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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凶者_小丑-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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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马又问,那叔侄两个人住在哪儿?
  况老板说他们就住在加工厂后面的仓库里,叔侄两个人是外来人,一直深居简出,平时也不怎么喜欢说话,我就是看他们老实,不惹事,所以才会一直雇佣他们这么久,谁能想到……唉!
  说到这儿,况老板肠子都已经悔青了。
  陈斌继续盘问,“这叔侄两个掳走了这么多小孩,都藏在你那个加工厂的后仓库,你就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
  况老板说警察同志,时代不一样了,您见过几个老板和手下人一块抬木料、上车床的?我厂子里请了不少人,加工方面的事情不归我管,我只负责原料进口和销售,不瞒您说,那仓库我都快一两年没进去过了。
  见他倒豆子似的交代,态度还算诚恳,连自己偷税漏税的事也都交代差不多了,我以为完全可以排除况老板参与作案的嫌疑,为啥?最近这几年,国家大力发展房地产开发建设,导致建材市场也被炒得虚高,高端木料和工艺品供不应求,利润很大。
  这姓况的富得流油,又只是个最求简单物质享受的普通人,根本没有一点修行者的底子,完全没有做这种事的必要。
  唯有一些懂的修行的逆天狂徒,才会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况老板就是个油尖嘴滑的木材商人,没有必要去讨不找好,还惹上一身骚。
  从审讯室出来之后,我问陈斌,木料厂的后仓库搜过了没有?
  陈斌说正在派人搜查,这次加大了警力,过去的同事都荷枪实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那老头感觉风向不对,老早就逃了,马叔也是在抓捕过程中顺带找到了这家木材加工厂的老板,才带回警局进行突击审问。
  我说能不能带我和小饼过去看看?
  陈斌立刻点头说好。
  重新坐上警车,我们快速来到了堆积木料的后仓库。库房处在县城荒郊的一个偏僻角落,附近就是一个城乡结合部,常住人口很稀松,入了夜并不热闹,马路上灯管坏了也没人修理,整条道看起来都阴森森的。
  陈斌的同事将警车开得很快,到了地方,先看一个用木头围栏隔离起来的一个小型木材厂,门口蹲着几头大狼狗,看人的眼神都很凶,不过给人照看着,倒也没朝我们扑过来。
  那狼狗的眼睛,好像是血红色的,在夜幕下散发幽光,盯得我心里毛毛的,小心翼翼绕过去,负责饲养狼狗的人说你们当心点,这狗发起疯连我都拽不住。
  厂房不大,停留着一些重型机械设备,起重机后面有条小道,沿着小道转过去,就有几个警察过来接洽,对老马进行了简单的汇报,“报告马局,我们在仓库里面发现了一条暗道,里面发现了很多小孩的尸骨!”
  老马立刻说,“带我们进去!”
  后仓库很杂乱,摆放着好几座几人高的木材堆,都是没有进行过加工的原料,我们一路绕行,在几个民警同志的带领下,找到了通往暗道的入口,两扇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已经给人撬开了,地上放着胳膊粗的大铁链子,有被电焊烧过的痕迹,两个荷枪实弹的武警站在门口。
  老马从一个手下人那里接过手电筒,打开手电,沿着暗道之中扫射,黑压压的石壁,表面还在渗水,空气腐臭发霉,飘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味,令人十分不安。
  老马问身边的民警同志,“里面搜过吗?”
  对方点头道,“搜过的,是几个武警同志带着我们进去搜的,发现小孩尸骸的位置就在洞口最深的地方,场面有点……有点血腥,我正想汇报上去呢,马局,要不您还是别进去了,还是等法医部门的同事把现场清理出来吧,尸体也都运走了,真没啥可看的。”
  老马说不行,我得进去看看,你们继续守在这儿,别让任何人靠近,听清楚了吗?
  随后,老马带着手电筒走在前面,带着我们步入了仓库后面的地洞。
  空气潮湿、阴暗,发霉的味道让人鼻腔很难受,陈斌捂着鼻子走在后面,一边走一边嘀咕,说这叔侄两个人还真是大手笔,能在这里凿出这么长的地道。
  张小饼摇头,说这地洞不可能是人为开凿的,估计一早就存在,这两个凶徒不过适逢其会,将这里当做了老巢而已。


第126章 焉有不管之理
  通道比较狭长,石壁并不规整,没有看见太多人为改造过的痕迹,头顶上挂着森白的白炽灯泡,光线十分暗道,而且洞口阴暗潮湿,伴随着森森的寒气,越往深走,那种感觉就越发冰冷,仿佛被人塞进了一个大型的冰库一样。
  行走越深,空气中那股淡淡的血腥味道就越发浓郁,地上已经可以看见鲜血,拐过最后一道弯,就走到了尽头,而在尽头那一间经过人为改装的石室里面,我们都看见了无比血腥恐怖的一幕。
  石室格局布置十分阴暗,而且到处挂着各种各样的刀具、铁钩,散发出白森森的寒锋,甚至还有一些器械,是我完全叫不出名字的,空气中郁结着十分浓郁的阴气。
  墙壁上挂着淡淡的血迹,到处都散发着这种血腥味,伴随着一种类似福尔马林的刺鼻气息,令人几欲作呕。
  我总算晓得刚才那位民警同志,一再阻止老马进来的原因了。
  石室的正中间,被人为挖掘出了一个很深的池子,池水泛红,粘稠又血腥,那水池边缘的石头岩壁,被人为刻上了许多符纹,密密麻麻的暗红色血条彼此交汇,组合成了一副巨大的阵图,阵图的正上方还悬着不少铁链、尖刀,带着发黑凝固的血块。
  池水下方,浸泡着几颗黑乎乎的死人头颅,烂得千疮百孔,人头上的肉全部都烂穿了,化作一团肉泥血浆,无数白色的蛆虫在上面爬行交错。这些头颅都不大,从体型上看,可以推断出死者生前,年纪大约都处在八九岁左右。
  血腥气扑鼻而来,冲得大伙都站不稳。
  陈斌吐了,蹲在石室外边,差点将胆汁都吐了出来,我这胃里也是一阵倒海翻江,一股酸水上涌,差点就喷到了血池里边,然而为了继续维持“高人”形象,也只能强行给他压了回去。
  进了屋子,老马就有些腿软,靠着身边一个手下的肩膀才没坐在地上,“这……这些都是,那些失踪的小孩?天啦,这里简直就是地狱!”
  我实在很难想象那些被掳走的小孩在临死前,究竟都受到了多么悲惨的非人虐待,不自觉又回想起了木材厂门口那几头又壮又凶狠的大狼狗,那些狗,连看人的眼神都泛着血色,到底是吃什么长个的?
  我快吐了,真的要吐了,脸色发白地撑着张小饼的肩头,说小饼,快出去,我受不了这味。
  张小饼的脸色并不比我好看多少,最后扫视了一眼我们头顶上,那些带血的大铁钩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发一言,转身就带着我们走出去。
  离开那条暗道,我才敢大口喘息,将肺叶中呼吸进去的血腥气全都排掉,越想越觉得难受,蹲在地上干呕了一阵,回头发现老马和陈斌、凡是进过洞子里的人,除了张小饼还能勉强维持镇定之外,大伙全都吐得“哇哇”的。
  吐过一阵子,老马感觉好受了许多,不过他年纪比较大了,看见那么血腥的一幕难免不适应,脸色发白,走路还需要人搀扶。他领着我们走出去,坐在一块木料上点燃一支烟,将烟盒丢给我们,
  “我老马干了半辈子刑侦工作,这样的场面别说见过了,简直连听都没听说过,这两个畜生到底想要做什么?他们是牲口吗?不,这种事,牲口可干不出来。”
  陈斌也留了一脑门的冷汗,也跟着搭腔,说马叔,这家伙连狗都不算,说他们是牲口,那是抬举!
  我将目光转向张小饼,自从离开那个暗道,他就一直抿着嘴唇没说话,我便主动发问,“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张小饼就说,血尸降,这是东南亚那边流行的一种极为恶毒的降头术,比炼制鬼降的难度要大上许多,当然,也更加厉害。
  我说什么血尸降?张小饼就替我耐心解释,说简单来讲呢,炼制这个降头,至少需要凑够四个九十活人的精血,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些大铁钩子,就是用来挂小孩用的,沿着小孩的琵琶骨穿入,小孩一疼,就会哭喊挣扎,这样一来,他背上的伤口就会越来越大,鲜血也会流出来,滴入下面那些血池。
  血池附近的阵纹,也就是炼制血尸降的核心枢纽,接受小孩鲜血的催化,会将那戾气全都汇入血尸降之中,邪降吸饱了活人精血,含怨而生,又将那四十九个受尽折磨得小孩临死前爆发的怨气全都集中在一处,由此而成,凶戾无比!
  血尸降炼制大成,据说具有能够毁灭城池的威力,具体有多厉害,张小饼没有亲眼见过,不好明说,总之绝对会比普通的厉鬼要强大许多倍,好在眼下这血尸降,应该只是初步练成,否则那老头也用不着仓皇逃走了,这玩意可不会惧怕子弹。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说他们炼制这种邪降头做什么?
  张小饼说道,“这世间呢,为了一己私欲而灭人满门的不法狂徒太多,你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做,我哪儿知道?归根结底,无外乎也就是为了寻求超越这世俗间的力量而已。”
  我心寒不已,“为了追求力量,就可以如此灭绝人性?”
  张小饼将嘴唇抿得很紧,看不出是什么心情,他看着我说道,“修行,就是与天争、与命斗,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所谓修行者,都是逆天而行的不法狂徒,越是尝试到了力量的甜头和好处,就越容易迷失自己,这种迷失,远比毒药、鸦片还要令人着迷,所以修行的人,必须先修心,保持一颗本心的淳朴,以免遁入魔道!”
  入魔之后,又会是个什么样子呢?先前的罗烟锅,已经用自己的切身遭遇替我进行了阐述,他在未入魔道之前,被人敬称为“川陕大侠”,能当得起“大侠”两个字,证明他以前必然也做过不少好事,可最终的结果,却令人不胜唏嘘。
  原来修行带个人的不止是力量,还有心魔。
  我攥紧拳头,说这家伙老巢被捣毁了,逃到外面还不止会干出多少丧心病狂的事,我们必须尽快阻止他!
  张小饼展颜一笑,点头说然也,我辈修行,修的就是一颗道心,而东南亚那帮黑巫师擅动因果,为了一己私欲而置人命于不顾,早晚也会牵动业报上身,邪降术,害人终害己,就算再阴邪厉害,也不过是旁门左道。
  正所谓一正辟百邪,既然被我俩看见了,焉有不管之理?


第127章 人情债
  我觉得人生之幸事,就是老天爷让我遇到了张小饼,尽管这丫的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贪财、好色、猥琐,牛波伊吹水能上天,但他心中有一颗正直的道心,能够为了正道、公义两肋插刀。
  假如没有他,或许我早就化作一堆黄土,连尸体都晒干了、烂透了,也正是因为他,我才能走上修行正道,而不与歪门邪道为伍。
  可牛皮就算吹破天也没用,我和张小饼豪气万丈,一番赌咒发誓那是热火朝天,一旦落实到实际行动上来,一切又重归起点,同时犯了难。
  这家伙是个外籍人口,没有经过海关登记,查不到出入境记录,更加没有身份证件,这湘西小城规模虽然不大,好歹也有几万人口扎堆其中,城外又是一片林荒海洋,想在人海茫茫中捞出一个凶徒,哪有这么简单?
  再厉害的对手,我都不怕,遇上了无外乎两个字拼命而已,可查找凶徒的事,就不是我俩所能擅长的了,一切回到源头,我俩只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老马和陈斌,说你们能不能找到那个家伙?
  老马掐着大腿说找,必须找,还有小半年我就该退居二线了,这狗、日的一天找不到,让我拿什么躲进办公室,舒舒服服喝茶养老?
  陈斌也拍着大腿说,“没错,这案子已经引起了上面相当的重视,我可不想一辈子待在镇上做个小民警,就算不为前途,也得对得起这身皮啊!”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流露出愤慨情绪,老马召集人手,回了警局召开动员大会,我和张小饼毕竟不是体制内的人,所以就没跟着上去,被陈斌安排住进了县城招待所。
  陈斌给我俩一人发了一部新手机,告诉我们可以自由活动,但最好不要离开县城,只要警方找到嫌凶,立刻就会联系我们。
  我们都点头表示同意。拿到新手机,我迫不及待装上电话卡,想着这两个月一直在亡命奔逃,又是刀山又是火海的,都来不及给家里人打个电话报平安。
  我爸年轻时下矿给砸伤过腿,后来虽然治好了,却留下点残疾,西南地区湿度大,也不晓得他老寒腿怎么样了,再有就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六月份一过,高考也早该发榜了吧,我都一直顾不上打电话问问,他到底考没考上自己想去的学校。
  回想老家仅剩的那个亲人,也让我一颗逐渐麻木的心,多出了几分暖和劲,赶紧拨通了我老爸的手机号码,半晌后,才传来一道熟悉中略带沙哑的声音,“找哪个?”
  我说老汉,是我撒,家里啥子(什么)情况哦?
  我爸听到这声音,好像愣了一下,没一会调门就拔高了,几乎是吼着在跟我说话,说马勒个巴子,你个狗崽子还晓得跟老子打电话,你朗格(怎么)没死在外头啊!
  老爸的声音既高兴又激动,还带着几分急待宣泄的怒火,我赶紧说您老人家可注意点身体,别上火,再说我都这么大个人了,别老骂那么难听。
  老爸说尼玛MM,少跟老子扯那些,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外头惹事了?
  我说能惹啥事?
  老爸吼道,“你还跟我装,家里都来警察了,说你好好上着班,突然失踪了,有个女警还专程从东营那边赶过来,打听你有没有回老家!对了,你跟人家女警是什么关系,她谈到你,好像还哭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听到这话,心中反而更加不是滋味了。
  我自然猜得出赶回我老家打听消息的女警是谁,顾雪,这个美丽动人,又大方温婉的女人,没想到在我失踪之后,她居然为我奔波这么远。
  老爸在电话那头吼我,说你聋啦?老子跟你说话呢!你是不是在外面干什么坏事了?
  我忙说没有,没干坏事,最近正跟朋友一块跑生意呢,山里信号不好,我先挂了啊。
  老爸忙说别挂,你老弟这次高考发挥不错,考上沿海的一所大学了,一线名校啊,校长都亲自来我家跟我握手拍照来了,你就不回来看看?
  我窝心了许多,嘴皮子都笑到耳根了,那好撒,你让他好好念,学费我来想办法,你别急,等我把这单业务跑成了就回来。
  老爸说那要好久哦,我从那个姓顾的尽管那里听到你失踪的消息,都急坏了,还以为你龟儿死在外头呢,你好阵回来,给你老弟送送行,他知道你失踪了,都差点没去学校报道了。
  我赶紧说别啊,好不容易考上这么好的大学,怎么能不念?爸,你听我说,我这边业务比较忙,朋友等着我开会呢,你放心哈,儿子现在出息了,能赚钱呢,家里活别干了,你不有退休工资嘛,虽然少点也够贴补家用,我就先不跟你说了啊!
  老爸说不用,你别担心你弟弟学费,县里给了奖学金,够用了,我现在给人看门守夜,还不是为了替你们两个攒点钱娶媳妇用啊,现在的姑娘可叼呢,结婚就要一套现房,对了,你还没跟我说那个顾雪警官的事呢,先别忙……
  啪!
  我实在受不了老爸的碎碎念,直接把电话掐掉了。
  丢掉手机,我捂着脸坐在床头,心中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老爸那边好糊弄,不管混成啥样,我都是他亲儿子,顶多回家挨几脚飞踹,可联想到顾雪,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这女人温柔、善良,我欠她许多,这些债,我不知道该怎么还,她怎么还找到我老家去了呢?
  张小饼贱笑嘻嘻地凑过来,说小寒,你小子艳福不浅啊,顾雪可是个大美女,长得跟电影明星似的,人家能看上你,是你福气啊!
  我打电话的时候,张小饼一直在旁边偷听,听得一清二楚。
  我说你丫滚开,我正烦着呢,就你嘴巴碎!
  他说你有什么可烦的,最难消受美人恩啊,我要是你,今晚就托陈斌买张机票,明天一早就能返回东营,陪着大美女滚床单去了。
  我说这现实吗?
  张小饼说有什么不现实的,顾雪拿什么对你,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别特娘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净让我这条单身狗眼红。
  我说小饼,你觉得现在的我,配得上跟顾雪谈恋爱吗?
  张小饼没吭声,好半天才说,男欢女爱嘛,情绪到了自然就好,何必为那么多世俗观念所牵绊?
  我说你丫说得轻巧,拿出世人的嘴说当世人的话,就咱俩这样,有了上顿没下顿,得罪那么多人,还得整天提防被人砍,一身的血,朝不保夕!你觉得顾雪合适找我这样的?


第128章 借孕
  张小饼讪讪地笑了两声,也不作答。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我望着外面黑沉沉的夜色,沉闷得睡不着,华灯初上,城市灯火依旧繁华,夜还阑珊,却平不掉一颗躁动的心。
  我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抽烟,愁眉苦脸的,把张小饼也看烦了,他说你丫菊花痒是不是?真痒了自己上牺牲见,里面没准还能找到虎皮橛子。
  我说你别闹,我心里烦,睡不着。
  张小饼就从床上跳下来,说真巧,我也睡不着,陈斌那头正在开会,一时半会也调查不出个结果,要不,咱俩出去散散步,顺便领略一下红灯区的风土人情?
  我让他注意点形象,说你好歹是个道士,整天没事就红灯区野鸡窝的,不怕祖师爷爷打你屁股,就不怕染上一身病?张小饼就笑,说我家祖师爷爷日理万机,忙着呢,哪有功夫管我?
  反正睡不着,我就下楼陪着张小饼瞎逛,不过丑话得说在前头,想逛什么红灯区,没门儿!
  张小饼就跟我商量,说今天赚了一千块,少说也有他一半功劳吧?这钱能不能先给他一半,他拿着本钱出去,没准明天就能把钱赚回来。
  我说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他指了指后头,流着口水说,小寒,你看见那家夜总会没有,门口迎宾台上站着两个大洋马,一米九的大高个,金发碧眼的,我也就在电影上看过洋美女,也不晓得这些国际友人水深不深,不如……
  我死死抓着钱包,说你玩蛋去,那大洋马是咱们能玩得起的,就这点钱,进去点杯啤酒还差不多。
  张小饼就把连搭耸下来了,说道,“我想骑的是大洋马,却不想喝马尿!”
  县城不大,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又回到医院。其实张小饼嘴上不着调,这个点也没心思瞎搞胡搞,他指了指医院门口,“大洋马不要了,兜里揣着钱总让我心里痒痒,不如就把这点钱给了老田两口子,咱也落得个清净。”
  我正有此意,就点头说好,去楼下买了两包豆奶,觉得医院的东西死贵,想绕到别处去选,张小饼说来都来了,就别到处走了,探病是个心意,不在这几十块钱上计较。
  我俩索性什么都没买,找个红包,又把那一千块现金封好,正要上楼交给老田,路过医院门口的花坛子,张小饼忽然扯了扯我的衣角,“小寒,我们绕道走吧。”
  我还没听明白,花坛里就蹦出个女人,大半夜披头散发,眼眼圈红红的好像是个鬼,大步就朝我们跑过来,我喝骂一声,“呔,哪里的邪魔宵小,敢上大爷面前蹦!”
  张小饼按住我,说你是不是傻?白天算命那个女人,车子都停在外边呢!
  我“啊”了一声,那女人已经跑到跟前了,抓着我的手就不放,“大师,我下午又进医院检查了,医生还是看不出什么毛病,居然建议我去看精神科。你们救救我吧!”
  我这才看清,拽着我的女人的确就是下午算命的那位,她脸上的妆容哭花了,眼角挂着泪痕,肿得好像桃子一样,抓着我的手就是一顿哭求。
  医院是公众场合,来来往往人多,好多路过的人都好奇朝我们这边打量。我实在架不住这些人看猴戏一样的眼神,加上这女人又哭哭啼啼,抓着手不放我离开,我能苦笑道,“大姐,能不能先找个清净的地方说道说道,就算要帮忙,我也得知道全部过程吧?”
  她脸上肌肉抖动,纠结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鞠躬,说谢谢先生。
  得,大半夜探病,又碰上事了!我感觉自己就事个屎壳郎蛋子,滚到哪儿都是一身骚。
  我这一身手段,十之八九都是张小饼教会我的,真正的“先生”站在后面,摇头晃脑也不说话,我就回头说道,“小饼,那不咱们就出手帮她一次?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嘛,再说了,老田家那边可还欠着高额的医药费呢,咱们这一块钱也是杯水车薪。”
  张小饼就说,可以考虑!
  简单了解,这女人告诉我自己姓熊,在一家外贸公司上班,是个小主管,她有个男朋友,是三年前认识的,做的是煤炭生意,家里蛮有钱的,可是有家室,承诺过会为她离婚,只是两三年了,一直没动静,熊女士为那男人打过几次胎,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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