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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毒(九道)-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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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虽然老态龙钟，但跑进来的时候，看不出他的年岁。这个跑动，跟年轻人一样快。
说完这句话，老男人就大口地喘气，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异常凝重。鬼王手上的刀没有放下，老男子一把抓住了鬼王的手，手上的青筋爆出！
鬼王一手拉着我，老男人一手拉着鬼王卧刀的手，三人相距很近！
鬼王微微抬起来，说道：“夜先生，你怎么来了。麻烈云让我太生气了，这小子眼珠子带毒，我必须挑瞎这小子的眼睛。”
夜先生跺跺脚，说道：“鬼王，我如果不来，或者来晚一步，你就犯下大错了。”
“他？你是为他而来吗？”鬼王有点不相信，他的手有些发抖，随即松开了我。
我落在地上，夜先生急忙将我扶住了。我和夜先生的距离再次拉近。我这才看清楚，夜先生的眉毛上，并不是积雪，是眉毛已经白了。
夜先生指着我说道：“没错，就是你跟前的萧关，你绝对不能这样对他。他……也不应该这样对你。”
鬼王摇摇头，问道：“为什么？夜先生，你跑来就说了这么一同胡话，鬼父来了吗？”
夜先生稍显犹豫，说道：“鬼父在外面被一只黑狗挡住了，我是偷溜进来的！”
夜先生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我，说道：“鬼王，咱们到一边去说。我侍奉你多年，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有些事情必须告诉你。萧关在这里，我不好说。”
我心中微微一惊，土狗之所以一直没有出现，是因为外面和一个叫做“鬼父”的人对上了。夜先生没有什么威慑力，才被放了进来。这个夜先生冲了进来，竟然是要救我的。
我对着夜先生，莫名地多了一股好感。
鬼王犹豫了片刻，说道：“你说的事情，比麻烈云、比大蛊王虫还要重要吗？如果不是的话，就等我把这小子收拾了再说。”
夜先生跺跺脚，呵责道：“鬼王，过来！”夜先生低喝了一声，自己就往旁边走去。鬼王的表情有些僵硬，我根本无法窥探他的心思。
鬼王轻轻地拍打了颜墨的肩膀说道：“颜墨，你帮我看着他。若他有一丝乱动的想法，你直接拗断他的脖子。只要他尸体没有变冷，我就有能力救出大蛊王虫！”
鬼王这话是说给颜墨听，也是给我听的，表明他已经顾不上我的死活了。
我瞪大眼睛看了一眼鬼王，心中强大的恨意如同火山一样，马上就要爆发出来了。我看了一眼水尸颜墨，我没有动。我要活着，要好好地活着。这样才有机会。我脱臼的双手，似乎开始灼烧起来，先天之虫和刚进来的大蛊王虫，似乎一瞬间就要爆发了！
鬼王移开了步子，走到了夜先生的旁边。他们站立的位置距离我有七八米，离洞穴其他人更远，他们要说悄悄话。
我则转过身，不愿意看他们说话。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只有他们可以听到，我因为先天之虫和白玉蜈蚣的缘故，耳朵多多少少还能听到一些。
鬼王责备道：“夜先生，鬼父为什么会来？我已经答应了他，会把大蛊王虫带回去，他是不相信我吗？”
夜先生道：“咱们先不说鬼父。麻烈云让人给我写过一封信，这信是通过蔡健和蔡康两兄弟给我的。”
鬼王冷声道：“不可能，他们怎么会给麻烈云送信的？而且这封信为什么要送给你！”
夜先生说道：“麻烈云为了说服他们送这一封信，把茶花峒埋藏金蚕蛊的位置告诉了他们。”
我微微移动了身子，心中思绪万千。当日蔡健和蔡康兄弟来茶花峒，的确知道金蚕蛊所埋的准确方位，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挖出来了的。我最开始一直以为茶花峒有人勾结了黑煞的蔡氏兄弟。但埋藏地只有麻老姑一人知道。我抓住蔡康的时候，他的托词是鬼王告诉他的。
没想到竟然是师父说出去的。师父为了把信送到这个叫做夜先生人的手中，竟然告知了茶花峒的大秘密。这封信一定是十分重要的。
夜先生说道：“之所以把信送给我，而不是送给你。是因为只有我才会相信信里面的内容。如果送给你的话，你看都不看，直接就丢掉。”
鬼王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说道：“好吧，那信中的内容和今日的事情有什么关联？”
夜先生说道：“麻烈云告诉我，他的徒弟，也就是你眼前的萧关，很有可能是你失散多年的儿子。当年那件事情，你应该清楚……”
夜先生的话说出来后，我感觉我都要快窒息了，我恨不得一头撞死在石壁上面，恨不得没有听到这话。但是我没有冲动，只是有可能，绝对不会的。
我绝对不是这个半脸鬼王、这个怪物的亲生儿子。我忍不住心中思绪，脚步移动，朝他们看了过去。
鬼王忽然惊呼地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夜先生摇头说道：“千真万确，我没有骗你……我刚才看了两眼，的确和你小时候很像！”
鬼王的身子有些摇晃，像是站立不稳，单手扶在石壁上，一声闷响，从嘴里面吐出了一口黑色的鲜血，这鲜血密密麻麻地喷溅出来，在地面铺开了，如同一幅红梅花的画卷！
鬼王的胸口就好像被铁锤重击了一样！
过了良久，鬼王才喊道：“你好狠啊，麻烈云。你太狠了。我鬼王竟然要这样莫名其妙地败给你了。若我一刀杀死了我的亲生儿子，你在地府就笑得合不拢嘴了！”
鬼王说到这里，不由地朝我看过来。我连忙转动身子，不和鬼王眼光接触。我只感觉一双绝望的眼睛在看着我，而我的心理防线很有可能瞬间就会崩溃！我不能和他的目光接触，绝对不能。
夜先生说道：“鬼王，快，快，鬼父要来了，咱们必须现在就走，不能再留在这里了。鬼父会杀了萧关的，咱们必须保全这孩子的性命！”
鬼王回过神来，说道：“我现在该怎么办，这事情办不成。大蛊王虫得不到，我就无法交代，怎么办，怎么办……”从着话语之中，已经感觉出了鬼王的紧张。
我可以感受得到，他的心理防线，也在一瞬间被彻底地击溃了。难道真的是师父布的一个惊天的局面。
我猛地摇头，我告诉自己，不可能是这样。目前我所看到的一切，都证明师父是世上最好的好人，而鬼王才是一个最大的大坏蛋。
夜先生道：“带走麻烈云的尸体，把那个……萧关留下来，我有办法！”
说完这话，夜先生就跑了过来。他咧开嘴巴笑道：“萧关，你记得你哪一年出生的吗？”
夜先生有一股天然的亲和力，我不由地说道：“我今年十五岁，过了一年就十六岁了。”
夜先生将我双手拉住，依旧是“咔咔”两声，将我的骨头接好了。鬼王走了过来，看了我一眼，摇头说道：“冤孽啊！”
鬼王的叹气很奇怪。
夜先生接好我的双臂之后，又跑了过去，将麻烈云的尸体背了起来，放在肩膀上。
我朝那个夜先生跑去，喝道：“我看你是个好人，快把我师父……放下来。”
夜先生说道：“萧关，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麻烈云带走。不然的话，鬼王也不好交代。萧关，你不要难为鬼王了。你也是个很可怜的孩子！”
我说道：“难道他不是老大吗？还要听别人的吗，你不要骗我！”
夜先生说道：“这不是你可以知道的，快走吧，你师父不会反对我带走他的尸体的！”
难道说黑煞的鬼王还不是黑煞的扛把子，鬼王背后还有一个人，而且是一个极厉害的老头，是那个叫做“鬼父”的人。
鬼王说道：“回来吧。”鬼王重新得到了封鬼葫芦，将散在空中连在一起的蛊灵重新收了起来。
我一个人根本堵不住他们的脚步，跟着后面往洞外走去。
洞穴外面传来了沙沙的声音，是一片长尾松，松树下面是一片积雪。月光照下来，正好落在积雪上，风景绝美，但人心情却好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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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洞口的地方，久违的土狗出现在这里。
而就在那一片沙沙吹动的树林之中，隐藏着一个极其厉害的高手。土狗不得不全神贯注，面对着这一切没有出现的危险。
我移到了土狗的身边，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土狗保持着异常的警戒，我走到土狗的旁边，有些激动，有些绝望，有些紧张！
“鬼王，事情成功了吗？”声音传来。
鬼王开口说话的时候，夜先生就说了，道：“成了，麻烈云因为虫子反噬，已经死了。但大蛊王虫就在他体内，带回去就可以取出来。”
第七十五章、午夜来临
夜先生这话说出来，我心中暗暗一惊，多少觉得奇怪。
夜先生、鬼王和鬼父应该是一伙人，可现在夜先生为什么要故意骗鬼父，难道鬼王就是我的生父，真的会是这样吗？
我还是不相信这一点。我觉得这可能还是师父设置的一层保护：假意让鬼王误认为我是他儿子，他对我的动手就会有所顾忌。我猜到了这一点，但又有了另外一个想法：鬼王和鬼父真的那么好骗吗，凭空一封信就能令他们信任吗？
千头万绪，根本就想不清楚，猜不透。师父将这么一个大的难题留给了我，是在考验我，还是在折磨我？
可眼下时间紧迫，根本没有功夫来验证。月光下树林中的鬼父，很可能极其恐怖，如果真的被他带走了，我开膛剔骨，将大蛊王虫和先天之虫分离出来，我将死无全尸。
鬼父的声音传来，说道：“夜先生，你办事向来稳妥，既然你这么说。我当然相信，咱们现在就走！”
鬼王还是没有机会说话。夜先生问道：“洞穴里面倒地的四大家族怎么处理？”
“生死各安天命，随他们去吧。这回找他们来，是验证一下大蛊王虫，目的达到，暂且不用伤人。至于向我示好的郭家和虫家，咱们也不得罪，日后还是可以成为朋友。”鬼父说道。
土狗站在洞穴边上，朝着声音来的地方一顿狂叫，这叫声极具威慑力。
鬼父说道：“咦。苗疆狗神竟然来了，我不过去了，你们过来。”
夜先生微微一喜，朝我看过来，微微摇头，表达了他此刻的想法。我想，他是在告诉我，一定会妥善处理麻烈云的尸体，让我暂时不要夺抢师父的尸首！
我心中也在纠结，目前的情形来看。除了土狗之外，我们已经没有生力军了。土狗只能在洞口威慑，却没有冲上前，说明鬼父的实力非同一般。我的身子发抖，极力控制自己，不喊叫出来。
我明白，我将会师父永远告别。那些逝去的日子，将再也不会回来的了。童年时光和少年时光将会结束，我的黄金时代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师父被夜先生背在身上，是那么地瘦弱，那样地无助。看着他的尸体被人带走，我却只能忍着，想到这里，我的泪水再一次倾涌而出，就像茶花峒清澈的溪流。
我怕鬼父发现了，泪水流下，却没有哭出声。这一刻，我才觉得自己太过弱小！
鬼王道：“要不要我过去将它杀了，带回去炖肉吃！”鬼父暗暗“咦”了一声，问道：“你受伤了？”鬼王说道：“没什么大碍。”
鬼父关切地问道：“是吗，回去我帮你看看。你是了不起的人，是不能受伤的！夜先生，带上麻烈云，鬼王，我们走。”
哒哒哒……一个虚弱的脚步从洞穴里面跑了出来。鬼王身后的五行尸并没有拦住。当然是因为鬼王没有下命令挡住里面的人。
“您被人骗了！麻烈云身体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蛊王虫。蛊王虫已经被麻烈云送入他徒弟萧关的体内了，就是站在土狗边上的那个小孩！”独眼龙郭毒以极快地速度说了这段话，说完之后就大口地出气。
背着师父的夜先生刚要起步，听了这话，脸色变色死灰，转身飞起来一脚，踢在郭毒的胸口上。
这一脚十分要命，郭毒后退了七八米，直接仰面倒在地上，嘴巴里面冒出了鲜血，把嘴巴都给堵住了，双手撑起来，痛得无法接着说话。
夜先生骂道：“哪里来的独眼龙，尽说些瞎话。我夜先生还会看错吗？”
郭毒胸口痛楚散开，面部狰狞，喊道：“我……哇……”痛感散开，郭毒竟然再也说不出话来。夜先生这一脚，虽不致命，但是狠，就是让郭毒再也说不下去。
月光之下，树林之中。
鬼父的声音传了过来，大声说道：“夜先生，你不需要自责。千里马也会失蹄，把那个萧关带来，看一看。万一麻烈云真的骗我们，那计划就不能如期进行了。”
鬼王看了一眼夜先生，摇头说道：“我不能背叛鬼父。我不能背叛。我来抓萧关……”鬼王半张脸扭曲痛苦，心中极度挣扎。
夜先生叹了一口气，嘴巴微微一动，一个细微的声音传到了我耳朵里面，说道：“快跑！”
这声音是夜先生说给我一个人听的，用的是“一线传音”这种江湖卖艺的古老技艺，之前古九天的老爸僵尸就用过这个办法。
我回过神来，土狗也明白过来。土狗纵身一跃，我也跟了出去，顺着洞穴出口的右边跑去，分不清东南西北地夺路跑了起来。
我和土狗在林间奔跑，向来只有很少人追得上来。往西边跑去，是几块高大的石头，绝壁之间，道路很难走。我跳上的土狗背上面，只见土狗纵身一跃，就跳了过去。
不亏是苗疆的狗神大人！
落到对面，走了十几分钟，发现又是一片密林，身后是沙沙作响的声响，绝对不止三个人，看来鬼王的五行尸也跟着追上来。
没错，他们已经追来了，就在身后不远处。形势紧急，只能往前面跑去了。
我咬着牙往前面跑，土狗在前面探路，一连拐了几个弯，有几次从石头上面摔下去了，幸好反应快，身子一弹，双手用力撑起来，重新回到石面上，追上了土狗的脚步。
该死的郭毒，我必定不饶他，我心中骂道。
一路奔袭而来，最后又遇到倒霉的事情。到了一条死路上面，面前是高达上百米的山崖，如果到了春夏之际，这里应该是个大瀑布。在秋冬干燥时候，瀑布断流，只有一滩很小的清水，有一部分慢慢地流动，小滩的清水正照耀着天上的满月。
土狗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满月，今天是月圆之夜，月光倾盖华山。
直到此刻，午夜才算彻底地来临。本以为即将结束的时候，一切才刚刚开始。
百米高的瀑布，根本就无法爬上去，回头再选别的路，已经是来不及了。
我和土狗转身面对着后面追来的危险，月光就照在脸上，寒风吹来，不由地打了冷颤。
眼下的情形是，土狗并没有出手，我双手几番脱臼，又重新接上，胸口先被鬼王踢了一脚，随即又被金尸重打了一拳。一番奔跑，衣服里面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体力已经消耗过度，七把刀已经用光了。
追踪而来的人转瞬就到了跟前。
他们正是夜先生和鬼王，身后不远处站着的神秘莫测的鬼父。在鬼父的身边，就是青崖峒养尸洞出来的五行尸。
夜先生率先开口，说道：“我们和你师父是很好的朋友，不要对你下黑手，你告诉我们，你师父是不是把蛊王虫给了你的。”
我看了一眼土狗。土狗微微地摇头。我深吸一口气，知道今晚最大的危险，就是那个始终没有靠近的鬼父。他虽然远远地站着，却如一把利剑悬挂在众人的头顶之上。不仅是我担忧他出手，夜先生和鬼王斗害怕他。
我哈哈一笑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身板弱，根本就承受不住蛊王虫，我方才听说大蛊王虫，是一种霸道的虫子，若它真的进入我体内。我早就死了！”
夜先生道：“鬼父，是啊。方才那么快速地奔跑，蛊王虫肯定会发作，一个孩子如何受得了蛊王虫。如果他体内真的有蛊王虫，肯定会重伤而亡的！”
鬼父冷哼一声，声音远远而来，大声地责备道：“阿夜啊。你是老糊涂了，还是故意隐瞒我，还是和麻烈云有什么私交？如果那独眼蠢货说的是假话，小孩子为什么要跑。”
夜先生低下头，有些无力地看了过来，眼神里面竟是不忍，好像要生离死别了一样。鬼父的反应能力和思维，绝对比常人要厉害，只用一个简单的推理，就找出了夜先生的破绽。
“废话，你们要抓我，我难道不跑吗，我站着等你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大声喊道。
夜先生有些结巴地说道：“鬼父，没有。我……只是觉得一个小孩子，不应该为难他。我和麻烈云没什么私交，请鬼父相信我。”
鬼父说道：“我不是不相信，只是要告诉你，不要因为情感影响自己的理智。你是上了年纪的人，不要因为你的私人想法，而左右了鬼王的思路，使得整个计划失败。没有人承受得了计划的失败，包括我在内！”
第七十六章、双双失陷
夜先生连忙说道：“我错了。”
鬼父道：“你没有错。只是因为情感影响你一时的判断。鬼王，你伤如果不重的话，就上去把麻烈云的徒弟抓起来。我来华山，发现有人跟着我。再拖延下去，怕不稳妥！”
鬼父的话如同魔咒传了出来，鬼王身子微微有些发抖。他身上的麻衣在风中摇摆，有些不安心。
鬼王没有反抗，而是往前面走了几步，终究是身不由己地做下下面的举动。
我忽然想起了夜先生方才说过的话，鬼王也是个可怜的人。我竟然生出了一股同情的感觉。我连忙摇头，告诉自己，不能因为这一点点变化，就改变对鬼王的判断，这个世界上身不由己的有很多。
鬼王走了上前，踩在一块石头上面，喊道：“萧关，你自己过来吧。让你的狗离开，我不想动粗，对谁都不好！”
我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说道：“鬼王，你和夜先生刚才的悄悄话，我已经听到了。如果那是真的，我也不会承认的。你和我之间，没什么关系。你动手就动手。我如果有机会，还是会用刀刺中你。”
我的意思很明显，管你鬼王和我啥关系，到现在为止，咱们都当没有发生，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鬼王的身子气得发抖。夜先生则是悲凉地叹了一口气，对着背后的黑影一拜，说道：“鬼父，鬼王下手没有轻重，万一要了小孩的性命，还是让我去吧。”
鬼父厉声说道：“你站到一边去。”
鬼王走上前，大喊了一声，直接就冲了上来。这潭水边上有一些石头，上面有一些积雪，鬼王就落在了沾满积雪的石头上，我们相距的距离变成了几米。
土狗在洁白的月光下，黑色的毛发熠熠生辉。我侧目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土狗的身板似乎在变化，好像骨架在生长，变大了。
“注意这只黑狗，它似乎有点名堂！”鬼父的声音传来。
鬼王说道：“我明白了。”鬼王的哨子拿了出来，就放在嘴边吹了起来。五行尸很快就跑了过来。夜先生惊讶叫道：“何必动用五行尸，就是一只土狗和一个少年而已。”
鬼王已经不听夜先生的话了。五行尸追上来的时候。我和土狗已经冲了上来。土狗的骨架在变大，嘴巴张开，露出锋利的牙齿，嘴巴流出长长的口水，狂吠一声，这声音很大，就感觉一股强大的风浪吹了起来
冲上来的五行尸被土狗给镇住了。颜墨的脑袋摇晃了两下，看了两下我，眼珠子在转动。
“土狗要唤醒五行尸了，还犹豫什么！”鬼父的声音传来。
鬼王从一块石头上跳动，落到两米外，快速跑了两步，伸手搭在火尸的肩膀上，手臂用力，撑着身子，就跳到了金尸的身边。
“水尸你是至柔的，你去对付猛烈的土狗。木尸和金尸，还是你们抓萧关，快。”鬼王快速地布局。
水尸颜墨之前一直守在鬼王的身边，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她动手。颜墨得了命令，就朝土狗这边跳来。颜墨的跳动和其他五行尸不一样，果然是具备了至柔的力道。难道是要以柔克刚！
土狗也展现出它凶猛的一面，如果此地是苗疆的话，野狗必定得到召唤前来相助的，那场面绝对震撼，只是这里不是苗疆，不会出现群狗相助的场面。
土狗和水尸的对抗都很简单。土狗跳了起来，直接和水尸撞在了一起。土狗占据了上风，将水尸撞入潭水之中。哪知，哗啦一声，水尸就从潭水之中重新跳了起来。
蹦跶……蹦跶重新回来了。我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木尸和金尸又来了，铜铃铛根本就没有带在身边。我抓起了两块石头，猛地砸过去，根本阻挡不了它们的动作。
土狗撞倒了水尸之后，身子一摆，以最快速度调到我的身边。木尸和金尸一左一右，土狗锋利的牙齿露出来，迎面就和金尸撞上了。
土狗的力量神秘，无比巨大，比金尸要猛得多。将金尸撞翻在地上，四肢站在了金尸的身子上，张开了嘴巴，一口咬在金尸的手臂上。金尸的身子异常坚硬，土狗嘴巴用力，我几乎听到了牙齿嵌入硬邦邦的铁板的声音。
只见土狗脑袋一甩，随即扬起了脑袋，竟然金尸的左臂活生生地给咬了下来！土狗用力一甩，将手臂摔得很远，“噗通”一声，落入潭水之中了！
金尸嘴巴哀嚎，在地上一滚，惨叫不已。
土狗将金尸的手臂丢在地上，又张开了嘴巴，对着满月狂吠。
我被土狗的气息感染，这才是神一样的人物。绝对霸道的五行尸中的金尸，说被咬断了手臂，就被咬断了手臂。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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