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婆边际-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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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你不知这灭蒙之地的凶险，可不敢随意乱闯。”蓐收有些惊慌道。

　　　　从蓐收的神情可以看出，这所谓的灭蒙之地确实存在着凶险。不过，我却不打算避过去，既然想要了解重牛洲，就要脚踏实地地一步步的去探索。

　　　　“蓐收不必再劝，你待在队伍当中不必打头阵。八鹰，你去探路，琉璃在前方压阵。”我对着八鹰和琉璃神王命令道。

第190章　：堕落神将

　　　　一方秋神实力都这么不堪，想必那灭蒙之地的凶鸟也奈何不了我们。八鹰化作黑风朝着前方席卷而去，琉璃神王化身的金光天使紧随其后。

　　　　酉伯八金刚全部备好了锁灵网，对于捕猎他们可是一把好手。锁灵网材质坚韧无比，除非是琉璃神王这个级别的存在，否则一旦被套住便很难挣脱。

　　　　七公主、阿喜和金杰德跟在我的身侧，扎朗众人启动了超能机甲殿后。蓐收见状也磨磨蹭蹭地跟在后方，脸上依然有着些许的恐惧。

　　　　“蓐收，你跟我说说那些凶鸟是什么个来历？又怎么个凶法？”我招手将蓐收唤到身前，问道。

　　　　“回先师，灭蒙之地本来只有一只大鸟，名唤灭蒙鸟。始祖灭蒙并不凶恶，青羽红尾极其美丽，且祥瑞一方。不过，后来有一位名叫修的帝女路过灭蒙之地，食用了一枚鸟卵，后来才诞生了许多灭蒙后代。当初，这些灭蒙后代也并不凶恶，后来由于西南方的结匈国国发生了某种变故，诸多灭蒙后代受其影响性情变得残暴凶厉。像我这种小神一旦深入此地，可能会眨眼间尸骨无存。”蓐收老实回答道。

　　　　“结匈国？”对于这个国名，我还真不陌生。不仅《山海经》中有所记载，而且《镜花缘》中也曾提及此国。结匈国中国民胸前都有类似鸡胸般的凸起，以捕蛇、捕鱼为生，故此称为结胸国，又称结匈国。

　　　　“你可曾知道这结匈国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我不由好奇的问道。

　　　　“这个我倒是不知，不过自从灾难发生之后，结匈国上就飘来了一层黑云，经久不散。”蓐收回答道。

　　　　“你也不用愁眉苦脸，如果你能陪我走完这一遭，我保证会送你一场大造化。想必你也见识过我们的手段了。”恩威并施才是用人之道，如今这蓐收虽然迫于威吓暂时不敢生出异心，但却难保长久，想要让其甘心追随还需要一定的诱惑才行。

　　　　那蓐收闻言并不做声，像是对于我的承诺并不感兴趣。

　　　　“我且问你，你身为一方神，寿元几何？”我朝着蓐收问道。

　　　　“我本位海中孕育而生的神，寿元足有千余轮回。但每过百余轮回，西方天庭就会下方一颗造化丹，增长百余轮回的寿命。前提是，要完成这一年的增收。”说到这里，蓐收脸上浮起一抹显而易见的愁容。

　　　　我闻此言，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难道这一方神也如原世界中的业务员一样，每年都有固定的业务定额？不过，却更为苛刻，不仅没有奖金，完不成任务连基本工资都得不到。神能做到这个程度也算是寒酸至极了。

　　　　不过，蓐收提及的西方天庭也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不由得对这片世界更为期待，既然神话再现，诸多传说中的存在必然一一在列。说不定还有可能碰到炎黄两帝那般伟大的存在，只是想想都让人激动无比。

　　　　“喏，造化来了。如果你在我待在海西境这段时日肯帮我做事，离开海西境之时我便会送你五百轮回的寿元。”我抛出一个巨大的诱惑，甚至能抵得上他五年的薪水。

　　　　“当真？”蓐收闻言，突然肩头一颤。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我。

　　　　“你既然受制于我，我还有什么理由骗你？”我对着蓐收微微一笑道。

　　　　“蓐收有眼不识泰山，愿为先师鞍前马后。”蓐收终于低头，对我恭敬行礼道。

　　　　彻底收服了蓐收这个引路人，剩下的事就简单了不少。正当此时，八鹰突然来报。

　　　　“先师，前方是一片干涸之地，寸草不生。只有一片巨木拔地而起，树冠极大犹似鸟巢。”

　　　　“这便错不了了，那就是那些灭蒙凶鸟的巢穴。请先师一定要小心应对，这些东西可真的不好惹。西方天庭曾数次派人来剿都无功而返。”有了先前的承诺，这蓐收变得积极起来，主动警示道。

　　　　“西方天庭到底是这样的存在？”听蓐收再次提及西方天庭，我按耐不住心中好奇，出言问道。

　　　　“重牛洲分为东南西北中五方天庭，其中西方天庭主管海外东南西北四境，其天主为少昊金天，坐下神将无数。西方天庭隐于天外，非宣召而不得其门。”蓐收一五一十道。

　　　　“少昊金天？”我嘴里不断叨念着这个名字。如果我记忆不错，这少昊金天便是传说中的白帝或称西皇。乃黄帝轩辕长子，号金天氏，曾列为五位在世人帝之一。百寿之后升天，位列五方天帝之一。

　　　　不过，我瞅着这寒酸的蓐收，有些不解。难道这片世界与山海经中的世界有异？据传这蓐收本是白帝之子，为何在重牛洲会如此的落魄？

　　　　“你与少昊天主没有关系？”我有些奇怪的问道。

　　　　“我只是海外四境中海西境中一名秋收小神，怎么会与少昊天主扯上关系。”蓐收闻言有些不解，但神情中却一片落寞。

　　　　果不其然，这重牛洲虽然与原世界中的神话传说极为相似，却有着显而易见的不同之处。看来，仅凭对于原世界的记忆远远不能作为推断重牛洲形势的依据。

　　　　“走吧，让我们去会会那些传说中的灭蒙凶鸟。”我对着众人下令道。

　　　　阿喜在众人身上施加了隐身术，朝着灭蒙之地悄悄赶去。

　　　　自从鲲蛇苏醒，我便抛弃了超能机甲，无论是在气势、舒适程度或是战斗力，鲲蛇都远胜一筹。七公主也被我抱在怀里，飘荡在天际，犹如一对神仙眷侣。

　　　　未经多时，队伍已经进入到了那片暗红色的干涸之地，只见一块块金红色的岩石裸露在地表，好似神秘的宝藏一般。暗红色的沙土干燥松散，沙浪随风滚滚移动，宛若一片诡异的死亡之海。而且，此地的空气也极为干燥，像是很久都没有过降雨。

　　　　而在不远处，有大片的高耸树木拔地而起，犹如原世界非洲的面包树一般，树干粗壮，树冠呈巨大的原型，其中似乎的确是一座座巨大的鸟巢。奇怪的是，却并没有见到什么灭蒙凶鸟。

　　　　“先师，你看。”蓐收指着天空，颤声叫道。

　　　　我们顺着蓐收的指引，朝着天空看去。只见成百上千只巨鸟正在灰色的云海中翻腾，似乎在与什么东西战斗。同时，云海中有些体型巨大的身影若隐若现，但却根本看不到真容。

　　　　“八鹰，你去看看天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只有一只两只的灭蒙凶鸟，我根本不惧。但面对着成百上千只，却不得不谨慎对待。而且在敌友不分的情况下，那些隐藏在云层中的巨物也不得不防。

　　　　“是。”八鹰化作一身黑风，朝着云海飘去。不得不说，我当初在巨人森林中做的决定极其明智，那就是让八鹰转换为黑风形态。从那以后的八鹰来无影去如风，可谓天生的斥候。为我的前路中提供了极其重要的辅助作用。

　　　　“先师，那好像是西方天庭中的神将。”蓐收望着云海中的战斗，神色飘忽不定。

　　　　“你是说，西方天庭又来派神将来围剿这些凶鸟？”我问道。

　　　　“不太可能啊，我虽为一方小神，但如果神将降临海西境必然会知会一声才对。不过，从外貌看来，的确很像是天庭神将。”蓐收有些狐疑道。

　　　　“别着急，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第191章　：恐惧再现

　　　　没过多久，八鹰回来禀报。

　　　　“先师，云海中中的确有一场大战，一方为灭蒙凶鸟，另一方则是一些身披黑甲的巨型怪人，个头比巨人森林中的巨人族还要巨大。”

　　　　“身披黑甲？那么他们手掌何种兵器？”蓐收急急问道。

　　　　“是一种类似藤条般的鞭形武器。”八鹰回答道。

　　　　“这……”蓐收抓了抓脑袋，左耳边的小蛇正在快速颤动，似乎对于某种问题感到非常不解。

　　　　“有屁快放。”金杰德一向性子直爽，看到这扭扭捏捏的蓐收便气不打一处来，不由厉声呵斥道。

　　　　蓐收被吓了一哆嗦，即刻便道：“这武器的确是西方天庭神将使用的困神鞭，不过他们应该身披金甲才对。”

　　　　听到蓐收所言，我突然心头一跳。

　　　　“你有多长时间没有收到天庭的联系了？”我对着蓐收问道。

　　　　“眼看就要到百轮回之期了。”蓐收愣愣道，却不明白我为何要问这些。

　　　　“那结匈国中的变故又是何时发生的？”我再次问道。

　　　　“也是在这百轮回之中。”蓐收再次答道。

　　　　听闻此言，我心中不由得一叹。这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的巧合，同样任何事都不具备绝对的偶然性。既然结匈国出现了问题，灭蒙之地的巨鸟都受到了影响，说明整个海西境中发生的一切可能就像是一场蝴蝶效应。这些奇怪的黑甲神将悄声降临海西境，是否说明西方天庭中是否也出现了变故？

　　　　“先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琉璃神王问道。琉璃虽为一方神主，但面对着这一路重重地未知，意识到这世界远没有琉璃秘境中那样简单，而是一个经验为王的世界。同时，他的行事变得愈加谦卑谨慎。

　　　　“静观其变。如果有机会俘虏一名神将，就能够挖掘出我们想知道的一切。”我久久凝视着天空道。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当我心中的计划刚刚成型之际，突然有一名黑色的身影从云层中坠落。

　　　　“天助我也。所有人原地待命，宝君子，我们走。”

　　　　“随时待命。”我将七公主交于琉璃神王照看，催动着鲲蛇朝着那名坠落黑影疾驰而去。

　　　　只见那黑色的巨人如同岩石一般砸入了沙浪之中，顿时像是陷入了流沙一般开始急速下沉。

　　　　“鲲蛇，快！”

　　　　鲲蛇在我的催促下，挥舞着巨型龙尾，朝着那黑色巨人加速冲了过去。正当黑色巨人一半身子已经陷入沙浪之时，鲲蛇张开叼起了那颗硕大的脑袋，将那巨人生生地从流沙中拽了出来。

　　　　“好险！”我突然松了口气。

　　　　宝君子也没有闲着，只见一股黑色的能量毒素霎时间便钻进了黑色巨人的脑袋里。

　　　　“主人，大功告成。”

　　　　青灵也表现地极为默契，只见铜镜金光一闪，那黑色巨人便被摄入道了铜镜空间。随后，我乘着鲲蛇再次回到了队伍之中。

　　　　“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跟这位神将好好聊一聊。”我对着众人愉快一笑道。

　　　　在蓐收的引领下，我们来到一座叫做大运山的山麓，此地紧邻灭蒙之地，但却更加的荒芜。连一只鸟毛都看不到。

　　　　我刚放出了黑色巨人，蓐收便大惊道：“不错，这的确就是西方天庭中的神将。”

　　　　身份确认之后，我将一滴圣泉喂到了巨人口中，未经多时巨人便已经渐渐苏醒，神色一片麻木。

　　　　“你是何人？”我例行盘问道。

　　　　“我乃西方天庭天门守将，十二甲。”那巨人神色僵硬道。

　　　　“十二甲？好拉风的名字，跟你八十八有一拼了。”金杰德闻言，对着八鹰揶揄道。八鹰虽然能够化身黑风形态，但平时还是会凝聚成半透明的火鹰人。听到金杰德调笑，摸了摸鼻梁，显得有些尴尬。

　　　　而此时，阿喜却一巴掌抽在了金杰德后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没见先师正在办正经事？”

　　　　金杰德闻言脑袋顿时耷拉了下来。而八鹰心中大爽，朝着金杰德挤眉弄眼，捂着鸟嘴不断偷笑。

　　　　“你们为何来此？”我接着问道。

　　　　“奉命猎食而来。”黑色巨人语气木然，但却听得我耳畔冷风直冒。

　　　　“猎食？你们身为天庭神将为何还要用凡食？”蓐收闻言，同样惊诧不已。

　　　　“不是我们吃，而是供奉给少昊天主的。”黑色巨人摇摇头道。

　　　　“你这贼厮少在这胡言乱语，少昊天主贵为上神，怎么会用这种低等肮脏的凡间血食？”蓐收闻言指着黑色巨人，跳脚大骂道。显然是心中的信仰得到了亵渎。

　　　　“我没有撒谎。”黑色巨人如实道。

　　　　蓐收刚还要骂，却被我挥手阻止。我心中最为担忧的情况还是发生了，西方天庭果真出了问题。

　　　　“天庭中现在是怎样局势？”我接着问道。

　　　　然而，我的话音未落，那黑色巨人脸上便出了一丝挣扎之色。

　　　　“主人，这家伙想要脱困，它竟然在蚕食微光毒素的能量。”宝君子急声道。

　　　　“回答我，天庭中现在是怎样的局势？”我知道情况紧急，接着对巨人催促道。

　　　　“啊！”而此时，那神将却仰天长啸，似乎已经有了脱离控制的迹象。

　　　　“琉璃，杀了它。”无奈之下，我只能下达了将其斩杀的命令。

　　　　琉璃神王手起刀落，金色的巨剑便已经战略了黑色巨人的头颅。蓐收见到天庭神将竟然被一剑斩杀，看向琉璃神王的目光中充满了畏惧。在他的印象之中，在海外四境还从来没有人像杀鸡一样杀过神将。

　　　　“事态紧迫，你即刻带着我们离开这里，前往结匈国。”我对着蓐收命令道。

　　　　“是，先师。”蓐收紧忙应命道。

　　　　想要搞明白西方天庭到底发生了何种变故，我们需要一个契机。而被黑云笼罩的结匈国中，可能会隐现一些蛛丝马迹。

　　　　让我忧心的是，队伍的能量储备已经越来越少，超级踏云车无法启用只能被扔到箱底。想要在这片神话世界寻找能量来源，又谈何容？

　　　　好在结匈国距离此地并不远，只要跨过半座大运山便可到达。当我们刚刚到达结匈国的范围时，菩提突然苏醒。

　　　　“主人，我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能量气息。”

　　　　“嗯？”

　　　　“主人可还记得，在育桑洲死亡水泊中沉船岛。”菩提的语气极为谨慎。

　　　　“当然记得。”听菩提提起沉船岛，我心情不由也沉了下来。

　　　　“那个被吞岛兽镇压在湖底的存在，我竟然在空气中感受到了他的气息。”

　　　　“荒旬？”虽然我已经猜到了几分，但心中却极力的抗拒。这个名字我已经埋在心中不愿提起，没想到却在距离育桑洲遥远的重牛洲出现了他的气息。

　　　　“你确定？”我感到事态的严重性，再次确认道。

　　　　“绝对差不了。”

　　　　听到菩提的肯定回答，四周的空气仿佛都霎时间变得寒冷。虽然我不知道荒旬的真正来历，但自从经历过沉船岛一战，我心中便始终有一种抹不去的阴影。这个被造物镇压了无数轮回的存在有怎么会是寻常角色？而且就连地底的黑暗意志提到荒旬之名时，都显得有些忌惮。这说明什么？

　　　　然而，这荒旬明明已经被重新镇压在死亡水泊的湖底，怎么又会脱困而出，在遥远的重牛洲显露踪迹？这根本无从解释。

　　　　自我踏上贤者之路起至今，曾遇到过三大强敌。第一，是那地底黑暗意志；第二，便是那死亡水泊湖底的荒旬；第三，则是那苏醒不久的通天塔中的存在。

　　　　这三大强敌中，地底的黑暗意志虽然最为麻烦，在任何一个角落都有可能冒出来，却被我屡次成功斩杀化身，我对其戒心最大，恐惧却最小。

　　　　通天塔中的存在虽然在法严洲给我制造不小的麻烦，布局之深难以叵测。不过，那位存在似乎一直被困于通天塔，对我造成的压力有限。

　　　　只有这最为神秘的荒旬，虽然只有一面之交，却让我最为恐惧。我心中极为确定，一旦他真的脱困而出，必将成为贤者之路上最大的麻烦。

第192章　：古老的荒旬

　　　　“晴儿，从现在起你要时刻跟在你父王身后，我可能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我乘着鲲蛇，对着怀里的七公主叮嘱道。

　　　　“会很危险吗？”七公主扬起小脑袋，脸上挂着担忧。

　　　　“贤者之路中哪里能没有危险？”我不由得摇头苦笑道。

　　　　“只要你平安无事，我才能安心应对未知的危机。不过你放心，我会注意自身的安全。”我在七公主的粉颊上轻啄了一口。

　　　　“我知道分寸。”七公主脸上浮起红霞，柔声应道。

　　　　随后我又将琉璃神王、酉伯八金刚唤到身前，告知他们进入结匈国后的主要任务。

　　　　“琉璃，酉伯，你们此行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七公主、金杰德和阿喜。不管遇到任何危机都不用你们出手。”

　　　　众人见到我脸色凝重，没问过多的为什么，只是点头领命。

　　　　“金杰德，结匈国一行非常危险，你千万不能任性。”自从跟阿喜在一起后，金杰德的感情变得越来越丰富，我对他有些不放心，单独叮嘱了几句。

　　　　“先师，我晓得的。”金杰德此刻也收起了嬉皮笑脸，一脸的严肃。我并没有将荒旬之事公之于众，恐慌的蔓延可不是什么好事。

　　　　“菩提，你都知道咱们将要面临什么，从现在起你们必须时刻警惕。”我对着菩提提醒道。

　　　　“是，主人。”

　　　　“还有青灵和宝君子，你们两人从现在起要听从菩提的调令。”

　　　　“是。”

　　　　安排好这一切之后，我将八鹰和扎朗众人叫到身前。此行结匈国，他们才是我应对荒旬的主要力量。八鹰来去如风，是最好的斥候。扎朗众人对于荒旬了解最深，可能会在某些时刻给我提供非常重要的建议。

　　　　“八鹰，从现在起我要你一刻不停地在队伍周围警戒，不能放过任何风吹草动。”我对着八鹰吩咐道。

　　　　“主人放心。”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斥候工作，八鹰早就已经得心应手。

　　　　扎朗众人看到我的脸色，心中似乎已经有了某些猜测。

　　　　“扎朗，你可知道我们即将面对什么？”我看着前方陷入黑雾之中的结匈国领地，语气低沉道。

　　　　“还请先师示下。”扎朗脸上同样有些不安，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会让我感到如此的慎重。

　　　　“吞岛兽镇压的那个存在已经脱离禁锢了。”我深深地叹了口气道。

　　　　听闻此言，不仅是扎朗，连其他的十二名光耀派成员脸上全都浮现浓郁的惶恐。

　　　　“荒旬，到底还是脱困了。”扎朗脸色惨白，骨头里都冒着冷意。

　　　　“在不违反造物铁律的前提下，告诉我有关他的一切。”我回头直视着扎朗，眼神中带着显而易见的逼迫。

　　　　扎朗神色复杂的望着我，像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这种眼神我已经见到很多次了，其中蕴含的情绪不只是矛盾，彷徨，惊恐，似乎掺杂着深沉地悲哀。但我却始终不明白这种神情到底意味着什么。

　　　　“荒旬，可能是一位比世界还要古老的存在。他所代表的是时空中最原始的意识形态，野蛮且混乱。为了保证世界的正常运行，造物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虽然打败了荒旬，但却无法将其消灭，最终只能将其封印在沉船岛之下无数轮回。我记得当时造物曾经说过，荒旬一旦脱困，必然会引起一场滔天大劫，但却无法预料到最终的结果。”扎朗双眼迷离，似乎回到了古老的轮回之中。

　　　　这荒旬竟然是比世界还要古老的存在？听到这里，我心中的一些零星的线索逐渐被串联起来。圣泉之灵曾经说过，它和真菌之王生于世界诞生之初，乃是这方世界最为古老的存在如果说荒旬比这个世界还要古老，那么世界形成之前他来自哪里？只有一个可能，荒旬很可能是一位来自域外星空中的生命体。

　　　　还有一点，让我此在前始终想不明白，既然是毗卢先师创造了这个世界，本应是世界的主宰，掌控万物以及时空运行的法则，那么为何还会对于真菌之王这种原生生灵无可奈何？甚至会让荒旬这种外在的强敌渗入到自己的世界之中？

　　　　尽管扎朗一直都守口如瓶，但在此刻，我却能够推测到一些极为重要的信息。毗卢先师很有可能并非是这方往土世界的开创者，其真实身份似乎只是一位改造者或是秩序重新制定者。往土世界本来就存在于宇宙之中，而毗卢先师来到这片世界之后，将其进行了一番彻底地改造，重新制定了秩序和法则，随后按照某种未知的意愿改造或是创造出了各种生灵。

　　　　如果我的这种推断没错，我一直以来的怀疑终于可以被解释。毗卢先师也可能会从‘形而上’的神论之中脱身而出，我也必须从另外一个角度重新考虑其生命形式。如果他并非是创世神，那可能便是一位类似上帝般全知全能的高等生命。只不过，他所持有的愿景，以及所做的一切都运用了极为高超的科技手段，由于生命层次的限制，凡世生灵根本无法理解。故此，才将他奉若神明。

　　　　而且，从光耀派所掌控的科技手段就可以从侧面印证这一点。虽然已经明白了这个世界真相的雏形，但我却依然有好多问题想不明白。

　　　　毗卢先师改造了这个世界，在每个大陆都留下了守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