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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巫秘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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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看素班的尸体,素班死得很吓人,脸上布满了用血画成的符咒,其中有一条长线从他的额头一直画到下巴,触目惊心至极。
  我瞅着长生不注意,拿出手机对着素班的脸照了一张,我觉得这脸上的血符不一般。
  长生缓缓站起,走过来问我:“你是这家主人?”
  “对。”我答应一声。
  “这个降头师为什么会来找你家的麻烦?”长生问。
  我看着长生,此人饱经风霜,像是老江湖,下巴的两腮都有胡子。我对这样的老司机模样的人,有种本能的警觉。如果这话是他师父不沉道长来问,我肯定一一讲来,如果换做是他,我就要掂量掂量。
  我想了想说:“我有个舅舅是道法中人,和素班有仇,素班这次来就是找他的麻烦。”
  长生上下打量我,“你会道法吗?”


正文 第四十一章 降灵术
  我干笑两声:“我哪会,就是跟着舅舅耳濡目染了一些。”
  长生道:“我说嘛,你看到我师父的尸体,还有一蛇一猫会如此镇定,不像寻常的农民。”
  不管怎么说,素班是死了,总算解决了一个大患。
  我看着素班的尸体问:“道长,他脸上怎么画了这么多符,是你画的?”
  长生揉揉自己脖子,长舒了口气,懒洋洋地说:“不要叫我道长。我师父是道士,我不是,我是俗家弟子。这个降头师脸上的符咒不是我画的,我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死在一处院子里,脸上的符应该是他自己临死前画的。”
  “这符是什么意思呢?”我问。
  长生不耐烦,摇摇头说不知道。
  我们正说着,从后院门口进来几个人,正是林彦警官和那些警察。我眼睛一亮,原来他们没事啊。
  说是没事,可这些警察的脸色都不好看,脸色煞白,走路摇摇晃晃。林彦走进来,一眼就看到地上的尸体,特别高兴:“这个妖人死了。”
  长生抱拳:“报告警官,刚才我们师徒和他生死相斗,最后是我出手一剑杀了他。”
  我眉头一挑,不对啊,杀素班的人是不沉道长,这长生怎么把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了。
  我没有说穿,或许这里还有不知道的隐情呢。不管怎么说,妖人伏诛,剩下的都不重要。我没必要把真相说出来,得罪人。
  我装成傻乎乎的样子,在旁边看热闹。
  林彦又问了一些细节,长生把斗法的过程大概说了一遍,不显山不露水得夸耀着自己的能耐。
  林彦和众警察来到不沉道长的尸体前,一起三鞠躬。林彦感叹:“幸亏你们师徒出手搭救,要不然我们几个人中了降头,真是有来无回了。”
  长生赶紧说便宜话,说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江湖中人嘛,降妖除魔是本分。
  能看出林彦是真心感谢长生,当时打了包票,日后有事就言语,只要不违背原则,在能力范围之内的,他肯定能帮就帮。这叫救命之恩。
  长生嘴角露出隐隐的微笑,能让一个大警官欠下这样的人情,以后肯定有大用处。
  两人客气话说完,林彦问不沉道长的尸体怎么办。
  长生沉吟片刻:“我师父中了妖人蛊毒,全身上下都是毒,不能冒然而动,最好的办法就是,”他顿了顿:“就地焚烧。”
  我在旁边听着,一听就炸了,赶忙说:“不行不行,这是我家的院子!你们在这里烧尸,我家成什么了。”
  林彦跟我商量,说公民要配合部门工作,他不会白征用我家院子,肯定会给补偿的。
  我就是不答应,我总觉得不沉道长死得蹊跷,再一个满身是毒,在院子里烧尸晦气不晦气另说,以后再出什么乱子呢。他们拍拍屁股走了,我们一家人还要在这儿过日子呢。
  林彦左说右说,那些警察也在帮腔,这时楼里传出一个声音,“支持你们工作,可以在院子里烧尸。”
  妹妹搀扶着老妈走了出来。老妈道:“警察同志,还有这位道长,你们是为了村子好,要不然我们全村人都不会幸免于难。我捐献出一个后院,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这么决定了!”
  林彦竖大拇指:“还得说这位大姐明事理。”
  我赶忙过去,低声说:“妈,你不懂这里的事……”
  我妈摆摆手:“不要说了,听警官安排。”
  长生让林彦去安排,他要封锁这一片,不能让村民围观,一旦烧尸的事泄露出来,发到网上那舆论的影响就太坏了。二是警方要出示他师父的死亡证明,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烧掉。
  长生又对我们家人说,烧尸之后,他会在院子里做法事,超度冤魂,保证让我们家后院干干净净的。
  等安排完了,警察们忙活了。长生蹲在素班的尸体前,用黑色短剑挑着尸体,检查随身的衣物。素班虽然死了,可身上说不定哪里就藏着什么毒物,这要咬一口,倒不倒霉。
  我在旁边看着,长生看着我眼神不善:“你看什么?”
  我赶忙说:“素班偷了我家的东西。”
  长生来了脾气,站在一边:“好,你先找吧。”
  我可没有他那两下子,赶忙讪笑:“你找你找。”
  长生白了我一眼,嘟囔说:“什么人品,看人死了跟着吃挂落来了。你丢的是什么?”
  我没说话。看着他搜素班的衣物,用黑剑挑动,把素班从里到外都扒拉个遍,倒是搜出了什么宝石,戒指,钱包之类的。长生打开钱包看,里面好几张卡,还有一沓厚厚的现钞,不像是人民币。
  长生随手揣进自己兜里。
  我咳嗽一声:“这好吗?”
  长生大怒:“你在旁边看什么,这里有你什么事。我告诉你,你别乱说话,我搜这个降头师的身,是要核实他的身份,防止以后被报复。这类大降头师都是有师承的,保不齐还有师兄师弟什么的,要是过来报仇,我好提前做好准备,敢情他们不找你。”
  我悻悻走到一边,翘着脚看着。心想不沉道长怎么收了这么个徒弟。
  东西都搜了一遍,值钱的东西都让长生划拉走了。
  可是那本《万经之经》的原本却没有发现。
  我心中狐疑,本来不想和长生打交道,可心挂那本经书,不得已硬着头皮过去:“道长……”
  “我跟你说了我不是道士。”长生不耐烦。
  “大哥……”我说:“你没在素班身上发现一本书?”
  “你想干什么,不知道!”长生狐疑了,上下打量我:“你到底是干嘛的?”
  在他这儿问不出什么,还会惹祸上身,我悻悻笑笑,不再说话。
  这一忙活就到了晚上,村外开来很多辆警车。警察安排我们一家三口不能在家里住,暂住到村委会,我家上上下下都被封锁起来。
  我急得团团转,又无可奈何,现在有好几个问题都悬而未决。最首要的问题是,那本《万经之经》哪去了,最有可能是在长生手里,这件事我得咬准了,要不然日后三舅回来,这部法本是丢在我的手里,没法和他交差。
  还有一个问题,我三舅现在到底在哪。他中了素班的圈套,素班把他关起来,关在什么地方?素班已经死了,死无对证,那应该怎么去找他?
  现在一个个问题悬而未决,有家难回,真是愁死人了。
  到了半夜我有点发烧,鼻塞的厉害,翻来覆去睡不着,忽然看到窗外很远的地方升起一团大火。我翻身坐起来,仔细一看,那正是我家的位置。
  看看表,下半夜一点多了,长生真行,大半夜不睡觉,肯定在烧尸。
  有警察在,尸体处理不会惹上任何麻烦,这次大火,不光烧了不沉道长,还会烧了素班。长生连自己师父都能下手无情,更何况那么一个泰国胖子。
  大火烧了很长时间,我盯着大火发呆。好半天舒了口气,一时又睡不着,只好把姥爷留下来的残缺手稿拿来看。
  看着看着眼皮渐沉,在似睡非睡的时候,我翻到了后面的一页,迷迷糊糊看着上面的笔记,猛然打了个激灵,睡意全无。
  这页笔记上画着一个符咒,结构繁复,笔画复杂。我看着它,屏住了呼吸,因为这个符咒,正是素班尸体的脸上画出来的图案。
  我拿出手机,调出当时照过的照片,进行比对。几乎一模一样。
  尸体的脸上所画的图案比较粗糙,而书上记载的,很是工整。可以断定,素班一定是在情急之中,在自己脸上画下此符。
  我迫不及待看着下面的注释。
  姥爷写着,此符咒归属于降灵术,名为封魂咒。意思就是,降头师死之前使用此法术,可以封印自己的阴魂,不至于死后魂飞魄散,能以小鬼儿的形式继续存活。
  我喉头咯咯响,想到一个极为可怕的推断,素班知道难逃此劫,情急之中,他做了一个决定。他抛弃了肉身,再把自己的灵魂封印,变成了小鬼儿。关键时刻,他壮士断腕,以鬼的形态继续活下去,很可能他仍然还在村子里……
  这一晚上我几乎没怎么睡。第二天又在村委会呆了一天,上面才来通知,允许我们回家。
  长生和警察都撤走了,村民可以自由出入村子,除了好几个感染疯狗病的,一切看起来和往常一样,恢复了平静。
  我来到后院,那里已经被警察收拾得干干净净,不像烧过尸体的样子,一点痕迹都找不着。
  老妈把我叫到身边,让我去找找三舅,这么多天了没有下落,用不用去报警。
  三舅身份很敏感,我不敢报警,只能去安慰她,会找到人的。三舅吉人天相,一定没事。


正文 第四十二章 黑衣人
  安慰好了老妈,我去三舅的屋子里,检查藤箱。幸好长生还算讲究,在我家院子里烧尸,而没有偷东西。估计他也不知道我三舅的厉害,箱子里都是宝物。
  我把箱子重新收拾好,塞到床底下,看着空空荡荡的后院,脑子里浮现出不沉道长焚尸的场景。
  越想越是膈应,长生真不是个玩意,他是不是瞅我不顺眼故意报复呢。把他师父的尸体烧在我家后院,纯粹就是添恶心。
  我在后院转了转,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大白天也感觉冷风津津。长生会不会压根就没超度,他师父的冤魂还在院子里。这要是三舅在就好了,肯定能知道怎么回事。
  我正转着,阳光偏移到一个角度,忽然照的墙角闪了一下。嗯?什么玩意?
  我心念一动,赶忙过去察看,在墙角的下面有一块亮晶晶的石头。我顺手捡起来,这石头通体泛黄,大概大拇指大小,是鹅卵形。阳光下晃动,某种角度的时候会反射光芒。
  这是什么东西?我心砰砰跳,这东西肯定和斗法有关,是谁留下来的,是素班还是长生?如果是素班留下来的,不会有毒吧。
  我吓得差点把这石头扔出去,觉得很有些膈应,回到客厅找了几张餐巾纸,把石头包起来,随手放到兜里,等以后找到三舅,问问他吧。
  晚上吃饭的时候,妹妹说起了社戏的事,问我去不去看。
  我们十里八村靠着长江,有个自古的老传统,到夏末要举行一次江祭。听老人们说,再早以前这江祭特别热闹,传说是给龙王爷做寿,期间会有盛大的仪式,要请来道士、和尚三班吟唱诵经,还要宰牛宰羊的祭祀大江。到了现在,这些基本上已经没有了,只是请县里的班子在江上搭台唱戏,就算那么个意思。
  我跟妹妹说,我不去。
  一是我对这种民间戏曲根本不感兴趣,现场看,也没个字幕,唱什么也听不懂,咿咿呀呀的,老半天就那么两个人来回演。
  二是我担心三舅,现在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到底在哪谁也不知道。哪有什么心思看戏。
  老妹和三舅关系不像我这么亲密,她是女生,本来就对陌生男人有天然的防范,再加上也没什么感情基础,现在三舅没了,她没觉得怎么地。
  妹妹噘着嘴说她自己去。我赶紧叮嘱,去是去,注意安全,再一个不准和男的去。
  妹妹翻着老大的白眼说,你管得着吗。
  老妈笑,说让我们兄妹俩都去,三舅的事她会想办法,实在不行就报警吧。
  我们正说着,外面有人悠悠说:“报啥警啊,我都回来了。”
  我们顺声音看过去,我惊得目瞪口呆,随后是狂喜,三舅回来了!
  三舅全身这个埋汰,像是八百年没洗过澡,灰头土脸的走进来。我赶忙过去:“三舅……”话没说完,哽咽了一下。
  三舅点点头:“你小子还算有良心。”
  “三哥,你这些天到底去哪了?”老妈咳嗽着过来。
  三舅摆摆手:“有什么话等一会儿说,我好几天没洗澡了,身上都臭了。”
  老妈赶紧让妹妹去插上热水器,三舅道:“不用,我现在就洗,大热天的洗个凉水澡就行。”
  他到后院去拿换洗衣服去了,我心怦怦跳,生怕他知道那部法本已经丢失。不过这事迟早他会知道,与其等着他发现,莫不如我自己说,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
  三舅从后院出来,然后去二楼冲澡。
  我们娘仨面面相觑。
  等了能有十来分钟,三舅换了身干净衣服下来,过来说:“让你们担心了,是我不好。”
  妹妹盛了一碗饭:“三舅,你是不是好长时间没吃东西了,赶紧吃饭吧。”
  “还是思思心细。”三舅夸赞一声,拿起饭狼吞虎咽。
  我们三人看着他吃。
  能看出三舅这段日子是真落魄了,像是从煤窑里刚钻出来。吃完饭,他打着嗝说:“是这么回事。我有个朋友在邻县开矿,非让我过去帮忙,我在矿上盯了几天,那地方太遭罪了,就不是人干的。”
  老妈说:“三哥,咱家吃喝现在都不愁,等强子找了工作以后会更好,你用不着去接那样的活儿。”
  三舅点头称是,点起一根烟美美抽着。
  抽完烟他伸个懒腰,“我给强子找了个工作。强子,你跟我到后面来,我详细给你讲讲。”
  三舅把我叫到后院的屋里。
  门关上没有外人,我马上说道:“三舅,我错了,做错事了。”
  “什么?”三舅说。
  我犹豫一下说道:“我把你的法本弄丢了。”
  三舅一听这话,赶紧钻到床底下,把藤箱子拽出来。打开一看,其他东西都在,唯独那本古老的法本没有了。
  “怎么回事?”他问。
  我把这几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跟他说了。村里出了疯狗,禁止出入的警告,素班现身,威胁我拿走法本,他和不沉道长斗法身亡,法本丢失……等等,这些事都讲了一遍。
  三舅抽着烟都听愣了。
  好半天他才道:“我真是低估素班这小子。早就闻听此人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没想到他能把事情做到这么妙这么绝。”
  三舅告诉我,他为什么失踪。那天他收到丑时参的消息,约他去斗法。他到了地点之后,便落入陷阱,囚禁在铁笼里。
  这几天他一直被关在地牢,思前想后,他觉得做这陷阱最有可能的人,就是素班。
  目前来找他麻烦的,只有三个黑衣巫师。铁面行事不是这种风格。丑时参独来独往,都是凭一己之力干掉敌人,她也会设计陷阱,但不会这么大张旗鼓,而且丑时参设陷阱,是让落入里面的人死!绝对不会放任他活着。
  那么这鬼蜮伎俩,能做出来的只剩下一个人,就是素班。
  可这里还有个问题,三舅一直想不通。素班是外来的和尚,这间地牢显然已经存在很长时间了。
  铁栅栏、深入地下的空间,弄出来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素班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只能说明一件事,要么这事和这三个降头师都没关系,另有人所为。要么这事和素班有关系,说明素班在内地还有内应,他并不是孤身前来,在这里还有一个在暗处相助他的人。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三舅被关在地牢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孤零零的他自己。
  他关了三天,水米没粘牙。幸好三舅以前拜师时候学过高僧苦修之术,不吃不喝也能过好几天。
  这一天他正打坐,突然外面传来脚步声。他看过去,来的是一个怪人,全身穿着一口钟的黑袍子。所谓的一口钟,就是那种无袖不开衩的斗篷,上面还有罩头的衣服,看上去就跟欧洲中世纪的僧侣差不多。
  怪人走到门前,用钥匙打开了锁,用手指做着手势,示意他出来。
  三舅疑惑着走出来,刚到门口,那怪人出手如电,一下打在他脖子上,三舅哼都没哼就晕死过去。
  听到这里,我说:“三舅,还有人能一招打晕你?”
  三舅感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觉得自己这两下子算不不错了,以前跟着师父,那也是闻鸡起舞的苦练,可在人家手里走不上一个回合。”
  “那人是谁?”我问。
  三舅摇摇头:“等醒来之后,我被扔在一条孤零零的土路上。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拦着车回家。后来我琢磨琢磨,那地方确实是素班设下的陷阱,那么这个黑袍人,肯定和素班有关系。可这里有个解释不通的问题。”
  “什么?”我问。
  三舅说:“黑袍人非常厉害,绝对在素班的能耐之上。依照素班的性格,他不可能和比自己强的人合作。素班的理念就是,一切都要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只要失控了就是危险,他宁肯放弃。所以就说不通了,那黑袍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素班怎么可能和他合作。”
  我想起一件事,跟他说,素班得到法本的时候,曾经用飞虫去通知那边杀掉三舅。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黑袍人并没有杀三舅,而是把他放了。
  三舅愣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我说道:“可见这个黑袍人不一定是坏人,他并没有杀你。”


正文 第四十三章 跳江
  我说道:“这么说来,其实一共有四个降头师在。铁面、丑时参、死去的素班,还有那个不知名的黑袍人。”
  三舅点点头:“丑时参这个女人到现在也没露面,不知道藏着什么心思。我有直觉,其实她早就到了,但一直藏着……算了,不说这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强子……”
  我答应一声。
  “我的师父临死前,给我《万经之经》的法本时,曾经说过,此法本非人力所创,乃是神迹。此书如果日后真在你手里丢了,为师也不怪你,说明你没这个机缘和能力得到它。”三舅说:“世间的事历来都是福祸相依,如今此法本不在咱们手上,最起码没人找咱们的麻烦了。”
  三舅没有怪我,只是口气非常落寞,我听的非常扎心。
  我轻轻说:“可那些降头师并不知道法本已不在你手里了,他们如果还找你要呢?”
  三舅摇摇头:“不在就是不在,他们会有办法知道的。强子,你去通知一下张宏,让他明天到我这里,我们师徒之间有些话要交待。”
  我想打电话给张宏,想想算了,还是亲自去拜访,看看他的近况怎么样。这两天村里闹了个天翻地覆,一直没有看到他,他倒是躲过了这一劫。
  我辞别三舅,从家里出来,直奔张宏他家。到的时候,屋里院里都没人,我喊了几声,张宏从后院出来,脸色有些不好看。
  我上上下下打量他,他脸上的脓包好得差不多了,只是留下一些浅浅的麻子。我问他这两天怎么样,张宏苦笑:“一直在家里养伤呢。听说村里出事了?”
  我把这两天的事简单说了一下。最后告诉他,有一个泰国的大降头师死在村里。
  张宏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发呆,好半天才说:“死的好。”
  “三舅让我告诉你,让你明天去找他,你们师徒之间有话说。”我说道。
  张宏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我总觉得他最近这段日子,可能是中了降头的原因,脾性大变。他既然心情寥寥,我也不好多劝说,告诉他有什么事别藏在肚子里,咱们哥们一起商量着来。
  第二天张宏如约来了,和三舅关着门说了一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他才回家,我妈邀他吃饭,他都没留下。
  吃完了饭,三舅把我叫到一旁,说了句很奇怪的话:“张宏你要盯紧他。”
  “他怎么了?”我问。
  三舅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这两个人神神秘秘的,我如坠云中,摸不着头脑。
  不管怎么说,一波风浪是过去了,素班死了之后,也没什么怪人来找我们麻烦。村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我把在后院捡来的那块石头给三舅看。三舅告诉我,这不是普通的石头,此物名为舍利,乃是高人焚烧之后,留下的东西。
  “难道是素班留下的?”我有些嫌弃。
  三舅冷笑:“他是修黑巫的,连佛家门槛都没摸到,怎么可能修出舍利,可笑。”
  我忽然想起一人:“难道是不沉道长的?”
  三舅看着石头,说道:“不管是谁的,这枚舍利极是珍贵,你好好收藏吧。”
  听三舅这么说,我到村里卖手链的店铺里,让他们在石头上缠了红线,然后挂在脖子上。甭管有没有用,闪闪发光的能当个饰物,也挺别致。
  如果是不沉道长留下来的,这事就有点玄机了,他在我家院子里焚尸,这枚舍利也算是冥冥之中留下的租借费。
  过了几天,村里来了戏班子,老雷头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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