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狩灵人-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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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七泪眼汪汪地点了点头，和夏尔一起离开了。

　　　　常生蹲在地上，一边给红莲捶着腿，一边问：“你找厉寒和弥欣干嘛？”

　　　　红莲半闭着眼睛，懒散地说：“没什么大事，让他俩帮忙去抢个东西而已。”

　　　　“哦。”

　　　　“对了！三界联盟的几位首领不是有东西让你带过来吗？东西呢？”红莲问。

　　　　常生召出小百合，让它取出首领所说的“礼物”，将几个密封的保险箱交给红莲。

　　　　红莲唤来夏凡，让他亲自把保险箱都收了起来。随后就开始各种找常生的茬儿，一会儿嫌他手重，一会儿又嫌他手轻。气得常生心里敢怒嘴上不敢言，而红莲却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很是得意。

　　　　没过多久，小七便带厉寒和钱弥欣来了。钱弥欣一看常生在给红莲捶腿，顿时怒火中烧，指着红莲恨恨道：“红莲，你胆子不小！连本小姐的小弟你都敢使唤，谁给你的权利？”

　　　　红莲不急不徐地说：“当然是你们的梵天首领了，不服你可以找他嘛！”

　　　　“你……”

　　　　钱弥欣指着红莲刚要开口，厉寒却按下了钱弥欣的手，淡淡开口：“找我们有什么事？”

　　　　红莲白了钱弥欣一眼，给了夏凡一个眼色，夏凡便递给二人三张照片和一个地址。红莲依旧一副慵懒的口气说道：“这三个人劫了我们一份密报，你们两个去把密报抢回来！”

　　　　钱弥欣冷哼一声：“凭什么？你手下能人有的是，还用得着我们联盟的人出手？”

　　　　红莲双眼一眯，透出淡淡的杀气，她冷冷说道：“不然你以为梵天派你俩护送常生、小七来这儿是为了什么？小姑娘，吃醋可以，但不要失去理智，这位冷面小哥哥可比你强太多了！多学着点儿吧。”

　　　　厉寒淡淡问道：“这三人受雇于鼠族？”

　　　　红莲投了个赞赏眼神，“没错！都说同行是冤家，我们狐族和鼠族的关系一向都是剑拔弩张的状态。这一次我们的密报被抢，是鼠族背后搞的鬼，但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狐族就拿他们没办法。现在密报离了我们狐族之手，就不算我们狐族之物，鼠族从他们手中交接过去我们也只能眼瞅着没办法。”

　　　　厉寒接着说：“但是……密报一旦落入鼠族之手，狐族就不能往回抢，否则就算是挑起两族战火，因此你就想借用第三方势力把密报抢回来！”

　　　　“不错！我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一点就透！”红莲笑着说。

　　　　看着眼前的红莲，常生眼底闪过一丝说不出的悲伤与陌生，他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红莲宁可指望夏凡解除封印，也不想让族人救她的想法了。

　　　　厉寒收起照片和地址，淡淡地对常生说：“你自己小心点，别独自一人离开雾霞山庄，我们很快就回来。”接着，他转身往外走时淡淡说了句：“我们走。”

　　　　钱弥欣恨恨地看了眼红莲，又瞅了瞅厉寒，最终满眼不甘地离开了客厅。

　　　　目送厉寒和钱弥欣离开后，小七看着正在闭目养神的红莲，有些不开心地说：“表姐你变了，虽然我们小时候接触的次数并不多，但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的直性子，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那个时候的你可爱多了。哪怕知道你抓叶文清的原因时，我还是觉得那时的你性格更好一些。”（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无奈

　　　　红莲深深叹息一声：“你也是大家族出身，这种事还有必要拿出来和我说吗？你还不是总喜欢在常生面前装天真、装单纯，我只是想在身上没包袱的时候尽量过得简单一些罢了，所以我不愿意去怀疑别人说的话！可是……一切总有结束的时候，趁能单纯的时候，尽量简单的活着吧，这是表姐对你的忠告。”

　　　　常生从两人的对话中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奈，尤其是小七！常生以前就觉得小七不似普通小孩儿那般童真，却不想他这个权二代和富二代的结合体居然这么小就要承受那么多沉重东西。

　　　　小七眼神暗淡，露出了不符合年龄的成熟，让常生看了心疼不已。小七感觉到常生的视线，马上回恢平时的样子，笑着反驳红莲：“表姐拿来我比什么，我家兄弟姐妹太多，不像表姐家现在就表姐一个能主事的，我家再怎么轮也轮不上我操心。”

　　　　红莲哼笑一声，不置可否。

　　　　常生被红莲呼来喝去，极尽身为一个仆人之所能。自从有了常生这个仆人二号，夏凡那个仆人一号彻底解放了。除了有关信息网上的公事外，他基本上什么工作都被常生代劳了，闲下时间就去找他哥哥夏尔闲话家常。

　　　　身为狐族族长，红莲的工作很多，直到深夜才能休息。当常生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往自己房间走时，却看见红莲所住的院子中央有一棵巨大的榕树正散发着微光。

　　　　常生好奇心起，慢慢走到树下驻足观看。榕树的树干非常粗，怕是要四五个人一起才抱得过来。它的气根很多，从巨大的树冠直插入地，整体看起来就像由很多根柱子撑起的亭式建筑。

　　　　榕树上系着许多风铃，微风一起，铃铛随风摆动，却没有发出半丝声响，要不是周围还有虫鸣鸟叫，常生差点误以为自己耳朵失聪了呢。

　　　　榕树散发着淡红的光芒，光芒越来越盛，整棵树像燃烧着火焰一般！造成这样效果的原因还有从树中散发出的雾气，雾气也带着淡淡的红光，如雾如霞，慢慢向四周弥散。

　　　　雾霞山庄！原来就是这么来的啊。

　　　　“美吗？”身后响起一个男声。

　　　　常生回头，见夏凡站在红色的薄雾中正仰望着火红的榕树，青色的眼睛好像燃烧着汹汹的火焰。常生再次回望榕树，淡淡开口：“美得有点可怕。”

　　　　夏凡诧异地看着常生，烈火般的榕树映在常生的眼中却柔和如朝阳。夏凡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太晚了，早些回去睡吧！我家主人每天都要早起，明天你要是范困可是会挨罚的哦。”

　　　　一想到明天还要受苦受累，常生连好奇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叹息着回应了一声，随后就拖着沉重的身子往回走。刚回到屋里，常生便一头栽倒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常生就被夏凡叫了起来，让他去陪他的主人红莲跑步！常生没想到，妖怪居然也晨跑！然而，真正陪跑的时候，常生才知道红莲的晨跑还真不是一般人陪得了的。

　　　　当常生跟在红莲身后围着霖铃村跑过三十圈累倒在地上时，红莲已经跑完五十圈，脸不红气不喘地坐在常生身边，好一顿把常生鄙视。

　　　　常生缓了十几分钟，才从地上趴起来，感叹道：“记得之前在寒月寺看你和厉寒打架时，就觉得你俩的速度特别快，没想到居然会快到这种地步。半个小时不到，你竟然能围着霖铃村跑五十圈，太厉害了！”

　　　　红莲冷哼一声，“这不算什么，我们经营信息网的人，最重要的能力不是打架，而是逃跑！这是基本功。能把消息传递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常生理解地点点头。此刻，他和红莲正坐在山顶的大石头上，常生正巧瞥见红莲院中的大榕树，好奇地问：“那棵大榕树为什么会晚上的时候发红光，还会冒出淡红色的雾气？”

　　　　据红莲解释说，那棵榕树为什么会发光谁都不清楚，但这棵榕树对他们狐族来说却非常重要，可以说是他们整个狐族的命脉。

　　　　狐族所收集到的许多极密情报以及族中重要的事情都会封印在榕树上挂着的风铃内，而那棵榕树是上古时期就存在于这里的，它与狐族有着极深的渊缘。

　　　　封印在榕树上的东西，只有狐族的族长才能取出。而狐族族长并不是谁都能当的，榕树只认狐族血脉，狐族族长必须和榕树缔结契约，以自身妖力滋养榕树，永远都不能离开榕树树根的范围。

　　　　常生惊讶地问：“也就是说，你永远都不能离开霖铃村了？”

　　　　红莲默默地点了点头，“我们坐着的这个地方，就是我现在所能到达的离榕树最远的距离，再往外走一步，我就会受噬骨之痛。”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这样做对你不公平！”常生忿忿地说。

　　　　红莲望着山下一大早还很寂静的霖铃村，平静地说：“没什么公平不公平的，这都是命！就算不是我，狐族中也总要有一个人来承担这一切，我若是不当，说不定以后就轮到小七了也未可知！”

　　　　常生陡然一惊，他当然不希望小七被束缚在这里，但这样的话他无法对红莲说，因为会伤害到她！常生转移话题问：“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一个外人不太好吧？”

　　　　红莲笑着说：“无所谓，这棵榕树是个公开的秘密，很多人都知道。但知道又有什么用，除了我以外，没人能取下榕树上的那些秘密。”

　　　　“能，不然就没必要派那么多高手保护你了。”常生望着雾霞山庄喃喃自语般地说道。

　　　　“你比小时候可聪明多了！”红莲赞许地说道：“你说的没错，外人唯一能从榕树上取下风铃的办法就是杀了我！然后另找一个继承族长血脉的狐族傀儡来与榕树缔结新的契约，这样就可以把榕树上的所有秘密据为己有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常生与榕树

　　　　常生以前总觉得一族之长是个很风光的职业，受人敬重又有权势，却从没来没想过，原来这些权势和荣耀的背后竟有着不为人知的痛苦折磨。

　　　　当红莲用近乎贪婪又无限悲伤的目光眺望着遥远的天空时，常生终于明白红莲为了她的家族舍弃又背负了什么！这样的红莲让常生即敬重又怜惜。

　　　　常生和红莲回到雾霞山庄时，夏凡正等在门口。见红莲归来，夏凡悄在跟她耳语了几句。随后红莲便说要和夏凡出去办点事，走之前还不忘吩咐常生去打扫她的院子，完全没有让常生休息的意思。

　　　　既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谁让常生的去留大权掌握在红莲的手中呢，所以常生只有好好表现这一条路可走。于是，常生便乖乖听话，拿起扫帚干起了清洁工的差事。

　　　　直到常生把整个院子扫完，红莲也没有回来。常生又困又累，便坐在榕树下，倚着榕树干渐渐睡去……

　　　　“少年，少年……”

　　　　睡梦中，常生听到有个空灵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呼唤个不停。常生缓缓张开眼，发现榕树又在散发着红光，榕树外的四周是浓浓的红雾。

　　　　“少年……”声音还在唤着，却听不出从何而来。

　　　　“谁在说话？”常生站起身，四下寻找。

　　　　“少年，你听得见我的声音？”说话声语调平平，即无起伏，又无情绪。

　　　　“你是谁？”常生问。

　　　　“活了这么久，少年，你是能听到我说话的第二个人，太好了！你能陪我说说话吗？”声音终于带出一丝开心的情绪。

　　　　不知为何，声音明明是开心的，却有一股莫大的悲伤通过声音流进常生心底。“如果只是聊天的话，当然没问题，你想聊些什么？”

　　　　虽说是聊天，可声音却不怎么说话，它只说自己从未离开过这个地方，它想知道外面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于是，常生就给它描绘着外面世界的样子，尽量满足它的心愿，不为别的，只因为常生从它的话语中感受到了和红莲一样的无奈与悲伤。

　　　　常生感觉自己说了好久好久，而它只是耐心又安静地倾听着。虽然它没有说话，常生却感觉到了一股略带伤感的开心，它的情绪时不时地流入常生心底，让常生悲伤不已。

　　　　说了许久许久……，常生忽地停了下来。

　　　　声音催促着：“为什么不说了？你累了吗？再说一点儿吧，我想听。”

　　　　常生走向榕树，将手掌贴在树干上，仰望着树冠，轻声问道：“你是榕树，对吗？”

　　　　声音沉默了许久，轻轻说：“嗯，少年，你怕吗？”

　　　　“不怕。”常生将额头抵在树干上，轻声说：“我有很多妖怪朋友，所以一点儿也不会害怕。”

　　　　“少年，你真好。以后还能来和我聊天吗？”榕树问。

　　　　“当然，只要我有空就一定会来和你说说话的。”常生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下次让红莲也来，你不是和她结了契吗？应该能说上话吧。”

　　　　榕树叹息一声：“不能，虽然我和狐族族长一脉自古有契在身，但与我通灵却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除了狐族第一任族长外，我从未与任何人说上过话。少年你能……”

　　　　途中声音变得扭曲起来，常生感觉天旋地转，脑子越来越迷乎。忽地，他睁开眼，红衣、长发、大白脸映入眼帘！常生眼露惊恐，还没来得及惊叫出声，就被人一记暴栗打在头上。

　　　　红莲的怒吼声灌入耳朵：“再敢叫我鬼，我就扒了你的皮！”

　　　　常生捂着头委屈地说：“我根本就没说出口好不好？”

　　　　“想也不行！”红莲拽着常生的耳朵将他拉了起来。

　　　　常生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是背靠榕树坐着的，他刚刚不是站在榕树旁的吗？而且额头还抵在树上的啊！

　　　　红莲不悦地说：“好啊，我一不在，你就偷懒睡大觉，看我怎么罚你！”

　　　　“睡觉？”常生喃喃道：“原来刚才在做梦？”

　　　　这种形式的梦常生还是第一次做，以前大都是别人的回忆流进他的梦中，预知梦什么的一次也没做过，所以不知道什么样，但常生感觉应该不是这个样子的。

　　　　这个梦更像是普通的梦境，常生觉得是早上跟红莲说了太多的话，正所谓日有所思夜……不对，是睡有所梦。可能是他把对红莲的怜惜与同情转嫁到了榕树身上，所以他才会梦见自己和榕树说话，梦见榕树像红莲一样悲伤。

　　　　对！肯定是这样没错！

　　　　红莲用手指一弹常生的额头，让他到夏凡身边去等着。而红莲则站在蓉树下，手心向上冒出一团红色的妖气。妖气缓缓上升，将一个风铃包裹住，风铃发出了清脆的铃音，接着就从小小的风铃里飘出一个大卷轴来，缓缓落入红莲手中。

　　　　红莲把卷轴扔给夏凡，严肃地说：“把它交给驱魔人首领血麟，你亲自去办！”

　　　　夏凡领命而去，转眼消失在常生眼前。

　　　　常生看着榕树下的红莲，脱口而出地问道：“你能和榕树说话吗？”

　　　　“哈？”红莲诧异地看着常生，答道：“它要是成精了，我倒是能轻松许多！就不用困在这个鬼地方出不去了！只可惜它即不是妖精，更不是神魔！根本无法交流。”

　　　　常生语气落寞地说：“也许……它也像你一样渴望自由呢。”

　　　　“树怎么可能有感情，傻瓜！”红莲大大咧咧地搂着常生的肩膀，一边兜着他往屋里走，一边说道：“你这个臭小鬼为什么总是喜欢为一些无中生有的事情伤感呢，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想想怎么讨好本族长才更重要吧！好了，不说了！走，咱吃饭去！”

　　　　常生本以为红莲又会让他伺候自己吃饭，却不成想她居然让常生跟她一起吃，顿时让常生感觉受宠若惊。常生刚坐在饭桌上，就见饭桌上除了红莲、自己和小七外，居然还多了两副碗筷，便问还有谁没来。

　　　　红莲若无其事地说：“还能有谁？当然是厉寒和那个情商低还爱吃醋的钱弥欣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混沌之气

　　　　一听厉寒和钱弥欣回来了，常生兴奋地问：“他们回来了？有没有受伤？密报抢回来了没？”

　　　　钱弥欣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不爽地说：“臭钱钱，你是在质疑我的实力吗？居然问这么弱智的问题！”说话间，厉寒和钱弥欣走进屋，钱弥欣用力一甩，将手中圆柱形的小黑袋子扔向红莲。

　　　　一道劲风从常生面前划过，红莲随手接住的瞬间，她背后摆架上的东西都微微颤了颤。红莲冷笑一声：“钱弥欣！你还是老样子，情商永远处在幼儿水平。”

　　　　“你个红毛狐狸精又好到哪去？居然对两个小孩子出手，被人封印了十来年，你的情商才是又低出了新境界呢！”钱弥欣忿忿道。

　　　　说话间，厉寒和钱弥欣毫不客气地入了席。红莲笑魇如花地给厉寒斟酒，为常生夹菜。倒就倒了，夹也夹了，可是……红莲居然还冲钱弥欣挑衅的扬了扬头。

　　　　常生立刻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恨不得有种想撞要墙的冲动。果不其然，钱弥欣揪着常生的耳朵，怒道：“死钱钱，你忘了自己是谁的小弟了？你干嘛让人给你夹菜，我同意了吗？告诉你，不许吃！”

　　　　红莲立马揪起常生的另一只耳朵，不甘示弱地说：“仆人二号，你现在该听谁的心里没点数吗？吃！”

　　　　常生左看看，右瞅瞅，一边一只母老虎！哪个他都惹不起。吃也不是，不吃更不是。俗话说，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常生怒从心头起，猛地打开她们两人的手，怒道：“不吃了！”话落，他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忿然离开。

　　　　出了屋，常生后怕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感觉自己已经彻底得罪了二大魔王，以后估计再没好日子过了，好死不死地，他又想起了自己那负了二亿多的债，突然有种日月无光，前途黑暗的末世感。

　　　　一阵风吹过，榕树沙沙做响。常生下意识地看着它，梦中那股寂寞和悲伤又涌上心头。他缓步走向榕树，双手按住树干，将额头轻抵在树干上。轻声说道：“能听见我说话吗？”

　　　　又一阵风吹过，依然只有沙沙作响的树叶磨擦声。常生突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有种思绪无处安放的不安与落寞。

　　　　“你在干嘛？”厉寒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常生转过身，笑得有些寂寞地说：“我在和榕树说话。”

　　　　“红莲和弥欣都没有恶意的，她俩以前就这样，见面就掐。”厉寒说。

　　　　常生觉得厉寒是在担心自己，笑着说：“我没生她俩的气，我真的是在和榕树说话。我之前在树下睡着时做了个梦，梦见这棵树跟我说话了。我感觉它很寂寞，心里有些放心不下。而且……我在梦里跟它约定了，有空就来和它聊一聊的。”

　　　　厉寒眼神冷了冷，几步走上前，将一只手按在树干上。半晌后，他说：“这树上虽有妖气，但不明显，混沌之气更浓，应该还没有妖化，估计你之前真的只是做梦而已。”

　　　　“混沌……之气？那是什么气。”常生好奇地问道。

　　　　厉寒的手从身后伸出来，递给常生一个鸡腿。

　　　　常生感激涕零地接过，感慨道：“果然还是哥们好，那些女人太可恶了，就会欺负我。”

　　　　厉寒擦了擦手指，背靠榕树干坐下，接着之前的话题说道：“之前和你提过精怪吧，也被归在了妖之列，却又似妖非妖的存在。”

　　　　常生一边啃着鸡腿，一边点着头。

　　　　厉寒接着说：“精身上就混杂了很多种气，但总有一种是极为突出的，它才能够拥有意识，进化成精。它和心魔很相似，但心魔是纯靠食内心负面情绪而成长的，只有魔力一种属性。而精却不一样，它是汇聚了世上的各种气而成，有好的，也有坏的。所以精的种类也各不相同。”

　　　　常生继续点头。

　　　　厉寒再道：“在成精之前，这些气体会有一段时间内是混沌的，里面没有哪种特定的气是突出的，所以它就不会进化成精，它只是一片杂乱着各种特质的混沌之气。”

　　　　常生吃完，舔了舔手指，说道：“那就是说，这棵树将来有妖化的潜质，但还没达到那个阶段是吧？”

　　　　“嗯。”

　　　　“那我做的就真的只是个普通的梦了呗？”常生问。

　　　　厉寒答：“有可能。”

　　　　常生叹了口气，他仰望着这棵古老的参天大树，语气落寞地说：“它要是妖化了就好了，这样它和红莲就都能得到自由了。”

　　　　厉寒没有说话，也只是默默望着头顶巨大的树冠，目光深邃。半晌，他说：“我和弥欣要回联盟一趟，你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要再出现繁花城那样的暴走了，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想起那次事件，常生就有些后怕，他担心地问：“你说……许蓉她真的没有看到吗？”

　　　　厉寒肯定地说：“没有！我当时进入地下室的时候，是先看到许蓉的传送阵启动，阵上的光芒出现在前，而你身上钥匙之力暴走在后。她绝对不会看见的！你能平安这么久也足以证实我所看到的是事实。”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只是怕因为自己把事情搞杂。”常生内疚地说。

　　　　厉寒按了按常生的肩膀，常生立刻产生了一种莫明的安全感，让他感觉心里踏实了许多。

　　　　常生笑着问道：“是什么事那么急着回去，跟那份密报有关？”

　　　　厉寒沉默许久才似下了很大决心般的地说道：“不是这份，是下午驱魔人的血麟首领收到夏凡亲自送达的密报，密报上似乎有了游千夜的动向，联盟正在组织人对其进行抓捕。”

　　　　“我也……”常生欲言又止，他知道自己不能说下去，他没有资格，一个总是被周围朋友保护的人，去了也只会碍手碍脚，甚至还有可能……。常生长长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