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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毒(九道)-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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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蛋冷笑一声，道：“那日我跌落在崖底，我跪在我母亲身边，她临终嘱咐我四眼蟾蜍，这一切都被你听到，对不对！”
茅曦道奄奄一息，说道：“即便被我听到，你也不至于怀疑我。”
麻蛋说道：“你从后面走来的时候，我妈妈见你眼露贪婪之光。她临死之前，一口气憋着，手指甲一直捏着我，眼睛放大。我可以读懂妈妈眼神里面的意思，她是告诉我，你不是一个好人。当我转过身子，你则露出笑脸，满带笑容看着我。”
当日，阮云在断气之前，告诉了麻蛋四眼蟾蜍绝密消息，那时候躲在一旁的茅曦道，的确是听到，白雪映在他的脸上，闪烁出他眼中贪婪的光芒。阮云死死地掐着麻蛋的手，嘴中一直在动。
“不可能……不可能，她是怎么看出来的。”茅曦道有些不敢相信。
他始终都不愿意相信，本以为自己骗了麻蛋，哪知道是麻蛋隐忍数年，一直骗着自己。
“每次说到四眼蟾蜍，以及那七色蛊虫，你脸上都会平静如水，但是你的左手大拇指都会很不自觉地动一下。之后，但凡有些蛊虫养出来，我都看到你左手大拇指在动，那表示你的心中在惊喜。你掩饰了你的表情，却无法掩饰你习惯性的动作。”麻蛋说出了这句话，似乎把几年来的苦闷全部说了出来。
茅曦道不敢相信，说道：“你比我要厉害，你比我……要厉害……”
麻蛋道：“之后，你名义说是改造我的身体，事实上喂养数种蛊虫。若不是我妈妈将她本命蛊虫临死之前，移到了我身上，我早就死了。”
“麻蛋，我本以为我很聪明，没想到你这么聪明。早知道……这样，我真应该好好调教，不应该……想必你以后必定是惊才绝艳的大人物。”茅曦道的声音很小，说话的时候，嘴里面的血从来没有听过。
“那天我来找萧关摊牌，你就远远地躲着……所以我才要疯狂，目的就是要让你相信。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虚伪至极，至今为止，你收集无数可怜的鬼魂，暗地做了害了至少四个孩子的性命，每一笔我都牢牢记住。我无时无刻不想着除掉你，但没有机会，直到今日，才能寻到一个合适的时机。”麻蛋说道。
麻蛋一连串话语，如同子弹击穿了茅曦道虚伪的灵魂。茅曦道再也说不出话了，最后一口气慢慢地散掉。
麻蛋又道：“你可知道，你有多么恶心吗？你骗我一回，我就恶心一回，因为我要反骗回去。这么多年，我每天都想吐。”
茅曦道的瞳孔放大，有些不可思议，最后“哈哈哈哈”地，一直笑过不停，不知道此刻，他在笑什么，笑自己的无知，笑自己太傻，还是别的……
麻蛋说完这话，站到一边，“哇哇”地干呕了起来，这些年过的日子，每一天他都觉得恶心，直到现在，一切才变回来。因为不用再假装，所以他毫无顾忌地呕吐起来，似乎把这几年来的痛苦都要吐得干干净净。
麻蛋几乎将胃里面的苦水全部吐出来。
就在此刻，茅曦道左手大拇指抖动，临死前，充满恐惧感退去，一下子变成了兴奋感。
茅曦道说了死前最后一句话，说道：“我不会孤独，你们会陪着我的……”
我还不及松一口气，从林子中间多出了五个铁皮人，哐哐作响，应该是得了茅曦道临死前的绝命，要将我和麻蛋杀死，陪他黄泉上路……
倒在地上的茅曦道被雨水浇灌，早已没有威慑力。但是铁皮人不是假的。
茅曦道用铁皮改装了纸人，水火不惧，而且嘴巴里面还可以吐出一些纸片，糊住人的面部，阻碍人的行动。
其中一个纸片人来势汹汹，直接对着麻蛋。我见势不好，上前将麻蛋撞开。
这个铁皮人咚地一声，撞在我的后背，将我撞飞了。这铁皮人个子不高，但是力量的确惊人，只是这么一下子，将我撞飞开去。
我落在地上，衣服沾满了沾满，很快又被大雨给冲刷干净。
哐哐。铁皮人又跑了过来，五个铁皮人。麻蛋被我撞开后，折身站了起来，对着铁皮人，骂道：“你们这些亡魂野鬼，甘心受茅曦道驱使，还不知悔改！早些离开铁皮躯体的束缚，去过自己的游弋的日子吧。”
铁皮人也好，纸人也好，之所以能制作成功，原本是一种邪恶的道术，将一些亡魂野鬼收集起来，然后封在铁皮人身上，供自己驱使。
“麻蛋，这都是没有用的话，铁皮人没有思维，得了茅曦道的命令，不死不会罢休，咱们危险了。”我说道，伸手脸上的雨滴给擦下来。
麻蛋的暴喝并没有挡住铁皮人的进攻，它们五个站立，排成半圆形，他们是铁皮人，速度不慢，身子哐哐作响。方才一击没有得到显著的效果，眼下已经收拢阵型，看来茅曦道平时没少训练它们。
“麻蛋，如果我没有听懂三十七蜈蚣，那会怎么办？”我问了雨中麻蛋。
“如果你没有听懂，我脑袋就被贼道士的红线拉掉脑袋，我不能站着我你说话了。我把性命托付与我信任的人，若我死了，只能怪苍天太过残忍，世界上又少了一个好人……”麻蛋回答道。
“对不起，之前我错怪你了，我以为你……但你还是相信我。”我说道。
麻蛋笑道：“老大，你可知道，为什么我会相信你吗？”
“为什么？”我连忙问。
“等咱们齐心协力把这些恶心铁皮人收拾了，我再告诉你！”麻蛋笑着说道。
第146章麻蛋的决心
麻蛋话声一落，右脚发力，反而是冲了上前，迎面撞倒了两个铁皮人。【】麻蛋冲上去的时候，我也跟着上去，两个铁皮人朝我而来。只是一个回合，我和麻蛋两人被同时丢了出来。
咚咚地摔在烂泥坑里面。摔得全身骨头发痛。麻蛋一抹鼻子，说道：“萧关，在铁皮人背后有一个死门，照那里打一拳，铁皮人就不能动了。”
“再来！”“再来！”
我的身子骨早就被土狗摔了几千次，麻蛋更是吃了不少苦，虽然说不上铜皮铁骨，但是靠摔就被我们摔死是不可能。
五个铁皮人有些纳闷，它们实在是想不通，是遇到两个傻子了吗？
很快，我的脸上挨了不下十拳，麻蛋的肚子至少挨了十五拳。
“再来！”“再来！”……“再来”，“再来”……
终于，看准了一个时机。我和麻蛋扣住了一个铁皮人，同时发力，将两只手臂给拉断了。这个没有手臂铁皮人转身往山里面里面跑去。
这个举动，将另外四个铁皮人激怒了。我和麻蛋身子摇晃，背靠在一起，一时之间，变幻不定。
“被打个半死，才弄了一只铁皮人，看来这回，咱们要挂在这里了。”我笑着说道。
麻蛋说道：“不会，我相信你不会死，我也不会死。未来的生活那么美好，我舍不得死的，难道你舍得死吗？”
“不舍得死，真是不舍得。”我说道。
原本捂着脑袋的小僵尸，暴喝一声，估计是看不下去，猛地跳上来，直接开始动手。四个铁皮人一直把最厉害小僵尸忘记了。
铁皮人直来直去就是那么两下，竟然上去抓住了小僵尸的双手，要把小僵尸丢出去之极，反而被小僵尸抓住了两只手，猛烈地撞击，两个铁皮人受了小僵尸的忽然发力，哐当地撞在一起，胸前的铁皮顿时就塌陷。
“背后有个机关。”我大声喊道。铁皮人胸前撞塌之后，被小僵尸丢在地上，小僵尸高高地跳了起来，双脚踩在了铁皮人的后背，直接给踩踏陷下去了。
另外两个铁皮人义无返顾地冲上来，被小僵尸故技重施，踩了个稀巴烂。这他妈才是大快人心，看得我不由地激动起来。
铁皮人弄得稀巴烂之后，黑暗中小僵尸脑袋扭过来，看着我。我当即就被吓了一跳，这小僵尸收拾完小僵尸，难不成又要收拾我了。
我连忙动起来，要把铜铃铛取出来。那小僵尸并没有走上前，只是扭动了脑袋，看了我两眼，往前走的步伐，反而后退了两步。
小僵尸不再上前，而是停在了一旁。我松了一口气，心想或许小僵尸熟悉了我的气味。
这个时候，一只绵延的队伍缓缓地爬了过来，在黑暗之中愈发地黑暗，这一条黑线竟然比黑暗的光线还要黑暗。
在大雨之中，毫无顾忌地行进。
等黑线队伍跑进来的时候，我才看清楚，竟然是食脑虫队伍。
它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不过很快这个疑问就清楚了。它们很快就围在了茅曦道的身体。这些从屋子跑出来的食脑虫，是闻着腥味而来。
最开始一批已经爬上了茅曦道的身子，悉悉索索，传来了皮肤被撕破、骨头被咬碎的声音，原本还有踪影的茅曦道，瞬间就被虫子吃掉了，一根毛都不剩下了。
就跟南美洲一种可怕的食人鱼一样。幸好光线黑暗，看不清楚具体的动作，但只是听到这种声音，我也觉得胃部难受，差点就要吐出来了。
我和麻蛋退到很远的地方，我问道：“说吧，你为什么要相信我！”
麻蛋走了过来，双腿弯曲，扑通一声，跪在我的面前，说道：“关哥，你原谅我。”
我将麻蛋扶了起来，道：“我不怪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相信我。”
“第一，你是我认的老大，一辈子都不变，我肯定会相信你。第二，我妈妈临走之前说过，老大你是一个值得相信，值得相交的人。”麻蛋说道。
“咱们走吧，你和我一起走，离开这里，以后你就跟着我。”我心头一热，
“不，你快走吧，关哥。这一帮人很多，我帮你挡一挡，他们肯定会回来收食脑虫，到时候我会跟他们一起走。”麻蛋说道。
雨水落在我的脸上，哗啦啦地直往下流。
“麻蛋，你想好了，你不跟我走了吗？”我问道。
麻蛋脖子上的血痕已经好了不少，他摇摇头说道：“虫后的出现，似乎和黑煞有关系，我跟你走，就没有机会接触虫后了。老大，我跟你走反而没多大意义。我跟着他们，日后再见，我不会变坏，我还是一个好人，我去当卧底。”
“什么意思？”我摇摇头。
麻蛋说道：“你看过一部叫做《无间道》的电影吗？”我摇摇头，说道：“没有看。”
“哎，土包子了。我加入他们，就是去打探他们的消息，打入对方的心脏，就能了解到他们的秘密，这就是卧底。”麻蛋说这些话，忽然之间变得调侃起来，好像一下回到了苗疆。
麻蛋的性格执拗，性子野，有时候，我也说服不了他。我愣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
麻蛋道：“老大，你快走吧，他们快来收虫子，你不用担心我，我有办法圆谎的。”
“四眼蟾蜍给你，这可能关系到阮家的秘密。”我连忙说道。麻蛋说道：“关哥，我相信你，四眼蟾蜍留在你的身边，比带着我身边要好。”
麻蛋又说道：“老大，不管去过什么地方。我一生最爱青崖峒，除了我奶奶之外，一切都爱。那段时光，还有鬼女孩，就是郭心儿，你们要是不在一起，我会伤心了！”
一时之间，我们两人齐齐将目光投向远方，那边寂静无声，正是神秘而美丽的苗疆所在。时光流逝，再也无法回去了。
不知为何，我眼泪流了下来。我不知道《无间道》是啥电影，麻蛋到底是什么时候看过，卧底是什么，总觉得分开，有些不舍。
“麻蛋，我不擅长告别，走之前，咱们拥抱一个。拥抱之后，我回去找我师父，还要去找郭心儿的。”我说道。
麻蛋伸手一挥，拒绝了我，说道：“不是这么老套吧！男生之间没有什么好抱的，等有机会，你去抱郭心儿……”
麻蛋话说完之后，当真没有和我做最后的拥抱，这个臭小子。
他动作很麻利，帮我将摩托车拉了出来，站在雨中将我送走了。回头看了雨中黑暗的影子，那个人就是麻蛋，是青崖峒的麻蛋。
“麻蛋，以后有机会再见吧。”我大声道。
我将摩托车发动，带着小僵尸，一路奔袭，从国道上面出发。心中暗暗想到，不知道现在龙帝和萧灵霜到了哪里。这次分散，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见面，该死的雨，为什么不停下来，让我们走得容易些。
摩托车穿过小镇。远处的警笛声骤然响起，几乎在一瞬间就闹哄哄起来，沿街的住户全部打开了灯，光芒穿透着雨滴，似乎一下子就进去白天。
摩托车开得很快，最后堵在了路中间。我把车子靠在一边休息，回头看了一眼小僵尸，他坐在车后，眼中似乎没有那些个红色的煞气，我想很有可能是因为尸虫蛊的原因，又或者是因为方才发泄出来，收拾了四只铁皮人，暂时对我没有了兴致。
几辆警车就停在雨中，白色车盖上，雨水啪啪地落下来。大灯所照着的地方，正是那个胖女人马艳，马艳的手中反扣着一把尖刀，就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第147章黑色的灵狐
马艳就站在雨中，路边的光芒倾泻而来，她的身子有些颤抖，但是握着刀的手却十分安稳。【】
尖刀上面沾满了雨滴，她的脸色苍白，日前所看到稍显臃肿的身子，此刻也显得十分弱小。
“马艳，你把刀放下来，不论你犯下什么错，死不是唯一的解脱。并且，折华强并没有完全死掉，你没有犯杀人罪。”警车前面，有个男子大声说道。
马艳冷笑一声，哭道：“哈哈，哈哈哈。好玩，居然没有杀死他。”
马艳的叫声十分恐怖，异常尖锐，马艳的笑声很痛苦，她的内心不知为何那么痛苦！
旁边两个看客碎嘴在嘀咕，把事情说得七七八八。
其实事情很简单，今天晚上，喝了二两酒的折华强，本想出去找人打打牌，可是雨太大了，堵在家里面，心中有些憋屈，无缘无故戴了十几年的绿帽子，放在谁头上都受不来。
折华强逼迫马艳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马艳冷眼嘲讽说，对方在县城当官，你惹不起，这事情不要闹大了，不然对谁都不好。
折华强被这话堵住了，这时候，儿子折冰锐从房间里面出来，折华强气愤不过，就找折冰锐出气。折冰锐受了蛤蟆蛊受伤，根本就挡不住，先是挨了几巴掌，而后又被折华强放倒在地上，照着胸前背后，就是一顿猛踢。可怜的折冰锐，那受得住这么一踢，哇哇地吐血，流了一地的鲜血。
马艳上前和折华强拼命，结果也挨了打。最后马艳没有办法，将桌子削苹果的水果尖刀握住，也是一刀捅在了折华强的肚子上面。
这一刀来势很猛，折华强大怒，反而一推，马艳双手把刀握得紧紧，害怕一旦手中没有刀，就被折华强打死。
这一推，马艳将插在折华强胸口的刀给拔了出来，瞬间血崩了。马艳最近一段时间，精神失落，看了崩出的血，疯癫一般跑出了房子，边走边喊。【】雨很大，风很急，沿着街道，边跑边敲门，大喊，杀人了，杀人了。
这个晚上，哪里都安宁。
看客说道：“给马艳戴帽子的人，老一辈都知道，好像是个姓吴的鸟人……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了。”
“哦……”另外一个人若有所悟。
人群中，嘴角沾满鲜血的折冰锐，钻了出来，喊道：“妈妈，我爸没事情，你不要自杀，你要是死了，我就没有了妈了，不要，不要死！”
马艳看着出现的折冰锐，道：“我这一生，被两个男人毁了。一个是你生身父亲吴姓男子，一个是叫做萧棋狗贼风水师……折冰锐，你要是男子汉，就记下来。”
马艳下了极强的决心，没有一丝犹豫，反手一拉，直接划破了自己的脖子，倒在地上，鲜血尚未落地，就被雨水冲散。折冰锐冲了上前，一双手捂住母亲的脖子，嘴里大喊：“救人……救人……”
麻木的人群开始动了起来，有些人兴奋而紧张，生怕看不到那悲惨而痛苦的一幕。
人群跑动，我叹了一口气，心想道，如果我不会来，这一家人是否还可以安然无恙地生活下去。我所追求了出一口气，今时今日，折冰锐家家破人亡，这是否是我想要的结果呢。
雨水落下来，打在我的眼中，将那泪水带了下来。
我发动车子一刹那，不由地朝马艳看了过去。那蹲在地上的折冰锐似乎看到了我。那眼珠子仇恨恶毒的光芒，雨水根本无法冲洗。
目光交错，跑动的救护车，来往的人群都不动了。只有那一束仇恨的目光。那么一刹那，我感觉选择回来是错误的。或许龙帝说得对，某些时候，仇恨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宽容。
我满身沧桑，独自骑车离开了故乡小镇，不知何年何月可以再回来。
从小镇到江城武汉有一百三十公里，摩托车不能上高速，其中走错了两次之后，顺着国道，终于在天亮的时候，回到了江城武汉。
我将摩托车放好，天依稀快要亮了，怕小僵尸被阳光毒害。我就躲入以前的老地方，山中的防空洞，要在这里等龙帝。
龙帝给了我一天的时间，如果他不来的。我必须尽快离开江城，到华山脚下和他会合。
故乡虽然下着大雨，武汉却是晴天。一夜奔袭，疲惫不堪，睡在幽深孤寂的防空洞里面。
一旁小僵尸红通通的眼睛看着我，我还是睡了过去，它并没有乘着黑夜，咬断我的脖子。
到了当天中午，小僵尸蹦地跳了起来，浑身难受，长指甲又长了出来，捂着肚子，嘴巴叫了起来，声音很难听，传到我耳中，也觉得难受。
我估摸着是尸虫蛊的开始在体内蹦，连忙按住了他。小僵尸眼睛通红，我还没有来得及按照它，就被它反手一抡，直接将我将我打飞了。
防空洞并不高，我先是撞击在防空洞的上面的石壁，随即又落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小僵尸发作了，我落到地上，伸手去拿黑包，要把铜铃铛取出来，利用铜铃铛来对付它。
刚迈出一步，就被小僵尸抓住了左脚后跟，用力一拉，我整个人再次摔倒在地上。左脚被拉住了，我强力翻过身子，又右脚猛地踢向小僵尸胸前。
因为被拖拉着身子，力气无法用全，这一脚根本就没有用处。
小僵尸拉着我的左脚，就跟拉着铁皮人的手一样，使出全力朝放空洞两边的石壁砸去。
小僵尸的力量很足，我直接砸在了墙壁上，我连忙伸手挡住了脑袋，避免直接撞晕过去。
手肘和膝盖先接触石壁，差点就撞碎了，从石壁滑下来，我来不及痛楚，急忙站稳了身子，就靠在墙壁上。
暴躁不已的小僵尸眼珠子通红，表情痛苦，又朝我走了过来。
我低头看了一眼黑包，小僵尸就站在我和黑包的中间，很难将黑包里面的铜铃铛拿出来。
我心中懊悔，万万不该，以为小僵尸听我的话，没有将小铃铛放在身边。
我深吸了一口气，没被茅曦道的铁皮人弄死，反而因为大意，被小僵尸弄死的话，多少有些不甘心。
小僵尸嘴巴张开，两颗僵尸牙似乎比之前长了，它的一双手，指甲又变成，而且颜色都是黑色的。
我叫道：“小僵尸，毒童子，你疯了吗？你杀了我，将永远也弄不清楚，你到底是怎么死的了？”
小僵尸根本就听不懂我的话，它的动作也没有受到我话的影响。
整个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眼下唯一可以对付小僵尸的，就是铜铃铛，这条道路已经行不通了，那么第二个办法就是拼硬力，此路不通。或许这个时候，可以用一用先天之虫了。
忽然，只见眼前一道奇异瑰美的光芒。扑腾上来的小僵尸，受了着光芒的撞击，直接被撞飞了。
小僵尸自然是不服气，再一次站了起来。这一回。小僵尸依旧扭动着脑袋，不敢上前，畏畏缩缩地往后退了两步。就在小僵尸的跟前，站着一只耳朵尖尖、尾巴长长的灵狐。
灵狐后面双脚蹲在地上，一双前脚就伸直，以一种极其优雅的方式出现。个子很大，就这么蹲坐着，比我的个头都似乎要大一些。
全身通黑的毛发，异常好看，尾巴动了几下，似乎在像小僵尸示意。小僵尸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走了过来，慢慢地停住灵狐面前。
灵狐的黑色尾巴弯曲过去，就搭在小僵尸的身上。
第148章濒死的小僵尸
看着眼前一幕，我惊讶不已。一只小僵尸和一只黑色的灵狐，竟然可以靠在一起，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或许这便是这个世界令人着迷的原因之一，很多事情无法解释。
我膝盖原本被撞得痛得要命，看到眼前一幕，都顾不上膝盖痛了，因为我已经看得目瞪口呆。
我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小僵尸在雨中打败铁皮人之后，就十分躁动，差点上前跟我动手，把我给灭了。
可后来也是扭动脑袋，不由地后退了两步，看来昨晚就是因为灵狐，小僵尸才乖乖地退到了一边。
这灵狐竟然两人伸手帮我！
我心中有些纳闷，灵狐原本是跟着萧灵霜的，怎么反倒跟我在一起了，难道是因为萧灵霜跑得太快，灵狐没有跟上，又或者是因为灵狐是萧灵霜派来跟着我，暗地里保护我的。
不对，之前龙帝提到黑色灵狐，萧灵霜根本就不知道有一只灵跟着自己。萧灵霜和灵狐之间，根本就不会交流，何谈让灵狐来保护我。
十有**，是龙帝跑得太快，虫后太过凶猛，灵狐没有跟上。知道我会和萧灵霜会面，只有跟在我身边了。
萧灵霜把灵狐弄丢了！灵狐也把萧灵霜跟没了！一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好笑。
灵狐毛发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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