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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凶者_小丑-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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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淡淡地说道,“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有什么可担心的,等你儿子的手术做完之后,你可以再付给我一笔佣金,我亲自出手替你把人解决掉。”
秦爷冷哼,说你收得那么贵,我可请不起你,先不管了,我儿子的病耽误不起,你的人到底准备好了没有,现在我已经给警方盯上了,手术必须提前,今晚就给他把肝脏换了!
我心中一震,还好杀了个回马枪,否则浩子今晚可就不明不白地没了,第二天就算秦爷把人交出来,我得到的也将会是一具尸体。
对面的人说道,“今晚?你太着急了吧,手术前必要的准备工作还没做好!”秦爷就说不是我心急,而是时间不等人,也不知道这个贺小浩走了什么狗屎运,身边居然有两个很厉害的修行者,非要保证他性命,我怕夜长梦多,上哪儿再去找别的肝源?
他点头说好,事急从权,我立刻进去做准备,你们先替我把人带过来。
随后那神神秘秘的家伙便调头走掉了,剩下秦爷面露不甘,说小杂种,等我儿子的病情有了好转,今天上门辱骂我的事,我一定会好好跟你算的。
我将身体贴附在地,闻言却是一阵冷笑,这姓秦的想找我麻烦,却不知我从始至终都一直跟随在他身边,我又何尝不想弄死他?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跟随他们来到了位于深山中的一个狭长的山谷,坡地上面有草地,前方不远处还有一条一丈多宽的小溪,在山谷中间靠里的地方,还有一片巨大的榕树。
这些榕树有了些年头,华盖笼罩,节枝从生相连,密密麻麻,竟然连成了一大片林子,黑压压的,也不知究竟存在了多久。有亮光从这榕树枝叶里透露出来,透过间隙,能够看见十来间木屋寄居在那榕树之上,似乎有着晦暗的灯火在浮现。
我很少能看见生长得这么繁茂的大树,且不说长得有多高,光是那树干的直径,怕也得十来个成年的壮汉才能合抱得拢。
树顶上垂下绳梯,秦爷在那两个家伙的帮助下慢慢爬上去,不多久,我再次听到了有人在交谈,随后有个瘸子从里面走出来,探头眼脑地说道,“怎么这么快进来了?”
许老二?
我目光一凛,秦爷身边两个人都对瘸子说,许二哥,白天那帮警察找来了,还带了两个挺厉害的小子,我们都是给他们打伤的,现在秦爷等不了了,让提前给他儿子动手术,让我们把人带过去,免得夜长梦多。
听到这儿,我才算彻底明白了,难怪这两个家伙如此嫉恨我和张小饼,拼了命也想弄死我们,感情整个贩售人体器官的组织都给搬到了这儿,由秦爷给他们提供的住所,白天跟我们交手的两人,也属于那个组织。
第179章 地狱无门偏自寻
仇人相见,自然分外眼红,不顾一切想要弄死我,而我主动提出来要比斗,也正中了对方的下怀,只可惜千算万算,这拨人还是小看了我和张小饼的潜力,一番拼斗,以我们的完胜而告终,恐怕那两个人表面没说什么,内心深处,已经有着一万头草泥马在飞奔呢。
我潜伏于暗处,小心打量这拨人,却见他们一个个都挤进了树洞当中,而最开始与张小饼有过交手的瘸子许二,却是留在了树洞之外警戒。
这帮人做事小心,堪称滴水不漏,我独身一人想要把浩子救出来,怕是还得费些手脚,张小饼那边不知道有没有跟来,这地方并不适合放信号,否则赶在张小饼到来援助我之前,怕是我已经被这帮人围攻致死了。
心里这样想要,我屏住呼吸,借助丛林掩护,先小心翼翼地靠近了那棵大榕树,心中却在盘算如何动手,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证成功率。
渐渐地,距离拉近,我已经能够看到那瘸子许二的侧脸,他孤独地蹲在那里,仿佛一头觅食的恶狼,十分谨慎地打量四周,目光阴霾,震慑得我不敢轻易乱动。
我在心中慢慢合计,既然要动手,肯定得先发制人,对方人多,一次性面对太多对手,对我来说是个不小的考验,倒不如分成点,逐个击破,这样难度要小得多。
我将身子慢慢压低,从地上捡起了一个破碎的小石块,手腕发力,对着树干轻轻投掷了过去。树干承受到石块的撞击,放出一道轻轻的闷响,动静很轻微,却丝毫逃不掉许二的监控,他十分谨慎地把头转移了过去,轻轻喊了一声,“是谁?”
我默默潜伏,屏息等待,深山中一片死寂,有那月光照射下来,静谧而深沉,摇晃的树叶沙沙响着,由于被我仍中的地方,处在树干的另一侧,所以许二并没有办法直接通过目光检查那里的环境。
最终,许二还是站了起来,轻轻跃下绳梯,十分谨慎地朝着动静传来的地方走过去。我在暗中注视着他的动作,就在许二绕过树干,即将转身的那一瞬间,我出手了。
侧面便飞来一只拳头,直砸他的鼻子。
这个许二,到底也是修行的老手,反应并不比我慢上半分,骤然遇袭反应快速,早有戒备的他双手一震,竟然有着黑气萦绕其上,伸手过来接住我的一击。
气息爆炸,我感受到了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心中一沉,暗想着老家伙还真是不简单,非但在仓促间接住了我的拳头,身体中反倒有一股阴煞气场游走,包裹全身,朝我反向冲来。
我内息一震,抵消掉了对手身上传递过来的阴邪气场,心中也是徒然发狠,埋头只顾猛打。这榕树洞穴中还有三个人,排除掉本事不济的秦爷,另外两个家伙也是不弱于我的高手,一旦给了这死瘸子片刻喘息的机会,他只要高喊一声,必然引来围攻。
不想死,就只有先弄死这个家伙,否则一旦陷入重围,我根本没有拯救浩子的机会,反而自己也会身陷囹唔!
这一番交手,我就晓得自己和张小饼之间的距离,终究是有些大,前晚他出手能够将这老东西打伤,而我在出其不意之下,也仅仅只能与这瘸子维持一个僵持局面,心中怒火难耐,手中连续挥拳,也将心头那种不甘的怒火,尽数朝他发泄出去。
我要变强,不仅仅只是跟随着张小饼的脚步,而是要反超过他,尽管这想法有些单纯,可我心中憋着一股劲,从始至终都不愿屈居于人后,哪怕是我生死的拍档,我也不希望每次遇上事,都只能躲在他后面。
我一蹬地面,朝着这老家伙冲去,这死瘸子夷然不惧,浑身黑烟缭绕,双手缠绕之间,我与短促地交了一回手。我这段日子勤耕不辍,一直在用心揣摩与人对敌的章法和步骤,然而毕竟入门还浅,生死之间的反应并不及对方灵敏,只靠着内息加持,于他僵持不下。
而混战之后,我也察觉到了这个家伙的本事,并不比我若上半分,老话说拳怕少壮,这道理在他身上并不能应验,他用无比丰富的战斗经验,在慢慢将我反向压制,一番苦斗无果,我便知道自己孤身一人闯进敌人老巢救人的谋算,到底还是太幼稚了。
这里的几个高手并不比我差,生死相斗的临敌经验更是不简单,真要做生死斗,就算我能赢了他,恐怕我自己也落不下好。
发生在洞外的血拼,动静闹得太大,也惊动了树洞里的家伙,没一会儿,我便听到了一阵怒吼声,抬头却见浩子给人跌跌撞撞地推出树洞,紧接着,那一高一矮两个家伙也依次跳了出来,见到正在和瘸子许二教授的我,目光顿时紧眯起来,
“嘿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小子,我真是佩服你的胆量!”
两个几乎同时朝我扑来,我面对三个,顿感压力倍增,这时候浩子跌跌撞撞地自地上跑起来,一身的狼狈,冲我大喊道,“小寒,你快走,这帮人好凶,你不是他们的对……啊!”
在他身后,还站在一脸铁青的秦爷,没等浩子把话说完,秦爷已经上手,用木棍敲在了浩子的背上,对三个正在围攻我的家伙大喊道,“一定不能放这小子离开,否则我就暴露了,杀了他!”
“老混蛋,我特么跟你拼了!”浩子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一抹后脑勺都是血,他虽然善于钻营,一向以偷奸耍滑的状态活跃在生意场上,然而身为一个人,到底还是有几分血性的。
浩子被掳走的这两天,我不晓得他究竟吃了什么苦头,然而涌现在目光里的愤怒和仇视,却浓郁得好似海水,比这深沉的夜幕更加浓郁,他大喊一声,不要命似的扑向了秦爷。
作为一个老者,秦爷身子骨硬朗,绝对比一般的老人要好上太多,然而他毕竟衰老了,空有一身身居上位者的气势,却没有和人生死斗争的能力,被浩子这一扑,顿时倒地。
两人好像野狗一样翻滚在地,浩子用牙齿咬中了他的耳朵,秦爷这挥手木棍,在他背上乱砸,浩子吃痛,眼神更毒了,嘴上一使劲,在他耳根子上留下深深的牙印,嘴里含混不清地吼道,
“老东西,我要你死!”
第180章 深山中的血斗
“啊……”我听到了来自秦爷的惊呼和怒吼,他丢掉了手上的木棍,使劲去掰浩子的下巴,然而耳朵却给愤怒的浩子咬得死死的,不久就见血了,半个耳朵都给撕扯下来。
对于谋算自己的始作俑者,浩子有着比天高、比海深的汹涌仇恨,这些仇恨都会做了悲愤和力量,使他忘记了害怕,忘记了许多事情。
换做以前,秦爷这样的身份,光是在他面前一站,恐怕这小子就要吓得尿炕,然而生死之间的迫切,却让一向惯于隐忍的浩子,选择了爆发,死死压在秦爷,恨不得将他整个人剥皮拆骨。
秦爷年纪大了,受不了这么龙精虎猛的小伙子折腾,我也看出来,浩子在被人掳走的这两天,其实并未吃到太多折磨,或许是为了最大限度地保证他的身体健康状态,这些人并没有太难为他。
“你们快来帮我!”秦爷扛不住浩子的老拳,被打的直吐血,哇哇怪叫着将脑袋转向了这边。
而正在加紧围攻我的三人听到这话,也同时转身调转了方向,愤怒地冲向了浩子,毕竟他们是受雇与人,加入身为雇佣者的秦爷挂了,这帮人又该和谁要钱呢?
我几乎已经快要被逼入绝境,然而秦爷的惨呼声却帮了我一个大忙,三人同时转身,急着想要解救他,却给了我反击的最好机会,我将匕首滑出袖口,趁他们转身的那一瞬间,匕首脱手而出,射向你那个瘦高个的后背。
呼呼的破空声下,那瘦高个猛然回身,历吼了一声“快滚”!他一掌拍掉我的匕首,紧接着我却鬼魅般欺身向前,跳到他面前不足半米的地方,拳头自下而上,反撩而上,结结实实地砸中他的下巴。
与人交手,生死间的角色转变只在刹那之间,刚才,这三人合围差一点就能弄死我,却因为紧张秦爷的安危,让我有了踹息的机会,他们不该这么大意的,尽管人数上占有绝对的优势,过度的托大,还是会让事情走向不可控制的局面。
咔擦!
我耳边听到一阵爆响,紧接着,这家伙的下颚骨碎裂了,整个人也如同那冲天的炮弹,弹地而起,双脚尚未落地的瞬间,我的第二拳也到了,笔直的拳头在气劲包裹下,化作了一面锥子,直捣他心口。
肋骨折断的声音,仿佛是最美妙的音符,清脆、悦耳动听,在我的耳畔接连不断地炸响,又好像死神吹奏的亡灵序曲,那么悠扬,他吐血、狂退,眼神中有着如山似海的仇恨在堆积,那怒火蹿升得比天高,涌动着对我的强烈杀意。
然而最终,他只能无力地吐血倒下,我这一拳粉碎了他的肋骨,失去保护得心脏赤果果地呈现在我拳头包裹的气劲之下,劲气炸响,外扬、穿透,形成一道笔直的洪流,震穿了他的心脉。
啊……
他发出不甘的怒火,然而声音却像一直引吭高歌的老鸭子,忽然被人掐住了喉管,所以惨叫声戛然而止,瞪大的眼珠子,还在深深诉说着对我的仇恨,可他人已经倒下了,一条绚烂的生命,彻底无光,化作了跌落土壤中的冰凉尸骨。
“混蛋,我杀了你!”前冲的许二听到了自己兄弟的惨叫,眼珠子红得像霞,回头就是一拳,以命搏命,展现出了少有的凶悍姿态。
我弄死一个,抽身暴退,丝毫不与他纠缠,匕首轻轻撞开他包裹着愤怒的拳头,身子优雅转圈,一脚踹在了另一个矮黑个的身上。
这两个家伙,白天已经身受重伤,分别被我和张小饼打得吐血,短短几个小时,自然不可能完整如初地恢复过来,所以他们一直在强撑,刚才参与围殴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明显察觉到了他们虚浮的脚步。
趁你病,要你命!这句话一向被我奉为最忠实的人生信条,一个黄狗撒尿,脚尖以诡异的角度踹出,不偏不倚,恰好点在了他的腰眼之上。
砰!
我听到了一声闷响,如同气球炸裂,这是他的气海被我一脚踹碎了,修行者藏精纳体,所有精华部分都集中在丹田气海之中,这一脚,正好踹中了他的死穴。
所以他毫无意外地腾空,惨叫声中高高跃起,身子又重重地落下来,像条被人从水里打捞上岸的鱼,剧烈翻滚、挣扎,不断地惨呼哀嚎着。
丹田破碎的痛苦,对于一个修行者而言是致命的,除了源自身体上的痛苦,更深的,却是心理上的折磨。无论高手还是杂鱼,谁都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气海被废掉,一腔努力化作流水。
所以他愤怒,嘶吼,显示出了比先前那个更加深沉的愤怒,那目光里的狰狞和杀意,仿佛凝聚成了实质,假如眼神真的能够杀人,我此刻怕是已经千疮百孔了。
然而一切的一切,都并没有什么卵用,他杀人一样的目光干干抬起来,我蕴含着炸裂气劲的右脚,也已经重重地抬起,怀着无比的冰冷杀心,狠狠跺在这人的后脑勺上。
干脆、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这是我的人生信条。
当头骨炸裂的声音在我耳边悠扬吟唱起来的时候,我那颗充满暴怒的内心,总算获得了一丝宁静和缓和,这就是江湖,生与死,对与错,没有绝对的正义和公平,有的,只是拳头上的真理。
假如这帮人弄死了我,秦爷就能逮住浩子,割掉他的内脏,换到自己亲儿子的身体上,而这帮人也可以继续逍遥法外,继续做那贩卖人体器官的勾当。
所以我不能死,死的只能是他们。
而在我连续搞定两个手下的同时,许二也终于认真起来了,他处在暴怒的边缘,眼珠子瞪红,几乎快要跳出了眼眶,感应到背后涌来的深沉杀意,我急切间回头,却只看见了一对爬满了血丝、充满深深暴怒的眼睛,
“你杀了我这么多弟兄,现在,轮到你死了!”
他用拳头朝我砸过来,拳头表面的浓黑气雾,仿佛化作了一片海潮,我转动匕首,直挺挺地往上一刺,叮当脆响声中,这个家伙体内的气场上扬,居然形成一片看不见的气墙光幕,将我往前突刺的匕首死死挡在了那里。
我的手肘在颤抖,因为对方的拳头表面,形成了一个气涡状的东西,我虽有的气劲闯入其中,都仿佛泥流入海,被深深地化解。
第181章 树中伸出的手臂
我匕首上的锋芒距离他明明仅有不到半寸,却无论如何都递不出去,刀锋“嗡嗡”抖着,仿佛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在我手掌中跳来跳去,渐渐摆脱了我的控制,居然朝着另一边射落过去。
许二挥动大手,直接撞开我的匕首,双手穿花,快成了一道幻影,无数的风压吹拂过我的脸颊,视线仿佛彻底黑了下去,漫天光芒被压低,视线中仅有的,就是那张弯曲成爪的大手。
我有理由相信,一旦给这爪子拍中,无论打到哪儿,我都得掉一层皮。甚至全身都筋骨都会给他震裂。
生死关头,无数个念头在千分之一秒呢闪过,是躲开呢,还是硬拼?
正如许二之前训诫刘哥的时候所说,修行,除了机遇和勤奋,更多的还要凭天赋,许二的天赋自然不高,但他具备着丰富的时间累积,日积月累之下,掌握到的无论是法门,还是对敌的手段,都要比我繁杂得多。
我呢?从我第一次掌握到气开始,直至如今也仅仅过了三个多月,对于术道的理解上、行为上,和他比较起来都是个嫩雏。
我能躲得开吗?
漫天的掌影,凝聚当空,整个世界一片死寂,那一瞬间,我仿佛被凝固住了,无论朝着哪个方向退走,都在他这一爪的笼罩之下,挥之不散的噩梦阴云,彻底笼罩住了我。
既然没有法子躲开,那就只能硬上了!
掌风压迫之下,我的胸口有点发闷,我尝试着放空心态,深吸了一口浊气,将双手缓缓交叠,结出了一个繁琐的印记。
这印记并不复杂,只是繁琐细碎,每一个步骤、心与意的契合,都必须完整到位,我也不知道这手印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学会的,或许是千年大墓中的传承卷轴所附带下来的法门,在种植于我的意识中的那一刹那,也彻底沉淀在了我的脑海深处。
此刻遇险,我很自然地将它施展了出来,随着手印的改变,掌心深处,累积起了一个月牙形的斑纹,斑纹在扩大,疯狂抽取着我丹田中的气劲,它不断地膨胀,变得越来越深邃,仿佛被点亮的璀璨星河,此刻一点点放大,逐渐蔓延到了我的全身。
我浑身的细胞都在锁紧,那一瞬间,我内心深处浮现出了很美妙的感受,这种体验,无法与外人说道,我感觉我仿佛能听到百米外的蝈蝈的嘶叫,另一座山头上的鸟儿,在枝头蹦来蹦去,叽叽喳喳,发出美妙而令人愉悦的音符。
我感受到了,深深感受到了一股膨胀的力量将我淤塞的经脉排挤开了,那股力量,如山洪、似海啸,伴随着延绵的后劲,悠长而深邃。
砰!
两道手印,十分轻松地交接在了一起,没有预料中惊天动地的气劲在嘶吼,一切都异常平静,就是两个人彼此对立,然后缓慢而固执地对接了一掌,甚至连半点风声都没有扬起来。
然而许二的表情却在不断地变化,由原本的狰狞,逐渐转变成了诧异、震惊,深深的惊恐,无数种情绪同时浮现在他那张丑陋的老脸之上,看起来有些狰狞,更多的,却是对于我这一掌力量的浓浓震撼。
这股力量,并未源自于我的身体,而是灵魂与万物契合,达到一种美妙的平衡,融入自然,随性而为,通过意识与印法之间的震荡,从而诞生出了一股能量场。
随后我睁开双眼,睥子中的精芒在渐渐收敛,我看见了许二那只与我死死接触的手,他的手很坚硬,干枯,宛如被抽空掉了所有的水分,在震荡的撞击之下,整个炸开了,像石雕一般,点点尘埃跌落星辰。
啊!
他整个手臂都在开裂,一道道的裂纹不断汇聚、弥漫,延伸到他手肘深处,在凄厉的惨嚎声中,化作炸裂的碎片。我没有从他断裂的伤口中察觉到丝毫的鲜血流动,他整条胳膊上的水分,已经被彻底蒸干了。
我尚能察觉到自己手心深处的月牙光印,还在散发着高温褪尽的余热,那是一种形容不出来的炙热感,伴随着毁灭和死寂,仿佛一掌之下,能够彻底摧毁一个人的灵魂。
这……到底是什么?
我还在愣神,然而许二凄厉的惨叫声,却迫使我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对,他断了一只手臂,眼神中有着浓浓的惊骇,然而扭曲的五官却仍旧述说着对我的深切仇恨,不偏不倚,又是拼命的一掌,直接朝我胸口震来,
“小子,你弄死我这么多弟兄,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你死!”
要我死吗?
掌纹深处的那股炙热感已经渐渐熄灭,我再也唤醒不出那股沉睡的力量,唯一能做的就是往后躲,然后转身,一脚踢开了反压在浩子身上的秦爷,抓着他的双手忙命狂奔。
这深山老林,并非是我的主场,黑暗中还不知道究竟潜伏者多少他们的人,有信心对付一个、两个,却没有能力硬撼是个八个,尤其是那个贩卖人体器官组织的老大,他给我的感觉,远远要比许二厉害得多,或许只有张小饼能够与之一战。
“给我拦住他们,弄死这两个混蛋!”在我身后,是秦爷跳脚狂骂的嘶吼声,他的耳朵已经给浩子彻底咬掉了,半个脸血糊糊的一片,五官狰狞,形同厉鬼。
在愤怒的驱使下,使他抛弃了为数不多的人性,这个能够狠下心,通过掠夺他人姓名的方式来成全自己的老家伙,本来也属于那种极度自私,没剩多少仁义廉耻的人。
在他的狂吼之下,我听到了好几道脚步声,甚至嗅到了枪械上膛的浓浓死亡味道,林子中炸开一片火光,子弹仿佛蝗虫过境,密密麻麻地拍打在脚下的泥土层中,溅出黄沙无数,尘土飞扬。
这伙人居然有枪!
我心中骇然,一阵无名火起,飞身跳到榕树后面,扬手射出几枚透骨钉,射向枪械撞针压着子弹射来的地方。
然而我手上的功夫再强,始终也抵不住子弹的穿透力,嗖嗖几梭子弹之后,榕树上已经多出了密密麻麻的窟窿眼,我的透骨长钉全部都射偏,反倒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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