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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巫秘闻-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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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挂了电话,脸色不好看,“杨同志,我把他约出来了。”
杨溢哈哈大笑,拍我的肩膀:“老弟,叫杨哥就行。我看你是个可造之材,以后跟我去东南亚怎么样,卖佛牌小鬼儿什么的保准你发财。”
我心说话,跟你混,别让你把我卖到穷山沟挖矿就不错了。
我把杨溢和阿赞威领到家里,那些村民还跟着,村主任老雷头把我拉到一边:“大侄子,这两人是来找你的?”
我点点头承认了。
老雷头说:“那个怪吓人的,满身刺身的,不是什么坏人吧。”
我笑:“人家那是泰国法师,正宗的活佛,没事,你老别担心了。”
老雷头人不错,跟我说,如果需要帮忙就打他的电话。
把村民们送走了,我带着两人来到家里。杨溢和我没话找话,说着看似热情的废话,而阿赞威则坐在沙发上,双足盘起,手里捻动佛珠,在默默打坐。
我们聊了一会儿,实在没啥可聊的,开始看电视。等了一会儿,妹妹回来了,杨溢热情地过去和她握手。阿赞威撩起眼皮,微微看看她,然后点了点头,就算打招呼了。
妹妹把我叫到一边:“哥,这都是什么人啊,你怎么把他们都弄到家里来了。”
我说:“那个老板模样的叫杨溢,是泰国卖佛牌的牌商。满身刺青的那个是泰国顶尖巫师。”
“啊,我知道了,你把他找来是为了给骨灰加持法力的,对吧?”妹妹说。
我一听,对啊!我靠,到处找法师,阿赞威就是个相当厉害的法师,怎么把他忘了。
我看着妹妹:“你怎么自己回来了,你把刘东一个人扔在医院?”
“对啊,怎么了?”妹妹说。
我咂咂嘴:“我说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刘东毕竟是外人,照顾咱妈……”
妹妹说:“没事,我和他早晚的事,再说是他让我回来休息的,妈的情况也稳定了,用不着两个人。”
我挥挥手示意她早点休息,别掺和我的事。妹妹忙活一天,累恹恹的,可看到阿赞威就像是打了鸡血,非要留下来,看我们要干什么。
我实在执拗不过她,只好让她留下来。叫她给客人去泡茶。
阿赞威喝了茶,竖大拇指,表示茶很好。如今不在鬼通之境,他不会说中国话,只能靠杨溢来翻译。
我咳嗽一声,把骨灰加持的事说了一遍。杨溢翻译给阿赞威听,阿赞威点点头,答应了。
我乐不颠的到楼上把骨灰捧下来,阿赞威抬起右手,轻轻压在骨灰上,然后闭目诵经,语速很快。我运用舍利子的和尚阴灵上身,开阴阳眼看去。能看到阿赞威右手的手心处散溢出很多白色的气体,至纯至净宛若莲花。
骨灰上散乱的灵气就像是热水烧开了一样,咕嘟嘟冒泡,灵气如滚动的仙气,凝结宛转,如云如雾。
我虽然看不懂这是什么法术,但如此纯净,想必不是什么坏事。
大概五六分钟,阿赞威抬起手,我赶紧收了身上的阴灵。阿赞威点点头,表示加持完成。杨溢捧着骨灰盒递给我:“你算是捡着了,阿赞威加持这么一下,十年难遇,平常人不花个十万八万的根本不可能。”
我美滋滋地千恩万谢,递给妹妹,让她一定保管好。
我们几个人正聊着,外面响起车喇叭声,我说道:“老钱来了,你们坐,我去开门。”我到外面院子,开了院门,车子进到院里。
来的果然是钱明文,他从驾驶位下来,满脸疲惫:“怎么回事,哪几味药没找到?”
他看见屋里有灯光,有些警惕:“你家里有客人?”
“啊,老熟人。”我说。
我们两个进了客厅,钱明文一眼看见阿赞威。他脸色一沉,反应极快:“什么意思?是不是把我骗来的?”
“老钱,你这是什么话,我们都是为了你好。”我说。
钱明文脸拉得跟长白山一样,倒是没急着走,站在那里特别生气。杨溢笑哈哈过来握手:“你好你好,我叫杨溢。”
钱明文看都没看他:“到底怎么回事,直说!”
我把阿赞威的来历说了一遍,然后道:“老钱,不管怎么说,我是真心为了你好,抓住小红帽不好吗?你说他放下了,那也是你主观臆断,我还说他没放下呢。再说了,小红帽是社会公害,你不要意气用事,觉得他是你弟弟就怎么怎么样,只要他活在这个世上一天,就会有人受到威胁,可能下一个受害者就是无辜的人。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钱明文似乎没听到我说什么,而是对阿赞威道:“泰国鬼子,我他妈不信你。”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老巢
阿赞威说了几句话,杨溢翻译说:“阿赞说了,你信不信他无所谓,我们这次的目的是抓住小红帽,让他伏法,这是我们共同的心愿。”
我在旁边苦劝,让钱明文别犟着了,做人做事不用意气用事,小红帽如今下落不明,以后再出来肯定为祸人间。
钱明文坐在沙发上抽着烟,阿赞威闭目捻动佛珠,我和杨溢一左一右苦口婆心,只有妹妹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饶有兴趣看着我们。
钱明文大吼:“行了,我听你们的还不行吗。”他指着我的鼻子:“姓王的,这次要出了什么问题,你要背全锅!”
我讪笑:“那能出什么问题,行行,只要抓住小红帽,啥锅我都背。”
钱明文问我们怎么弄。
阿赞威从怀里掏出一根针,说了几句话,杨溢道:“阿赞说,需要你的一滴血,他要开坛落血追踪。”
钱明文一摆手:“不行!不能用他的针,我信不过他,别他妈的针头再有点啥降头的。”他回头对我妹妹说:“小妹妹,麻烦你把你家用的针线拿来。”
妹妹还真听话,时间不长取来了针包,钱明文抽出一根针,用打火机来回熏烤消毒,觉得差不多了,对着手指肚一扎,挤出一滴浓浓的血。阿赞威在地上摆好了蜡烛,又掏出一个针管,里面不知装着什么血,在我家客厅的地上开始画起图案。
我刚要叫,杨溢一把拉住我,低声说:“开坛了,一会儿我帮你收拾。”
画完了图案,阿赞威要过那根针,把钱明文的血在蜡烛上烤着,众人都屏息凝神看着,大气不敢喘。
只见那滴血咕嘟咕嘟跟烧开了差不多,冒出很多气泡。
阿赞威拿着针,插在地上的图案中央,他一边诵经,一边用手指触摸那个血图案,顺着一个方向游动。这个过程大概能有十来分钟,他结束了诵经,把蜡烛熄灭,然后站起身。
杨溢赶紧过去和他说话,阿赞威轻轻点点头,说了什么,杨溢快速说着,两人在用泰语对话。虽然我什么都听不懂,但感觉阿赞威语速很慢,沉稳有度,先是摇头后是点头。而杨溢语速极快,似乎在说服阿赞威什么,两人最后达成了共识。
杨溢说:“阿赞刚才找到了小红帽的位置,我说用不用我们一起去,阿赞说不用,他自己去就行,恐怕会有危险。我实在拗不过他,只好这样。你们都休息吧,我开车送阿赞威到小红帽藏身地点,让他俩斗去。”
“不行!我也得去。”钱明文说:“小红帽是我弟弟,他现在全家灭门,不管怎么样,他这一根独苗伏法的时候,我要在现场。”
杨溢好心提醒:“可能会有危险。”
钱明文冷笑:“生死难关我都闯过来不知多少了,还怕这个。我始终相信我弟弟已经变好了,我不跟你们犟,但我肯定要过去,他一旦临死前有啥遗言呢,我要帮他完成!”
杨溢看看阿赞威,说了几句话,阿赞威犹豫一下,看看钱明文,然后点点头。
这时候,我妹妹突然一举手:“我也去!”
我大怒:“思思,别捣乱,赶紧回去睡觉。”
杨溢笑眯眯地和我说:“要不然都去吧,让小妹妹也去,有阿赞威在,不会有什么危险,你也去。”
我过去拉着妹妹的胳膊,让她回去睡觉,可这小丫头上来倔劲,非要去看看,还跟我说,哥,你都经历过这么多好玩的事了,全都瞒着我,不行,这次我一定去!
她也大了,二十出头,我一时还真摆弄不了她,弄了一头汗。
钱明文过来道:“行了行了,你就让小妹妹去吧,这样吧,我保证她的安全,行不行。”
杨溢也道:“我也去,也会保护小妹妹安全。让阿赞威一个人对付小红帽去,咱们四个人守在一起看戏,能有什么危险。你这个当哥哥的也不要一意孤行。”
钱明文和杨溢左右夹攻我,我的脑袋有点大,这才体会到刚才我们劝钱明文时他的心态。最后我脑子都晕了,权衡一下利弊,确实也看不到危险,只好答应妹妹一起去。
我们几个出门上了车,阿赞威给杨溢指路,杨溢看着车出去。
一路无话,我们都没有交谈,随着时间的过去,心情有些焦虑。开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夜里九点来钟,上了国道。
这条路进了山,有盘山道,相当偏僻,一路上只有些零零碎碎的小村落,其他全是荒山野岭,山上偶尔还能看到一些荒芜的野坟头。气氛有点诡异,杨溢开着音乐,不过没人往耳朵里听。
正开着,阿赞威忽然说了一句话,杨溢把车停在路边,和我们道:“小红帽就在这。”
我们面面相觑。这鬼地方大半夜的连个车都没有,一边是高山,一边是落崖,小红帽怎么能藏在这里?
我们下了车,阿赞威迎着山风走到落崖边缘,往下看。
今晚月光黯淡,往下看是黑森森的山石树木,不过这处悬崖坡度挺大,并不陡峭。
阿赞威跟谁也没商量,突然翻过栏杆,一纵身跳到下面的土坡,开始往下滑着走,身影消失在黑暗里。
杨溢赶紧回车里翻出个大功率手电,也翻过栏杆,跟我们说:“各位兄弟姐妹,我也去了,你们慢慢商量下不下。”他打着手电,手电光亮在黑暗中晃动的十分清晰。
钱明文看看我和妹妹,他也翻过去,跟了下去。
我有点着急,怕错过好戏,对妹妹说:“下面太危险,你在上面等着。”
“不行,我也得去,你带带我嘛,”妹妹撒娇说:“哥,求你了。”
我实在没办法:“你真是我的魔头星,下去一定要听话!”
妹妹反而不耐烦:“知道了,拿你当盘菜你还拿上了。”
我翻过栏杆,拉着妹妹的手,我们小心翼翼顺着土坡往下走。说是不陡,可也够滑的了,我们走得特别慢,等来到下面和他们汇合的时候,已经晚了二十多分钟。
杨溢打着手电,光亮在黑暗中很明显。我和妹妹走过去,看到他们三人站在洞前。这个洞在山坡最下面,大概一人来高,非常隐秘,不远处是江水,月光晦暗,此处一切都沉浸在阴森里。
阿赞威正在对着洞口诵经,声音低沉,曲调宛转,听上去酷似佛陀纶音。等他念完了咒,杨溢用手电照着洞窟深处,大声喊:“小红帽出来吧,别藏了,我们找到你了!你要是还不出来,我们的阿赞就要念经念到你死!”
里面寂静无声,洞窟深处黑森森的。
钱明文问:“小红帽真的藏在里面?”
杨溢不耐烦:“对啊,阿赞威那是什么功力,找到了他的老巢。小红帽应该是个修法之人,刚才阿赞威用巴利语经文逼迫他现身。”
正说着,洞里传出细细碎碎的声音。我拉着妹妹的手,明显能感觉到她害怕了,手抖个不停。我拉着她往后站了站。
众人没有说话,杨溢用手电照着,大家屏息凝神盯着洞窟深处。
时间不长,里面隐隐有个人影出来,一步一步缓缓走到洞口处。手电光亮正照在他身上,那人可能长时间躲在黑暗里,极度不适应强光,用手背挡着眼。
钱明文过去一巴掌打开手电,厉声道:“别他妈瞎照。”
杨溢喉头咯咯响,“好,好,我不照。”
他略向下移动手电,没有对着洞里那人的眼睛。那人慢慢放下手。我在后面看着,确实是小红帽,他还穿着那件赭黄色的夹克,脏得没法看了,裤子全是泥,头上戴着那顶小红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睛里多出了一些神,我无法形容是什么眼神,看起来他就像是一个绝望的先知。
钱明文一看见小红帽落魄的这个样子,对于想杀自己的事早扔到了九霄云外,老钱居然哭了:“兄弟,兄弟,哥哥来晚了,咱们哥俩早就应该守望相助,怎么能让你落到……这般地步……呜呜”
小红帽的眼睛眨了眨,眼神里的悲恸之色更甚。
阿赞威往前站了站,手里捻着佛珠,双手合十,说了几句话。
杨溢赶紧翻译:“小红帽,你已经杀了四个人是吧,只差一步功德圆满,我们今天就是送你这份功德来的。”
小红帽微微挑眉。
杨溢道:“你不是要杀五个人才能证道吗?这第五个人,我们带来了。”他突然用手一指钱明文。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域耶
我没听小红帽说过一句话,他好像哑巴一样,这个时候也没有开口,冷冷地看着钱明文。
我们几个听杨溢这么一说,都大吃一惊,尤其钱明文,嘴张得老大,谁也没想到这是个圈套。
我第一反应是保护妹妹,一推她,大吼一声:“跑!”
妹妹还真是可以,没有犹豫,顺着夜色就跑远了。钱明文站在我几步之外,我用极快的速度窜过去,拉住他:“快走!”
钱明文这才反应过来,要跟着我一起跑,阿赞威缓缓转身,面向我们。
这里靠近江滩,从来没有人下过这里,自然环境属于野蛮生长,乱石铺陈,杂草荆棘遍地。我和钱明文跑的很艰苦,正跑着,忽然眼前多出一个黑影,正是阿赞威。
他穿着人字拖,居然跑到我们前面。他站在一块乱石上,手里捻着佛珠,双手合十,拦住去路。
杨溢在后面气喘吁吁:“我说你们跑什么。你们以为能跑过我们阿赞吗?”
阿赞威凌空飞起来,一脚踹在我的胸口,一瞬间就感觉像是被卡车撞了,我飞出去,摔在乱石上,差点没摔吐血,浑身酸痛,动了几次也没起来。
阿赞威没有管我,慢慢走到钱明文身边,老钱吓得瑟瑟发抖,阿赞威出手如电,正打在他的后脖子上,他软软地倒下,不过神智还清醒,一直在盯着阿赞威。
阿赞威把钱明文扶起来,回到洞口,把他往地上一扔,然后对洞里的小红帽说了几句话。杨溢赶紧屁颠屁颠过来翻译:“小红帽,你不要怕,这位泰国的阿赞师傅是来帮你的。你不是要杀五人证道吗,这第五个人交给你了。”
小红帽始终没说话,只是冷冷看着阿赞威和杨溢。
我想从地上爬起来,可使不上力,感觉到全身发冷,钱明文能落到现在这一步,完全是我的责任,是我太相信阿赞威了。
我回想起在小红帽鬼通之境里,阿赞威让我把钱明文引到三楼厕所,恐怕那时候圈套就做好了。只是我和他都没有想到,钱明文会这么有主意,当时重压之下选择了一个最险恶的方案,幸好涉险过关。
没想到阿赞威还有后招,幻境里玩不通,就到现实里玩,圈套一个接一个。
我在乱石上艰难地往洞口爬着,我对不起老钱,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保护他离开这里。
杨溢还在说:“我说小红帽,你也杀了不少人,还犹豫什么。只要把你的堂哥杀了,你就能证道了,得大成就,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阿赞威做个手势说了句泰语,杨溢像是特别惊讶,可他不敢忤逆阿赞威,只好苦着脸把钱明文扶起来,一步步走向洞口。到洞口还有五六步的时候,他把钱明文往前一扔,钱明文身上没有半分气力,像是面口袋一样扔到小红帽的脚下。
小红帽低头看他,钱明文正躺在地上,两人对视,钱明文苦涩地说:“小东……我是你哥哥,你都忘了吗?”
小红帽移开目光,看了看阿赞威和杨溢,他转身回到洞里。
现场无人说话,月光阴森,气氛诡异。
杨溢退到阿赞威旁边,阿赞威手持佛珠,临风而站,不动如山。
时间不长,小红帽出来,手里多出一把刀,他慢慢走到钱明文面前,钱明文瞪大了眼睛:“小东,不要啊,小东……”
阿赞威忽然微闭的双眼睁开,精光四射,他用泰语说了一句话,杨溢迷糊着:“不好?怎么不好了?”
阿赞威用极快的速度冲向山洞,可他还是晚了一步,小红帽拿着刀,没有向钱明文下手,而是把刀横在自己的咽喉上,轻轻说了两个字:“再见!”
就在阿赞威冲过来的这一瞬,小红帽的刀动了,他割破了自己的咽喉,直接割喉,一股鲜血如激箭一样喷出来,正喷得阿赞威满头满脸都是。
小红帽闭上了眼睛,身体向下倒去,重重摔在地上。
钱明文张着大嘴完全弄蒙了,小红帽的死却是实实在在的,他惨叫一声:“小东!”
声音在整个山谷里回响。远处江水滔滔,昏月如暝。
阿赞威用手一抹脸上的血,半跪在地上,抱起小红帽的尸体,惋惜地叹了口气。他从腰包里掏出一把极为古怪的弯月小刀,他想干什么?
阿赞威把刀放在小红帽的额头上,用极为熟练的手法,轻轻一划。刀多锋利吧,顿时割破皮肤,一股鲜血顺着伤口流下来。
我们都不知道阿赞威要干什么,钱明文大怒:“你这个泰国鬼子,我弟弟已经死了,你还在辱尸?!我日你的……”
他破口大骂,什么爹妈祖宗八代的,都骂出来了,不堪入耳。可他忘了一条,人家阿赞威压根不懂中国话,你喷你的,他干他的。
阿赞威把刀子围着小红帽的脑袋割了一圈,然后掀开头皮,露出了下面的头盖骨。
我在后面看着,明白了他要干什么,他要取下小红帽的头盖骨做域耶!
还记得想当初三舅就是杀了纸人张,把头盖骨取下来,至今在警察那里还是一桩悬案。素班也有一个人的头骨域耶,后来我还见过张宏割下阿赞汶洛的脑袋。
在泰国法术里,认为人的魂魄至精都会存在头里,取下法力高深的人头骨,作为自己的法器,会得到很大的助力。
现在阿赞威就在割小红帽的脑袋,手法娴熟,能看出他对于头骨的位置和结构非常熟悉,刀子下得极有分寸,时间不长,头骨就被割下来了。
这时阿赞威一个不小心,划破了手指。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可他根本不在乎,把手指放在嘴里抿了抿,然后继续割,时间不长,整个头骨都被取了下来。
我忽然想明白了,为什么阿赞威设计圈套让小红帽杀钱明文了。会不会是这样,小红帽如果真的杀了第五个人证道,这才是阿赞威想见到的,因为那时候小红帽必定法力高深,怨气到达一个顶点。阿赞威最后还是会杀小红帽,取下他的头骨,那时的头骨如果作为法器,法力会比现在更加强大。
阿赞威在这个局里一直在扮演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角色,他为了把螳螂养的更胖,甚至不惜自己设圈套猎取食物,来供给螳螂!
这个泰国人心思太深沉了,太有城府了,而且杀人不留情,异常决断。
我越想越冷,已经没有找阿赞威报仇的心思了,不管从法力还是从心智上来说,我比人家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阿赞威取下了小红帽的头盖骨,用布包好,藏在自己的包里。
他拖着小红帽的尸体进了洞窟,很快又出来。洞里燃起一堆火,火光在洞里跳动,阿赞威应该是烧了尸体。
阿赞威盘膝坐在地上,面向火堆,嘴里念念有词,不停地捻动佛珠。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整个过程持续了能有二十多分钟,洞里的火势渐渐减小,直至最后熄灭,大量的黑烟滚滚而出,周围的空气里充满了烧焦的气味,我提鼻子一闻,差点吐了,这就是焚尸的味道。
阿赞威缓缓从地上站起来,走到钱明文面前。钱明文害怕了:“滚蛋,泰国鬼子,你别想割我的头盖骨。”
阿赞威蹲在他旁边,伸出手在他的脖子上捏了捏,然后置之不理,径直向我走了过来。
我现在怕这个人怕得要死,可受了伤一时又动不了,阿赞威蹲在我面前,忽然伸手进了我的脖子里,我感觉到一阵阴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阿赞威竟然把我的舍利子掏出来,拿在手里颠了颠。
我吓得不轻,这可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他可千万别抢走啊,我指定是要不回来。
阿赞威没有把舍利子硬拽下来,而是点手叫过杨溢,杨溢就是他的小跟班,赶紧过来。阿赞威对我说了几句话,口气很诚恳,杨溢马上道:“王先生,阿赞威想和你合作。”
钱明文破口大骂:“合个屁作,他就是个大骗子!大阴谋家!王强,你和这样的人合作,别说我跟你断交!”
杨溢鄙视地说:“刚才阿赞威给你解了降,你可以起来了,别心里没点逼数。”
钱明文活动活动四肢,果然好用,他从地上爬起来。
杨溢道:“对,我们刚才是骗了你们,可我告诉你,阿赞威这人恩怨分明,他骗你们是有自己的目的,既然目的没有达到,这一页就翻过去了。他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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