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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巫秘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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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风铃声。”我说。
丑丑看着我,摇摇头:“不是啊,是诵经的声音。”
奇怪,为什么我们听到的不一样。
丑丑来了精神,挣扎着站起来,说咱们上去看看。我一想也行,反正逼入绝路,怎么都是个死,就当陪着她玩了。
我们一前一后攀上了断崖,这断崖角度很直,却并不难爬,上面遍布凹凸不平的石头。我们很快爬了上去,等爬到了,我眉头一挑,这里竟然有个洞!周围很多的灌木,丛丛挨挨在一起,洞口虽说离着不远,可要过去也挺费劲。
丑丑在前面用手扒拉开那些植物,我在后面跟着,好不容易爬到了洞口,这一看我们就愣了。
这个洞不高,勉强一个人蹲着能进去,月光中,能很清晰地看到洞里停着一口棺材。棺木朽烂,已经石化,里面的东西都流了出来,地上是一滩黑森森的玩意,不知道是尸骨还是什么。
到了洞口,我凝神去听,风铃声愈加的清晰。丑丑扶着两侧的石头,身子一矮钻了进去。我在后面也跟了进去。
我们两个一前一后进到洞里。这个洞真是有意思,像一个直筒横着放,里里外外高度没有变化,很像是专门为棺材开凿的。
我们到了洞里,丑丑捡起地上的黑东西看了看,我没敢碰,确实是尸骨,不过已经风化了,不知其中过了多少年。
“没想到这里还有悬棺。”我说。
丑丑问悬棺是什么。
我告诉她,在中国长江流域的沿岸有一些高崖,当地有习俗,人死后入棺,然后把棺材运到悬崖的天然洞窟里存放,名为悬棺。至于为什么往那里放,我就不知道了。
丑丑点点头:“这里也是悬棺。”
我有些想不明白,此处恐怕几十公里之内都是原始森林,看不到有住家的存在,这口棺材是谁放进来的?
丑丑蹲在地上,仔细倾听,用手指了指里面,我也凝神停了一会,能确定风铃声在那。丑丑听到的诵经声和我听到的风铃声是同出一源。
她慢慢过去,这里十分逼仄,她过去了我只能在原地呆着。就在这时,洞口忽然传来“呵呵呵”的一连串怪声。
我吓得头皮发炸,赶紧侧身躲在石头后面,小心翼翼往外张望。
外面的月亮红得诡异,一片如血般的红色中,半空悬浮着一颗长发披散的脑袋,它就在洞口徘徊,嘴里发着“呵呵”的笑声,眼睛直直地瞅着洞里。
正文 第八十九章 飞头
丑丑凑着头往外看,惊恐地说:“我师父来了。那是他的飞头降。”
现在我们困在这里,洞窟极其狭窄,想跑也跑不了。
外面飘浮的人头,时不时发出“呵呵呵”的笑声,如同悬浮在半空的怪异乌鸦。
此时月迷风黑,凉风四起,从洞外吹进来,让人遍体生寒。
我抱着肩膀,真的有点冷,浑身紧张的打哆嗦。难怪棺木会石化,尸骨风化,这里的风还是挺强的,带走了洞里绝大部分的湿气。
人头在来回飞着,忽上忽下。
我紧张地说:“他为什么不进来?”
丑丑也看得稀奇,说道:“这里应该是有什么东西是我师父所顾忌的,要不然不会这样。”
我打量了一下洞窟,忽然想起听到的风铃声,说道:“会不会是你听到的诵经声?”
丑丑点点头,勉强坐在地上,冥神打坐,然后睁开眼睛,极艰难地转过身,向着洞窟最里面爬过去。我好奇地看着,洞窟深处一片漆黑,她的身影在黑暗中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在做什么。
这时,洞外忽然传来凄厉刺耳的笑声,我往外看,不由心惊肉跳。那颗人头飞了回来,正对着洞口,妖异的红色月光照在整个头颅上,整个场景犹如一幅超现实的画作。
飞头停了片刻,渐渐靠近洞口,看那意思要飞进来。
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顺手抄起地上的东西,掩在胸前。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拿着的竟然是死者的大腿骨,漆黑漆黑的,骨头上遍布细孔,赶紧扔在一边。
人头飞到洞口,它竟然在说话,而且说的还是汉语。它在说:“出来吧……出来吧……”
说话声音很细,像是孩童在牙牙学语。
我高度紧张,手脚颤抖。就在这时,丑丑从里面爬出来,她身上都是泥土灰尘,像是泥猴一样:“找到了。”
借着月光勉强去看,她手里拿着一本深黑色的古册子,用力一掸,一股灰尘飞出来。
我赶紧捂着嘴,直咳嗽,问这是什么。
丑丑小心翼翼翻开一页,这书真是有年头了,轻轻一碰估计就得粉碎。丑丑说道:“刚才我循着诵经声进去,在棺材的最后面,有一个挖出的小洞,里面就塞着这部法本。”
“法本……”我知道法本是什么,那是记录咒语、符文和一些图腾图案的书,有的传承很是隐秘。打个比方来说,类似中国武侠小说里的武林秘籍。我三舅继承的那本《万经之经》,就是一部古代遗留下来的法本,号称黑巫术第一书,类似于《葵花宝典》。
“你能看懂吗?”我问。
丑丑道:“看不懂,上面的字一个都不认识,可能是古缅甸语……”
我们正说着,外面的人头又开始不断狞笑,已经离洞口很近了,随时都能进来。
丑丑说道:“我师父很忌讳这里的东西,要不然他早就冲进来了。”
我疑惑:“难道是这法本有什么玄机?”
我用手抚摸着古书,然后闭目凝神,果然在手边传来了风铃之声。我大概可以肯定,这部法本是有灵气的。现在很奇怪两个问题,一是为什么我听到的灵气声音是独特的风铃声,和其他人听到的不一样。二是我也摸过法本,还是《万经之经》呢,可是并没有感觉到上面有灵气,为什么这部法本上有?
我把这两个问题问了丑丑。
丑丑看着洞外,十分紧张,急促地说:“第一个问题我不知道,第二个问题可以给你解答。这部法本上的灵气并不是来自书里,而是来自地上的尸骨。”
“啊?”我大吃一惊。
“我能感觉到地上的尸骨还是有灵气在的,不知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他的阴气仍然凝聚。我刚才找到法本,刚拿出它,就感觉尸骨的阴气大盛。”丑丑说。
我突然灵机一动:“会不会是这样,你师父忌讳的,其实是这里的尸骨阴灵?”
我刚说完,洞口传来一阵细碎的怪声,那颗人头竟然飞了进来。我暗暗叫苦,自己真是一张乌鸦嘴,刚说人头害怕这里,人头就飞进来了。
洞里很窄,丑丑把我扒拉到一边,她从我的身边挤过去。我们离得很近,我能清晰感受到她皮肤上的凉意。
她来到前面,竟然坐在我的腿上,黑暗中我面红耳赤,想抱着她把她放到一边,丑丑却咬破了手指,血哗哗流出来,她在用血在地上写符。
我不好再动她,低声问,你在干嘛。
丑丑急着说:“我在用阴法催动这里的阴灵,既然师父顾忌它,我就要让它重新复苏。”
我听得一头汗,这不是前面驱狼,后面又逐虎了吗。说的好听是阴灵,其实就是鬼。
我艰难咽了下口水:“这,这不好吧,一旦这个阴灵复苏了,比你师父还要难对付怎么办?”
“顾不得了。”丑丑说。
洞口细碎之声更响,我从丑丑身边的缝隙看过去,洞口的的地上有一道长长的拖痕,正朝着我们过来。不用多想,一定是那颗人头到了。
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见飞头降,觉得其诡异莫测,不能以常理度之。最早听到飞头降的时候,我还觉得可笑,觉得就算一个人能把头飞出来,可怎么杀人呢,用牙咬?现在真真切切见到了,那种寒意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
我相信等飞头降到近前这一刻,就是真正的死期,飞头降发动攻击的手段也不会是用牙撕咬,肯定更加古怪。
人头飞进来的“沙沙”声越来越近,丑丑在快速吟咒,她脸色苍白,额头都是冷汗。
我真是有点心疼,想安慰她,可此时已经到了行法最关键的时刻,不能贸然打扰。
丑丑忽然睁开眼:“我已经和阴灵沟通上了,看那意思,它对于帮助我们并没有什么怨气。”
我听着“沙沙”的人头滑动声音,全身发麻,颤着声说:“那,那就赶紧让它保护咱们。”
丑丑说:“这阴灵已经死了太长时间,无法再凝聚成原来的样子,不过可以上我们里一个人的身,帮着我们解读法本。这部法本上有咒语,可以驱逐飞头降。”
“那就赶紧吧。”我说道。
丑丑面向洞口,她在黑暗中艰难地转过来,面朝着我。
黑暗里,我和她面面相对,又离得这么近,我们之间的呼吸和心跳都能听见。
此时此刻,就算飞头降来了,我们都死在这里,我觉得也值得了。
丑丑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你记得,我不会害你的。”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不会是让阴灵上我的身吧?”
丑丑笑:“你真聪明。好了,不废话了,开始。”她把住我的头,再一次咬破手指头,把血描在我的额头。
不知是不是心里原因,我的脑袋迷糊了一下,眼皮子很重,怎么都睁不开。像是晕车或是晕船,一睁眼便会天旋地转,极其难受。
我想睡觉,又怕一觉睡过去再也不醒,在极力控制和控制不住之间,头一下下点着。
迷迷糊糊中,我做了一个极为逼真的梦境。梦见一个和尚坐在极其简陋的佛堂,正在修行,他却坐不住,左扭右摆的,因为在他的周围,爬满了女人。
我在梦中,一眼通透,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我这是到了这个和尚生前的记忆里。
这和尚正值青春期,在佛规禁欲和青春期荷尔蒙萌动中,承受着最严酷的考验。身在打坐,可在他的妄想里,整个佛堂爬满了女人,朝着他行进,在诱惑他。
这场景一掠而过。下场景随即而来。这个小和尚在一片水潭里,站在水中诵经,水里缓缓浮出团团的黑发,继而有很多女人,从水底站起,向他游过去。
我现在既站在上帝角度,看着这一切,通透这一切,还能和这个和尚感同身受,感觉他的感知。
他在经受着色的考验,只能不停念经,一停下来,想象中的女人便会包围他,诱惑他。
我浑身发热,既害怕这些女人过来,又盼望她们到身边来,能体会那软玉偎香的感觉。
下个场景是一片红花飞落,和尚站在花海中,看着对面的山寺,下一秒钟,他重重摔在地上。死了。
他死后享受到高级僧侣的待遇,被送进了一口棺材,不至于暴尸荒野。
他人虽然死了,我却能读到他的遗念,他说,我这一生都在和色欲对抗,身心纠结,至死未悟,到底是我的错,还是女人的错?在我死后,请师父能随葬心经法本,让我死后继续修行,明悟男女,明悟生死。
正文 第九十章 老了
和尚死后,执念仍在,所以阴灵不息。初时还能凝聚人形,日日夜夜在洞窟深处,诵读心经。后来一日日过去,一年年过去,竟然过了数百年,和尚的执念不足以对抗如此漫长的时间。阴灵渐渐飘散,仅有些许灵气,大部分已经消散光了。
此时此刻,我心下通透。别看经历了这么多场景,其实数百年执念,弹指挥间。
刚才在梦幻中所经历的,正是洞窟里这具尸骨的由来。
我感觉一股无法描述的情绪袭上了身体,这是阴灵残存的灵气。这股灵气没有自己的想法,也没有思维,它有的只是执念残存下来的情绪。
我说不出的难受,缓缓睁开眼。丑丑正抱着我,她闭着眼,嘴里快速诵经,汗珠一滴滴顺着脸颊留下来。
我被她抱着的身体燥热,感觉身上的那股阴气在躁动不安。这股阴气生前是缅甸一位和尚,饱受色欲和佛规之间的折磨,此时此刻我美人在怀,竟然引起了阴气极度的躁动。
我努力压制这股躁动,拿起地上的法本,迅速翻开。这一看,我竟然能看懂,说不出什么道理,就是一目了然。
我一目十行,心无杂念,按照法本上记述的咒语,快速吟诵起来。这部法本所记述的,并不是什么特高深的法术,而是一部讲解如何平定内心的心咒,难怪叫心经。
我想到一件事,这部缅甸心经,会不会就是从大乘佛法里流传的心经翻译过来的。
不管怎么来的吧,我按照法本上记载的心咒,快速诵读。
我嘴里发出的声音很有韵律,用的语言我从来没听过,但心下却瞬间通透是什么意思。念的时候,就感觉阴风扑面,有什么东西似乎趴在了丑丑的身上。
我仔细看着,嘴没停,还在念着咒语,这时候就看见一颗披头散发的人头,缓缓从丑丑的背后伸出来,搭在她的肩膀上。
我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手脚冰凉,还在努力念经,让咒文不断。
那颗人头缓缓咧着嘴角,笑了笑,从嘴里冒出一股黑气。黑气萦绕在丑丑的身上,眼见的丑丑的面貌竟然在快速衰老。我心下一惊,知道不好,丑丑目前年龄是二十六七岁,她其实还亏欠了十年,现在这十年的侵蚀找上来了。
二十六七岁和三十六七岁,说起来相差不大,可要细看就能感觉出来,丑丑的皮肤晦暗起来,脸上出现了诸多皱纹。
我心里是说不清的悲哀,既有我自己生出来的,也有身上这个阴灵的。这和尚看不得女人失颜,像是看到了这个世界最让人痛心的事。
这么一分心,咒文断了,我停了下来,看着法本上的咒语,既有些熟悉,又有几分陌生,阴灵在身上开始逐渐散失。
人头狞笑了一下,如蛇一般在丑丑的肩膀上滑下来,挤在我们之间,开始爬到我的身上。
这个时候,丑丑缓缓睁开眼睛,她看着我。
人头喷出股股的黑气,我知道我们两个命在旦夕。
我心下清明,排除杂念,再次诵读经文,心咒极其流畅地从嘴里发出。人头竟然有些害怕,开始往外游走,我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在念动咒文的情况下,用尽全力把它甩了出去。
人头发出一声怪叫,如蛇般向着洞外飞窜。
我心下大振,极度兴奋,那么大的阿赞汶洛,居然害怕我,害怕这段经文。看他跑了,我这个着急,一边念着经文,一边意念着能不能攻击到它。可这是我的痴心妄想,这段经文有自保的能力,不受外邪侵入,但要想主动攻击,那是不可能的。
一部法本我终于念完了,就在念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胸口的舍利子突然猛地灼烧一下,我有一种极为强烈的感觉,那和尚残存的阴灵,竟然钻进了我胸口的舍利子里。
我舒了一口气,丑丑则体力不支,朝前一趴,正趴在我的怀里,她整个人缩成了小猫一样。
外面是月朗星稀,再无刚才的妖异之色,阿赞汶洛的飞头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
刚才那么一瞬间,别看说得简单,其实生死一线。我浑身都是汗,软绵绵提不起力气,我抱着丑丑,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外面已天光大亮,阳光从洞口射进来。我动了一下,浑身酸痛,两条腿都是麻的。
丑丑在我的旁边,我们挤在这狭窄的洞里,竟然谁也不想动一下。
“醒了?”丑丑轻轻地说。
外面虽然是白天,洞里依然很冷很黑,倒是适合躺着发懒。我说道:“醒了。”
我想挣扎着起来,却被丑丑按住,她在黑暗中声音很小:“先不要起来,好吗?”
我深吸了口气,便不再动。
丑丑轻轻说:“你跟我说说你家里吧,我想听。”
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这个。她在黑暗中紧紧抱着我,我便说了起来,告诉她,现在家里有妈妈,还有一个妹妹。
“你爸爸呢?”丑丑问。
说起这个,我心里就不舒服,这是我始终过不去的一道障碍。我跟她说,在上学的时候,曾经犯了一个错误,结果被抓进了监狱。在里面呆了一年,等出来的时候,爸爸已经过世了,我连最后一眼都没看到。
丑丑在黑暗中轻轻叹着气,幽幽说:“我都没见过自己的爸爸妈妈。”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挺享受这个时刻。
我知道,或许等我们离开这里,恐怕就再也不会有此时此刻的时光了。
我们正依偎着,丑丑忽然说:“王强,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我吓了一跳,她在黑暗中说:“你不愿意吗?”
我不知道怎么说好,想了想说:“生孩子是要负责任的,如果咱们之间有了孩子,就不能再分开。”
“好啊,那就不分开。”丑丑说。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想跟她说,生孩子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涉及到很多层面的问题。可又觉得此时此刻说这些,实在是煞风景。
我们又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我动了动,轻声说:“走吧,说不定你师父又要追过来。”
这句话终于让丑丑动了起来。我在地上摸着法本,想一起带走,却摸了一手的黑色碎片。我勉强看过去,法本竟然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堆碎纸片。
丑丑轻轻说:“你都记下来了吗?”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只言片语在嘴边,整部法本已经记不得了。我告诉她,昨晚的阴灵似乎到了舍利子里。
丑丑仔细看了看我的舍利子,惊奇地说:“这是难道的法宝,可以收纳阴灵的。我曾经用这种方法做过几面佛牌。”
我在泰国混的这些日子,多少了解了佛牌的概念。泰国的佛牌里有阴牌和邪牌,其实就是法师先制作出阴物,然后把阴灵加持到阴物里,让人戴着,以达到快速成愿的目的。
现在我的舍利子就是这个意思,它收纳了和尚残存的阴灵之气。我倒是不怎么在乎法本,有这团阴气在,它能记得法本的内容,毕竟这和尚连生带死,念了不知多少遍的心经。
我们两人艰难地从洞里爬出去。到了外面我才看到,这里不愧原始森林的称号,植被茂密,树盖遮天蔽日。缅甸山里的植物没有那种特别大的,而是低矮茂密,如同织网一般交错纵生。
我蹲在洞口,感叹了一番,昨晚才出虎口,没想到又进了狼窝。就这个连绵不绝的群山,走出去简直是难上加难。我忽然想起来,我们一开始住的那个小木屋,司机的车还停在那里,我们可以驾车走。
我正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丑丑,一看到她,马上我就愣了。
现在是白天,阳光很足,我很清楚地看到,丑丑已经老到超乎了想象。她的脸上遍布皱纹,尤其是眼角的鱼尾纹特别深,身材倒是没怎么走样,可多了一些佝偻和驼背,皮肤没有光泽,很是粗糙和晦暗,眼睛也失去了一部分光彩。
她的这副面相绝对不止三十六七岁,像是五十岁。
丑丑看我在看她,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干嘛这么看我?”
我没有直说出来,做个手势,示意从陡坡爬下去。我们小心翼翼爬到坡下,丑丑累的不行,坐在石头上喘。我轻声问她,有没有事,能不能坚持。
“不知怎么的,感觉特别累。”丑丑把手递给我,我拉她起来,我们顺着原路回去。
此时是白天,我的心却特别的阴冷,看着丑丑的样子,说不出话来。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到勐拉
我扶着丑丑,一路下山。
我警觉地看着周围,丑丑笑:“你别害怕,昨晚我师父受了重创,他不会再轻易出手。”
“他走了吗?”我问。
丑丑摇摇头:“他会一直跟着我们,不达目的不罢休。只是他会想别的办法,或许偷偷下降头也不一定。”
我吓了一大跳,姥爷留下来的手稿可是记载了,降头师下降头十分诡秘,中招的人无从察觉,可能人群里被摸一把,就中了降头。有的降头师厉害到什么地步,随便看一眼,被看的就能中招,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来到木屋前,看到那辆破货车还在。我招呼丑丑上了车,尝试着发动了一下,车子还能动。我慢慢开了起来。
车子没敢进深山,而是顺着山边缘的羊肠小路慢慢腾腾走着。我不敢开得太快,这样的路况,我这个水平还驾驭不了。
车子一路走着,路虽然崎岖艰难,好歹勉强能开,这里应该有一条常年往来的小路,已经被车压出来了。
车子开了很长时间,过了中午,才看到不远处有一个集镇,这时车油也即将告罄。到了镇子,满大街都是低矮的棚户民房,缅甸的天儿很热,这里的人大都是黑黑瘦瘦的,穿着脏不拉几的传统服饰,用到最多的交通工具就是往来穿梭的三轮车。
我把车停在路边,我们下了车。丑丑现在的面相已经接近六十岁,走了没多远,累的靠着墙喘息,她的体力也随着年龄增长而衰退。
如今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一家旅店休息,然后去吃饭。别说丑丑了,我的体力也逼近极限。可是当地人说的话,我们又听不懂,丑丑只会泰语和汉语,再加一个专门吟阴咒用的巴利语,对于缅甸本土的高棉语是一窍不通。
我站在异国他乡的街头,人流从身边走过,那种绝望的孤独感,实在无法用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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