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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巫秘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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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浓妆女人掩着嘴哈哈大笑:“他倒是不蠢。”
  丑时参对我道:“你先把一杯红喝了,别让我的徒弟小瞧。”
  她说的一杯红,必然就是我手里这杯红水。我深吸口气,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根本就没仔细品啥味。
  “小子,你知不知道这里都放着什么?”浓妆女人坐在我身边,我闻着她身上浓浓的香味,差点没吐了。
  我脸色不好看,摇摇头。
  “这里放着人发,人骨,人血,蛇皮、猪肝、鼠毛……”她如数家珍。
  我喉头一紧,跑到厕所,对着马桶一阵干呕,吐出一堆水,也不知吐没吐干净。我坐在地上,心发慌眼发花。
  丑时参来到卫生间门口,居高临下看我:“就这点胆色?安冬为什么会这么看好你?我告诉你,一杯红是我专门给你配的,用来驱逐你体内的虫蛊,这才刚刚开始,遭罪的还在后面。”
  丑时参让我进到里屋。我一脚深一脚浅,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到底造什么孽了我,居然要受这么大的罪过。
  里屋空空,四面燃着蜡烛,丑时参让我把衣服全脱了。我磨磨蹭蹭脱了上衣,她一瞪眼:“裤衩一起,听不懂我说的话嘛,全脱。”
  没办法,我只好全脱了,然后跪在地上。
  丑时参从角落里拿起一根黑色的棍子,上面都是尖锐的尖儿,看上去就跟长满倒刺的狼牙棒差不多。我情不自禁缩起身体。
  浓妆女人坐在我的前面,声音很大:“看我!”
  我咽了下口水,去看她。浓妆女人道:“我是泰国人,中文名叫陈波波,我在泰国很有名,你可以去打听一下,他们都管我叫民间菩萨。”
  我苦着脸,对她点点头:“你好,波波。”
  这时,后背突然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这个痛比我遇到所有的痛还要痛三倍,我“啊”的一声惨叫。陈波波迅雷不及掩耳,突然给我一个大嘴巴:“闭嘴!不准叫!”


正文 第六十六章 驱虫
  又疼又怒,我被打火了:“你干什么?”
  “让你闭嘴,有什么可叫的。”陈波波骂我。
  这时后背又传来一阵剧痛,我这才知道,为什么这么痛了。丑时参正拿着那狼牙棒一样的东西,刮着我的后背,尖刺没有刺进去,只是划动皮肤,把我疼得大滴大滴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下来。
  我告饶:“陈大师,太疼了,能不能轻点?”
  丑时参道:“这条蛊虫蜈蚣并不是在你的身体沉睡,而是随意乱动,现在不知道窜到什么位置,我要确定它的方位。你记得,再疼也不准乱动。”
  她不停地用狼牙棒刮我的后背,我疼得喊爹叫妈,豆大的汗珠湿了一地。陈波波坐在面前看着我,应该是在盯着我别乱动。
  我喊可以随便喊,就是不能乱动,一动陈波波就打我嘴巴,我只好把两只手深深抓住地板,以此来消减痛感。
  刮了能有十来下,丑时参吩咐我,面朝上躺在地上。
  我慢慢腾腾转过身,动一下身体都剧烈疼痛,真怀疑自己的身体会不会随时崩裂。
  我面朝上,用手挡着关键部位,毕竟这两位是女人,不好意思。
  陈波波笑:“你怕什么,现在是给你治病,你到医院也这样扭捏吗?”
  我好不容易躺在地上,后背贴着地面就酸疼难忍,我闭着眼不搭理她,对丑时参说:“来吧。”
  感觉狼牙棒凑近了,然后尖锐的尖儿开始刮我的前胸和肚皮。我疼得好几次都背过气去,闭着眼不敢睁开,怕自己亲眼看到身体遭受这般虐待更受不了。我强迫自己脑海里出现碧绿丛山,苍松翠柏,反正什么美好想什么。
  这时候,丑时参道:“找到了。”
  我勉强睁开眼,整个人此时就跟水洗了一样,身上都湿透了。我看到自己的前胸和肚皮全是深红色的印记,就跟刮痧了差不多。
  我虚弱地说:“在,在哪?”
  丑时参道:“现在我已经把它逼到了你的肚脐。王强,你生没生过孩子?”
  我听得浑身麻酥酥的,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大,大师,有啥事你就说吧。”
  “接下来的痛苦,比生孩子还要痛上两倍,所以我要提前给你打个招呼。”丑时参笑盈盈的说。
  我一闭眼:“来吧,九十九拜都拜了,也不差这一哆嗦。”
  能听到丑时参开始吟咒,声音低沉,紧接着就感觉到有一根冰冰凉凉的手指点在我的肚脐附近,在那里游走,似乎在画着什么符咒。
  丑时参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我仔细去听,应该是日语。我闭眼想着,现在我听过中国符咒,泰语符咒,竟然还有日语符咒。
  正胡乱想着,突然感觉丑时参的手指改为抓,像是鹰爪一样,凭空在我的肚脐上一抓。肚子顿时翻江倒海,里面有个什么东西正往外冲,这一瞬间,我疼得背过气去了。
  昏迷了有两秒,有人扇了我一个嘴巴,陈波波的声音传来:“不准睡,保持清醒!”
  我疼得哎呀呀叫,身体扭来扭去,陈波波抓住我的两只手,丑时参不停地吟咒,手还一抓一抓的,肚子里那东西从肚脐钻出来,我勉强睁开眼去看,黑色的蜈蚣果然伸出头来,长长的须子探出来,正摇头摆尾。
  肚脐那地方就像是核爆区,无一处不疼的,大疼套着小疼,小疼连着麻疼,滋味真不是人受的。
  我疼得几乎窒息,在这个时候悟出了一条真理,人活着,就他妈来遭罪的。
  不知过了多久,丑时参说了一声:“好了。”
  我有气无力,慢慢睁开双眼,就看到一条长长的黑色蜈蚣从肚脐里整个拽了出来,那蜈蚣大概有成人的巴掌长,密密麻麻的脚在动,身体在半空扭来扭去。
  陈波波来到丑时参面前,把蜈蚣接到手里,下一幕发生的事差点没把我下巴惊掉。陈波波把蜈蚣塞到自己的嘴里,不停地咀嚼,吃的啧啧有声,喉头动了动,把整只蜈蚣都吃了下去,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
  我都看傻了。
  陈波波吃了蜈蚣之后,蹲在我的面前,轻轻抚摸着头发:“睡吧,睡吧。”
  我一口气没上来,头一晕,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醒来时候天已经黑了,我浑身无力,还躺在地板上,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脑子昏沉沉。我推开门走出去,客厅里只有陈波波一人,正在抽烟。她洗去了浓妆铅华,露出了本来面目,这一看我就有点呆住,她竟然是个小伙子。
  她听到声音,回过头看我,然后指指身边的位置,我硬着头皮坐在她旁边。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男的?”陈波波熟练玩弄着香烟。
  我默默观察了一会儿,她的动作还是有些女人化的媚态,有点像老年间的男人唱旦角那种反串。
  我没说话。
  陈波波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我出生在泰国边境一个农村,生出来的时候就带着两性特征。他们说我是妖孽,把我送到深山古庙,供给山神。还算我命大,被猎人收养,后来又有机缘认识了师父。师父说我天赋异禀。”
  她自嘲地笑笑。
  我无话可说。她看看我:“你叫王强?”
  我点点头。
  陈波波吸着香烟说:“你不错,很能忍。听说你想学黑巫术,学习此种法术,首要一条就是要忍。百忍才能成金。”
  她站起来拍拍我:“好好睡一觉,明天天亮你就可以走了。”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陈,陈大姐,你是泰国人,我得到了一段泰国文字,你能不能帮着翻译翻译。”
  “我看看。”陈波波说。
  我的衣服都脱在客厅里,我把衣服胡乱套上,然后从兜里拿出彭宗梁遗物里找出的照片给她看。
  陈波波看看照片正面,然后又翻过去,看后面的泰国字。她抽着烟说:“这是泰国境内的一个地址,靠近泰柬边境的武里南府。”
  我小心翼翼问:“照片上的两个人你认识吗?”
  陈波波看看,摇摇头:“不认识,但是这个男人应该是一位很有道行的黑衣阿赞。虽然是一张照片,但是我能感受到照片上他的能量,此人道行不低。”
  她把照片还给我,这时里屋出来一人,是个清秀的小姑娘,穿着白色连衣裙,扎着马尾巴,小姑娘道:“把照片给我看看。”
  陈波波把照片转手交给她。
  我不高兴,这谁啊,正要夺过照片,突然明白了,这是丑时参。
  丑时参又号称百变参,我和她打交道以来,她变化了好几种形象,从老太太到成熟少妇和小姑娘,这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就跟孙悟空七十二变似的。
  丑时参看看照片,然后递给我:“上面的男人就是阿赞汶洛。”
  我一惊:“素班和彭宗梁的师父?”
  丑时参点点头:“那小女孩我不知道是谁。这张照片你是从哪得来的。后面的泰文应该是阿赞汶洛修行的地址。”
  我意识到一件事,小心翼翼问:“我三舅就是去找他?”
  丑时参道:“你就别想你三舅的事了,阿赞汶洛是泰国首屈一指的黑巫师,心狠手辣,你三舅这回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一定。”
  她说道:“按照约定,我已经帮你把虫蛊拿出来了,你可以走了。”
  我忽然说:“我如果去泰国找三舅行不行?”
  丑时参笑:“你去了能做什么?可笑。”
  她不再搭理我,径直走回里屋。我捏着照片,嘎吱嘎吱响,陈波波眼波流转:“你想学巫术?跟我学,我教你泰国黑巫法。”
  屋里传来丑时参的声音:“波波,话不能乱讲,进来!”
  陈波波冲我吐了下舌头,扭着屁股进到里屋。
  我慢慢起身,疲乏不堪,身上每一寸骨节都在疼。我想出这间屋子,可没走两步,就重重摔在沙发上,眼冒金星。
  不知什么时候我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光大亮。我揉揉眼,慢慢站起来,扫视着屋里的情况,摆设什么的都没变,还是那么乱,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身上好受了很多,有了精力,我赶忙来到那两间里屋,屋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连那天作法留下的满室蜡烛都消失了。
  阳光下,屋子里漂浮着灰尘,这里像是数十年无人居住的样子。
  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丑时参和她的徒弟已经连夜离开,消失在茫茫人海里了。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只有你幸免
  丑时参师徒都是市坊高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走就走吧。有缘他日江湖再见吧。
  我浑身轻松回到单位,因为去晚了,免不了被老张头一顿骂。骂就骂吧,我解决了心腹大患,心情好的不得了,笑眯眯地给老张头说着好话,给他端茶倒水。
  老张头哼了一声,让我把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别想着贿赂他,他当年是贫协主席加忆苦思甜工作组组长,根本不吃糖衣炮弹这一套。
  我听得差点笑出来,这老头还真有点意思。
  他回去休息,我没啥事,翘着二郎腿发呆,想着丑时参为我驱虫的过程,狼牙棒在身上猛招呼,想想都疼。我把衣服撩起来看,幸好那些划痕并不深,已经成了浅浅的红印子,随时都能消失。
  我盘算着以后怎么办,做巫师实在是风险多多,遭罪不说,而且时刻走在生死边缘。我一边盘算着,一边打开手机翻翻最近的朋友圈,这一看鼻子差点气歪了。
  这几天事赶事,没有时间坐下来翻朋友圈,现在才看到,我妹妹前两天发了一条朋友圈,上面是另一个人发的朋友圈信息的截图。上面只有两张图片,左边是我妹妹小时候穿开裆裤的照片,右边是我妹妹现在成熟少女的照片,顶上配着一句话,女大十八变。下面是我妹妹的点赞和留言。
  这人和妹妹是什么关系已经很明显了,我妹妹连自己开裆裤的照片都给他了!
  我仔细看此人的名字,微信名叫大衣哥,妈的,一看就不是好人,整个一风衣怪叔叔。
  我赶紧给妹妹打电话,好半天才接,她懒洋洋地说:“哥,这么早啊,你在那边干的咋样?”
  我火了:“我来这儿好几天了,你是一个电话都没来问候,有你这样当妹妹的吗?我也看了,你眼里就没我这个哥!”
  “哥,你发什么神经呢?好好,我错了,过几天放假我到镇上看你去。”妹妹说:“你想吃啥好吃的,我给你捎。”
  “吃喝都不重要,我先问问你,大衣哥是怎么回事?”我问。
  妹妹说:“我对象啊,咋了?”
  她倒是直白不避讳,我气得七窍生烟:“谁允许你找对象了?”
  “真搞笑,妈都不管,你急什么。我找对象咋了,我也二十岁了,再不找对象成老姑娘了。”妹妹理直气壮。
  我这才缓和过来,对呀,谈恋爱自由。我说:“你找对象不要紧,最起码领回来让我把把关吧,别找个坏人,到时候给你来个家暴什么的……”
  “哎呀呀,你真是乌鸦嘴,不和你说了。这样吧,下次到镇上,我把他领给你看看。”妹妹挂了电话。
  我好半天没顺过这口气,想想确实有点自私。我和妹妹从小一起长大,兄妹感情那没的说。她和男生谈恋爱,必然要有肌肤之亲,我一想到大衣哥的脏手摸在我妹妹身上,就浑身不舒服。
  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女儿嫁人,老爹老妈能哭的泣不成声,那么大的闺女就这么便宜那臭小子了,谁能心甘。
  我翻着朋友圈,琢磨着怎么能加上大衣哥为好友,想想还是算了,加上又能怎么样,还会惹得妹妹不高兴。
  单位没什么事,我在门岗的位置得心应手,本来也就没什么难的。这个工作只有两点不好,一是闷,我和老张头有时候换班,只有我自己在传达室,闲得无聊就听收音机和看报纸,感觉白白耽误大好时光。二是值勤的时候,要巡逻到下半夜,我这人有个习惯,过了晚上十二点,再睡就困难了。到了下半夜两点回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折腾到天亮才勉强能睡会,刚睡熟就被老张头推醒,他过来接班。
  一个礼拜下来,我真是有点撑不住,颠倒黑白,人家上班我睡觉,等我清醒的时候,人家又都在休息。工人俱乐部我是一次没去过,在单位干了能有半个月,除了老张头,我竟然一个同事都没混熟。
  这天轮到老张头当值。我休息,可在寝室呆着没啥事,就到值班室和他唠嗑。老张头是个话痨,只要勾引着他打开话题,他就能讲起当年的事情没完。说自己年轻时候叱咤风云,差一点就参加了珍宝岛之战。
  我们正说着,值班室电话响了,老张头喝着茶水接通,嗯嗯啊啊说了几声,放下电话告诉我,办公室主任找你。
  我纳闷,办公室主任找我干什么,难道要提拔?
  我去了厂办的办公室,办公室的规格是前后两间套间,外面是办公人员,里面是主任的独立办公室。
  我进去敲门,主任抬起头,我心里一咯噔,他的脸色苍白得不像话。
  主任做个手势,示意我把门关上。
  我坐在沙发轻声问:“主任,你找我有什么事?”
  办公室主任直愣愣看着我,我被看毛了,他站起身亲自打了水过来,我赶忙接住:“这怎么话说的,我自己来就行。”
  主任坐在我对面,说道:“小王,你这些天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我惊疑地说:“没,没有啊。”
  主任咳嗽着:“你还记得那天晚上,走阴婆婆在车间里挖出水缸那件事吧?”
  我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厂子里的知情者都心照不宣,谁也不提,一点风都漏不出来。有时候我都恍惚,是不是真发生了这件事。
  “记得。”我说。
  主任看着我:“当时走阴婆婆说你会道法,是吗?”
  我笑笑:“我哪会啊,可能体质比常人敏感一点。”
  主任紧紧盯着我,呼吸有些急促。气氛很怪异,他一个半大老头子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我赶忙道:“要没啥事,我就先回去了。”
  正要起身,主任说:“小王,我就直说了,我得病了。”
  我咯噔一下,问什么病。
  主任显得有气无力,坐在沙发上,浑身发软:“很不好的病,去医院看过,基本上就是等死的节奏。”
  “不会吧。”我目瞪口呆:“主任你应该去大医院再复查复查。”
  主任摇摇头:“不光是我,厂长、副厂长、助理等等,当时在挖缸现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染上了同一种重病。”
  我喉头咯咯响。
  主任说:“如果是一个两个人,可能是偶然,可当时在场所有人都感染了重病,这怎么解释。你还记得走阴婆婆说过的话吗?”
  “她说啥了?”
  主任学着走阴婆婆的语气:“盖子不打开轻似鸿毛,大家都有回转的余地,如果打开了,你们全都看到里面的东西,那就重若千斤,谁也跑不出干系。”
  我没说话,静静听着。
  主任道:“这就是诅咒,在场的人谁也躲不过去!”
  彭宗梁曾经和我说过,这缸里的水有剧毒,是他养尸用的,沾上就没个好。当时现场水缸突然爆炸,里面的水四面八方乱溅,除了我和钱明文,其他人都沾上了里面的水。
  我正想着,主任突然抓住我的手,虚弱地说:“小王,你救救叔叔好不好?”
  我赶忙说:“主任,不是我不救你,到现在我脑子还是懵的,没弄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主任说:“我们找过走阴婆婆的助手,那位大姐说她也没办法,因为她也得了一样的重病,在家等死。小王,所有的人都无法幸免,为什么只有你好好的,你肯定有办法!”
  我吱吱呜呜说:“可,可能现在症状在我身上还没反应出来。”
  主任摇摇头:“我是三天出的状况,其他人在一个礼拜之内陆陆续续都出来了,只有你到现在安然无恙,你一定有办法,你救救我吧,也是救救其他人,救救这个厂子!你想想,如果整个领导层都垮了,咱们厂子也就完了,上千号人的生计都出来了问题,这是天大的事啊!”
  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道:“主任,你说的都对,我能理解。但问题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一定能想出办法。”主任说:“我去找过走阴婆婆的女助手,她告诉我的,说如果有人能力挽狂澜,那这个人就是你!小王,你一定会想出办法。”
  我一头乱麻。整件事诡异莫名,不过确实也有逻辑可循,如果按照逻辑链来推,罪魁祸首是彭宗梁,他是下毒的人,那么解毒的也应该是他。可是他已经死了,怎么办?难道让我去找他的师父阿赞汶洛?
  这不扯淡吗,那泰国人看见我不生剥了都算我命大,怎么可能帮我。


正文 第六十八章 泰国
  我仔细这么一算,解决这件事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泰国找阿赞汶洛,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是扯淡。
  且不说我能不能找到阿赞汶洛,就算找到他,他答应帮忙了,再来中国给这些人瞧病,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见我沉吟不语,办公室主任不愧是老江湖,一眼就看出来了,他颤抖着说:“小王,是不是有办法?”
  这老头热切的眼神,我不忍撒谎,说:“这件事是有一个办法。”
  “什么?”他问。
  “在泰国有个黑巫师,找到他,或许还有救。”我说。
  主任一拍桌子:“有救就行!是不是需要钱?小王,我就直说了吧,这件事整个厂领导都沾包了,你要能把这件事解决,就是我们厂子的大恩人!要钱是不是?我们一家出十万,就能凑出一百万来,全给你!”
  我喉头动了动,说不动心是假的,我仔细琢磨琢磨,苦笑:“主任,不是我不想帮大家,这个黑巫师我从来没见过,只是传说中他可能住在泰柬边境,也就是泰国和柬埔寨那边的深山,就算我能找到他,再劝他来中国,这一来一回耽误不少时间。除非有个办法。”
  “什么?”主任问。
  “除非你们跟我去柬埔寨,就地治疗。”我说。
  主任苦笑,“小王啊,你在开玩笑吧,我们现在病入膏肓,别说上柬埔寨,上炕都费劲。这件事吧,我和上面领导汇报一下。”
  “行,你们商量。”我从办公室出来。一路回到寝室,心痒痒的难受,其实我挺希望去柬埔寨找那个黑衣阿赞。这件事吧,细算起来有三大好处,第一能度度假散散心增长见闻,反正又不是我得病,算是拿钱公费出去旅游;第二,我可以去找三舅,看看他那边怎么样,好放心。第三,可以挣到一百万。
  一百万细算起来不算多,市里还不够买个房子的,可我刚参加工作没多久,凭空得了这么一笔钱,这要拿回家去,老妈还不得高兴坏了。有这一百万,在村里我也算个人物了,先买辆好车开开。
  可想完三大好处,还有一条不可去的理由,那就是阿赞汶洛这人据说心狠手辣,我算是间接和他有仇,去了相当于飞蛾扑火。
  一天后,我正在传达室上班,办公室主任来了,亲自来找,让我到厂办的会议室去。我跟着他到了,推门一进,差点吓出来,厂领导几乎全在。
  侯厂长坐在主位上,做个手势让我进来。我扫了一圈,基本上确认,在场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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