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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巫秘闻-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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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能让他失望,要不然盛怒之下说不定一冲动就把我宰了。
我说道:“苏爷,真是巧了。”
“怎么讲?”苏爷看我。
我说:“我的本事都是跟我三舅学的,我三舅师从缅甸阿赞高僧龙婆坤。这龙婆坤最擅长的就是超度亡魂,降妖除魔,抓鬼圆梦。小鬼儿的加持法门是泰国的,我们属于缅甸一派的,都是东南亚同宗同源,应该没问题。”
苏爷一拍大腿:“好!小王,如果你真能帮我解决这个事,你以后就是我的兄弟!”
我嘿嘿笑:“苏爷,你多大岁数,我多大岁数……”
苏爷一瞪眼:“怎么,和我称兄道弟还侮辱你了?”
“没,没,是我的荣幸。”我说。
苏爷道:“那你说吧,应该怎么弄,我都配合你。”
我想了想说:“钱明文能不能先放了,这个事跟他没关系……”
苏爷诡诈一笑:“这可不行。你们一起来的,要走就得一起走……这样吧,问问他是什么意见。”苏爷给琪姐递了个眼色。
琪姐出去了,时间不长和一个大汉进来,大汉提溜着钱明文,就跟拽一条衰狗差不多。
苏爷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说:“姓钱的,你这位小兄弟相当够意思,他说帮我做事的前提是,把你放走。”
钱明文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多谢苏爷,多谢兄弟。”
苏爷说:“你先别慌着磕头。我跟小兄弟说了,说你老钱不是胆小怕死之辈,绝对不会先走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最后那个质问赤裸裸就是威胁。
钱明文也是社会上摸爬滚打过来的老油条老司机,一下就明白了,只是有些张不开口,能看出来他是真想走,心情极为矛盾。
苏爷呵呵笑:“老钱,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钱明文一咬牙:“苏爷,你说的没错,我老钱确实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我兄弟在这,我哪能走呢,不能够!那还是人做的事吗。我和我兄弟一起上刀山下油锅……”
苏爷摆摆手:“这可是你自己要留下来的。”
钱明文哭丧着脸:“是,我是发自内心的,我就是这么有气节。”
我在旁边听着差点没乐出来。
苏爷回头看我:“好了,这个问题解决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沉吟一下,看样子糊弄是不行了,怎么也得和这个小鬼儿过过招,动点真格的。我说道:“今晚我会留在这,先和小鬼儿试着沟通一下,看看我们缅甸派的法门能不能镇住他。”
苏爷点点头,站起来看表:“天色已晚,我就不留在这了,美琪。”他看向琪姐。
琪姐脸色苍白。
苏爷道:“晚上你不要走了,给小兄弟做好后勤工作,看看他需要什么,尽管去准备,我明天早上过来听你们的好消息。”
他推门出去,外面顿时狗叫声不断,苏爷呵斥一声:“下次这两只破狗如果看到我还叫,就宰了喝汤!”
院子里那几个大汉唯唯诺诺,赶紧称是。
苏爷故意提高嗓音:“你们几个把院子守好了,前院后院都得看着,不要怠慢里面的客人,明天早上我过来,如果少一个人,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紧接着是车声,苏爷走了。
屋里就剩下我、钱明文和美琪。美琪脸色很差,她虽然是女强人,可毕竟还是个女人,天色越黑她越害怕。
她问我们还需要什么。
苏爷走了,我没什么压力,坐在沙发上大大咧咧说:“先整点吃的,一天饿坏了,另外我能不能给家里打个电话。”
美琪道:“吃喝没问题,电话不行。我给你们准备。”说着,走了。
屋里就剩下我和钱明文,老钱哭丧着脸抓着我的胳膊:“兄弟兄弟,咋办啊?”
“咋办,凉拌。”我说。
“你抓鬼到底行不行?”他问。
“你这话问的就该挨打,这时候哪有行不行之说,不行也得行!”我说。
钱明文坐不住,在屋子里打转,看着紧闭的里屋大门,唉声叹气:“兄弟,你跟他们说说……今晚,要不,我就不干扰你了。”
我冷笑:“老钱啊,刚才你差点就让狗咬个半死。这时候能是全乎人,是靠我保下来的,你现在就要弃船自己逃生了吗?”
钱明文都快哭了:“兄弟,我是为你考虑,我哪会抓鬼啊,到时候别拖你后腿。”
正说着,里屋的门突然“哐”的巨响,似乎被什么撞了一下。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初次交手
突然的门响,把钱明文吓得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往外跑。
我没理他,走到里屋门前,盘算着晚上该怎么办。
钱明文开了门出去,刚到院子里,就听到外面一阵狗叫,我赶紧到窗边看,只见两只大藏獒都没有栓绳,满院乱跑,正追着钱明文。钱明文这胖子,这一瞬间竟然能数出六条腿来,跑得大胯都劈了,吃奶的劲用上了,愣是几秒钟的时间里没让藏獒追上。他这瞬间的速度,参加奥运会拿个牌儿没有问题。
他一边跑一边哭:“救命啊!狗栓绳啊,我求求你们了,赶紧栓绳!”
有大汉懒洋洋说:“谁他妈让你随便出屋的,出屋就咬,活该!”
钱明文看到我站在门口,嗖一下跟火箭似的窜过来,直接跳进屋里,这时藏獒也追到了。我有点胆寒,赶紧把门关上,藏獒趴在门板上,呜嗷着用爪子抓着门板,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钱明文瘫软在沙发上,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说兄弟,你,你可千万别开门。”
我忍着笑:“你不是要走吗?”
“爱呦我的妈啊,两头都是死,我还不如跟小鬼儿一块过呢,小鬼儿最起码不咬我。”钱明文翻躺在沙发上,满头是汗,气喘吁吁。
我和他正调侃着,有人敲门,开门之后是琪姐,她给我们送饭来了。饭盒装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还有两瓶雪碧,也不知他们这么快是从哪弄的热饭菜。这里养了这么多人,想必是有自己的厨房。
我掰了筷子,狼吞虎咽,钱明文这时候也平缓下来了,跟着吃了点。
吃完之后,琪姐道:“你们晚上想怎么弄,需要我怎么配合?”
“暂时不需要你了。”我说。
“那我就走了,”琪姐说:“我就住在旁边的院子里,有事让外面的人叫一声。”她非常害怕,让人把饭盒收拾一下,逃离了这间屋子。
我酒足饭饱,坐在沙发上直打嗝。
钱明文蠢萌蠢萌地看着我,“兄弟,到时候你整你的,我就在这呆着,不打扰你。”
我看看表:“不急,我先睡会儿,午夜零点动手。”
我就躺在沙发上,闭着眼假寐。钱明文挺佩服我的,“兄弟,我才知道你心脏这么大,处惊不乱,以后必然是栋梁之才。”
我闭着眼笑笑。这胖子如果在北京说话,你得跑海南岛听去,真真假假,满嘴放炮。
或许是这一晚上惊吓过甚,现在算是平缓过来了,本来是假寐的,谁知道真的睡过去了。不知睡到什么时候,我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屋里冷冷清清,钱明文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仰面朝天,也睡了过去。
屋里冷津津的,温度很低,我隐隐的觉得屋里多出人了,猛地转头去看。只见一个穿着深红色僧衣的和尚,站在里屋紧闭的门前,凝视着里面。我能看到门里,那里站着一个全身雪白的孩子,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对视着门外的和尚。
我全身莫名打了个激灵,突然醒了,这才发现刚才原来是做了一个极为逼真的梦。
我翻身坐在起来,无意中看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钱明文仰面朝天正呼呼大睡,和刚才梦中的情景一样。
我心中异样,赶紧回头去看里屋大门,那里空空荡荡,并没有什么和尚,我也看不到门里的情况。
这件事怎么这么诡异呢,还有种说不出的恶心感。梦里出现小男孩,它是小鬼儿,这到也说得过去,可是和尚是哪来的?
我这一念刚动,胸口挂着的舍利子灼热了一下,烧到了皮肤。我猛地想起来,对啊,那和尚很可能是缅甸和尚的阴灵!
我盘膝坐在沙发上,闭目打坐,尝试着和舍利子的阴灵沟通,很快阴灵漫到全身,此时的我,就是拥有大法力的法师了。
我开始吟诵三舅教过我的驱邪经文。经咒刚一起,就感觉整个屋子的温度又往下降了,我一边念咒一边睁开眼,此时的我开了阴阳眼,能看到阴邪之气。
我看到里屋门的下面缝隙,涌出大量的黑色阴气,浓浓不绝,导致外屋像是被扔进了催泪弹,黑色的阴森之气开始充斥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我一边念着经咒,一边从沙发上站起来,慢慢走到里屋门前。虽然一门之隔,可是我心惊肉跳,有种强烈的预感,门里藏着一个极为可怕的存在。
我站在门前凝视着大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一阵心惊,这一幕怎么那么像刚才梦中,和尚对峙屋里的小鬼儿的情景。
这时身后有了动静,钱明文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抱着肩膀:“冷,真冷,咋了这是。”
我没搭理他,依旧盯着这道门,我变了经文,不再背诵三舅的驱邪经,而是换成了缅甸的《心经》。这心经也有驱邪镇神的功效,当时还劝退过阿赞汶洛的飞头降。
我这么一念,黑气果然给逼住了。我和里面的小鬼儿正在对峙,谁都难动一分,就像是拔河角力一般。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在后面踹了我一脚,我正全神贯注对付小鬼,冷不丁这一脚差点没把我踹出走火入魔来。我脚下拌蒜,撞在门上,回头一看,踹我的是钱明文。
钱明文脸色惨白如纸,双眼却漆黑如墨,眼白已经看不到了。他的嘴里不断发出“哈~~哈”的声音。
我心里一惊,不好,这是鬼上身。难道小鬼儿已经从屋里出来了?
我定睛去看,钱明文身上黑气萦绕,可没有小鬼儿的影子,他很可能只是被鬼迷了心窍,失去了心智。
钱明文一个飞跃跳过来,我没躲开,他紧紧卡住我的脖子,勒的我喘不上气。
我用手锤了他两拳,根本没用,这时候有点后悔,早知道降妖除魔这么危险,还不如跟着二龙学两手功夫防身。
钱明文到底是个胖子,身大力不亏,手越掐越紧,我实在喘不上气,意识也开始模糊。
他被鬼控制了,现在要紧的是切断他和里面小鬼儿的联系。
我情急之中,抓住胸口的舍利子,使劲一扯,把它从脖子上拽下来,然后按在钱明文的双眉中间,那地方叫印堂,是人全身灵智凝聚之处。我的舍利子里面有和尚阴灵的诚念护佑,本身是一件很好的法器。
一按到印堂,钱明文全身栗抖,发出一声非人的怪叫,松开手摔在地上。
我一手按住舍利子,一手拖着他,把他拖到门口。不能再让他留在屋里,没有他还好一些,有他就是拖累!
我用脚踹着大门,大叫:“来人,来人。”
外面传来狗叫声,随即有脚步声过来,有人打开门,睡眼朦胧地探进头:“干嘛?”那人随即打了激灵:“爱呦我的妈啊,这屋里怎么这么冷?!”
外面的藏獒跟疯了一样,“汪汪汪”的狂叫,别说我这个屋,周边几个平房的灯全都亮了。好几个大汉拖拉着拖鞋,睡眼惺忪的出来,“咋啦咋啦。”
我纯心吓吓他们:“里面的小鬼儿要冲出来了,我这位兄弟就是被鬼迷了!”
这些混子别看一个个平时人五人六,横了吧唧,可越是这样的人越怕鬼,一看屋里黑气森森,阴气逼人,吓得嗷嗷直叫,一会儿工夫全都跑了。
我看着地上昏迷的钱明文,心想也是你衰,没人管你,那没办法了。
我把他扔到门口,然后把门关上,让他在外面先躺着吧。
我回到屋里,重新把舍利子用破绳子勉强再栓回脖子上,然后来到里屋门前,我深吸口气,猛地一拉门,把门打开。
里面黑不隆冬。
我头上的汗下来了,其实不想进,更不想激怒小鬼儿,和它无冤无仇的,何苦趟这个浑水。可不行啊,明天一大早苏爷来了就要个结果,不管怎么样,我得有个交待。
我进了里屋,慢慢走到祭坛前,简直太冷了,像是有十几个大冰柜“嘶嘶”往外喷冷气。冷意不单单在皮肤表面打转,而且往骨头缝里钻。待了没几分钟,我就有种感冒的感觉。
我蹲在祭坛前,摸索着在桌上找到打火机,点亮火苗,照到那黑森森的猴子雕像上。
我按照记忆中的方位,慢慢抬高打火机,找到了上面的蜡烛,一一点燃,火苗慢慢烧起来,屋里有了些光。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濒死之境
蜡烛点燃后,我盘膝坐在祭坛前,凝神定气,让舍利子里的阴灵上身。
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在祭坛的上面,凌空站着一个小孩。我的位置只能看到两只雪白的小脚,想抬起头往上看,脖子怎么也抬不起来,像是挂了块大石头,脖颈的脊椎都跟着疼。
我只能看到这孩子的两只膝盖,下意识判断,应该不到十岁,特别瘦,干巴巴的像是被抽光了血。
心跳剧烈跳动,隐隐的就感觉那小鬼儿飘到我的头上方,两只脚踩在我的脑门上,我想躲,躲不开,想抬头,抬不起来,整个人像是窝窝囊囊被塞在一块夹缝里,伸不展挪不动,比死了还难受。
我的胸口窝喘不上气,赶紧开始默念缅甸《心经》,周围温度越来越低。突然听到一阵刺耳的声音,像是孩子在嚎叫,又好像是电流划过的白噪音。
我的身体外冷内热,像是发了三十九度的高烧,浑身难受。但我咬紧牙关,这时候可千万不能停,一停下必死无疑!
就在这时,我忽然一晕,脑子晕迷迷的。等再清醒的时候,发现周围的环境变了。
我坐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原本面前的祭坛变成一个老式的橱柜,其他空空荡荡的地方都有了桌椅,桌子上还摆着一个插花的花瓶。
我似乎不是在密室里,而是到了某个老年间的人家,看这些家具陈设,至少也得五十年前。
就在我愣着的时候,有一伙儿人押着一对中年夫妻从楼梯上来,这些人一开口说的都是东南亚口音的方言,但是我奇迹般的能听懂。
那伙人里有人说:“记录记录,把这两个坏分子说的话记录在案。”
有人搬过一张桌子,把上面的花瓶、收音机什么的全都拨到地上,把桌子空出来。他们把丈夫按到椅子上,煞有介事地审讯:“早年间你是不是在法国留过学?”
男人挣扎着:“我是去过,可我不是坏分子,我是爱国的。”
“你们这些资产阶级的坏分子,就是嘴硬,不给点颜色看看,不知道我们的厉害。”那人把笔扔到一边,交待下面的人,用塑料袋上刑。
有人拿出透明的厚塑料袋,罩在男人的头上,下面的口用绳子栓死。
塑料袋里空气稀薄,呼两口就没有了,整个袋子贴在男人的脸上,他拼命张大嘴要吸,根本什么都吸不到。他想挣扎,两只手紧紧栓在椅子上,挣扎不开。
他的身体开始扭曲,拼命挣扎,有人放开椅子,他连椅子一起倒在地上。他的脸色先是红色,然后转成深紫色,最后又变成白色,身体在地板上扭来扭去。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看着他一点点死亡,他的妻子吓得已经晕过去了。其他的刽子手,脸上是满足的笑容,似乎特别享受杀人的过程。
还不到十分钟,这个男人就死了,张着大嘴,塑料袋整个糊在脸上,紧紧贴着,形状极为可怖。
我坐在不远处,全身冷汗直淌,心脏跳得没有力气,呼吸的也是有气无力。
男人死了之后,大小便失禁,屋里一股味。
有人拖着他的尸体来到窗前,直接扔下去。然后把女人提起来,按到椅子上,这女人还在昏迷中,有人提着一桶水直接泼在她脸上。
女人打了个激灵醒了,记录的那人拿起笔让她交待,女人都吓傻了,有什么说什么,交待一大堆,反正就是各种屎盆子往那死去的男人身上栽。刽子手们非常满意,让她按手印画押。等一切都完事了,刽子手装模作样拿出一个红色小本本说:“坏分子罪大恶极,可以就地处决。”
女人吓傻了。
那些人取来一根铁丝,慢慢绕到女人的脖子上,然后勒紧。勒住之后用脚踹,让铁丝整个都勒到脖子深处。
一个大汉把女人压在屁股下面不让动,另外三个大汉像拔河一样拽着铁丝,女人上不来气。时间很快,也就十几秒钟,眼睛泛白,脸色涨红,手脚不动了,大概不到一分钟就死了。
这些人简直是杀人的行家,杀人之后,一点血都没有,顶多失禁有点味儿,地面还干干净净的。
这些人守着死尸抽着烟,互相说笑,说这个房子可以留给哪个干部住,真不错,冬暖夏凉的。
这时候有人忽然看见我,打了个唿哨,笑着说,还有个小的。
过来几个人抓我往外拖。我惊恐至极,身体完全不受控制。
我忽然明白了,我现在见到的场景,很可能是小鬼儿临死前的情景。琪姐跟我说过,这个小鬼儿来历非凡,乃是死在红色高棉时期,死状很惨,全家灭门,所以才有这么大的怨气。
我现在很有可能被小鬼儿共情了。姥爷的笔记里,有过很大一个章节专门讲述鬼通的,为什么和鬼打交道极其危险,因为神有神通,鬼也有鬼通。鬼乃怨气所结,属于负能量凝结成形,人接触之后,被其情绪感染,和鬼物共情,俗话说就是让鬼迷了。
就算是马来西亚鬼王,如果遇到怨气特别大的鬼物,也可能被鬼迷,发生鬼迷心窍,神智错乱的情况。
据说马来西亚鬼王家里,供奉着一尊至尊鬼物,生前是一个车祸而死的新娘,怨气极大,整个东南亚都找不出来这么一个邪物,乃是鬼王的镇宅之宝。
如果这里是小鬼儿共情,我能预测到自己会被这些刽子手怎么收拾,那就是按在桌子腿下面,脑袋被活生生压爆!
果不其然,我被他们塞在桌子腿儿的下面,然后这些大汉凌空跳起来,重重压在桌子上,互相说笑玩闹。这一瞬间,我的脑袋承受了数百斤的压力,我都能听到自己头骨“嘎吱嘎吱”乱响。
刺骨的疼痛像潮水一样涌过来,我在剧烈的痛苦中失去了意识……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全身衣服都湿透了,我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还在苏爷的密室里。
我靠着墙坐了好长时间,回想着那段痛苦,我被小鬼儿迷住,在幻境里同样经历了一次他的死亡。
简直是太痛苦,相比较起这段死亡,以前蹲过监狱的经历就像是陪着孩子过家家一样。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琪姐的声音传进来:“王强,你在里面吗?”
我连滚带爬起来,正要去打开门,忽然觉得衣服下摆被什么抓住,我低头一看,看到一只雪白的小手。我吓得头皮炸起来,赶紧打开门,外面天光大亮,苏爷站在门口,脸色形容不出来,古井无波,紧紧盯着我。钱明文蹲在墙角,如同犯人一般。
苏爷走进来,看着我:“昨晚你在里面呆了一夜?”
我有气无力,点点头。
琪姐从包里拿过一面小镜子给我,轻声说:“看看你自己的脸色。”
我拿起镜子一照,汗毛竖了起来,镜子里的我跟鬼一样,脸色惨白如纸,而嘴唇艳红,眼睛还略有些发青,整个一鬼上身。
我又把镜子拉远,照了照全身,模样就跟搬了三天砖头的民工差不多,萎靡颓丧到了极点。
苏爷问:“有没有眉目?”
我有气无力地说:“这个小鬼儿怨气太大,昨晚我着了道,进入了他的死亡之境。”我便把昨晚的经过说了一遍,重点说这小鬼儿是怎么死的。
说完之后,满屋的人都没有说话的,琪姐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藏在那些混混儿身后。
苏爷叹口气:“红色高棉,人间惨剧,没想到会这么没人性。”
其他人附和,“没人性,真是没人性。”
苏爷道:“那你有没有办法平复小鬼儿的怨气?”
我苦笑:“这小鬼儿死得太惨,而且身上有东南亚法门的加持,极其凶恶,我暂时还没什么办法。”
“没办法就是浪费时间,拉出去喂狗。”有个混子指着我鼻子骂。
苏爷摇摇头:“不要冲动,小王已经尽力了。”
我哭丧着脸:“苏爷,我是真没办法,你老就算把我千刀万剐凌迟处死,我也没招。”
苏爷坐在沙发上,敲着二郎腿,打了个响指,琪姐赶紧拿出雪茄盒送过去。
苏爷道:“我看你这么年轻,道行低微,也就不难为你了。”
我赶紧道谢,拉着钱明文要走。
苏爷道:“我还要另寻高人,可如果就在寻高人的过程中,出了岔子怎么办呢?”
我没说话,等他的下文。
苏爷道:“昨天晚上我睡了这些天以来最好的觉,一夜无梦,根本没有小鬼儿打扰。而昨天夜里,小鬼儿去摆弄你了,小王。所以……”
他抽着雪茄说:“在我找到高人之前,你和老钱就守在这间屋子里,一步不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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