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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巫秘闻-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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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叹口气:“安前辈……”
三舅打断他:“你和强子一样,以后叫我三舅吧,咱们爷们近乎点,不用那么陌生。”
一句话小鱼感动的不行,“三舅,我现在在道上瞎混,跟着一个大哥在一家麻将馆干,就是看点场子。”
三舅皱眉:“可惜了。”他想了想说:“小鱼,你强哥以后是要到市里发展的,我会帮他找地方,到时候你过来帮忙吧,你们哥俩一起干。”
小鱼大喜:“行,这就太好了,正好可以跟强哥学点东西。”
当晚小鱼就睡在我家。三舅点评他就一句话:“强子,好好对小鱼,这人,得力。”
时间过得很快,眼瞅着到了年底,村里热闹非凡,家家户户都置办东西,好吃好玩的家里攒了一大堆。虽然事情很多,但都搁下不去想,一切等过完年再说。
元旦那天,家里热热闹闹吃了一顿大饭,人来的很齐,大家喝酒吃饭欢声笑语。元旦过完,就等着过年了。
农村的年味是越来越浓,眼瞅着到了腊八,老镇上有庙会,老妈让我们年轻人都一块去玩。我们几个人高高兴兴到了庙会,会上人山人海,很快我们就分成了两拨。妹妹拉着刘东去逛了,我和小鱼在后面抽着烟慢慢走。
我们看着各色摊位,也不买,就是瞧稀罕。走了没多远,就到了猜灯谜的地方,白天也有很多人围在那里看。我和小鱼正看着,忽然人群里嘈杂起来,我们挤过去,原来是几个混子正在打一个大男生,这些人下手极狠,把人按在地上用脚踹。
周围围得是人山人海,都在看热闹。我本来叼着烟,揣着裤兜看着,看着看着觉得不对劲,挨揍的那人有点面熟。他是个眼镜男,戴着大镜框子,剃着毛寸,在地上勾成了大虾。
我心里一动,赶紧挤过去拦住那些混子:“哥几个哥几个,咋了这是?”
为首的大混子染着黄毛,一张口就骂人:“草尼玛,你哪的?”
“怎么跟强哥说话的,还‘草草的’,你会草吗?”小鱼过来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下。
大混子大怒,刚想发火,看到是小鱼,顿时气势降了三分:“原来是鱼哥,这件事跟你们没关系,别乱插手。”
趁着他们说话,我把地上的人扶起来。他推了推大眼镜框,满脸都是血,看了看我:“你是……”
“老邢,我是王强。”我说道。
这个人就是老邢,当年我进监狱,就是他设下的套。如果没有遇到三舅,还有后来的这些事,基本上我这一生就毁了。我离开学校之后,和原来的同学基本上没了联系,不知老邢现在怎么样了。
老邢看看我,突然把我推开,阴沉着脸:“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你这话怎么说的?”我愕然。
小鱼听到之后过来,用手指着老邢的鼻子:“我说你他妈的是不是东西?我们救了你,你连一句道谢的话都没有吗,会不会说句‘谢谢’?”
老邢脸色苍白,特别害怕小鱼,躲闪着不敢看他。
大混子过来:“鱼哥,我们可看你面子,下次没这么便宜了。”
小鱼从包里掏出刚买的一条烟,给他们递过去,挥挥手。几个混子捡了便宜,说说笑笑走了。
人群还在围着,我看不是事,赶紧拉着老邢从人群里出来。老邢梗着脖子,也不说话。我问他怎么得罪那些混混的。
老邢眼泪在眼圈里转:“他们欺负人,人多挤来挤去的,我不过就推了他们一下,他们就打我。”
小鱼道:“你也太怂了吧,他们打你,你不会打他们?”
老邢恨恨看了他一眼,不敢说话。小鱼继续道:“就算打不过他们,你不会买点烟什么的贿赂贿赂,真是死心眼。”
我怕老邢脸上挂不住,便道:“算了吧。”我拉着小鱼走,老邢在后面说:“王强,你别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小鱼大怒,又回头指着他:“你不说谢谢,还怕我们说出去?为了你,我还搭进去一条烟。”
老邢梗着脖子不说话,看我们的眼神都是怨毒。
我觉得实在没什么和他好说的,拉着小鱼离开,在回去的路上,我把和老邢的恩怨说了一遍。小鱼一听就炸毛了:“我说强哥,这小子害你蹲了一年笆篱子,你就这么帮他?要是我,不把他揍出青屎来,算他吃得少!”
“我早就想通了,”我说:“一年已经付出,打他一顿也没什么用,打人犯法,还得进去。”
“这人不可交,”小鱼摇头:“属他妈白眼狼的。这次他害了你,下次他还能害别人,哼哼。”
庙会上出了这么个小插曲,事不大,可总让我不怎么痛快。老邢这个人,这次看到他,感觉整个人越来越阴郁,很不舒服。他害过我一次,这次再看到他,说实话我已经有了一点心理阴影,说不清什么感觉,如鲠在喉,总觉得要出点什么事。
回去的路上,我尽量和大家保持笑容,但心里有点郁郁,不能释怀。
接下来的四五天,就是采购各种年货,逛商场买东西,每天都累得要死,比上班都麻烦。买完了东西,就开始收拾家,我和妹妹收拾自己那一摊,洗衣服洗被单,上下大扫除。
还有两天就是三十,该忙活都忙活完了,大中午的吃完饭,我躺在床上看着书打瞌睡,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让我赶紧到市里派出所去。
我一听就堵得慌,大过年的去派出所。连忙问怎么回事。
那边没怎么详细说,就说有一件案子让我协助调查,让我赶紧过去,别等着上门。
下午本来打算去澡堂子洗澡的,也没法去了,和家里人打了招呼,坐车到市里,好不容易找到那个分局的派出所,找到负责的警察后,问怎么回事。
警察问我,前天的晚上在什么地方。
我真是纳闷,告诉他:“在家啊。马上过年了,家里一堆活儿,前天晚上我们一家人大扫除来着。”
“谁能证明?”警察问。
我气笑了,告诉他,有我妈,我妹妹,还有一个叫刘东的,是我妹夫,还有刘东的妈妈。我下意识规避了三舅,怕给他惹麻烦。
我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 漆黑胡同
在一个不算寒冷的冬日下午,我在院子有萧瑟落叶的办公室里,接受了问询。
我详细的说了前天晚上,在家里都在做什么,有哪些细节,和什么人说了话。那位警察问我,你知道前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我疑惑地摇摇头。
他看了看我,可能是确定我是不是心慌,然后慢条斯理地说,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邢国立的人。
我点点头,这不就是老邢吗,我说:“认识,是我以前的大学同学。”
“就在前天晚上,邢国立被人袭击,受了重伤。”他看着我的眼睛,缓缓说道:“对方用的是钉枪,手段极其残忍。现在邢国立正在医院养伤,而且他一口咬定那个伤他的人就是你!”
我极其惊骇,脸上也带出来了,说道:“怎么可能?!”
“你的行踪我们会具体调查,你现在可以走了,如果想去医院看看的话,可以给你地址。”他说。
我要来了地址,等从办公室出来,真是一身冷汗。我曾经蹲过一年,是有前科的,现在再因为这样莫须有的事进去,简直太冤。我想了想,还是要过去看看老邢,有什么话当面讲清楚,我们之间存在着很深的误会。
我打了车到了中心医院,在楼下的水果店里买了个果篮,到了上面住院部。刚到病房外,就听到里面有人大声说:“不吃不吃,赶紧走!别烦我!”
我站在门口,没急着进去,探头去看。这是四人病房,靠近窗户那里,老邢正躺着嚷嚷,旁边有个中年阿姨,正打开保温桶,盛了汤给他喝。
老邢对那阿姨大声吼着,就跟吼自己晚辈一样:“告诉你不吃不吃,没胃口,赶紧拿走!”
阿姨红着眼圈:“小立,吃一口吧,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不吃不吃就是不吃,你滚!”老邢骂。
其他几个病床的病人和家属都在低声议论,说这孩子没有教养不孝顺,怎么对自己妈这么破口大骂的。
老邢气吼吼翻过身躺着,用胳膊蒙着头。我这才看仔细,他的脑袋上裹着全是纱布,就跟木乃伊似的,也不知道受了什么伤。
我犹豫了好半天,现在进去就等着挨骂吧,可大老远来都来了,东西也买了,还能就这么提出去?再说了,要是下次来,再碰上他心情不好呢?看老邢这样,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心情都好不了。
我深吸口气,提着果篮走进去,老邢正在蒙头假寐,我把果篮放在旁边的桌上。阿姨说:“小伙子,你是?”
“我是邢国立的朋友,”我说:“听说他受伤了,过来看看他。”
老邢马上清醒了,放下手看到是我,晴天一声怒吼:“妈,就是他!赶紧报警!就是他害得我!”
那位阿姨有些手足无措,满病房的人都在看热闹。
我赶紧道:“老邢,我刚从派出所回来,那边已经对我做过调查,事情我也全了解了,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前天晚上你受伤的时候,我正在家里,和家里人一起收拾家。”
“你们家人都是同伙!”老邢眼珠子都红了:“我就认得是你,烧成灰也认得!妈,赶紧报警啊!”
我说道:“你情绪不好,我可以理解,这不是过来看看你嘛。你不用这么急三火四的,如果真是我,我藏到哪都跑不了,这个你放心。”
老邢气得全身哆嗦,颤巍巍要下地,他妈妈还算明事理,赶紧把我推开,做个眼神赶紧走。
我知道自己呆不住,从病房出来,老邢被好几个人劝下,还在里面骂个不休。我心想这小子怎么越来越暴戾了,以前还是阴郁,现在是情理不通打爹骂娘,赶小鱼说话了,就他妈的是个白眼狼。
我没有急着走,而是到医生办公室,跟他说,我是邢国立的朋友,问他是什么伤。
医生告诉我,那天晚上患者送来的时候,满身都是血,两个耳朵被人用钉枪扎掉!手段极其残忍,外耳已经打烂,虽然不太影响内耳听力,但外貌已经被毁了,落了终生残疾。
我听得心惊肉跳,从办公室出来还有点不太相信这是真的,同时心里隐隐还有些痛快,老邢到底得罪了这是哪路高人,下手还真他妈的狠!钉枪扎耳朵,还是两个耳朵,平常人扎个耳洞都疼的哇哇叫,更别说这种酷刑了。老邢这倒霉玩意害了我一年牢狱生活,现在付出双耳的代价,真他妈的爽。
谁干的这是,为什么老邢能误认为为我呢?想不明白,也可能他疯狗乱咬人吧。
实在无法形容我现在的心情,既矛盾又畅快,从医院出来之后,我没有急着回家,索性在市里转了转,顺便买点年货什么的。玩到天色傍晚,正要去汽车站,突然来了电话,电话是陌生号码,我问是谁,里面传来老邢的声音,他冷静了许多:“王强,你走没走?”
“我还在市里,怎么了?”我问。
“我想明白了,咱们好好谈一谈,你到医院后身那条胡同里,有一家面馆,我在那等你。”老邢说。
“天这么冷,你还受了伤,要不然去你的病房聊吧。”
“别,”老邢说:“医院里人多耳杂的,我不想让人家嚼舌头根子。你来不来吧?”
“来啊。”我说:“我也想和你好好聊聊。”
挂了电话之后,我打了车到中心医院,好不容易找到后面的胡同,这条胡同幽黑深长,周围都是寿衣店和殡葬一条龙,阴森暗郁,冷风嗖嗖的,到这以后就感觉温度平白降了好几度。
我顺着胡同进去,走了没多远,还真看到靠着墙有个门脸,上面写着“中心拉面馆”的字样。我在寒风中推门进去,里面还挺暖和,拉面馆里压根就没有客人,只有个小伙计在看电视,看我进来了,问吃什么。
我不知道老邢什么时候过来,便说道,再等一个人。
小伙计给我倒了杯热水,我暖和了一会儿,给老邢打电话,告诉他到了,老邢“嗯”了一声让我等着。
大概能有十来分钟,有人推门进来。进来的是个穿着黑马甲的小伙子,并不是老邢。那小伙子径直过来,坐在我的对面,拿起空杯到了一杯热水。
我觉得有异,用问询的目光看他。
他喝了口热水说:“你是王强?”
我点点头。
他一口喝光杯里的水:“我是邢国立的朋友,你跟我出来一趟,他在等你。”
我当时就觉得有点奇怪,说不出哪里怪异,就觉得不对劲,还是跟着他往外走。我们走出昏黄的拉面馆,天空落起小雨,夜色浓重,他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
走着走着,他忽然道:“这条胡同里没有摄像头。”
“啥意思?”我问。
他停下来,转过身看我,“邢国立恨你恨的要死,花钱雇我来收拾你一顿。放心,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不会怎么伤害你,你让我暴打一顿,给邢国立解了恨就行了。”
我一惊,果然不对劲,这老邢什么玩意!竟然雇凶打我。
我慢慢向后退,胡同里空无一人,小雨朦胧,阴风阵阵。那小伙子说:“你跑没用,我以前是体校的,三步之内就能追上你。你老老实实的,咱俩无冤无仇我打你一顿就算完了,你要是反抗,那我就只能越来越狠。”
“你跟老邢说,他的伤不是我弄的。”我说。
小伙子道:“你们两个什么纠纷跟我没关系,我是花人钱财替人消灾。”
他一步步走过来,身影在黑暗的胡同里拉得极长,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突然冲过来,挥手就是一拳。我下意识往后一躲,堪堪将这一拳躲过去。
对面的人有点吃惊,“身法很快。”
自从小林政次的灵魂走了之后,我重新夺舍回身,发现身形利索了很多,反应也快了。我的解释是,小林政次的灵魂应该是强行打通了我身体的一些筋骨。我的身体为了适应他的记忆和潜意识,导致一些血肉筋骨发生了改变,就像一个大胖子进到一个可塑的塑料盒里,强行把这个盒子给撑开了一些。
今天突然发挥出来,我有如获至宝的感觉。
那小伙子再次欺身上前,飞出一脚,这小子果然是练过,这一脚踢得贼高,对着我的腮帮子就过来了。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 拉面馆里的玄机
我伸出一手,把他的腿挡住,他的脚重重砸在我的手上,顿时手骨剧痛。他的脚停在半空,黑暗中有些吃惊地看我。
“哥们,行啊。”他慢慢移动支撑脚,在空中的脚并没有放下来,姿势特别酷,慢慢离开我的手。
“你是不是练过?”他说:“我这一脚在比赛里都用过,踢躺下不少人,你居然能挡下来。”
我把手藏在身后,拼命揉着,暗地里嘶嘶倒吸冷气。
他缓缓放下脚:“不好意思了,花人钱财替人消灾。”说着欺身向前,一脚扫我的双腿。我不知道怎么躲,下意识跳起来,谁知道他这是假招,突然飞出一脚正踹在我的胸口,我一口气没喘上来,强烈窒息,摔出去老远。
黑夜中的雨淅淅沥沥下着,全身都湿透了。胸口疼得厉害,喘气都费劲,撑着潮湿的地面勉强站起来。小伙子走了过来,飞起一脚又踢在我的后背上,我再次摔在地上。他蹲在我的旁边看看,朝地上吐了口痰,站起来开始对我猛踢。
他下手还算有分寸,避开要害,踢我的肚子和屁股。可我毕竟是肉人,架不住他这么的狂踢烂踹,“哇”一声,中午吃的那些东西全都吐了出去。
我一步步在地上爬着,想爬出这条胡同,可他步步相逼,大头皮鞋朝着我的软肋猛踹。我疼得不行,爬也爬不动,这时想起鬼王教授给我的降灵术。
我自从回国之后就再没用过。如今是不用不行了,嘴里默念经咒。这段巴利语经文已经背的滚瓜烂熟,脱口就出,雨下的更大了,整个胡同刮起一阵阴风,吹得雨水落在我和那小伙子的脸上。
他停下动作,站在那里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觉得有些奇怪。
我躺在地上,仰面看去,上面的月光照下来,在这个小伙子的肩膀上,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赤着两只脚,脚上都是泥巴,就站在小伙子肩膀上,保持着一种古怪的平衡。顺着两只脚往上看,因为太黑了,什么也打看不到,就好像凭空多出这么两只脚。
雨水顺着路灯的灯光落成雨丝,我几乎睁不开眼。
这时候的情况很诡异,可我没有停下经咒,拼命地默诵着。小伙子应该是感觉到了,还用手在肩膀上摸了摸,可什么也没有摸到,他继续往前走,来到我面前。这时,我就听到冥冥中有个声音:“痛死我了~~痛死我了~~这个病真折磨人,痛死了……”
我马上反应过来,这是死者冤魂的执念,很可能就是那小子身上的。
我一边念咒,一边用心意和它交流:“我可以为你烧纸超度,解除病苦,但你要帮我。”
“超度,超度,解除病痛,帮你……”那个声音说着。
小伙子走到我的近前,伸手刚要打,忽然愣住。在我们中间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个人,这人悬在半空。
这里光线很弱,朦胧中,根本看不清这人长得什么样子,只能看到这个人的脖子套在一根类似布条的绳子上,头低垂着,两脚悬空,一动不动,身体显得非常僵硬。
小伙子顿时怔住,浑身发抖,眼睛紧紧盯着,甚至忘了有所动作,就这么傻站着。
这个吊死的人慢慢的,慢慢抬起头,它身上还穿着病服衣服,突然伸出双手。小伙子陡然间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他功夫这么好,没想到这么怕鬼,吓得掉头就跑。那个吊死的鬼缓缓扭动自己的脖子,动作非常僵硬,猛地转过头看着我。
我坐在地上,细雨中浑身发抖,不知是紧张还是恐惧的。下一秒钟,它奔向那小伙子逃跑的方向,追去了。
我赶紧爬起来,浑身冰冷,扶着墙慢慢往外走。走到那拉面馆的时候,小伙计正赶上出来倒脏水,看到我赶紧问没事吧。
我摆摆手,继续扶墙往前艰难地走着,小伙计还真是热心,好说歹说把我劝回拉面馆里。到了屋里热热乎乎的,身上都湿透了,加上刚刚挨了揍,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骨头不疼的。
“刚才那人打你了吧。”小伙计问。
我点点头。
“那人一进来,我就觉得不是普通人,你们为啥干仗?”他问。
我不想和陌生人多说什么,摆摆手没有细说,喝了口水要告辞,突然想到一件事:“我跟你打听一下,这个胡同里以前死过人?”
小伙计一时语滞,脸色有些不自然。
我说道:“有什么你就说吧,刚才要不是遇到灵异情况,把那小子吓跑,我还不定怎么回事呢。”
小伙计看看四周无人,低声说:“你刚才看到啥了?”
“看到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吊死鬼,就那么悬在半空,吓死个人。”我说。
小伙计咽了下口水:“我跟你讲,你别乱说啊。以前有个病号得了什么绝症,那个坏细胞都钻进骨头里,每天就得靠特效药止痛,生不如死,疼得嗷嗷叫,能睡一觉都是奢望。后来有一天晚上,他就在这个胡同里自杀了,上吊死的。”
我傻愣愣听着,心里有点后悔,刚才不该借助这个冤死鬼的力量,真要还愿能麻烦死。张宏曾经告诫过我,不要轻易答应阴魂的要求,也不要轻易还愿。
刚才确实是逼不得已。
我向他道了谢,起身要走,小伙计拦下我:“哥们,要不让后厨给你做一碗拉面再走吧。”
他太热心了,可我哪有胃口吃饭,摆摆手不用。他也没再坚持,我正要走的时候,忽然看到他们拉面馆的东面墙上有个神龛,便随口说道:“你们老板信佛?”
小伙计笑,没有否认,说是啊。
我扫了一眼,神龛没有开灯,看不清供奉的是什么神,就看到周身漆黑,好像穿着黑衣,戴着黑帽,手里还拿着什么法器,看起来造型奇诡,颇有些阴森。
这是人家的信仰,我不便多问,这时收了目光,忽然看到在拉面馆地上的不起眼角落里,放着一碗米饭。那米饭不知道放了多长时间,表面都黑了,估计是长了霉菌,旁边放着一双红色筷子。
那小伙计明显看到我的眼神,他也看到了那碗饭,不过他没有解释什么。
我想了想又坐回来:“给我来碗拉面,要宽的,再来个茶蛋。”
“好咧。”小伙计到厨房边朝里面喊了一嗓子。
我把湿衣服脱下来,借了一条毛巾,那毛巾都馊了,我忍着恶臭,简单把头上身上的水擦了擦。然后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晚上不回去了,在城里办点事。
等了片刻,拉面送上来了,还挺香。我唏哩呼噜吃着,小伙计坐在一边看着电视。
我说道:“这都快过饭点了,你们店里也没个客人。”
小伙计笑:“你不是吗?”
“我是偶然才走到这里,”我说:“你们平常连个人都没有,靠什么挣钱。”
小伙计脸上是客气的笑:“我就是个跑堂的,给人家打工,老板每个月不缺我钱就行了,怎么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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