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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巫秘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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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雷头让司机开车,至于往哪开,他没有和我说。车上的气氛沉闷。
  我有些纳闷,看老雷头面色冷峻,又不好问他,只能耐着性子跟着走。
  车子出了村口,顺着路没多远停了下来。我们从车上下来,老雷头指着对我说:“强子,你看。”
  只见路边一辆警车不知怎么失控了,正撞在一棵树上,前面保险杠撞出一个大坑。我吓了一跳:“这是昨晚的警车?”
  老雷头点点头,带着我来到警车前,把车门一拉,示意给我看。
  我往里瞅了瞅,大白天的车里竟然黑森森,等了一会儿才看清。这一看清楚,吓得我差点没坐地上。
  车里躺着三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看样子已经死了,有的斜躺在座位上,有的趴在方向盘上,都是一动不动。车里散发出一股怪味,和昨晚发现那具尸体一样,都是无法形容的腥臭。有别于其他腐尸那种猛烈浓稠的味道,这股腥臭偏淡,混合着其他味道,气味不算强烈,但极度令人不舒服。
  最诡异的是,尸体上密密麻麻挤满了灰色的蛾子。这些蛾子一动,乍看上去,像是尸体活了一般。
  我不敢有所动作,赶紧把车门关上。
  “死了警察这是大事,赶紧报警啊。”我说。
  老雷头道:“你再过来看看这个。”
  他带我来到警车撞击的那棵树前。
  我忽然觉得事情不对劲,现场的情形来看,这三个警察调查完案件之后,应该是往回走,因为是在出村的路上。可走到半路不知道怎么了,他们出现了特别的状况,无法控制车子,这才撞到了树上。
  也有可能,在撞树之前这仨人就死了,因为从现场来看,这三个人死状僵硬,并没有挣扎的迹象。撞车之后,如果是正常人,都要挣扎两下,下意识做出保护动作,可这三个人都没有。
  我摸着下巴,跟在老雷头后面,旁边他的侄子说:“强子,你想什么呢?”
  我把刚才的推断说了一遍。
  老雷头夸赞说:“还得说是大学生,脑子真活!这事出了之后,你看看他们一个个吓得都麻爪了。强子真厉害,打眼一看,发生的事估算得八九不离十,把你找来是找对了。”
  我说道:“你儿子雷帅呢?”
  老雷头说:“那小子没啥出息,在家藏着不出来,让他妈看着。你们同是大学生,我看强子你以后肯定比我儿子有出息。”
  老雷头一向以宝贝儿子为自豪,今天能说出这话已经不容易了。
  我们来到大树前,只见大树的一块树皮扒光了,上面刻着几个字:出村者立毙。
  我看到这行字,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咽着口水说:“昨晚咱们发现尸体的地方,也有这句话。”
  “对!”老雷头说:“昨晚报警之后,警察来调查尸体,当时我在场。那具尸体你知道是谁吗,就是邻村的周傻子。”
  周傻子我知道,小时候发高烧烧坏了脑子,长大以后父母双亡,亲戚又不管他,他就满大街捡破烂吃剩饭。这人好在不骚扰别人,有口饱饭就行,这人在十里八村很有名。
  没想到这周傻子居然死在我们村的村口。
  老雷头继续说:“警察查过尸体之后,认为是失足掉进沟里摔死的,细情不明。查过之后,他们就走了。今天早上,有人发现了警车在这里的事故现场,马上汇报给我。我带人过来一看,正是昨晚那几个警察。”
  我说:“雷叔,你的意思呢?”
  老雷头指着树皮上的字说:“很明显这是警告,咱们村现在许进不许出。谁出去谁死,连警察都得死了。”
  “就是说咱们站的地方,就是生死界线?”我说:“往外就是死,在村里还能继续活着?”
  “对,就这个意思!”老雷头看我,眼神里有了希望:“强子,你脑瓜灵,又跟着你三舅学了不少东西,你帮着咱们分析分析。”
  我把出现的线索罗列一下,三舅出村斗法、至今没有回信、发现尸体、尸蛾、尸蛾导致的疯狗病、出村者立毙的警告……
  线头太多,我硬往上凑,愣是凑不出一个全貌,但我知道,这一切的背后肯定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他想干什么呢?
  “难道咱们真的不能出村吗?”老雷头的侄子说。
  我咳嗽一声:“还是不要挑战这个极限的好。”我想了想说:“还是要报警。”
  老雷头道:“我本来是打算要报警的,可早上出了疯狗,就把这事撂下了。”
  我说道:“报警了会有更多的警察来咱们村,到时候可以看看他们能不能出村。”
  其他人大喜:“还得说强子脑瓜灵活。让警察来给咱们当垫背的。”
  我赶紧摆手:“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觉得,警察肯定比咱们有办法,老百姓有事也得找领导是不。绝对不能让背后黑手逍遥法外。”
  老雷头大手一挥:“甭管怎么地,强子出了个高招,马上报警。”
  他安排人报警,我想起满车的尸蛾,跟老雷头说最好让村里家家户户准备艾蒿和朱砂。
  老雷头招呼大家上车,先回村里再说,马上开个村委会。我们刚到村,就看到孙叉跪在大槐树底下咧嘴哭,周围一圈人看着。
  车子停过去,老雷头下车大骂:“你嚎什么丧呢?”
  孙叉嚎啕大哭:“主任,我爹妈,今天早上……走啦!”
  老雷头大惊失色:“怎么回事?”
  孙叉哭着说:“昨晚我爹妈让家里的疯狗给咬了,本来寻思太晚,就没去医院,想等到今天早上去扎个狂犬疫苗什么的。可一早上,我去看,我爹我娘都……都走了。”
  周围的村民议论纷纷,老雷头大惊失色:“疯狗病毒这么厉害吗?一晚上就全死了?”
  老雷头嘱咐让人跟着孙叉去家里看看,帮着收敛一下尸体。他要统计一下,疯狗事件里被咬伤的还有多少人,得马上打120送医院。
  旁边有人提醒,现在村子许进不许出,120来了也出不去。
  老雷头傻眼了,这可怎么办。
  我想起残卷里说过,克制尸蛾还有个物件,那就是糯米。我赶紧告诉老雷头,让受伤的人先用糯米处理一下伤口看看,艾蒿和朱砂也都得配合上。
  老雷头把村干部召集起来,说了今天早上的事,很多人害怕起来,可还有人觉得不在乎,认为出村者立毙的警告或许就是个恶作剧。
  老雷头没有多强调这件事的严重性,只是把这个事通知下去了,你们爱信不信。我感觉老雷头有点故意的,说是提醒大家,可言语里故意流露出不当回事的口气。这老东西恐怕用意很深,很可能在正话反说,故意撺掇着让人出村。
  他是想看看树干上那句警告到底起不起作用。
  散会之后,老雷头用大喇叭广播了用糯米治疗疯狗伤口的方法,告诉村民,一定要凑齐艾蒿和朱砂,这些也有作用。
  村子就这么大,尤其是朱砂,谁家没事能用这东西。去超市买,老板说有朱砂我还留着呢,全世界也没听说超市里有卖朱砂的。
  村里这个乱,我回家看了妹妹和老妈,她们两个精神状态不错。我把今早的事说了一遍,又说了发现警察尸体的事。老妈非常吃惊,追问我细节,我正要细细道来,门外老雷头的心腹闯进来:“强子,又出事了,赶紧跟我去村口看看。”
  我赶紧跟着往外跑,妹妹在后面喊:“等等我。”也跟着出来。
  我不高兴:“你别跟着添乱。”
  妹妹死犟,拉着我的胳膊就不松开,没办法,只好带着她一起去。等到了村口,这里挤满了人,都在伸长脖子往前看。
  出村的路上趴着三四个人,他们都是面朝下,背朝上,直接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老雷头站在高处,拿着喇叭说:“大家都看到了,这几个人不听劝要出村,超过边界马上就倒在地上。”
  人群里说什么都有,都面露戚戚之色,有好几个娘们坐在地上哭,哀求大家过去把她们家的爷们给捞回来。可一个敢动的都没有,要捞人就得出边界,这是拿命开玩笑。
  就在大人哭小孩叫的时候,村口外面开过来一辆大吉普,径直过了村界,开到人群前。
  从车上下来几个年富力强的警察,为首的气宇轩昂,一双剑眉国字脸,问道:“谁是村主任?”


正文 第三十七章 泰国和尚
  老雷头赶紧挤过去:“警察同志,我是村主任。”
  警官从兜里掏出证件给他看,“我是刑警大队的林彦,让你们村民马上回家,不要进行围观。”
  老雷头摸不准警察的路数,正迟疑的时候,林彦不高兴了:“赶紧的,不要围观,都回家,我们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没办法,老雷头招呼我们都回去。
  警察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天一样的存在,众村民都听话走了。我落在最后,磨磨唧唧没走,好奇地想看看警察怎么处理。
  几个警察靠着车门在低声商量什么,看那意思,人不走光他们是不能做出什么行动的。
  我让妹妹先回去,我说我要找个地方撒尿。
  妹妹知道我在撒谎,没有戳破我,只是让我小心些,她和村民们都回去了。
  我顺着小树林蹑手蹑脚又回去,藏在一堆树枝后面,小心翼翼拨开,往外瞅着。
  那些警察还在低声谈论着什么,林彦应该是个大官,对其他警察进行安排。
  我屏息凝神,尽量屏住呼吸,不想让他们发现。
  林彦冲着车里说了句话,时间不长,吉普车里缓缓下来两个人。我一看就愣住了。
  下来的第一个人是位老道,大热天穿着一身长袖的灰色道袍,下巴留着山羊胡,头挽发髻,头发都白了。这老道腰板溜直,眼睛很小,炯炯有神。后来还跟着一个人,是个小年轻,也穿着道袍,可气场比老道差了太多,弓腰弯背的,看样子像是老道的徒弟。
  难怪警察要把村民们赶走,原来他们车上还藏着道士,这件事确实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要不然好说不好听。
  林彦和老道说着什么,老道要去察看撞毁的警车,他突然站住,猛地一侧头,目光正落向我现在藏身的地方。
  我咯噔一下,吓得都僵住了。我藏在树林里,周围全是树枝树叶,警察都没发现我,可这老道居然能感觉到我的存在!
  我敢肯定,他并不是无意中一看,肯定是发现了我,眼神透过树木,直直盯着我。
  我不敢再待下去,小心翼翼从树后出来,然后撒丫子狂奔,一口气回到村子。
  等我回到家,还是心神未定,坐在沙发上,就跟中暑似的,那魂儿半天都没回来。脑子里一直浮现老道士回头一瞥的情景,怎么也抹不掉。
  三舅出去斗法已经过了一天。我在客厅走来走去,浑身发慌,脑子里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想了想,拿起手机尝试着给三舅打了个电话,原本以为肯定打不通,谁成想接通了。
  里面响了几声,然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喂?”
  我愣了,觉得这个声音有些似曾相识,可又想不起来。我说道:“我,我找安冬。”
  “你是王强吧。”那人说。
  我心跳加速:“你,你是谁,安冬呢?”
  那人嘿嘿笑:“我马上就来找你了,会告诉你安冬的下落。”随即,电话挂断。
  这人说话一股泰国味,这塑料普通话只能出自一个人,那就是素班。三舅的手机怎么能落到他手里?
  坏了,我有种强烈的感觉,三舅真的出事了。
  惶恐不安中一天很快过去。夜幕降临,一家人吃过饭,老雷头来了,他和我老妈和妹妹客气了两句,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对我使了个眼色。我跟着他出来,问怎么了。
  老雷头道:“咱们村被警察封锁了。”
  “啊?”
  他继续说:“我到村口去看了,拉了一圈的警戒线,禁止出入。那些警察暂时住在村委会里。”
  “他们中间有没有两个道士?”我问。
  “道士?”老雷头迷糊:“哪来的道士。”
  既然他不知道,我也不想再提这个事。
  老雷头说:“强子,下午警察在我家坐了老半天,我把这两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跟他们说了。他们还去察看了疯狗尸体和那些被疯狗咬了的村民。”
  我点点头,老雷头大半夜的跑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个?看样子,我真成他的左膀右臂了。
  老雷头有些不好意思:“警察问我怎么对付疯狗的,我就把你交代出去了,说你教村民用艾蒿,用朱砂……强子,雷叔是为了你好啊,警察对你很感兴趣,你以后要飞黄腾达哩。”
  我这才明白,他过来的原因是因为把我卖了,他良心不安,赶紧来打个招呼。
  我说道:“行,那我知道了。警察说没说这事啥时候可以解决,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出村。”
  老雷头摇摇头:“他们说快了,谁知道怎么回事,我看这里面有事。”
  我们又不咸不淡地聊了一会儿,老雷头走了。
  我心事重重回到屋里,把目前知道的线索排列起来,却始终无法串成有逻辑的一串,此间迷雾重重,实在是想不明白。
  如今天热,到了晚上会有村民出来乘凉。可今天却极其反常,我站在二楼的窗户往外看,村路一个人都没有,静的极其诡异。
  平时零星还有狗叫,如今打疯狗之后,村里的狗都死光了。整个村子静谧得像是墓地。
  第二天我起的很晚,到一楼客厅的时候,看到妹妹没有上班,正在厨房里打豆浆。我这才想起,村子已经被封锁,如今休学休班,全村人都困在这么大的地方出不去了。
  我们一家三口吃着早饭,老妈问我,知不知道你三舅的下落,怎么一去这么多天没有消息。
  我苦着脸说不知道。又劝慰她放心,三舅能耐大了,不能出事。
  吃完饭,家里的气氛很沉闷,加上屋外大日头高悬,连点风都没有,热得人心情烦躁。
  妹妹把空调打开,我们一家三口自己忙活自己的,妹妹窝在沙发上看书,老妈择着菜,说中午包饺子吃。而我坐在一边看着电视发呆。
  看了一会儿实在没意思,又打扰到妹妹看书,我想去看看张宏。
  这两天发生这么多事,没顾得上看看他,不知怎么样了。我出了院门,看到一群村民朝着村口疯跑。我赶忙拦住一个问怎么了,这位大哥气喘吁吁说:“村口来了个外国和尚,大家都去看西洋景呢。”
  外国和尚?我有点纳闷,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事情的发展越来越怪了。
  我没有去张宏那里,而是跟着大家伙来到村口。大槐树下围着一群人,我挤过去看。
  在人群之中,地上盘膝坐着一人,我一看此人,吓得汗毛倒竖。
  来人是素班!
  素班身高体壮,肤色黝黑,坐在地上好像肥猪成精。他穿着花花绿绿的泰式夏衣,大肥脚上套着白色的人字拖,头型也变了,扎起四五个小辫,显得戾气十足,又有些呆萌。
  素班一站起来,围观的村民都发出惊呼,原来他的腰间围着一条五彩斑斓的活蛇,像是围了一圈腰带,蛇头还在吐着信子。
  素班看到人越聚越多,双手合十,用蹩脚的普通话说道:“萨瓦迪卡,我是泰国来的高僧,想请教各位一件事。”
  众人议论纷纷,“原来是泰国和尚。”
  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素班绝对是无利不起早,他能在这个时候进村,恐怕和三舅有关系。
  我藏在人群后面,矮着身子不让他看到。
  素班笑眯眯说:“谁能告诉我,安冬住在什么地方?”
  安冬就是我三舅,可说到他的大号,村民们没有几个知道的。
  这时候人群里有人说:“安冬?我知道。是强子的三舅吧?顺着村路往北走,有一个红色的小别墅楼就是他家。”
  素班双手合十,笑着说:“萨瓦迪卡,感谢指点。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他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地上,然后转过身面向北方,缓缓走了过去。
  众人眼睛盯着地上的东西,刚才指路的村民从人群里挤出来,伸手拿起来,对着阳光照。
  看了一会儿,突然喊了一句“我的妈啊”,他把那东西扔了出去。众人跑过去看,那东西竟然是一只死老鼠的干尸,皮上没毛,缩成了成人的中指长短,黑森森的,尖头鼠目,五官竟然还很清晰。
  众人吓得嘶嘶倒吸冷气,有个抽旱烟的老头,拽着文惊呼:“这,这是个妖僧。”
  这时有人看见我,说:“强子,这个泰国妖僧要去找你三舅。”
  素班已经走出去数步,这胖子耳朵倒是灵,回过头一眼看到我,笑眯眯说:“王强,我们又见面了。”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呼吸不畅。
  素班一张大肥脸上满是笑意,眼睛眯成一条缝儿:“到你家再说。”
  坏了,妹妹和老妈还在家里,我怎么可能把这么个危险分子领回家。我硬着头皮说:“有什么话在这说吧。”
  村民们把我和素班围住,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瞧着,搞不明白我怎么会和一个泰国和尚挂上关系。


正文 第三十八章 素班
  素班笑着对我说:“咱们的事到你家再说。如果你能满足我的心愿,我自然会把村里的禁忌解开。”
  所有人都炸了,看向素班,村主任老雷头大声喝问:“和尚,‘出村者立毙’的告示是你写的?”
  素班笑意更盛:“是啊,只有这样你们才会重视我的要求。”
  老雷头大吼:“别放他走,我去报告警察。”
  村民们围得水泄不通,有人开始推搡素班,质问他,村里那些疯狗是不是他弄的?
  素班被人群推来搡去,不过村里人还算有分寸,并没有群殴他。
  素班脸上依旧笑眯眯的,轻轻说道:“谁碰过我,谁就要死去。”
  话音刚落,有四五个人突然倒在地上,人群“哗”一下散开。这几个人满地打滚,嘴里吐出红色的血沫子。有个老太太哭着扑过去:“狗儿,你咋了。”
  倒在地上的有一个正是她儿子,吐出的血沫子越来越多,突然张开嘴,一大口血都喷出来,喷的老太太满头满脸都是。
  这个场景实在太骇人,老太太沾染了这个血之后,竟然也开始不由自主全身抽搐,倒在地上抖动,嘴里冒出血沫子。
  有人喊了一嗓子:“这东西传染!”
  众人吓得,胆小的马上就跑远了,就算胆大的,再也不敢靠近。
  素班双手合十,笑眯眯对我说:“王强,走吧,去你家。”
  “你,你把他们怎么了?”我喉头咯咯响。
  素班笑着说:“不过是我独家降头术。”
  “你把他们救了,否则我就不跟你走。”我尽量平复自己的紧张。
  素班环顾一下村民,谁也不敢和他对视,都吓得低下头。
  他道:“你乖乖听话,我可以保证其他人的生命安全。如果你不听话,我会屠光这个村子。”
  素班说话声音不大,可众人都听见了,大家谁也没否认他的能力,都嘶嘶倒吸冷气。
  这时有人说:“强子,你别拖累我们大家了,和尚怎么说你就怎么办吧。”
  一个人这么说,马上一大群人开始附和,让我赶紧听泰国和尚的安排。
  我看着眼前的素班,听着众人对我的指责,心往下沉。我大概已经知道素班想要什么了,他是想要《万经之经》的法本。
  他是瞅准了三舅不在家,这才欺负上门的。我后悔没跟三舅学法术,要不然怎么可能让这个死胖子这么玩弄我们村民。
  我点点头:“好,有什么话你跟我家里说,你不准再对村民下手。”
  这时候地上那几个人已经不挣扎了,满头满脸都是吐出来的血,眼睛瞪得大大的,肚皮鼓起来,一个个活像死青蛙。
  素班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让我头前带路。
  我正要往前走,从不远处来了几个人,为首的正是叫林彦的警官,他一手拿着证件,一手拿着枪,大吼一声:“站住!”
  我如蒙大赦,长舒口气,看着警察把素班围在当中。林彦看着地上好几个即将死去的村民,一边吩咐其他警察叫救护车,一边质问素班:“你是泰国人吗?把护照拿出来!”
  素班笑着说:“警察同志,我是偷渡过来的,哪来的什么护照。”
  在场围观的人都嘶嘶倒吸冷气,没见过这么嚣张的犯罪分子。
  林彦冷着脸:“这几天村里的事都是你干的?”
  素班不知是不是对自己的能力过于自信,说话非常有礼貌,透着不屑一顾,用泰国味的普通话说:“都是我干的。我在村子周围布下了独门的尸蛾降,尸蛾会感染到牲畜身上,让它们发疯。如果有人违背我的意思,也会马上死去。”
  几个警察用枪指着他,林彦牙齿咬得咯咯响:“你犯了偷渡罪,谋杀罪,我要正式对你发出拘捕。”
  素班道:“我还有事要做,办完事之前,恐怕不能和你们走。”
  “嚣张!到了我们国家的地面上,由不得你嚣张。”有警察说:“到我们这里,就要遵从我们的法律。”
  素班呵呵笑着,眼睛环视了一圈,一字一顿说着:“我迟早要杀光你们国家每一个人!”
  所有人都被这素班这镇定的语气和疯狂的诅咒震住了。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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