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娑婆边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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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图灵也一无所知。但岩查却道出了其中的玄机。是金杰德的仆人们出现了工作失误造成的。
不久前，我从金基德手里得到了一大批蚁后的食物。其中，有一只‘活物’便是来自己地底的黑暗之中，是金基德花费了巨大的代价才从岩灵族手中买来的。当时却由于仆人们的失误，将之送给了蚁后当作食物。最终，导致蚁后进入沉眠，出现了目前的结果。
图灵放出来的魔蚁似乎是一种基因突变后的产物，凶性极盛。遇到猎物根本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便上前吞噬。比起以前的冰蚁并不太好控制，但强大的太多了。
侍卫长岩烈被我拿来做实验，在三只魔蚁的围攻下险些命丧蚁口。要知道岩烈的本事可比那些铸铁亲卫强的多。也就是说，只要魔蚁的数量足够多，我完全可以笑傲整个粗岩洲。这也为我的前路增添了不小的信心。
我的贤者之名已经传遍了整个粗岩洲的东北部，各族同胞都亲切的称我为‘龙脊山脉和火域之地的解放者’。然而，我再次上路之时却显得分外凄凉，只有岩央和岩查父子两人相送。这也是我特意嘱咐过的。没人不喜欢荣耀，我只是怕麻烦。
终于还是上路了，目标干涸之地风息之城。没人知道前路上有什么等待着我们，但路终究还是要走的。
让我不明所以的是上路之后，岩查却一直跟在我、图灵和白帝的身后，而岩央却老泪纵横，挥手向我们告别。我和图灵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还是回去吧，岩查大师。”我回头对着挥手道。
“我不是来送您的，我是来追随您的。”岩查脸上一红道。
“那你为什么不直说？”我诧异道。
“父亲让我少说话，多做事。”
“难道你不准备帮助你父亲搭理部族？”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粗岩洲灾变降临，我的种族也会灭于须臾之间。”岩查一丝不苟道。
我也不是扭捏之人，多了个岩查也算多了个帮手，何乐而不为？我没有满口仁义道德地劝他回头，说什么前路危险重重之类的废话。就算在此过程中牺牲又如何呢？这是一种对于故土的伟大奉献，也算死得其所。
“但是白帝好像驮不了我们三人！”我有些为难道。
“这个您放心！”只听见岩查一声长啸，大地震动，一直巨大的雪吼便从雪林中钻了出来。
“如果您需要……”
“不需要了！白帝，我们走！”听到了我的命令，白帝一阵风的向前奔去。此时，被我抱在怀里的图灵却小脸上一片粉红。
说起龙脊山脉周边的地形，岩查要比图灵了解的多，所以便很自己的担当起了向导。没人敢在龙脊山脉找岩灵族的麻烦，因此我们的旅途非常平静。仅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便走出了龙脊山脉，来到了一片被灰色的雾气笼罩的湿地。
“先师，前方就是迷雾沼泽。穿过这里，我们就可以到达干涸之地。”岩查解释道。同时建议我们在这里扎营休息一晚，天色阴沉一片，似乎快要下雨了。
望着眼前这片被浓雾笼罩的沼泽，我似乎又想到了在巨子沼泽中发生的一切。尽管如今我已经鸟枪换炮，穿上了岩灵族为我特质的精皮铠甲，但我一直没舍得扔掉在巨子沼泽中得到了战利品，也就是那条系在腰上的怪物舌头。尽管其用途远不如黑钢，但我却舍不得扔掉，在我心中与黑钢有着同等地位，具有非凡的纪念意义。
“沼泽中有没有什么危险？”我朝着岩查问道。
“现在是雨季，沼泽里的东西一般不会出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岩查老实回答道。
“沼泽里的东西？”听到这里，我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
“粗岩洲每一片土地都有原住民，迷雾沼泽也不意外。沼泽深处潜藏着一种叫做‘格劳伯尔’的怪物，虽然它们具有很强的攻击性，但却只限于水中，而且除了在食物稀少的旱季很难见到踪影。”岩查回答道。
“那好，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加速前进，我们必须尽快到达干涸之地。”
傍晚时分，白帝不知道从哪里捕获了一头类似原世界中貘一样的生物。但体型很大，头上长着两支尖角。留给白帝一部分，剩下的被我拿去烧烤。然而，过程很美好，不过结果却很残酷。这种东西肉质非常差劲，咬起来如同朽木，根本没有什么油脂。而且味道也很差，很涩，吃起来就像是在嚼土一样。
看到岩查和图灵脸上的痛苦表情，我感到非常丢脸，找了个借口便钻进帐篷。没过多久，外面响起了淅沥沥的雨声，这是我梦寐以求的睡眠环境。白帝似乎并不喜欢潮湿的环境，钻进了我的帐篷寻求庇护。
这个世界的雨声与原世界没有什么差别，渐渐地勾起了许多回忆。我也在这些五味记忆中渐渐进入了梦乡。
梦中……
我梦到自己在暴雨如注的大草原上奔逃，身后的追击者如影随形。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就像是怪兽的吼叫，与我的距离越来越近。我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死亡的惨状。
突然间脚下一滑，我的扑倒在了草地上，整张脸浸到了雨水之中。下一个瞬间，我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在颠倒，再次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平静的水面上。我站起身子却并没有下沉，清晰地看到脚下的水中游弋着凶猛的水兽。
朦胧中，我看到不远处的水面上渐渐地出现了一个人的背影。
“喂！”
那人听到我的呼喊突然开始快速行走。不知何故，我非常急迫的想要知道那人到底是谁。我急忙迈动脚步朝着那人飞快跑去。随着那个背影与我的距离的拉近，我看到了他的装扮，那是一身军装。
“给我停下，我找了你好苦。”我极力的呼喊着，但那个背影却没有理会，而是越走越快。我用尽了最后一分力气，像猎豹一样冲了过去。
“站住！”我终于抓到了那人的一角，想要一把将他扳过身来。然而，那人却如同脚下生根，尽管不在往前走，但却一动不动。
“你真的想要见我？”那人的声音非常缥缈，仿佛来自遥远的时空。
“我为什么不能见你？”我反问道。
那人开始缓缓的转过身来，我的额头开始冒出了冷汗。因为，那人让我感觉到越来越熟悉。等到他完全面对我时，我突然惊叫了起来。尽管那人满脸都是鲜血，身着军装，但相貌却与我一模一样。
“你是谁？”我惶恐地问道。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脸上漏出了诡异的微笑。突然间，一只巨大的水兽从浮出水面，将那人一口吞下。
与此同时，我的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也掉进了幽暗的水中。慌乱中，我四肢在水中拼命的舞动，但却没能浮上水面，而是朝着深水中渐渐沉了下去。
一种极致的恐惧在我心中弥漫开来，我到底是谁？
第29章 ：沸水之灾
“啊！”我突然坐了起来，睁开眼时看到白帝在一眼不眨的盯着我，神色满是疑惑。
又是一场噩梦。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便开始频发的做着一些光怪陆离的梦境，尽管不知道这些晦涩的梦境都意味着什么，但每一个梦境都让我感到深深地迷惑、茫然和恐惧。可能是压力太大吧？我心中如此安慰着自己。此时，天色渐亮，我听到帐篷外的岩查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
钻出帐篷，一股清新空气猛然跃入鼻腔，让人感到精神感到一阵抖擞。噩梦带来的阴沉心情也被一扫而空。图灵已经开始做饭了。尽管她不喜欢吃东西，但为了照顾我，每天早上都会煮一些东西给我吃。此时，岩查却脸色难看的走了过来。
“先师，恐怕有些坏消息。”
“嗯？”我皱起眉头，心头一沉。
“营地周围我发现了一些脚印。”岩查低声道。
“格劳伯尔？”
岩查点点头，我同样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只有旱季才会出现的格劳伯尔竟然在雨季中显形，这说明迷雾沼泽中似乎也出现了某种变化。篝火前，我静静地喝着肉汤，味道比昨晚好太多了，但我却没有心情去享受。
“图灵，我需要一个预言，有关这迷雾沼泽。”
“虽然我获得了祭祀闪灵的能力，但却不太成熟。只能看到一些幻象，无法做出完整的预言。”图灵一向话很少，但却从来不会质疑我的要求。
“开始吧。”
图灵坐到地上，闭上双眼，双手不停的在空中变化着手决。渐渐地，一条条乳白色的光带出现，围绕着图灵灵活的飞舞。没过多久，图灵睁开双眼，深深地吐了口气。
“我看到了沼泽中有一场战争。一方是来自沼泽的格劳伯尔，另一方来自一颗黑色的巨树。结局很模糊，我看不到。”
听到了图灵的预言，岩查的脸色有些难看。作为向导的，他曾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们很快便能穿过迷雾沼泽到达干涸之地。没想到却出现了这样的变故。
“这并非是你的错，我们的前路注定不会平静。”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迷雾沼泽中有什么黑色的巨树。”岩查挠了挠自己的光头，脸上的神色很是困惑。
“你当然没有听说过，我只是看到它即将诞生。”图灵听到岩查的质疑，似乎表露出了些小情绪。
“安全起见，我建议全副武装，随时准备战斗。”我对着岩查道。踏上新的征程之前，为了应付可能出现的激烈战斗，岩查为我们所有人都准备了战斗装备，甚至包括白帝和雪吼。
按照我的要求，我们所有人都穿上了厚厚的折叠装甲。材料全部来自如意之屋，是一种轻便却又坚固的海兽骨骼打造的，价格不菲。不得不说，岩查大师可并非浪得虚名，不仅工艺精良，且非常具有艺美感，这些装甲穿起来非常漂亮。尤其是白帝穿上这身装备就像是长出了一副外骨骼一样，更显得威风凛凛。
由于没有原世界的生物参照，我无法知道岩查口中描述的格劳伯尔到底是什么样的形态。但却对其习性有了一定的了解。格劳伯尔是一种水生怪物，除非是饥饿迫使，否则绝对不会离开沼泽。而且这也是一种极为耐心和谨慎地怪物。听起来就像是原世界的鳄鱼一样，但却比鳄鱼更聪明，具有思维能力，是一种属于半智慧型怪物。
昨晚，就有一些格劳伯尔在我们的营地周围活动，但却没有进攻，这说明它们似乎在观察我们，亦或是出于其他未知的目的。整装之后，我们一行人小心翼翼的进入了沼泽。包括岩查都不知的，我们将要面临些什么。
迷雾沼泽中央区域。
大片区域内的黑水正在渐渐沸腾，大批如同直立的巨蛙般的生物惨叫着逃出了水面。同时，黑水之中冒出了一条条坚韧的藤蔓，将那些尚未来得及逃出水面的生物重新拖进了水中，它们的皮肉开始溃烂，骨骼都遭到了腐蚀，在高温的黑水中渐渐地融化，最终变成养分被藤蔓吸收。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黑色的巨树从黑水中渐渐升起，树冠上挂满了那些沼泽生物的尸骸，千万条粗大的藤蔓肆意舞动，不断寻找和吞噬着新的猎物。最终，在大量的养分滋养下，巨树上接下了一颗颗红色的果实。等到这些果实完全成熟，表面上会裂开了一条缝隙，丑陋的头颅便会从中钻出来。这些大量的新生的怪物跳下巨树，像水中的波纹一样朝着四周扩散，屠戮着一切遇到的生物。
在沼泽中走了半日的功夫，我们没有遇到任何生物，哪怕是半只格劳伯尔。沼泽中一片死寂，似乎根本就没有活物生存。
“岩查，那些脚印你有没有看错？”我有些疑惑道。
“虽然脚印非常杂乱，但绝对不会有错。”
“杂乱？没有方向性？”我再次问道。
“这个……”
此时，图灵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打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从‘银球’空间中放出了几只魔蚁，这些魔蚁被放出来后表现的非常活跃，眨眼间钻到地底便不见了。
没过多久，图灵眉头一皱，有些紧张道：“魔蚁被什么东西瞬间吞掉了。”
我们非常清楚魔蚁的实力，这几只魔蚁同时进攻完全可以秒杀岩灵族的精锐战士。然而如今却被沼泽中的某种东西瞬间全部干掉了，这个太不可思议了。
“格劳伯尔有没有这种实力？”我转头问向岩查。
“难道是它们中的王者？不对啊，传说中格劳伯尔之王已经消失很久了。”岩查也有些不太确定。
“不可能是格劳伯尔干的，因为格劳伯尔生活在水中。而魔蚁是在大地中被消灭的。”图灵非常肯定的说道。
“大地？难道……”岩查看了看图灵欲言又止。
“是预言中的那颗黑色的巨树要出现了。”图灵点点头道。
这样说来，一切就容易解释了。沼泽中出现了一场战争，格劳伯尔遭到了黑色巨树的入侵必定会群起反抗。也就是说，沼泽中的所有格劳伯尔已经被战争的信号召集，全部开赴战场。
“魔蚁是在多远的距离被消灭的？能不能确定方位？”我问向图灵。
“魔蚁会在移动轨迹上留下特殊的信息素，使得同类可以找它们。”说完，图灵便再次放出了一只飞行魔蚁引领着我们前进。
然而，飞行魔蚁的移动轨迹是一条直线，而我们却要绕开恐怖的泥沼，所以前进速度并不算太快。但在前进的过程中，已经能够发现某些战争的端倪。我们能够感受到大地的震动，似乎有某种东西在群体性运动。
终于，在我们能够听到生物的嚎叫之时，便已经能从迷雾中看到一颗参天巨树的影子。这颗巨树的高度恐怖至极，甚至可达上百米之高。而且我注意到沼泽中并没有风，但它的枝条却在肆意舞动。这说明它竟然是一种可以自主活动的恐怖存在。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藤蔓，我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我们能不能绕过去？”图灵问道。
“不知道，但可以试一试。”岩查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道。
“黑暗的蔓延之地，是我们必须要去面对的。”想到巨灵的嘱托，我不由得叹了口气。
第30章 ：受难幻象
铸铁堡的巨灵说过，我的足迹必须要延寻黑暗的蔓延之地，只有如此才有可能找到其他的巨灵。眼前的这颗巨树并非偶然出现，必定是有某种未知的能量促使了它的诞生，所以我必须找到能量的源头。
“我们还有多少魔蚁可以用来战斗？”我问向图灵。
“陆行魔蚁大概在三百只左右，飞行魔蚁也有一百多只。”图灵说起这些魔蚁数量微微有些心疼。
“暂时不要消耗它们，我们过去看个究竟。”
有了既定的目标，我们前进的速度要快上很多，很快便已经接近了那颗巨树。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我们感到一阵阵的胆寒。
这根本就不是战争，而是单方面的屠戮。那些如同直立巨蛙一般的沼泽生物，在巨树藤蔓的攻击之下毫无抵抗之力。而且，还有一些全身漆黑类似巨大狼蛛般的生物，正在四处挥舞着锋利的利爪肆意杀戮。堆积成山的格劳伯尔被那些黑色的藤蔓卷入了树冠，像是在被吞噬消化。
“失去王者的格劳伯尔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岩查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难以置信。
“王者？”此时，我把注意力转移到那些格劳伯尔身上。发现它们的战斗方式非常特别，是用长长的舌头攻击，这让我感到非常的熟悉。此时，我望着腰带上的那截断舌，心中犹疑。难道真的是它？那么迷雾沼泽中的格劳伯尔之王为何会出现在烈焰峡谷另一端的巨子沼泽？当我们三人依然深陷震惊之时，那些浑身长着尖刺，如同巨大的黑色狼蛛般的怪物已经朝着我们快速的爬了过来。
“准备战斗！”我抽出了黑钢，大吼一声。身上的血液开始渐渐沸腾，这是来战斗的召唤。同时，胯下的白帝似乎受到了我的情绪感染，仰天长啸，呲着獠牙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
图灵则放出了两只飞行魔蚁，借助它们飞到空中，抽出了腰间的魔刃，手中在凝聚着耀眼的能量球。岩查则在雪吼之上怒吼连连，双手分别甩开两条巨大的折叠银枪，将扑上来的一只刺蛛在空中戳成粉碎。
我们三个相互呼应，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很快便将那些凶猛的刺蛛杀的片甲不留。终于，我们的肆意屠戮引起了黑色巨树的注意。那些坚韧的藤蔓在悄悄的进入战场，朝着我们的方向蔓延了过来。而这也是我所希望的，因为只有对手出招才能从中找到破绽。
面对这颗巨树我依然保有信心，毕竟我还有底牌魔蚁军团没有运用。最不济也可以利用图灵的瞬移逃离战场。巨树的藤蔓数量非常多，于是我吩咐图灵用火焰能量灼烧。但效果并不明显，显然这些藤蔓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植物。尽管还可以被砍断，但是又能快速的成长。如此下去，我们用不了多久便会被缠斗至死。
在战斗僵持的过程中，我把注意力主要到了巨树的本身，它的主干坚硬如铁，哪怕是黑钢都砍不动，因此它的弱点只能在树冠之中。而且，隐约中我有一种预感，这棵树远远没有表面这么简单，似乎在隐藏和掩盖着什么！
“先师，我在树冠上看到了一个洞穴！”图灵在空中突然提醒道。而与此同时，那颗巨树似乎是有意识的，七八条藤蔓撤离了战场，然后又同时抽向了空中的图灵。
“小心！”我顿时大急道。
由于图灵身在空中，我和岩查都来不及救援，只见七八条巨大的藤蔓马上要抽打到图灵的身上。突然间蓝光一闪，图灵的身影从空中消失了。然而就在下一刻便再次出现在我和岩查身边，随后我们三人被一层蓝光裹挟，眨眼间便来到了巨树的树冠之上，一个黑漆漆的洞穴出现在我们面前。由于此处区域狭窄，白帝和雪吼也在同一时间被图灵收纳到了‘银球’空间之中。这一系列的行动几乎一气呵成，图灵的反应速度和果决程度让人赞叹不已。所谓巾帼不让须眉，此言不虚。
“先师，我看不透里面有什么东西，但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这颗巨树隐藏的一切都隐匿在这个洞里。”图灵召唤出数十只魔蚁护卫在我们周边，神色极为谨慎。
“我来带路！”岩查将手中的巨大银枪折叠成两把银锏，握在手中。说罢便钻进了树洞。
此时，巨树似乎已经发现了我们的意图，但却阻拦不及。在我们进入树洞之后，洞口就被大量的藤蔓完全堵死。尽管没有伤及我们，却断绝了我们的后路。两只飞行魔蚁被图灵放了出来，其头上竟然能够绽放出手电筒般的光芒。于目前的情况而言非常的使用。收服那只冰蚁后可真是一大明智之举。
这树洞像是一条一直通往地底的通道，非常狭窄。似乎是特意留出来的，那么又是作何之用的？正当我疑惑之际，这树洞的洞壁突然蠕动了起来。就像……就像是某种生物的肠胃一样。我们一行三人都站定了身子，不敢贸然前进。就在下一刹那间，前方的道路突然堵死了，我们三人同时被洞壁上伸出了的三张巨口分别吞噬了下去。渐渐地，一股奇异的能量将我包围……
时空流转，我的脑袋里像是突然被强行塞进了某种东西。睁开双眼时，我发现自己坐在高大的王座上，俯视着众生。面对着山崩海啸般的膜拜之声，我的心中却没有任何波动。
巨大的金色光球在空中不断地转动着，那些成千上万的膜拜者接连被吸纳进了光球之中。大量古老的符号在光球之上亮起，它们在重新组合，达到了某种既定的排列才渐渐停止。
忽然的某个时刻，我抬头望向某个方位，那里矗立着一座宏伟之门。此刻，那座巨门正在渐渐崩裂，裂纹纵横，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坍塌。
“为何一定要如此？”我盯着那扇巨门失落的问道。
“为何不能如此？”那扇巨门中传出了嘲笑的声音。
“唉！”随着一阵悠长的叹息，我的身体化作漫天的光点，朝着那扇巨门慢慢飘去。最终渐渐地消散在了巨门之中。
“你既已决定成为受难者，那将永无回归之路……”那巨门中的声音嘶吼道。
时空再次流转，我的身体被光点汇聚，再次睁开双眼时，一阵剧痛从腿部传来，我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我又回到了大西北的荒漠，看着窗外笔直的公路，慢慢的黄沙，我几乎都快哭出来了。
我浑身是血仓皇地从车子里爬出来，环顾着四周发现距离我不远处的公路上，同样有七辆车跟我一样遭遇了严重的车祸。我是不是在做梦？腿上传来的痛楚让我钻心不已，我一直在暗暗的告诉自己：这不是梦境，我不是在做梦。
“我他妈又回来了！”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我仰天狂笑涕泪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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