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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音乐盒-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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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着找着,我们来到一楼。,楼没有人烟。
  我们难道会就此再也见不到她?我的胸口因担忧而紧揪。
  入口大厅的门前掉着一条水蓝色的毯子。那是我借给悠悠的,她从今天早上就一直披在身上。我捡起毯子。
  “悠悠来过这里!”
  我们踏进入口大厅。玄关的门半开着。
  “会不会跑去外面了?”
  我朝外一看。地上两组不同于我们前往卡利雍塔时的脚印,直直朝正前方的森林延续。“是悠悠她们的脚印。”
  “得快点追上去!”
  我们出了宅邸来到雪地上。
  托了雪的福,追踪并不困难。两组脚印时而接近时而远离地朝山区前进。任一边都有奔跑时被踢开的雪。然而比较娇小的那组脚印更为紊乱,几乎见不到完整的脚型,看起来像是被拖著走。悠悠被绑匪硬是拉着走的模样仿佛近在眼前。
  针叶树与落叶完的枯木稀稀疏疏地竖立在森林中。走着走着,坡面变得陡峭,可以踩踏的地面也变得歪歪扭扭的。这里似乎是海墟东北端海拔较高的地方。脚印朝高处前进。树木歪歪扭扭攀附在地的根系非常碍脚,被雪濡湿的腐叶土又让脚步变得更沉重。两人的足迹在山中徬徨地前进。
  我们现在与她们两人距离多远?要是动作快一点,应该还能避开最坏的情况。
  动作必须加快。我必须把悠悠带回来。
  我们时而呼唤她的名字,在森林中前进。声音在寂静中回响。天空就像是隔了一层薄膜般模糊不清。地上除了悠悠她们的脚印,还有不知名的动物脚印。原来在这座终将毁灭的森林里还住着动物。
  “这前面是什么?”我问美雨。
  “我也不知道。”
  脚印看起来很迷惘。不知是下雪而面目全非的风景令人迷失方向,还是打从一开始就无处可去。
  “你有没有听到风声?”美雨问。
  经她这么一问,山里头真的能听到强烈的风声。
  “那是什么?”复野指着上方的岩盘。
  那里开了一个大大的洞穴,风发出阵阵地鸣般的声响吹拂而过。
  “是风穴。”
  “对了,我听说过这附近有个风会灌进去的洞窟。”
  风穴这种地形是因气压差或温差而产生流风的洞窟。悠悠两人的脚印正朝风穴延续。
  为什么她们会进去那种地方?状况并不寻常。
  “快走吧!”
  “什么,你要进去喔?”美雨退缩了。“里头伸手不见五指,感觉怪恶心的……”
  “那请你在这里等我们吧。”
  “不要!我也一起去!”
  最后我们三人一起踏进风穴。我从包包拿出手电筒打开开关。才刚站上入口,吹拂的狂风就猛烈地痛殴着我们的身体。好惊人的风压,简直就像是在驱逐外人。这座洞窟不知道有多深,前方也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危险在等候。
  我们慎重地朝黑暗踏出第一步。
  入口附近狭窄到连矮个子的我也觉得有点挤。周围壁面是裸露的岩层,散发出跟冰一样凛冽的寒气。小小蝙蝠害怕地朝户外振翅飞离。但除了蝙蝠以外,这里没有其他生物的气息。
  稍微前进一段路,来自入口的光线转眼间失去作用,只能依靠我手里的手电筒。脚边到处都湿淋淋的,我们的脚步声全被毛骨悚然的水声所包覆。
  “来这种地方到底是要做什么……”美雨不安的声音在回响过后消失于黑暗。
  脚边的路是微微的下坡,走起来仿佛是掉进深深的窟窿里。
  在黑暗之中行走时,听觉与触觉逐渐灵敏起来。我为细微的声响颤抖,并敏锐地感觉到冷空气的流动。风很寒冷,我的心脏仿佛要冻僵了。
  洞窟越走越宽阔。走到左右墙壁的距离刚好有我双手伸直那么宽的地方时,我越来越七上八下。手电筒的光明正逐步被黑暗吞噬。我们紧贴着彼此走下深窟。不管走了多久,别说是悠悠的身影,根本见不到黑暗以外的东西。
  不知道走了多远,我所有感官都开始麻痹,陷入自己的身体正飘浮在空中的错1。自己仿佛即将融入黑暗,我感到很害怕。
  “你们看。”
  美雨指向洞窟的顶头。我将照明对过去,上头垂着某种物体,反射出湿润的光芒。
  “是钟乳石吗?”
  “不,是冰柱。”援野说。
  “这种地方居然会有冰柱。”
  有着尖锐顶端的冰柱,看起来就像是要对我们不利。我们避开冰柱底下的位置继续前进。“幸好这里是单行道。要是有分岔路,就只能投降了。”
  “今天早上我从厨房带走的面包还放在包包里,迷路时撒面包屑就好。”
  “这是哪招,真是浪费面包。”
  “有个故事就是这样,你没听过吗?”
  “故事啊。”美雨的声音听起来不怎么佩服我。“我比较喜欢音乐。”
  “我也喜欢音乐。但还有很多故事光靠音乐无法表现。虽然现在可能都失传了……”
  我们聊天排遣不安,也彼此确认对方的位置,在洞穴中继续行走。要是只有一个人,大概就没办法在这片黑暗中前进了吧。
  我们最后来到一个开阔的空间。
  我是从回声与皮肤感受到的空气流动得知这件事的。我拿着手电筒环照一圈,但这里空间太大,无法掌握全貌。
  复野注意到脚边有异状。他停下脚步,突然蹲下去。我将照明转向他,像蛇一样在地上攀附的黑色电线随即映入视线。这很明显是人工物。朝电线的尽头望,有一台方形的机器。
  我似乎在别的地方见过类似的东西。
  “发电机。”复野说。这台机器跟灯塔底下的发电机很像。复野毫不犹豫地开启电源。
  整座洞穴响起类似虫子飞舞的声音。不久后电灯泡亮了起来。
  洞穴的全貌逐渐明朗。这个开阔的空间足足有大厅那么宽广。沿着墙壁与顶端装设的电灯泡,正一点一滴壮大光芒的势力。除了发电机以外,这里还放置了桌椅与小型橱柜。不知道是谁住在这里,至少我可以确定这里平常有人出入。
  比起这些东西更引人注目的,是放在这个大厅角落的三个大箱子。
  箱子是低矮的长方形,看起来是用金属打造而成。
  “这房间怎么回事!”美雨的大叫声既有感动又混着恐惧。“幽灵就是住在这里……”
  “那个箱子是音乐盒吗?”
  我靠近金属箱。箱子以音乐盒来说太过巨大,材质感觉也不太适合。
  我不假思索就打开了盖子。箱子里头装满了白色硬块。
  “这是什么?”
  “怎么了?”美雨在我背后望向箱子。“这是冰吧?”
  “冰?”我触碰表面,的确很冰冷。
  这是个巨大的冰块。虽然冰块在人的印象中是透明的,但这个冰块几乎都是白色的。看来是冰块里头混入了空气因而失去透明度,此外还结了霜,因此几乎都成了白色的硬块。那抹白正好跟损坏的冰谜晶一模一样。
  “这个箱子是装冰块用的容器吗?”
  这会不会是类似保冰盒的东西?为了在夏天也能使用冰块,便在这座风穴把冰储存起来。
  “这似乎不是单纯的冰。”楼野的手抚过冰的表面,擦去了霜。
  冰里头有东西。
  我用手电筒的灯光照射,凝视起那个东西。
  人。
  冰里头有人。
  我忍不住发出惨叫,不小心弄掉了手电筒。光线划了一道弧掉在冰上。
  光照亮了埋藏在冰中的容颜。那是女性苍白的脸。
  “小清!是小清!”美雨扑上箱子。
  '“是你认识的人吗?”
  “岂止是认识……她是悠悠前任的佣人啊—?”
  援野捡起手电筒,调查另外两个箱子。两个箱子里都有长眠于冰块中的女性。
  “为什么?为什么小清会被封在冰块里?她不是约满回去本土了吗?”
  “其他女性是?”
  “应该是之前的佣人。年轻女性来到卡利雍馆后一去不回的传闻是真的。佣人大概约一满,就会被封在冰块里。”
  “怎么可能!”美雨狂乱地摇头否认。“我才不信!不然你说说看……谁在做这种事!”
  “你想知道吗?”这个声音从洞穴深处传来。
  有里从岩石的暗处现身,悠悠也在他身边。
  有里紧贴着悠悠站在她身后,用手臂架住她的脖子,让她动弹不得。有里的手中握着雕刻刀,刀尖指向悠悠的喉头。悠悠大概是看抵抗也无济于事,呆立在原地。
  掳走悠悠的人是有里。
  “有里先生,你在做什么傻事啊!”我发出近乎惨叫的声音。“你想对悠悠做什么!”
  “你放心吧,悠悠是宝贵的人质,我不会让她受伤。但她要是不听话,我可就伤脑筋了。你们也别轻举妄动。”
  “人质……”
  “我要离开海墟,我受不了这鬼地方了。下一个被杀的大概是我,因为我知道秘密。我要在遭殃前拍拍屁股走人。搞什么鬼,我好歹老老实实作音乐盒,为什么非得碰上这种鸟事?”
  有里咋舌。
  “这是什么意思?有里哥,拜托你说清楚!”美雨追问。
  “那些你都看到了吧。”有里用下巴指向被冰封的女人们。“这全都是时雨他们干的。”
  “你说时雨哥……?”
  “那些家伙是恶魔。跟这个比起来,私藏书籍还算是小罪。那些人每次遇上麻烦,都会杀掉佣人。”
  “人是他们杀的?”
  “没错。最初的佣人倒霉得知藏书地点就被杀了。实际下手的是矢神。书籍原本好像是藏在宅邸里,但之后就被移到上次那栋大楼里了。下一个佣人知道这座海墟在走私?籍。大概是
  听商船的人说的吧。再下一个佣人阿清……我就不知道了。说不定是手痒想找个人来杀,才会找她下手。”
  “这太无法无天了!”
  “对,就是无法无天。时雨他们——尤其是时雨,他们在人品上一定有缺陷。他们死了也是活该。我在阿清失踪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于是我跟牧野问出了内幕,自己展开调查……我没料到背后有这么残忍的行为。”
  “为什么他们要冰封尸体?”
  “作成音乐盒。”有里不屑地说。“把人作成音乐盒的邪恶怨念渗透了卡利雍馆的墙壁与地板。我不知道是哪个人先说出这个点子……可能是在宅邸住久了,就被这股怨念附身了吧。时雨大概也是被那股怨念弄得怪里怪气。”
  是否因为身处逐渐沦丧的时代,想靠“创造”留下痕迹的人类才会作出偏执的行动?我持有的谜晶,必定是这种执念的结晶之一,行为中伴随罪恶这点也相同。既然如此,他们的所作所为又与我想做的事情有什么差别?
  更何况我可是想写杀人事件的故事。
  “只不过要把尸体直接拿去当音乐盒的材料,有技术性困难。生物的身体时间久了自然会腐败,一开始的形状也不适合作音乐盒。但要是把尸体封在冰里作成一个长方体,就跟巨大的木箱没有两样,等于是一种音箱。那可是在透明的箱子中央躺着沉睡美女的音乐盒。再怎么精美的雕刻也达不到这种领域。”
  这样的音乐盒又会演奏什么样的乐声?
  那会是优美的乐声吗?还是受诅咒的惊悚乐声?
  “但其实这些箱子没有一个作成了音乐盒。那些家伙没有技术。不,或许没有的是胆量。到头来他们浪费了最棒的材料。”
  “音乐盒完成了,他们打算怎么办?”
  “这可是极为罕见的音乐盒,他们深信有特殊品味的人会花大把银子买下。”
  “好残忍……哪会有人买这种东西!”
  “不,他们对这点深信不疑。大概是走私书籍让他们食髓知味。越是触犯禁忌的东西就越有价值。他们想发财想疯了,似乎是打算有一天要靠金钱的力量,在检阅官鞭长莫及的海墟打造自己的王国。我看他们都疯了。你也知道我跟他们保持距离吧?这座海墟再怎么封闭,也容不下这么目无法纪的行为。但我的立场也不好违逆时雨。我要是被赶出海墟,就成了无家可归的人渣。我还得继续在卡利雍馆多学几年音乐盒的作法,磨练我的技术。”
  “可是你知情不报!你明明就知道他们做了这么残忍的事!”
  “美雨,你如果是我,你敢跟别人讲吗?弄个不好,我说不定也会落得这个下场。”有里示意冰封的棺椁。“我跟牧野问出这件事的时候,我甚至还觉得不知道才是福气。”
  “时雨哥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这种事?”
  “听说我来的时候,第,个人已经被冰封了。所以差不多十年前吧。”
  “早在十年前,他们就开始把人冰封了吗?”
  “没错,这里到夏天,冰也不会融化。这个风穴是天然的冷冻库,女人的身体可以永不腐朽。”
  “疯了……”
  “对,你每天都会见到的那些脸孔,就是疯狂杀人魔的脸。你都没发现吗?要是有个万一你可能也会成为他们冰封的对象。只是你过了他们偏好的年龄,才会逃过一劫。”
  美雨浑身颤抖。
  “这件事共有谁涉案?”援野头一次提问。
  “用不着说,首领就是时雨。矢神跟时雨认识很久了。没有人敢违抗这两个人。时雨如果是头脑,矢神就是身体。执行的人是矢神。而牧野是他们的奴隶,毕竟牧野比我还晚来这里。麻烦事全都推给了牧野。他很可怜,要是跟我一样懂得巧妙迴避,说不定就不用死了。”
  “把女人冰封起来制作音乐盒的想法,不可能是时雨他们自己想出来的。谁教他们的?”
  “大概是仓卖吧。”
  “你说是馆主?”美雨开口。
  “你还叫他馆主,真亏你可以这么愚蠢,盲目相信他。我是很感激他让我们住在卡利雍馆,可是你说说看那老头又教了我们什么?他没教过我们任何音乐盒的作法,也没付过工资给我们。他只是个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的老头。”
  “你、你这是什么话?你能够在海墟生活,还不都是靠馆主的积蓄!”
  “是,这我不得不承认。我不知道他靠什么赚钱,但他的确有钱得要命。所以我猜想将女人冰封作成音乐盒的点子和作法,也是仓卖透露给时雨的吧。他就是幕后黑手。暗藏书籍也一定是仓卖下的指令。他把海墟里搜刮得到的书籍都交给了时雨。那家伙拥有老人的智慧。时雨他们之所以没有痛下杀手趁早夺取海墟,就是因为他们认为老头子还有利用价值。然而被利用的人根本是时雨他们。”
  “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这么一问,有里便不耐烦地怒目相向。
  “睁大眼看清眼前的事实!我才希望这都不是真的。时雨原本似乎还想拉我进去,但我实在没有意愿。因为我胆子很小,相对来说也是谨慎。我对他展现最低的服从,与最大的讨好……每天都压力好大,但这种日子也结束了。真是痛快。”
  仔细想想,馆主仓卖不可能不清楚佣人的行踪。他就算没有直接涉及谋杀,也极有可能将他从谜晶解读出的知识传授给他们。
  “你果然在胡说八道!馆主有什么理由做这种事?操纵时雨哥他们又有什么意义?他现在用不着赚钱也能过活。”
  “钱只不过是让时雨他们出手的诱饵。我才不知道仓卖为什么会开始做这档事。或许就跟历史教得一样,是有害图书荼毒了仓卖,也可能是他天生就是个疯子。无论是哪种情况,理由也不再重要!”
  “很重要!你要是不把理由讲清楚,我连你都无法相信!”
  “美雨,你也该醒过来面对现实了吧。有三个人死了。而死者都是跟这件事沾上边的人。事情是从检阅官上门开始的。这样够清楚了吧?仓卖知道自己终于被逼到绝境,因此解决了知道秘密的人!”
  “你说是馆主……?”
  “不然还有谁?你应该很清楚自己不是凶手吧。我当然也不是。凶手才不会跟你们坦承这种秘密。检阅官跟旁边那个小鬼也不可能是凶手。既然如此,就只有仓卖了!”
  这就是有里的告发。
  他声称牧野、矢神及时雨的连续凶杀事件的凶手就是仓卖……
  但仓卖又是如何行凶?在灯塔遇害的牧野呢?难道他使用了刈手说的诡计?那在废弃大楼坠楼身亡的矢神呢?难道是老人将那名壮汉推下去?时雨呢?他又怎么制造出塔里的密室?
  悠悠在有里的臂弯中默不作声地一动也不动。雕刻刀的刀尖紧贴着悠悠雪白的喉头。要是有里再用力一点,就会刺进悠悠的喉咙里。
  “我明白有里先生的意思了。但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悠悠!”
  “我说过她是人质。你知道为什么悠悠来这里好几年都能平安无事地活下去吗?看来悠悠特别受到仓卖宠爱,他应该命令过时雨等人禁止对她下手。也就是说只要我手上有悠悠,仓卖就不敢杀我。他的下一个目标,绝对就是知道秘密的我。因此我要先下手为强。刚才我得知时雨在塔里遇害,我感到很焦急。我很怕仓卖随时会跑来杀我。接着我碰巧见到悠悠跟你们分开行动。虽然对悠悠很抱歉,为了我的人身安危得请她配合。”
  “配合?你看看你这么粗暴!”美雨忿忿不平。
  “我没有恶意,原谅我吧。就跟我刚才说的一样,我要是逃离海墟,就会释放悠悠。相信我。相对地你们要帮我准备船。你们来这里的船还在吧?问悠悠也说得不清不楚。所以我才会像这样把你们找出来。要是你们也在,悠悠可能会听话一点。”
  “你怎么这么卑鄙!”
  “这件事关乎我的性命!我可不是在扮家家酒!”
  有里发出怒吼。他真的走投无路。雕刻刀的刀锋发出刺眼的光芒。
  “我无法答应你的交易。”
  援野用右手重新握好手杖,缓缓靠近有里。有里慢慢地向后退。
  “不准再靠近我。要是苗头不对,我也可能会弄伤悠悠。一切都看你的态度。”
  然而援野却毫不畏惧地逐步朝有里靠近。
  他以持剑的方式握住手杖,用空着的手从口袋取出眼镜戴上。援野该不会根本不在乎人质安危?莫非他受到的训练要求他在这种状况下绝对不能屈服于凶嫌?即使这么一来人质会遇害……
  “给我在原地停下来。你敢再踏出一步,我就会让你知道我是认真的。懂吗?”
  杠野对有里的忠告充耳不闻,就要继续动作。我不假思索制止援野。
  “复野,不可以!悠悠可能会受伤。”
  复野握着手杖停下动作。
  “有里哥,你快放了悠悠!用不着做这种事,人家也会告诉你船停在哪里。克里斯,我说得对不对?”
  “对。”见到我点头,有里露出胜利的笑容。
  “呜呜!”悠悠此时第一次开口。她似乎是在说不可以。
  “可是……”
  “呜——呜丨?”
  “悠悠,你给我闭嘴。”
  有里威胁性地拿雕刻刀抵着她。悠悠扭着身子,试图逃离他的刀锋。
  “叫你别乱动”
  悠悠猛然用右手抓住雕刻刀。
  比起有意识地做出这个动作,她看起来更像是反射性地有了动作。刀锋被她握在掌心里头,但对装了义肢的她来说,不构成任何问题。
  有里被悠悠出乎意料的举动吓到,动作停滞了几秒。
  对扰野来说,这几秒的时间便已足够。
  他运用剑术的刺击身段,迅速向前踏步,以手杖的尖端刺向有里的喉头。
  喉部受到一点精准的攻击,有里踉踉跄跄,宛如喘气般干咳起来。
  束缚着悠悠的手臂解开了。
  此时雕刻刀微微划开了她的手套。雕刻刀滑落地面。悠悠推开有里的手臂向外奔跑。有里情急之下伸出手,但他没能碰到悠悠,悠悠就抵达了我们身边。
  “悠悠!”我抱住悠悠。她就跟雪一样又轻又冷。我将毯子披在她的肩上。
  有里痛苦地捣着喉咙,拾起雕刻刀。然而援野老早挡在他面前。
  有里举起雕刻刀摆出架式。另一方面复野也架好手杖,朝有里走近。
  有里威吓似地挥舞着雕刻刀。但这样的攻击自然不可能打中。援野轻轻挥起手杖,转眼间就从有里手中拍落了雕刻刀。有里不知所措,准备再度捡起雕刻刀。此时复野接近有里,用手杖扫过有里的腿。有里朝前方摔了个狗吃屎。
  趴在地上的有里已完全丧失斗志。复野缓缓走近。
  “慢着,错的人不是我!你搞错对象了!你要找的人是仓卖!”
  有里爬起来,跪在地上哀求似地仰望着复野。
  槚野重新握住手杖夹在腋下。他取下眼镜收回口袋,就像是在表示自己已无战意。
  有里见状便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起立拔腿就跑。他越过稷野身边,作势推开我们狂奔。他逃走了!
  有里转眼间消失在黑暗中。
  但就在他身影脱离视线后,他的惨叫声与倒在地上的声音旋即传入耳中。
  我们连忙追上有里的脚步。
  摔得四脚朝天而意识不清的有里,及一张横躺的椅子映入眼帘。看来有里被椅子绊倒。“嘿咻……”身穿夜色制服融入黑暗中的少年立起椅子,坐在上头。“前辈,你这是想把功劳让给我吗?”
  是刈手。扰野没答话,将头缩进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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