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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巫秘闻-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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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我问。
那人淡淡道:“就是要拉你做实验的那个白先生。”
我有些恍然,想到了什么,又不确定,便问道然后呢?
“我累了。”那人说,随即没了声音。
我拍着墙,“喂喂”了几声,没用,那边就是死活不说话。
我淌着水回到铁板上,咬着指甲想着刚才那人说的故事,很明显,他说的这么动情,一定是他自己的故事。
后半部分没有讲,显然不是那么愉快,看他现在的处境就知道了,和我一样被关在水牢,下场这么惨。
他一沉默又是一天过去了,我是通过送餐次数来判断天数的。在我的想法里,一天之内最多只能送两次餐,中午和晚上,两次送餐算是一天吧。在两次送餐之后,我躺着昏昏沉沉闭着眼打盹,人就是这么贱,背后的伤好像不怎么太疼了,这要是在家受到这样的伤,连住院带抹药还不知要休多少天,可在这里缺药少粮,全靠自己免疫力硬挺,后背的伤势居然开始有些愈合了。
就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墙后面传来声音:“你不想听后面那部分了?”
我陡然振奋起精神,坐起来说:“你告诉我啊。”
“这位白先生让那个男人去害一个人,”那人说:“可这个男人害怕自己身份暴露,被师父知道,便一口拒绝。白先生说,我找的就是你,从你反出师门我就知道了,你的能力不次于你的师父。他让这男人不但去害人,还要这个男人成为他的贴身助理,想害谁就害谁。这个男人一口拒绝,结果他和他的姑娘都被白先生抓到了这里。他被白先生关进水牢,而他的姑娘……”
说到这里,实在说不下去,声音悲恸几乎潸然泪下。
我傻愣愣听着,叹口气说:“那个男人就是你。”
“对。”他哭着说:“对。我现在生无可恋,之所以还在这里苟活着,就是因为我的爱人还在外面。”
我想了想说:“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听命于白先生,先熬过眼前这一关再说。”
他笑了笑:“这就是你不是我的原因。”
我顿时语塞,心想这人还真是可以,都落到这个地步了,嘴上还不饶人。
我们谁也没说话。我躺在黑暗里,脑子里乱糟糟的。忽然,那人在墙后说:“你刚从外面进来,不知道你见没见到过这么一个姑娘。”
“你说。”
“她长得很有亲和力,非常的可爱,肤色有点黑,在她左边的嘴角有一颗小小的美人痣……”他这么一形容,我在脑海里快速回忆着,有没有这样一个女孩,似乎没有印象。
我生出一种极为胆寒的猜测,这个女孩有可能已被调教成军妓,和基地里的其他女人一样,供人玩乐。
这话我不能说出来,马上道:“你说的太模糊了,我想不起来。”
“我有感觉,”那人说:“她一定还活着,她就在外面忍辱偷生,等着我出去。”
我忽然道:“你可以假装答应白先生啊,出去之后你在找机会和他同归于尽,你就可以手刃仇人。”
“哈哈,”那人朗声大笑:“好主意,好主意。”
随即没了声音。
我坐起来,仔细思考着,觉得这个方法真是不错。我对白先生恨之入骨,他像毒蛇一样残忍,我应该蛊惑墙后的人去拼命。可话到嘴边,我又给咽下去,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这是怎么了,难道到了这个时候,就应该放弃操守?我如果真的这么做,那么和当初陷害我进监狱的老邢有什么区别?!
隔了很长时间,墙后那人缓缓问:“你怎么不劝我去杀白先生了?”
我摇摇头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自己都不敢去,凭什么让你去。”
那人笑:“你还算有点良心。认识一下吧,我叫陈龙,江西人。我已经知道了,你叫王强,是江北人。”
我笑笑。我们两个没有再说家事,漫无边际地谈起来。陈龙跟我聊马来西亚的人文历史,他很博学,说话字正腔圆,说话很有画面感,讲马来华人过节的事情,很多场景都历历在目。
我和他聊得特别愉快,时不时会心大笑,就说着呢,突然小孔拉开,一束光亮射进来,晃得我眼睛睁不开。我赶忙咳嗽一声,提醒墙那边的陈龙不要说了。陈龙比我想象的要警觉万分,也不知他是怎么知道这里的情况,小孔刚一拉开,他似乎就没了声音。
我正愣着,铁门的门锁响动,我心怦怦跳,门开了,刺眼的手电光照进来,有人在黑暗中大声呵斥,用的是泰语,完全听不懂。就在这时,我听到雅雅柔和的声音:“王强,出来吧,该你做实验了。”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重大实验
没等我做出反应,光亮闪烁中好几个当兵的涌进来,拽住我。有个士兵打开了我脚上的铁链,稀里哗啦作响,在一片混乱中我被带出水牢。一到走廊,灯光射过来,久居黑暗完全受不住光亮,我闭着眼睛,热泪直流。
被人架着,顺着走廊一路前行,整个过程极其混乱,我一直闭着眼睛,哪哪都分不清,最后被带到一间屋子里。
我听到有不少人在,他们在用泰语快速的交谈,不知说着什么。这时,听到了白先生的声音。
“王强,现在能不能睁开眼?”他问。
我喉头动了动:“睁不开,太刺眼。”
白先生在用泰语吩咐着什么,光线暗下来,他拍拍我的肩膀:“你先在这里休息休息。”
我答应一声。
一阵混乱之后,声音都消失了,我闭着眼应该是坐在一把椅子上。我的意识像是一片白纸,整个都是懵的。不知多长时间,我缓缓把眼睛睁开,还是很模糊,多少能适应一点光亮了。
这是个非常干净的房间,有床有马桶有桌子,一切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在一面墙上放着一块巨大的玻璃,里面映出了我的全身。
这地方像是电影里常常出现的审讯室,我相信玻璃后面一定是有人在观察我。
这时门开了,进来两个医生,让我到床上去,要从头到尾检查。他们有一套很复杂的仪器,监测各种数据。最后,他们朝着玻璃做了个“OK”的手势。
屋子最上面的角落忽然响起麦克风的声音:“王强,你也知道我们想要你做什么,我也相信你没有勇气自残和自杀。在水牢那种极为艰苦的环境你都熬过来,更别说现在了。”
声音是白先生的,我心快速跳动,躺在床上静静听着。
“明天早上,你就会进入实验室。今天是你自由的最后一天,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白先生说。
我的嗓音沙哑,勉强说道:“我没有要求。”
白先生道:“你不要拘谨,很可能今天晚上就是你生而为人的最后一天,我尽可能地满足你。”
声音消失了。
我静静躺在温暖的床上,好长时间没这么舒服的睡过觉了,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有人依偎在肩膀旁边,我其实非常警觉,马上醒了,看到床边趴着一个女孩子,困得睡着了,正趴在旁边。
我赶忙说:“你是谁?”
她抬起头,揉揉眼看我,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我摇摇头,心里有些发堵:“你赶紧出去,我要睡觉。”
“我来,伺候,你。”这个女孩用蹩脚的汉语说着。
“用不着。”我焦躁异常,又是白先生的把戏。
这个女孩垂着头,从床头拿过来白米饭和酱牛肉,还有一瓶水。我食欲大开,拿过来也不用筷子,直接往嘴里塞,一边吃一边说,真好吃。
“今晚,我伺候,你。”她低低地说着。
我的注意力这才从饭菜上转移到她的身上,我看着她,忽然注意到在她左边的嘴角有一颗小小的美人痣。
我陡然想起牢友陈龙的描述,再仔细看眼前的女孩,皮肤略黑,有点东南亚美女的风情。我牙齿咯咯响:“你……”我本来想问你认识陈龙吗,忽然想到这里有人监听监视,就没有说出口,因为我无法解释是怎么认识陈龙的。
这个女孩笑了笑,扶着我躺下,温柔地说:“你,睡吧,我来,伺候你。”
她坐在床边,开始慢慢解着身上的衣服扣子,我一把拽住她的手,说不需要,你还走吧。谁知道这女孩坐在那里哭了起来,哭的十分伤心,她说:“让我,留在这里吧求求你,出去了,我会被……”
她垂着头,不再说下去,人哭的特别特别伤心。
我心下黯然,陈龙和我未曾谋面,但能感觉到他是一条汉子,现在落在这个地方,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尽最大的努力保证他女友的一夜安宁。
我摸着床要下来,“床留给你睡,我在椅子上对付一宿。”
那女孩按住我,轻轻摇摇头,她把床收拾干净,并没有脱衣服,合衣躺在旁边。我们两个并排躺着。我根本没有轻薄她的意思,明天就是进实验室的日子了,哪有心思风花雪月,再说她还是我未曾谋面的陈龙兄弟的女友。
不知什么时候我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看到那女孩睡得十分香甜,她对我已经没有害怕和顾虑,一只手还搭在我的脖子上。我轻轻把胳膊拿下来,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这是最后的宁静。
不知过了多久,门锁响动,进来几个荷枪实弹的士兵,白先生也在后面,身边还跟着一个带着手铐和脚镣的人。
白先生笑着看我:“昨晚睡得还舒服吗?”
我点点头,侧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那女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成了半裸,衣服都扔在地上。
那个戴着手铐脚镣的犯人往前走了几步,哗啦哗啦响,能看出他愤怒异常。
我赶紧推推女孩,可那女孩一动不动,似乎睡得很沉的样子。我急了,有点发懵,嘴里喃喃这是怎么回事。
白先生对那个犯人说:“看到没有,这就是你夜思梦想的好姑娘,在我这里呆了一个多月,已经成了绝顶的尤物。”
犯人暴跳如雷,冲过去要用手铐砸着白先生,那几个当兵的过来,把他按到地上拳打脚踢。
白先生抬抬手,让人把他拉出去。屋里只剩下白先生,他拖过椅子坐下,问我:“知道刚才那个人吗?”
我摇摇头。
白先生笑:“你和他聊得那么愉快,竟然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刚才那个犯人,就是陈龙。你的牢友。”
我猛地从床上站起来,用手指着白先生。两个当兵的拉开枪栓,枪口对着我。
白先生摆摆手:“不要动刀动枪的。”
他拄着下巴看着我,看了一会儿才说:“你们在水牢里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我都监视着看在眼里,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安排。王强,你别急着发怒,先看看你身旁的女孩。”
我蹲下来,拍拍她的脸,女孩的脸已经冰冷僵硬。我赶紧掰过来她的身体,颤抖着手放在她的鼻子下面,感受不到任何呼吸,我想去测量她的心跳,可因为是半裸着,实在是不方便。
“她死了。”白先生说:“她必须死。”
“为什么?”我看着他:“你为什么这么残忍?”
白先生叹口气:“残忍不是我的爱好,我没有那么无聊,我的所有举动都是有目的的,为了将来的布局。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知道她为什么必须死吗?”
他看我没有回答,便自言自语说:“因为她的父亲,就是东南亚第一黑衣阿赞,最顶尖的大巫师,马来西亚鬼王!”
我脑子出现了空白,想起陈龙说过的故事,原来他故事里那个师父,就是马来西亚鬼王!陈龙竟然是鬼王的徒弟!
白先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轻轻挥手,两个当兵的过来把我拽起来,从床上拖下去。
“带去实验室。”他用中泰两种语言各说了一遍。
汉语那一遍就是说给我听的。
我没有反抗,昏昏沉沉被两个士兵带出了走廊,实验室就在不远处的地方。我看到很多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实验室里分成好几块试验区域,这里灯火通明,有很多现代化的实验仪器。我被送到一块封闭的试验区域,这里四面墙都是透明的,很多人在看着我。透过透明的玻璃,我看到了白先生、雅雅,甚至苏哈将军也来了。
苏哈将军对着科研人员说了几句话。白先生看着我,透过麦克和里面的我对话:“王强,试验开始了。”
我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就听到头顶有声音,抬头去看,上面有一条类似通风管道的东西,里面发出咚咚咚的怪响。随即一团黑烟从里面喷出来。
我本来坐在椅子上,吓得站起来,抬起头看着。这团黑烟在空中不断变化形态,有时蒲散开成一团眼,有时候凝聚成体,类似一个黑球,它一会儿贴在玻璃上,一会儿又临空飞起来。
我吓得赶紧跑到另外一个墙角,谁知道这东西像是有触觉一般,在变化中似乎寻找着寄生体。
我心脏狂跳,这是他们打捞出来的最后一份灵魂体,如果上了我的身,是不是真的就死了。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新我
那团黑烟在空中游移,时而变化形态,如同一团黑色的能量团,渐渐向我飘浮过来。
我在实验室里艰难地躲避着,可房间就这么大,藏都没法藏。外面的白先生通过麦克说话:“王强,乖乖的接受试验,你逃是逃不掉的。”他用泰语和身边人交待了什么。
四面的玻璃墙壁忽然有了不一样的变化,似乎起了一层毛边。我没理会,继续躲避那团黑烟,无意中碰到了玻璃墙,一阵电流声,全身酥麻,疼痛难忍。原来他们把四面墙体都通了电,这缺德的。
我呼吸急促,墙是不能靠了,只能在不大的房间里躲避着,就在这时,悬浮在半空的黑烟突然不动了,像是一团乌云。我站在不远处,提心吊胆地看着,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一个瞬间后,它以极快的速度扑面而来,我完全做不出任何反应,黑烟扑在脸上。
眼前顿时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我心里一阵发紧,坏了!用手在脸上摸,可什么都摸不到,却隐隐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顺着脸上的七窍往里钻。
我呼吸急促,跪在地上,脸朝下,拼命地咳嗽,想用地心引力把那个东西坠下来,可是一点用没有,依然能感觉到莫名的外来物以不可抗拒的力量往身体里钻营。
这个时候,心念忽然出现小艾的声音,它显得极为惊慌:“主人,这是怎么回事,我感觉一股极为强烈怨念附在身上。”
对啊,我还有小艾,我赶紧说:“你能不能把它驱逐出去?”从来没见小艾如此惊慌过:“不行啊,这股怨念太强烈了,而且进来的太快……不过可以试试。”
它这么一说,我心中狂喜:“赶紧试啊。”
小艾说:“主人,我必须取得你身体的全部控制权才可以,现在的我没法和它开战。”
我一时犹豫,小艾的前身妙哥吞是个大阴谋家,曾经就想这么夺舍我。虽然这段时间以来小艾表现不错,但我其实还是一直提防着,现在它这么一说,我是给还是不给?
我一咬牙,目前的情况已经到了最糟糕的地步,我不给小艾,身体就要被这股极强烈的怨念占据,我肯定斗不过它,下场就是被它吞噬而魂飞魄散,给了小艾至少日后还有拿过来的希望。
犹豫不过一秒钟,我就做出了决定,在心念中大喊:“小艾,过来拿我的身体。”
小艾答应着:“主人,这次我必须全面掌握才行,咱们两个需要颠倒位置,你到舍利子来寄居,我进入你的身体。”
我心里一惊,这时候不能矫情了,告诉它,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我的眼前陷入黑暗,心往下落,所有的感觉都消失了,身体没了,五官没了,什么都感觉不到。似乎落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深渊里。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意识渐渐清晰起来,我对外界的感觉很奇怪,不再是“看”和“听”,而是直接触觉到。眼前没有任何画面感,都是感觉进入意识后再加工出来的。
我“看”到了小艾,它没有具体的形体,但我知道那股力量是它,此时的它只剩下一丝灵气,几乎被湮灭。
我“浑身”发凉,虽然没有身体,却能感觉到无边的绝望。此时,我“看到”了自己的身体——王强。他已经被一股不知名的怨念所占据。小艾居然在抢夺身体的战斗中,输给了这个莫名的侵入者。这股怨念怨力强大,本身没有法力,居然能在这次夺舍中,把小艾消灭个精光,几乎魂飞魄散。
我现在寄居在舍利子里,吓得“瑟瑟发抖”,感受到从来没有过的恐惧。我现在就是一团灵魂,连身体都没有,苟居在一个小小的法器里,只要这个王强稍发觉,我估计就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在做什么,我和身体之间还有一些冥冥中说不清的联系,能够感知他的行为和看到的世界。
为了说得清楚一些,管我的身体和现在的寄居者,也就是那股怨念,统称都叫王强,一个新的王强,一个新的我。
王强在心念中玩弄着小艾唯一剩下的一丝灵体。能看出来,他想消化掉小艾,把它变成自己的一部分,但小艾剩余的这股灵意,十分顽强,一时半会消化不了。
王强的心念如同红光扫码一样,在全身掠过,忽然触碰到了舍利子。
我紧张起来,坏了,他还是发现我了。
王强的心念向舍利子扫过来,我“呼吸”急促,用尽全力封锁着舍利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有的一切都是下意识的。
能感觉到他的心念力量无比强大,我从来没见过如此执着和充满着无穷怨恨的人,这样的人简直天生就是干黑衣巫师的料,他的执念甚至比张宏还要强烈。
可惜的是,他只是具备了巫师的基本素质,却没有相关的法力和法门,他的心念解不开舍利子的“锁”。我长长舒了口气,随即又紧张起来,因为我相信他一定发现了这枚舍利子的端倪,他可以不借助法力,只要把舍利子拿下来随便扔一个角落,我就完了,一辈子封在这里面,出都出不去。
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生和死就在这个王强的一念之间。
他的心念没有停留在舍利子上,继续向身体别的地方扫视,这时小艾剩下的那唯一一丝灵气,突然“嗖”的一声,钻进了舍利子里。
王强的心念进不来,可小艾的灵体却能进来,因为舍利子,就是小艾的家。
我感受到一股纯纯温温的能量来到身边,在我的感觉里,这是一个女孩子,我宁可相信它是个女孩子。它带给我的感觉,似乎让我回到了童年,嗅着乳香的奶油饼干早饭,那种温暖和舒适,无法用具体的语言来描述。
我拥抱这股力量,能感觉出这股力量也在回抱着我,它像是找到了失去已久的家园,投入了我的怀抱。
这时我看到王强把手放在了舍利子上,我心跳加速,他是想干什么,真的要把我扔掉吗?
王强的手摸了摸舍利子,明显有些犹豫,过了一会儿,他把手缩了回去,应该是放弃了扔掉的想法。
这时实验室里的麦克响了,我通过冥冥之中对身体的联系,还是能感知到外部世界的。
麦克里响起白先生的声音,他说着:“王强?你还好吗?”
王强从地上站起来,他的眼神都变了,看人是居高临下的看,眼睛里充满着对世间一切的鄙视。
我目瞪口呆,这毕竟是我的身体,外貌没有改变,但焕发出来的气场让我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从来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这么霸气,有魅力,能出现这种眼神,就像是霸道总裁一样。
王强说了一串日文。
白先生用泰语吩咐了两句,实验室的门开了,从外面进来两个穿着防护服的士兵,拿着一把椅子递给王强。王强坐在椅子上,眼睛里是对两个士兵的漠视。他的腰板挺得溜直,一看就是军人,那种铁血的味道挡都挡不住。
白先生尝试着问,你会说汉语吗?
王强闭上眼睛,我忽然出现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因为我能感觉到王强正在用强大的心念扫视着我以前的回忆!我的家人,我的住址,我的朋友,我生活的环境,甚至我的秘密,所有经历的一切都在他的扫视下。有一些东西他无法解读,部分浮于表面的记忆都在他的掌控里。
他陡然睁开眼睛,用还有些生涩的汉语说:“能听懂,会说些。”
“你不是日本人吗?”白先生有些难以置信。
“才、学、的。”王强用极强的语气语调,一个一个字往外蹦。
白先生和外面的人商量了一下,白先生道:“那我们就用汉语交流吧。能说说你的名字吗?”
“小林政次。”王强一字一字道。
“身份?”能听出白先生心情非常激动,说话都颤颤。
“隶属、日本关东军、陆军14联队长。”王强说。
白先生问道:“你知道大红莲计划吗?”
王强沉默一下,说:“我就是、大红莲计划、参与者之一。”
“大红莲计划是什么计划?”白先生追问。
王强说了四个字:“高度机密。”
外面一阵骚乱,白先生道:“现在的时代不同了,你可以说出当年的秘密。”
王强抬眼看了看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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