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娑婆边际-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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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得失参半，最大的收获就是毁掉了光耀派在绿妖湿地的整个布局，相信这对于他们而言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而且微光立方吸收的能量已经到达了极限，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不用担心能量的匮乏。最大的损失就是受损的菩提，虽然挽回了一条命，但不知道何时才会恢复原状。我希望那一天不会久远。
在一切了结之后，青湖递给我一块黑乎乎的东西，说是那巨大的机械傀儡燃烧殆尽后留下的。经过仔细辨认，这竟然是另一块古镜的碎片。我将从碧落潭中得到的残片拿出来与现在的这块拼到一起，发现古镜已经复原了一半。按照纹路推断，只要找到剩下的两块碎片，古镜就能复原如初。菩提曾经说过，只要古镜复原就能唤醒其中的镜灵。老子他老人家留下的镜灵会有怎样的能力？会不会让菩提加快恢复？我心中极为期待。
当我们离开之际，图灵指挥着鲲蛇将平台焚毁，烧掉了光耀派在绿妖湿地最后的痕迹。目前为止，育桑洲的危机已经解决了一半，翠玉林的污水之灵被消灭，光耀派妄图毁灭西土宗，夺取古镜碎片的目的被粉碎，其在绿妖湿地的长远布局也被彻底打破。既然污水之灵只不过是光耀派达成某种目的的手段，那么在他们在死亡水泊和泥石丘陵又有怎样的计划？剩下的两块古镜碎片是否失落在这两个区域？光耀派夺取铜镜的目的又是为何？随着我的足迹，这一切终将见出分晓。
受到生命能量的滋润，绿妖湿地焕发出了更强大的生机。不到半日的功夫，湿地中的植被竟然生长了一倍有余，各大水泽汇聚一体，水流雄浑有力。而且那些残存的部落也一扫病恹恹的姿态，变得更加强壮，活力十足。可能这就是破而后立带来的全新格局。
经历了这一场大战，我们一众人显得疲惫无比。在绿妖湿地中修整了三昼之后，便朝着下一站死亡水泊进发。
死亡水泊是一座育桑洲上的大型淡水湖，烟波浩渺，无边无际，就像是一片大陆上的海洋。其范围甚至比翠玉林和绿妖湿地加起来都大上不少。死亡水泊顾名思义是一片充斥着死亡的地带。其中生存着各种强大凶残的水兽，岛屿星罗棋布，犹如迷宫，进去就很难出来。故此，除了占据湖中最大岛屿的黑水群盗，没有其他势力敢在水泊中肆意活动。
黑水群盗是一群穷凶极恶之徒，成员来自育桑洲上的各个部族。大部分都是惹下大罪被宗族驱逐的凶恶罪犯，在经过黑水群盗的生死考验之后方能入伙。黑水群盗的考验极为严苛，凡能通过者无一俗辈。在以往的无数轮回中，黑水群盗很少侵犯其他势力的领土，也自然没有人会去触碰他们的霉头。
为了跟黑水群盗打交道，我也做了充足的准备。其中微光立方就是最大的助力，尽管其释放的能量毒素不太人道，但却极具效率，能最大程度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何况，我认为对付那些穷凶极恶之徒也用不着讲什么道义。青湖也将成为我的一大助力，在育桑洲比水下功夫，他若称第二，就没人敢做第一。这次水泊之行也必然是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有踏云车的帮助，这跨度极大的水域造不成什么威胁，我们可以直达黑水群盗的老巢沉船岛。据酉伯介绍，黑水群盗在百余轮回前发生过一次叛乱，现今的首领名唤乱岛，来历神秘，很少有见过其真面目。也正是在乱岛的带领下，沉船岛才能从容应对污水之灵的威胁，在这恶水环伺的困境中求得一线生机。
乱岛？还真是个古怪的名字。我心下已经有了决断，首先只需尽快找到这个乱岛，然后用微光立方将其控制，继而控制整支黑水群盗。最终借助他们的力量彻底消灭污水之灵，搜寻古镜碎片的下落。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我的如意算盘在刚刚打响之际便已经落空了。
第85章 ：吞岛之兽
死亡水泊中的气温非常低，大约只有十摄氏度左右。在那夹杂着湿气冷风吹拂下，骨头缝都在冒着凉意。
踏云车飞行了大约有半日的功夫，我们已经接近沉船岛的外围。从远处看去，沉船岛就像是一巨死去已久的浮尸，孤零零的飘在湖上。奇怪的是，岛上被一层灰色的雾气所笼罩，从空中看不到岛上的任何情况。
“酉伯，你们以前有没有来过沉船岛？”我问道。
“我曾来送过几次西土酿，不过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酉伯道。
“以前岛上有没有这种雾气？”
“以前并没有见过。”
“先师，这雾气似乎并非自然形成的。”青湖突然道。
“怎么说？”我有些诧异道。
“因为我从这雾气中感觉不到水汽！”青湖非常肯定道。
“找个偏僻点的位置着陆，最好不要被发现。”
我们选择了一个陡峭的海崖作为着陆地点，这里地势极偏，遍地都是高低不平的黑色岩石，震耳欲聋的海浪拍岸声经久不绝，黑水海盗应该不会在这种恶劣的地方留人巡守。
登岛之后，我发现岛上弥漫的雾气非常诡异。没有湿度，无色无味，却又不是像是烟。能见度比海外的那个雾岛还要低，如果不是紧紧靠拢，我们甚至看不清楚近在眼前的彼此。我们进行了一系列的尝试，光源和风都无法吹散这种雾气，只有青湖的施展的低温术可以稍稍提高可见度。
酉伯拿出了一种香味浓郁的液体泼洒到众人身上，这是翠玉林南方的森林妖产出之物，可以免受毒瘴的侵害。
我们在悄悄前进的过程中，图灵曾数次施展预言术但都没有起作用，这岛上似乎有中奇特的屏障在隔绝着时空之力。这让我意识到，沉船岛可能跟绿妖湿地一样，正在发生或是已经发生了某种变故。想必，污水之灵已经并非是岛上的主要威胁了。
六臂金刚武士是天生的野战部队，感官极为敏锐，哪怕是在视觉受到极大障碍的情况下，依然能够感知到迷雾中的风吹草动。
“先师，前方有动静。我们去看看！”酉伯示意队伍停下，带着七名武士悄悄地摸进迷雾之中。未经多时，他们便退了回来，锁灵网中似乎拖着什么东西。
“我们抓到了三名黑水盗，不过看模样已经神志不清了。”酉伯将那三名黑水盗放出锁灵网，只见他们蜷缩着身体在地上瑟瑟发抖，双眼中充满了迷茫。
“他们是什么种族？”这三名黑水盗有着人形的身躯，却浑身覆盖着银色的毛发，类似原世界中的猿人。
“应该是沉船岛上的原生土著，也是最早一批的黑水盗。”酉伯道。
我单手拖着微光立方，想要能量毒素控制这三名黑水盗，盘问一些有用的线索。有了充足的能量保障，只见微光立方金光一闪，三名黑水盗便被以极快的速度感染了黑斑毒素。眼神中迷茫逐渐消失，换之则是一抹机械麻木之色。
“你们是谁？”我对着他们盘问道。
“我们是沉船岛的句申族，黑水群盗的成员。”
“岛上发生了什么？这迷雾是怎么回事？”
“大概在百昼之前，乱岛大人声称污水之灵将袭击沉船岛。要献祭千名黑水盗的生命来召唤圣运帮助我们度过难关。此后没过多久岛上便被迷雾所笼罩，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们已经不记得了。”
“现在岛上大概还有多少黑水盗？”
“经历过上次的污水之灵的袭击，现在只剩下三万左右。”
“带我们去你们的老巢。”
“是，主人！”三明黑水盗恭声道。然而，当他们刚要转身带路之际，眼中突然闪过了一丝清醒，再次蜷缩在地上不住地颤抖，仿佛感受到了极大的恐惧。
“怎么回事？”
“我们不能回去，绝对不能！求您了，不要让我们回去！”那三名黑水盗抱着脑袋在地上左右翻滚，表现出极为痛苦的姿态。
“在你们身上发生了什么？”我试着再次问道。
此时，那三名黑水盗已然失去了理智，喉咙中发出刺耳的尖叫，头部在不断的膨胀，最终炸裂成一团血雾。望着这三具无头尸体，我的脑后浮起一丝凉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离开尸体！”
听到酉伯的警告，我们一众人急忙后撤了几步。只见一条巨大的触手突然从天而降，将那三具无头尸体卷入了迷雾之中。
“这是什么东西？”酉伯尽管最先发出了预警，但还是被吓了一跳。
“难道是吞岛兽？”此时，青湖脸色苍白，颤声道。
“在我们碧溪族的传说中，死亡水泊的最深处沉睡着一只巨大的怪兽。它的体型比死亡水泊的任何一个岛屿都大，每隔既定的轮回就会出现一次，只要它选定了某个岛屿为食物，就会吐出迷雾将其笼罩，用身体包裹着整个岛屿，慢慢消化岛上的一切。以前，我也只是认为它只是个传说，没想到却真的存在！”青湖紧握着双拳，显得非常紧张。
“以岛屿为食的怪兽？”我身上不由得冒起一层鸡皮疙瘩。
难道比银临谷底西南岸海湾中的巨物还要庞大？它又是如何产生的？不过，听刚才的三明黑水盗所言，这怪物似乎是乱岛用千名黑水盗的生命刻意唤醒。假设这个神秘的乱岛与光耀派有关系，那么唤醒吞岛兽似乎不是为了对付污水之灵，而是另有所图。难道与古镜碎片有关？还是另一场光耀派的秘密实验？
但无论这个乱岛是出于什么目的，整个黑水群盗已然成了被殃及的池鱼，不出意外已经没有幸免的可能。此时，我突然想起三名黑水盗死前表现出的巨大恐惧，似乎并非是针对吞岛兽而是另有所指，黑水群盗的老巢中有什么能让他们如此的恐惧？
“去黑水群盗的老巢，抓到乱岛一切谜团自然会迎刃而解。”尽管吞岛兽正在吞噬着这座岛屿，但也并非朝夕之间能够消化的，我们还有时间。
“图灵，放出一队飞行灵蚁。尽快找到黑水群盗的老巢。”
我之所以刚开始没有放出灵蚁，是怕惊动了黑水群盗，让他们有机会形成防御阻碍我们的突袭。但目前看来，他们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根据飞行灵蚁传回来的影像，这座岛屿的上空的确悬浮着一片巨大的阴影，似乎就是那只恐怖的吞岛兽。黑水群盗的老巢也很快被飞行灵蚁找到，那是一座直通地底的巨大的山洞。然而图灵刚要召唤它们归巢之际，却突然与之失去了联系。看来，黑水群盗的老巢果真存在着了不得的秘密。
按照飞行灵蚁留下的记忆，我们很快便来到了那座山洞之前。而沿途中，我们发现了更多神志不清的黑水盗，它们似乎都是从山洞中逃出来的。
进入山洞前，我再次拿出了微光立方，在我们一众人身边布下了强大的防御力场。在不吝惜能量的情况下，微光立方制造的防御力场甚至可以抵御千军万马的冲击。加上我的贤者之血的无限量供应，所有人的生命都得到了有力的保障。
进入山洞之后，我们只前进了近百部的距离就发现了飞行灵蚁的残骸。只见它们的身体被一一切断，似乎在瞬间死于非命。但只根据伤口还无法判断受到了何种攻击。
“全体戒备！”酉伯众人拿出了巨盾做出防御姿态，青湖也在我们身上布下了坚固的寒冰盾，图灵的蓝刃握在手中，随时会施展瞬移帮助我们逃出生天。
第86章 ：古老的恐惧
随着山洞深入的地底的过程中，我们发现了越来越多的尸体碎片。与飞行灵蚁的死状相同，身体创口部分被切割的非常整齐，就像是被激光切割了一样。奇怪的是，我们前进了这么久却没有受到任何攻击。直到我们来到了一座巨大的议事厅中，终于发现了一个古怪的活人。
这座议事厅似乎是黑水群盗的聚集地，而现在我们所能看到的则是一地残尸和一个古怪的活人。只见那人低着脑袋，坐在议事厅最高的座位上，手指轮换着敲打着作为的扶手，发出‘哒哒哒’的声响。这声响似乎带着某种神秘的节奏，具有摄人心魄的力量。
我的眼前的景致渐渐模糊，再次清晰之际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座绿草如茵，繁花盛开的花园。一个还在蹒跚学步的小男孩踮着脚尖，将一朵紫色的牵牛花递到我的面前。
“爸爸！香！”
“爸爸？”我望着眼前身体壮硕虎头虎脑的小男孩，身体微微一颤。
“阿良，饭做好了。带着孩子过来吃饭！”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朝着我招手。转身环顾着四周，我用力地摇了摇脑袋，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
“爸爸，抱抱我！”小男孩伸着双手，对着我撒娇道。
我用颤抖地双手将小男孩抱起，感受着他的温暖的体温，嗅着他身上散发的奶香。霎时间一股热流从心脏迸发而出，充斥着四肢百骸。
来到餐桌前，一股浓郁的香气跃然鼻腔。桌子上摆的都是我喜欢吃的菜，老酱鸭汤，腊肉土豆，辣炒猪肝……
“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女人将孩子抱走，将一双筷子递给我。
“嗯。”我接过筷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每一道菜在舌尖划过的滋味都是那样美好，让人眷恋。
“对了，严主任打电话来过，说让你回头回个电话，谈谈稿子的事。”女人一边给孩子喂饭，一边说道。
“严主任？稿子？”我的吞咽动作突然停止，脑袋里一团浆糊。严主任是谁？谈什么稿子？为何我记忆力没有任何印象？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女人关切的问道。
“哦，没事！”我再次将一口菜夹紧了嘴里，却感到索然无味。眼前的一切让我感到熟悉，又万分的陌生。我只记得自己是一名杀手，有一位妻子，但孩子却从未谋面。为何我现在脑海中失去了所有有关杀手的记忆？现在我的身份又是谁？
“吃饱了，我出去转转！”我放下筷子，想要离座而去。希望从其他的场景中找回一些残存的记忆。
然而，当我刚要离开之际，女人的脸突然拉了下来，孩子清澈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充满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冷漠。
“你又要走吗？”女人冷声道。
“我只是出去转转！”面对他们的反应，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难道你不知道你这一走，我们会遭多大的罪？”此时，女人的双眼在渐渐塌陷，用一双漆黑的眼窝恶狠狠的盯着我，她的脸颊也在腐烂，露出了半边残缺的牙齿。孩子的皮肤在渐渐干枯，像是一具干尸，在用尖锐的十指在抓挠着椅子的扶手，听起来极为刺耳。
“你们……”我额头骤然冒出了一层冷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此时，餐厅中的灯在忽明忽暗地闪烁，窗子和门哐当一声被神秘的力量紧紧关闭。女人单手拎着孩子，朝着我一步步走来。
“你要永远陪在我们身边……”
我的神志几乎要被崩溃了一般，急速的后退，但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了。我回头看去竟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鼻梁上还挂着一副破碎的眼镜。
“阿良……”我一把将人头拎起，朝着女人扔了过去。但女人却张开了血盆巨口，一口将人头吞下，用腐烂的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液，一脸的满足。
“别过来……”我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再也无法挪动半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人来到我的面前，用尖锐的手指扎进了我的胸膛，将一颗鲜活的心脏挖了出来。那个孩子一把夺过心脏，捧着在手中贪婪地啃食着，双眼中闪烁着非人的光芒。
此时，餐厅的墙壁裂开了一个漆黑的大洞，女人一只手拎着孩子，另一只手抓起我的脚踝，朝着大洞一步步走去。
“饭吃完了，就跟我们回屋睡觉……”
“让我离开……”失去了心脏，我已然神志模糊，用残存的意识哀求着。那个漆黑的大洞越来越近，我似乎意识到，只要进到里面我便永远无法脱身。
然而，正当我将要被女人完全拖入大洞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了熟悉的经文。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霎时间一片金光将我包围，将我从漆黑的洞中拖了出来。我猛然从地上坐起，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身处黑水群盗的议事厅中。
此时，图灵正在盘坐诵经，青湖酉伯等人尚未从幻境中清醒过来，依旧蜷缩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而那座位上的神秘人却已经抬起了脑袋，用那双猩红的双眸盯着我们，嘴角露出一丝残忍地笑意。
回忆起刚才的那场幻境，我心中仍有深深地余悸。除了深沉的恐惧之外，还有浓浓的疑惑。梦境里的女人和孩子是谁？为何我脑海中没有任何有关他们的记忆，又会感到那样的熟悉？难道只是一场由混乱记忆交织的幻境？
“你是谁？”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对着那座位上的神秘人问道。
“我就是你苦苦寻找的乱岛！”那神秘人眯起双眼，用沙哑的声音道。
此时，我已然注意到议事厅的角落里塌陷一个大洞，似乎是刻意被挖开的。
“恐怕只有这幅皮囊属于乱岛吧？”我冷声道。
“受难者终究是受难者！”神秘人双眼中闪过一道精芒。
“我想知道光耀派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将你从湖底放出来，也想知道你为何会被吞岛兽镇压在湖底？”电光火石之间，我心中已经有了诸多推断。
往土世界的任何存在都有着背后的意义，吞岛兽也不例外。如果我猜得没错，它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镇守某种可怕的存在。吞岛兽上一次出现的时间非常久远，甚至接近传说，便说明其镇守的存在甚至比先民时期还要古老。议事厅中的大洞可能就是被乱岛挖开的，目的就是寻找湖底的存在。他用上千名黑水盗的生命献祭，可能就是为了唤醒吞岛兽，让其回到水面进食，为施放这个古老存在创造机会。
然而，让乱岛没想到的是，这个古老的存在恐怖非凡，在乱岛接近的瞬间就被夺取了身躯，并用可怕的能力让整座岛的黑水群盗陷入了幻境无法自拔。
况且，既然这个古老的存在知道受难者这一身份，说明与光耀派或是地底的黑暗本体一样，了解这个世界的来龙去脉。但从其语气中判断，它与地底的黑暗本体并非同源。而且光耀派似乎对它同样保持着畏惧，否则不会指派一个马前卒前来完成这项任务。
“忘记一切就是受难者付出的代价，我为何要帮你挽回这场代价呢？不过，我始终与你有着宿命的纠葛。我们来做个交易，你帮我离开这里，我帮你找回记忆。当然，这里还有个小礼物送给你。”神秘人说完，一块黑乎乎的碎片出现在手中，在十指间不断的翻动。竟然是一块古镜碎片。
第87章 ：残存的执念
原来，尽管这神秘人已经从湖底脱身，但却依旧被困在这座山洞中。
“这个交易对我而言没有什么吸引力。”我冷笑道。
“要知道你现在脆弱的很，如果被地底的那个家伙抓到机会，你的一切将永远的被抹除，包括你追求的一切。然而，一旦你找回了记忆，将重新登临那高高在上的王座。一切重归圆满之际，便没有人能威胁到你。”那神秘人再次诱惑道。
“若是用生灵涂炭作为代价，我所做的一切都将失去意义。”我依然摇头道。虽然神秘人的身份尚未明了，但我却可以肯定，被吞岛兽镇压了无数岁月的存在绝对不能被释放。
“生灵涂炭？哈哈哈……”那神秘人肆意的狂笑着，夹着浓郁的嘲笑意味。
“你不知道自己曾经做过些什么？这个世界对于你而言有何意味？你曾经的冷酷在这穹宇之间谁与争锋？”神秘人言辞就像是尖锐的刀锋，刀刀刺入我的心房。
我脑海中的混乱记忆开始急速飞梭，我似乎又看到那高高在上的王座和巨大的金色圆球。回忆起那空中城池中那颗残酷的绿色圆球，心中冷意阵阵。我到底是谁？有做过些什么？我抱着疼痛欲裂的脑袋，浑身冒起了层层冷汗。
“先师，不要受它蛊惑。固守本心，一切真相终会在终点汇聚。”图灵的声音突然传来。我回头望去，发现酉伯和青湖等人已经从幻境中醒来，浑身大汗淋漓，神色中已然流露中惶恐。
“如果你不放我出去，就休想得到这块残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如果没有这块残片，你将无法延续未来的道路。”神秘人诱惑不成又改要挟。
尽管我尚且还不明白古镜有着这样的作用，但图灵却告诉我这件古物关系着莫大的因果。我必须要得到它。然而，这神秘人虽然被困在这里，但以我们的实力却很难与之抗衡。我又该如何夺取那块古镜残片？
“既然你迫切的想要达成这项交易，为何又要对自己的身份遮遮掩掩呢？”一时间，我也找不到打破僵局的方法。便再次出言试探道。
“遮遮掩掩？这世界已经将我彻底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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