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狩灵人-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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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弥欣盯着常生看了半晌，突然笑问：“傻瓜，要是错了你打算怎么赔我？”

　　　　常生保证道：“虽然由我这种身不由己的人说这话可能不太可信，但只要我还在，我就会努力赔给你你想要的所有幸福！”

　　　　钱弥欣轻笑道：“你这种命不由己的人说出的话的确不可信！不过……听着到挺舒心的，我就勉强听你一回好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才回到酒楼。

　　　　第二天一早，传说中的二先生就来了！

　　　　二先生是现任城主石峰的弟弟石筝，听说是因为小时候说话像个老先生一样，他哥哥便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二先生，久而久之这个外号反而成了他的名讳一般，所有人都这么叫他了。

　　　　二先生无论是外貌还是举止都是一派文人雅士的风范，虽然身份尊贵，性格却平易近人，相处起来很是让人舒服。

　　　　相互介绍过后，常生便问道：“请问二先生，这赏金令的任务是什么？”

　　　　二先生从怀中掏出一张纸，说：“就是这个！”

　　　　常生接过一看，这上面写得不正是之前听街上孩童传唱的歌谣嘛！常生给厉寒他们又读了一遍：

　　　　绿丝蔓，红丝藤。绿丝缠魄，红丝绕魂。

　　　　**魄，摄亡魂。丝抽人亡，梦里安身。

　　　　人故去，魂难返。犹记前人耻，勿忘昨日恩。

　　　　读完，常生问道：“这歌谣就是赏金令的任务？”

　　　　二先生点了点头，说：“几位是三界联盟中人，想必已经知道这歌谣里传唱的是什么了吧？”

　　　　常生说：“说得是吸血菟丝和……和毕方屠杀贵城军队的事。”

　　　　“没错！”二先生：“当时毕方就是用吸血菟丝杀光了我们石窝城在城外血战妖兽群后的将士们，并杀死了我的祖父石柏！这首歌谣描写得便是当时吸血菟丝杀人的场景，是家父临死前一日的绝笔。”

　　　　常生猜测道：“难道二先生认为这首歌谣里记录着如何消灭吸血菟丝的方法？”

　　　　“不是我认为！”二先生说：“家父临死前的确说消灭吸血菟丝的方法就在这首歌谣中，但他似乎一直在纠结要不要把方法说出来，最终导致话没说完就气绝了！只留下一首不明不白的歌谣。”

　　　　常生又看了一遍歌谣，并没有在上面找到什么解决方法。

　　　　二先生沉声说道：“想必各位也清楚我们不能请魔皇帮忙的意图，石窝城是我们的家，我们不能放任它被魔皇清为净土。眼下，这首歌谣便是我们最后的一丝希望了，还请各位务必鼎力相助！”说着，二先生就对常生他们深深一躬。

　　　　就算没有毕方的事，常生他们本也没打算一走了之，亲眼看到石窝城的惨状，任谁也不能连试都不试一下就轻言放弃！

　　　　常生问：“听闻二先生之前也在神魔界发过赏金令，不知可有什么专门研究植物的行家里手来过，他们就没有提出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第五百八十七章　血债血偿

　　　　提起向神魔界发出的赏金令，二先生长叹一声，说：“神魔界至今没有来一位接下赏金令的人，多半是因为赏金令上没有言明任务是什么，这么山高皇帝远的地方，谁也不想白走一遭吧。”

　　　　这倒是！而且，要是能力低的，怕是中途就得被吸血菟丝干掉！要说起来，石窝城这招也是够损的，不提前说清楚，这可是会要人命的！

　　　　常生问：“贵城以前也经历过一次吸血菟丝的大规模袭击，就没留下一点儿相关记录吗？让我们研究一下也好啊。”

　　　　据二先生回忆，当时驻扎在城外的军队连同老城主石柏在内全都死了，除了他父王石莲以外无人生还。

　　　　当城内人到达现场的时候，除了满地狼藉的人尸与枯死的吸血菟丝外什么都没留下。关于那件事情，他父王生前一直讳莫如深，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要不是毕方亲自承认这一切都是出自他手，任谁也想不到会是他干的！

　　　　“毕方没交待过他杀人的动机吗？”常生问。

　　　　二先生冷声说道：“动机是什么对我们石窝城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和我们石窝城所有人都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我们石窝城每年都要派出大量的人手去追杀他！定要这狗贼血债血偿！”

　　　　看二先生愤怒又激动的样子，常生觉得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未必会有好效果，于是他便问道：“一千多年前的吸血菟丝，如今再次爆发，二先生有没有点头绪呢？”

　　　　二先生默了片刻后突然说道：“我觉得毕方又来了！他想灭掉我们石窝城！”

　　　　常生问：“有证据证明这次也是毕方所为吗？”

　　　　二先生冷冷地说：“这还需要证据吗？除了他还有谁会想要灭掉我们石窝城！”

　　　　“听起来有点道理！”常生又问：“那二先生可知，为什么当初被联盟抓住的毕方，如今会逃亡再外呢？”

　　　　二先生一脸惊奇地问：“你们不知道吗？”

　　　　常生说：“毕方的案子在联盟内隶属机密！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能随便调出档案查阅的，我来石窝城前曾向盟主申请过一次想要查看档案，但盟主没有同意，不知道二先生知道多少，可否如实相告？”

　　　　二先生叹道：“我知道的不比你们多，家父从不向我们提起当年的事件！当初事发后第二年，三界联盟就抓住了毕方，当时也是家父亲自去和联盟交接的，但可惜的是，毕方狗贼狡诈，在移送回石窝城的途中逃脱了！至今没有落网。”

　　　　看来，二先生真的所知不多！他会怀疑这一切又是毕方所为，倒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

　　　　二先生问道：“你们为何总是问毕方的事啊？我请你们来可是为了清除解决吸血菟丝的！”

　　　　常生解释说，这两天他们也曾查阅过有关吸血菟丝的所有资料，几乎所有已知文献中记载的吸血菟丝都从未攻击过大型生物，最多也就是猎捕一些老鼠、兔子一类小巧的动物！

　　　　书上记载的吸血菟丝从不集体行动，都是独株而生，且生命力也并不顽强，几乎不会对人类造成任何危害，以至于文献中都没把它当一回事，因为想要除掉它轻而易举！

　　　　书上记载的唯一一次大规模攻击人类的事件就是毕方屠杀石窝城军队的那一次！然而，书上并没有一点儿详细的记录，顶多就是提到有这件事的程度！

　　　　而石窝城事件后，有不少植物学家和木系法师曾专门又调查了一遍自然界中，以及石窝城周围的吸血菟丝，结果发现它们和书上记载的依然别无二致！

　　　　于是，灭掉石窝城军队的吸血菟丝就被当成了一种突然发型的变种吸血菟丝，只是在神魔界中存在过那么一次就被消灭了而已！

　　　　当时的专家们经过了好几年的潜心调查，发现石窝城周围已经完全没了变种的痕迹，这事也就在历史上被一笔带过了，谁曾想一千多年后的今天，石窝城又一次变种泛滥啊！

　　　　常生他们一路行至石窝城，遭遇的吸血菟丝跟书上记载的明明外型和习性怎么看都是一种东西，却完全呈现出了两种极端模式！

　　　　对人类来说，书上的吸血菟丝弱爆了，而变种的吸血菟丝却强上了天！

　　　　普通的吸血菟丝砍它几刀就玩完，而变种的吸血菟丝被小七的狐火都烧成一堆碎断了，却还能像活物一样爬回树顶，看它们那个样子就知道，肯定还能长成一根根的新菟丝。

　　　　在完全不清楚变种吸血菟丝的情况下，常生说他只能寄希望于毕方身上，既然一千多年前吸血菟丝是毕方召来的，他就一定会知道解决的办法！

　　　　常生沉声说道：“歌谣当然要解，但也不能把希望全放在这首不清不楚的歌谣上，应该双管其下，再派一支人寻找毕方的行踪！只要找到毕方的人，到时候常生再向联盟申请，请联盟派人去抓捕，只要毕方落网了，还愁吸血菟丝解决不掉吗？”

　　　　二先生又急又无奈地说：“一千多年了，都没抓到毕方！你让我现在上哪找他去？”

　　　　“你不是怀疑这次的吸血菟丝事件也是毕方一手造成的吗？”常生说：“如果真如你所说，那毕方现在岂不就在石窝城内或城外周围！仔细盘查一下或许会有收获呢，反正现在也是死马当活马医，能试的都要试一下！”

　　　　二先生一脸无奈地应道：“好吧，你说得对！我们石窝城现在也的确是走投无路了。”话说到这也没什么好谈得了，二先生起身准备离开。

　　　　“的确是走投无路！”常生冷声说道：“事到如今，就算是弃城，想靠你们自己的武力带着全城百姓安全逃走也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吸血菟丝扩散的范围实在太广了，你们已经错失了弃城的最佳时机！”

　　　　二先生叹道：“这种事不用你说，我们也清楚得很！”

　　　　常生提醒道：“现在想弃还来得及！只要联盟和魔皇插手，城中百姓至少还能保全！”常生厉声问道：“为什么之前只给联盟发赏金令却没有求助？”

　第五百八十八章　研究歌谣

　　　　“为什么不求助？”二先生感叹道：“故土难离啊！”

　　　　据二先生所说，当初虽说吸血菟丝一夜之间就围了城，但数量并没有现在这么多，想清除虽然做不到，但想逃还是逃得掉的！

　　　　当时城主和众人讨论后便预见到了今日的局面，城主为了全城百姓的安危着想，第一时间就提出了弃城的计划，但执行时却遭遇了百姓们的激烈抵抗，他们宁死不走！

　　　　为了开导全城的百姓，他们官方也是下了狠心的，甚至不惜杀鸡警猴，逼老百姓们离开，只可惜成效甚微！

　　　　就这么拖了几天后，百姓的工作没等做完，逃走的机会便已经错失了！

　　　　既然百姓都宁死不走，事实上也逃不掉了，他们官方便不能弃百姓于不顾，于是就只能向三界联盟和神魔界发下赏金令，试图做最后一搏！

　　　　常生了然地点点头，说：“明白了！”

　　　　二先生跟众人作别，急步离开了柳叶新酒楼。

　　　　待二先生走后，小七提议道：“常生哥哥，我和夏尔连手，能用结界撑上一阵子！要不我俩去帮忙守城吧！”

　　　　常生摇头说：“不行！你和夏尔要保存体力，留到最后石窝城撑不住的时候保护城中的百姓！等待三界联盟和魔皇的救援！”

　　　　“可是，他们不是不让找联盟和魔皇救人吗？”小七说。

　　　　“此一时彼一时，等他们真正绝望的时候，保命就是人的第一本能！再说，他们不说，不还有我们吗？难不成还真看着他们跟石窝城一起化为灰烬啊！”

　　　　“我听常生哥哥的！”小七问：“那咱们现在干啥？”

　　　　常生把写有歌谣的纸放桌上一放，叹了口气说：“还能干啥？研究这呗！”

　　　　夏尔拿出他的笔记本电脑，就开始一顿“啪啦啪啦……”地敲着键盘，剩下常生他们一群人，围着这张纸研究个没完。

　　　　研究了一天一宿，常生他们也没在字里行间找出一点儿有关消灭吸血菟丝的线索！

　　　　最后，夏尔把他的笔记本电脑一扣，一脸疲累地说：“我试图用各种解密方式来解读这首歌谣，但遗憾的是，这首歌谣似乎只是首普通的歌谣，没法解！”

　　　　夏尔是常生他们的最后一丝希望了，如今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大家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全都泄劲了。

　　　　半晌后，厉寒打起精神，猜测道：“会不会这首歌谣本身并没有写消灭吸血菟丝的方法，而是通过它可以找到消灭吸血菟丝的方法？”

　　　　厉寒这么一说，大家又勉强提起精神继续研究起来。

　　　　反复地看着这首歌谣，常生脑海里突然划过一丝异样，他脱口而出地说：“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众人催问常生哪里奇怪。

　　　　常生说：“八百年前，前代城主石莲临死前为什么要写下这首歌谣？按照二先生所说，前代城主对当年的事一直是绝口不提的状态，为什么临死前又要留下这样一首歌谣？就好像他已经预见到了吸血菟丝会再次袭击石窝城似的，所以才留下消灭吸血菟丝的线索！是什么让他认定石窝城会再次受到吸血菟丝的袭击呢？”

　　　　小七说：“也许……他猜毕方一定会来报复他们！所以就留下了这个破歌谣呗！”

　　　　厉寒反驳道：“不可能！报复是受害者的专用名词，石窝城的人报复毕方可以理解，毕方为什么要报复石窝城？他有再次加害石窝城的理由吗？”

　　　　小七嘟着嘴说：“厉寒哥哥你别咬文嚼字嘛！”

　　　　厉寒冷声说道：“这不是咬文嚼字，这是个普遍存在的心理常态！除非有深仇大恨，一般杀人犯是不会加害受害者两次的！如果毕方真的想杀石窝城其他人，当年已经失去大半军队的石窝城根本没有抵抗力，何至于等到现在人家兵强马壮了才再来加害？这样说不通！所以，我不认为前代城主是预见到了毕方会再来加害石窝城才留下这首歌谣的！”

　　　　无说道：“再说，认为毕方只会用一种植物来攻击他们，这简直就是对一个比六贤者还要强上一畴的木系高手赤祼祼的污辱！这种概率并不高！我赞同厉寒大人的想法。”

　　　　同时被两个人否定，小七一脸憋屈地说：“那你们倒是说说看，他为什么要留歌谣？”

　　　　厉寒说：“我更好奇的是，前城主为什么要用这么别扭的方式留遗言！”

　　　　常生恍然地说：“是啊！吸血菟丝的危害，他这个经历过的人肯定比任何人都清楚！可二先生却说他爹当时一直再纠结要不要说！他究竟在纠结些什么呢？”

　　　　钱弥欣猜测道：“也许他纠结的原因，就是消灭吸血菟丝的方法！也许是这个方法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所以他才会在说与不说之间游移不定。”

　　　　常生疑惑地说：“身为一任城主，比全城人性命还高的代价对他来说会是啥？”

　　　　厉寒淡淡地说：“咱们都不是他，在这猜来猜去也没有意义！不如明天分头调查一下，在前代城主身上找找线索吧！”

　　　　无长叹一声，说：“现任城主石峰还真是倒霉，刚从联盟回来就遇到这么大的事，真够他喝一壶的了！”

　　　　常生惊问：“他也去参加‘公审’我的大会了？”

　　　　“去了啊！”无说：“按柳老板说的吸血菟丝爆发的时间，差不多就是石峰离开联盟回城的那段日子，身为城主，他身边一定带着会传送阵的属下，所以路上不会耽误时间！‘公审’完您，他并没有参加之后关于修改旧规的后续会议，所以我估算了一下，他回城的时间跟吸血菟丝爆发的时间应该差不多！”

　　　　常生埋怨道：“这么重要的事无你怎么不早说啊！”

　　　　“重要吗？”无说：“石峰又不可能害自己城的人，吸血菟丝肯定和他没关系啊！爆发的时间和他回城的时间就算差不多，也不能证明他就是坏蛋吧？”

　　　　“谁说他是坏蛋了！”常生说：“既然时间这么接近，他肯定记得当时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件！兴许就能找到吸血菟丝爆发的原因呢！”

　第五百八十九章　厉寒的愧疚

　　　　虽然常生还不能确定城主石峰身上是否有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发现，但显然在歌谣上面找不出线索的他们，只能把查找方向转移到与歌谣和吸血菟丝相关的人、事、物上了。

　　　　常生犹豫着说：“想是这么想的，不过城主应该不是轻易就能见到的吧？”

　　　　“这个不难！”厉寒说：“天齐仁圣大帝已经敕封你我为东方鬼帝的储君，虽然还没有正式授印册封，但君无戏言的道理谁都明白！石峰他参加过公审，清楚你我现在的身份，如果此时请见，他断然不会拒绝！”

　　　　常生一脸纠结地说：“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咋总有种在招摇撞骗的感觉呢？我看，还是找二先生帮助吧！我现在都够惹眼的了，可不想再招惹什么麻烦！”

　　　　厉寒淡淡说道：“身份这种东西，没有就算了，如果有了还可以带来方便，没必要太过矫情别人的眼光！你是天齐仁圣大帝亲口敕封的未来东方鬼帝，名正言顺！只管坦然地接受就是了。”

　　　　常生扯了个不是笑容的笑容，对厉寒的话不置可否。他觉得，别人解围时说出的话可信度太低，哪怕是君无戏言也不能相信，其中的变数太大了！

　　　　如果常生信以为真，到处用这个身份招摇，万一天齐仁圣大帝只是为了帮他才随口那么一说，那常生岂不是成了逼迫自己救命恩人，借机上位的小人了吗？

　　　　退一万步，如果天齐仁圣大帝是真心赦封常生，没正式授印册封前就使用这个身份，肯定会招人话柄！常生未来可是要在天齐仁圣大帝手下做事的，没必要为了一点儿小便利就给自己未来的上司留下不好的印象！

　　　　常生写了封短信，吩咐无送去给二先生，请二先生代为向城主转达常生的意思。

　　　　钱弥欣抻了个懒腰，说：“那城主他们家那一圈的事就交给厉大神和常生了，我回去补觉，等睡饱之后，我在城里搜集搜集有用的信息。”话落，钱弥欣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待钱弥欣离开后，常生才对小七说：“小七，弥欣就交给你了，千万别让她落单！”

　　　　“嗯，放心吧常生哥哥，我知道轻重！”小七保证道：“我一定会看好拜金女的！”话落，小七也揉了揉倦意十足的眼睛，和夏尔一起离开了。

　　　　厉寒走过常生身边，叹息一声说：“有我在的时候，你真的可以不用活得这么累！”

　　　　常生一脸无奈地说：“习惯了，前十年我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思考！无时无刻不在考虑自己未来该怎么活下去，怎么做才能不连累自己在乎的人，如何做才能继续留在你们身边！我没日没夜地想，现在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甚至是本能！想停都停不下来。”

　　　　厉寒拍了拍常生的肩膀向门外走去。

　　　　“厉寒！”常生突然说道：“太叔寻的灵魂是万能容器，和他拥有同一个灵魂的我也是万能容器！所以，不是你父亲把钥匙弄进我体内的，而是我把钥匙之力主动吸进体内的！”

　　　　厉寒转头看着常生，半晌后问道：“你觉得我是那种因为心怀愧疚才会对你好的人吗？”

　　　　常生也反问道：“那你觉得我会这样认为吗？”

　　　　两人相视一笑。

　　　　厉寒说：“我对你，说没愧疚那是不可能的！想必，我父亲和齐叔对你或多或少也都怀有愧疚之情，毕竟是他们改变了你的人生！身为神荼唯一的儿子，我是想代替父亲补偿你的！但那也是在我下定决心想要守护你之后的事情！”

　　　　“之后？”常生喃喃地重复着。

　　　　厉寒说常生或许已经不记得小时候他住在常生家小庙的事了，但厉寒却清楚得记得，因为那是改变厉寒人生的重要回忆！

　　　　那个时候的常生沉默腼腆，正直善良，心思单纯，是个很纯粹的孩子。

　　　　当时已经经历过小枝的背叛以及她为救厉寒而死的事件，厉寒对这个世界是怀有偏见的，认为没什么人是值得信认的！所以厉寒一直独来独往，除了几个老早就结交的好友外，他再也无法和新认识的人交心而处。

　　　　在经历了长达千余年的偏激生活后，厉寒突然偶遇了红莲纠缠叶文清的事件！

　　　　当时厉寒一眼就认出了已经被狐族内定为族长的红莲，他以为红莲只是在戏耍叶文清，抱着该不该多管狐族闲事的想法，厉寒一直在旁观着事态的发展。

　　　　可是，没想到红莲玩得太过，居然吓得叶文清坠楼，尽管楼层不高，但对一个孩子来说也是十分严重的！就在厉寒想要出手时，常生却先一步下楼跑到了叶文清的身边。

　　　　之后，小常生用他抖如筛糠的弱小身体拼死保护小叶文清的样子震撼到了厉寒，厉寒救下他二人之后，送小常生回家时才发现，原来常生是当时已经失踪一千多年的齐宇的徒弟！

　　　　和常生一起生活的日子，让厉寒慢慢找回了被他强行深埋在心底的那份每个人都有的情感，他把常生当成了弟弟一样看待！

　　　　彻底让厉寒改变并发誓要守护常生，则是厉寒为了保护叶文清被红莲重伤，危在旦夕之时，小常生为了救他使用屠灵神器，结果被自己的力量反伤，差点儿死掉的那次！

　　　　而厉寒知道常生体内钥匙之力的真相，则是在那次事件发生后的当晚！

　　　　所以，厉寒说：“我保护你，跟我对你心怀愧疚没有关系！是因为我把你当做了亲人，保护自己的弟弟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我知道。”常生说：“我也是真心把你当兄长的，所以不希望你心里有半丝愧疚！我是真心感谢钥匙之力能在我体内的！要不是有它，我又怎么会遇见师父，遇见你，遇见弥欣和小七呢，还和我爹重逢了呢！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拜它所赐！我是真心觉得幸运，所以，你也把那份愧疚感丢掉吧！”

　　　　“没用的地方你也这么能操心！”厉寒抱怨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待他转过门时，常生才又听到厉寒渐行渐远地说：“早就丢掉了！你少想这些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