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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凶者_小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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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炸裂的玻璃碎片如同雨点,砸在我后背上不知割出了多少道口子,我疼得背都麻了,用余光瞥了一眼走廊,发现整个小区外面的路灯,在不停地一盏盏炸裂。
“滋滋!”电流声不断,我们头顶上的电线纷纷裸。露出来,闪着电弧的蓝火,火星子到处都是。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顾雪绷不住了,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缩在我怀里大喊。
“快跑,跑出去应该就没事了!”我顾不上答应,强行拽着顾雪往外跑。
我们距离小区铁栅栏不到十米,只要跑到街上去,这里的爆炸声应该波及不到我们。
“哐!”
可没等我跑出多远,大铁门却忽然震了一下,好像有人用钝器敲在栅栏上面,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啊!”顾雪一声惊叫,停下脚步说道,“前面有人!”
路灯全没了,我视线不好,看不见大铁门外面究竟藏着谁,可“哐当”的闷响声却接连响个不停。
一道道撞击声下,我分明看见大铁门上的金属栅栏被撞弯了。
不对,外面的不是人!
大铁门上的金属栅栏,足有我手指头那么宽的直径,凭一个人的力量都不可能把栅栏撞弯的!
我心中一紧,这时黑漆漆的街道上忽然冒出一双血糊糊的眼珠子,趴在栅栏外面望着我。
漆黑夜幕下,那双眼珠子亮得好像灯泡,还伴随着大声喘气的“嗬嗬”声。
这时顾雪又惊呼了一声,声音抖得特别厉害,“林寒你快看,值班室……那个保安好像站起来了!”
什么!
我毛骨悚然,回头却没有看见任何东西。
铁栅栏又是“哐当”一声,粗长的钢筋铁条被拗弯了,发出极限的嘶哑呻。吟,与此同时,“嗬嗬”的喘气声变得更加明显。
有东西堵着门,我们出不去了!
“林寒,怎么办啊!”顾雪吓哭了,这个傲娇女警抱着我,胸脯子紧紧贴上来,哭得比小女孩更凶。
我哪知道怎么办,狠狠一咬牙,抓着她折返回了走廊,撒腿就朝楼梯上跑。
“不行,那个胖保安……”顾雪边跑边哭。
“闭嘴,别说话!”我硬着头皮往前冲,路过值班室,壮着胆子看了一眼,值班室空空的,胖保安根本不在里面。
难道刚才是幻觉!
我已经顾不上多想了,埋头就跑向了楼梯。
进了楼梯间,那种金属的碰撞声稍稍距离我们远一点,可一直接连不断地响起,照这个趋势,那扇大铁门根本撑不了多久。
“我们去哪儿?”顾雪脸色白成了浆糊,死死抓着我的手不肯松开。
“去我家躲一晚,天亮再说!”
人在担惊受怕的情况下,下意识就想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因为家代表温暖,是最容易让一个把心情放轻松的地方。
“可是……”顾雪还想说什么,但我根本来不及听,因为大铁门上传来的撞击声已经停下了。
与此同时,那种沉重得好像野兽一样、“嗬嗬”的喘气声却距离我越来越近,我甚至幻想着有个鼻孔里喷白气的人,已经抓着斧头走到我身后!
“走!”我没有勇气往后看,四脚冰凉,抓着顾雪拼了命地朝楼上狂奔。
我家在四楼,恐惧激发一个人的潜力,我俩连滚带爬,用很快的速度冲上了楼梯。
我七手八脚地翻找钥匙,手指头一哆嗦,将钥匙掉在了地上。
“你快点,那个人就在后面!”顾雪哭着推了我一把,同时楼梯也传来“嗬嗬”的沉重喘息声,“踏踏”的脚步声如跗骨之蛆,已经距离我们很近了!
“你别说话!”我扑在地上捡起钥匙,却根本对不准钥匙孔,抓着冰冷的钥匙,手指抖得很高。
“我来!”顾雪挤开我,抢过钥匙捅进锁芯,推开门将我塞进去。
“砰!”
大门被关上,我俩背靠着防盗门,喘得比牛还厉害。
踏、踏!
沉重的脚步声沿着走廊靠近,每一脚都好像跺在我心坎上。
顾雪死死捂住了我不停喘息的嘴巴,我也用手盖住了她的嘴唇。
两个人的眼珠子都瞪得大大的,惊恐万状,连呼吸声都停止了。
绝境中,两个人瑟瑟发抖相互依偎,剩下的一只手都死死抓紧对方,害怕一松手,就会失去彼此踪迹。
隔着大门,我能感觉到门外的“人”,正沿着走廊走来走去,似乎在寻找我和顾雪,那种“嗬嗬”的喘气声,仿佛笼罩在我头顶的梦魇。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不晓得过久,脚步声才渐渐走远,“嗬嗬”的声音也消失了。
我浑身瘫软,又等了一会儿,直到确信脚步声消失,这才满头大汗地松开了手,顾雪也浑身软弱地靠在了我肩上。
她颤抖着嘴唇看着我,“林寒……刚才那是什么?”
“不知道!”我用手捂着脸,陷入深深地迷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一切都是围绕着阿芸失踪而来的,一桩失踪案,为什么会牵扯出这么多灵异事件?
顾雪摸索着把灯打开,灯光一亮,我才发现彼此的脸都吓得惨白,挂满黄豆大小的汗珠,眼神都很不安。
我们都不敢开口说话,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门口一直没有动静,我安心了不少,大约凌晨左右,我恢复了一点镇定,爬起来给顾雪倒了杯水,说你今晚别走了,就在我家将就一下,等天亮吧。
顾雪惊魂未定,抓着水杯死死点头。
梆、梆、梆!
可三道有节奏的敲门声忽然响起,让我们刚刚放松一点的神经,又再次绷紧了起来。
第6章 第二个盒子
大门突然响起的敲门声特别突兀,我们谁都没有心理准备。顾雪正在喝水,听到敲门声后就呛到了,脸憋的通红,却连一点咳嗽声都不敢发出。
她死死抓着水杯,靠在沙发上将身子缩成一团,我也轻轻发抖,连呼吸都忘记了。
难道那个“人”又回来了?
敲门声不紧不慢,大热的天,我看见一股很薄的白雾沿着门缝钻进来,地板冷嗖嗖的,令人鸡皮疙瘩骤起。
“林寒,我们怎么办?”顾雪靠近我,瑟瑟发抖地压着嗓子问,我听出了哭腔,自己心里也没底。
我心里也没底,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见敲门声已经停下了,我这才定了定神,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讲道,
“没事,也许是隔壁的醉鬼,喝醉酒敲错门了,以前经常这样的。”
听到我的分析,顾雪勉强笑了笑,可笑容却很僵硬,显然她根本认同我这种说法。
我们坐着都没动,不自觉又把手紧紧抓在一起了。两个年轻男女靠得这么近,换了另一种环境,肯定会有不少旖旎的事情发生,可现在,我们谁都顾不上往别的地方想。
我只希望平稳渡过这个晚上,再也不要起任何波澜。
沉默好久,顾雪把嘴唇凑到我耳边,轻轻说道,“林寒……你听,敲门声停了就一直没再响过,‘他’是不是走了?”
我看看顾雪,娇俏的嫩脸早已吓得惨白,眼皮一直在跳,估计只是为了从我这里寻求心理安慰。
我还能说什么?紧张地咽了咽唾沫,“应该……应该是的。”
可这话刚刚落下,大门又是“梆、梆、梆”三声响,吓得我和顾雪都抱成了一堆。
“他没走……他一直站在外面敲门!”顾雪把脑袋死死埋进我臂弯,我抱紧她的地方,衬衫早已湿透,她吓哭了。
“没事,别怕……这是我家,只要我们不开门,他应该就没办法!”我努力抑制住发抖的情绪,用颤抖的语气安慰顾雪。
其实这种话连我自己都不信,鬼进屋,并不一定需要走门。
梆、梆、梆!
敲门声越来越响,门口好像对着一太大功率的空调,正开足了马力对我家吹冷气,沙发距离大门两米,但阴冷感却扑面而来。
我强行控制着紧张到了极点的心情,然而还没有等我说出安慰的话,房间里的灯毫无预兆,一下子就灭了。
所有的灯,在一瞬间灭掉!
黑暗瞬间来临。
我抱着顾雪,能明显感觉到她都得越来越厉害的身子,她只能死死咬着我的胳膊,才能保证不哭出声来。
我脑子里乱糟糟的,鬼魂不适应灯光,现在所有灯都灭了,难到“他”想进来?
这念头让我头皮发麻,坐立不安,只过了几秒,房里突然响起熟悉的手机铃声。
“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那一夜,我伤害了……”
熟悉的旋律很嘹亮,响彻整个房间,我吓得头皮一紧,赶紧去看手机,屏幕上是个陌生号码,没有标注。
铃声一响,大门的敲门声也很突兀地停下来,整个世界反倒突然清静了,除了刺耳的铃声,没有别的东西。
“你……快接啊!”顾雪从惊恐中回过神,轻轻推了我一下,“看看是谁打来的。”
“嗯!”我转过来一接听,听到了很熟悉的语调。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很低沉的女声,阴森森地说道,
“你赶紧开门,我给你送东西!”
卧槽!
我胳膊肘一松,手机“砰”一下撞在茶几上,连电池都摔出来了。
是陈芝,她说她在门口!
顾雪又紧张了,我的情绪感染到了她,“是谁……谁打来的电话?”
我脸都青了,僵硬地抬头看着顾雪,“陈芝,她说敲门的人是她,让我们赶紧开门!”
“陈芝,陈芝不是下午就死了吗?”顾雪将惊恐的眼珠子瞪得特别大,紧紧捂住了嘴。
无声的眼泪沿着她雪白的脸颊流淌下来,滴落在我手背上,特别冰凉。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干脆放开手,缓缓站起来。
“你要干什么?”顾雪反抓着我的胳膊,边发抖边问,“你要到哪儿去?”
“去开门!”我紧绷着脸,咬牙一字一顿,虽然没有镜子,我却能感觉到自己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究竟有多狰狞,额头上一迸一迸地爬满青筋。
“你……你疯了!”顾雪不肯松手,抓我抓得更紧了,“你不能开门,门口是陈芝……她是鬼呀!”
高傲的她,终于承认世界上有鬼了。
“你以为不开门,她就进不来吗?”我干涩的嗓音有些嘶哑,多了几分阴怖的味道。
“不……至少能躲一会是一会,等她自己进来了之后再说!”顾雪情绪崩溃了,抱着头疯狂地摇头。
我用手抓着她不断发抖的双肩,深深地叹了口气,“对不起,如果我不带你上来,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是我连累了你,不过现在,我必须去开门!”
顾雪无意识地叫着,“为什么?”
“昨天这个时候,门口也有人,而且送来了一样东西。”我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嘴唇哆嗦,一口烟全都呛进了肺里。
“那又怎么样?”顾雪俏脸煞白,紧张反问道。
“说不定今晚,我还会收到一点‘提示’。”我痛苦地闭上眼睛,恐惧和伤心,两种不同的情绪在我内心深处纠缠,用尽量柔和的语气,说出一个恐怖的事实,
“毕竟人的手指头,可不止一截。”
“你不要再说了!”顾雪捂住了耳朵。
趁她松手的时候,我快速蹿起来,撒腿冲向门口。
“不要开门!”在顾雪的惊呼声中,我奋力地拉开门把,是福不是祸,让老子看看究竟什么人在故弄玄虚!
“砰!”大门撞在门框上,反弹着又晃了回去,老旧防盗门“吱呀吱呀”地摇晃着,刺耳摩擦声不断。
我觉得更冷了,走廊刮着阴嗖嗖的冷风,刺骨而冷冽,我怀疑自己被装进了冰窖,连哈出的气都变成了白色的。
可房间里的灯光却亮了起来。
没有人在外面,客厅里的灯光照射在黑沉沉的走廊上,拉长出一个黑影子,是属于我的。
我脚边却躺着一个和昨天一模一样的小盒子,盒子摆放的地点,和昨晚一模一样,连个印子都没挪过。
尽管没看见陈芝,可我全身还是发起抖来,因为这盒子,才是最让我害怕的。
我把它捡起来,抓在手中,面无表情地退回屋子,随手将大门关紧。
“‘他们’真的又把盒子送来了!”顾雪惊叫,完全失去了昨晚的从容和淡定,指着我手上的盒子,抖得越来越厉害。
“没事,别喊了。”我费力走向沙发,将盒子轻轻放在茶几上,望着盒子表面发愣。
盒子还未打开,我已经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沉默中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顾雪开口打破了沉默,“今晚送来的会是什么?”
“不知道。”
我嗓音沙哑,“你替我打开看看!”
“我?”顾雪把手一缩,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不要,还是你自己打开吧……”
我深深叹了口气,一脸痛苦,把手伸向锁眼,手指跳动得特别厉害,眼皮也在发抖。
昨晚是阿芸被切掉的小拇指,今晚……
我快速将盒子揭开,鼓足勇气看了一眼。
还好,盒子里没有断指。这次送来的是一件混合着鲜血的布片,应该是从阿芸身上那件连衣裙撕扯下来的,上面甚至还带着碎肉。
我无法想象此刻的她到底经受着怎么样的痛苦,闭上眼,满脑子都是阿芸凄苦绝望,向我哀嚎求救的样子。
我想救她,甚至恨不得替她承受这些痛苦,可我能做什么呢?
我痛恨自己太没用,顾雪却忽然惊呼,打断脑子昏昏沉沉的我内心的臆想,“你快看,下面还盖着一件东西!”
我豁然支起了身子,将盒子里的碎布揭开,果然一块血迹斑斑的手表从里面露出来。
“是卡地亚的手表!”
顾雪一眼就认出手表的牌子,“而且还是卡地亚的珍藏版,这种牌子的手表很稀有,普通人买不到的。”
我抽了抽鼻子,“很贵吗?”
“应该要五位数吧,这块手表属于珍藏版,或许还不止。”顾雪将警服上的袖子钮扣解开,我这才发现她手上也带了一块手表,跟盒子里的那块属于同一个牌子。
警务人员上班的时候不允许带手表,所以她遮得很严实。
这社会流行一句话,穷玩车,富玩表,能带的起这种牌子的高级手表,主人一定很有身份。
见我迟迟没有开口,顾雪又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一件事,这块手表,我好像认识……”
我死死盯着手表,脑子里忽然闪烁出一张嚣张的脸来,一拍茶几,猛地站起来愤然大吼道,“顾涛!”
“谁是顾涛?”顾雪已经没那么害怕了,见我情绪失控,对我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陷入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半年前,陈芝逼着我和阿芸分手,回头就介绍了一个富二代给阿芸认识,这个富二代叫孟涛,是我们公司老板的小舅子,他喜欢带手表,这好像就是他经常带的那块。”
“你怀疑绑架阿芸的是孟涛?”顾雪也站了起来。
“不知道,但一定会有关联!”我恶狠狠地抓着手表,压抑着嗓子低吼,
“如果让我查出绑架阿芸的人是孟涛,我一定会剁了他!”
第7章 死人复活
“你别这么冲动好不好?”顾雪好言劝我,
“就算盒子里出现的手表真是孟涛的,也不够充分证据表明绑架陈芸的就是他,而且,这手表上带着血,很有可能孟涛也被绑架了。”
我打断了顾雪的分析,“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找孟涛问一问,阿芸失踪的事情肯定和他有关。”
“诶,你站住……”顾雪把我的手腕死死抱住,脸色又恢复了原有的那种惊恐,“你现在就想下去,难道你忘了楼下……”
她这样一讲,到把我提醒了,回想之前的惊魂一幕,我呼吸也有些发紧,万分无奈地说,“那好吧,今晚先不去,明天天一亮,我再找那个孙子!”
谈到曾经的情敌,我恨得牙痒痒。
顾雪好像松了口气,“那好吧,明天我陪你一块去调查孟涛,对了,你家有没有多余的被子?这里太冷了,最近两天我为了查你的案子,连眼皮都没合过……”
老实说我对顾雪挺感激的,尽管查案是她的义务,可在见识了这么恐怖的灵异事件之后,她还能坚定不移地站在我这边,这份情我记下了。
我回屋给她找了一床被子,轻轻搁在沙发上,挠了挠头,很尴尬,“那个……我家比较脏,就这床被子还算干净,你将就一下吧。”
失去阿芸,我经历过一段十分消沉的生活,家里几乎没怎么打扫过。
顾雪不满地抽抽鼻子,似乎很想起我给她的被子,不过却没多说什么。
我走到墙角准备关灯,顾雪忽然跳起来拉住我,“你……别关灯,还有,你今晚也在沙发上靠一靠吧,我们在一起,我怕一会又有人敲门……”
她说话声小心翼翼的,露出一脸跟我商量的语气,我知道她怕了,紧攥着我的手一直没松开。
我十分疲惫,沙哑着嗓子说好。
重新坐回沙发,我们两个又重新靠在了一起,顾雪身上散发着青春少女独有的芳香气息,并不浓烈,但是很好闻。
男人是很贱的生物,我毕竟是个火力四射的壮小伙子,和身边一个美女警花靠得这么近,要说心里没点涟漪,还真对不起自己这份青春。
只是一想到阿芸生死未卜,甚至还有可能正在遭受折磨,我这心就跟被刀割成一片片似的,仅有的那点小激动,也被深深地自责和悔恨淹没了下去。
阿芸,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有个大男人在身边,顾雪似乎安心了许多,很快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睡着之后还下意识搂着我,像个争抢玩具的小孩子一样,透露出青春可爱的一面。
我心事重重地靠着沙发,一整晚都没睡,照顾到顾雪的感受,我没抽烟,熬了一整晚,第二天顾雪睁眼醒来吓了一跳,指着我的胡子拉碴的下巴,说你怎么跟个鬼似的?
人一烦忧,憔悴得特别快,顾雪看出我对阿芸的担忧,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挺喜欢她的,心里肯定不好受吧?”
我瞥了她一眼,“睡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我知道孟涛家住在哪儿。”
顾雪说楼下就有包子铺,边走边吃吧。
我说好,没犹豫站起来拉开大门。
天光已亮,走廊不再那么阴暗,楼梯间偶尔还有几个邻居路过,我人缘还行,他们都笑着跟我点头,转眼看见跟在我身后、头发略有些蓬松散乱的顾雪,都露出会心的笑。
顾雪有点膈应,扭扭捏捏的,或许是不想让人误会我们的关系,加快步子走到小区楼下。
她很小声地抱怨了一下,“林寒,你租的屋子太脏了,这么阴森,难怪很容易招惹脏东西,要不案子查清楚之后,你换个环境居住吧?”
我苦笑,每个月那点工资一大半都要寄回家里,我弟弟也快念大学了,剩下点生活费仅够勉强度日,能不住在马路上,已经算享受了。
大山深处走出来的凤凰男,和从小在城市中生活的金丝雀果然不在同一个频道上,也许陈芝硬要拆散我和阿芸,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想到这里,我的心也抽痛了一下。
说也奇怪,到了一楼,小区值班室一切如常,里面坐着一个小老头,跟人有说有笑的,连昨晚炸掉的灯泡也换好了,大铁门上根本没有被撞过的痕迹。
顾雪忍不住低呼,“你们小区的物业效率太高了吧?”
我心事重重地低着头走路,没说话。
路过包子店,顾雪指着热气腾腾的包子,“林寒,你请我吃包子吧,我喜欢素的!”
我“嗯”了一声,把钱包翻找出来,还没顾得上去排队,视线偏移,却忽地愣了一下。
我的视线集中在了一道胖胖的背影上,心底一股寒意涌起,从头冰冷到脚。
顾雪见我傻愣在原地,不满地嘀咕一声,“真小气,请我吃个早饭而已,你是不是男人啊?”
她想自己上去买包子,没走两步,被我死死拽住了胳膊肘。
我强拉着她退出来,语气低沉,“走,我们去别的地方买!”
“怎么了?我就爱吃这种包子!”顾雪一脸抱怨。
我顿住脚,没回头,指了指背后,那些排队买包子的人当中的最后一道身影,“你看他是谁?”
顾雪只回头看了一眼,语气就变凉了,“天啦,是那个胖保……”
“别说话!”我拉着顾雪快步往前,只想快点走远一些。
不料背后却传来一声招呼,那胖保安似乎看见了我,“小伙,你一大早上哪儿?病好了?实话跟你说,前天晚上你可吓死了我,诶对了,我还帮你垫了两百块医药费呢!”
后背传来的脚步声,说明胖保安已经朝我走过来了,“你咋不回头啊?咋地,就从那两百块医药费,至于吗?”
我浑身是汗,而顾雪已经下意识去拔警枪了,我看见她的手完全是颤抖的。
“别动!”我制止了顾雪,轻轻摇头。
我们根本不晓得警枪能不能对鬼管用,而且这大早上的,顾雪在闹市中把警枪拔出来,未免也太骇人听闻了。
“怎么办?”顾雪声音明显在抖。
“没事,我来,你感觉不对就跑!”我的手心是冰凉的,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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