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狩灵人-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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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重申一遍，这不是谣言，我是真的看到了丝竹的记忆。”常生沉声说：“丝竹母亲脖子上的刀口深且长，明显不是自己能够造成的，伤口周围完全没有试探伤，这不是自杀者的常见行为，明显她的伤是一刀毙命的结果。诸如此类的他杀证明如果您还想听，我可以继续说下去，但这样做完全没有意义，因为真相是什么蛇王殿下您作为丝竹之后第二个到达现场的人来说是最清楚不过了。”

　　　　蛇王单手捂住双眼，一脸心累的表情。好半天之后，蛇王才叹息一声，说：“看来你是真的看见了。你说的没错，丝竹的母亲确实是被她父亲杀死的，而且原因我多少也能猜到一点儿。”

　　　　提起丝竹的父母，蛇王的表情除了悲痛外还带着深深的自责。他语气伤感却平静地讲起了当年的往事。

　　　　丝竹的父亲叫双林，母亲叫彩虹，他们俩跟蛇王三兄弟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发小。

　　　　蛇王与双林是属于那种志同道合的挚友，两人的志向相同，从小一起发奋，长大后双林也是全心全意地辅佐成为蛇王的乌图，两人一心想要发展壮大蛇族，彻底改变蛇族在妖界的地位。

　　　　那时候蛇族前蛇王因为一千多年前创世神与三界大战时蛇族暗中帮助创世神的事而退位，乌图刚刚继任不久，还没有彻底清除掉与创世神有勾结的前蛇王党羽。

　　　　蛇王与双林那个时候为了蛇族能够赶快从创世神的阴影中摆脱，常常日以继夜的排查族中内部的人员问题。

　　　　也就是那个时候的事，突然有一阵子双林老是心事重重的，蛇王最初以为是他太累了，所以就让他多休息，自己又因为忙着清扫族内创世神的遗毒，就没对双林的事太上心。

　　　　“突然有一天……”说到这里，蛇王的话语声戛然而止了，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

　　　　等了半天蛇王都没有开口，常生就委婉地催促他快说。

　　　　蛇王在厉寒和常生的脸上来回扫了两眼，随后问：“如果你们真的要听，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个保证。”

　　　　厉寒问：“什么保证？”

　　　　蛇王犹豫着说：“知道真相后，如果你们想要报仇的话，就请冲着我一个人来，要杀要剐我都不会有一句怨言，但请不要伤害我的子民，他们都是无辜的，更不要伤害丝竹，因为她也是受害者。”

　　　　常生立马一脸懵逼地问：“为什么我们要报仇？这事跟我俩能有什么关系？当时我还……”说着说着，常生的声音突然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因为在脑海里整合了各种情报后，一个非常可怕的想法浮现在了常生的脑海里，他不自觉地就抓紧了身旁厉寒的衣角，似乎想要在厉寒的身上找到一点能让自己镇静下来的安心感。

　　　　蛇王看着常生的表情，苦笑着对常生说：“当你和厉寒出现在蛇王府那一刻，我就在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宿命吧。被你这么聪明的孩子盯上这件事时，我就知道你早晚会挖出所有的真相，与其等真相被你血淋淋地揭出来，还不如由我来坦白所有的一切。”蛇王表情痛苦又带点解脱地说：“这件事已经压在我心里一千多年了，今天终于可以解脱了。”

　　　　蛇王犹豫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似的要开口，常生却突然叫停，让蛇王稍等一会儿。

　　　　常生紧紧地攥住厉寒的衣角，头也不转地说：“厉寒，像我这种三观不正又自私的人之所以没有跑偏，完全是因为有你在我的身边，所以我会时刻提醒自己，绝对不要做让你失望的事。”常生深吸一口气，说：“你就当我是自私好了，千万不要做会带偏我的事！因为我了解自己，不管你偏到什么地步，我都会跟随在你身边。”

　第九百四十五章　千年的愧疚

　　　　厉寒看着将头压得很低的常生，他默了半晌后，突然伸手按着常生的头就是一阵乱揉，还语气不爽地说：“我今天才发现，你是不是完全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明明就是个感知力达人。”

　　　　常生拨开厉寒的手，一边整理头发，一边说：“我不用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这根本就不重要，反正不管对错我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你，这么想着知不知道就无所谓了。”

　　　　厉寒略有些不爽地说：“你那些走歪路的朋友你不是死都想把他们拉回来吗？怎么到我这你就不讲原则了？”

　　　　常生干咳一声，略有些羞涩地说：“这种话太恶心了，我本来是不想说的，不过……你就当我是被无附体好了。因为你对我来说比原则还重要。”说完，常生脸一红，头垂得更低了。

　　　　厉寒怔了一下，把头别向另一边，感叹道：“无果然是个恶魔！”

　　　　常生立马回道：“你比无还恶魔！忘了自己刚才跟丝竹说过什么话了？我当时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这都是你俩平时欺负我惯出的臭毛病，在外人面前都不知道收敛点儿！”

　　　　厉寒语气淡淡地说：“这都要怪你平时听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太好笑了，忍不住就想欺负你开心一下。”

　　　　厉寒这么干脆的承认了，弄得常生想发火都发不起来了，他怒道：“算我错，不该跟你提这个！”常生转头对蛇王说：“殿下请继续说吧，我这头完事了。”

　　　　蛇王缓缓开口，讲出了一段让常生、厉寒、以及身陷其中的每个人都非常痛苦的往事……

　　　　当时正处在前蛇党羽和以新任蛇王为中心政权内斗中的蛇族，每天的气氛都相当的紧张，同时也人人自危。

　　　　就在这个时候，蛇族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那就是乌图的手下无意间发现了失踪中的神荼的下落，而和神荼在一起的还有齐宇以及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

　　　　听到这里，厉寒脸上的表情刷地一下就沉了下来，而常生却一脸的平静。

　　　　蛇王好奇地问常生：“你好像并不惊讶啊。”

　　　　常生随口说道：“一千多年前还能和我扯上关系的只有两件大事，第一件就是我们全家被浮萍和铁面追杀，我的亲生爹娘双亡，秦爹爹带着重伤的娘亲逃亡，而我则被神荼师父所救，但这件事里没有能让厉寒想要报仇的事件，所以可以排除。”

　　　　蛇王问：“那就是第二件了？”

　　　　“第二件事……”常生目光有些悲伤地说：“第二件就是创世神神尊姬奇为了抢夺钥匙之力而袭击我神荼和齐宇两位师父的事。那次的结果直接导致神荼师父死亡，钥匙之力转存到我体内导致我沉睡不醒，齐宇师父也差点儿死掉。只有这件事和我还有厉寒直接挂了勾，且都是各自人生中的重大转折事件。”

　　　　蛇王长叹一声，问：“那你应该能推测出蛇族在里面扮演的角色了吧？”

　　　　“不止！”常生说：“我这个人想像力特别丰富，所以已经把所有重要的角色都想像个差不多了。”

　　　　蛇王目光微沉，苦笑着说：“洗耳恭听。”

　　　　按常生所想，当时蛇族得到情报后，还没来得及传递出去，不！应该是蛇王考虑到当时蛇族的处境，内忧和外患都让蛇王认为这个消息不便外传。

　　　　但是，蛇王没想到的是，这个消息最终却被丝竹的母亲出卖给创世神了，创世神得到消息后，姬奇马上就找到了神荼和齐宇，结果就发生了神荼惨死，齐宇重伤，常生成了钥匙之力寄宿体而沉睡的事件。

　　　　当时三界没人知道神荼他们的下落，更不知道神荼死掉的这件事，而一直以为消息没有外泄的蛇族在事后又从自己的渠道得知了事件的结果，马上就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人透露出去的。

　　　　丝竹的父亲应该是掌握了自己妻子透露消息的确凿证据，但当时蛇族的处境本来就非常不好，要是蛇族知情不报外加泄露消息导致这种后果的事再透露出去，蛇族的处境就不止是糟糕了。

　　　　对妻子的失望，再加上对蛇族前途的考量，一心为蛇族着想的丝竹父亲会做出杀妻这种事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如果丝竹的母亲一死，就算这事被创世神捅出来，死无对证就可以解释为“陷害”。

　　　　“虽然我不认识丝竹的母亲，但我觉得跟你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她不会是坏人，她应该是被创世神威胁了，比如说……”常生脸色阴沉地说：“你女儿的脑子里被我们设置了自毁装置，如果不想让她死的话，就帮我们做事！”

　　　　蛇王长叹一声，说：“虽然彩虹是不是被威胁的我不知道，但前面的事情基本就是你说的那个样子。”

　　　　据蛇王所说，当时他们之所以没有向三界联盟报告这件事，的确跟蛇族的内忧和外患有关，因为当时的妖族全都盯着他们蛇族，毕竟是大战刚结束不久，三界许多人对他们蛇族都有除之而快的想法，所以他们一直谨小慎微地活着。

　　　　而且，考虑到神荼和齐宇都是那么高级别的人还在一起，他们的藏身地应该不会轻易被人发现，做了很慎重的考虑后，为了蛇族百姓着想，他和双林决定就当不知道这件事，继续清除他们族内的前蛇王党羽。

　　　　可是就在一个多月后，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还是当初那个渠道得来的消息，说神荼被姬奇杀了，但钥匙之力被转到常生体内的事蛇族却并不知道，只知道齐宇和那个五六岁的孩子、还有神荼的尸体一起失踪了。

　　　　蛇王说，他们得知这个消息后坐卧难安，如果说出去，他们之前知情不报和泄露消息的事就会被暴出来，但如果不说又会良心不安。

　　　　蛇王一脸愧疚地说：“就在我纠结着该怎么办的时候，双林杀了彩虹又自杀，看到他们两个人的尸体时，我就决定要为了我们蛇族隐瞒下这件事，所以就一直把这事瞒到现在。”说着，蛇王起身对常生和厉寒深深一躬：“对不起！”

　第九百四十六章　万恶之源

　　　　其实就算看着蛇王乌图深鞠躬道歉的样子，常生的心还是水平如镜的，没起什么波澜。

　　　　要说让常生震惊的，也只是一开始的想到整个事件的可能性时对他的冲击性还比较大，再就是害怕厉寒知道真相时的心情也比较复杂，自己理顺并说出口后，发现其实也没自己想得那么在意。

　　　　究其原因，常生觉得大概还是他这个人的性格有问题，许多在别人眼里该在意的东西他好像都没什么感觉。

　　　　这样的情况……应该叫没心没肺，还是该叫冷血无情？

　　　　不过……要说在意的话，常生还真有一样担心的。他小心翼翼地偷瞟了厉寒一眼，结果发现厉寒居然只是一脸平静地看着蛇王乌图，常生想像中厉寒知道真相后应该有的模样一点都没出现。

　　　　看到这样的厉寒反倒让常生更加不安了，厉寒要是给个冰冷的眼神，至少常生还会认为正常一点，什么反应都没有是几个意思？

　　　　“蛇王殿下，请把头抬起来。”厉寒冷静地说道：“当年的事虽然我觉得蛇族需要负一些责任，但归根结底蛇王您和您的族人没有主动想要出卖我父亲和齐叔，这样就够了。我并不打算追究这件事，所以就当它从来没有存在过好了，这样做丝竹的父母才算没有白死，丝竹以后的处境也会好许多。”

　　　　蛇王直起身，一脸惊讶地看着厉寒，忍不住问道：“你真的……就让它这么过去了？”

　　　　厉寒一脸正色地说：“我向来言出必践！”

　　　　蛇王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喜悦、感动、还是愧疚、难过，总之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又转向常生，问：“你是当年那件事最大的受害者，你后来经历的所有痛苦都缘自那一天，你……”

　　　　“您要这么说也的确是这么回事。但是啊……”常生笑容灿烂地说：“但是我今天所有的幸福也都是从那一天开始的。这么算的话，应该可以扯平了吧？不……或许我还赚了呢。”

　　　　蛇王犹豫着问：“你真的……不在乎？”

　　　　“要说当年那件事……”常生眼睛瞟向一边，叹息着说：“姬奇找上门的确是你们蛇族造成的，但我神荼师父的死、齐宇师父的重伤、还有钥匙之力的转移，造成这一连串事件的根源却在我身上。说事实在，我没资格责怪任何人，跟你们比起来，我才是那个万恶之源。像我这样的人都被原谅了，你们就赶紧放下一切往前看吧。”

　　　　厉寒按着常生的头，却对蛇王说道：“罪大恶极的家伙都这么说了，你们这些小奸小恶就放过自己吧。”

　　　　积压了一千多年的负罪感，虽然不是常生和厉寒三言两语就能化解掉的，但却让蛇王乌图解脱了许多，他一脸的动容，眼底刚刚泛起泪光马上又被他的大手给遮挡住了。

　　　　常生和厉寒很有心地给蛇王时间来消化他此刻复杂的情绪，这其间，常生时不时地就偷瞄厉寒一眼，几次之后，就把厉寒给看烦了。

　　　　厉寒语气不爽地问：“我脸上开花了吗？”

　　　　常生小声地说：“看你这么平静我有点……，毕竟上次被琳琅挖出我记忆那次，你还跟我打架来着呢。跟我都那样了，这次你却出奇地平静，虽然我觉得这样很好，不过……总感觉有点不爽呢！”

　　　　厉寒语气更不爽地说：“我说你这家伙是真难伺候啊！不希望我生气，我不生气你又觉得不爽，你到底想怎么着？这么矫情，你是偶像剧里的女主吗？”

　　　　“我要是女主，你就变闺蜜了！白痴！”常生气鼓鼓地说：“反正被那么多朋友喜欢的你是不会明白我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的。”

　　　　“虽然我不觉得自己被朋友喜欢着，但是……”厉寒反问：“现在的你不是正被许多朋友喜欢着呢吗？”

　　　　常生沉默不语。心说，自己此刻在乎的本就不是被不被朋友喜欢这种事，而是害怕自己在厉寒的心里其实没自己想像的那么重要，害怕对厉寒来说自己不是最重要的兄弟，这种娘们儿似的烦恼打死常生也说不出口！

　　　　厉寒轻啧一声，语气不爽地说：“真麻烦！别像个娘们儿似的烦人，有这时间多干点儿正事！”

　　　　“正事？”常生突然一脸恍然地感叹道：“我去！真把正事给忘了。”

　　　　正暗自神伤的蛇王被常生一语惊醒，他突然问道：“对了！常生小殿下不是说……丝竹父母的死可能是丝竹今天行为的因吗？我知道的真相并不你推测的多，知道了这些后你还这样认为吗？”

　　　　“我只能这样认为，”常生说：“丝竹她对您和蛇族是有着很深的感情的，而且她不怕死！这样的人能被创世神威胁不是太奇怪了吗？”

　　　　一直没开口的云尺忍不住问道：“会不会……丝竹小姐脑子里的那个自毁装置……”

　　　　常生直接打断道：“拒绝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可是连死都不怕的丝竹会被那种东西威胁吗？”

　　　　众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半晌后，常生突然问道：“说起来……丝竹的父亲双林为什么要自杀？”

　　　　蛇王语声悲切地说：“你们大概不会理解吧，双林他非常地爱彩虹，我觉得他是原谅不了不得不杀害妻子的自己，所以才会……”蛇王欲言又止，好像只是把后面的结果说出口都让他痛苦难当。

　　　　常生感叹道：“蛇王殿下对双林的感情真的非常深呢！”

　　　　蛇王吐出一口气后才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尽量语气淡然地说：“说实在的，我的两个弟弟和我的岁数差太多，与其说是兄弟，我更像是长兄如父的角色，而双林才像我的兄弟。不，不是像，我们就是这么看待彼此的。所以双林死后，我才想要担任起丝竹父亲的角色，替他将丝竹抚养长大。”

　　　　常生喃喃地说着：“原来如此。”

　　　　蛇王痛苦地闭上双眼，自责地说：“但是，我却连这点事都没能做好，丝竹变成现在这样都是我的错，我为什么没能早点儿发现呢？”

　第九百四十七章　丝竹的痛苦

　　　　无视正在自责中的蛇王，常生再次问道：“蛇王殿下当年知道丝竹母亲就是出卖消息的人吗？”

　　　　蛇王一怔，回道：“当年并不知道，可是什么事都怕细想，有些事就算不愿意相信，就算在脑海里不断地推翻，几年后也不得不正视这残酷的真相。”

　　　　“但是……”常生问：“这件事只有您自己知道吧？”

　　　　“我不可能对任何人说！哪怕是两个弟弟我都从来没说过。”蛇王痛苦地说：“我绝不能让族人知道双林身上有污点，哪怕彩虹是被逼的，这样的污名也会连累到双林，更会让丝竹的处境艰难，我绝对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常生不自觉地抓紧胸口的衣服，他看着蛇王表情痛苦地说：“现在我感觉自己能体会双林前辈自杀时的心情了。他当时一定很害怕，太害怕太害怕了，所以只能选择去死。”

　　　　“害怕？”蛇王问：“双林他……害怕什么？”

　　　　“怕您失望。”常生眼神悲伤地说：“看到蛇王殿下您讲起双林前辈时的表情就知道了，因为你们太重视彼此了，所以会连对方一个失望的眼神都承受不了。”

　　　　常生说，他觉得丝竹母亲做的肯定让双林前辈失望无比，这点丝竹母亲也知道，所以对于要杀自己的丈夫她完全没有反抗，或者说她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又或者他们……是商量好的，所以那一刀干净利落，为的只是赎罪和解脱。

　　　　常生说：“失去挚爱的痛苦本就让双林前辈无法承受了，可是只要有丝竹在，我想一个父亲一般是不会主动选择自杀的，但事实上他就是自杀了，为什么？”

　　　　蛇王下意识地问：“为什么？”

　　　　常生一脸忧伤地说：“因为他觉得没脸再见蛇王您，他怕您对他失望，刚刚失去挚爱的双林前辈已经脆弱不堪了。自己的爱人犯了滔天大罪，他肯定觉得是自己的责任，这个时候他不敢见您，怕自己承受不了您失望的眼神，双重精神压力的折磨下，他十有八九会选择在您的心里留个好印象而死，让一切都随着他们夫妻的死而灰飞烟灭。”

　　　　蛇王一拳砸在书桌上，痛心疾首地说：“那个笨蛋！我怎么可能会怪他！”

　　　　云尺插嘴说道：“这终究只是常生小殿下的猜测，您怎么知道双林大人当时是怎么想的？”

　　　　“换位思考不就知道了。”常生说：“虽然不见得一定准，但是我当时要是处在双林前辈的位置上，再把厉寒换成蛇王的话，我多半也会像他一样选……啊呀！”

　　　　只听“嘭”地一声，还没说完的常生直接让厉寒一拳砸倒，摔趴在地面上。

　　　　常生腾地一下蹦起来，冲着厉寒怒道：“你打我干什么？”

　　　　“滚！”厉寒冷声说：“别和我说话！”

　　　　常生立马就火了，怒回：“我也不想和你说话！”常生冷哼一声，转头对蛇王没好气地说：“简单点说，我怀疑丝竹她早就知道他父母死亡的真相了！”

　　　　“不可能！”蛇王说：“这件事我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而且……就连彩虹是被双林杀死的这件事除了我之外都没人知道，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事怎么可能泄露出去？”

　　　　“我没说是您泄露出去的。”常生说：“我的意思是丝竹她或许……或许目睹了他父亲杀母亲的过程，就算没亲眼目睹，她也可能知道自己母亲为什么被杀，父亲又为什么要自杀。”

　　　　“不可能。”蛇王反驳说：“那个时候丝竹还小，她不可能懂这些事，她……”说着说着，蛇王都没了底气。

　　　　“就算当时不懂，大一点儿也会懂的！”常生语气坚定地说：“像这种事肯定会烙印在心里一辈子，怎么可能忘得掉！只要她还记得当年的事，早晚就会有懂的一天！”

　　　　蛇王的表情动摇得非常厉害，他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地问：“那你的意思是说……丝竹她知道了当年的真相，所以才做出这些事的？”

　　　　常生摇着头，说他这里就纯属猜测了，他认为丝竹应该早就知道真相了，如果她是因为这个才做这些事的，那她就不会是最近才做对蛇族不利的事，而是蓄谋已久了。

　　　　可是，常生不相信这是丝竹蓄谋已久的行为，如果是蓄谋已久的话，丝竹的意志会更加坚定，不会出现对常生近似于挑衅的自暴自弃的行为。

　　　　常生认为丝竹对他的挑衅并非全部出自于对厉寒的喜欢，而是她对自己出卖蛇族的自我惩罚，她内心应该是希望有人能够阻止她的，而常生只是刚巧被选中了而已。

　　　　丝竹的行为如果不是蓄谋已久，那就只可能是她最近才被创世神接触上，并被他们威胁的。

　　　　蛇王问：“又回到原点了，丝竹为什么会被创世神威胁？你自己都说了，她脑袋里的自毁装置根本不是被威胁的理由，那还有什么可被威胁的？”

　　　　常生深吸一口气，说：“还是猜测！我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最高的理由就是……”常生干咳一声，说：“如果我是浮萍，我就会这么威胁丝竹：如果不想你爹娘出卖蛇族的事被蛇王知道的话，就照我说的做！”

　　　　蛇王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他的拳头攥得“咔吧”直响，眼中杀气升腾却半个字都没说。

　　　　云尺反驳道：“这算什么？丝竹小姐知道蛇王一定不会相信创世神的话，她怎么可能因为这么荒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