焦之下,像放在聚光灯下烤着一样全身不自在了。
是什么人喊的那一嗓子?
第一百七十九章 疯狂教授
我从五楼的走廊望下去,还是能认出下面站着的人群里,有三张熟悉的面孔,正是苏子初兄妹和韩舟。
而那个叱咤我的人,却是束教授。
我心里立即一团火焰窜出来,妈个比的,你们又在搞什么鬼,暗箭伤人没奏效,又来个借刀杀人了?是不是说我炸塌了教室?
然后你们煽动全体同学把我撕碎?
我朝下大声问道:“是谁在说话,站出来。”
可是束教授却后退几步,混杂到人群中去了。站出来的却是苏子初。只见他站在大批同学的前面,扬着手叫道:“同学们,现场就摆在面前,大家都看到了,我们班的教室被轰掉了。这是谁干的?就是上面站着的,黎小睦!”
同学们都窃窃私语,有人提出疑问,黎小睦怎么轰掉了教室?难道他在教室里放了炸弹?可如果是炸弹,楼板恐怕也炸毁,怎么单单炸塌了屋顶?
更有同学大声问苏子初:“你说是黎小睦炸的,那你说他是什么理由?他为什么要这么干?”
“大家静一静,听我解释!”苏子初扬了扬手,俨然是一个演说家。“我没有说是他炸毁了教室,我的意思是,这场灾难,完全是他引来的,既然是他引来的,责任不是在他身上吗?”
我本想大声质问一下你有什么证据?但我忍住了,想听听他怎么自圆其说。
有人替我问了:“苏子初,他是怎么引来这场灾难的?”
苏子初问你们凌晨有没有听到一声霹雳?大家乱纷纷说听到了。
“看吧,那个霹雳就打在这里了,把我们班的教室给打塌了。你们知道为什么这道霹雳要打在这里吗?就是为了警告黎小睦的。”苏子初大声宣告着。
很多人表示听不懂。有人问:“霹雳是天上打下来的,跟黎小睦有什么关系?难道是他凌晨呆在里面,把雷电引下来了?”
一些人哄笑起来,说黎小睦是个大导电体,充当了避雷针,能把雷电从空中引导下来,将教室炸塌。
“你们懂什么?”苏子初拿手一指上面的我,“你们以为他是什么东西?没错,你们以为他跟你们一样是个普通的人,是这座学院里一个普通的学生。但是我告诉你们,你们想错了,他不是普通的学生,他甚至算不上正常的人!”
“什么意思?他不算正常的人,那又算什么?”很多人在纷纷质疑。
“他是一个魔鬼!”苏子初大声喊叫。
操场上短暂性的沉静了一下,众人有点反应不过来。一会儿才有人问:“你在开玩笑吧,不带这么诬蔑人的,把一个正常的同学骂成魔鬼,这是多大的仇呀。”
“不不,我说错了,他不是真正的魔鬼,但他是个被魔鬼缠了身的人。”苏子初不停地打着手势,加强他的语气,“被魔鬼缠身的人,大家有没有见过?”
大家乱哄哄说没见过,并嘲笑苏子初才可能是被魔鬼缠身了。
苏子初并不在意,继续指着我对大家说:“如果你们没有见过,那就看一看上面这个吧,魔鬼缠身的人,就是这样子的。他可以将霹雳招引来,炸塌了教室后,又可以得意地欣赏他的杰作。”
有人表示疑问:“苏子初,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难道黎小睦现在站在走廊上看一看,就是欣赏他的杰作吗?”
“你们大家想想吧,什么闪电可以炸毁一个教室的整个屋顶?运用一下你们的天文学和物理学知识,计算一下吧,也搜索一下自古以来,各种强大雷电的记录,有没有这样的先例?”苏子初继续提示着大家。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可以相信他是声情并茂,脸色郑重,貌似代表了正义,在这么多同学面前揭露我的真实嘴脸。
其实我也承认,落在学院的两道霹雳是超出常规的,至少在我的知识库里没有这样的记录,闪电可以击断一棵树,击死森林里的野兽,也能引燃各种大火,惟独没听说过一个响雷打掉一个屋顶。
他说我是魔鬼缠身是言过其实,但说我引来了闪电,倒还真有可能,只不过罪恶不在我身上,而在他们身上。他现在倒打一耙。
我没有吭声,静观其变。因为如果我跟他争执,越争越争不清,反倒给人一个我真的跟此事有关的错觉。
我要到了关键时刻,捅他一下,让他和他妹妹的嘴脸暴露在众人面前。
至于韩舟嘛,他既然此刻没有出来与苏子初搭台,就暂时不提他。
苏子初的话令学子们交头接耳,相互研讨起来,就好像有人出了一道偏门题目,无论理科的工科的都喜欢动这个脑子。
这时我的目光情不自禁望向西南。而悚然发觉天上的太阳不见了,大块的乌云正从西南移来。
乌云是真正的乌云,不仅有边缘还在翻滚着,显然不是那块凝固的阴云。但乌云从那个方向飘来,就让人有点担心。
我抬头紧盯着乌云,它飘动的速度超过平时我们所见的云,转眼间就已经抵达学院上空。
操场上的同学们也都抬头仰望,都对这块乌云的到来很惊诧,有人转身就跑,也有人在喊要下雷雨了。
乌云里一闪一闪,那是闪电在酝酿。如果是平时,我们也就当一块正常的雷雨云,夏季常见,无非要电闪雷呜一阵大雨滂沱了。
可是此刻这层云蓦然到达,霎时就给人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恐怖感。
而苏子初大喊大叫:“大家看到了吧,黎小睦又把霹雳引来了,他因为我揭穿了他的真实面目,恼羞成怒,呼来魔头要再降霹雳。”
不少同学走了又复回,大家要亲眼见识一下,苏子初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而站在走廊上的我也紧张起来,娘的,这阵势太诡异了,乌云似乎不是巧合过来的,而是苏子初召唤来的,或者是魔头在配合着他演戏。
我担心一道霹雳真会打下来,那样我的嫌疑就大了,有嘴讲不清,以后别人还怎么看待我?
马上下楼,离开这里!
可是走廊两面都站满了其他班的同学,他们尽管瞄到空中乌云翻滚,却不甘心退进教室,只瞪着眼睛要看现场。
楼梯在西边,我正想使出走壁功,从门襟墙上半部走过去,已经来不及了,只见空中一道巨形锯齿闪电划开,闪电带着白热化的光,如一条长蛇从云里窜出来,直奔我站的那幢楼。
喀啦啦一声巨响,地动山摇。我只感觉眼前一花,两眼被眩得什么也看不见了。急忙用手捂住眼睛。
耳边听到西边哗啦啦一阵响,是碎瓦碎屑纷纷落下来的声音。
我急忙睁开眼,果然,西边那个教室的屋顶被闪电崩掉了。
那些站在走廊里的同学魂飞魄散,尖叫着奔向楼梯,东边的也是往后退却,走廊里很快就剩下我一个人。
再俯瞰下面操场上,崩开的碎屑像下过一层雨,操场上很多人被砸着了,有的头破血流,有的呲牙咧嘴,外围的四散而逃,都是乱作一团。
只有苏子初还站在那里,大呼小叫着:“同学们,我说得没错吧?事实胜于雄辩吧,黎小睦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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