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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巫秘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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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人们在缸口和缸底用绳子缠上了特殊的结扣,非常结实,上面的拉,下面的扛,很快这口缸就从下面拽上来。
  这边一拉上来,中年娘们就告诉工人,赶紧把缸抬到车间外面的空地。
  众人到了外面,这才看到走阴婆婆利用这段时间,在外面空地上,用黄表纸和鬼画符一般的符咒,在地上布置出一个类似太极鱼一般的结界。
  中年娘们让他们把缸抬到结界中间,然后问侯厂长要汽油,厂长马上明白她们要做什么了,要烧这口缸。
  油漆厂是干什么的,别的没有,可要这些有的是。很快开来一个半截子货车,后面放着好几个奇形怪状的汽油桶,上面都是外国字,我都不认识,不过看这些桶的造型极其霸道,可想而知,里面的汽油必然效果杠杠的。
  侯厂长吩咐一声,工人们正要往缸上淋汽油,有人大喊一声:“住手!”
  众人一看,喊话的是一个家属代表,这老头说:“先别烧,不清不楚的烧什么烧,经过谁同意了?”
  侯厂长耐着性子问:“那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老头哼哼两声:“侯厂长,我们这么多人大晚上不睡觉,不是看你们装神弄鬼的。你们大晚上刨地,挖出什么我们不管,但要把我们的事说清楚。”
  走阴婆婆对中年娘们说了几句话,中年娘们说:“婆婆刚才说,这个车间阴气很冲,所有的源头就是这口怪缸。死去的那五个人就因为了晚上加班冲了阴气,才诱发了心脏病。”
  侯厂长道:“诸位,你们都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件事我们厂子有责任,也算是工作中引发的问题,赔偿问题我们不会回避,但你们也要清楚,我们国家目前对于鬼神之说是什么态度,这个说法根本上不了正式场合,我们赔偿也是出于道义。你们先前说的,什么环境导致工作中毒,要求一百万赔偿,就过分了。”
  “过分?”老头瞪大了:“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工厂自己捣的鬼,自己埋的缸自己挖,玩一手瞒天过海。”
  “那你们想怎么样?”侯厂长没了耐心。
  几个代表嘁嘁喳喳议论了一下,老头说:“我们要求现场开缸,看看里面是什么,好拆穿你们的谎言!”


正文 第五十六章 谁是真凶
  “不能开缸!”一直沉默的走阴婆婆,用沙哑的声音说着。
  这些人对走阴婆婆还是敬畏的,老头说:“婆婆,我们不是不信任你,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按程序也应该让我们看看,别以后出什么事说不清。”
  老头说得在情在理,侯厂长和走阴婆婆商量,要不然就把盖子打开,让大家看一眼。
  走阴婆婆闭着眼沉思片刻,缓缓说:“盖子不开轻似鸿毛,大家都有回转的余地,如果打开了,你们全都看到里面的东西,那就重若千斤,谁也跑不出干系。”
  老头说:“婆婆这话让你说的都能压死人,看一眼能怎么的。大家都在这,看一眼就放心了。”
  走阴婆婆说:“我再重复一遍,现在我把这缸毁了,一了百了,以后的因果业力也是我老太太一个人背着。可这口缸一打开,谁看谁倒霉,有一个算一个,谁也跑不了!”
  她这么一说,现场鸦雀无声,落根针都能听见。只有车间里的灯泡发出“嘶嘶”的声音。
  老头问候厂长,你什么意见。
  侯厂长一张老脸冷若冰霜,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老头悻悻,和几个死者家属商量了一下,最后说道:“开缸!有什么事我们认了,还能死人咋的。”
  走阴婆婆点点头,退到一边:“你们谁要看,自己来开盖子。”
  老头问侯厂长借工人开石头盖子,侯厂长眼观鼻鼻观口,就来个不知道,也不发布任何命令。
  老头恨得牙根痒痒,叫了几个家属,一起推着压在缸口上面的血红色条石。
  “等会儿!”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声,是胖子钱明文,他擦着汗出来:“你们推你们的,我不参与,我先回避一下。”他冲我使眼色。
  我是真不想走,心痒难耐,这缸里到底藏着什么。又不好意思驳了钱明文的面子。他过来拉着我,对其他人说:“你们整你们的,俺哥俩先回去了。”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都动摇了,办公室主任也想脚底抹油。侯厂长勃然大怒:“今晚谁走,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一律开除!”
  焦经理本来也想走,听姐夫这么一说不敢动了,拿眼睛瞪我。
  我懒得理他,也不在乎侯厂长的暴怒,和钱明文继续往外走,侯厂长叹口气:“小王,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心头不舒服,我可不是害怕啊,是给钱明文面子,正要回去,钱明文紧紧拉着我,就是不松开,一直把我拉到外面,远远避开了车间。
  钱明文看没人了,用手指着我:“我的兄弟,你怎么这么傻。”
  “怎么了?”我说。
  “你没听走阴婆婆说嘛,谁看着谁倒霉。”钱明文说:“这件事跟你我关系不大,何苦凑这个热闹。”
  “有那么邪乎吗?”我往车间那方向看了看:“再说了,厂长说的那话你也听见了,谁走谁开除。”
  “开除就开除吧,破打更有什么可干的,你年富力强,二十郎当岁,正是大好年龄,甘心在这里看大门?”钱明文说。
  这句话算是说到我心里了。
  我们两个没有走远,坐在空无一人的厂路上抽烟。我索性有什么话都和钱明文说了,说我很可能大学无法毕业,就这么个状况,去哪个单位能要,连个文凭都没有。
  钱明文一拍大腿:“你跟我干啊。”
  “干啥?殡葬行业?”我没什么兴趣。
  钱明文道:“哥哥主业是殡葬一条龙,还有副业呢,我和很多民间奇人都有关系,谁家买了凶宅啦,孩子中邪啦,养的牛丢啦,我全都能处理明白,挣的就是中间牵线的费用。就说这次找走阴婆婆来,你知道我中间能拿多少?”
  “多少?”我问。
  钱明文比划一下:“三千。”
  我切一声笑了:“忙活一礼拜,求爷爷告奶奶的,弄三千还多?”
  “嘿,”钱明文说:“兄弟,你这口气是真够大的,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厂长私生子呢。”
  我不高兴了:“怎么说话呢。”
  钱明文嬉皮笑脸正要说什么,就听车间那个方向一阵喧哗,那么多人在那里,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事,现场都炸了。
  我实在呆不住了,想过去看看,被钱明文拉住:“兄弟,好奇害死猫。我干这行的,最知道这个忌讳,跟你没关系的碰都别碰。”
  我们正说着,从车间那里慌慌张张跑来一个人,是跟着走阴婆婆一起来的一中年男人,他看到我说:“小哥,婆婆料事如神,你果然没有走远。”
  “找我干什么。”我不高兴。
  “你跟我来吧。”他二话不说拉着我就跑。我其实也想看看咋回事,就势跟着去了,跑出去没多远,看到钱明文跟上来,胖子一头的汗:“算了算了,咱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对这胖子马上有了好感。
  到了车间门口,看到人特别多,全在那围着。
  那人喊:“婆婆,人我给你找到了。”
  我到了近前,焦经理冲出来对着我就是一拳,把我打火了,我飞出一脚:“干你二大爷的,别以为你是厂长小舅子,我就不敢揍你。”
  焦经理藏在侯厂长身后:“厂长,你看这小子多嚣张,都抓住手脖子了,还属驴在那尥蹶子。”
  侯厂长皱眉,大喝一声:“给我拿下!”
  过来四五个大小伙子,抹肩头拢二臂就把我捆起来。我拼命挣扎:“干什么?欺负人是不是?”
  这时候走阴婆婆走出来,来到我面前,老太太两个眼球竟然成了深深的黑色,她说道:“小哥,是你干的吗?”
  “我干啥了。”我扯着嗓子说:“刚才我和钱哥在一起,我们俩唠嗑来的,我干啥了。”
  侯厂长摆摆手,那几个人推着我进了圈子,等来到中间看清发生了什么,我倒吸一口冷气。
  缸口的红色条石掀翻在地,露出里面的东西。缸里是深深的黑水,水面几乎平到缸口,黑水里半浮半坐着一个人。这是个用黑色木头雕成的木头人,看上去体积不大,像是十岁左右的孩子大小,但面目却是一个成年人的。
  这个木头人披着一件暗红色的斗篷,因为水的张力,斗篷全都浮在水面上,像是一滩血,端的是无比诡异。
  “这,这咋回事这是?”我懵了。
  走阴婆婆的助手,那中年老娘们走到我面前说:“小伙子,你能通灵,是这些人里为数不多有通灵之能的。你知道这缸里是什么吗?”
  “不知道。”我说。
  中年娘们说:“这是木魇吸精的法术,有人把自己的魂魄分散出去,寄居在这木头人里,然后埋于地下,这就相当于他的一个分身,他就能借助此物吸收日月精华,乃至吸收他人精气。以前不成气候,如今已有所小成,那五个人就是因为它而死。有了这个分身,所有的劫难报应会加诸到木头人身上,木头人会为原尊挡灾。”
  我听得浑身发冷,真是活到老学到老,没想到还有这么邪门的法术。
  我咽了一下口水说:“这是不是就跟孙悟空偷吃人参果差不多,大仙儿要惩罚他们师徒四人,孙悟空就用柳条枝变化了他们四人的形象,让柳条去挨鞭子。”
  “对,就这个意思。”中年娘们说。
  焦经理在旁边喊:“怎么样,就是他做的,他都门清。”
  我急了:“放屁,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时,走阴婆婆过来:“这些人里唯你能通灵,挖出的这木头人,和你也很相似。”
  我的肩膀被工人押着,活动不便。我使劲闭上眼再睁开,去看水里那诡异的木头人,可也别说,眉清目秀的,说不像我吧,还有那么几分相似之处。
  焦经理还在那咋咋呼呼,非说是我害死了那五个人,家属要过来揍我。
  我脑子始终是蒙的,咋回事这是。
  钱明文拦在我的面前,苦苦哀求,说我根本不会害人,说我还没到厂子的时候,那五个人已经死了。那时候都不是厂子里的员工,怎么会在地里埋缸,没这个条件啊。
  走阴婆婆问侯厂长,这车间是什么建的。
  侯厂长道:“我们油漆厂有污染性,搬迁过几次,这里是前年才搬过来的,镇上批的地方。”
  走阴婆婆点点头,指着这口缸:“这里至少埋了十年。在你们厂子搬过来之前,它就已经在了。”
  我赶忙说:“十年前我还是个小屁孩呢,跟我没关系。”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揍我,都觉得确实有道理,时间线对不上。
  我一眼看见焦经理,大声喊:“你们错了,这里还有个扮猪吃虎的,就是他,焦经理,他有道法在身!”


正文 第五十七章 装晕
  所有人都看向焦经理。焦经理大叫:“你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他是恼羞成怒,胡乱编排人,我哪会什么法术。”
  我挣脱着:“我有办法证明他在说谎。”
  众人围着我们看。钱明文张着大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侯厂长摆摆手,示意押我的工人放手。我把脖子上挂着的舍利子拿出来:“这是一位高人留下来的石头,可以辟邪知阴,有没有阴气,我用石头测试一下就知道了。”
  众人看向走阴婆婆,婆婆点点头,冷冷看着我。
  我把舍利子拿在手里,默默念叨着:不沉道长,现在到了关键时刻,你在天之灵帮帮我吧。
  我来到焦经理面前,焦经理想往后面躲,侯厂长大怒,不是你干的,你怕什么。
  焦经理站在那,挺着胸脯,“对啊,不是我干的,我怕什么。”
  我只知道舍利子像是报警器,靠近阴气可以报警,可具体怎么用不太清楚,现在只能碰碰运气。我来到焦经理身边,把舍利子放在他身上,所有人大眼瞪小眼看着,舍利子没啥反应,就是一块黄突突的石头。
  咋了这是,我头上冒汗。
  用舍利子围着焦经理转圈,放在他的肩膀,头上,胳膊上,不停变化位置,全都没有反应。
  焦经理洋洋得意:“行了吧,还想往我身上怎么泼脏水。厂长,明天趁早把他开除算了,留下也是祸害。”
  走阴婆婆走过来,一把夺过舍利子,在手里翻来覆去看看,抬头问我,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这么多人我没敢说实话,吱吱呜呜说是以前遇到过一个叔叔辈的高人,他给我的。
  走阴婆婆拿起舍利子,凑在鼻子前闻了闻,然后扔还给我:“这东西已经废了。”
  “什么玩意??废了?”我急了,怎么就废了。
  走阴婆婆道:“自己闻,有没有臭味。”
  我赶紧拿着舍利子闻了闻,果然传来一股腥臭的尿骚味。我傻眼了,不对啊,这东西怎么会出这样的味道。
  走阴婆婆道:“此物已被百家尿淋过,什么神儿也都送走了,百家尿是专门送仙家的。”
  我急了:“不对啊,这东西我一直贴身挂着,怎么能被淋尿呢?”
  侯厂长不耐烦,走过来说:“婆婆,先别管谁做的,咱们先把眼目前的事情解决,然后再说下一步。”
  走阴婆婆道:“如果一开始不开盖子,我直接一把天罡火就把这口缸毁了,瞒天过海就过去了。现在打开盖子见了光,就不能装不知道,先缸里把木头人拿出来,然后在场的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要围在我的法阵外面,我要去阴间请阴火焚烧此妖物!”
  侯厂长看看表,非常焦急,这都下半夜了,他说道:“就按婆婆说的办吧。”他回头看那几个死者家属代表:“你们什么意见?”
  这几个人吓得不轻,完全没了刚才的不讲理,轻声说:“看你们厂子安排吧。”
  侯厂长吩咐几个工人,用铁钩子把缸里的木头人拽出来,湿淋淋扔在法阵中央。这木头人做的栩栩如生,像是一个畸形的黑侏儒躺在地上。
  我在后面被两个人押着动弹不得,透过人群缝隙看进去,越看这个木头人越是眼熟。
  我心里还有个疑问,舍利子怎么被百家尿淋过?这东西一直挂在我脖子上,睡觉也不摘,真是怪了。到底咋回事呢?
  走阴婆婆坐在法阵中央,对众人说:“我现在要去走阴,你们一个人都不要离开这里,就这么保持原位站着,不准乱动。有一个动的,出了岔子,别赖我老婆子没提醒你们。”
  侯厂长让工人们在外围,一个看一个,谁也不准乱动。
  走阴婆婆盘膝在地,缓缓闭上双眼,突然脑袋一耷拉,和死了差不多。
  月光阴晦,晚上又起了风,杂草随着风乱摆,所有人都站在原位不敢动,大气不敢喘,现场的气氛太压抑太诡异了。
  走阴婆婆一动不动转眼就过了五分钟,一点变化也没有,简直是度秒如年。
  有的人站不住了,又不敢乱动,只能低声议论。又过了五分钟,焦躁的情绪在人群中扩散。
  有人喊了一声:“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走阴婆婆的助手,那中年娘们冷冷说:“等到婆婆还阳再说。”
  又过了十分钟,人群开始乱了,很多人站不住要走。侯厂长冷着脸,不准大家乱动,死者家属里那个老头苦着脸说:“大厂长啊,我们这里有老头有老太太,我们不走,你让人搬几把凳子过来总可以吧。”
  侯厂长冷着脸,犹豫了几秒,对办公室主任说,你安排两人去办公室拿几把凳子来。
  办公室主任巴不得现在能有个活儿,赶紧离开这。答应一声,从人群中出来打电话叫人带凳子。
  他刚挤出来,就听里面人喊:“婆婆醒了!”
  办公室主任电话也不打了,急着钻回去看,我被押在人群最外面,只能透过人缝往里看。
  走阴婆婆真的醒了,她一句话没说,满头白发披散下来,随风乱舞。她缓缓伸出右手的食指,指向那木头人,只听“篷”一声脆响,木头人竟然无火自燃,烧了起来。
  火都不是红色的,而是深蓝色,就跟深海的颜色差不多。火苗窜起来,飞快的在木头人身上游走和蔓延开来,时间不长,木头人便被烈火吞噬,刹那间火光冲天,热浪滚滚而来。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看着,现场极静,只有风声和火声。
  就在这时,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啊~~~”这是个男人的叫声,极其凄惨。所有人本来心思都放在火烧木头人上,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全都吓傻了。
  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循声看过去,声音飘来的方向竟好像是员工宿舍。
  走阴婆婆转过头,对着中年娘们说:“霞儿,今日之事不得善了,我恐怕要去了。”
  “婆婆!”中年娘们像是猜到了什么,大喊一声。
  走阴婆婆流泪了,双目划出两道泪行:“霞儿,今日烧了分身,正主要来了,你们快走!”脑袋再一耷拉,又不动了。
  走阴婆婆死了?
  在所有人错愕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一间匪夷所思的事,那口大黑缸爆炸了!
  毫无征兆,毫无来由,黑缸突然爆了,一瞬间四分五裂,里面满满一缸的水像冲击波一样向外扩散,站在前面的人算是倒了霉了,他们无从反应,躲也没躲开,那些水全都泼在身上。
  水势太大,第一排的人虽然挡下了不少,但还有一部分依旧飞溅过来。我一看不好,下意识缩身藏在一个工人师傅的身后。这师傅足有一米九的大个,虎背熊腰,像是铁塔一样。他没有我反应快,我刚藏好,那些水就飞溅过来了,淋了他一身,全都挡了下来,我身上一个水珠都没有。
  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湿透了,个个好像落汤鸡,这些水极臭,落在身上散发出一股极为粘稠的臭味。
  就在众人极度惊愕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人晕倒在地,紧接着又一个,稀里哗啦躺了一地。我正错愕的时候,旁边有人轻声说:“兄弟,咱们也装晕。”
  说话的正是钱明文。这胖子真是插上毛比猴儿还精,别人全身都湿漉漉的,唯有他干干净净,一点水没溅着。
  “啥意思啊?”我说。
  钱明文假装摔在地上晕倒,我只好随着他一起装晕。
  所有的人包括那些身强体壮的工人全都晕倒,晕了一片,冷风吹过来,现场很是诡异。
  我和钱明文躺在一起,我低声说:“赶紧打120啊,装晕干什么。”
  钱明文说:“兄弟,你真蠢,没听婆婆临死前说的什么嘛……嘘,来了来了,有人来了……”他直直一挺,再不和我说话,装死过去。
  我眯着眼去看,只见从员工宿舍的方向,慢慢走来一人。
  他穿着本厂的工作服,两只手揣着裤兜,走得很慢,步履极为沉重的样子。
  他越走越近,始终藏在阴暗里,只能看到在黑夜中的剪影,此人带着浓浓的黑暗煞气,像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
  我心跳加速,知道正主来了,他就是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
  此人走到车间前,揣着兜看着倒成一片的众人,又看看被大火烧毁了的木头人……他发出一声非人的尖声惨嚎,声音如狼一般。
  月光清晰照在他的脸上,我终于看清他的长相,全身泛凉。
  此人就是彭宗梁,绰号秀才,也就是我的室友。


正文 第五十八章 囚徒
  大火渐渐熄灭,木头人烧成了黑炭,彭宗梁哀伤地看着残骸。
  他走到走阴婆婆面前,一只手抓住婆婆的头发,另一只手里多出一把宽背砍山刀,以极快的速度在婆婆的脖子上一抹,走阴婆婆的人头分离,身子一栽歪摔在地上,腔子里却没有血出来。
  人头在彭宗梁的手里前后晃动着,情景很是可怖。
  我和钱明文躺在地上,偷眼去看,吓得不敢出声。彭宗梁哪还有一点秀才的样子,简直是杀人狂魔。
  他提着刀慢慢走到侯厂长面前,看那意思还想杀侯厂长。走阴婆婆其实已经死了,被枭首,不至于那么触目惊心。可侯厂长还活着,这性质就变了。
  彭宗梁脸色苍白,眼神深邃,整个人像是从废墟走出来的幸存者。他慢慢举起刀,对准侯厂长就要砍下去。我躺在地上,饱受良心煎熬,想管吧没这么个能耐,不管吧,眼睁睁看着一个活人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却装的无动于衷,这简直太拷问良心了。
  我一咬牙,豁出去了,我和彭宗梁勉强也算同窗,一个房间住着,上下铺的兄弟,平时处的还算不错,关键时候他不至于连我都杀吧。
  我也是抱着一丝侥幸,翻身坐起来。钱明文就在旁边躺着,看我这么做,眼珠子瞪圆了,偷着拉我,焦急地说:“兄弟,兄弟,你干嘛啊……”
  既然已经起来了,我索性甩开了钱明文,走到彭宗梁的身后。彭宗梁举起刀正要砍向昏迷的厂长,听到了声音,并没有回头,忽然说道:“王强,是你。”
  “秀才,”我喉头动了动:“没想到是你。”
  “是我什么?”彭宗梁平静地说。
  “你就是藏在厂子里的道法中人,黑缸和魇术木人都是你埋的。”我说:“也是,其实你早就露出破绽,我只是一直不敢相信而已。”
  “什么破绽?”彭宗梁问。
  “第一个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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