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婆边际-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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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切断了联系。”没过多久，扎朗脸上有些丧气。

　　　　“难道是暴露了？”我有些不解道。

　　　　“对方似乎在执行某种重要的任务，暂时不会与外界联系。”扎朗道。

　　　　“可能是鱼饵不够分量。”我突然轻笑道。在原世界的浴血奋战经历中，我对于诱敌还是颇有研究的。人性本就贪婪，对方之所以不为所动，是因为没有看到足够的诱惑。

　　　　“您的意思是？”扎朗问道。

　　　　“现在救世号和破虏号就在我们手里，这戏怎么演还不是我们说了算？”看到我脸上的阴笑，扎朗也突然笑了起来。

　　　　在扎朗的布置下，雾隐海中出现了这样一幕。

　　　　一艘巨大的飞船冒着滚滚浓烟朝着东方逃去，而它的身后却有另两艘飞船在拼命追逐。同时，那两艘追捕飞船上朝着四面八方发出了信号，他们找到了蓝娅人的三颗立方，需要支援。

　　　　三颗立方在蓝娅人心中的地位超出了我的想象。当救世号和破虏号同时发出信息之时，很快便收到了来自东方的反馈，意思是将贤者的飞船逼入东方海域。

　　　　“大鱼咬钩了。”我坐在王座上，有些得意。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扎朗对这场诱捕游戏非常感兴趣。

　　　　光耀号冒着浓烟朝着东方疾驰而去，船身在剧烈震动，看似摇摇欲坠。

　　　　“不要大意，对方还很谨慎。”我对着扎朗告诫道。我不相信曾经的世界霸主会像如今这样弱智，除非这艘船上的统领跟我们俘虏的两位一样，属于低级喽级别。

　　　　不过，既然是执行重要任务，为何依然会派喽前来？从到现在为止，我见到的蓝娅人当中除了蓝皇就是喽，两者之间为何级别相差如此之大？由此推断，蓝娅人如今面临的问题可能不只是修复主脑，他们内部似乎也出现了麻烦。

　　　　根据扎朗测算，我们目前已经深入雾隐海八千旬尺，这是一个相当长的距离，但却依然没有找到那艘飞船。

　　　　正当我和扎朗疑惑不已，以为这艘船已经入海之际，救世号和破虏号传来了消息。说是那艘飞船就隐藏在附近海域。

　　　　此间一直保持沉默的埃蒙也突然提醒，他在这片海域嗅到了那只凶兽的气息。怪不得当时埃蒙当时找遍了南海都没有找到它的踪迹，原来这头巨兽已经游到了东方的雾隐海。

　　　　它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蓝娅人如此上心？而答案可能很快就要揭晓了。

　　　　“准备迎战吧，我们面对的可不只有这艘蓝娅人的飞船。”我对着扎朗道。

　　　　“我会注意的。”

　　　　正当此时，那条被扎朗禁锢在光耀号的神龙突然开始狂躁不已，开始拼命地撞击着合金牢笼，似乎要不顾一切地从中逃离。

　　　　“怎么回事？”我注意到神龙的异状，问道。

　　　　“我也不清楚。”扎朗摇摇头，将神龙所在合金牢笼移入了控制中枢。

　　　　“快逃！”神龙此时已经遍体鳞伤，对着我发出了绝望的呼声。

　　　　“是什么让你感到如此害怕？”看到神龙的模样，在座的所有人都感到胆战心惊。

　　　　“你们为什么要招惹那东西，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我还没有找到主人，我不能死，不能死啊！”神龙暴躁不已，再次在合金牢笼中乱闯乱撞。

　　　　我和扎朗有些摸不着头脑，正当此时，一声震天的吼声从海中传来，一头逆天巨兽好像要从海中钻出来了。

　　　　“是它！可上次它还远远没有这么强大……”埃蒙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

　　　　“神格到底是什么东西？”此时，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埃蒙问道。

　　　　“神格是毗卢先师留在我们身上的精神烙印，蕴含着神秘的意志力量。”埃蒙不知道我为何会问这个问题，却如实答道。

　　　　听到埃蒙的回答，扎朗顿时脸色一变，但目前的局势根本不容他多想。只见一艘飞船从海中破水而出，朝着我们的方向冲撞了过来。

　　　　由于距离太近，我们根本来不及躲闪，眼看两艘飞船就要正面撞击之时，那艘蓝娅人飞船一个错身朝着我们的后方飞去。

　　　　“糟了，这又是一个局。”扎朗脸上有些慌乱，却已经来不及阻止了。只见救世号和破虏号与那艘飞船汇集到一处，显然已经达成了统一战线。

　　　　更糟糕的还在后面，随即一头体型比光耀号大上数倍的巨兽从海中冲了出来，张开巨口就要将光耀号吞下。

　　　　原本我以为是在钓鱼，没想到如今却成为了鱼饵。

　　　　当我看清楚这只巨兽的体貌之际，心中的惊骇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竟然是一头漩涡巨兽。

　　　　“逃不掉了！”合金牢笼中神龙不再挣扎，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扎朗，不能被它吞下去！”我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慌忙地对着扎朗下令道。

　　　　“可是……光耀号的空间穿梭已经失灵了。”扎朗比我还要着急，而在这关键时刻光耀号竟然失灵了。

　　　　“我不甘心！”我双眼赤红，仰天怒吼道。我无数次见识过这种巨兽的威力，一旦被它吞下，一切都会终结。

　　　　而就在此时，我的额头中心，突然闪出了一丝蓝光，时间似乎在此刻突然静止，海面上那巨兽的口腔距离光耀号只有咫尺之遥。那个久违的身影出现了，正是我曾在钟山中救出的那位远古山神。

　　　　“主人！”神龙见到那山神时，突然睁开了双眼，脸上热泪纵横。

　　　　“让你受苦了。”那山神的声音裹挟在蓝光之中，脸上一片淡然。

　　　　那山神又将目光转移到我身上，有些遗憾道：“没想到它竟然成长地如此之快，我本想在最后时刻助你一臂之力，可惜了。”

第288章　：冥神的不死谷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此时，在凝固的时间中，只有我和神龙能够自由活动。

　　　　“说起来，它只是一个可怜的母兽，在此地被困了无数轮回。所有生灵都有着自己的机缘，如今它终于脱离了桎梏，成长为超世界级的存在。”那山神道。

　　　　“你又是谁？”我这个问题不会有答案，但却依然忍不住问道。

　　　　“你我本不相识，我是谁对你而言没有意义。你只需要知道，从此之后你我两不相欠。”那山神单手轻轻一挥，困住神龙的合金牢笼便锈成了烂渣。那条神龙长吟一声，飞到了山神身前，用额头亲昵的贴着其手掌。

　　　　“让你受苦了。”山神微微一笑，用手指在神龙额头轻轻一点，神龙那通体湛蓝的身躯片片碎裂，再次显现出一片蓝金色的光芒。

　　　　“我要吃了你！”神龙的实力突然暴涨，转头就要将我吞下，却被山神轻轻一掌便拍息了气焰。

　　　　“赢，不要无礼。”山神轻声斥道。

　　　　“主人，你不知道它们是如何对待我的！”神龙脸上怒气升腾，不肯放弃。

　　　　“这是你的因果造化，若不是为了你好，我怎么眼睁睁看你受苦？”那山神摇头轻笑道。

　　　　神龙听到山神的解释，怒气竟然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表现的无比恭顺。

　　　　“我明白了。”

　　　　“好了，言尽于此。我要带着这只母兽离开了，它有权利去追寻属于自己的自由。你好自为之吧！”那山神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样，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我急忙喊道。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蓝娅人是想将这只母兽引出雾隐海吞噬神华洲九域来，我将母兽带走也算是间接帮了你一个大忙。其余的问题你不要再问，我也不会回答你。这方世界的所有的生灵其实都很可怜，希望你能善待他们。”山神微微一叹道。

　　　　山神和神龙的神情渐渐虚化，当凝固的时间开始松动之际，那头海中巨兽也瞬间消失了，只留下海面上的浪花还在不息翻腾。

　　　　我愣了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位山神可能是与毗卢先师一个级别的存在。可他为何会被困在钟山？要知道重牛洲本就不存在，只是凭我的意志衍生的大陆。难道说这位山神只是存在于我的意志之中，但无论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这个谜题可能在贤者之路的尽头才能弄明白，也可能永久没有答案。

　　　　危机骤然而起，又突然解除。众人无不茫然，但我却没有解释这一切。扎朗只是看了一眼，也没有多问。他似乎也有自己的疑惑没有搞明白，埃蒙所说的神格的含义，像是巨石一样，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那三艘蓝娅人飞船不明所以，但见到巨兽凭空消逝时意识到不妙，开始夺命狂逃。而扎朗却不会给他们逃离的机会，他满腔的怒火借助光耀号的火力倾泻而出，正片海域被搅得天翻地覆。

　　　　光耀死神的炮火横扫了那三艘飞船，经历过一次反叛，扎朗没有留手，直接将它们全部摧毁，只留下一些残渣沉入了雾隐海中。

　　　　“走吧，先去生机茂林，然后再去不死谷。集齐了九道通关律令之后，让我们剑指通天塔。”

　　　　“是。”众人躬身领命。

　　　　“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此时，我一个人坐在王座上，朝着虚空传递着自己的思念。

　　　　不到半日，我们便降临了生机茂林，生命主神伊西斯亲自前来迎接。不过，当她看到奈芙和努特时，脸上却露出了一丝不悦。按理说，伊西斯对于纳诺之死应该也有一定责任，没想到她不仅没有愧疚，却反而对纳诺的子女心怀怨气，这根本没道理。看来这位生命主神也不是善茬。

　　　　“埃蒙，你怎么带了这么多外人进入我的生机茂林？你难道不知道我喜欢清静？”伊西斯率先发难道。

　　　　“伊西斯你听我解释，这位是……”埃蒙指着我刚要介绍，却被伊西斯打断。

　　　　“生机茂林只为埃蒙和我的子女开放，其他人尽快离开。”我本来对于伊西斯没有多大成见，而她这一席话却让我感到极为厌恶，瞬间在我心中形象一落千丈。

　　　　“你有胆再说一句？”扎朗闻言，脸上怒气升腾，眼看就要发飙，一旁的奈芙和努特也是一脸的冷意，而赛特和奈芙却显得尴尬不已。

　　　　“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我的地盘撒野？绿灵军团听令，让这些闲杂人等滚出生机茂林。”伊西斯狂妄地叫嚣着。

　　　　而埃蒙闻言却是脸色惨白，一巴掌抽在了伊西斯的脸上。

　　　　“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这位是三千轮回都不曾降临的贤者。”埃蒙气得气血翻涌，满面通红。

　　　　“你敢打我？我不管什么贤者不贤者，你们都给我滚。”伊西斯顿时发飙，对着绿灵军团下令逐客。

　　　　见到绿灵军团渐渐合围，我心烦意乱地朝着扎朗挥挥手，转身回去了光耀号。我是不打女人的，但不代表扎朗不会。

　　　　“我只想获得通关律令，剩下的你们自己解决。不过，我可没有多少耐心等下去。”我离开之前冷冷地瞥了一眼伊西斯，埃蒙已经急得火烧火燎。

　　　　最后，我不知道扎朗是如何解决的，而伊西斯却乖乖地在神庙中完成了仪式，第八道通关律令到手。

　　　　“最后一站不死谷。”我一声令下，光耀号朝着不死谷开拔。

　　　　到达不死谷之前，此间一直没有露面的阿奴比也来到了控制中枢，他也想搞明白，为何自己会一直梦到不死谷这个地方。

　　　　“阿奴比，你要回家了。”扎朗对着阿奴比道。

　　　　“不，这里不是我的家乡。不过，我却感觉自己与这里有着极为密切的关联。”阿奴比淡淡道。

　　　　“埃蒙，这不死谷有何奇特之处？”对于阿奴比的身世，我也极为好奇。

　　　　广成子怀疑他来自原世界，而阿奴比却以为自己来自不死谷，后来在重牛洲中成长，但最终与白帝见面之后，却又称自己因我而生。这么离奇复杂的身世，似乎只有在阿奴比的梦境之地中寻找答案。

　　　　“说起来只有一处比较奇特。不死谷中有一扇毗卢先师亲自创造的众生之门，所有的元灵跨越这道门才能进入新的身躯。”埃蒙思索片刻道。

　　　　“这是怎么一个道理？”我接着问道。

　　　　“这我倒是也说不明白，不过奥利斯管理不死谷久远的轮回，想必他比我更了解众生之门的奥秘。”埃蒙答道。

　　　　“众生之门？”我嘴里叨念着这个词汇，感觉很熟悉，但却想不起在哪听到过。不过，我有种感觉，阿奴比的身世就与这道门有关。

　　　　生机茂林的南方就是不死谷，两地距离很近，我们只用了片刻时间便来到了不死谷的伤上空。

　　　　不死谷是一片突兀出现在绿色大地上的死亡之地，整座谷地由暗黑色的岩石构成，一直纵深到南方的海洋。比起埋骨之地的阴森，这里却显得更为阴暗，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希望。而恰恰是这样一片绝望之地，却孕育着神华洲众生的下一世宿命。绝望孕育希望希望，像是暗合中某种天地至理。

　　　　奥利斯身为冥神，掌控着神华洲新生的权利，为人却比天空之神努特还要低调，毫无存在感，乃至其余八柱神几乎都快要把他忘记了。

　　　　听到了埃蒙的诏令，奥利斯率领卫队前来迎接。当我见到奥利斯第一眼时，心中一阵莫名的震颤，这竟然是一名高大的黑种人，与原世界中非洲人极为相似。而这样一副形象却与那众生之门一样，让我感到非常熟悉，但却始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此时，我心头疑惑重重，阿奴比、奥利斯、众生之门，与我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关联？

第289章　：通天之门

　　　　埃蒙说明了来意，而奥利斯却一点都不感到吃惊，而是神色从容地将我们引进了不死谷的冥神殿中。不知他是本来就明白些什么，还是原本就是这种沉默的性格。

　　　　进入冥神殿后，我发觉阿奴比一直在东张西望，而脸上的疑惑越来越浓。

　　　　“怎么了，阿奴比？”我忍不住问道。

　　　　“我感觉这里很陌生，我梦到过的不死谷并非是这里。”阿奴比皱着眉头道。

　　　　“这就奇怪了。”看来想要弄明白阿奴比的身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但却更加勾起了我的兴趣。

　　　　在冥神殿的神庙获取了第九道通关律令之后，我们便来到那扇众生之门。从外在看，这扇门只是一扇普通的石门，矗立在一座圆形谷地之中。我们可以自由穿过，却没有发生任何奇异的现象，似乎只是一个制作粗糙的装饰品。但既然是毗卢先师亲自创造的，必然有着极深的意义。

　　　　“奥利斯，跟我说说这扇门到底有何妙处？”我对着奥利斯问道。

　　　　“我最初接管不死谷时，毗卢先师曾亲自告诉我，这扇门具有洗涤元灵的作用。从埋骨之地接管的元灵进入这道门后，会洗去前生的一切因果，重新开始新的宿命。”奥利斯回答道。

　　　　“不过，在很久之前，一位贤者来到门前，却发现了一个秘密。”奥利斯沉默片刻接着说道。

　　　　“什么秘密？”听到这里，我突然感到心脏一阵抽动。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过有关上任贤者的信息，而且众生之门的秘密也引起了我的极大兴趣。

　　　　“那位贤者虽然并没有留下名讳，但他发现这扇众生之门连接着一个未知时空。我从埋骨之地中接管的元灵进入这扇门后，便会进入那片未知时空中，但在重新归来之后，元灵的浓度却稀释了许多。”奥利斯额头冒汗，似乎说出这秘密时，心中很是挣扎。

　　　　“奥利斯，你怎么了？”埃蒙注意到奥利斯的异状，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父神。”奥利斯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脸上露出了勉强的笑容。

　　　　“那你有没有做过尝试，受过众生之门洗礼的元灵与没有受过洗礼的元灵，在得到新的身躯后有什么差别？”此时，扎朗脸色一僵，问道。

　　　　“有，前者要虚弱不少，但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便会自主恢复。”奥利斯回答道。

　　　　听到奥利斯的回答，扎朗有些失神，尽管没有实质性的身体，但我却注意到他的嘴唇在不住的颤抖。

　　　　“怎么了，扎朗？”看到扎朗的异状，我忍不住问道。

　　　　“我本以为这神华洲乃是一片极乐净土，却没想到与其他大洲一样，也只是一座牢笼罢了。”扎朗神情中一片苦涩。

　　　　“还是不能说吗？”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毗卢先师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目的？让所有人在其强大的威慑下，对于那不可及之地中的秘密守口如瓶。

　　　　“我们虽然贵为九柱神，享有永恒的生命，站在众生之巅，但在那位存在的眼中却依然微不足道……”奥利斯咬着牙关说道，但却被埃蒙及时喝止。

　　　　“奥利斯，慎言。”

　　　　“不是吗，父神？您比必然我更早醒悟，却一直视而不见。”此时，奥利斯看向天空，露出一丝神往。这种眼神我曾经在扎朗眼中看到过无数次，这是对于自由的渴望。

　　　　“不要再说了，毗卢先师所做的一切必有深意。”埃蒙脸色阴沉下来，对着奥利斯呵斥道。

　　　　此时，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神色都变得非常怪异。似乎他们都明白了某种真相，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最让我感到压抑的是，我根本没办法从他们口中撬出我想要的答案。

　　　　钟山中的那位远古山神在离开之前，曾对我说过，这片世界中的生灵其实都很可怜，希望我能善待他们。那么众生为什么可怜，毗卢先师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一阵烦躁之下，我对于这扇们顿时兴趣大减。

　　　　“埃蒙，如今九道通关律令已经集齐，我们该如何找到通天塔？”我转身对着埃蒙问道。

　　　　“先师，稍等片刻。”埃蒙显得极为激动，最终的时刻终于来临。往土世界三千轮回都不曾有贤者降临，也就是说，通天塔的真容已经有三千轮回未曾现世了。

　　　　在埃蒙的要求下，扎朗将光耀号中的光芒舟放了出来。埃蒙登上了光芒舟，站在船头举起了鎏金神杖，高声呼喊道：“九令合一，律法已至，通天之塔，立显真容！”

　　　　霎时间，天空中风雷大作，狂风四起，天地都为之变色。紧接着，一道由黑石铸造的巨门凭空显现，像是一道通往异域的传送门。在光芒神山的山顶，我曾经看到神华洲的东方，还有一片隐藏在黑暗中的虚影。那似乎就是通天塔的所在之地，而想要到达那里，可能就要通过这道黑石巨门。

　　　　“先师，打开这扇门，你就能见到通天塔。”埃蒙对着我大声喊道。

　　　　“我该怎么做？”我的意识海中虽然已经集齐了九道通关律令，但却不知道该如何打开这道门。

　　　　“九道通关律令合一后，便会凝聚成一把金色的钥匙，只要钥匙出现，这道门自然会被打开。”狂风之中的埃蒙大声回答道。

　　　　“金色的钥匙？”此时，我突然想起了在粗岩洲龙脊山脉中遇到的那个小部族波波家族。在他们世代传颂的史诗中曾经提及过金色的钥匙，我曾一度怀疑这把钥匙只是一个象征，没想到却真的存在。

　　　　我闭上了双眼，静静地感受到意识海中的那九道精神烙印，似乎黑石巨门的出现与之产生了某种感应。这九道精神烙印渐渐合一，最终凝聚成一柄金色的钥匙，从我的额头射出，朝着黑石巨门飞去。

　　　　但在这金色的钥匙飞离我的脑海时，我却突然感到一阵空虚，似乎是失去了非常重要的东西。当金色的钥匙飞进巨门后，黑石巨门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我们走。”扎朗大喊一声，回到了光耀号。

　　　　众人鱼贯进入光耀号之后，扎朗直接操纵着光耀号直接进入了那道黑石巨门。此时，我的心脏似乎被灌进一剂猛药，狂跳不止。自从进入往土世界二十余轮回，我终于找到这座传说中的通天塔，一切的谜团也即将揭开。

　　　　然而，我们的威胁依然没有除去，蓝娅人一直未见踪影。如果我料想不错，他们必然比我早一步到达通天塔，只不过想要将其打开却并不容易，可能只有等到主脑苏醒，与卢舍先师里应外合才能真正的冲破通天塔的阻碍，进入那道传说中的救赎之门。

　　　　“先师，我有句忠告。”扎朗站在我的身侧，显得心事重重。

　　　　“你说。”

　　　　“无论如何，请你固守本心，不要迷失自我。否则……你所做的一切都将失去意义。”扎朗神情十分挣扎，但却依然没有说出重点。

　　　　“虽然我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所有人失望的。”我坐在王座上，对着扎朗承诺道。

　　　　“但愿如此吧！”扎朗叹了口气，便不再言语。

　　　　而在进入黑市巨门之后，白帝却突然出现了。

　　　　“先师，我闻道了极度黑暗的气息。”

　　　　“难道是黑暗之主？”我原本还未放松下来的神经变得更加紧绷。

　　　　“不，可能是真正的黑暗意志已经现身了。”白帝神色凝重道。

　　　　“不好，光耀号的飞行系统失灵了！”此时，扎朗突然大惊失色。紧接着，一副光耀号之外的全景图像出现在控制中枢中。

第290章　：牺牲的代价

　　　　看到影像中的一幕，我顿时如堕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