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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最后一个风水师(陈嘉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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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做伴这时间过得还真快,不觉中到了包头,此时我不得不佩服乔老头的体力,这一路除了打个盹,其余时间他都在口沫横飞的演讲,一下车,居然还精神十足。这……是他体力好呢,还是那个道士墓里有他极其渴望的东西,给他无穷动力?

“到大坝沟还有多久的路程?”

“走路的话,起码要两三个小时。”

“那先歇会,等天黑再进去。”乔老头手一挥,径直向车站旁走去。

“什么?那全是山路,天黑了可不好走。”我有点犯急。

“干这活还怕黑?好吧!山里人早睡,咱们日落就去。”乔老头并没有停下脚步,说话间把我带到一条小巷里,那有家羊肉面馆,他跟伙计叫了两碗面汤,随后低头摆弄那只“胝犬”。

“看你熟门熟路的,来过啊?”

“嗯!几年前来过一次。我有个同门师弟在广觉寺打杂,那年被他叫来相地。”乔老头依然很健谈,不过却很警惕,用的全是暗语。“当时他给我烧狼烟(报信),说这附近有个深斗(大墓),就他估计,是螭(王侯)以上级别,可又看不准,便死缠硬磨地把我叫来。”

“哦!淘干净了吗?”

“没有,那个斗太邪门了……”乔老头不觉打个冷颤,看得出他至今仍心有余悸,之后他就闭口不提了,任凭我如何激将。到最来,他竟有些恼羞成怒。

“喂!我说你怎么像个娘们那样啰嗦,整天特爱问东问西的,我告诉你,等下干活时收着点,干这行最忌讳的。”

被他这番抢白,我一时好无趣,再看他怀里那只癞皮狗,实在是没胃口吃饭,于是随便喝了口汤,催促他早点上路。

此时刚过午后,乔老头不急不慢的继续瞎逛,这可苦了我,他那一大包行李足足有几十斤重,走起路来还“哐当哐当”的响,累不说,旁人异样的眼光就够难受的。好在秋天日落得早,遛了几条街之后,乔老头租了一辆自行车,两人就这样拖拖磨磨奔向大坝沟。

时而蜿蜒时而陡峭的山路实在不好走,何况还推着自行车,乔老头这招根本就昏透底,不过他却这样解释——骑车进山不会引起人家揣测,都当你是邻近乡村的,这是一种掩饰身份的把戏。

可事实上这一路几乎没遇到过一个人,赶到大坝沟时,整个山谷已经被蒙蒙夜色笼罩。放眼望去,村子里寂静如斯,只有零星的几点灯光。我不作停留,带领乔老头从村子一侧绕过,爬山坝顶,径直走向埋藏着怪尸的土沟。

刚转过山坳,乔老头突然停下脚步,心神不定地说:“这地方好怪,好浓的煞气。”

“什么煞气?是入夜了山里起的阴风吧!”我不明就里的左顾右盼,或许是受到感染,幽暗中,只觉得往日熟悉的景象变得有些狰狞。

乔老头用鄙视的眼神瞪了我一下,随即蹲下身子,把那只癞皮狗放了出来,摘去口罩后,对着它念念有词,话音刚落,只见一条黑影“嗖”的一下朝土沟中央奔去,最后竟然停在那个塌坑边缘……

“啊!就是那儿了,这家伙还真行啊!”我不由得从内心发出赞叹。

“把车子搁下,包拿过来。”这时的乔老头完全变了样,神情极度专注,话也简洁许多。

他解开背包,先是拿出两把手电筒,分给我一把之后,又从里面摸出几节铁棒,在手里一阵捣鼓,变戏法般的接成一根撬棍……这加个头不就成洛阳铲了吗?书里就有介绍。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就当在上一节盗墓实习课。

乔老头提着撬棍慢慢走向塌坑,我紧跟在后面,默默留意他每个动作,甚至每个细节。只见他把那只癞皮狗收回军包里,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罗盘来,打着手电筒调教,一会抬头望天观星,一会又掐着指头比划。

原来盗墓要用这东西,回头俺也去弄一个。想到这,我靠过去问:“老乔,这玩意哪儿有卖?”

老家伙被我这么打断,一下冒火,脸青得像条苦瓜,那眼神好像要把我活剥。突然,他不知从哪摸出一个铜钱来,速度塞进我嘴里。

“含着,千万别掉下来,不然会有麻烦的。呃!这是相土门的规矩……”

什么狗屁规矩,你自己又不含,分明是嫌我话多。我正忿忿不平,突然听他惊讶地说道:“不好!庚申年龙头对位兑、离……啊!透地六十龙气景,极凶之地……怎么会这样?”

此时的乔老头像是得了帕金逊症,双手不停颤抖,是什么让他如此震惊呢?我很想知道,更想告诉他,那具怪尸会摄魂,却苦于嘴里那个铜钱,深怕掉落会招来斥骂。不安中,只见乔老头收起罗盘,手电筒朝坑里照了照,接着纵身跳下去……

我想拦也来不及了,心知他这下必定会跟死尸来个面对面,就等他“哇”的一声惨叫,然后灰溜溜地爬上来。那料许久没有动静,洞里反而闪出光亮,我探头一看,老家伙正手执蜡烛,一边烧符一边哩哩啰啰地念咒。

搞了半天之后,他把一块用朱砂画满符咒的黄布盖住怪尸头部,转身爬出塌坑。

“没错,这是条盗洞,只是后面一段塌了。”乔老头神色凝重地说:“从挖洞的痕迹来看,的确是咱相土门的手法。”

我指了指嘴巴,示意想拿出铜钱,老家伙理都不理,抬起手腕瞅了下夜光表,对着我说:“现在过了酉时,正好破土。任师祖的尸体挡住了去路,我先下去把洞道打宽,你就在上面把风。”

就要见识真正的盗墓了,我一阵亢奋,赶紧把大背包推到乔老头面前,心想这位专业高手用的工具肯定很特殊。哪知,接下来的一幕让我目瞪口呆。只见乔老头迅速打开背包,从里面掏出的竟然是一顶矿工帽,还有防毒面罩……我呸!这跟挖煤的有什么区别?

乔老头注意到我失望的表情,他猥琐一笑,故作神秘地从包里拉出一捆铁器,随着一阵让人眼花缭乱的拼凑,一件荷花模样的工具出现在他手里。

这不是书本中介绍的“荷花铲”吗?就是它淘汰“开山钻”的,果然灵巧许多。我猛然想起那些盗墓工具介绍,看来这东西真有神奇之处,不然不会几百年流传至今。

乔老头自我陶醉地玩弄了一会,突然脸色一紧,翻身跳下塌坑,接着,洞里传来“噗噗”的挖土声。

此时夜黑风高,整个山谷一片死寂,往日此起彼伏的虫鸣不知为何消声灭迹,这使单调的挖土声更显刺耳。我吐出嘴里的铜钱,手抱膝蹲坐在坑边,话说这可是平生第一次做贼,内心未免有些忐忑,有些紊乱。可这么做也是出于无奈,如果不学盗墓技术,就无法找到匈奴金棺,那耿氏家族将继续承受狼咒之苦……这一释怀,心里顿时舒服了许多。

大概过了一根烟功夫,挖土声骤然停下,我凑过头去,屏气敛息地竖起耳朵,然而下面却久久无见动静,只有幽幽的烛火在摇曳。

想必是打通墓室了,也许乔老头正在对着冥器心花怒放呢!我按捺不住,重新含上铜钱,抓起地上干瘪的大背包就往下跳。

谁想这鲁莽的举动带起一阵阴风,“忽”的把盖在怪尸头上的黄布掀翻在地,于是我再次跟它来个面对面。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我赶紧把视线移开,正在自责,就听洞道深处传来乔老头的呵斥声,“你下来干嘛!”

我把头一歪,看到五六米开外的地方,乔老头手里拿着几根蜡烛,正用愤怒的眼神瞪着我。还好,他没注意到黄布的掉落,而我理所当然的用身体遮掩住,吐出铜钱说:“看你没动静,人家担心你出事嘛!”

“要是我出事了你更不应该下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料。”乔老头虽然还在责怪,但脸色明显好了许多,他轻声说:“过来吧!”

这时的坑里已经没有上次那么臭了,顺着新挖的盗洞往里走四五米,视线突然变得深邃,仔细打量,原来身处在一间阴森、空洞的墓室里。只见乔老头在墓室的四个边上竖起蜡烛,虽然如此,可四周还是幽幽暗,让人感觉很心虚,我哆嗦着打开手电筒,从由远至近慢慢照看。

这是一间极其简陋的墓室,呈正方形,大小不过三十平方米,模样跟南柳街胡同里的防空洞差不多,整个墓壁全是土砖垒砌,上面还涂有一层石灰,不过已经变成土黄色了。

“啊……”突然,我照到墓壁上有一个不可能存在的东西——窗户。

“那是画上去的,道家墓就喜欢整这个。”乔老头慢条斯理地解释,语气相当的不屑。

虽然知道那只是壁画,但仍带给我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好像到了陌生人的家里,而主人就躲在某角落偷窥我……

“果然是李志的墓。”

乔老头不知何时站到我正前方,低着头自言自语。我慢慢摸过去,内心又是一震,原来墓室的中央横摆在一口大棺材,乔老头正凝神地望着。

因为棺材上面也涂着一层白膏泥,跟洞壁一样的颜色,所以我一直没看出来,此时在摇曳的烛光下,一晃一闪的,显得十分诡异。

“看来任师祖当年并没有进来。”

“你……你怎么知道的?”我顺口而出,其实是想通过不停的谈聊来稳定不安的情绪。

“别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好不好?你看看,这棺材完完整整地,丝毫没动过的痕迹,再说,这个盗洞都没打穿。”

老家伙真是不可理喻,我哪知道盗洞没打通啊!可也不想跟他辩驳,于是我佯佯地把目光转向棺材。细看之下,那上面竟然有三个用朱砂写着的字——羽化、李。我知道道士把死亡称作“羽化”,也许乔老头就是从这推断出,棺材里躺着的就是李志。

看来要想成为盗墓高手,除了丰富的经验知识,推理能力也很重要哦!感慨间,乔老头已经开始行动了,他先是到处撒符纸,把气氛搞得更加阴森恐怖,接着把口罩戴上,一幅如临大敌的样子。我赶紧退到边上,却见他拿出铁锤和凿子来……这算哪门子技术啊?强拆?

话说这两件东西还真管用,三两下功夫,棺材上的泥巴就被除得七七八八,露出黄灿灿的棺材板来。乔老头拿出我的那块腰牌,那块所谓“开穴辟邪如律令”,我顿时打起精神,细心留意他每个动作。

只见他把刻着“开”字的一面朝天,平放在棺材盖上,随即绕着四周不停敲打,最后停在棺材一侧,喊一声“开”……这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随着“啪”的一响,那个棺材盖竟然向一边滑落,扬起好大一阵灰尘,墓室里立刻充斥着一股很特别的味道。我下意识的掩住鼻子,却见乔老头看了看四角的蜡烛,之后抓住棺材的一边,用力往下一掰,刺耳的“吱吱”声响过,整个棺材竟然四面朝外翻开,接着,我看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在一条烂棉被上,有一具黑黝黝的干尸,真不知用什么来形容他的姿势——既不是平躺,也不是侧卧,更不是背趴,而像是在跳舞——面朝一侧,右臂向上弯曲,绕过头顶伸向左边。左臂下垂,稍稍弯向腹部,两只手上分别握着短剑跟拂尘。而他的腿部姿势更加诡异——左腿叠着右腿,呈一百度弯曲,直挺挺地伸向棺材右角……

“这动作好奇怪,他是被活埋,还是诈尸啊?”

“不!这是以尸为阵,你仔细看他这形状,像不像北斗七星的排列?”

乔老头迅速拿起干尸手里的两件器物,用充满敬佩的语调说:“七星阵可是全真教的看家本领。当年王重阳结合天象,以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个方位布阵,灵活转换,互动互补,形成一股无穷的杀气……若以风水的角度来论,这种阵式排列成‘勾’形,在葬式中最能够聚气,具有避邪冲煞的效果。”

乔老头沉思了一会,突然拿起撬棍拨弄干尸,从下面挑出一个个铜钱来。好家伙!每个足足有杯口那么大,我暗暗一数,共有七个之多,所在位置正好形成北斗七星状。

“这又是什么法术?”我不失时机地问。乔老头既然知道尸体下面压着铜钱,肯定了解它的作用,而这些都是难得的学习经验。

“是铜钱七星葬。道理跟七星阵一样,借天星护体,起到双重保护的作用,一般用来对付极其厉害的邪物,只是,这样做太过极端,会累及子孙后人。”

“道士不是终生修心养性,跟和尚差不多,哪会有什么后人?”

乔老头并没有回答我的疑问,只是露出暧昧的奸笑,随后,旁若无人地玩弄那两件刚刚得到的法器。我顿时有些恼怒,真想抬手给他来一巴掌。

“呵呵!是辟邪宝剑,全真的辟邪宝剑。”突然,他忘乎所以地嚷嚷,那亢奋的样子让我不得不怀疑,这短剑跟拂尘就是他此行的目标。

“你知道吗,这个李志是全真七子之一——丘处机的爱徒,当年丘处机应召去西域觐见成吉思汗,那时李志才十几岁,刚刚入门,却被选中一同前往,是随行十八骑中年龄最小的,可见他在丘处机心目中的地位。所以啊!我一直猜测,全真的辟邪宝剑肯定会传到他手里……”

乔老头手舞足蹈地讲述着,突然发觉我一副茫然的样子,不禁有些扫兴,小心翼翼地收起短剑跟拂尘,再次对着干尸沉思。

“怪了!李志为什么不顾一切的摆下这种阵势,他在应对什么呢?”

“还不是怕你那个任师祖来盗墓。”我趁机糗他一句。

“不!你不懂,这七星阵对活人来说是没多大作用的,咱们不是顺手就破掉啦!依我看,李志常年在外弘法,肯定跟不少邪物结下仇怨,他之所以这样做,要么是在防备,保护肉身不被侵害,要么,就是为了困住某个邪物。”

说到这,乔老头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左顾右盼一会之后,把目光投向洞口,死死地盯着那个变成怪尸的任师祖。

我隐隐明白他为何如此不安,就眼前所见来推测,当年李志是在抵御邪物的纠缠,而任师祖并不知道内情,他鬼使神差的跟邪物碰个正着,最终落得个凄凉下场。

这个可怕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它是否还徘徊在墓室周围?这就是乔老头害怕的原因。

第7章 千年肉芝

寂静的墓室里,乔老头死死盯着变成怪尸的任师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一座木雕。这种气氛让人倍感压抑,我忐忑地靠近他,刚要开口,却见他突然诈尸般地转过身来,变着声调对我大叫——“我知道了,是肉芝,是千年肉芝。”

肉芝?这名字好熟,我立刻想起,前不久刚看过报纸上的介绍,说是古人杜撰出一颗叫太岁的行星,他们愚昧地认为,太岁星运行到了哪个区域,相应那个方位的地下就会出现一块肉状的东西,它就是太岁星的化身,也称肉芝。报纸上还说,肉芝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现代科学也分辨不出它的属性,而古人一直认定它是仙药,历代帝王都千方百计的想得到,据说,当年秦始皇让徐福寻找的仙药就是它——肉芝。

可这跟眼前的一切风牛马不相及啊!难道那具怪尸是肉芝?

“任……任师祖是被太岁借体了。”乔老头声音抖得厉害,脸色更是吓人,我的心不由自主地跟着悬起来。

“太岁不就一块肉芝嘛!借什么体啊?”

“我也希望不是。”乔老头颤颤巍巍地说,视线一直没离开任师祖的尸体,“这肉芝是种不死的邪物,天地日月精华吸久了就会有灵气,也就是俗话说的修为。修为越高的太岁形体越大,当突破一个极限之后,就能化为液体,在土里自由遁行,无所不能啊!”

“那……那又能怎么样?”我尽量放缓语气,好让彼此定下神来。

“到了这种程度,它就要开始借体了,借人的肉体继续修炼,直到能化为气体,形成气场,最后飘回到太岁星……”

乔老头像是在讲玄幻故事,我是越听越觉得离谱,不过也好,内心的惊恐被抵消掉不少,于是我打算接这个话题聊下去。

“你任师祖也真倒霉,怎么就撞上了。”

“那肉芝有了灵性之后,只会找有修为的人借体,这样它才能更快汽化。”乔老头喃喃说着,突然回过头,瞪着大眼,一脸惊讶地说:“原来李志布下七星阵就是为了自己不被借体。”

“是啊!都是这臭道士惹的祸,他生前肯定知道肉身被盯上了,死后烧掉不就完事了。”我和上一句。就在这时,洞口突然传来一阵怪异的声响,滴滴答答的,在空洞的墓室里显得极为刺耳。这声音有如一只黑手,捏紧了乔老头早已紧绷的心,他立即打开手电筒照过去。

晃动的光影下,只见任师祖的尸体出现了变化,就像烈火中的蜡像,全身由上至下分泌出看似黏黏的液体。这些液体顺着躯干往下流,慢慢在地上聚成一滩,之后,任师祖干瘪的尸体就像被虫蛀烂的枯树,“哗啦”一下散落一地。

“那块黄布呢?”乔老头大声尖叫。

而这时,更可怕的一幕发生了——那些黏黏的液体积聚成一堆后,竟然朝墓室里涌来,速度相当之快。我俩不由自主的后退,可墓室本来就窄小,没几步身体就碰到了墓壁。

惊慌中,却见那片黏物直奔李志的尸体,很快将它覆盖,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吧嗒”声,那干尸就像吸满水的海绵,瞬间肿胀起来,全身散发出一种诡异的光彩。

到这危急关头,乔老头反而变得镇定,趁这时,他上前两步,把地上的棺材盖拉到墙角,还顺手捡回落下的那块腰牌。看这情形,我也跑过去拿回背包。

“站上来,脚不要碰到地面,这邪物会土遁。”一回头,看乔老头蹲在棺材盖上,正拿着李志的铜钱在地上摆弄,很快,拼出一个北斗七星的图案。

“这管用吗?咱们怎么逃出去啊?”此时我感到前所未有恐惧,特别是刚才目睹李志尸体的变化,那种难以言喻的恶心在脑里挥之不去。

“闭上你的乌鸦嘴行不?你拿这个顶一下,我先把墓壁打穿。”乔老头把短剑跟拂尘塞到我手里,自己转过身去凿墙……

这时,墓室四角的蜡烛已经烧得差不多了,忽明忽暗的烛火照在我俩身上,显得鬼影幢幢,而那片黏物正慢慢溢出棺底,大有蔓延过来的趋势。此情此景,我内心不禁涌出一股凄凉的感觉,回头看了下乔老头,他正挥汗如雨地敲打墙砖,至此我终于体会到盗墓者的艰辛与惊险,而这些,想必我耿家先祖都曾经历过。

突然,李志的尸体好像晃动了一下,我的心立刻紧缩起来,是幻觉吧?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证明不是。

只见那具被黏液浸泡过的尸体突然扭向一侧,两只手机械般地往下撑,把湿漉漉的上半身挺起来,接着,它竟然摇摇晃晃的站到破棉被上……

“老……老乔……”我用尽全力叫喊,然而却始终发不出声音,只是嘴巴跟喉咙在抖动。

“糟糕!刚才拿铜钱的时候翻动尸体,把尸阵给破了。”乔老头转过身来,脸色十分凝重。不过,他好像早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拍着我肩膀说:“再坚持一下,就快好了。”

这时尸体已经走下棺材,带着湿漉漉的粘液停在一米开外的地方。我呆若木鸡地盯着,可以说,这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恐怖、最恶心的尸体,特别是它那扭曲变形的脸部——原本是眼睛的地方只剩两个凹坑,鼻子塌掉一半,嘴唇向两侧收缩,一排白森森的牙齿露了出来,就像是在发出诡异的微笑……

突然,尸体的嘴巴在微微抖动,好像在跟我叙说身世,叙说自己有多悲惨,有多孤独——自小丧父、母亲改嫁、一个人流露异乡……这一却竟然跟我如出一辙。看着看着,我突然丢掉手里的法器,晕晕的脑里只有一种强烈的想法,就是走过去拥抱他、安慰他。

这脚刚一离开棺材盖,脸马上热辣辣的痛,原来是乔老头打了我一巴掌。

“不要看它,这东西至阴至邪,看久了会令人起幻觉的。”

“啊!”我猛然醒悟。是摄魂?对啊!上次跟李爷来的时候就被搞了一次,没想到又中招了,而且这次更危险。看来乔老头说得没错,李志的修行远比任师祖高,这邪物上了他的肉身后变得更厉害了。

虽然知道这可怕的邪物看久了会起幻觉,可在这种情形下,不看的话心更虚,总感觉它就要扑过来。情急之下,我想到一个很可笑的办法,那就是,半眯着眼瞄,视线不做超过一秒的停留。

这一瞥,见那尸体又靠近一步了,它缓缓蠕动身躯,做着机械般的动作,可始终停留在乔老头布下的铜钱七星阵外。虽然如此,如果它伸直手的话,还是可以摸到我。老家伙怎么不摆远点?

我尝试着蹲下身子,然而立即就后悔了,因为这样身体变得很不灵活,要是尸体来一脚的话,那我只有挨踢的份了,而且乔老头敲落的砖块不时砸下,真是腹背受敌。

我撑着地想站起来,这时手指碰到一件毛茸茸的东西,顿时打了个冷颤,低头一看,原来是刚才丢下的拂尘,而短剑就在屁股下……

尸体开始舞动手臂了,更要命的是,插在四个角落的蜡烛先后烧荆我只好打着手电筒左躲右闪,仓惶之际,扬起手里的拂尘一阵乱挥,可感觉像是在赶苍蝇,空虚虚的,于是我换成短剑,用力一拔。

只听一声龙吟,整个墓室顿时笼罩在一片寒光中。好家伙!不愧是全真之宝。我紧紧握住,一时间忘了处境,忘了害怕,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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