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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龙(红尘)-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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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娇娇看着秀莲夫人的脸,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秀莲夫人见绿娇娇不说话,心里想这小女孩怕是吓坏了,于是又说道:
“娇娇不用担心,我家公子当时一天抽三十几泡烟也能戒掉,你现在一天抽多少?”
“十几泡……”
“那一定可以戒掉,放心吧……”秀莲夫人慈爱地笑着,也用手擦了擦绿娇娇的额头说:“你现在先上房间,一会我叫阿花打水给你擦身,你休息好再说……现在想吃东西吗?”
“嗯,想吃……他叫龙儿,他叫杰克,请秀莲姐也弄点东西给他们吃,钱我们照付。”绿娇娇说道。
“好好,你不要说太多话了,我们这楼上有客房,你们先上去休息一下。”秀莲夫人好心得象救苦救难的观音姐姐。
“那我先扶娇娇上楼,龙儿去卸下行李料理好马车好吗?”杰克对大家说。
安龙儿说:“我和你扶娇姐上楼后就去卸行李。”
秀莲夫人说:“那好,我带你们上楼去。”于是杰克和安龙儿扶起绿娇娇,从中庭露天院子里的东北面楼梯走上二楼。
众人扶着虚弱的绿娇娇一步步地走上二楼,绿娇娇开始慢慢地端详这座大房子。
这所两层的回字型结构房屋占地很大,青砖和木料的材质非常好,结构也异常结实,可见不只是以日常居住为建筑标准。
在露天中庭的四周围着房间,二楼有九个,象九宫格一般布局;向着农田的前半部份是东南客房,靠着村落的后半部份是西北主人房。
一楼也是九宫格分布,背后是西北方的大厅,刚才绿娇娇休息的偏厅在北方,也可以叫北厅;东北上楼梯的位置旁边,上层是儿童房,下层是工人房。
和二楼不同的是正面东南有一个大门,而二楼的这个位置是一个客房,因而张家楼的大门形成了一个宽大的门洞,恰象一个向东南张大的嘴巴。
大门的左侧是东房,这里也是厨房,刚才阿花就是从这里跑出来;大门的右侧是南房,其实这里不是房间,而是两个厕所,一个是主人使用,一个是下人使用。
绿娇娇在走上楼梯的时候,眼睛一直在看张家楼的内部布局,当走到二楼,她站住不再走动,叫安龙儿:“龙儿,这房子是什么座向?”
龙儿从身上掏出罗经量了一下说:“座西北向东南,戌山辰向。”
绿娇娇听完后用手臂扣紧扶着她的杰克和安龙儿,眼神里显出不安和恐惧地说:
“我们不要住在这里了,我们走吧……”
“为什么?你现在身体很虚弱,你需要休息。”杰克说。
安龙儿也说:“是啊娇姐,这里前后都没有城镇,先在这里休息吧……”
绿娇娇变成激动焦燥,跳着脚说:“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这是……凶宅……”说完后脚一软就昏了过去。
(六七)失踪
绿娇娇昏得快,最后两个字说得不清不楚,大家看着她两眼一闭,更加快了抬她进房间。
秀莲夫人把众人带入二楼的东房。东客房是整个张家楼的左前角,后面一墙之隔是秀莲夫人刚刚走出来的房子,里面偶尔传来一两声小童的咳嗽声,从门逢看进去有一个约两岁大的小男孩,样子长得俊秀,坐在竹笼椅里好奇地看着门外的大人。
东房的右面是东南客房,这房间是张家楼的正中前方,楼板下就是张家楼前院的大门。就是因为有这个东南客房压在一楼大前门上方,使张家楼的大前门象一个张开的大口。
而东房的下面就是刚才阿花走出来的厨房。
安置绿娇娇的左前角东客房干爽明亮,窗明几净,一张雕着龙凤的酸枝木双人床,使人感觉到这家主人很不为钱财发愁,客房都可以用上昴贵的家具器物。
杰克把绿娇娇放在床上,安龙儿马上打开窗向四周看了看。
从这里看出去,远方就是刚才绿娇娇飚马车的山岭,中间是平坦广阔的水田,现在田里的水已经全部放干,田里一片秋收的金黄;张家楼面前是一条小路,左右沿伸向这个村子的各家各户;张家楼的南面,就是一楼厕所对出的路边,有一大丛灌木长在墙角,灌木长得高过人头,仿如一片小树林,还有一棵老榕树爬在墙上,直长到二楼的高度,挡住了看向右方的路;而右方正是刚才马车进来的方向,也是在门前遇到的高大胖老头走出去的方向,看来右方是出入这个村子的主要道路。
安龙儿看过房子情况挺舒适,又有主人家和工人打理绿娇娇,他和秀莲夫人说了一声就要下去搬行李和整理车马。秀莲夫人说:“角楼后边有牛棚,你可以把马牵到那里,牛棚里有水有草你都可以喂马,不过门上有锁,阿花你带龙儿下去开个门给他……”
阿花于是和安龙儿下楼整理马车,他们走到一楼的院子,看到又有一个和阿花一样丫头打扮的少女,阿花一见她就说:“阿香,家里来客人了,我带这位小哥去解马车,你帮忙到厨房做中午饭……”
阿香长得比阿花好看,鹅脸蛋上红扑扑的带着几分娇俏,她看了一眼安龙儿,对他长了一头黄头发显得很惊讶,扑的一声笑出来,她转脸对阿花说:“我怎么不知道来客人了,大花背肯定又出去搞人家的母狗……”
大花背是张家养的一只家狗,这附近的家狗不是黄色就是黑色,偏偏他们家的狗却长了一身白底黑斑毛,所以起了个大花背的混号。平时有家里人出入,大花背就会吠一两声,要是有陌生人出入的话,大花背就要吠上一阵。
今天大花背不知道跑那里玩去了,所以在井边洗衣服的阿香也不知道来了客人。
阿香看了看厨房里头说:“你怎么还没做饭呀,又要我来做,二娘还要我洗床单被面呢。”
“帮帮忙吧,一会我帮你洗被面。”阿花说。
“二娘还在睡觉,一会她醒过来要骂我的话,我可说是你让我做饭的……”阿香说着从院子里探头看了看二楼的右侧西南房,从绿娇娇的东房门越过中空的院子,也可以看到这个西南房门。安龙儿也顺着阿香的视线看了看那边,二楼西侧一排门都紧闭着,看不出有人。
阿香说完就跑进厨房做饭,毕竟没有中午饭吃,也没有力气洗被面床单,吃还是最重要的。
秀莲夫人把绿娇娇睡的床放下帐幕,自己也上了床,在里面给绿娇娇擦面擦身,杰克在外面递毛巾。
秀莲夫人说:“抽大烟就是吃毒药,不是说停下来不吃就会好,其实身体里早就中毒了……绿娇娇也醒了?听到吗?”
绿娇娇睁开眼,心里不觉得那么烦燥,但是身上觉得又冷又疼,肚子还有点痛,眼睛也象是几天没睡觉一样睁不开。她听着秀莲夫人的话,软软地点了点头。
“你现在刚开始戒烟,白天悃晚上精神,不信你试试,不过你醒了不要吵醒我们,到隔壁帮我们带孩子就好了……”秀莲夫人把绿娇娇翻在床上,一边用热毛巾擦绿娇娇的背一边和她打趣说话,绿娇娇也苦笑起来,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种被关心的感觉,绿娇娇几乎不记得了,秀莲夫人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但是看起来却象妈妈一样慈祥,绿娇娇闭着眼睛享受着母爱,身上也舒服了不少。
秀莲夫人继续说:“我家公子当年为了戒烟,看了不少大夫和药方医书,自己也学成了半个郎中,还是无计可施;好不容易请到一个很有名的大夫,开了一张戒烟的方子,又加上桂皮膏慢慢减去鸦片的份量,才能不伤身坏气地把大烟戒掉……哎呀!杰克先生你叫快住龙儿,我马上给他个方子到村里买几服药,娇娇喝了药明天就会精神起来,快……”
杰克马上从二楼走廊往下喊,把安龙儿从牛棚叫上来,秀莲夫人也回到自己的房里取药方。杰克看到秀莲夫人的房间就在儿童房的后面。
张家楼的左侧是东北方,二楼左侧有三间房,由最前方的东客房,中间的儿童房和最后面北方的秀莲夫人房间连成一片。秀莲夫人的北房是张家楼的左后角,对下一楼就是绿娇娇刚刚入门急救时的小偏厅。
秀莲夫人再回到东客房,安龙儿和杰克都在房里等她。她把药方交给安龙儿说:
“你快到村里找到药材铺,先配十服药回来,马上就要煎一服给娇娇喝了,再请大夫把这个方子抄一份,你们留着用……”
安龙儿看了看药方,上面有密密麻麻的药名,各有不同的份量,主药是法半夏,益智仁,酸枣仁,柏子仁,杜仲,牛膝……林林总总一大片,他不及细看,收好药方问秀莲夫人:
“村子离这里远吗?”
“不远,我们家是村子的最南边,你出门向右转,沿小路向北走两刻钟就到了,你问问人就可以找到药材铺。”
“好,我马上去。”安龙儿听秀莲夫人说完,马上转身跑步进村买药。
安龙儿出了门向右跑,过了那丛高大的灌木丛和爬墙的榕树,回头看到张家楼的右侧其实还有一个不显眼的小门,小门前有一条窄路,向北通向张家楼背后的村落,向南沿着墙脚走可以绕到张家楼的正门。不过因为有那丛灌木的掩挡,安龙儿这时已经看不到张家楼的大门。
向北跑出去,所见的都是青砖楼,式样大同小异,零零星星地分布在农田和小池塘之间。因为是中午时分,田里没有佃农,村道上没有人。安龙儿才跑了两里路,远远就看到有个中年男人急匆匆地向自己迎面走来。
这个男人中等身材,脸色白净,一看就知道不是农户,穿一身读书人的灰蓝色长衫,衣服的用料却非常精细,嘴唇上留着一道细细修整过的小胡子,和他的样子有些不般配,看来就象为了掩饰自己的年轻而粘上去的玩意。
安龙儿心想这背后也没几户人家,说不定还是张家楼的人。但买药要紧,他不及细想便在这个男人身边擦身跑过。
两刻钟的路程,安龙儿不到一刻钟就跑完,果然来到一个村子。村子里有各种小商铺,但是可能没有什么外来人,这里并没有客栈。他左右问一下人,就找到秀莲夫人说的药材铺。
药材铺开着门,却看不到有老板。安龙儿叫了几声,从柜台下爬起一个正在睡午觉的老头。老头睡眼惺忪地看过药方,慢慢地给安龙儿配那十服戒烟药。
安龙儿问老头说:“先生,请问这方子上的药是治什么病的?”
“咳咳……你看什么病他治什么病呀……有毛病……”老头一点也不好惹。
“先生求求你告诉我吧,我怕配错药吃死人。”安龙儿并不在乎老头对他的抢白,仍是耐心地求老头。
老头看了安龙儿一会,低头看药方说:“这药方祛毒扶正,补气生血,还强筋壮骨,体弱的人吃了好,热底子的人吃了流鼻血,是不是你要的效果?”
安龙儿一听正是绿娇娇最需要的疗效,马上咧开嘴笑起来:“太好了,就是要这种效果,多谢多谢……”
老头慢慢配药,安龙儿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他很想快点回去看看绿娇娇,他也不喜欢只有杰克一个人在绿娇娇的身边。他叫老头给他纸笔墨砚,自己把戒烟药方抄多一份藏好,又等了好一阵,才等到老头捡好十服药,给过钱就马上风风火火地跑步回张家楼。
跑回张家楼的露天大院,看到正中后方的大厅里坐着杰克和秀莲夫人,旁边还有刚才在路上遇到的中年男人。
杰克马上叫住安龙儿说:“龙儿过来,这位是主人家张公子。”
安龙儿马上走入大厅,张公子也主动迎上来拱拱手说:“下在张福龙,秀莲是我内人,这位是……”
安龙儿马上拱手作揖:“张公子你好,叫我龙儿就行了,我姑姐因为戒烟昏倒,幸好经过你这里,被秀莲夫人救起来……”
“呵呵,秀莲对戒烟有一套,你们走对门了。过门就是客,今天晚上就住在这里吧?”安福龙斯文大方,和秀莲夫人一样热情好客,安龙儿和杰克都大为安心。
安龙儿说:“那真是求之不得,谢谢张公子……秀莲夫人给了我戒烟药方,我已经买了药回来,药方我已经重抄一份,这是还给夫人的……”说完他把药方还给秀莲夫人,接着说:“我先上去看看姑姐,然后想借厨房煎戒烟药……”
“呵呵……这孩子真是懂事……”秀莲夫人慈爱地笑着:“你把药放下,我叫阿花煎就行了,你上去看姑姐吧。”
杰克说:“娇娇刚睡了……”
“我轻轻地看……”安龙儿说完就箭也似的飞奔上二楼。
上得二楼,楼梯口正对的就是儿童房,这里是白天放孩子玩的地方,安龙儿看到一个年约二十岁上下的妙龄美女站在房门,一身少妇打扮,正抱着刚才咳嗽的孩子,拍着背哄睡觉。
美女被快速出现在楼梯口的安龙儿吓了一跳,神色慌张地护着孩子向后一闪,惊叫出声音。
安龙儿马上掬个躬说:“对不起,我叫龙儿,是中午来的客人,我姑姐病了我进房看望她……”
秀莲夫人也在楼下喊道:“宁儿,那位小哥是我们家客人,不要怕……”
宁儿长得窄鼻小嘴,清纯动人,一眼看去让人想起红楼梦里的林妹妹,可是脸上却扑了粉上了妆,这让安龙儿觉得混身不自在,这么漂亮的女孩还要上妆吗?她向安龙儿欠欠身以示招呼,就退入儿童房关上门不再出来。
安龙儿惦着碎碎的小脚,无声地走到绿娇娇的床前,揭开床头的幕帘看了一眼,绿娇娇睡得正熟,呼吸均匀,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不过安龙儿也习惯了这个样子的绿娇娇,她一向脸色苍白。
看过绿娇娇没事,安龙儿轻轻关上门回到一楼中厅,杰克和张福龙还在聊天,秀莲夫人已经不在厅里。
安龙儿从他们聊天的内容里得知,秀莲夫人是张福龙的原配夫人,但是感情虽然好,结婚几年后一直没有儿女;在父母的张罗下,张福龙又娶一个小妾宁儿。
宁儿很争气,过门半年就怀上了孩子,不久后还生下一个男孩,可惜这个小男孩居然患上瘘病,天天早上睡觉,夜夜咳嗽不止,时间长了体弱不堪,四处求医也没有好转,全家都心痛不已。
而中午他们在门前遇见的是张福龙的伯父,是个生意人,他时不时会过来走亲戚住上三几天,所以刚才他说自己不是这家的人,不能做主收留绿娇娇。
很快又到太阳下山,绿娇娇醒过来喝了一碗戒烟药,果然清爽很多,人更觉得肚子饿。
宁儿夫人和阿花阿香张罗出一桌饭菜,大家在一楼中厅热热闹闹准备开饭,门外传来一阵狗吠声。
阿花说:“大花背的声音……可能有客人来了,我去看看……”说完就走出大院门。
绿娇娇问:“大花背就是狗吧?”
秀莲夫人笑着说:“是呀,我们就养了这么一条狗,这狗傻傻的,见人就吠……”
宁儿也坐在一旁腼腆地笑着,绿娇娇说:“宁儿姑娘长得可真漂亮,象从年画里走出来的美人。”
张福龙哈哈大笑:“我两位夫人都漂亮,绿小姐不能只赞扬一个啊……”说完还一边一个夫人地抱了一下,秀莲夫人和宁儿都笑得很幸福。
杰克也看得笑不拢嘴,绿娇娇看在眼里:“张公子成了杰克的英雄啦,哼哼……”
张福龙说:“杰克先生只要愿意留在这里,按大清律的话可以娶几位夫人嘛……”
杰克一听很高兴,神采飞扬地要和张福龙碰杯喝酒。
前院大门打开,走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面容清秀却神情疲倦,一身素服显出弱不禁风的身材。
张家家人都一下子站起来迎出院子,原来这位竟是他们的伯母,就是杰克和安龙儿中午在门前遇到的高大老胖子的夫人,她的名字叫佩云。
佩云手里提着一个小箱,阿花帮她提着两个大箱,走进院子就问:
“得盛在这里吗?”
张福龙不要得领地回头问两位夫人:“伯父还没有回来吗?”
秀莲夫人说:“伯父中午出去了,到现在一直没有回来。”
张福龙又问:“伯父没说要去那里吗?”
秀莲夫人说:“他一向都是自出自入,不会和我们说话……那,我在看着小孩也不知道他出去了……”
比张家全部人都年轻的伯母佩云担心地说:“中午到现在都没回来?会不会出事了?”
还站在中厅饭桌旁的绿娇娇,手背在身后掐算起来。
(六八)死夜无月
宁儿带着阿花把佩云的行李提上二楼,放到东南方的客房。这位客房位于张家楼的大门正上方,左边就是绿娇娇下榻的东客房,右边还有一间客房,却不知道是谁住着。
张得龙和秀莲夫人招呼佩云先进前厅饭桌一起吃饭,绿娇娇并没有马上迎出去行礼,而是很快地用一支筷子点了点茶水,在桌上写下一个“死”字。[贼吧电子书·Zei8。 贼吧电子书]
安龙儿看到“死”字后转眼看看绿娇娇,绿娇娇微微点了一下头。杰克看到“死”之后,疑惑地皱起眉头看看安龙儿和绿娇娇。
绿娇娇拉一拉杰克走出饭桌,和佩云行礼见过之后,大家一起回到饭桌。
张福龙说:“得盛伯父经常到处做买卖,佩云你不用太担心,可能他也是去外乡谈生意,一时天黑所以没有回来,你先在这里住一晚再说。”
秀莲夫人也说:“伯父回家了也说不定,明天你不妨先回家……”
“他说了在在这里住三天,让我今天来,明天和他一起去韶州……”佩云一脸不解的神情。
秀莲夫人说:“他是精明人,不会有事的,佩云一路上辛苦了吧?今天晚上睡个好觉,明天中午伯父没有回来的话,我们就送你回家,好不好?”
秀莲夫人对着这个年纪比自己还要小的伯母,象对妹妹一样关心,佩云忧心忡忡地点点头。
绿娇娇这顿饭吃得如坐针毡,刚才用小六壬掐指算出大凶卦象,这个失踪的得盛伯父已经死去。再看着佩云的脸,眼睛两侧的夫妻宫紫气黑沉,更进一步印证了得盛伯父的死亡。
张福龙一脸喜气,不觉得有什么异常;宁儿脸上抹着脂粉,同样气色红润,只是看不出真实的面色;秀莲夫人的脸上倒是一股黑气从双眼底的高度,横过鼻中间的年寿位置,这种气色代表着凶死在即。
其实中午秀莲夫人救治绿娇娇时,绿娇娇躺在偏厅的椅子上就已经发现这股黑气,对秀莲夫人即将发生的危险产生了极大的戒心。
然后众人扶她上二楼,她从楼梯上看过张家楼的内部结构,发现此楼大门两扇洞开,对于民居来说开门太宽,有如张开口吞食东西的外形会产生煞气。
从大门进入中庭大院,却是无遮无挡,煞气直攻入门,使张家楼内每一个房间对大门涌入的煞气都避无可避,只待太岁飞伏,便发生凶死之事。
现在从掐指卦算出离开张家楼的得盛伯父已死,尽管除了绿娇娇无人知晓,也没有任何事实可以证明这一卦的正确;可是秀莲夫人脸上的黑气却让绿娇娇直觉,这两件事有关联。
绿娇娇面带客气的微笑,在席间不多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身边的每一个人;杰克和安龙儿陪主人家聊聊天,说些路上的趣事,倒也不算冷场。
黑白色的花斑狗大花背在饭桌下游走,不时伸过大脑袋闻闻这个,嗅嗅那个,安龙儿和杰克都喜欢摸它的花斑头,大花背也象很熟络似的一直蹲在他们身边。
饭吃得差不多,张福龙对宁儿说:“宁儿啊,你不是从老家带来些娘酒吗?今天难得有客人来,快拿出来给大家尝尝……尤其这位杰克先生,你在洋行天天喝好酒,今天该试一下客家女人喝的酒是什么味道……”
杰克一听大声叫好,宁儿于是到二楼拿下来一个小酒坛到厨房,倒好每人一杯,用托盘送到桌上。
客家娘酒味道香甜,酒色朱红透润,倒在杯子里很讨人喜欢。
绿娇娇一大早飚马车之前就喝了两杯伏特加,然后又喝了一大碗戒烟药,喉咙正有点痛,也不知道一天之内喝这么多东西会不会拉肚子,于是推说不胜酒力放下杯子。
张福龙举着酒杯对绿娇娇说:“客家娘酒是客家女子酿的酒,放得越久越醇厚香甜……你手上这杯酒,是宁儿的母亲酿造,存放了三年留给女儿补身的上品,你喝了对身体也很好……来来来,不要浪费了慈母一番心意,我们一齐干了这杯……”
这样劝酒实在不好拒绝,绿娇娇只好客气地和大家一同举杯把酒喝下去。这时才知道张福龙果然没有说错,客家娘酒醇中带烈,香中有甜,再不懂喝酒的人都会喜欢上娘酒。
绿娇娇这时的心思根本不在饭桌上,她只想着去留的问题。
凶宅凶事就放在面前,虽然目前看不出任何迹象,但是完全没有必要留在这里凑这种热闹。要是明天闹出人命,引来官差的话,以自己通缉犯的身份相当麻烦。
但是现在离开的话,一来不合常理,二来连夜赶路可能更引起各关卡官兵的怀疑,第三件事最让绿娇娇矛盾:秀莲夫人凶死在即,自己应该置之不理吗?
人死之前面带死色是常有的事,天下没有不死的人。
但是秀莲夫人不仅善良宽厚,还收留了自己,亲自为自己更衣护理,还给自己戒烟的药方,煎好药拿到床头,现在吃的这顿饭都没有埋单,就这样不顾而去会不会太那个?
还是先留一晚上再说,明天大早马上走人。绿娇娇做好决定,就对张家上下道过谢,说好明天大早会离开上路,还把二两银票塞到秀莲夫人的手里,谢谢她送的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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