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娑婆边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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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点消失的瞬间，我用最快的速度爬上了一颗被众多枯藤缠绕的枯木。既然这个怪物的优势是翅膀，那么我便将它翅膀折断。当那个‘天使’发现我时，我已经布好了简陋的陷阱。
‘天使’一个俯冲朝着我的凶狠的扑了过来时，我却没有躲闪，任其利爪已经刺进我的双肩。同时我却用两条坚韧的枯藤套住了它的翅膀。‘天使’本想将我抓上天空，却发现已经翅膀已经不能动弹，当它凶狠的目光再次望向我时，我却同样报以凶残的笑意，双手用尽全力将它的两扇翅膀彻底折断。
只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嚎，美丽的‘天使’便被我毫无怜香惜玉地扔到了骸骨大军之中。这些骸骨根本没有任何意识，只是被矩阵的能量催动攻击着非同类的目标。眨眼间，那飞行怪物便被中骸骨撕成了一片血雾。
然而，正当我在享受胜利的喜悦，只是稍稍的一个分神，却让我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一根粗大的树根已经悄悄地绕到了我的背后，突然间便将我牢牢地套住，紧接着数条树根同时袭来，将我包裹的严严实实，再无逃脱的可能。
此时，图灵和岩查正焦急地在扎营的那片乱石阵中打转，根本无法从中走出来。这片乱石阵似乎被布下了某种法阵，图灵的瞬移无法使用，飞行魔蚁不能飞行，陆行魔蚁和岩查的遁地也同时失去了作用。而且就连白帝灵敏的嗅觉似乎如同失灵了一般。
“该死，怎么办！先师现在必定身处险境之中。”岩查用力捶打着大地，双眼通红。
此时，图灵脸色同样悔恨不已，但她却不能像岩查那样冲动，不得不冷静下来思考脱困之法。
“一定有办法的！”图灵盯着天空，嘴里喃喃道。过了许久，图灵紧咬牙关，似乎作了某种决定。
“你们让开，保护好自己！”图灵对着岩查和白帝道。
“你要做什么？”岩查还不明所以之际，图灵嘴里便已经念出了高亢的咒文。
“万能的至上先师，弥留之影听我的祷告，以我的双眸为引……”
岩查似乎感到了什么不妙，但却已经来不及阻止了。只见五彩斑斓的能量随着图灵的吟唱汇聚到空中，刹那间便形成了一片雷云。看到这一幕，白帝悄悄地退到了角落里，雪吼也躲到一旁在瑟瑟发抖。岩查也不例外，他能够清晰地感知到那雷云中的狂暴之力。但他更担心的是图灵，她那幼小的身躯如何能召唤出如此狂暴的力量？其代价必定难以想象。
只听到一阵山崩地裂般的巨响，整个乱石阵被炸的乱石纷飞，一时间整个天地都被飞沙走石所淹没。这场爆炸持续了很久才渐渐平息。岩查从乱石堆中爬了出来，开始急迫的翻找着图灵的身影。如果图灵出了什么意外，其后果远不是他能承受的。最终，岩查在一块大石下发现了图灵，只见她双眼中流出了鲜血，已经不省人事了。
岩查慌忙地拿出了几颗火域果喂给图灵，然后将其抱在怀里，骑上雪吼对白帝道：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先师，一切还有挽回的希望。”白帝极为通灵，听完便毫不犹豫的朝着荒原的某个方向疾驰而去。
第37章 ：生死度厄经
灵魂离体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体验。当我的意识离开自己身体的那一刻，思维突然陷入了片刻间的混乱，许多陌生却又熟悉的记忆碎片在不断的盘旋。我仿佛看了许多个自己，身处不同的时空，不同的世界。
其中，最清晰的一幕就是一个躺在病床上的‘我’。那具身体对我有着难以抗拒的诱惑力，潜意识中便想让自己成为那一个‘我’。然而，我的意识就像是被禁锢了一般，一动都不能动，只能与那个‘我’遥遥相隔，直至‘他’再次化作碎片消失的无影无踪，恍然如梦。
过了好久，我的眼前突然闪过一阵刺眼的光芒，视力恢复后我发现自己呈半透明状态浮在空中，而下方则是一个巨大的古老祭台，上面静静地摆放着我的身体。此时，我突然想起了菩提的警告，隐藏在能量矩阵背后的那些东西目的就是为了剥离我的灵魂。
我似乎看到了自己的身体被刀刀剁开，被一群不知名的生物残忍吞噬的场面。难道我的路于此便要停止了吗？我有些不甘地闭上了双眼。没过多久，一些身材高大身着黑色斗篷的人形生物慢慢的从四周的枯林中走了出来。由于它们的着装异常宽大，我根本看不到其面容。
这些‘人’无声的围绕着祭台转了几圈，然后各自站定，嘴里念着一些晦涩的咒言，似乎在准备着一种仪式。我依稀记得闪灵族的那些分化者在我身上进行过同样的仪式。上一次是因为图灵的营救我才幸免于难。而这一次我又能指望谁呢？一个身上背负着整个世界的兴亡大任的‘贤者’面对隐藏的危机却毫无抵抗之力，只能无奈的看着自己被杀死和吞噬。此刻，拯救世界的使命于我而言就像一场可悲的笑话。
正当我的意识渐渐陷入堕落，即将一蹶不振之际。那些黑衣人的咒言似乎生效了，我感到自己被熊熊烈火所包围，一股难以言喻的痛苦直达脑海。这种疼痛极为刻骨铭心，我似乎回到了烈焰峡谷之上的审判之桥，回忆起一条条抽打在我背上的无形长鞭，那种痛苦与现在如出一辙，好似一种原罪的刑罚。
“即为受难，须历尽诸般厄难……”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一个断断续续的声音。
“啊！”随着那虚无的烈火越燃越旺，我开始难以抑制的惨叫。而那个声音却一直都未停止。
“诸如游城赤鼠之厄、天罗地网之厄、命穷算尽之厄、疾病缠绵之厄、落水波涛之厄、虎狼蛇之厄、水火盗贼刀兵生产之厄、山林树木社稷之厄、土石桥梁之厄、毒药咒诅之厄……”
“业火生熄重燃……罪果居定无常……唯度厄之心存固……冥冥自有护助……”
“忿怒金刚……开……”
霎时间，我感到一股莫名的愤怒之欲从心头升起，我的意识好像根本不受我的控制。同时，我那摆在巨大的古老祭台上的身体也在发生着变化。我看到那些黑衣人身上冒出了若有若无的黑气逐渐汇聚到祭台之上，我的身体吸收了黑气之后似乎产生了自主意识，体型徒然暴涨，祭台也被巨大的力量瞬间震裂。
“吼……”如怒兽般的怒吼从我那具身体上传出。在我的意识彻底的陷入癫狂之前只冒出了最后一个念头，此我已非彼我矣。
与此同时，枯木森林之外正在发生着异常激烈的战斗。岩查遭到了袭击，对方是一些体态纤瘦，背生双翅的飞行怪人。由于图灵依然还在昏迷之中，岩查根本没有制空能力。面对轮番的攻击已是伤痕累累，显然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姬康，你该死！”岩查对着天空愤怒地吼叫着。
“你的口气比岩王都大。”天空中，一位被众飞人拥簇着的金甲飞人轻蔑道。
“你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你今日所做的一切会让整个风灵族遭到严酷的天罚！”岩查用双枪荡开一波攻击，再次瞪着血红色的双眼控诉道。
“天罚？粗岩洲已经三千个轮回没有老天了。现在你们的贤者又在哪里，他为何不来救你？我给你两个选择，留下这个闪灵自己滚蛋或是被我强行俘虏。如果你肯配合，我还可以给予你岩灵王子的尊严和礼遇。”金甲飞人有些不耐烦道。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今天休想将图灵带走！”岩查咬牙切齿道。
“尽快解决战斗！”金甲飞人带着淡淡的威严道。
在岩查摇摇欲坠之际，转头对着白帝吼道：“去找先师！记住，今日辱我者，风灵族之三皇子姬康。”
白帝同样深受重创，但此时已是千钧一发。只见它恋恋不舍的望着浑身是血的岩查和昏迷的图灵，转头便朝着枯木森林中疾奔而去。众怪人本想追上去，但白帝的身影却已经消失在了枯木森林中。
“三皇子，这……”其中一名飞人欲言又止。
“让它去吧，没人能从先民古冢走出来。包括他们的‘贤者’！”那金价怪人冷哼一声道。
枯木林地中央，古老的祭台。
战斗已经停止，我气喘吁吁地坐在祭台上，看着周围遍地的尸骸，茫然地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此间，我的意识一直处于半沉睡的状态，而我的身体却变成了巨大的怪物自主的战斗，以摧古拉朽之势干掉了所有的黑衣人。我清楚的知道已经发生了什么，但却不知道这一切又是为何发生的。此时，菩提却又突然醒来。
“主人，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听到菩提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坏消息！”
“您用掉了一次非常宝贵的保命的机会，而且以后也不会再有了。”菩提语气中带着惋惜道。
“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我睡醒了啊！”菩提老老实实道。单听到菩提的回答我却有些哭笑不得。
“你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十分好奇道。
“前主人曾在我身上刻下的一道经文，可以危急之时抵挡一场厄难，但只有一次机会。”菩提语气中带着一丝怀念。
“经文？”我用力搓着下巴，回忆起我在遭受烈焰焚烧之苦时听到的那个声音。既然是刻在菩提身上，那么为什么却像是念给我听的？此时，我隐约意识到我跟菩提的相遇可能并非偶然，我的道路已经有先人做过某种铺垫。
难道释迦在很久以前便已经预料到了我的出现？在往土世界失去平衡之前，先民时期降临的贤者尽管路途艰难，但绝对没有如同我现在遇到的诸多生死危机。释迦留下菩提似乎就是为‘受难者’所准备的。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么几乎可以断定释迦尽管也是往土世界的贤者之一，但绝非普通意义上的贤者，他似乎与这个世界的造物者毗卢先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当时你被绑架时，为什么没有用过这条经文？”
“当时我并没有遇到危机，那怪物虽然绑架了我，但却没有伤害我。而且这条经文并非我所掌握的，而是自主激发的。”菩提一五一十道。
“好吧，我们该怎么走出这里？”望着幽深的枯木森林，我突然一阵头痛。
“能量矩阵还在，想要出去恐怕还得飞上一番波折，容我考虑考虑。”菩提道。
第38章 ：诡城凶影
在菩提思考脱困之法时，我也没有休息，而是去检查了那些黑衣人留下的尸骸。结果让我震惊不已，这些黑衣人的体型竟然跟枯木森林中见到过的骸骨一样，似乎是同一个族群。其中我找到了一个完整的头颅，发现他们的五官几乎跟我所见过的毗卢先师雕像一模一样。难道他们才是毗卢先师创世时留下的遗民？显然他们对我有着足够的了解，其中不只是贤者的身份，还包括受难者。
到目前为止，我接触过的所有种族或势力中知道受难者这个身份的只有三方势力。第一，就是与图灵有过直接接触的那些‘光人’，尽管他们不曾明言，但我知道他们必定比我还要了解什么是受难者。第二，就是迷雾沼泽巨树空间中的黑色雕像所代表的种族，我从他们身上第一次听到了‘受难者’这个称谓。第三，就是眼前的这些黑衣人，他们设下陷阱在梦中引诱我来到这里，其目的与闪灵族的那些分化者一样想要通过我来达到永生。
直觉告诉我，他们三方势力必定有着某种潜在的联系。而且，从巨树空间王座下的石台推断，这些隐藏中的势力似乎与石台的建造者有关，或者说他们本身就是石台的建造者，也就是往土世界平衡的维护者。但是，从眼前被我杀死的这些黑衣人来看，世界平衡维护者之间似乎也发生了某种分化，就与粗岩洲的个种族一样似乎同样受到了地底威胁的影响。
此时，我才真正的感觉世界变得愈加严峻。战争已至，守护倒戈，社稷将倾。这似乎也印证了铸铁堡巨灵内心的挣扎，只有杀死被侵蚀的同类才能保卫世界。
“主人，这能量矩阵太可怕了，根本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产物。”菩提有些苦恼道。
“它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好像是一个避难所。”菩提的回答似乎再次印证了我心中的猜测。
正当我和菩提商量着如何脱身之时，一个白影突然从枯木森林中冲了出来，我惊喜地发现来者竟然是白帝。白帝见到我时迷离的双眼中才有了一丝神采，但就在刚刚走到我面前便摇摇晃晃的倒在了地上。
此时，白帝遍体鳞伤，似乎经历了一场大战。白帝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二位伙伴，与我日夜相伴忠心耿耿，在我心中的地位非常重要。看到白帝重伤倒下，我急忙捡来一条尖锐的树枝将自己的手腕滑坡，大量的鲜血溅射到白帝的身上。这是帮助它恢复伤势最快的方法。
然而，此时菩提却我道：“主人，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我必须提醒你，你要小心这头白狼。”
“你什么意思？”尽管不知道菩提为何说出这句话，但却让我感到非常的反感。
“我……我也不知道，但我只是有一种感觉，白狼对于主人而言非常的危险。”菩提有些磕磕绊绊道。
“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未来之路危机重重，我们既然走到了一起，便是最亲密的伙伴，包括你！”我郑重地对菩提说道。此时的菩提却报以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跟预期中的一样，在吸收了我的鲜血之后白帝伤势恢复的非常快。白帝刚刚醒来便将额头贴近我的胸膛，一副画面传输到我的脑海中。而这画面正是岩查和图灵受难的情景，岩查最后的那一句话让我感到异常的愤怒，一股愤怒的业火在胸中熊熊而起。
“风灵族姬康，你不可饶恕！”双拳被我攥的格格直响，来到这个世界后我发现自己一直以来处于被欺压的一方。可谓步步有难，处处该灾。如今虽刚从枯木森林中脱险，而我最重要的伙伴却身陷囹圄。这让我感到极为愤恨，既然我能替波波家族复仇，又为何不能向风灵族举起屠刀？
“白帝，你是如何找到我的？要知道这枯木森林中危机重重。”我抚摸着白帝的头颅，轻声问道。白帝咬着我的衣角示意我骑到它的背上，似乎自有办法通过这片恐怖的森林。
果不其然，白帝带着我走进森林后，这片森林中诡异的一切似乎都失去了踪影，包括那些从大地中冒出来的骸骨和树根，甚至没有出现任何障碍。
“这便是这白狼的可怕之处！”菩提留下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便不再吱声了。
虽然不知道菩提为何对白帝有这么大的成见，但我却没有将它的话放在心上。发现白帝居然拥有这种神奇的能力后我只是感到欣喜。没过多久，我们已然走出了这片诡异的枯木森林。回头望着这片险些让我丧命的林地，我心中仍有余悸，同时也有着浓浓的疑惑，如果没有白帝的帮助，按照正常的速度我在一夜之间甚至都不可能走出这片林地。我为何能够在一夜之间来到并深入此地？这似乎是个拥有都无法解开的谜团了。
我转头望向无尽的荒野，心中一片冷厉。风灵族，你们要为自己的罪果付出代价。
白帝的嗅觉异常敏锐，尽管岩查和图灵是从空中被带走的，依然能够被它追寻到离开的踪迹。然而，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我面前，没有了图灵和岩查我像是失去了一切，包括补给，帐篷，甚至是防身所用的武器。现在我就像是一无所有的流浪者，随着白帝的脚步走向未知的目的地。
夜幕降临之际，我们遇到了一头巨大的蛮兽，类似草食恐龙中的剑齿龙，但它的确是吃肉的，那白晃晃的森森利齿已经说明了一切。我跟白帝分工合作，用了很久的时间才将其击杀，如果没有恐怖的恢复能力，我很可能已经在战斗中牺牲了。
这是我们的第一餐，白帝吃得很尽兴。然而这大家伙的肉质极差，甚至比迷雾沼泽中的貘兽还要难吃。无可奈何，为了保持体力我只能凑合着吃了几口，然后便与白帝依偎在一起沉沉的睡去了。
一夜无梦，也仅仅是没有做噩梦罢了。在昨晚的整个梦境里，我只梦到了一个男人在不远处整整盯了我一夜。他似乎就是那个几乎都快要被我忘记的战士。不知道他是否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活了下来他又会在哪里呢？或许，我们终有一天会相见吧？我心中如此默默祈祷着。
我和白帝继续赶路，但走了一天的时间，除了荒草和野兽我们什么都没有遇到。终于在双日再次落下之际，我们在荒草的尽头看到了一座小城。没错，那的确是一座小型的城镇。我终于可以不用吃木头一样的肉干了！
然而，在我们距离那座城镇越来越近时，我却发现有些不对劲。这座简陋的小城里静悄悄的一片，似乎没有任何人烟。此时，菩提给出了示警，提醒我这座小城里似乎有某些不好惹的东西盘踞着，劝我不该进入其中。而白帝却毫无畏惧，在夜幕降临之前毫不犹豫地驮着进入了小城。
进入小城后，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小城镇也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中央的一座最高大的建筑前亮着两盏微弱的灯光。就算没有菩提的示警，我也感到这座小城并不简单。所以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我不准备去打扰这里的主人，而是想随便找一件空屋将就一宿，等天亮再作计较。
然而，我似乎低估了自己的招灾能力。就在我刚刚找到安身之所准备入睡之际，白帝突然站了起来，浑身的毛发悚立，似乎感知到了某种极大的威胁。
“主人，我就说你不该来这里，你早晚要被白狼害死的。”菩提再次幽怨道。
“别废话，外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睡觉时被人打搅总会让人感到不爽，我有些气急败坏道。
“外面？外面什么都没有啊！它在你的身后！”不知道菩提是不是在恶作剧，但我的脊背突然感到一阵发凉。我在突然卧倒的同时，白帝朝着我的身后猛扑了过去。
第39章 ：亡者的领域
由于室内一片黑暗，我无法看清楚来者到底为何物。只听到白帝狂叫着追了出去。
“菩提，那是什么？”我有些心有余悸道。
“都是一些可怜的家伙！您是知道的，这个世界永无轮回，众生只能靠降临的贤者引路才能找到最后的救赎。但总有一些强大的执念者在死后无法安息，死亡之后身体虽然在渐渐腐朽，但其强大的精神中依然保存着强大的能量，久而久之便重新凝聚成另一种形式的存在，介于生死之间。”菩提叹了口气道。
这竟然是一座亡者之城？但这也说好像也不太准确。按照菩提的解释，它们死后依靠执念和强大的精神能力转化为某种奇异的形式继续弥留世间，实非生者亦非亡者，可见造物之奇。而且这种奇异存在的形成条件非同一般，生前大都拥是睥睨一方的人物。由此可见，怪力乱神之谈不可不信也不可尽信。
“那有没有办法度化它们？”“这个世界没有轮回之途，该度它们去往何处？唯一的办法就是直接消灭它们。看来白狼也不是一无是处。”菩提的语气有些酸酸道。
我从这破屋的窗户里跳出去时，发现在白帝已经在跟那些怨灵缠斗。我似乎能够听到白帝在战斗的过程中，还在‘嘎巴’的嚼着什么东西。
“真恶心！”菩提扔下这句话便不再说话了。难道白帝将它们吃掉了？这我感觉到非常的不可思议。
白帝可以说是我从龙脊山脉的冰湖上捡来的，对于它的底细我并不了解。此前，我一直以为白帝的能力只是身躯强健，速度飞快。然而，在进入干涸之地后我才发现，它的身上竟然还隐藏着一些神秘的能力。比如，对于各种隐藏能量有着极度亲和力的菩提，都对森林中的能量矩阵都感到束手无策，而白帝却能进入自如。如今，对抗这些黑暗中的怨灵，白帝也似乎是游刃有余，仿佛对于某些属性的能量体有着天生的克制能力。
此时，白帝与那些怨灵的战斗我根本插不上手，因此只能默默的观察着战况，希望能在适当的时机给予示警。战场距离小城中央的大屋并不算远，接着微弱的灯光只见白帝在战团里左扑右滚，每一次攻击都会有一团黑影被白帝吞入口中吃掉。
可能是感觉踢到了铁板，没过多久那些没有漂浮在空中的怨灵突然停止了攻击，围绕着白帝转了几圈后，便渐渐地向着四周的黑暗中隐去。难道鬼魂也有怕死的时候？我心头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
然而，事情好像并没与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此时白帝的目光却盯上了小城中央的那座大屋，从它谨慎的脚步可以看出，里面的隐藏的东西并不简单。我也悄悄的紧随其后，虽然面对这些没有实体的敌人我的战斗技艺已然用不上，但再不济也我也是一名贤者，没有知难而退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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