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狩灵人-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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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今天听到的事信息量太大，常生一夜辗转难眠，快天亮的时候才不知不觉地睡着。

　　　　第二天常生醒来时已近中午，除了无一直守在常生屋里以外，毅家竟不见其他人的踪影。

　　　　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毅今天早上又被那女鬼附身，虽说是不用再跟那女鬼打了，但厉寒还想再仔细观察一下她，所以就跟着被附身的毅出门了。

　　　　至于易飘飘和小夺，他俩出去跟村民打听被屠那个村的事了，一早上就出门去了。

　　　　闲着没事干，常生便也想去看看那女鬼在干嘛，顺便研究一下这个女鬼是不是真的在找何安的尸体。

　　　　其实也不用特意去寻找，常生只是往那光秃秃又绵长的白山上一望，便能看到靠近村子的一段山的山腰上有几个人影，即使离这么远连是谁都看不清，可常生还是能认出其中一个就是厉寒。

　　　　厉寒在的地方，女鬼肯定也在，所以认准了厉寒的大概位置，常生和无就奔着白山去了。

　　　　临出毅家所在的胡同时，常生无意间瞟见了那个行为鬼鬼祟祟的征明的家，下意识地他就停下了脚步。

　　　　征明家大门上着锁，这在夜不闭户的白村算得是上难得一见的东西了，也正是这把锁勾起了常生的好奇心，因为这把锁上还连着一根微不可见的透明丝线，一看就有种什么机关的意思。

　第九百九十三章　山的另一面

　　　　常生没去动征明家大门上的锁，而是仔细地看了看。结果发现这条丝线的一头是伸进锁眼里的，另一头则从锁眼伸出去，顺着门缝进入了门内。

　　　　无也看了半晌后，他语气不爽地说：“这是用来检查有没有人动过他家锁的装置，这小子家里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居然防得这么严密！”

　　　　常生随口说道：“锁不见得都是用来保护重要东西的，事实上很多时候它也是用来守护秘密的。”

　　　　此刻，常生内心的道德正和好奇心展开激烈的战斗，而这场战斗的结果决定常生是否要偷偷潜进征明的家查探。

　　　　无看出常生的心思，在旁边吐糟道：“主人，您已经是正儿八经的东方鬼帝的储君了，您觉得您想要做的事不跌份儿吗？”

　　　　常生语气不爽地狡辩道：“你不说谁能知道？再说我又不是去偷东西，我只是看看而已嘛，有什么关系。”

　　　　无笑而不语，结果常生更心虚了。

　　　　半晌，常生忿忿地说：“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算不进去我也有的是办法！”话落，常生挡住左眼，并让弥生开启了右眼的视灵状态。

　　　　刹时间由灵体勾成的世界就在常生的周围展开了，而常生关注的却只是眼前征明的家。

　　　　仔细看了半天，常生也没见征明家有什么特别不寻常的地方，就在他正要放弃时，常生突然注意到他家床下的一个小方盒，在盒盖的缝隙处有丝丝缕缕，微不可见的邪气飘散出来。

　　　　但怎么说呢？那个邪气的量简直少到可怜的地步，就连有些地方空中弥散的量都比它大，这个量等同于没有，什么也做不了，所以实在不值得浪费精力去关注。

　　　　几分钟后，常生把右眼的视灵一关，就一脸失望地叫上无去找厉寒了。

　　　　路上，无看着常生略带不甘的表情，问：“主人好像还是不放心啊？”

　　　　常生随口说道：“作为一个药材商，征明家的药材太少了，除了院里摆的，屋子里一个都没有，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就像我当初怀疑白花村建在这的原因一样，看过征明的家后，我对他也有类似的不理解。”

　　　　无问：“主人是怀疑他来白花村有其它目的？”

　　　　“嗯。”常生说：“就是不知道他的目的和咱们的任务有没有关系。”

　　　　无默了半晌，说：“主人先去找厉寒大人吧，为了保险起见，我看我还是进他家看一看好了。”说着，无就转身要走。

　　　　常生一把拉住无，提醒道：“帮我看看他床下的那个木盒里是什么东西，虽然邪气量不大，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放心不下。”

　　　　“是。”

　　　　“……小心点儿，有危险就撤。”

　　　　“嗯。”话落，无转身便离开了。

　　　　常生来到山脚下时，正赶上几个小孩子从山坡上欢脱地跑下来，他们看到常生这个外村人都围了上来，欢闹着向常生问东问西的。

　　　　好不容易把这群小家伙打发了，常生刚想继续上山，那群刚走的孩子中一个看起来比较内向的小女孩儿突然又跑了回来，然后怯生生地拉住了常生的衣角。

　　　　常生回身看向小女孩时，小女孩却高举着手中的几枝白恣花对常生说：“大哥哥我采的花漂亮吗？送给大哥哥。”说着，小女孩儿就掂着脚把花塞进了常生手中，然后她就追着之前的那群孩子离开了。

　　　　而此时的常生整个人都已经处在呆愣中了，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在天暮城和莫莫独处时的那个梦，在那个梦里莫莫也是拿着几枝野花送给她的喵咪哥哥。

　　　　可让常生惊呆的原因远不止此，因为他突然回想起，莫莫手中的那几枝野花就是这稀有的白恣花！

　　　　手中的花和梦里的花在常生的脑海里一重叠，喵咪哥哥和莫莫在梦里被村里人排挤、冷漠对待的影像就跟何安和他收养的孤儿重叠在了一起。

　　　　刹时间，梦里的场景就好像全息影像似的在常生眼前浮现，常生赫然发现喵咪哥哥和莫莫家的背景里就有一座绵长又光秃的山。

　　　　现实和梦境不停地在常生面前轮转，常生头一晕，脚一软，他就仰倒了下去，但倒地之前他就被人扶住了。

　　　　小夺的声音从常生耳边传来，他急问：“小殿下您怎么了？没事吧？”

　　　　此时易飘飘也走到常生面前，拍着常生的脸说：“喂！我说你可不要有事啊？这责任我可我承担不起。”

　　　　缓了一小会儿后，已经有些清醒的常生也顾不上易飘飘和小夺，立刻起身观察起这座白花山，想要寻找和梦里那座山相似的地方。

　　　　可是放眼望去，常生也没有发现一处相似，因为梦里的山比较陡，可这面的坡却很缓。

　　　　这面？突然意识到什么的常生拔腿就向山顶跑去。

　　　　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易飘飘和小夺对望了一眼，紧接着就去追常生了。

　　　　经过厉寒他们身边时，常生也没有减慢一丝速度。即便厉寒在常生身后喊了他两声，可常生却仍像没听见一样，仍然直奔山顶而去。

　　　　厉寒见状，马上也随后去追常生，并急问同样追着常生的易飘飘和小夺，问他们常生发生了什么事，可他俩也只是回了个一脸懵逼的表情。

　　　　常生刚跑到山顶时，怕他出危险的厉寒就一把拽住了他，并强扳过常生的双肩急喊道：“常生你冷静一点儿！山顶碎石太多容易滑倒，冷静一下！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来帮你，你别着急。”

　　　　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又跑得特别急，途中还没调整好呼吸，所以常生的气息很乱，以至于他光顾着呼吸都说不出来话了，但他还是用手指了一个方向。

　　　　慌忙中打量着常生的厉寒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常生手指的方向，当他注意到并顺着常生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时，他看到了一座被冰覆盖的小村庄就座落在山脚下的不远处。

　　　　说是被冰覆盖，也并不是整个村庄都冻在冰里，它们就像一座冰城一样，每个建筑都是独立的，远远看去就像是座水晶宫。

　第九百九十四章　现世报

　　　　厉寒看着山下的冰村，冷声问：“这就是花毅口中被太阴幽荧屠了的村子？”

　　　　常生仍在调整呼吸，易飘飘却回答道：“没错，我和小夺询问了村里的老人，他们之所以在山的另一面建村，就是因为山这面的大片土地都被太阴幽荧的法术给冻住了，没办法恢复，所以他们就在山对面重建了白花新村。”

　　　　小夺气愤地说：“还远不止此呢！老村被屠的村民们都是被活活冰封在村子里的，所以新村的人才不舍得离开，毕竟他们的亲人都还像活着似的‘住’在老村中呢。”

　　　　“真是讽刺啊！”厉寒冷语冰人地说：“如果他们没有去害当初救了他们全村人的何安，那他们也就不会被太阴幽荧屠村，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因果循环现世报吧！”

　　　　“哎……”易飘飘感叹道：“自作孽不可活啊！”

　　　　小夺也来了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常生却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我想过去看看。”

　　　　厉寒深深看了常生一眼，说：“好。”

　　　　易飘飘和小夺也想跟着去，但花毅这个任务发布者正被女鬼附身呢，总不好没人看着，所以他俩只能等下回再去了。

　　　　下了山，常生就直奔村子而去，目标明确地直线来到了村边最靠近白花山方向的一座小院子。

　　　　走进冰雕似的小院，常生指着同样似冰雕的房子说：“这是何安和莫莫住的地方。”

　　　　厉寒一怔，冷声问：“何安收养的孤儿是莫莫？”

　　　　“说收养其实不太对。”常生说：“莫莫因为从小就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量，所以也总是被村里人排挤，她和何安只是因为有同样的遭遇，所以才会在一起相依为命的生活。”

　　　　厉寒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正要上山的时候。”常生说：“有个小女孩送我花，我就突然想起来曾经梦到过的莫莫的回忆。在那个梦里，莫莫送给她喵咪哥哥的花就是白恣花。还有从这个方向看过去的白花山，我也记得。”

　　　　厉寒沉声说：“那莫莫的嫌疑可以排除了，她还没有死，不会变鬼附身花毅。”

　　　　“嗯。”常生说：“在梦里面，何安从来没露过脸，他总是带着一个猫脸的半面具，所以莫莫才会叫他喵咪哥哥。现在回想起来，莫莫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也是带着猫脸半面具，肯定是从那个时候起，她便把我当成了何安的替代品。”

　　　　“光是一张面具还不足以产生这个效果。你那个银色猫脸半面具本来就有让人产生疏离和陌生感的作用，所以不会是那一次。”厉寒说：“猫脸面具只是个开端，是摘了面具的你让莫莫产生了你是何安的错觉，这点你应该清楚，花毅和玉娘也不是因为面具才觉得你像何安的。”

　　　　常生叹了口气，说：“不管是因为什么，反正我就是何安的替代品而已。”

　　　　“你这话说的够酸的啊！”厉寒问：“你喜欢上莫莫了？”

　　　　“那倒没有，不过……”常生说：“我挺在意她的，真心希望她能有个好结局。”

　　　　“难。”

　　　　“我知道。”常生的眼神落寞起来。

　　　　厉寒问：“你在担心当年太阴幽荧是莫莫找来的？”

　　　　常生感叹道：“你真了解我。”

　　　　厉寒问常生：“如果是你会放过她吗？”

　　　　“即便不是，我也不会放过她！这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原则和立场，在这点上我从来都没动摇过，哪怕对方是太叔寻！”常生冷声说：“我当初尊重太叔寻的选择，不代表我认同他的选择，我会阻止他的，还有姬奇他们。”

　　　　厉寒叹息一声，说他觉得常让越来越不适合这份工作了，因为常生认识创世神的人太多，没办法单纯的把他们当敌人来对待。

　　　　就算常生坚持立场抓了他们，可这些人干的事都注定他们不会有个好结局，到头来还是等于常生把自己重视的人推上了不归路。

　　　　不管什么样的结果，最后受伤的人里都有常生，这种未来并不是厉寒希望看到的。

　　　　“从我出生的那天起，我就已经卷进这是非中了。”常生苦笑着对厉寒说：“对我来说，旁观和参与的痛苦都差不多，或许参与了痛苦还会少一些，因为这样我还有机会为他们努力一把，尽力阻止他们继续错下去，帮他们寻找一条不是最坏的出路。”

　　　　厉寒摇头叹道：“以后别人交朋友前，我可以拿你当成结交坏人而倒霉的典型案例介绍给他们吗？”

　　　　常生反问：“那我也要拿你当成结交好人也倒霉的典型案例介绍给他们。”

　　　　厉寒脱口而出：“你算哪门子好人？”

　　　　常生冷哼一声说：“那你就是结交坏人而倒霉的典型案例升级版。”

　　　　厉寒忍不住嘴角扬起丝笑意，问：“那弥欣呢？”

　　　　常生一脸苦逼地说：“她对咱俩来说是加强升级版，我被她害的现在都成女子绝缘体了。”

　　　　厉寒安慰道：“想想老被弥欣放血的清晖，你就算不错的了，只是直的被说成了弯的而已，至少命还在。”

　　　　常生一脸复杂地说：“弥欣对清晖而言已经属于暗黑级的了，我不想和他比。”

　　　　两人一边在闲聊着，一边从刚看完的屋里走出来，正巧就碰上征明从院外走进来，他们两方同时一怔，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征明率先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

　　　　常生反问道：“这话该由我们来问你吧？”

　　　　征明眉头微皱地说：“我听村里人说山另一面有座冰村子，所以就过来看看。”

　　　　常生淡淡地一笑，说：“我们也一样，难得来一次，不看看岂不可惜了。”

　　　　征明冷声说：“听说你们二位是给村长驱鬼的大师，现在村长正被鬼附身到处刨坑呢，两位大师居然还有心思来观光，难道不会觉得太不尽责吗？”

　　　　“有易大师在，我们这两个打下手的可有可无。”常生盯着征明问：“我看老板你好像很关心花毅村长啊，你们关系很好吗？”

　　　　征明犹豫了一下，反问：“我现在也是白花村的村民，关心村长很奇怪吗？”

　第九百九十五章　参观旧村

　　　　短短几句话，常生就在征明的言语中听出了他的敌意，这让常生更加深了对征明的怀疑，尽管常生也不知道自己在怀疑他什么，但这种感觉总是在他心里挥之不去。

　　　　“不奇怪，怎么会奇怪呢？我只是很羡慕毅村长这么受村民爱戴而已。”常生温和一笑，对征明邀请道：“既然大家都是来参观旧村的，那不如结伴而行如何？正好我们也缺一位向导。”

　　　　征明语气淡然地说：“我也是第一次来旧村，向导我可当不了，不过结伴而行倒是可以，毕竟旧村里冻着这么多死人，一个人走在其中也的确得慌。”

　　　　常生心说得慌你它喵还一个人来，这摆明了就是有猫腻儿啊！

　　　　而且，进村以后常生的目光虽说没有一直盯着白山的方向，但时不时地都会瞟上一眼，他就没见有人在他之后从那面过来过，也就是说征明比常生和厉寒还要早到！

　　　　如果征明早就来了，那从白山方向进村的第一家就是何安家，他应该已经看过一遍了才对，没道理看过一遍的家还要再看一遍，除非他有非看不可的理由。

　　　　这么想着，常生就走到还站在院门口的征明面前，对他朝院外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征明一起去别家看看。

　　　　果然征明犹豫了一下，他不自觉地看向了何安家那开着就被冰冻住的房门，目光透过房门看进了其实什么也看不到的屋里。

　　　　常生顺着征明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他看的不过就是个门内不远处的药捻子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因此常生又觉得或许他真的只是看看，并没有其它的意思。

　　　　随后，征明就跟没事人似的和常生他们一起走出了何安家的院子，向村内走去。

　　　　走在村子里，各家院子里、胡同里总能看到被冰封住的村民，这些人有狂奔的、有抱孩子的、也有摔倒的……，这些动作各异的村民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的表情无一不定格在惊恐上，可见他们被冰封的速度有多快。

　　　　这些村民永远被凝固的死亡瞬间就这样被保留了下来，时隔九百余年他们仍然好似活人一般，似乎永远也没法从那天的恐惧中解脱出来。

　　　　的确，这些村民害死了曾经救过他们的何安，他们卑鄙，他们有罪，但也轮不到创世神的人来杀！而且，这些村民里绝对有很多人是无辜的，他们死的太冤了！

　　　　看着这些冰封的村民，常生心里就忍不住憎恨起太阴幽荧，甚至还有只是怀疑阶段的莫莫！如果这里也有她一份，常生决定非抓到她让她伏法不可！

　　　　就连一向少有表情的厉寒看到眼前这样的景象时也露出了憎恶的眼神，可征明脸上的表情也没多大起伏，常生心说难道自己真的想错了？征明真的和这些事没关系？

　　　　就在此时，厉寒轻拍了常生一下，接着他就用眼神指了指征明的手。

　　　　结果常生就发现，征明半露在长袖下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因为用力太狠，他的拳头微微抖动着，指关节都已经发白了。

　　　　常生心说这小子真它喵能忍！

　　　　不过，人的性格不同，表现自然也不一样，就连常生和厉寒都气得不行，征明生气也很正常，所以也不能单凭这个就怀疑他。

　　　　走了几个胡同又回到主道上时，常生无意间瞥见一个明显不同于其他冰封村民的冰封，说是不同，其实也只是它第一眼看上去就比其他冰封村民干净而已。

　　　　一路走过来，除了这个冰封村民外，其他冰封的村民和建筑上都蒙着一层薄薄的灰，所以突然看见一个这么干净的，常生当然会在意了。

　　　　显然厉寒也和常生有同样的好奇，所以他把目光投向了比他们还要早到的征明，摆明了是在怀疑征明擦干净了这尊冰封。

　　　　然而，征明依旧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淡定表情，完全看不出来他心里在想什么。看他这副样子，常生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不管有事没事征明都不像是会配合回答的人。

　　　　三人重新出发，可是刚走过两个胡同，突然传来了一声爆炸声，接着常生就看到不远处冒起了滚滚浓烟。

　　　　一脸惊诧地看着滚滚的浓烟，常生突然惊道：“那……那地方不是刚才那尊干净的冰……”

　　　　常生的话刚说了一半，征明突然一把推开挡在他身前的常生，疯了似的向浓烟的方向狂奔过去，把常生吓了一大跳。

　　　　反应过来的常生紧接着就想追上去，结果厉寒一把拽住了常生，指了指屋顶，说：“上面快，说不定有好戏可看。”

　　　　一边说着，两人一边轻身跃上屋顶，毫无阻碍地直线来到了有浓烟冒出的主路。

　　　　刚想从屋顶跳下去，常生就被厉寒按趴在了冰屋顶上，顺便还对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看厉寒那神秘兮兮地样子，常生脱口问道：“刚才那爆炸是你干的啊？”

　　　　厉寒小声回了句：“放心，只有个响而已，没伤到那些冰封的村民，烟只是普通的信号烟火罢了。”

　　　　常生笑着冲厉寒竖起了大拇指，嘴上却说了句：“腹黑！”

　　　　厉寒浅笑着说：“不然怎么配当你这个自私鬼的兄弟。”

　　　　常生刚想怼回去，就见征明从胡同跑出来，常生立马把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赶紧和厉寒同时压低了身子，避免被征明发现。

　　　　就见征明情绪十分激动，近乎疯了一般地冲进了浓烟中，口中还不断地大喊着：“爹！爹！……”

　　　　听到征明的呼唤声，常生和厉寒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两分钟不到，浓烟就散去了。征明就站在之前那个干净的冰封村民旁边，看着没有一丝损坏的冰封村民，征明的脸上瞬间就露出了喜极而泣的笑容，脱力地跪在了冰封村民脚下，摆明了这位就是征明的爹了。

　　　　常生悄声对厉寒说：“看来这个征明也是老村的人，但新村的村民显然都不认识他，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

　　　　厉寒说：“我更好奇他为什么要隐瞒这种事，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的直觉很靠谱了。”

　第九百九十六章　有奸情

　　　　厉寒从屋顶一跃而下，轻身落到被冰封的旧村主街道上。

　　　　看着一袭墨色古服的厉寒飘然落地，常生内心瞬间燃起了仙侠情怀，于是自己也想装把小x，学仙侠剧里的白衣公子们耍耍小帅。

　　　　常生马上纵身飞落，可谁知他落地的位置居然有一个隆起的鼓包，而常生好死不死地就一只脚踩在了向下的斜面上，结果一个出溜就来了个实打实的大劈叉。

　　　　常生身上关键的地方正好撞在了鼓包上，疼得他是紧咬着牙关才没叫出声，他用拳头狠命地捶着地，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厉寒突然爆笑出声，这一乐就停不下来了，笑得他捂着肚子直淌眼泪，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就连刚刚担惊受怕完的征明也都忍不住狂笑了起来，他俩就跟被人点了笑穴似的，只知道笑，就是没人过来扶常生一把。

　　　　常生好不容易强忍着剧痛把腿合上，然后靠双手的力量强撑着重新站了起来。看着依然狂笑不止的厉寒和征明，常生红着一张脸，又窘又怒地大喊道：“你们笑够了没有！再笑我可真跟你们急了！你们……”常生抖着手指着他俩，气愤地说：“你俩这是落井下石！”

　　　　这话一说完，厉寒和征明笑得就更猖狂了。

　　　　常生一脸忿忿地说：“都是男人，谁还没有个装x失败的时候，你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