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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巫秘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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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丑时参冷冷说:“你外甥中的是阿赞汶洛独门秘降,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会有办法的。”三舅看看我,轻轻说:“强子,我要去泰国了。我下面说的话,你一定要记牢。”
  我眼圈有点湿润:“三舅……”
  三舅叹着气说:“强子,你命中注定是要成为一位通晓法术的道法中人。人生有限,不要浪费自己的天赋,不要畏惧危险……你是个好孩子,以后抉择不定的时候,要跟从自己的心。”
  他看看丑时参,抱抱拳:“这里由你善后,我走了。”
  三舅头都没回,噔噔噔踩着楼梯上去,开了铁门消失在黑暗里。
  我怅然若失地看着他的背影,还记得三舅刚到我家的情景,这人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我们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风波,终于以为一切要平复下来,谁知道他又要走了。
  他的消失和他的出现一样,没有任何征兆,没有带走一片云彩。
  丑时参冷冷地看着我:“我这个人就是信守诺言,答应了你舅舅,就要想办法治好你身上的蛊。”
  我苦笑着说:“那就谢谢姑娘了。”
  “姑娘?”丑时参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会让你看看这个姑娘是什么样。好了,现在第一件事,你把这个人的尸体扛着。”
  彭宗梁已经死透了,尸体邦邦硬,我苦着脸:“扛尸体干什么?”
  “埋了。”
  我一俯身把彭宗梁扛起来,都说死沉死沉的,一点不假。这人死了以后,沉的像是水泥口袋,我怕他身上的血沾到身上,就反着去背,让他面朝上。这一背非常别扭,压得我喘不过气。
  丑时参走到钱明文的铁笼前,用脚踹了踹,钱明文还在昏迷,没有察觉。
  丑时参道:“再不起来,我就给你下这个世界上最毒的诅咒,把你活活折磨死。”
  钱明文马上睁开眼,一咕噜爬起来,对着丑时参磕头:“活菩萨,别折磨我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全靠我一个人养家……”
  丑时参没用钥匙,手动了动,牢门就开了。她呵斥道:“出来!”
  钱明文磨磨蹭蹭从笼子里出来,丑时参踹了他一脚:“过去扛尸!”
  我和钱明文一个抬头,一个抬脚,我们抬着彭宗梁的尸体从楼梯上去,出了铁门。
  铁门外面是一条漆黑幽深的走廊,没有光亮。我们抬着尸体走在前面,丑时参提着马灯走在后面。
  走廊并不长,走了十几米,又出现了向上的楼梯,顺着楼梯上去,有一道门开着,通向外面。
  等走到外面,我这才看到,外面月色朦胧,正是深夜,这里是一片废楼,多少年没人用了,遍地杂草,十分萧条。
  我记得彭宗梁引三舅来的时候,曾经告诉他地址,这里是镇子上的老兽医站。估计眼前的废楼以前就是做兽医站用的。
  丑时参提着灯走在前面,我们抬着尸跟着。钱明文苦着脸:“菩萨啊,我们这是去哪,大晚上的抬着尸首别让人看见。”
  前面马灯摇晃,光线忽明忽暗,丑时参的声音传过来:“我已经下了咒,今天晚上谁撞见我们埋尸,都会不得好死!”
  钱明文吓得不敢说话了。我也有点害怕,丑时参也太牛逼了吧,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随便就给人下生死咒。
  我们来到兽医站的后面,此地荒芜,地上那杂草都有膝盖那么深,我怀疑这里会不会有蛇。不远处是条臭水沟,散发着浓浓的恶臭。
  丑时参道:“把尸体放在这,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找挖土工具,半个小时以后回来集合,等把尸体埋了,你们就没事了。谁如果想跑,可以随便跑,我已经下了咒,跑的人活不过今晚。”
  钱明文吓得腿都软了,磕磕巴巴说:“不跑不跑,菩萨说的话,我们肯定遵命。”
  丑时参笑眯眯看着他:“我不是你们中国的菩萨。我有自己的中国名字,叫陈雪枝。”
  “好名好名,好雅好雅。”钱明文拍着马屁。
  我过去拉着他:“行了行了,先把尸体埋了再说。”
  我们两个从后面转过来,等脱离了陈雪枝也就是丑时参的视线,钱明文是唉声叹气,坐在地上就不走了。我说道:“钱哥,咱俩就半个小时,赶紧找到工具再说。”
  钱明文长吁短叹:“我老钱今年就是流年不利,真是倒了三辈子的血霉,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事。”
  “至少你现在还活着,”我说:“落入魔窟,咱俩还能全须全尾活着出来,已经是老天爷保佑了,还要啥自行车啊。”
  钱明文闷不做声。
  我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钱哥,你不是挣驱邪避鬼的钱吗,以后这段经历就是你炫耀的资本,你把今晚斗法那些事跟客户一说,你这牌面马上就上来了。”
  这句话算是戳到钱明文心窝子,他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又有了活力:“兄弟,你这话是真不错。要么说老大夫老司机值钱呢,因为经历的多。”
  我们进到废楼里去找工具。等进到楼里才感叹真难为彭宗梁,怎么让他找到这么一处地方。此地几乎一片废墟,根本没有人来。可偏偏藏有暗门,从暗门进去便有一个藏得非常好的地下室,谁也发现不了。
  我们在楼里转了几圈,大晚上没有照明工具,借着破窗透进来的月光,终于找到两把生锈的铁锨,把手都断了,勉强可以一用。
  等下楼来到暗门前,钱明文打开门往里瞅了瞅,跟我说:“兄弟,这地下室的设计我是真喜欢。等这件事完了,我跟上面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把这个地方重新承包了。就冲这个地下室,包下这里就不亏。”
  “你要地下室干什么?”我说:“包二奶还是办会所?”
  “嘿,我当仓库用不行吗,说的这么难听。”
  我提醒他:“钱哥,你可想好了,这里还埋着尸体呢。你敢要?”
  钱明文脸色变了变:“对啊,怎么忘了这个茬。”
  我们拿着破铁锨来到前面,丑时参竟然不见了,亮着的马灯放在地上,微微放着光,地上躺着彭宗梁的尸体,周围死寂无声,一阵阵风吹过,杂草忽起忽伏。
  钱明文喉头动了动,把铁锨扔在地上,拉着我急切地说:“兄弟,咱们跑吧!”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回来
  我急忙拉住他,说不行。三舅跟我说过很多关于丑时参的事,这娘们最大的特点就是言出必行,她说过,我们只要跑了就会受咒而死,说了就肯定会做到,一点不带含糊的。
  我和钱明文蹲在楼墙下面等着,今晚风很大,吹得我们瑟瑟发抖。钱明文嘴里不闲着,不停地抱怨,说自己是倒霉催的。我听得不耐烦,站起来提起马灯:“钱哥,那女人不在,咱们自己把尸体埋了。”
  钱明文苦着脸说:“兄弟我想过了,咱们这叫毁尸灭迹,别看人不是咱们杀的,可尸体一埋,咱们就脱离不了关系。”
  “这么说吧,”我说:“你是怕警察还是怕黑巫术的法师?”
  钱明文苦笑着,站起来做了个手势,示意一起埋尸。
  我把马灯放在尸体上,然后抬起脑袋,钱明文在后面抬起两只脚,我们吭哧吭哧进了杂草丛。
  泥土很潮,踩下去就会陷进半个鞋帮,裤腿都被烂泥溅满了。我们找了个差不多的地方,把尸体扔下,然后我让钱明文在这看着,我回去取工具。
  四周沉寂无声,夜风瑟瑟,钱明文吓得脸色煞白,告诉我快点回来。我走到外面,拿了铁锨正要进去,就听到钱明文发出一声惨叫。我赶紧朝着中间灯亮的地方跑过去。
  地上黏黏的,实在跑不快,等到了的时候,才看到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来人是个老太太,穿着一身黑衣服,正蹲在地上翻看尸体。
  钱明文吓得都快翻白眼了,蹲在树底下打哆嗦,我叫了他几声,连点反应都没有。
  我握着铁锨,小心翼翼问:“老人家,你是谁?”
  老太太缓缓站起来,用脚跺跺这里,佝偻着腰说:“就是这,埋吧。”
  “你是哪位?”我问。
  老太太看着我,她长得鸡皮鹤发,脸部皱成一团,看那样子怎么那么像死去的走阴婆婆。真的,越看越像,眉眼间就是这么个味道。
  走阴婆婆已经死了,脑袋都被彭宗梁割走了,怎么可能活了。我也是吓得不轻,往后倒退了两步,汗毛一瞬间就全部竖起来了。
  老太太瞅着我咯咯乐,腰板竟然渐渐挺直,说话声音也变了:“我是陈雪枝,你看不出来了吗?”
  陈雪枝就是丑时参。我心脏狂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丑时参刚才是千娇百媚的日本小女生,怎么一瞬间变成了中国老太太。
  “你是丑时参?”我磕磕巴巴问。
  陈雪枝用脚跺跺地面:“就是这儿,赶紧埋尸。埋好尸体,我放你们走。”
  钱明文赶紧站起来,抢过一把铁锨,开始卖力挖起来。
  我和他一起刨坑,手表和手机都没在身上,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别说具体时间了,我们连现在是几号都不知道。我一边挖一边合计,从被彭宗梁绑架来,应该时间不长,最起码我没感觉肚子怎么饿。
  一说到肚子,我马上想起里面还藏着一只大蜈蚣,身上立即麻酥酥的,无缘无故开始犯恶心。
  挖了好长一会儿,钱明文压根就不是干活的材料,他本来就胖,累的呼哧带喘,就跟拉着风匣一样。我实在看不过去,对他说,你先歇歇,我自己来就行。
  钱明文估计巴不得我说这话,赶紧让到一旁。谁知道丑时参说道:“必须两个人一起挖,这个诅咒才能破,要不然两人都要肠穿肚烂。”
  钱明文没办法,只好又抄起铁锨。渐渐的坑有了模样,深一米多,长两米,躺个人绝对富裕。
  我们两个把尸体抬过来,往里一扔,然后开始掩埋。前前后后干了大概能有一个小时,终于把尸体埋好了,用脚踩严实了。
  陈雪枝指着钱明文:“你走吧。”
  钱明文高兴得差点没哭出来,把铁锨一扔就往外跑,这胖子干活时候没精打采的,现在一说到跑路,比兔子都快,转眼间没影了。
  丑时参从兜里掏出一张字条交给我,我看了看,上面写着地点,是镇子的一个居民区,还有门牌号,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丑时参道:“后天早上九点到这个地址来。”她没交待太多,慢慢悠悠走出了草丛,一路走远。
  这个鬼地方只剩下我自己了。我呆了片刻,想起地下还埋着死人,吓得赶紧跑出来。
  我哆哆嗦嗦从废楼里走出去很远,倒是遇到了几家小旅店,但没有身份证不能入住。走到最后眼瞅着都要天亮了。我索性不睡了,身上一分钱没有,只好一路走回了油漆厂。
  到油漆厂门口,正赶上早上上班时间,看着熟悉的活动门,宽敞明亮的值班室,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抱着肩膀,又累又饿,疲惫不堪,两只脚几乎迈不动步。
  到了值班室门口,顶头上司老张头推窗探出头,正看到我,嘴张得老大:“小王,你,你这几天跑哪了?我还以为你不干了呢。”
  我被他接进值班室,躺在床上的时候,把我舒服得直哼哼。
  老张头还算不错,上食堂给我打来了豆浆和包子,我拿起来就吃,咽的直翻白眼。
  老张头让我吃得慢点,问我这几天上哪去了,怎么也没个动静。
  我喝了一大口豆浆,擦擦嘴,问他:“张师傅,咱们单位这几天没发生什么大事吧?”
  “啥大事?没有啊。哦,对了,还真有一件事,”老张头说:“以前死过人那车间,又开工了。据说找大仙儿看过,还超度了什么的,反正现在没事了。”
  我尝试着问:“那咱们单位的领导呢?”
  “领导?”老张头奇怪地看我:“小王,你咋的了,一跑就是两天,回来之后净问些怪问题。领导还那样呗。咱一个打更的哪知道领导的事。”
  听他这个口气,可以判断出来,厂子里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至少那些大领导,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出事。
  我又问他,有没有人打听我。老张头嗤之以鼻:“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就是一打更的,除了我没人关心你。你走这两天,我顶了你两天,现在也该你换班让我歇歇了吧。”
  “应该的应该的。”
  我心里纳闷,又不敢多说多问。和老张头请假,说明天还得出去一上午,老张头脸色不好看,说我:“小王,你才参加工作几天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这可不好。我年轻时候出工,干的比牛多吃的比鸡少,就那样,我那师父还不满意,见天揍我。你这个态度,要是放在以前那会儿,都不知道让老师父抽断几根藤条了。”
  我赶紧道歉,说明天有重要的事。我还告诉他,我走这两天是去看病了,明天要见个老中医。
  老张头问我咋了,我告诉他气血不足。老张头气笑了:“娘们才气血不足,你一个大小伙子怎么也得这病。”
  好不容易糊弄过去,老张头让我去洗个澡,再去寝室休息休息,今天晚上值勤上夜班。
  我翻了日历才知道,自己竟然被彭宗梁关了整整一天,如今坐在值班室里,看着熟悉的场景,竟然有种恍惚之感,就像是做了一场极为逼真的梦。
  我去洗了个澡,回到寝室只有我一个人,下铺空空的,彭宗梁已经不在了。
  我坐在他的床上,点上一根烟,想着发生的种种奇事,越琢磨越觉得不真实。难道这几天是我做了一场梦,彭宗梁还是秀才,现在正在车间上班?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是办公室的一个女员工,她问我:“你在啊?”
  我心说这不废话吗。我抽着烟看她,也不说话。
  女员工说:“你们寝室的彭宗梁走了两天,也没跟领导打招呼,你知不知道他上哪了,是不是请假了?”
  我脑海里浮现出彭宗梁死前的情景,浑身麻酥酥的,一时失神,没有说话。
  她又说了一遍,你知不知道彭宗梁哪去了。
  我摆摆手:“不知道。我才搬进来时间不长,和秀才是泛泛之交,他家在哪住我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去了哪。”
  “不知道就早说不知道,装什么装,有病。”她嘟囔一声走。
  要是搁往常我早就火了,肯定出去和她对骂,可现在我心中有鬼,彭宗梁的尸体就是我亲手埋的,哪能理直气壮的吵架。
  我坐了一会儿,看看寝室没人,忽然冒出个主意。彭宗梁已经不在了,他搁在寝室里的东西可没拿走,我先翻翻,看看他有什么值钱的玩意。


正文 第六十五章 狼牙棒
  我把寝室门关上,来到储物柜前,彭宗梁柜子上挂着锁。不知道他钥匙藏在哪,只能暴力拆解了。
  彭宗梁是厂子里一线职工,床底下常年放着老式的工具箱,我拖出来从里面翻出一把大号老虎钳子,在锁头上比量了一下,剪断是没有问题的。
  看着眼前的锁头,我忽然生出很异样的情绪,此时此刻想起在学校时候被抓的情景,校保安打开了我储物柜,里面是同寝室的平板和电脑。
  那一幕深深的刻在我的记忆里,直到现在想起来,都有点无法呼吸,我的一辈子就这么被毁了。
  我放下老虎钳,抽出一根烟,坐在窗前,深深的吸了一口。
  这根烟吸完我出了寝室,来到厂子门口。厂子外面有一站公交,只有在固定时间才发车。我和老张头打了招呼,说出去买点必用品,他没当回事,让我别耽误晚上值勤。
  我坐着车出了两站地,在一家五金商店买了一把和彭宗梁储物柜一模一样的锁头。本来还想在外面磨蹭一会儿,但考虑到迟则生变,还是赶紧回去为好。
  等我杀回单位的时候,已经中午了,饭也没吃,我把门关紧。用老虎钳子“咔嚓”一下把锁头绞断。
  我深吸口气,平复紧张的心情,把柜门拉开。里面放的东西很少,只有几本书和几个本子。
  我把书拿出来翻着,是一些古代的诗词小说,唐诗宋词什么的。几个本子也是偶有涂鸦,大部分是空的,写字的地方都是彭宗梁手抄的诗词。
  我翻了一会儿,看不出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心下有些奇怪,彭宗梁这小子本身应该是泰国人,没想到这么喜欢中国古代文化。正翻着,从一本书里突然滑落出一张照片。
  我捡起来看,照片的背景是一片热带雨林,树木之下有一座简陋的木头屋。木头屋是那种吊脚楼,地板并不接触下面的地面,在楼梯上坐着两个人,面向拍照的角度。
  这两个人左边的是个老男人,精瘦精瘦,全身黝黑,像是退了毛的黑猩猩。他光着上身,下身是少数民族的长裙。在他右手边是个小孩,能有七八岁,看不出性别,剃着中性毛寸,说是男孩吧,眉眼却很清秀,说是女孩吧,眼睛里却有一种很难形容的深沉。
  这张照片是黑白的,我拿着看了半天,最吸引我的是这两个人的表情和眼神。
  我翻到照片背面,上面用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文字写了一行字,估计是泰文。我下意识觉得这张照片很重要,便把它收起来。又仔细检查了其他物品,没发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我把书本放回储物柜,换上新买的锁头锁上。
  我又开始检查彭宗梁的衣物被褥。如果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光看他的衣物,能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个很爱干净的小伙子。他到厂子工作挺长时间了,相当有资历,可身上并没有普通工人那种大大咧咧甚至有点埋汰的习性,衣物收拾得板板整整,一尘不染。
  我猜想,他的这种生活习惯,会不会和他是黑衣法师有关系。
  晚上我去值勤,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又来了一次,问我彭宗梁有没有下落。我说不知道。办公室的人告诉我,如果明天早上彭宗梁还没有回来,他们就要通知家里人,再看看接下来怎么处理,需不需要报警。
  晚上值勤的时候,我又去了一趟出事的车间,趴在窗户往里看,地面已经填平,看里面那气氛,应该是开始复工了,有了些许人气。
  按说一切都解决完了,始作俑者彭宗梁也死了,可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说不出来。
  值勤完事我后半夜才睡着,正做着美梦让人推醒,老张头来接班了。
  我坐起来,才发现晚上睡得匆忙竟然没盖被子,浑身发热,骨头节都难受。老张头让我回去休息,我突然想起今天还约了丑时参。
  看看她给我的地址,也在镇上,应该来得及。我草草回宿舍洗了把脸,然后到大门口等公交车。
  坐着车来到镇里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我来回打听,才找到地方。这是老居民区,进去是一条又黑又窄的巷子,真不知道丑时参怎么住这儿来,头顶电线纵横交错,地上遍地污水,还散发着一股剩菜剩饭的馊味,熏得我差点没吐了。
  我捏着地址,在巷子里乱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栋旧楼。楼不高,才四层,外面的砖头都露出来。
  这楼别看修在居民区里,可感觉却是人迹罕至,似乎是废楼。我上到四楼,只有三户,右边一户的门是虚掩着的,出于礼貌,我还是敲敲门,里面传来一声柔媚的男声,“来了,来了。”
  我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有人把门打开,撩开了帘子。
  我这一看,喉头动了动,差点没呛着自己,门里站着一个疑似女人的人。为什么说疑似呢,她打扮的浓妆艳抹,眼睛是厚厚的眼影,脸上是红红的腮红,还画着一点唇的唇红。如果她不是这么浓妆,可能女人味会更浓一些,相反这么一捯饬,矫揉造作,反而让人怀疑她的性别。
  天热,这女人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短衣短裤,身上散发着浓香,能熏谁一跟头。
  我看着她有点胆怯,不敢进去。女人一只脚在前,一只脚在后,用老娘们常用的松胯骨站法,往那一站,两只手抱着肩膀,问:“你是谁?“
  我小心翼翼说:“大姐,我来找陈雪枝女士,是她约我来的。”
  说着,我把写着地址的纸条递给她,女人看了看,让出一条道:“进来吧。”
  屋子是前后三间,勉强算是二室一厅,客厅里堆着杂物,两间卧室没有关门,都耷拉着帘子,看不清里面。
  光线比较暗,阳光难进,这里冷飕飕的,比外面像是降低了几度。我抱着肩膀正要把门关上,那女人说:“别关门,我们夏天从来不关门。”
  我坐在客厅里,哪哪都别扭,那女人给我倒了杯水,里面不知泡了什么,整个水都是红色的,我哪敢喝啊。
  女人抱着肩膀看我,我看得实在不好意思,端起水假装抿了一口。
  这时里屋的帘子撩开,走出来另外一个女人。这两个女人相貌差不多,像是双胞胎,只是后出来的那个是素颜,显得清丽动人,又有成熟的风韵。
  素颜女人看我:“你来了。”
  浓妆女人一脸的瞧不起:“师父,这就是你看中的那个小子?胆子这么小,连一杯红都不敢喝。”
  我眨眨眼,猛然醒悟,尝试着对素颜女人说:“你是陈雪枝,丑时参?”
  浓妆女人掩着嘴哈哈大笑:“他倒是不蠢。”
  丑时参对我道:“你先把一杯红喝了,别让我的徒弟小瞧。”
  她说的一杯红,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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