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狩灵人-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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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周留在公安局里配合他们工作，顺便可以将第一手资料发给常生。而常生和厉寒暂时没了线索，就返回了临时租住的公寓。刚进家门，常生忍了一路的话终于问出口了，他说：“厉寒，你说齐露露家阳台的气息怎么会这么乱？难不成凶手有很多？”

　　　　厉寒沉默稍许后才答：“不一定很多，有可能只有一个。”

　　　　常生不解，“什么意思？你是说那个凶手有很多能力吗？”

　　　　厉寒摇头，“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是常说妖魔鬼怪精吗？你知道精是什么？”

　　　　常生说：“妖精妖精，精不就是妖嘛！”

　　　　“是，也不是。”厉寒解释，“精跟妖很相似，所以被世人归类为妖，但事实上两者还是有区别的。妖我就不解释了，精呢？大部分是没有实体的，它们是经年累月，由各种气或念聚集而成的，拥有意识的非实体‘活物’，类似于灵魂又不是灵魂。既然是集合而成的，自然身上的气息就很杂乱了。”

　　　　常生问：“那凶手就是精了？”

　　　　厉寒淡淡道：“这个可不好说。其实精还是很常见的，一般的老物件，或是被人长期带在身上的东西，沾染了太多情感，或是被其它生物倾注了太多心血，那些念就很容易在某个物件上汇聚成精。有的精没成形前不过就是一堆杂乱的气息而已，完全没有能力害人，甚至自保都做不到。阳台上的气息太弱了，若不是被你这个感知能力特别强的人察到，我根本就不可能发现。”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那可能就是某个很弱的精留下的，也许跟这个案子无关，是这个意思吗？”常生问。

　　　　厉寒点头，“有这个可能，毕竟你的感知能力太强，感觉到一些微小的精散发出来的气息也不是不可能。”

　　　　常生叹了口气，无奈道：“哎……又回原点了，咱现在什么线索都断了！”

　　　　厉寒沉默了许久，喃喃自语般地对常生说：“你不觉得……齐露露失踪的很巧合吗？”

　　　　常生疑惑道：“你是说……对方知道我们要查齐露露，所以就把她给……”常生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厉寒眼神飘渺，摇了摇头。“我是说……齐露露是最后一个和赵小容有过交集的人，这个或许才是她失踪的真正理由。”

　　　　“那她是看到凶手行凶了？所以才会被凶手盯上？”常生猜测道。

　　　　厉寒不置可否，“反正现在线索也断了，不如我们重新调查一下之前几位失踪者在失踪前的行踪如何？”

　　　　常生恍然，“你是想看他们之间是否有过交集？”

　　　　厉寒点头，赞许地看常生一眼，“前几个我不知道，至少赵小容和齐露露的失踪不是普通人可以办到得到的。如果证明他们之间也有交集，我们应该就可以确认对方的下一个目标，提前做好保护的准备。”

　　　　“厉寒你说……他们还活着吗？”常生担心地问。

　　　　厉寒从沙发上站起，在地上来回踱步。

　　　　常生叹息一声，扯出一个笑容，对厉寒说：“我又问了白痴的问题，这种事不查清楚谁能知道呢？……对不起。”

　　　　厉寒停下脚步，望着常生说：“我们永远都是在为活着的人努力的，就算过程有时候是痛苦的，只要能阻止犯罪，再晚结果对活着的人来说也永远都是好的！咱们不是万能的，什么事只要尽过最大努力就好，别总往自己身上揽责任，那是自大的表现。”

　　　　“……嗯。”

　　　　在小周的帮忙下，当地公安人员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把之前四位失踪者失踪前的行程全部调查了一遍，将他们可能走过的地方的所有交通摄像头，私人摄像头全部做了调查。结果发现，虽然没有像赵小容和齐露露那样明显的证据，但每个失踪人员都和前一个失踪者同处过一个范围，这也算是间接证实了厉寒的推测。

　　　　常生问：“那现在怎么办？齐露露家的大楼的楼道里也没监控，咱不知道她最后一个见的是谁，总不能把全楼的人都看起来吧？咱俩也分身无术啊！”

　　　　小周马上说：“齐露露刚搬进那楼里还没半个月呢，没熟人。昨天询问的时候，邻居都说和她没来往，也没见过她。”

　　　　常生抱怨道：“现在人怎么都这么冷寞，搬来这么久了，居然还说没来往。”

　　　　厉寒一针见血地说：“你上了那久学，不也一个朋友没交下，责任不都是别人的。”

　　　　常生不服道：“谁说的，文清不算朋友啊？”

　　　　“他算吗？小学红莲事件后，你俩上学期间一直都没说过话吧？难不成是我理解不够，你俩是神交好友？”

　　　　常生气哼哼道：“说我近墨者黑，你才是呢！跟弥欣学坏了，也开始欺负我了！还是小七好，我都想他了。”

　　　　厉寒狠狠地拍了一下常生的背，“行了，别跟个小媳妇儿似的，走！再上齐露露家看一圈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目标

　　　　小周继续留在警局，常生和厉寒去了齐露露家。然而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常生和厉寒翻了她家的相册，把她的朋友拍下来传给小周。小周那头也调查了齐露露手机里的联系人，对比大楼出入口的监控，想找出是否有朋友来过她家，可是忙了一天，白忙！

　　　　由于时间太晚，常生和厉寒索性就住在了齐露露家。看着眼前充满女性色彩的屋子，充满浪漫气息的布置，常生心底就缓缓升起一阵悲伤，一股愧疚。常生知道齐露露的失踪与自己无关，可人的想法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常生失眠了，他觉得内心很压抑，感觉自己连呼息都不顺畅。常生走出卧室，来到阳台上。外面寒冷的空气猛地灌进肺子里，让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常生正咳着，突然扫到旁边有个人影，惊诧之余，他的咳嗽反而停了下来。

　　　　旁边的阳台上站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常生认得，他就是上次来齐露露家时，在电梯里一直盯着他的人！此刻，他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常生，目光中带着好奇、探究还有更多常生也看不懂的情绪。

　　　　被一个男人这样盯着，常生难受极了！他转就想回屋，可是他刚一动弹，那个男人就忽地开口说道：“你眼睛真好看啊！又清澈又漂亮。”

　　　　常生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立时就打了个寒战！心想：“我去！老子这是被男人‘调戏’了吗？”常生尴尬地扯出个笑容，一步一步往屋子里退。

　　　　男人见常生要走，急问道：“你要去哪？我还想跟你多说会儿话，你别走好吗？”

　　　　常生一阵恶寒，吱唔着说：“那个……太晚了，我要睡了，晚安！”说完，常生赶紧跑进了屋。

　　　　可是脚刚踏进屋里，常生脑海中突然闪出个想法，紧接着又跑了出去。男人还站在自己家的阳台上，望着常生的阳台，看到常生又回来了，他露出了孩童般天真的笑脸。

　　　　常生努力忍受着他直勾勾的视线，尽量友好地问道：“那个……请问你见过住在这个屋子里的女孩儿吗？”

　　　　男人认真地点了点头。

　　　　常生又问：“什么时候？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男人想了想，答：“就是……第一次见你的那天的前一天晚上，大概也是这个时候。”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多，齐露露一个单身女孩儿，这么晚了家里不太可能有外人，那……。慎重起见，常生还是问道：“你知道那天晚上她家还有别人在吗？”

　　　　男人摇头，肯定地说：“没有！就她一个人在家。”

　　　　“那……那你就是她最后见的人了？”

　　　　男人认真地点了点头。

　　　　常生惊讶地都合不上嘴了，激动地说：“找……找到了！”常生冲进卧室，把一听到声音就立刻醒来的厉寒拽了起来，将他拖到了阳台上，指着对面的男人说，“他！他就齐露露最后见的人，他就是！”

　　　　厉寒对这个男人也有印象，他淡淡问道：“可以去你屋坐坐吗？”

　　　　男人望着常生问道：“他来吗？”

　　　　常生用眼神告诉厉寒他不去，厉寒对常生点了点头，随后转头对男人说：“他去！”说完就硬拉着常生离开了阳台。

　　　　刚一离开男人的视线，常生就压低声音抗议道：“厉寒，厉大神！你怎么能出卖自己的兄弟呢？你看不出那家伙看我的眼神有多奇怪吗？我不去，打死也不去！”

　　　　“看几眼又不会死！”厉寒劝道。

　　　　“那你去给他看好了！我不去！老子的色相只出卖给女人！”常生一脸倔强。

　　　　厉寒忍住笑意说：“人家就喜欢看你我能有什么办法，为了任务，你就忍了吧！”

　　　　常生委屈地在群里喊道：“弥欣，厉寒他出卖我！”

　　　　钱弥欣秒回：“大神，别忘了分我钱！我小弟色相好，钱要多多地卖！”

　　　　厉寒：“ok。”

　　　　常生：“你们……，我要和你们绝交！”

　　　　钱弥欣：“大神，拉他出去喂狗！”

　　　　在常生惨烈地哀嚎中，他被厉寒强行拖进了邻居家。

　　　　男人说他叫许峰，从进屋后，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常生一刻。为了方便保护，厉寒向许峰讲述了其他几个人的失踪，并告诉他他有可能就是下一个目标，为了自身的安全，要求他配合自己。

　　　　一般人是很难接受这种灵异事件的，为了让他相信，常生和厉寒都已经做好了跟他亮点小技能的想法。可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一口就答应下来，但条件是得常生贴身保护。

　　　　常生当场就想翻脸，死活不同意！可在厉寒和钱弥欣的红白脸双重打压下，常生最终只得妥协。

　　　　自从常生和厉寒住到许峰家后，许峰哪都不去了，整天呆在家里。虽然许峰这个家伙让常生觉得很不舒服，但他除了喜欢看常生之外，还真就没有其它毛病，从来不会对常生动手动脚，但明显有种讨好常生的感觉，总而言之就是个怪人！常生就是没办法习惯他的目光。

　　　　齐露露是二月十九失踪的，转眼就到了三月初，和许峰同一个屋檐下也住了四五天了，什么事也没生，常生不免开始怀疑，许峰是不是齐露露见的最后一个人，又或者凶手的目标不是这么选的，再或者凶手改变了选目标的方式，再再或者凶手就此不行凶了？

　　　　小周那头再没接到类似的失踪案，一切好像重归平静，要不是前几个失踪者的家属每天还去警察局哭诉，常生都要以为这个事儿没发生过了。常生和厉寒陷入了两难中，光在这住着什么进展也没有，走了还怕凶手又来攻击，他们走也不是，不走还不是。

　　　　到后来，连许峰都嫌烦了，天天嚷着要出去玩。常生和厉寒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同意陪他一起出去玩玩。许峰天**玩，居然带着常生和厉寒去了游乐园。

　　　　游乐园从小就是常生最向往的地方之一，不过师父以前很少出门，常生又十分体贴，从来不会像其它小孩儿一样闹师父来这种地方玩，所以，常生来到游乐园也特别兴奋。

　　　　可是刚在游乐园玩了不到一个小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第六个

　　　　游乐园里有个鬼屋迷宫，许峰看见后非要进去玩。他在家憋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常生和厉寒也不想破坏他的兴致，于是就陪他一起进了迷宫。

　　　　迷宫不仅岔路很多，还到处都是黑咕隆咚的。里面布置了很多吓人的摆设，什么骼髅啊、僵尸啊、没脑袋的鬼啦……，凡是影视剧里出现过的吓人玩意儿，基本上都被照搬了过来，偶尔还有几个扮鬼的工作人员藏在迷宫的某个角落里吓路过的游客，又或者突然有个自带吓人音效的鬼生扑上来，总之吓人的花样还挺多的。

　　　　常生虽然在三界联盟也见过不少妖魔鬼怪了，可怎么都觉得那些没有这里面的吓人！跟真的比起来，这些假的看起来反倒更加恐怖！常生被吓得死死地拽着厉寒的胳膊不肯撒手；厉寒依旧表情淡淡地一边走，一边想法设法地摆脱常生，看不出来他到底害不害怕；许峰与常生不同，他不仅一点儿都不害怕，还表现得非常兴奋，尤其是在听到其它岔路里传出的游客惊叫声时，他总是显得特别高兴，常生觉得他又现了这家伙除了喜欢盯着自己看以外的又一个恶癖。

　　　　许峰进来后一直处于兴奋状态，时不时地就会因为跑这跑那的，把常生和厉寒弄得焦头烂额。突然，不远处又一声女孩儿的惊叫，许峰兴奋地朝声音的方向冲了过去。厉寒因为被常生拽着胳膊，追人的动作就慢了一秒，结果追过一个转弯后，就失去了许峰的踪迹，不知道他拐进了哪个岔路。

　　　　常生和厉寒正准备分头找时，忽然！从一条岔路猛地袭来一股强大的气息，气息非常杂乱，但常生依然感觉出，它和齐露露家阳台上曾经残留的那丝气息是一样的。

　　　　厉寒也感觉到了，他冲常生使了个眼色，两人就一前一后冲进了岔路。这条路是条死胡同，尽头一个女孩儿倒在地上，厉寒上前看了下，现她已经昏迷了，而许峰却消失了！

　　　　常生扯过厉寒的手，迅说道：“灵力，神力，随便给一个！”

　　　　厉寒会意，将神力注入常生的戒指，常生也将灵力注入其中，把小百合招了出来。小百合一出现，常生就立刻分配道：“这里进出口之间距离不到一百米，咱俩一人一个口，我入，小百合你出！厉寒，这女的就交给你了！”话落，常生就迅往进口方向狂奔。

　　　　常生和小百合在出入口守着，厉寒把那女的安顿到了游乐园的保健室，并给正在赶来的小周留言，让他无论如何留住那个女的。安排好一切后，厉寒就马上折回来，进迷宫继续寻找许峰。

　　　　厉寒在无人的角落，从移动仓库出取出一堆灵符，将神力注入其上，灵符便如活物般四散开来，把迷宫大大小小每一个角落都找遍了，可就是没有许峰的踪迹。常生他们最后不得不正视，许峰真的失踪了！而且还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这让常生深受打击。

　　　　三月二日，许峰，二十七岁，男。……第六个！

　　　　因为用了参杂厉寒的神力招唤的小百合，所以厉寒也可以与小百合交流，他代替失魂落魄的常生把守在出口的小百合叫了回来，众人一起去了保健室。那女的已经醒了过来，小周正在询问她昏迷之前生的事情。

　　　　据这个女人讲，她和男朋友走散了，自己走进了那个死胡同，结果被尽头处突然出现的白衣女鬼给吓到了，一激动就昏过去了，其它什么都不记得。小周又问了她的家庭情况啊、跟谁来的一类类的，这女的虽然嫌烦，但还是配合着回答了。最后她看小周还有没完没了的架式，这女的马上给她还在游乐园里的男朋打电话，让她男朋友把她接走了。见这女的要走，常生立马就想阻拦，结果被厉寒制止了。

　　　　常生急道：“她可是最后一个和许峰有交集的人，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咱们不能不管她！”

　　　　厉寒拍了拍常生的肩，“那你还想和她住一起去啊？这次用监视的就行。”

　　　　“可是……”常生欲言又止。

　　　　“没有可是！”厉寒严肃地说：“我觉得许峰之所以一离开我们的视线就失踪，那是因为凶手知道我们的存在！所以才迟迟不动手。如果我们一直呆在那女的身边，的确是可以保护住她，可是……我们不能一辈子呆在她身边，我们也不能保证迟迟无法得手的凶手不会更换目标，所以，只能这么做！”

　　　　“你想……你想拿她当饵？”常生不可置信道：“不行！这样做太危险了！”

　　　　厉寒却冷冷道：“你有更好的办法？若是咱们一直守着她，逼得凶手更换目标，我们就会失去阻止他的机会，后果会更加不堪设想！”

　　　　常生心里明白厉寒说的一点儿都没错，他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生气很矫情，可他心里就是觉得特别扭！特难受！觉得自己非常没用，强大的无力感简直摧毁了他想要继续努力的意志。

　　　　厉寒知道常生经历的太少，还很不习惯这些，不想太勉强他，于是就在群里问：“弥欣、小七什么时候到？”

　　　　小七回：“我俩刚下飞机，正要赶火车，估计明早就差不多能到。”

　　　　厉寒：“知道了。”

　　　　小周很快就在警局的系统里查到了那女子的信息。女子名叫孙小燕，二十三岁，目前无业，和男朋友同居中。在小周的安排下，常生和厉寒住进了孙小燕的隔壁公寓，准备对其施行全天无休的保护。

　　　　常生和厉寒趁其不备在她家各处都安装了监控，一个死角都没留下！当然，这些纯属常生和厉寒的个人行为，小周同志因为其执法者身份，不便参与其中，只不过很配合地做了回睁眼瞎而已。

　　　　全部准备妥当，常生就把这个地址进了群里。一边在各个监控屏幕上监视着孙小燕的一举一动，一边焦急又不安地等着钱弥欣和小七的到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活着

　　　　“活……活着，……好想活下去啊！”

　　　　“我想活下去……”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好多好多这样的声音传进常生的脑海，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常生陡然张开眼睛！眼前跪着一个蓬头垢面身着囚服的男人，周围围着一群古装的男女老少。常生觉得自己的视角好奇怪，他发现自己似乎正躺在地上，那个身着囚服的男人就跪在自己身上。

　　　　突然，一把大刀落下，男人的头被砍了下来，从常生身上滚过，鲜血洒落，常生的眼前变得血红一片，看东西像隔着一块半透明的红玻璃，朦胧又可怕……

　　　　忽地，常生又听见了一声冗长的叹息：“啊……好想活下去……”

　　　　常生感觉心脏抽痛了一下，巨大的悲伤与期盼将他淹没……

　　　　日月快速轮转，很快一切重新上演，只是被砍的人不一样了，周观的人也变了！刽子手手起刀落，人头滚落，血又溅在了常生的身上……

　　　　“再能活一次该多好啊！”充满了无限期望与悲伤的声音传进常生的心底。

　　　　春去秋来，这一次换了铡刀，一个人被拦腰斩断。他的半个身子掉在常生身上，他挣扎着，扭曲着，眼中满满的都是对生命的渴望与眷恋，他伸出手向围观的人群求助，换来的却是一片叫好声。男人绝望了，他的眼神渐渐暗淡，他的血又染红了常生眼前的世界。

　　　　男人的眼神彻底失去了生命的光泽，最后一刻，他明明没有说话，常生却清楚地听到了一声：“能再活一回就好了！”

　　　　男人的眼角滑下一滴泪，泪水落在常生眼里，微凉让常生心底一颤，常生猛然惊醒，眼前是数个静止的屏幕。常生木讷地看了一圈，发现自己身上盖着毯子，厉寒正坐在旁边的椅子里，眼睛盯着屏幕里正睡觉的孙小燕。

　　　　随着常生的动作，常生眼角落下一滴泪。厉寒转头看见，用拇指擦去泪水，轻声问道：“做梦了？”

　　　　常生轻吐一口气，答：“梦见好多人被砍头、被腰斩，不过……他们都穿着囚服，应该都是坏人。”

　　　　“跟你的回忆有关？”

　　　　常生摇头，“这次好像不是我的梦，应该是别人的，视角好奇怪，我觉得不像是人的视角，我觉得我在梦里应该是……地面。”

　　　　“地面？”厉寒沉默片刻，说：“你白天感受过凶手的气，这个梦应该跟凶手有关吧？主题是什么？”

　　　　常生想了又想：“活着！我听到了那些人死后一瞬间的心愿，他们每一个人最后的心愿都是想要活下去。”

　　　　“知道地点在哪吗？”

　　　　“不知道，我的视角太怪了，我除了能看见死刑犯和刽子手外，就只能看着一点点儿围观的人群，剩下的就是天了！地点什么的，真的不知道。周围人的声音都是模糊的，听不真切，只有死人的心愿才是清晰的。”常生无奈道。

　　　　“没关系。”厉寒安慰道，“这个梦至少证明了一点，对手真的是精！就是还不知道，它是属于大部分里的，还是少部分里的。”

　　　　“什么意思？”

　　　　“大部分是没实体的精，少部分是有实体的精怪！”厉寒解释道。

　　　　“真复杂啊！”常生感叹。

　　　　厉寒盯着屏幕说：“哪有人心复杂。人心才是这世界上最复杂，最莫测的东西，总是变来变去的，让诺言都变得不再可信，让世界变得不再真实。”厉寒的话语里透着淡淡的无奈与哀伤。

　　　　话语里透着悲伤的厉寒让常生觉得很陌生，一点儿也不像平时总是一副仙风道骨，无欲无求的他。常生犹豫着问道：“你不相信弥欣她是真心喜欢你吗？”

　　　　厉寒盯着常生，反问：“你希望我喜欢她吗？”

　　　　常生沉默了。

　　　　厉寒轻笑出声，“认识你之后，我还是觉得选择相信别人活得比较轻松。我愿意相信弥欣是真的喜欢我，可是……选择相信后，我便不愿意欺骗她说自己喜欢她。你能明白吗？”

　　　　“弥欣她很好啊，没认识你之前，我就知道她非常非常喜欢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