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游戏-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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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都记起来了？”他问道。
　　陈笑一摊手：“还差点，不过已经回忆起很多了。”
　　“好，你呆在这，我去看看宋璇。”
　　说罢，白熊便探出头去，确认了隧道里没有任何的声音，就快速而且安静的窜了出去，不出三十秒，他就回来了。
　　“她没醒。。。。。。”
　　这时，陈笑与白熊几乎同时表情一阵痛苦。
　　这次的头痛时间要长一些，不过二人都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过了一会。。。。。。
　　“额。。。。。。”白熊率先缓过神来：“我想我应该记起来一些集体意识中的事情了，我是个上班族。。。。。。跳楼了。”
　　陈笑还在捂着脑袋，没有吭声，又过了许久：“呼。。。。。。终于完事了。”他犹如负重的长出了一口气。
　　“都想起什么了？”白熊问道。
　　“啊。。。。。。想起了很多啊。”陈笑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手机，开始在上面打着什么字：“我一共死掉了21次，也就是说不算这次，我已经醒过来20次了，我当过小偷，杀人犯，越狱者，抢银行的，军火制造商，赌徒，还有5次精神病患者和1次精神科医生，这期间我一共带着你一起死过5次，宋璇3次。。。。。。不过，没有一次是咱们三人一起醒来的。”
　　白熊沉默了一下，对于陈笑已经醒过来这么多次，以及他在集体意识中的身份，白熊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所以，他指了指对方的手机：“你在些什么？”
　　“哦，我在添加一些之前的信息，毕竟我脱离控制这么多次还是没有成功逃离，那么这次估计也不行，所以我得告诉下一次醒来的我一些重要的信息。”
　　“添加的什么啊？”白熊疑惑的问道。
　　陈笑直接将手机扭向白熊。
　　屏幕上最后的一句话是：“不要去骗那个叫白熊的人，他会打你。”
　　“恩。。。。。。好吧。”白熊无奈的说道：“那么，你现在意识应该已经足够清晰了吧，说说你的想法吧。。。。。。”他问道，这种情况下，陈笑的分析还是很有水准的，当然，白熊只是听他的想法，而不会让他去设定什么计划。。。。。。呵呵，让陈笑设定计划？他怕是想在现实世界里也死一次吧。
　　“哦，倒是想到了一些。”陈笑将手机再次放到西服里包好，首先，我们已经在这里呆了很久了，我的身体似乎已经适应了这种蜷缩的姿势，所以最好要半个月以上，而我们在被控制进入集体意识之中时，其实我们的身体正在劳动。”
　　“劳动？”
　　“是的，劳动，这些蚂蚁应该会催动我们的身体，去搬运食物，挖掘隧道，构筑蚁穴之类的事情，你可能感觉的不是很明显，因为你比较强壮，但是我现在能明显感觉到，这半个多月的时间我绝对从事过很高强度的运动。”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衣服：“你看，这是基金会特制的里衬，带有一定的自洁功能，很难沾染上污渍，但是即使这样，他还是脏了不少，这些泥土，还有这些花粉味道，以及我双手上的脏污，都能说明一些问题。也就是说，这些蚂蚁可以控制我们的思维，将我们人类变成它们中的一员，与其共同成为蚁群的一部分。”
　　“精神控制。。。。。。很难办啊。”白熊淡淡的说道。
　　“是啊，很难办，但是还好，看样子它们不会杀死我们，但是还有一些很奇怪的事，比如你头上的疤痕，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还有就是。。。。。。我为什么没有感觉到饥饿。。。。。这些天我都在吃什么啊？”
　　………………………………


第308章　重返幻境
　　什么是“思维”？
　　套用一句网上截取下来的解释：
　　思维是对客观事物的概括和直接或间接的反应过程。
　　恩。。。。。。可以，这很官方，所以很少有人能看懂。
　　那么把它翻译成贫民化的语言就是：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怎么样，是不是一下子就简单明了了许多？
　　但是，即使你明白了它的含义，这依旧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因为这个词的定义是人类给予的，而此刻咱们又要重新去探讨它，这就像是用辩证法来解释辩证法，是得不到答案的。
　　那么，我们换一种问法。
　　你觉得。。。。。。我们所理解的“思维”是正确的么？
　　思维需要载体么？需要分辨出个体差异么？需要传播途径么？
　　这些太难了？
　　那换一批。比如说，猫算是有思维么？你说有，因为它应该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很好，那么毛毛虫呢？它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可能思维论和本能论的两个派别要吵一吵了，那么在接下来，木头呢？在接下来。。。。。。石头呢？泥土呢？
　　。。。。。。
　　你看，这样我们就有了很大的空间去讨论了是吧，但是为了节省一些不必要的口水，我还是直接给出答案吧。。。。。。
　　那就是：没有答案！
　　是的，不论讨论的人数有多少，多么激烈，论证多么充足，最终只能是持有相同观念的人聚集在一堆里，向着其他的所有人隔空对骂，满口异端，渣滓，而最终一直再自说自话，不会有任何结果。
　　就像是我接下来想要解释的“集体意识”。
　　虽然肯定会有人说，他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始终不可能真正的明白。
　　因为他连自己邻居磕到小脚趾的疼痛都理解不了。
　　没有人能真正的明白另一个个体的思维。。。。。。
　　哦，对了，我说这些就是想引出下一句话。。。。。。那就是，拥有“集体思维”的生物却可以！
　　怎么样，是不是很奇妙。
　　拥有这种思维方式的物种没有太明确的个体之分，比如蜜蜂，虽然你看到的它们一个一个的，有的去采蜜，有的在筑巢，但是，它们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而是共同拥有一个或多个想法想法，就好像你肛门的括约肌夹断了最后一点残留的排泄物，而你的手同时又拿起了一张纸去擦屁股一样。它们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思维而行动的，并不会出现手突然不高兴了而去狠戳屁股这种情况发生。
　　那么，落实到蜂群中又是如何呢。。。。。。就是你揍了一个蜜蜂，那么整个蜂群的蜜蜂都会大叫一声：“艹！谁打我？”之后一窝蜂的出来找你场子。
　　在这个集体里，每个单独个体的意识都处在蜂巢之中，它们彼此会有联通，如果这时有两个意识互相触发，那么你就可以和另外一个意识互通，就是说，你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真实的人，过他的生活，拥有他的想法，而另外一个人也亦然，过你的生活，拥有你的想法，但你们依然是独立的人，你依然是你，他依然是他。
　　那么把这个数字再放大几十倍，几百倍，便成了一个所谓的“集体意识”了。
　　恩，虽然有些难理解，但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如此说来就很明显了，此刻白熊，宋璇和陈笑三个人就陷入了这种集体意识的控制之下。
　　就是那些到现在还未见到过的，所谓的“蚂蚁”。它们将人类的独立思维移除他本身，放置于一个共有的思维世界之中，而用另一套思维占有他的身体的能力，从而驱使他们去劳动。
　　就像是用自己手和屁股一样。
　　。。。。。。
　　。。。。。。
　　差不多了！
　　让我们再次回到此时此刻吧。
　　白熊听完了陈笑的话后。
　　“很不好的预感？是什么？”他压着声音问道。
　　陈笑捋了捋思绪：“你和我的笔记中，都强调了不要攻击蚂蚁们。。。。。。恩，说实话。看到你头上的疤痕我就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说着，他指了指对方的手臂：“你看，你的离子盾还在！”
　　白熊楞了一下，他立刻想到了什么，赶紧握紧拳头，手臂上的离子盾“砰”的一下弹出来。。。。。。
　　然而，在原本泛着蓝色光辉的盾面已经暗淡无光，而且，还被一道巨大的豁口所贯穿！
　　“果然这样！”陈笑点了点头说道：“一看这么宽阔的隧道时我就想，如果蚂蚁有这么大的话，那么。。。。。。它们得拥有多大的力量啊。。。。。。”
　　白熊看着这个C级区最坚实的盾牌。。。。。。一时间也不知所措。
　　人们都知道，一只蚂蚁的力量换算成比例后是多么的惊人，但是千百年来，人类仍然习惯性的将蚂蚁比作弱小的代名词，
　　因为人们都知道，蚂蚁永远只有那么大。
　　没人知道如果真的将一只蚂蚁放大到人类相同的体积后会是什么样子呢。
　　不过看来。。。。。。白熊已经知道了，而那面离子盾和头上的疤痕也很明确的告诉了他，他曾经和蚂蚁干过些什么，是什么后果。
　　白熊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继续说吧，关于这段时间的食物你又有什么想法。。。。。。”
　　“哦，你说食物啊。”陈笑一耸肩：“虽然我无所谓，但是你肯定不会愿意听的。”
　　白熊皱了皱眉，额。。。。。。他的这个表情就意味着，他已经想到了及其糟糕的答案。
　　“你是说。。。。。”
　　“对，一般昆虫的消化道内蛋白质的残留及其丰富，而且脂肪几乎会被完美的保留。。。。。。就是说。。。。。。”
　　“好了！”白熊立刻制止了对方：“我明白了！”
　　“事实上，它们营养价值很高，比如苍蝇的粪便。。。。。。”
　　“说说你想怎么逃离这里吧！”白熊再一次打断了陈笑的话。
　　陈笑悻悻然的一摊手：“好吧，说起逃离。。。。。。经过了这些信息的采集，我觉得，最好先把宋璇救出来。”
　　“怎么救？”白熊很干脆的问道，这种时候，他都会很认真的听一下陈笑的想法，并折算其可能性。
　　“很简单，就是咱们现在大喊大叫，将那些大蚂蚁招过来，正好我还想看看呢，然后他们发现咱俩醒了过来，肯定会用什么办法将咱们再次控制的，”
　　“可是那时候你我就都会重新分配记忆了。”
　　陈笑点了点头：“是啊，我估计这一类的行为我都试过好几次了，所以，这次我准备试试新的办法。。。。。。我自己进去！”
　　………………………………


第309章　最终方案
　　“你自己？”白熊反问：“是你准备让我在这里等着，等到一个预定好的时间就叫醒你么？”
　　白熊立刻想到了陈笑的计划，并在下一秒就否定了：“这肯定不行！”
　　“是啊，这当然不行。”陈笑立刻接过话头：“我甚至觉得咱们俩肯定已经这么干过了。”
　　白熊思考了一下：“就是我手机中特意记录的你搞砸的那一次？”
　　“是的，根据我的猜想，当时应该也是我自己进入了思维世界之中，所以，我的本体意识被蚁群所取代，而你在叫醒我的时候，自然整个虫群都感知到了，所以你被瞬间发现，盾牌和头上的疤痕也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当然了，结果就是你也被再次控制。也就是你是一个上班族的那次。”
　　“既然你知道的这么清楚，那还要自己进去？”
　　“是啊，不过当然不是什么准备都没有的进去。。。。。。”
　　“所以你要。。。。。。？”白熊犹豫的问道，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陈笑脑子里肯定又没想好事。
　　“哦，没什么，这次我不是想让你叫醒我。”陈笑摆摆手，表示没什么大事：“而是让你杀了我而已。。。。。。”
　　“。。。。。。啊？”白熊静静的瞅着陈笑，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这种表情在他的情绪里已经就算是“一脸懵逼了”，不过紧接着他就皱了皱眉：“原来如此。。。。。。我应该是理解你的意思了。”他淡淡的说道：“因为在虚构的集体意识里，没有死亡的概念，所以如果你在现实中面临濒死前夕时，集体意识是无法给予你反馈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死后会脱离控制的原因，就是说，如果我在这里掐死你，那么在你死前失去意识的几秒钟内，你是会醒来的，对吧。”
　　陈笑点了点头：“恩，非常对，竟然能跟得上我的想法，果然是靠谱的队友啊。”
　　“我可不觉得跟上你的思路是什么夸奖。”白熊淡淡的回应道：“而且，这个方法也不行！失误率太高了，如果我下手过快，你可能没等醒过来就死了。。。。。。你的身体素质实在不怎么样，而如果我下手太慢，蚁群会很快察觉到的。所以这成功率太低了，正好一下子能把你打倒濒死边缘，那样的力道我很难把握。”
　　的确，白熊所想的，才是最有可能发生的结果。
　　陈笑一撇嘴：“啊啊，是这样啊，恩。。。。。。不过这个我也想到了，所以我还想了另一个方案。”
　　“。。。。。。”白熊安静的等着对方把话说完。
　　“就是一会，你先躲到洞穴里装睡，而我事先先将自己的脖子勒上，再到隧道里引来几只蚂蚁，将我再次控制，这时，我是以一个半缺氧的状态进入的集体意识，所以，我并不需要受到什么外界刺激就能达到濒死状态，这段时间内，我会尽量找到宋璇，并杀死她，而你要做的就是看着我，别让我真的死掉。”
　　“。。。。。。”白熊还是没有说话，而且这次他沉思的时间明显长了很多。
　　过了一会。
　　“有可行性，但是依旧很危险，你无法保证你是否能找到并杀掉宋璇，甚至你都无法保证你是否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意识到那个世界是假的，所以。。。。。。”
　　“啊呀，放心啦。”陈笑若无其事的打断了对方：“事实上，在我们的那么多次请过来之中，我应该已经试过一个方法了，只不过我不能告诉你方法是什么。”
　　“你在说什么奇怪的话啊？”白熊疑惑的问道。
　　“别管了，先打晕我。”
　　“啊？？”
　　“对，打晕我，不需要晕太久，几分钟就好，这点你应该能做到吧。现在就开始吧，这就是我们这次成功的关键。”
　　白熊琢磨了一会。。。。。。“恩。。。。。。好吧。”他说道，虽然不知道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但是他只是晕过去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话音刚落，就一记手刀砍到了陈笑的后颈上。
　　。。。。。。
　　。。。。。。
　　白色的世界，空无一物。
　　“额！”
　　陈笑呻吟了一声：“果然只要失去意识，就会到这里来啊。”
　　紧接着，他便开始大声嚷嚷起来：“喂，你们两个，不管是谁，给我出来一个啊！”
　　下一秒
　　“嘘————”
　　一个声音在自己身旁出现，陈笑闻声侧过头。
　　那个穿着紫色礼服的奇怪男人慢悠悠的显现了出来。
　　“嚷嚷什么啊，你知道我逃出来有多困难么？你把那家伙引过来怎么办。”
　　“呦。。。。。。”陈笑瞪个死鱼眼：“你不是挺厉害的么？身为疯狂与混乱的具现体，你也会有害怕的东西？你这样人设会崩的啊。”
　　“嘿嘿。。。。。。你觉得我会在乎什么人设么，还有，我也不是害怕，而是讨厌。。。。。。”
　　“讨厌？讨厌什么？”
　　“当然是无聊！”此刻，那人已经完全的出现在了陈笑的面前：“如果被它再抓到，我就会被关起来，毕竟这里依旧是我的收容室，那可就太无聊了，你知道的，无聊是最可怕的东西，而现在，我还能和他玩玩捉迷藏，这可比在笼子里躺着有意思多了。”
　　“恩。。。。。。”陈笑捉摸了一下：“好吧，无聊的确是难以忍受的事情。不过我没时间管你们两个的捉迷藏游戏，我来是有事情找你！”
　　“啊啊，我知道。”对方很快就接过了话题：“又要让我提醒你，去杀了宋璇或者白熊是吧。”
　　“恩，这么说，我果然已经这么做过了么？”
　　“是啊，你都来过两次了！好了，作为我亲自邀请的游戏参与者，我会帮你的，不多说了，我现在和那家伙玩的正起劲呢。嘿嘿嘿。。。。。”
　　他咧着嘴，向陈笑眨了下眼，随后，就急匆匆的消失在一片惨白之中。
　　陈笑也无奈的耸了耸肩，他仰头看了看上方，那倒被划开的天幕依旧凄惨的怒张着，那外面是被血染得猩红的星空。这个一望无尽的惨白世界，竟然只是可以存放着两种高维世界的意识具现，现在还不知道那个烟鬼具体是个什么玩意，但是单单按照这个自称“小丑”的人的水准，如果是一般人，那可能只是一瞬间就被侵蚀的失去自我了。
　　而自己竟然可以全盘收纳。甚至，这个被封印的区域只是自己的脑中一隅，而外面的猩红夜幕才是自己真正的思维世界。
　　所以。。。。。。自己到底是什么人。
　　………………………………


第310章　梦境之中
　　很快，陈笑就清醒了过来。
　　由于封印已经被撕开了一道裂口，所以在期中发生的事情已经不会被全部忘记了。
　　陈笑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啊啊……这个力道果然很不错呢。所以，现在就差自杀了吧。”
　　话音刚落，他就低头开始解自己的裤腰带。
　　……
　　嗯……别多想，那种探讨哲学问题的画面永远不可能出现的，他这样做只不过是想将皮带缠在自己脖子上而已。
　　……
　　“啊啊，虽然很紧，但还不至于发不出声音，空气可以细微的流进气管里，如果我静止不动的话，应该可以维持20分钟吧。”陈笑扯着皮带，很艰难的说着。
　　“我20分钟后来叫醒你。”白熊沉声应道。
　　“哦哦，还有，因为也不知道那些蚂蚁到底会怎么控制我的思维，所以如果20分钟后它们还没有完成或者还没有离开，麻烦你赶紧冲过来，先帮我把皮带扯开，如果这么毫无乐趣的就死了，我肯定无法接受的。而那样做最多也就是你也一起再次进入集体意识而已，放心，我会再次杀掉你的。”
　　白熊沉默了一会：“话说，你在现实中是不是也没事就计划着怎么杀掉我啊。”
　　“当然不是……嘿嘿嘿。”
　　“好吧，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白熊自然也是明白陈笑是个什么货色，所以便把话题拉了回来：“关于你说的这点，我也想到了，从我的疤痕来看，虽然不是它们的对手，但是它们也应该不至于瞬间制服我，只是冲过来解开皮带还是没问题的……”
　　说着，白熊就再次转过身：“对了，思维世界的时间流逝速度应该不会太快，毕竟里面不都是你这种家伙，所以宋璇应该还在你作为流浪汉的那个街角前的公寓里。”
　　陈笑一愣：“哎……那不是你家吗？……嗯……嘿嘿嘿，难道说，你和她在思维世界里……”
　　“好了，快点行动，时间长了会出变故！”白熊说到，就回到了自己的洞穴之中。
　　……
　　“切，真没劲……”陈笑一撇嘴，他见白熊回去了，就用手抻着皮带，磕磕绊绊的爬了出来。随即起身，一脚揣在隧道墙壁上。
　　“嗯……材料是单纯的泥土，表面异常的坚硬，应该是掺杂了虫体分泌的粘合剂，没有水汽，空气流速不大，判断不出在地下多深，视觉能够适应应该是初入基金会时基因毒素的作用，并不能代表这里就有光源。”又过了几秒钟……：“额……毫无动静，看样子隧道的震动并不能引起它们的警觉，就是说如果快速的奔跑也不会有太大问题的是吧，但也不能完全确定，很大原因是土质能够吸收震动的原因。”
　　想到这，陈笑将颈部的皮带扯的更松了些，之后深深的吸了口气。
　　“啊~啊啊~啊啊啊……”
　　他学着人猿泰山抓树藤乱荡时的声音吼道。
　　“啊，这种程度的声音，应该差不多了吧。如果这都没反应，那这群玩意几乎就是无法感受震动了。”
　　而几乎下一秒，他就有了答案，因为在自己的前后两方，几乎同时发出了一阵“簌簌簌”的声音。
　　“原来如此……果然还是很敏锐的，而且隧道两头都有那些所谓的蚂蚁啊，听起来速度很快，而且知道堵住头尾，就像是卫兵一样，估计有一定的智慧，那么，让我看看你们都长什么样子吧！”
　　这些蚂蚁也很配合的并没有让陈笑等太久，簌簌声飞快的向这边冲来，5秒钟后，从前方视线未及的地方，两条疯狂摆动的巨大触须就戳出了黑暗，继而是一个黑乎乎，表面突起着尖刺的蚁钳，再之后，一个巨大的，几乎占满了陈笑视线的蚁头就猛地窜出来，两只外凸的复眼毫无方向性的扭动着，看起来是几乎没有视觉一般，而那之间伸出的两根触须却很明确的冲着陈笑伸的笔直，那顶端毛茸茸的纤毛剧烈的抖动着，就这样，接近了陈笑。
　　在这种超越认知的庞然大物逼近下，压迫力几乎可以瞬间把一个人吓的尿裤子。
　　但是陈笑还跟没事人一样。
　　“嗯，体积的确出奇的大啊，全身覆盖甲壳，也不知道坚硬程度如何。攻击力自不用说，看这上颚的架势，离子盾就是被它夹穿的。视觉肯定不是很好，毕竟长期的地下生活很难进化出视力，不过触角的敏感绝对极高，这种东西来个十只八只的，估计就能把隧道两头全都堵死……嗯，真是难办啊。”
　　陈笑在脑子里盘算了一下这些有的没的，此时，身后的蚂蚁也赶了过来，将陈笑围在了中间。
　　“嗯……只有两个，看来群体的分工还是挺明确的，并不会出现一点小事就呼啦一大群冲上去的情况，这里饲养的人类用两只就足够了么，嘿嘿嘿，那么，接下来就是它们如何将我控制起来……”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