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狩灵人-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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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三十二章　诈·骗

　　　　“跟我聊？”小苹冷笑一声，说：“你有这闲情我可不敢有那逸致，跟你说话，我怕一不小心就着了你的道！”

　　　　“看来，我在小苹姑娘的心里……形象不怎么好啊！”常生叹息道。

　　　　“谈不上。”小苹淡淡地说：“各为其主罢了！”

　　　　常生问：“一句各为其主就能把所有罪孽抹消吗？还是说……只要说一句‘我是奉命行事’，就可以把自己干过的事都推得一干二净了？你该不会在为自己害死了那么多无辜之人而沾沾自喜吧？毕竟这在你主子面前可是大功一件呢！”

　　　　小苹立马反驳道：“我没害过其他人！我只参与了谋害世子这一件事而已！”

　　　　常生随口说道：“你主子可真有耐性啊，把你送进世子府那么长时间，直到现在才启用你！看来这计划老早就定下来了！”

　　　　小苹马上又警觉起来，开启了沉默模式，不再对常生说半个字。

　　　　常生也不着急，就跟她耗着！本来这事也急不得，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的事情。

　　　　两人靠了一上午，就连中饭，常生都是让人送进审讯室和小苹一起吃的。

　　　　大概因为常生一直没有再开口问一句，小苹心里反而不踏实了，吃饭的时候，小苹犹豫了半天，终是问道：“常公子……，外面……怎么样了？”

　　　　常生一边吃了口菜，一边随口说道：“天下太平啊！世子都亲自出马了，还有摆不平的事？要怪就怪你主子太过自信，拿几只虫子就想干掉星芒城的世子！那天晚上世子没死成，结局就已经注定了，只是迟早的问题！”

　　　　“你又在诈我！”小苹目光冷冽地说。

　　　　“我要是诈你，就会说你主子已经被抓了！然后再想办法从你口中套点东西出来。”常生一脸无所谓地说：“信不信由你，反正用不了几天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你应该庆幸，自己连条小鱼都算不上，还能多活些日子，亲眼看到你主子的结局。”

　　　　小苹的眼神有了一丝动摇，但这些还不足以让她相信常生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常生很清楚，想要骗倒一个人，一个聪明的人，再好的口才没有实料也是不行的！最少也要真假参半才可以！

　　　　如果想要完全又彻底骗倒一个人，就必须做到所说的全部的话里，只有一句是假的！那一句假话就必定会拥有真话的威力！

　　　　然而，常生手上的线索和资料少得可怜！想做到真假各半都很难，所以必须要利用有限的资源，找准时机和方法，争取每一句都用在点子上！

　　　　既然小苹开口了，常生就开始跟她唠闲嗑，东扯葫芦西扯瓢的，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

　　　　当然，常生对神魔界知道得不多，大都是从神荼和齐宇两位师父那听来的，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聊着，聊着，常生就巧妙地把话题引到了蛊墟族身上。

　　　　刚听到蛊墟族这三个字时，小苹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尽管她马上就反应过来，做了相应的掩饰，但还是被常生捕捉到了她微小的情绪变化。

　　　　果然！常生猜得没错，阿雅一个人的反应不能当真的话，加上小苹两个人都反应异常的话，说她俩之间不认识，鬼才会信哩！

　　　　常生笑着说：“说起蛊墟族，小苹姑娘你猜我这两天碰上谁了？”

　　　　小苹犹豫着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会掐算。”

　　　　常生盯着她的眼睛说：“我前天回我下榻的客栈时，正好碰上了阿梅和阿雅入住！”

　　　　小苹一怔，手里的筷子啪地下被她捏断了！

　　　　常生不慌不忙地吩咐人再给小苹添双筷子，然后才说：“你紧张什么？现在才着急不觉得太晚了吗？成王败寇，该认输的时候就大大方方认了，方不失你们蛊墟族女儿的血性！”

　　　　小苹死鸭子嘴硬地说：“我听不懂常公子的意思。”

　　　　“听不懂没关系。”常生说：“你以前也总听不懂我说的话，但最终还是会明白的。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你承不承认都没关系，你认不认罪也无所谓，真相就摆在那里，不会因为你的固执和坚持而发生改变！”

　　　　小苹使劲吞了口唾沫，然后拿起桌上的酒盅就猛灌了一口酒，烈酒入喉，呛得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常生把小苹的这个举动看在眼里，他心里清楚，小苹的思绪已经渐渐开始偏离正轨，失去了冷静和平常心！这个时候的人最容易失误和犯错！

　　　　常生不给她喘息的机会，语声棉柔地问道：“小苹姑娘猜猜看，她们这次来星芒城是做什么的呢？”

　　　　“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她们！”小苹愤怒地说：“你别想从我口中套出半点儿东西来！我不会再被你骗了！”

　　　　“套？”常生莫明地问道：“小苹姑娘怎么会用上这个字眼？难不成……阿梅姑娘和阿雅小妹妹跟你们还有关系呢？”

　　　　小苹一愣，刚想开口说话，却突然又捂住了嘴，最后恨恨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常生笑着说：“你不知道？可是我已经知道了！呆会儿我就让世子派人去监视她们！毕竟，世子虽然已经知道你主子的身分了，但还缺少直接证据，上来就抓有点儿师出无名，所以不得已才让你主子多活了几天！如今有人送证据上门，我们岂能不收？多谢小苹姑娘指点！”

　　　　小苹气得起身就要掀桌子，结果被她身后站着的两个冷面侍卫及时按住，才保住了一桌子的饭菜。

　　　　常生悠闲地加了一口菜，说：“我很快就会放出消息，说小苹姑娘帮世子平乱有功，被世子嘉奖，现在被‘保护’在世子府内，你猜……你主子会不会派人来灭口？啊！不对，我忘了，是派蛊来灭口！你猜你主子会派什么样的蛊虫来？”

　　　　小苹冷冷道：“不用派，我身体里就有现成的，只要他想，我随时都能被灭口！”

　　　　常生一愣，没想到对方居然做事会这么绝！切！没办法在这上面做文章了！

　第四百三十三章　得道与失道

　　　　小苹沉默了好一会儿，问：“只来了阿梅和阿雅吗？”

　　　　“还有一个女人！”常生说：“不过，她似乎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

　　　　“她居然也来了……”小苹喃喃地小声嘟囔着。

　　　　不知道名字，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小苹居然也猜得到来的是谁！这个她，究竟是什么人呢？

　　　　常生还在沉思中，小苹突然说道：“我劝你最好别动她们三个！她们和这件事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的！再说，我凭什么相信你？”常生冷冷问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她们和这事没有任何关系！”小苹怒道。

　　　　“就凭你这么维护她们，我也不可能对她们不闻不问！不过，这点你可以放心，我可不是你主子，不会伤害无辜之人，只要查清她们和这事没有关系，我自然不会动她们一分一毫！”常生保证道。

　　　　小苹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常生的保证而缓和，反而更加凝重起来。

　　　　仔细想想，阿梅三人进星芒城后，从未掩饰过自己的蛊墟族的出身，如果她们跟小苹他们是一伙的话，在这种敏感的时期，就不会大摇大摆的进城还住店，应该直接去跟小苹的主子报道才是。

　　　　常生从未怀疑过小苹和阿梅她们认识的判断，也看得出来小苹是真心想要维护她们。

　　　　她们之间究竟是个什么关系呢？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同族，相互认识而已？

　　　　但常生从昨晚阿雅的反应来看，她对小苹一直讳莫如深的样子，好像她们之间还有着很深的隐情的样子，把常生都给搞糊涂了。

　　　　常生把思绪重新收回来，问道：“你既然清楚她们和你们没有关系，她们最后一定会平安无事，怎么还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是不信我的能力啊，还是不信世子的人品呢？”

　　　　小苹淡淡地说：“你不是说，最了解自己的人是自己的敌人吗？观察了他这么久，我当然清楚他的人品，他不是那种会伤害无辜的人。既然你也保证了，我自然没什么可担心的。”

　　　　常生盯着小苹问：“不担心她们会在我们这面出问题，那就是担心她们在你主子那边会出问题了？”

　　　　小苹的眼神突然闪过一丝惊慌，被常生瞬间就捕捉到了。

　　　　常生继续试探性地推测道：“既然你们不是一伙的，你还有这种担心显然很不合理，该怎么解释呢？是怕她们妨碍了你主子的计划，被你主子灭口？”

　　　　小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让它流露出来，但这样的压抑何尝不是一种情绪的表现呢？

　　　　常生接着说：“还是……，你觉得你主子要是知道她们进了城，为了防止她们添乱会主动出击，杀她们灭口？”

　　　　小苹一字一句地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没关系！”常生说：“我倒是有点清楚了，反正只要盯住阿梅她们三个，你主子的尾巴早晚会露出来！不管是你主子主动找上门，还是她们主动找上你主子，对我们来说都是机会！何况……世子早就知道你主子是谁了，知己知彼，怎能不胜？”

　　　　“你胡说！你还在套我的话，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主子是谁！”小苹怒道。

　　　　“我知道！”常生冷静异常地说：“之前杀那些普通人我当然搞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会死了，因为动机猜不出来，被选中的原因我也推测不出来！但是……”常生说：“世子被害这件事，却很容易推测出动机！动机有了，幕后之人自然而然就会显露出来！”

　　　　“动……机？”小苹重复着。

　　　　常生给她分析了一下，假设小苹的主子杀那些人是为了夺取他们的灵魂，那他已经处在了绝好的时机里！

　　　　以常生的推测，瘟疫这个流言也是小苹主子放出来的，为的就是给这种怪异的死法掩人耳目。

　　　　之所以选择毒虱蛊，也正是因为它虽然毒性强烈，但毒素都停留在体表，最后都随脓水流出体外，快速挥发，不会留下毒素，症状比起中毒来，更像传染病，所以才没被官府查出是蛊虫所为！

　　　　自从瘟疫流言四起后，官府默认般的做法，更加让老百姓信以为真！

　　　　这个时候没人会去怀疑瘟疫的真伪，因为人们对“发病”而死的地方避之唯恐不及，就连官府都已经不想深入探究了，怕自己被传染。

　　　　照这个势头下去，小苹的主子本可以继续杀下去还不会被人发现，何乐而不为？

　　　　可他却偏偏选在这时候去对付世子！为什么？

　　　　难不成他对自己的蛊虫太过自信，或是看瞧不上世子府的防卫，觉得自己能对世子一击必杀，最后还能把一切都推给“瘟疫”？

　　　　常生觉得以小苹主子的脑子，他肯定知道这么干是件极其冒险的事，最好的结果当然是杀了世子，还可以把自己摘得很清！

　　　　但如果没成功，轻则暴露“瘟疫”的真相，会给他继续杀人造成阻碍，再严重点儿，则极有可能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比起成功的结果，不成功的后果中，无论哪个对他来说都是极其严重的，这叫得不偿失！

　　　　利弊得失如此明显，以小苹主子的脑子会看不出来？可他还是做了！

　　　　能让他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也要做的原因是什么？

　　　　当然是因为世子的存在，比不成功后较轻的后果对他来说还可怕！也就是说，他和世子之间已经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他觉得如果不先出手，就会被世子干掉！

　　　　常生沉声问道：“小苹姑娘觉得，如此视世子为眼中钉的人，又正好被世子也恨之入骨的人，在这星芒城中有几个？”

　　　　小苹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

　　　　常生轻声说：“只要是在这星芒城里长住的人，答案对他们来说都是呼之欲出的，还用得着我说吗？”

　　　　小苹咬着嘴唇，眉头紧锁。

　　　　常生淡淡道：“你主子的选择也不算错，现在的确到了他和世子之间生死存亡的关键时期！虽然世子失了先机，但你主子也没讨到半点便宜！你主子占着天时、地利，世子占着地利、人和，你猜最后是得道者多助，还是失道者逆天？”

　第四百三十四章　新品种的蛊

　　　　在常生接连的语言攻势下，小苹的脸上渐渐由惊慌转变成冷静！

　　　　这样的情绪转变让常生很是意外！常生甚至开始怀疑，难道自己之前的推测都错了？

　　　　不对！要是都错了，就不会有小苹之前的惊慌！

　　　　那就是……后来哪一点出错了，让她听出不对劲来，知道常生还是在诈她？

　　　　其实，常生那些推测是这两天他深思熟虑后，能想到的最合理的推测！常生是想死马当活马医，在最后没有实料可用的时候，拿它来诈小苹一把！

　　　　能诈出东西自然是好，诈不出来也没什么损失！

　　　　本来看着小苹的反应，常生以为有戏了，可她最后居然很快就平静下来，让常生倍受打击！

　　　　谎都撒到这份上了，常生死也要扛下去！他淡淡问道：“你好像不怎么惊讶啊！”

　　　　小苹说：“咱俩一共就见过两次，每一次你都让我很惊讶！”

　　　　“那就是小苹姑娘的素质太好了，这个时候还能如此镇定自若，常某佩服！”常生感叹道：“就是不知道你主子那么强势的女人，穷途末路时，会不会有你这份心境！”

　　　　常生这也是在赌！在人间看灵异小说时，常生清楚的记得，蛊只能是女子所养，所种，男子既养不了蛊，也种不了蛊！

　　　　小苹身上被种了蛊，听她之前说话的意思，只要她主子想，随时可以取了她的性命，也就是说她身上的蛊是由她主子撑控的，那必定是由她主子亲手种下的！所以常生赌小苹的主子是个女人！

　　　　果然，小苹听了常生的话后，眼中再次闪现了一抹惊色！她冷笑了几声，说道：“最后是谁走在穷途末路上还未可知！虽然凌羽是星芒城的世子，但城主最后会向着谁还真不好说！”

　　　　她什么意思？难道城主还能……

　　　　常生突然想起，这几天城主对世子的态度，以及对毒虱蛊这件事的态度，的确让人匪夷所思，不得不担心！

　　　　是啊！常生怎么忘了，他提议让世子找三界联盟当外援，不就是因为城主对世子的态底让他担心不已么，害怕城主会从中掣肘，甚至……

　　　　如今看来，还真是瞎猫撞死耗子了！听小苹说话的意思，世子在城主心里，似乎不比她主子高啊！她主子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连亲父子都能离间得了！

　　　　不过，知道小苹主子跟星芒城城主关系不一般，这也是个相当重要的线索了！

　　　　常生说：“那可未见得，小苹姑娘没听过血浓于水这句话吗？再狠心的人，生死关头也极有可能会选择保护自己孩子的，这叫天性。”

　　　　“人本性为恶，比起骨肉亲情来，许多人更宁愿为自己的欲望而活！这叫本性难移！”小苹反驳道。

　　　　“那我倒好奇小苹姑娘是本性为恶，还是……愚忠一个呢？”常生笑着问。

　　　　小苹突然沉默下来，没有回答常生。

　　　　常生一直陪小苹坐到黄昏时分，望了一眼窗外昏黄的天色，常生慢悠悠地起身，说：“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有什么话要我带的吗？”

　　　　“休想从我这再诈出点儿什么来！”小苹依然语气坚定地说。

　　　　常生叹息一声，说：“不用诈你幕后之人是谁世子也清楚的很，我来不过就是想近一步证实罢了！虽然你以为自己什么都没说，但你说的那些话已经足够证明世子的推测了！你现在开不开口对我来说都已经没有什么用了！我估计你十有八九是没办法从世子府活着走出去的，有什么遗言要我带给阿梅她们吗？”

　　　　小苹一直压抑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绷不住了！她微扬着头，双目上扬，好像只要那样做她的眼泪就流不下来似的。只可惜她再怎么做也是徒劳，泪水还是决堤般地从脸上滑落下来。

　　　　常生默默地等她心情平复下来，才说：“你不用担心会暴露什么，因为她们三个已经在世子的掌控下了，有什么要说的就趁现在还有机会一次性说完吧！见完你这一面，我也不会再来世子府了，我马上也要面临自己的生死难关！能活着帮你传话，可能就这一次机会而已！你要好好珍惜！”

　　　　小苹惊讶地问：“你现在也觉得世子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知道自己可能会死？”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是天理！世子虽未占得天时，却占着天理、天道！他必不会败！我的生死难关与他无关！”对于小苹这个阶下囚，常生也没什么好瞒的，他说：“我的妹妹被抓进了王宫，我必须要去救她！我想小苹姑娘可能会知道她，她叫常乐，是条小黑龙！”

　　　　常生总有种感觉，常乐被抓跟星芒城内最近发生的大事很可能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常生直觉地认为，小苹的主子很可能在抓常乐这件事上，也是幕后主使！

　　　　小苹一惊，脱口而出：“她是你妹妹？你也不像是龙族啊！”

　　　　“没有血缘就不能成为亲人了吗？”常生反问。

　　　　小苹理解地点点头，目光似乎坚定了不少！她突然向前平伸出手掌，没几秒钟，她的掌心处就泛起了幽幽的红光。

　　　　又过了片刻，一条浑身上下通体晶莹赤红，闪着微微红光，好像那种肉厚厚又胖乎乎的柞蚕一样的虫子从小苹的掌心中钻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常生瞬间感觉像被电击了似的，浑身一麻，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忍不住连退数步，抖着音说：“你……你你你……你要干嘛？”

　　　　几个冷面侍卫立刻护在常生身前，防备着小苹！

　　　　小苹目光柔和地看着手中柞蚕一样的赤色肉虫，流水般地缓缓说起了这只蛊的故事。

　　　　小苹说她本是作为蛊师被培养的，但她从小就怕蛊，即不敢养它们，更不敢种它们！但大家都说她天资好，逼着她做蛊师！也是被逼无奈吧，她不得不学习蛊术。

　　　　但天生怕蛊的她，在接触蛊的过程中第一次萌生了一个新的想法，她想养出一只不害人而是能救人的蛊！而这只赤色的蛊就是她以此为目的，第一个养出来的品种！

　第四百三十五章　蛊虫换主，九死一生

　　　　小苹给这种通体晶莹赤红又肉嘟嘟的蛊起名叫弥生，拥有超强的治愈能力，但这种治愈能力只针对养它的人，对其他人无效！

　　　　常生一听这蛊不会害人，立马就对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真的？这么点儿的小虫子还能有超强的治愈术？那你养它一堆，一人分一条，那天下人岂不都安全了？”

　　　　小苹摇了摇头，叹道：“我养死了几十万条蛊虫，才出了这么一只！而且……，说句丢人的话，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把它养出来的，十有八九是它自己变异成这样的！所以，别说是量产了，就是想养出第二条来，我也做不到！”

　　　　“真可惜……”常生问：“你把这个拿出来，是想让我把它带给阿梅她们吗？”

　　　　“送你了！”小苹淡淡道。

　　　　“啊！送我？”常生指着自己问：“为什么？你不说我们是敌人吗？”

　　　　小苹爱怜地抚摸着弥生，说：“我这也是没办法！虽然弥生拥有超强的治愈能力，但它平日里是以饲主的血肉为食的！我们蛊墟族的人，无论男女，体内或多或少都残留着毒素！对人来说这些毒或许不算什么，但对弥生来说，他们却并非良主！”

　　　　“那你……”

　　　　“自从我养了弥生后，就再没有碰过蛊和毒，所以才会被当成废物，派来世子府卧底！”小苹目光暗淡，随后又忽地明亮起来，她说：“我听说你吃过极品黑龙珠！你的血肯定对弥生来说更有助益！我只希望弥生能好好活下去，求你收留它吧，它将来一定能帮上你的忙！”

　　　　常生为难地说：“我自顾都不暇了，再说……我此去救我妹，未必就能活着回来，我看你还是找个更靠得住的人吧！世子就不错，虽然你们是敌对，但他不是坏人，你知道的！”

　　　　“他不行！”：“弥生是食我血肉成长的，我曾视世子为敌，弥生便不可能接受他做主人！”

　　　　“你不是也拿我当敌人来着吗？”常生说。

　　　　“我只是那么一说而已，总之，这是我临终所托，求常公子务必成全！”小苹苦苦哀求道。

　　　　常生劝道：“你也别这么悲观嘛，说到底你也就是只不定将来会放过你呢！所谓首恶必办，协从不问嘛！”

　　　　“就算世子肯放过我，我也不会让……我必不会独活于世！今生我已经走错了路，断无回头的可能！既然已错，我便想错到底！欠谁的，我来世再还、再报！今生我绝不背叛她！请您代我跟阿梅她们三人说声对不起！”

　　　　小苹一把将常生拉向自己，将弥生放在常生手心上，然后用她的手覆在上面！

　　　　常生只感觉手心上的弥生越来越热，滚烫的好像是一块火炭似的。

　　　　小苹口中念念有词，常生也不知道她在嘟囔些啥玩意，反正就感觉自己的手心好像被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