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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蛊_萌心小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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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的道士就要离去,我着急的说:“婉儿,咱们还是跟道长一起走吧!”
婉儿摇了摇头,认真的说:“这两个阵法古怪的令我恐慌。”然后婉儿伸手在地面上摸了摸,我疑惑的瞪大了眼睛。
她玉手覆盖过的区域土质变得松软,像是被什么东西一拱一拱的往起顶着泥土,再之后,熙熙攘攘的红线虫就从泥土中蠕动了出来。
我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婉儿指着地面说:“你看,地表全是虫子,这方圆几里的虫子都在往寨子里汇聚。你还敢回去吗?”
我当即吓的脸色刷白,连着摇头,婉儿峨眉紧蹙,又缓缓的舒展开说:“我有一个惊悚的猜想。”
我紧张的问:“什么猜想?”
婉儿指了指天边翻滚的血云,又指了指苗寨方向弥漫的大雾说:“或许阿水和念儿姐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完成这两个阵法,阵法的威力,可要比寻常的斗法,厉害的多。”
婉儿的话,令我后背窜起一阵寒意,我问她:“你知不知道这两个人为什么斗的这么凶?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吗?”
婉儿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好端端的就打了起来。我每天除了和阿婆学习蛊术,就是学习读书写字,从来不管外面的事情。”
也是,婉儿只是对巫术和蛊术了解的多一些,她虽然能够分析出一些关于阵法的道理,可是谈及人世险恶,矛盾冲突,她就一点儿都搞不明白了。
看了一眼已经远去的道士和亦卿,心中还是有些犹豫,我说:“如果真是如此,那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李念儿和阿水,阻止她们。”
婉儿点头:“阿婆曾经对我说,当四周的毒虫都在往同一个地方汇聚时,就会天将大祸。那道长虽然道法高深,可是巫术与蛊术与道门的玄术并非同枝,他并没有察觉到阵法的诡异。”
我倒吸一口凉气,心里直发毛:“那会不会阿水与李念儿斗法是假,她们的真正目的就是在布这两个凶煞的阵法呢?只是,她们布这两个阵法的目的是什么呢?”
婉儿嘟了嘟嘴说:“这也我不清楚,苗寨就是两个阵法的核心区域。这是我能感知到的,远离苗寨就是远离危险,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经过一番探讨,统一了意见,我心中祝福道士他们好运。便随婉儿绕着河边找到一处木桥,过了木桥,往远离苗寨的方向走去。
走过小河,又翻越两座山头,前方又出现一条小河,架在河面上的木桥看着有点眼熟。婉儿峨眉紧蹙的说:“记得再翻一座山头才到河边的,难道我又记错了?”
我心里好奇,这里的山区,小河未免也太多了。
过河后,前面又是一座山丘,我和婉儿往山上走的时候,远远看到了三道人影。我心说竟然还有人进山送死。走近点却惊得杵在了原地,那三个人分别是:道士、亦卿、还有张桎梏。
我去,又走回来了。
这时亦卿已经看到我和婉儿,招手喊道:“你们想通了?快过来看看我们从棺材里抛出什么东西了。”
第一卷通天浮屠 第十四章泥菩萨道长
我一慌,吓的坐在了地上,野草扎的屁股生疼。
婉儿面色凝重,四下瞅着,她抬起白皙的胳膊摇了摇银铃,不远处的野草丛中忽然钻出一只火红的狐狸,贼溜溜瞅了我们一眼,“哧溜”一下没了影儿。
按理说,野外见到狐狸,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它出现的不合时宜,就让我心里感觉怪怪的。
道士猛地抬头,看到我们后,惊讶的说:“想通了?”
我心说不是想通了,是倒霉了,但是嘴上不能这么说,既然回都回来了,何不顺水推舟?我点了点头:“我们走了几步觉得心里没底儿,就回来了。”
道士手里端着罗盘,一边围着三个土坑走,一边说:“这个小苗女精通蛊术,我不便强留你们,能回来最好,多个人多一份力量,不过这次真是遇到高手了,棘手的很。”说到这里他眉头紧皱,蹲在中间那个土坑旁说:“这三个土坑挖掘在这里,既不点穴,又不养尸。难道装着村子里丢失的那三具尸体,用来育蛊的?”
之前有过接触,亦卿对我们并不陌生,小跑到我和婉儿面前,手里拿着一根漂亮的银簪给我们瞧,阳光下,银簪亮闪闪的,亦卿说:“看,棺材里抛出来的,还有很多呢。”婉儿神色复杂的看了眼亦卿手中的银簪,小手拽了拽我的衣角。
似在提醒我什么。
我不禁疑惑的皱起了眉头,这山区里不管是苗寨还是普通的乡村,经济都很拮据。一般,无论是妇女还是少女,没有几件儿银器首饰,很多都是一代代传下来的,用来陪葬倒不是没有可能,可是量多就说不过去了。
婉儿往我身后靠了靠,看着亦卿的眼神很古怪,说你赶紧把它扔了吧,上面有毒。
亦卿“啊~?”了一声愣住了,之后反应过来,手一哆嗦,银簪落在了地上。同时,吓坏的亦卿,往手心看去。只是一眼她便咧着嘴哭了起来。她的手剧烈的颤抖,伸给我看。我瞪大了眼睛。
她手心泛黑,布满了龟甲似的纹络。正趴在土坑旁盯着棺材看的张桎梏见自家妹子哭了,急急忙忙跑过来问怎么了。道士也向这边看过来,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坏了坏了,表妹手心泛黑,中毒了。”张桎梏不知所措的说。
道士面色凝重,竖眉拧在一处,他步伐迈的很大,脚下孔武有力,几步就走了过来,掰着亦卿的手掌,“嘶”的一声倒吸口凉气说:“不好,是蛊毒。”说着,袖子里摸出一根钢针就向亦卿扎去。
亦卿惊恐的瞪大着眼睛,颤抖着说:“师、师叔会不会疼?”
道士瞪了亦卿一眼,狠狠的扎了下去,伴随着亦卿“啊”的一声惨叫声,菜绿色的液体就从亦卿手心呲了出来。
我们大家看到这一幕都傻眼了。婉儿取出一个白瓷药瓶儿,递给我说:“伤口得撒点儿药粉。”我照做,整个过程,亦卿哭丧着脸,时不时的偷瞄道士,道士阴沉着脸,她只能委屈的默默落泪,漂亮的脸蛋儿早就哭成了小花猫。
做完这一切,我将药瓶还给婉儿,道士将我们一同招呼到三个土坑处。左手边那土坑中的棺板已经被人掀开,棺材里装着琳琅满目的银器首饰,看的我心动的砰砰直跳,要是将这口棺材里的首饰带出去,那可就发财了。
“小苗女,这事儿你怎么看?”道士寻求婉儿的意见。婉儿非但没有回到他,反而藏在了我身后。张桎梏急忙解释说:“昂~,师叔,这姑娘怕生。”
“怕生?”道士呢喃了一声,随后脸上闪过一抹惊愕,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
我回头看着婉儿水剪的眸子说:“婉儿,一起出出主意吧。”婉儿凝视了我一会儿,这才开口,只是她一句话说的没吓死我。
婉儿说:“棺材里的尸体已经被虫子啃食掉了,而且那些虫子早就汇聚到了寨子里,念儿姐的血婴应该已经炼制成功了。”
我一拍脑门说:“我在李念儿家的一间木屋内看见过一个怀抱干尸的血婴,难道你们说的血婴就是指它?”
“什么?抱尸血婴?”就连一向沉稳的道士都惊叹出了声音。
我疑惑的问道:“难道抱尸血婴与普通血婴不一样吗?”
关于血婴的事情,张桎梏也知道不少,他的眼睛惊恐的瞪如铜铃:“抱尸血婴,要比普通血婴凶煞十倍不止,血婴必须取自极寒之地,山阴养尸十年以上的才可以。”
“哎~”,道士无奈的甩了下袖子,走到中间那个土坑处,跳下去,双手伏在棺椁上,用力的推着棺板,棺板上没钉灭灵钉,那棺板缓缓而凝重的开启了。
我心中赞叹这道士力气大,并对婉儿说:“我这表嫂也够厉害的,这血婴儿是巫术吧?”
婉儿摇头说:“不是的,沐哥哥,是血婴蛊,炼制血婴蛊需要三个鬼节出生的壮男精血,放在棺材中,暴晒三日,之后用万虫噬咬,然后再将这些虫子喂食给婴儿。因为这种蛊术太过阴毒,达到了骇人听闻的程度,所以在苗疆,很多人都有听说过。”
婉儿解释的时候,我回想起那眼眶血红,发出“桀桀”笑声的抱尸血婴,四周寒意宣泄而来。
另一边,道士已经掀开棺板,叹了口气,翻身回到地面,又去掀另外一口棺材。
当两口棺材的棺板都被他掀起后,回头看着我们,脸色越发的难看。他担忧的说:“尸体被啃食殆尽,血婴怕是成了。但求苗寨东头埋下那祸根不能顺利吸引这些虫子,炼制血婴的地方不要火葬蜈蚣。”
我的心当即猛的颤了几下。苗寨东头那祸根是我埋下去的,竹楼内的那篓子火红的蜈蚣是表哥点燃的,要说差错,就是大小臭鱼放反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影响。
道士伸手扣住地面,轻轻一跃,翻上地面,拍了拍上的尘土说:“事态越来越严峻了,两盘大阵加一个抱尸血婴,搞不好我们全得栽在这里。”
我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往前走了几步,往中间的土坑瞧上一眼,头皮都在发麻。土坑中的棺材空荡荡的,布满了细小的孔洞和咬痕。婉儿抓着我衣角的小手更加用力,张桎梏擦了把额头的冷汗,亦卿吓的面色惨白,浑身都在打颤。
道士不慌不乱,提剑往苗寨方向走去:“快走,如果我们赶到苗寨,那血婴尚未炼制成功,一切都还来得及。”
“否则呢?”张桎梏慌张的问道。
道士边走边说:“否则,会死人,很多很多。”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急忙跟了上去。
山路崎岖,我们一行五人,拼了命的往回赶。途中,亦卿三番五次停下喘气,就快走不动了,我身上的伤口还未痊愈,只是婉儿用蛊术暂时压制,这一顿折腾也快吃不消了。咬着牙硬挺着迈着沉重的步伐,老道疾走如风,眼看的我们跟不上步伐,就对我们说:“我先行一步,你们稍后追赶。”
亦卿高兴的急忙说好。
我也快要走不动了,没有反对,婉儿紧紧的跟着我,她虽然面不红,气不喘,但她不会离开我。张桎梏说:“师叔,我和你去吧,有个照应。”
道士摇头,说照顾好师妹,就你那点儿道行,去了也是给我添乱。
说罢,头也不回,健步如飞,霎时间消失了。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莫名的有些隐隐不安。
道士走后,我们行走的速度一下子就慢了下来,亦卿三番五次的抱怨,张桎梏阴沉着脸说:“还不是你自己要来?”
亦卿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可还是一个劲的撒娇,使得我们行走很缓慢。我心中有些恼了,我最烦这种被惯坏了的女孩儿。
还没到苗寨,就看到了浓郁的大雾,苗寨笼罩在雾中,什么都看不清,天空之中血云翻滚,血煞之气弥漫而来,我们四个都有些害怕,壮着胆子来到大雾边儿起,都停下来不敢走了。
大雾被红布围着,即便里面如何汹涌、澎湃,都不会溢到红布外一丝,红布围成的像是一道结界。
红布外围香火冉冉,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我四下瞅瞅,发现那些香只燃烧了一小截,明显是新点燃不久,是什么人在这附近“照料”着呢?
就在我们四个站在大雾外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有一道人影从浓雾中倒跌出来,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
亦卿吓的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我定眼一瞧,竟然是那道士。他面色铁青,嘴里汩汩的往出涌着黑血,抽搐着说:跑,跑,快……,快跑……
第一卷通天浮屠 第十五章凶煞的血婴
随后,道士脑袋一歪,没了动静。亦卿早就吓的愣在了原地。我和张桎梏急忙跑到道士身边,低头一瞧,我俩对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相当难看。
道士的道袍子染满了鲜血,他的肚皮裂开一个长长的口子,张桎梏是个胆子大的人,伸手揪住裂口的两侧用力一拽,一股瘴气混合着腥臭的味道便扑鼻而来。
而我,心里发慌,额头瞬间渗出豆大的汗滴。道士只剩下了一副空皮囊,他的五脏六腑都没有了。
想不到这么有本事的人都栽了,这地方得有多凶恶呀?
张桎梏看在眼里,铁打的汉子都落下了眼泪。亦卿战战巍巍的指着苗寨的方向,我听到了牙齿打颤的声音,我诧异的看向亦卿,她显然已经慌张的说不出话来。
忽然,婉儿神色慌张的向我跑来,这让我感到奇怪。我正诧异,婉儿抓住我的胳膊使劲一拽,我踉跄着站起来,往前方跑了几步才稳住身体,一头雾水的回头,看到了惊悚的一幕。
死去的道士忽然坐立起来,他的眼睛瞪若铜铃,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张桎梏的脖子,张桎梏翻出了白眼仁儿,双手掰着道士的胳膊,膝盖弯曲,双腿也在使劲儿踢踹着道士。却依然无法挣脱。
张桎梏一个强壮的汉子,力气自然不小,却被一个干瘦的中年人给制服了。
我终于明白了婉儿方才的举动,想想都后怕。
亦卿见他表哥都要被掐死了,胆子虽小,但也冲上前去,生拉硬拽那道士。她那点儿弱小的力气,更本就不管事儿。
婉儿没去帮忙,而是忙着往起搀扶我,焦急的问我有没有摔伤。这就是我的婉儿,她自小生活在大山深处,加上她阿婆平日里的教导。潜移默化的排斥外面的人。她心里只容的下我一个人,在她心底深处,一个朋友都不需要。
情蛊的力量真神奇。
眼看的张桎梏都要咽气了,我也赶紧上前帮忙,这道士显然已经断了气,再次坐起来的时候,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他,而是一个脏东西。他的胳膊坚硬如铁,我拽将不开,就狠狠的踹去,“砰砰”几声,脚丫子跺的生疼,没什么卵用。
千钧一发之际,我捡起石头,用力砸向道士的脑袋。
嘭!
道士的脑袋被开了瓢,脑浆掺和着血液溅了张桎梏一脸,可依旧无济于事。道士始终没有撒手。这时,张桎梏已经放弃抵抗,双手垂落下来,腿也开始了抽搐。
我心说不好,这是在挣命,这人快不行了。
这样下去不行,慌乱之中我捡起了道士掉落在地上的八卦剑,一剑斩断了道士的两条胳膊。
胳膊一断,道士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他的伤口处还在往外嗤着血液,鼻子一皱,张开了含着满口污血的嘴。这一刻,我下意识的将八卦剑往前一送,恰好自他心口没入,听的“噗嗤”一声,道士无力的催下脑袋,轰然倒地。
我松了口恶气,瞥向张桎梏,心里都在替他祈祷,是个人被掐成这样,还活不活的成都很难说。
就在我的目光落在张桎梏身上的时候,他的双腿用力的蹬了一下,不动了。
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我将食指伸在他的鼻间,急忙缩了回来,已经没有呼吸了。
亦卿抬头,惊恐的看着我,大口的喘气,缓了一会儿,她木讷的问道:“我表哥怎么样了?”
出生贫寒的我,虽然看不惯亦卿的很多做法,但是看着她憔悴的模样,还是没忍心告诉她实情:“你表哥没事儿,让他缓会儿。”
这时,婉儿走到我身边,拽了拽我的衣服,我抬头,婉儿出自本能,含情脉脉的看着我说:“雾散了,云也消了。”
我回头往苗寨方向看去,浓雾已经稀薄,天边翻滚的血云也在急速消逝。苗寨变的若隐若现,除了零星的竹楼,看不到一个人影,死一般的沉寂。
亦卿目光呆滞的守在她表哥身边,这傻丫头还不知道,其实她表哥已经断气了。
眼前的场景让我想起与表哥深山祭祀,凌晨回家的情景,我打了个冷颤问婉儿:“两个阵法是不是消散了?”
婉儿摇头:“阵法没有消散,阵眼转移了,也就是说,这两个阵法已经成形了。”
我心头骤然一紧问道:“如果我们在这阵法内可以自保,完全可以等阵法消失之后再走出去呀。”
婉儿神情没落的说:“阵法的布施难度非常大,一旦形成,那威力也是要比施法者本身所能施放的法术强大的多,我们在这阵法中待着,根本无法自保,更何况是两盘大阵,念儿姐布下的阵法我倒是可以应付应付,可是阿水是降头师,我对降头的理解,只是一些皮毛。”
为今之计,只有去通天浮屠找那两个女人算账了?
心里这么一想,我就向婉儿询问,婉儿郑重的点头:“这是唯一的办法,不然阵法内所有的人都得死。”
我一个普通人,无论是蛊术、降头,还是玄门遁甲,都一窍不通,既然婉儿都这么肯定了,反正横竖是个死,那不如拼一把。我站起来拍了拍手,含着满腔的愁绪看向远方:“趁我们还有体力,出发吧!”
我话音刚落,瘫倒在地的张桎梏忽然坐立起来,他面色铁青,一双眼睛灰蒙蒙的无神。
亦卿高兴的说:“表哥你可醒了,你吓死我了。”张桎梏面无表情,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发愣着坐在原地。
我看了他一眼,脊背窜起一阵寒意。张桎梏的瞳孔已经扩散,按理说死人的眼睛才是这个样子。之前他明明已经断气了啊?难道是他呼吸微弱,我感觉错了?还是……
这么一想,我就又是一个冷颤。
而就在这个时候,从苗寨方向跑出一道瘦弱的身影,一瘸一拐的。我不禁皱起了眉头,看这跑步的架势,像极了那个糟老头。
我和婉儿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盯着那道人影,傻乎乎的亦卿还在守着张桎梏絮叨。现在的张桎梏,怎么看都不正常,我真担心他是和那死去的老道忽然醒来,如出一辙,于是急忙让亦卿远离她表哥。亦卿和她表哥感情深,含着泪却迟迟不肯离开,我只好冷冷的对她说:“你好好看看你表哥,不吓的慌吗?想想你师叔刚才是怎么掐你表哥的。”
亦卿胆子小,被我唬的脸色刷白,神色慌张的往后退了几步,跳将起来,跑到了婉儿身边,忌惮的打量着张桎梏。
而这时,那道人影已经接近,竟然真是那老头,他断了一条胳膊,断茬处裹着破布,可是依旧止不住血,破布已被鲜血浸湿,渗出的血滴,“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想不到,几个小时不见,他狼狈成这个样子,大概是脸色苍白的缘故,显得更加苍老。
跑到我们面前,累的大喘气的遭老头,悲拗万分,他有气无力的说:“坏了,坏了,我本以为今天阵法就会消散,安顿那些村民,守在佛像旁供奉香火,香通鬼神,却不想供食了血婴,弄巧成拙,那血婴挡不住了。”
我去,难怪我当时敲门借香时,那妇女说还有两天的时间,香给多了,担心自己也熬不过去,原来是受糟老头的嘱咐,待在家中烧香避难,看来糟老头这次是失算了。
两天后,阵法并非消散,而是转移阵眼。不过这苗寨已经不再是阵法的阵眼所在,自然没有之前那么凶险了。
不对,阵眼虽然不在此处了,可是那血婴却挡不住了。
第一卷通天浮屠 第十六章厉鬼出水
一想到那血婴,我顿时惊出一身鸡皮疙瘩,忙问血婴儿是否还在寨子里。
婉儿取出药瓶给糟老头的伤口上药,糟老头一个劲儿的叹气,答非所问的说:“一寨子人全死了,早知一切都是徒劳,我老汉早就应该逃命去。”
我的心一沉,祈祷表哥不在苗寨之中,就连糟老头这样的高人都断了一条胳膊,更何况表哥一个普通人。
亦卿看了眼浑身是血的糟老头,吓的连连后退,抱着膝盖,坐在两米以外的地方警惕看看我们,又将目光移到她表哥身上。我余光一瞥,她的腿肚子在打颤,之所以坐下,是因为腿软的站不稳了。
至于张桎梏,一动不动,像是一个傻子。
上好了药,糟老头又懊悔的说:“没曾想这两个丫头这么厉害,小小年纪,真让我这把老骨头刮目相看,这两盘大阵我也破不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破不了大阵,这可如何是好?只能让婉儿拼命去了?
也罢,我俩同生共死,我陪着她。
即便糟老头断了一条胳膊,走路一瘸一拐的,可他面色依旧坚毅,他回头看了一眼苗寨,又往西南方向瞥了一眼说:“这回要栽在这里了,我还得去那里看看,你们多加小心,希望有缘再会。”说罢,糟老头扭头便跑。每次遇到糟老头,他都是急匆匆的,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他刚才说的“那里”是哪里呢?
望着老头单薄的背影,我心中泛起愁绪,糟老头踉跄着奔跑,速度很缓慢,想必,此时的他快要油尽灯枯了。
没跑多远,糟老头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就停了下来,他回头对我们沉声道:“苗寨不宜多留,那血婴好像失去控制了。”
我心一颤,已经猜到了什么。婉儿峨嵋紧蹙,呢喃道:“不会呀,念儿姐做过充足的准备,难道是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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