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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凶者_小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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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着脸说道,“他刚才被控制住了,你先别问,快找剪刀给我!”
顾雪急匆匆去找了剪刀递给我,我接过之后,先扯碎几截床单,剪成布条绑住了阿峰的手脚,死死固定在病床架子上,然后把剪刀埋在他枕头下面。
小时候我常听村里的老人说,撞邪的人只要在枕头下面埋上一把剪刀,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我也不晓得这法子对不对,总之是病急乱投医了。
“要不我找找医生,给他打支镇定剂吧?”顾雪建议道。
“那玩意恐怕没用,镇定剂只能对活人管用,控制他的可是鬼……”我下意识脱口而出,话说到一半,才注意到顾雪表情不对,赶紧住嘴了。
难堪的沉默,我们守着阿峰,却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我涩声道,“你不是还要回警局吗?去吧,我守着阿峰就好。”
“可你……”顾雪张了张嘴,“你能行吗,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万一我走之后,他又像刚才这样怎么办?”
我说道,“那我一整晚都不睡,守着他好了!”
“好吧,林寒,我有样东西给你!”见我这么坚持,顾雪没说什么,忽然靠近我,将手伸向脖子。
我正想问她做什么,却见顾雪从脖子上取下了一枚吊坠,那吊坠用红线绑着,底下则是一块黑漆漆的玉石,质感很温润。
她把玉石递到我手心,
“这是我上次去五台山有个和尚送给我的,他说这是开过光的,我本来不信这些,觉得玉石挺好看,所以才戴在身上,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
顾雪这枚吊坠一直是贴身佩戴的,玉石温润,还残余着她淡淡的体香,抓在手里,很暖和。
“这……应该很贵重吧?”我迟疑着要不要接。
“再珍贵的东西也是身外物,哪比得上一条人命重要?”顾雪白了我一眼,心事重重地走了。
我抓着手上的玉石,胸口有些发堵。
空气中还残留着顾雪身上的香气,我心烦意外,将玉石绑在了手腕上,脑子里却开始幻想一些乱糟糟的东西。
她为啥对我这么好,以我们的关系,值得送我这么珍贵的礼物吗?
我越想越觉得心烦,阿芸的事还没解决,实在没心思却考虑太多别的,守着昏迷过去的阿峰发愣,不知不觉,眼皮却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我强撑着没有合上眼皮,阿峰状态不明,至少也要守着他到天亮,我才敢闭眼。
可这顿困乏的疲惫感却来得格外猛烈,脑子里晕乎乎的,不知不觉看什么东西都是重影,大脑一阵发飘,没留神就闭上了眼睛。
睡过去之前,我尚未彻底合上的目光,隐隐约约看见病房多出一道黑影子,
黑影就站在病房角落,他似乎在向我走近,耳边模糊传来一阵风铃摇晃的声音。
我四肢越来越凉,头一偏,眼前就陷入了黑暗。
第17章 又死一个
我不知怎么的就把眼睛闭上了,靠在病床上浑身发抖,身子越来越冰凉。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因为我脑子明明还残存着一点意识,能清楚地感觉我正在睡觉,可闭上的双眼却沉得好似灌铅,眼皮子怎么都睁不开。
踏、踏……
很明显的脚步声,一点一点在向我靠近,而且我还听到了“滴答、滴答”的流水声,就围着我旁边转。
现在应该有个人正站在床边看我,但我闭上眼却看不见他,唯一的感觉,就是浑身越来越冰冷,肢体特别僵硬,而且意识处在一种飘忽的状态。
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张嘴想喊,可喉咙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鬼压床吗?
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个,浑身冰凉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我觉得好像有人把我塞进了冰窟窿,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被动僵硬了,我甚至能明显感应到我的皮肤正在慢慢地结霜,那种刺骨的阴冷感,快让我完全不能呼吸了。
我快死了,这是我脑子里唯一剩下的念头。
可就在这时候,我却忽然意识到自己胳膊似乎又升起了一点温度,在慢慢化开我陷入僵硬的四肢。
嗯?
这种感觉很奇妙,好像冰雪消融,大地复苏,带给我一种暖洋洋的舒畅感。
起初我以为这一切仅仅只是幻觉,但渐渐的,手腕上的温热感却变得越来越炙热,强烈灼烧起来,好像整条胳膊都快融化了。
燥热感很快充盈了我的全身,迷糊中,我耳边听到“咔嚓”的一声脆响,紧接着我又感觉自己好像能动了,眼皮也慢慢能够睁开了。
于是我猛地睁开眼,这一个动作几乎耗尽了我全身的力气,大口喘息的同时,我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袍子的家伙,手中正拿着一个明晃晃的物件站在我病床前面。
“你是谁!”我睁眼大喊,双手支撑着身体打算爬起来,可迎接我的,却是脑门上的一股剧痛。
我好像被什么硬物砸中了,这实打实的痛觉,让我好不容易清醒的大脑又一次陷入了眩晕。
闭眼之前,我好像又听到另一窜“踏、踏”的脚步声,有人正快速朝我的病房走过。
我这就是最后的感觉,因为下一秒我就昏迷了,晕得很彻底,眼皮一黑,什么都感受不到。
……
昏迷了不知道多久,我听见有人在焦急地呼唤我,“林寒,林寒你怎么样了,你快醒醒啊,醒醒啊……”
迷蒙中,有人在拍打我的脸,真实的触感特别清晰,我脑子昏昏沉沉的,这才费劲地睁开双眼,吃力地醒过来。
天色已经放亮了,病房窗台上的光线照射进来,暖洋洋的刺得我双眼干涉。
我定了定神,半眯着眼睛扫过去,看见顾雪又回来了,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我,似乎很着急。
“啊……”我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问她怎么了?
“你终于醒了!”顾雪好像很开心,差点扑到我身上,可能意识到有些失态,又赶紧把手缩了回去,只是脸上却挂着莫名的紧张。
“你说话啊?”我恢复清醒,吃力地撑着身体爬起来,一偏头,却看见隔壁病床上空空的,顿时问道,
“阿峰呢?”
顾雪很迟疑地看着我,半天没说话,我问了第二遍她才开口,“林寒你……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脑子还是昏沉的,不自觉伸手摸着自己的额头,那地方鼓起来一个大包,又硬又疼。
“这是怎么了,问你阿峰呢?”
我坐起来,才发现病房里除了顾雪,还站着另外几个警察,一个个都盯着我,眼神让我毛毛的。
“我说给你听……你要撑住,别害怕……”顾雪结结巴巴的,一看就有事。
我不由得担心起来,昨晚临睡前,我把阿峰死死绑在了病床架子上,醒来却看不见他,难道……
这个不好的念头在我脑子里盘旋,我的心一瞬间就开始下沉了,“到底怎么回事,快告诉我!”
“你别激动……”
顾雪按住我,贝齿轻咬着红唇,低声说道,“你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阿峰……他自己溺死了!”
什么!
我脑门“嗡嗡”响,下意识又要站起,可顾雪手上的劲很大,强行把我按下去,“你先别激动,快告诉我,昨晚我走了之后,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
接到阿峰的死讯,我除了惊恐就是难受,男孩有心思顾得上别的,挥手推开顾雪,
“阿峰怎么死的?你说他是溺死的,这怎么可能,我明明把人绑住了,我……”
顾雪被我推开之后就没说话,这时她身边走过来一个脸色严肃的警察,对我沉声说道,
“我来告诉你他怎么死的,昨晚凌晨两点左右,他挣脱了绳索,自己走到走廊角落的卫生间,把脑袋埋进粪坑,把自己活活溺死了!”
顾雪用颤抖的语气接下去,“医院里的护士发现他的时候,他就跪在蹲坑前面,脑袋好像鸵鸟一样,埋在下面一动也不动……”
“这不可能,阿峰不可能自杀!”我跳起来,感觉胸口好像堵着一团火,唯有大喊大叫地宣泄。
“我们也认为不可能,但现实就是这样,走廊有监控,看一眼就知道了。”这个警察用狐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又把头转向顾雪,
“这个人是你负责的吧,他情绪不太稳定,要不要转院?”
我还在想阿峰被活活溺死的事,内心死活平静不下来,胸口剧烈起伏着,听到这里忽然大喊,
“转院有什么用,阿峰是被鬼害死的,昨天那个鬼还想害我,你们让我转院,我转了院鬼就找不到我了吗?”
我情绪很激动,那个警察没理我,倒是顾雪赶紧冲上来,紧紧抓着我的胳膊,使劲晃了晃,
“别说话你!”
她身边几个同事都指着我,说我病得不轻,要不直接送进精神科得了。
顾雪回头看着他们,“要不你们先去忙别的案子,调查一下阿峰的死亡原因吧,林寒这里我来负责!”
那几个警察都摇头走了,剩下顾雪和我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沉默着,半天没说话。
“阿峰是不是真的死了?”我还是不能够接受这样的现实,很不冷静地抽了几口烟。
烟味弥漫,顾雪皱眉掩住鼻子,却没有制止,“是的,我一大早接到报案过来,亲眼看见阿峰的尸体栽在粪坑里。”
“为什么?”
我十分茫然地用手捂着脸,甚至微微发抖,嗓子也沙哑了,“我昨天睡觉前,已经把人绑住了,你看着我绑的,我绑得这么结实,他不可能自己挣脱,而且阿峰他……”
“所以问题就在于你昨天睡着之后,病房到底发生了什么。”顾雪坐在床边,轻轻用手拍打我的后背。
“鬼,肯定是鬼!”
我丢掉烟蒂,惊恐莫名地颤抖着说话,“不是所有跟阿芸失踪有关的人都死了吗?阿峰肯定也是被鬼……”
“这解释不通。”顾雪很理性地分析道,“你想想,和阿芸牵扯最深的人是谁?就是你自己,如果昨天真的有鬼来过这里,为什么没把你害死,反倒控制了阿峰,他们不过是普通朋友而已。”
“这……”
顾雪的话让我愣住了。
是啊,要说我们这拨人里面谁和阿芸关系最深,怎么着我也该排在第一个啊,为什么阿峰死了,我却能平平安安地睡到天亮呢?
又或者……
我脑子里闪了一下,忽然回忆起昨晚自己临睡前那种忽冷忽热的古怪感觉,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
接着我惊呼了起来,“你给我的玉坠!”
“玉坠怎么了,还在不在?”顾雪站起来问道。
“还在,不过……”我苦笑着解下了绑在手腕上的玉坠,递到顾雪面前。
末端的玉石已经碎了,表面爬满龟裂的纹路,好像被撞碎的玻璃镜面,那玉石破裂的地方,居然渗出了一片血红,就好像被鲜血浸过了一样。
“这是怎么了……天啦!”顾雪紧张到捂住了嘴,大眼珠子充满了惊恐。
“看来昨天真的有鬼来过,而且,第一目标其实是我。”我把玉坠放下来,低头说道,
“只不过……你昨天给我的玉坠很灵,它救了我一命,但是阿峰却……”
我痛苦地抱住了头。我和阿峰从大学时期开始就是上下铺的兄弟,他一直对我很够意思,虽然这两年大家各自忙着手头上的工作,很少相聚,可那份友情却一直没变过。
我怎么也想不到,阿峰会突然离我而去,而且还是在我睡在他身边的情况下,被暗害了。
顾雪神情紧张,问我怎么办?
我想了好久,忽然一拍脑门,想到了什么,“一个穿着黑袍子的人,我昨天醒过一次,又被他打晕了,你看我额头上的包,是不是真的?”
顾雪检查我的额头,脸色又沉下来了,“还真有,看来你睡着之后,还有第三个人也进过病房,你好好想想,能不能回忆起什么细节?”
第18章 年轻道士
细节……
我闭上眼,脑子像炸裂了一样疼痛。
昨晚,我记得自己迷迷糊糊地睡着,然后身子越来越冷,之后又突然变得很烫,然后醒来,然后看见一个穿着黑袍子的家伙,被他打晕之前,我又听到了脚步声。
后面的脚步声应该来自于查房的护士,那个打晕我的人估计是不想让别的人发现自己,所以才会放过我,只害了阿峰,也就是说……
我脑仁好像快要炸了,死死捂着头,“我不知道,不过你可以看监控,医院病房门口不是有摄像头吗,你检查一下谁进过医院,不就能搞清楚那个黑衣人是谁了吗?”
顾雪没有回答,我等了半天她才苦着脸告诉我,“查监控的事,我早就想到了,可是昨天一整晚,你房间里根本就没有出现第三个人。”
“没人出现,难道我看见的全都是幻觉?”我又跳起来了,难以置信地大吼。
“你先别激动,其实不一定的!”顾雪赶紧安慰我,她指了指门口,又指了指窗台,
“医院的监控一般都只在走廊,可以看见病房大门口,却看不见病房里面,万一那个人没经过走廊,而是直接爬得窗户呢?”
对了!
我和顾雪同时眼前一亮,只有这个解释才是最合理的。
我赶紧奔向窗户,顾雪差不多跟我同时跑到了窗户边缘,我们双双把头探出去,果然发现窗户边缘,有个很明显的鞋印子。
窗户外沿比较窄,只留下了半个脚印,我找来自己的鞋子比对了一下,发现这人的脚,尺码比一般人要大得多,我是42码的鞋,却足足小了一整圈。
顾雪赶紧对着窗台拍照,将鞋印保存在手机里,又回头对我说,“你先别乱动,我马上打电话叫人把这块砖头撬下来,拿回警局鉴定科!”
我苦笑道,“半只鞋印,能鉴定出什么鬼?我们只是怀疑,这鞋印也不一定就是昨晚那个人留下来的,可能很早之前就有了。”
顾雪说道,“警察办案,不会放过任何一点线索,说不定这鞋印就是破案的关键所在……”
“那只是普通的案子,这是一件灵异案子,你们鉴定科的设备能探测到鬼吗?”
我语气很激动地打断她,
“你想想看,阿峰是自己走到卫生间溺死的,你的同事也说了,监控上除了他自己,根本看不到别人,你倒是说说,就算抓住了这个在窗台上留下鞋印的人,你拿什么给他定罪!”
顾雪沉默了,被我问得说不出话来。
良久,她才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林寒,要不我们去找那个胖保安试试……他说过自己认识大师的,你别灰心,我们一起努力,肯定能……”
“你别管我!”
我很蛮横地阻止顾雪的建议,指着她,分外激动地大喊,“你滚!我不相信你,你们警察根本没有,都是一帮饭桶,你帮不了我,你快滚啊,阿芸的事我自己查!”
“林寒,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可是……现在别说调查陈芸失踪的事了,就连你自己也……你别这样!”
顾雪傻了,似乎没预料到我会突然变脸,用这种态度对她,急得都快哭了,“你怎么……”
“滚!”我像头发怒的小豹子,半只脚跨上了窗台,分外冷静地说道,
“别逼我,这件案子交给我自己查,不管是死是活,我都一样要找到阿芸,你和这事五官,别再跟着瞎参合,不然我现在就跳下去。”
“你……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识好歹!”顾雪跺脚瞪着我,脸上又羞又愤,一时气急,指着我骂道,
“谁想搭理你这个小丝,你自己找死,我才不管你!好,林寒,我现在通知你,查案的事你再也别参与了,不然我就逮捕你,你嫌疑最大,所有人都死了,就你还活着!”
她负气走了,被我一通冤枉加无缘无故的指责,在高傲的心上留下伤疤,也许顾雪真的不会再管我。
“对不起顾雪,假如我能活着找到阿芸,这份情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一直目送她离开,我才喘了一口大气,浑身力气都被抽空,满脸苦涩地靠在墙上大喘气。
顾雪年轻、正直、善良,我和她萍水相逢,她却给了我这么多帮助,我很感激,如果不能活下来,哪怕下辈子当牛做马我也要报答。
就因为这样,我才不能让她继续参与这案子,现如今,凡是卷入阿芸失踪案的人除了我和顾雪,全都没命了,继续追查下去,我根本保证不了自己的安全,更加保证不了顾雪的。
要逼她放弃调查,这是唯一的办法。
我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神,抽完一包烟,一脸凶狠地站起来,走进淋浴室给自己洗了把脸。
望着镜中憔悴的自己,脸色蜡黄、形销骨立,脸的颧骨都突出来了,干巴巴的没有几两肉,我甚至都分不清究竟谁才是鬼。
“人死鸟朝上,老子就这一条明,管你谁,要拿就拿吧,就算死,我也要啃掉你一块肉!”
我愤怒地捏紧拳头,狠狠一拳砸在了玻璃镜框上。
咔嚓!
暗红色的血迹沿着指缝流淌下来,我拳头发麻,刺痛感却让我更加清醒了。
半小时后,我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现在了医院附近的一条商业街。
先去银行取了点钱,我进了一家烟草专门店,拎着两条大中华,外加一瓶绍兴陈酿的老酒,坐上了回家的计程车。
值班室坐着一个矮胖墩,笑嘻嘻的脸看起来格外油腻,我硬着头皮走过去,将烟酒轻轻搁在桌子上,又拆开了一包花生米,摆了几样卤菜在上头,
“叔,咱俩唠唠吧!”
胖保安推辞不受,“哎呀,小伙子你这是干什么,我这上班时间,不能抽烟喝酒的。”
我笑了,把钱包堆在桌上,“你被看见一次能罚多少钱,我替你付了,成不?”
胖保养笑眯眯地坐下了,拆开我递过去的烟,点上深吸了一口,“没错,味儿正,我说小伙子,你有事吧?”
我点头,“我被鬼缠上了。”
“嘿,早料到了!”
他潇洒地夹着烟头,吐了一个烟圈,“你小子自己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大半天走在街上比鬼还要吓人,我说,这事不小吧?”
我一边说,一边把酒拆开,先给胖保安满上,又替自己倒满一杯,“干了!”
陈酿的老酒,又苦又涩,酒精划过我的喉咙,火辣辣的,我这才感觉自己像个人了。
“小伙,这是高度酒,你慢点喝!”胖保安剥了一颗花生米,老神在在地看着我,
“你找我啥事?”
“我想请你帮我捉鬼!”我又干了一杯,脸色发红了。
“啥,请我帮你,开什么玩笑?”
胖保安张开嘴,咧出满口包谷黄牙,“小伙子,你这种情况呢,我倒是可以帮你介绍一位大师,不过不是免费的,看在你小子会来事的份上,我帮你求求情,打个八五折好了!”
我把银行卡摔在桌上,“叔,我卡里就这么多,三千五,你看够不?”
“呃……便宜呢,有便宜的办法,我先替你收着,去和大师商量商量。”
胖保安把烟酒都收好,又笑嘻嘻地接过我的银行卡,把脸凑过来说道,“小伙,看你这人五人六的,不像短命的穷鬼啊,卡里咱就这点钱。”
我虎着脸说我就这么多,实在不够就算了!
“成成成,你别担心,我帮你还不成吗,你回屋等电话,等我和大师谈好了就找你!”
胖保安把我的银行卡攥得紧紧的,撒丫子就跑开了,完全不顾自己还在上班。
我喝多了酒有点上头,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爬楼梯回家,就算是阎王爷现在进了家门,老子也不管了。
我豁出去了,爱来不来!
我把从地摊上买来的军刺藏好,扎进了袖口,恍恍惚惚地跑楼梯,上了四楼,正要掏出钥匙开门,却发现我家大门口居然蹲着一个穿着绸子黄袍的年轻人,正神神叨叨地烧着黄纸。
大白天看见这个,我直骂晦气,在酒劲刺激下,两三步走到他后面,一脚对准他后背踹过去,“谁特么让你在我家门口烧纸?”
可这小子后背却好像长了眼睛似的,看都没看就躲开了。
我一脚踹空,收不住劲,脚下晃立不稳,歪歪斜斜地就要倒向门口。
他反手把我带了我一下,将我的身子扶正。
一抬头,我才看清楚这个大白天在我家门口烧纸的家伙居然长得蛮清秀的,年纪差不多和我一般大,皮肤白净,只是眼睛有点小,笑起来带有几分猥琐。
他一张嘴,咧开满嘴整齐的白牙,“这位居士,你家是不是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皱眉打量他好几下,他头发好长,却并不垂肩,而是在脑门上盘了几圈,还用筷子扎起来,穿着打扮像个古代的小道士。
只是那一身衣服破破烂烂的,裤也松松垮垮,他腰里别着一根线头,裤子上有疤,好些已经磨烂穿孔了,我隐约看得见他穿了一根红内裤。
这一身打扮实在太骚包了,我都怀疑是不是哪个进城打工的乡村非主流。
可偏偏这年轻人长得很俊朗,一字眉,双眼清澈如水,仿佛可以看得见皓月星辰。
“你谁呀?”我酒劲上头,偏着脑门问他。
“我叫张小饼,师承龙虎山,是个小道士!”他笑了,一脸清澈,满口白牙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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