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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龙(红尘)-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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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书中提到向西洋各国学习的朝纲之制,说是‘不设君主,惟立长官,贵族等办理国务’,还要‘为酋不及世,不四载即受代’……不设君主已经是大逆不道的死罪,要官位不世袭,四年换一次长官更是不可能的事,这套书马上被皇上禁了,在民间印过出来的相信也寥寥无几啊……”
堀田正睦的神色一下黯然下来:“啊……是这样啊……”
安清源拍着堀田正睦的肩膀说:
“不要灰心,我不是那些腐迂的官员,我了解你的想法。既然堀田先生有强国之志,清源会尽力帮你找查这套书,一旦找到会马上交到堀田先生手上。”
堀田正睦转头看着安清源,神情凝重地点点说:
“非常感谢你的理解,堀田一定会重重酬谢安先生。可是大清的皇帝都讨厌这套书,就算我得到之后,天皇和将军也不一定会接受啊……”
堀田正伦对他父亲说:
“父亲大人说过,身为武士绝不会放弃自己的梦想,堀田正伦一定会支持父亲大人。”
安清源也说:“是啊,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嗯……各位到净居寺多久了?”
堀田正伦说:“有十五天了。”
安清源又问道:“我有一件事不太明白,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告诉我?”
堀田正睦说:“安先生请讲。”
“你们急于找《海国图志》的话要到大城的书商那里找,而且事不宜迟,现在堂堂藩主大名在这偏僻小寺庙一住就是十五天,不是特地来参禅吧?”
无味大师笑咪咪地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宫部良藏的左手轻快地放到腰间的长刀上,拇指一顶刀锷把刀推出刀鞘;安清源突然从腰间拔出长剑,一个箭步挺剑向宫部良藏的胸前刺去。
刀光一闪,客堂中发出震响的金铁撞击声。
安龙儿休息了一会,想出来看看绿娇娇在那里,正走到客堂门前就看到惊心动魄的一幕。
宫部良藏从椅子上扑出来踏前一步,迎着安清源的剑势拔刀同时斩向他胸前。
安清源持剑的手被震得高高弹起,宫部良藏却已经站在安清源刚才站着的地方,他们两人电光火石地交换了位置。
宫部良藏人未站起来,就已经收刀入鞘。
安清源垂下长剑,剑一直发出嗡嗡的声音在震动着。他用手指压了压剑背,待震动停下来也收起剑。
当他转过身,大家看到他的马褂胸前已经被宫部良藏划出一尺长的口子。
(一○一)清规
宫部良藏转身向安清源说:“失礼了。”向他稍稍鞠了一躬。
安清源也拱拱手说:“承让。”然后慢慢解开划破的马褂交给绿娇娇拿着。
堀田站起来领着三个日本人向安清源鞠躬,不卑不亢地说了句:“非常对不起,是我的属下失礼,请你原谅。”然后又坐下来。
安清源笑着说:“宫部先生剑术高强,日本剑法让清源大开眼界,佩服。如果不是宫部先生手下留情,清源已经当场毙命了……”
不只是安清源这么说,其实在场的每一个中国人,都无以伦比的惊叹。绿娇娇不禁想起杰克的拔枪速度,如果让杰克和宫部良藏一起拔出各自身上的枪和刀,谁会更快些呢?
安龙儿刚刚到客堂门前也看到这一幕,更是从心底里对宫部良藏的武功佩服得五体投地。
安龙儿学武多年,练过南拳北脚,刀枪剑棍,他对功夫的理解,无非以快打慢,见招拆招。
他见过孙存真和陆友的功夫,已经觉得他们的速度极快,对招式的运用拆解都极为高明。
眼前的宫部良藏一刀破敌,恍如无招无式,安龙儿根本看不到他在收刀之前做了什么,只看到安清源身上中刀,而刀锋的控制已经达到神化的地步,不得不让安龙儿震撼。他感到眼前的武功绝不平常,宫部良藏只出了一刀,他不是赢在招式,也不完全赢在速度,事实上安清源的剑一点也不慢,这里面一定有些与平常所见武功不同的地方……
从广州出来奇遇不少,可是在这一刻,他才感到什么叫天外有天。他不敢打扰大人说话,悄悄地闪到绿娇娇身后站着,绿娇娇用脚推给他一张椅子让他坐下。
他坐下来后,眼睛一真好奇地看着宫部良藏,看看他奇特的发型,又看看他腰上的长刀。
他发现宫部良藏佩刀的方式和中国人很不同:中国士兵和镖师武行,都会把刀用绳子链子挂在腰间,走起来一晃一晃,跑起来要用手压着刀柄,不让刀晃动和掉出来;可是宫部良藏的刀鞘却是插在腰带里,紧贴身体,刀和人融为一体,人活动时刀随着人无声无息地运动。
他还发现那把日本刀和中国刀的形状有很大区别,窄长的刀身虽然只是亮了一下,可是他看得出来这种形状会使刀运动得很快很快。
宫部良藏也发现安龙儿一直看着他,他远远向着安龙儿微笑欠欠身,示意问好。安龙儿也笑了,学他的样子向他微微鞠躬,不过却感到背上一痛。他这才想起,昨晚背后中了一刀,还有长长的伤口拉着。
安清源脱下马褂重新坐下来说:
“我一问到你们长住在净居寺的原因,宫部先生的刀就弹出鞘,我的剑刚出鞘,宫部先生的刀却出得比我更快……呵呵,这不是刀快,而是心快啊。快则快已,在清源看来其快如惊弓之鸟……
宫部先生面带戾气,来这里之前应该发生过一些事,莫非堀田先生被人追逐到这里?”
安龙儿突然发现,安清源很象绿娇娇,从想事情的思路,到说话的风格,以至说话的语气都象。安龙儿眨眨眼睛看看绿娇娇,发觉他俩连精致的五官都长得很象,兄妹就是这样的吧?
堀田正睦正了正身面向安清源,平静威严地对他说:
“目前幕府将军的国策是锁国,在下一直提议开国效夷,和将军的政策相违,一些大名和家老认为在下有倒幕谋反的嫌疑,欲除堀田家而后快;
堀田这次匆匆到中国求书图强,一来不放心犬子独自留在日本,恐其遭遇不测,二来想让犬子到中国增长见识,所以带他一齐来到中国。可是怀疑堀田忠心的人却派出忍者一路追杀,想把在下杀死在中国,这样他们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敌人。
安先生眼力过人,来到净居寺之前,我们的确经过多次战斗。如果安先生是要在下的人头,请到山下一决生死,不要在这里打扰了禅门清净……”
安清源朗声大笑说:“堀田先生直率豪迈,真有大将风度啊!清源今日认识各位真是三生有幸。”
无味大师一直盘脚坐在椅子上看热闹,因为他长得矮小,八仙椅在他身下象一张床。这时他从椅子上跳下来,拄着禅杖走到客堂中间,笑着对堀田正幸说:
“堀田君不必多虑,清源是本主持故友之子,不会掺和到日本的国事,他刚才也答应了会帮你们找《海国图志》,为了两国百姓安居乐业,大家一同努力吧……
好了,各位施主听本主持安排,咳咳,禅门清规过午不食,过了中午没饭吃,一会大家吃多点……
受伤的客人可以在本寺养伤,本主持刚才看望过,大家的病都会治好,不过随缘乐助,手头松的施主主动一点捐香油钱……”
然后无味大师看了看孙存真,绿娇娇在一旁边耸着肩笑个不停,只是紧紧地抿着嘴不敢笑出声。
无味大师面无表情地看看绿娇娇,然后继续说:
“不管有钱没钱,身份高低,进来净居寺众生平等,请安家的客人按禅门清规参加劳作,具体工作执事僧会安排;堀田家的客人天天都有劳作,你们安家兄妹也不要落后于人……”
绿娇娇忍着笑,样子挺聪明地说:“我知道,百丈清规上说,一日不作,一日不食。”
无味大师对绿娇娇说:“记得就好,没干活那天你不要偷吃啊,要罚打坐的。”
绿娇娇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话。
“我们曹洞宗的修禅之路,就是一味打坐,小茹你不要看不起打坐,有时间我亲自教你……”绿娇娇一听无味大师的教诲,眉眼马上皱得象个苦瓜。
安清源对无味大师拱拱手说:“清源家父失踪,有些事急于向大师请教,不知……”
“本主持三十天后才回答各位的问题,三十天内,只能我问你们,你们不能问我,就这样吧。大家去斋堂帮手准备开饭。”无味大师说完用禅杖向门外一挥,恍如指挥着千军万马。
安家一众人等没想到无味大师如此安排,可是眼下有求于人,再心急也只能忍一忍,哭笑不得地向无味大师行个礼,鱼贯走出客堂。
堀田家那四个日本人看来的确是天天在这里干活,神情平静庄重地向无味大师行个礼,也跟着离开客堂。
午饭后,除了病号,全部人要在厨房搞清洁。
安清源和绿娇娇在洗锅,安清远本来很不愿意干活,可是看到大哥都在洗锅,只好带两个镖师提水洗地。
绿娇娇蹲在灶台上用铲子铲锅巴,她问安清源:
“大哥,朝廷里面有国师府吗?”
“国师府?不可能呀,这是明朝的机构,大清没有设这个部。”
绿娇娇又说:“那明朝的国师府是做什么的?”
安清源想了想说:“给皇帝出点子。”
绿娇娇说:“文武百官也可以给皇上出点子呀,那国师有什么特别嘛?”
“国师也给皇上看风水。”
绿娇娇好奇地凑着安清源说:“嗳大哥,咱们大清皇上的风水是不是你看的?”
安清源哈哈大笑:“你想得可真美呀,大清皇上的风水两百年前就定下来了,哪还轮到我看,我在钦天监是管皇历编篡,没有管过风水的事,调到翰林院后就完全成了教书匠。”
“唉……那你说是谁为了龙诀的事逼着我们跑来跑去呢?昨天要不是你来救我,我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安清源放下抹布,也长长吁一口气说:“安家庄那三块翻起的红砖,就是要把你引向北方,昨晚的奇门遁甲阵是为了捉你,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事没告诉大哥呀?”
绿娇娇本想探探安清源是不是国师府的人,谁知却被人倒打一钯,一脸没趣地蹲在灶台上低头看着大锅里面:“我那几年的事你也该知道,我离开家那么久,还能知道什么?对了,你有起卦算过爹的事情吗?”
安清源无可奈何地笑着说:“我怎么会不算呢?只要知道爹还活着就安心一些,从卦象上看,爹是在吉安府的北方。可是北方这么大,怎么找?就算小小一个吉安府,要藏起一个人的话一辈子都可能找不到。”
绿娇娇又凑近一些说:“你知道爹的时辰八字吗?我们可以用阎王吊魂咒一直追到爹的面前,嘿嘿,就象你追我的时候一样。”
绿娇娇紧盯着安清源的眼睛,全部精神集中期待着他脸上,眼神露出一丝破绽。
安清源用手捡起锅巴扔到桶里,一会用水泡开了可以喂鸡,他摇摇头说:
“呵呵,我追你的时候哪里用阎王吊魂咒,我赶到青原码头的时候,那里围满了官差,我问问人就知道你向北跑了我还知道你在码头开过枪呢……爹一向很重视不让八字外泄,我只知道他的生辰,可是不知道时辰。”
安清源轻描淡写地把绿娇娇的问题当成今天发生的事来回来,没有露出任何不自然地方,绿娇娇只好乖乖听下去。
“再说一天有十二个时辰,我们总不能做十二个吊魂针,分十二个人去追吧,所以还是不能用吊魂咒……只要爹还活着,我们还有时间找。
对了,无味大师好象知道些什么,可是他神神秘秘的,还要我们在这里住一个月才告诉我们,你看他想搞什么鬼?”
二哥安清远也挤到灶旁边,凑过脑袋说:
“我以前也不知道爹在山上有个和尚朋友,小茹怎么知道的?”
绿娇娇说:“你们老早就走了嘛,好多年都只有我陪着爹,你们不在的时候,他时不时就带着我上山找人聊天,后来认识了无味大师……你们回来的时候,他天天在家陪着你们,老和尚也不会下山找爹玩,你们当然不知道他认识些什么人了。”
二哥安清远说:“我出门做生意十年,爹认识他多久了?”
“嗯,差不多十年吧,大哥早就上京当官了,更不知道爹的事情。”绿娇娇说着说着,语气中竟有几分责怪两个哥哥不常回来看父亲的意思。
二哥安清远看到小妹嘟着嘴,挺不好意思的,于是从怀里摸出一个小木盒子说:
“小茹,二哥送个礼物给你……你看……”
“哗!”绿娇娇的眼前出现两片绿得发黑,油亮透光的玉耳片,耳片呈柳叶形,用黄金做出精巧的镶件,细细看去,那玉的绿象要往下流动一般,色泽浓郁均匀而活泼。
绿娇娇双手捧过,脸上掩不住笑得象花一样,连眼睛也象两片玉耳片一般发着绿光。
“这是什么好东西呀?”
“这种玉叫做绮罗片,专门给女孩做耳坠子用……”二哥安清远一说起玉石也和绿娇娇一样,双眼发绿光,嘴巴不停地说:
“这块玉原来有冬瓜一般大小,刚採出来是黑乎乎的,商家没有人开价,主人家也看不出有什么好处,想着开来也卖不了钱,于是扔到马廊里铺地。
三代人之后,马蹄天天踩这块玉,竟然踩出玉里的色彩。一天太阳反射出绿光,让主人家发现了,那主人才连忙去打磨开口看石,一看不得了啊,原来这玉是极品翡翠,玉石上的颜色不是黑,而是太绿了,绿得发黑,开出来做成首饰的话,这玉越薄越绿……”
“啊……”绿娇娇听得张开了嘴巴合不上,口水都快流出来。
“后来呢?啊……呵呵……”
安清源看着自己的弟妹聊天这么开心,也会心地笑起来。
二哥安清远说:
“后来这主人在一次节日大会里,做出一批首饰给舞女戴上,那些舞女脸上白白嫩嫩,嘴唇上涂口红,耳朵上坠着这黑绿玉耳片,三种颜色一衬起来真是美妙绝伦……”
绿娇娇在眼前吊起绮罗玉耳片,一脸陶醉的神情说:“我也可以这样打扮呀……”
“我没说完呢……那主人还用玉片做出一个灯笼,从里面点上火,晚上从外面看透光的墨绿耳片翠艳夺目,看得人人都想抢上一片,这批玉耳片于是一夜成名,因为是在绮罗开采出来的,所以叫做绮罗玉。你举在阳光下看看……”
绿娇娇马上跳下灶台,走到门前举着玉耳片看向天空,只听到她“啊”了一声,嘴巴又张开了合不上。
“二哥,找到爹之后我要跟你去云南赌玉,啊……太好玩了!”
(一○二)有情众生
安清源笑着摇摇头说:“你们两个啊,走到一起就没好事,唉……”
他一声叹息之后神色随之黯淡下来:“我还真想你们可以胡天胡地去云南玩,只怕天下局势不稳定,那时别说玩了,求保命都成问题。”
安清远听大哥这么一说,转过话题问道:“大哥,我们家是玄学世家,老爹布下的风水局天下无敌,我们的八字老爹也算过,要是有事他早就告诉我们了,人家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命中注定活八十岁,想七十九岁死都难啊……”
“那你就错了……”安清源和绿娇娇异口同声地回敬这个大大咧咧的二哥。
“大哥你说吧,嘻嘻……”绿娇娇缩一缩脖子嘻笑着说。
“好……二弟,人家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没错,天下太平当然是这样,可是天下大乱就不能这么说了;比如上一年黄河决堤,水淹五省,两岸百姓一夜之间死亡数十万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不计其数,那死去的几十万人,都是该死的命吗?就算都是该死,就要全部死在同一时间吗?
所以爹教我们,天命不可改,大劫不可逃,要是大气数不好,个人的小小八字,无论如何富贵长寿,也会被覆灭……”
安清源一席话说得字字在理,绿娇娇却想起昨晚国师府那些坏蛋,在天魔之地布下奇门幻阵的事,他们做的方法就是利用大环境的杀气来全面击破个人的八字。
二哥安清远频频点头:“说的也是,所以说我们做生意的,还是要选个好地方。我想黄河两岸死的人里面,也有不少是做玉石生意的,那想到晚上一发大水就全死掉了。”
安清源又笑起来:“这财迷是没救了,老想着卖玉石赚钱……你做生意不要只看着钱,多少关注一下天下局势,看准了,小则可以风浪中独善其身,大则可以借势成一番事业,赚一笔真正的大钱……”
“哗……”绿娇娇和安清远都同时惊叹。绿娇娇说:“大哥要是做起生意,一定比二哥还赚钱……”
这时无味大师走进来检查工作,他一进来就说:
“你们也太那个了,都到了老纳的地方,还是躲在一起谈钱,你们就不能谈禅?”
安清远憨厚地笑着说:“呵呵呵……大师,有钱才可以捐香油嘛。”
无味大师眼珠一转对绿娇娇说:“做得习惯吗?”
“不习惯……”
无味大师毫不同情:“做多几天就习惯了。”
安清源问无味大师:“大师,刚才执事叫我把锅巴泡水喂鸡,咱们净居寺可以吃鸡吗?”
无味大师看看厨房门外,在草丛中闲逛的母鸡,对安清源说:
“那些鸡不能吃,只是用来下蛋……我告诉你们几个,佛门净地不能杀生,那里有三十七只母鸡,全部都有名字,少一只都找你们算帐。”
绿娇娇奇怪地问:“和尚不是只吃素吗?怎么可以吃鸡蛋呢?”
无味大师听了她的问题,横着嘴唇笑一笑,从桶里捡出一粒饭问她:
“这粒米,有没有生命?”
“有。”
“没有。”
安清远和绿娇娇同时回答,于是同时在脑门上中了两下无味大师的禅杖:“两个都错。”
“说有,或者没有,都太简单了。天下万物都有生命,任何东西,你们看起来会动不会动的东西,都会经历成长,定形,破坏,消失虚空这四个阶段,佛说成住坏空就是这个大定数。
可是无数生灵中却分成两大类,一类是有情众生,一类是无情众生,小茹,什么是有情?”
“我知道,就是有感情……哎呀!”绿娇娇一回答完,头上又中一下禅杖。
“不懂不要装懂,有情众生是有思想的生命,无情众生就是没有思想的生命……你看这粒米,它由一粒种子成长为稻米,所以它是活的,佛门说不能杀生,我们吃了他,岂不是杀了他吗?
其实不然啊,它没有思想,所以是可以食用的无情众生,只要我们好好珍惜它,认真地从中感受世界的真义,我们完全可以安心地用它作食物。”
无味大师说完把那颗饭放进嘴里,闭上眼睛好好地品尝了一番,看样子象在吃无比甘香的美食,陶醉了一会之后,他睁开眼睛问道:
“小茹,鸡蛋是有情众生还是无情众生呢?”
绿娇娇跑到门口准备好逃跑路线才说话:
“大米没脑子可是也不会长大成母鸡,可是鸡蛋虽然没有脑子,孵出来之后就成了有脑袋的母鸡了,所以鸡蛋是有情众生,和尚不能吃!”
她一说完就闪到门外,伸头进厨房看看无味大师作何反应。
无味大师问安清远:“她说得对吗?”
安清远说:“对啊……哎呀。”头上又中了一下。
安清源忍不住笑起来,无味大师又问安清源:“她说得对吗?”
安清源只是笑着摇头,合着嘴不敢说话。
无味大师走到食物架子上,踮起脚尖从高处的篮子里拿出一个鸡蛋举在手里,一脸愤概地说:
“不知道你们读些什么鬼书,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要有公鸡配过的母鸡,所下的鸡蛋才会孵出小鸡;我们寺里没有公鸡,母鸡只生孵不出小鸡的蛋,又怎么会是有情众生呢?”
无味大师说完后,给每人发了一个孵不出小鸡的鸡蛋,让他们回去领悟禅机,明天把蛋交回厨房,厨房里即时发出一阵爆笑声。
绿娇娇回到自己的房间,孙存真已经吃完午餐的饭菜。
绿娇娇又把从厨房带来的熟鸡蛋剥了壳,放到孙存真的手里,用手指在他手心里写了一个“吃”字。
孙存真摇摇头,把鸡蛋向前方递过去,意思是让给绿娇娇吃。
绿娇娇看着孙存真包着布的脸,笑着把他拿着鸡蛋的手送到他嘴边。
孙存真吃完后,她又给了他一杯水。
然后为孙存真擦过身子,换上一身干净的僧袍,在地上铺好席子被垫,在他手里写了个“睡”字,孙存真乖乖地躺到地上,绿娇娇也上了床。
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睡过觉,可能因为生嚼了大口鸦片膏,尽管现在已经悃得作呕,可是合上眼睛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脑子里无法停下地想着无数事情。
刚才无味大师悄悄来过,看过孙存真的伤势,他说今晚子时会有人来治孙存真的病,让绿娇娇安心等待,短时间内不要离开净居寺。
无味大师是得大智慧的人,他的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绿娇娇虽然很想知道父亲的下落,就算是用上十二支阎王吊魂针,连找十二次她都愿意去找;
可是作为父亲好友的无味大师,在知道她急于找父亲的情况下,仍要求她留下,就证明无味大师这里很可能有答案,这时候贸然离开净居寺,自己出去盲头乱撞是非常不智的做法。
绿娇娇已经习惯了国师府的随时袭击,反而是大哥安清源总让人感觉到说不出来的不自然。
昨天晚上在自己准备暴发结界和那些混蛋同归于尽的时候,大哥就跳出来救了自己,可绿娇娇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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