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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龙(红尘)-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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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死了,你们是阳时出生的对不对?”
穆拓一脸不解地说:“是啊……我们是寅时出生,可是……可这么多年怎么没有人告诉我们,从来没有人说过,人人都说好?人人都说好!”穆拓越说越激动,最后竞然摆着穆灵的尸体追问安清源。
安清源深深吸了一口气,以极大的耐性对他说:“你们是小王爷,你们的爷爷就是王爷,谁敢得罪你们家?谁敢在你们家面前说难听的话?我告诉你,你以后要是当了王爷也象现在这样的性子,你一样听不到真话!”
穆拓想不到从安清源嘴里出来的答案如此残酷,他呆呆地看着安清源。安清源看他无话可说,自己回答这么多,情面也给足了,于是喝道:
“穆拓听令!你和梁把总马上打扫战场回南昌城休整候命,七天后没有我的消息回来这里打探,再没有消息的话自己回京复命!”
穆拓表情木讷地应了一声“喳”,仍然抱着穆灵呆坐在地上。安清源正要吹银哨呼叫金立德,就看看到金立德提着刀气势汹汹地跑过,一边叫道:“国师怎么样?捉到叛匪没有?”
“少废话,你看不到吗?跟我来!”安清源向地上和穆氏兄弟打个眼色,很会做人的金立德眼睛一瞄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提了提眉毛马上闭嘴,跟着安清源迅速去到道观庙群的入口。
堀田正睦等四个日本武士一直守在道观的入口甬道,可是他们并没有闲着。丹羽如云一直在紧张地运算着结果,宫部良藏早已用飞索上了破殿屋顶,之后一直在各个殿顶之间跳跃,跟踪着全过程。当黑气冲天,绿娇娇等人被埋入井中,宫部良藏飞快地回到堀田正睦身边汇报了看到的情形,在丹羽如云对冲天黑气的讲解下,大家都知道了中国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对堀田正睦更重要的是,知道了安清源在为《龙诀》而战。《龙诀》是什么他们并不知道,可是他们知道,在安清源和大清皇帝的眼中,《龙诀》比《海国图志》更重要。对他们而言,这一次来到中国,如果得到不《海国图志》,有机会得到大清国师拼死抢夺的《龙诀》也算是不枉此行。耐心等待就有机会,他们不动声色地等安清源回来。
安清源带着金立德三几步就闪现在堀田正睦等人面前,他对四人拱拱手说:“麻烦各位在这里压阵……”
堀田正睦欠欠身回了礼之后,关心地问道:“刚才里面一直有枪声和雷声,清源兄还好吗?”
安清源说:“堀田兄有心了,现在我们要去找龙儿,不知道各位是否方便……”
堀田正睦说:“清源兄是大将军,我们听从你差遣。”堀田正睦嘴上是这么说,其实以现在心里对《龙诀》的好奇,就算安清源马上送他们回日本,他们也会折返回来调查《龙诀》的真相。
安清源说:“那就有劳各位了,我这里有一束龙儿的头发,丹羽先生有办法追踪到他吗?”
丹羽如云微笑着点点头说:“只要有他的毛发和指甲,可以用阴阳术找到他,安先生真是深思熟虑,我们先到山下备好马如何?”
说完六人就匆匆下山上马,走到山下时,丹羽如云从身边摸出一张方形的符纸,抽出一条安龙儿独有的黄色头发折在符纸中。他捻起剑指在符纸上凭空划出一道符,双手向空中一放,那张符纸竟变成一只白蝴蝶飞出他的掌心。
安清源不禁赞叹:“东洋阴阳术真是另有一番风采……”
丹羽如云以招牌的平静微笑对安清源说:“我们跟着蝴蝶跑就会追到龙儿。”说完大家同时纵马跟向白蝴蝶飞走的方向。
(一二二)太乙密码
安龙儿和孙存真和绿娇娇兵分两路之后,躲到山上让过从后追来的大队人马,马上下山进入上清镇。
上清镇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镇,中央有一条主要街道,两边是居民住户。他们拍马入镇之后,很快就看到镇中间有一座高大的门楼,门楼正对泸溪河,楼顶的金漆大匾上写着五个斗大金字,嗣汉天师府。门前有一对高大雄壮的石麒麟,旁边有一排绑马石桩,孙存真正要下马绑桩,安龙儿马上叫住他,挥挥手让他跟上来,然后两人催马绕到天师府的背后。
不绕不知道,围着天师府走一圈才知道天师府占地数十亩,也不知里面有多少房间大殿。他们在一棵小树上绑好马,抱出大花背看守着马匹行李,于是两人飞身上墙。
从墙头看下去是一个巨大华丽的花园,偶有一两个年轻侍女走过,看情形象是大户人家的住宅。孙存真问安龙儿:“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你去偷出来还是问人拿?”
安龙儿一直在仔细看府里的地形,他回答孙存真说:“娇姐给了我地形口诀,没有说问人要《龙诀》,我们也不是来串门借钱的,人家见了我们还要诸多废话;后面的追兵能很快就追到这里……所以只能集中力量最快地拿到手,我们一齐去吧。”
孙存真和安龙儿都心急如焚,一句话都不想多讲,沟通好马上沿着墙顶飞快地向天师府的中部扑去。
这天师府是历代天师的住处,也是天下道教的核心象征。即使在今天,全世界的道士都必须在龙虎山天师府受录,才可以被承认为真正的道士,用现代汉语来说,天师府是全球唯一指定的道士发牌中心。
从汉朝第一代天师张道陵开始至到道光年间,天师府的天师已经承传了六十代,从血脉正统绵长来说,在中国只有千年承传的山东孔子一脉可以与之相比。和孔庙一样,天师府经过历代帝皇的多次封赐,占地面积越来越大,府中的各种祭殿宫室越来越多,道教每一个时期的变化与痕迹,在漫长的历史中不断沉淀在天师府。可是到了道光年间,情况却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变化,出现在安龙儿和孙存真面前的,是一个空荡凋零,在金壁辉煌后面透出破落的灰暗大宅。
安龙儿象进入自己家一样沿墙飞奔,孙存真并不知道地形口诀,于是以一个助手的位置紧跟着安龙儿。到了天师府的中部,面前是一座全府最高的大殿,安龙儿做了个手势让孙存真停下,蹲下看了看了大殿的牌匾,牌匾上写着“玉皇大殿”四个大字,从殿里传出喃喃的诵经声,有几个道士慢慢走进大殿。
不过这里并不是安龙儿的目标,他只是以这个中点为座标,来找到下一个地方。
绿娇娇给他的口诀是:玉帝乾坤中,狐仙甲子后;心怀沈将军,真人步罡走。这个口诀绿娇娇苦思了十年,老是在自己家里翻来翻去,就是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是安龙儿一来到天师府,一切问题却迎刃而解。
玉帝当然是指玉皇殿了,乾坤中却不是指一般八宫的乾宫和坤宫的中间,而是指三元风水师独家专用罗盘上的乾坤卦中间的夹缝线,这条线正通南北正针方向。
安龙儿回头一看,玉皇殿后就是狐仙殿,于是他带着孙存真从墙头往回走。在狐仙殿中传出古琴的声音,有人把古琴弹得散破而激昂,琴声并不好听也没有节奏,似乎可以听出凌乱的心绪。
他们不管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再往回走就看到一个中庭,中间一座大真武殿,一边是法箓局,另一边就是甲子殿。安龙儿小声对孙存真一句“甲子殿”,自己首先跳下围墙,然后两人一起沿围墙摸向甲子殿的后方。在安龙儿的想法中,甲子后应该就是甲子殿后了。
甲子殿后是殿墙和围墙,两墙之间夹着一丛青竹,安龙儿和孙存真站在竹子旁边挠头。孙存真说:“我们不是要从这里挖下去吧?”安龙儿说:“口诀上说是‘狐仙甲子后’,你看狐仙殿后就是甲子殿了,甲子后不就是这里吗?”
孙存真说:“不对,甲子殿里还有一个甲子后,就是甲子太岁金辨大将军的背后,快进甲子殿里面……”他一说完就先跑了出去。安龙儿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心想孙存真怎么知道道里面的事?大概是当过道士的人都知道什么是甲子后吧?想是这么想,人已经跟着孙存真冲出庭园,绕到甲子殿的正门。
庭园对面就是道箓局,这里是收藏历朝档案秘典的地方,从门中走出一个老道士,刚好看到两个衣装样貌都古怪的陌生人跑到甲子殿门,他正想开口问是什么人,那个一身黑衣脸上遮布的小个子男人,已经挥棍打碎了门上的挂锁冲进甲子殿,随后一个包着头巾的少年也冲了进去。老道士一看这两家伙不是贼还是什么?开口就叫:“来人啊!快到甲子殿捉小偷!”
安龙儿一进甲子殿,孙存真就反手栓上大殿门。他们回头看去,只见大殿中空,正前方有一块大牌匾写着“千秋万代”,前方、左方和右方都排着长长的案台,案台上整整齐齐地排着六十个两尺高的神像,每一个神像都作武将打扮,在每一个神像前分别竖着一块长直的牌子,牌子上写着代表六十个甲子的人名,他们就是六十甲子太岁星君,也称为值年太岁。在传说中认为每一年都由这里其中一个对应的将军当值那一年的气运,如果有人犯太岁的话,就可以到甲子殿拜相对应的太岁化解当年的灾祸。而孙存真所说的“甲子后”,就是“甲子太岁金辨大将军”的身后。
他们一眼就看到甲子太岁正在神殿的正中位置,于是马上跑到甲子太岁的面前观察,甲子太岁的身后怎么看都是一堵墙,甲子身后有什么呢?
这时门外传来老道士的叫声:“你们是什么人!快开门,我已经喊人来啦,你们要是做坏事可要捉你们去见官!”之后又传来很密集的拍门声,一听就知道不是一个人,起码有五六人在门外喧哗拍门,也有人试图用钥匙开门,可是孙存真把殿门反锁,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用文明的方法把门打开。
孙存真看也不看大门的情况,一步跃上案台用棍捅向甲子太岁身的墙,墙声发出“当”一声,声音象一个很厚的铜钟,两人都有些诧异,这墙原来是铁做成的空心墙。撞了几下墙壁没有反应,孙存真弯腰伸手到甲子太岁像身后摸索。太岁像摸上去紧实光滑,他一摸再摸,安龙儿担心地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话音未落,孙存真就一拳插入太岁像的背后,发出很大的破碎声,吓了安龙儿一跳,也引来外面更大的喧哗声。
孙存真的手插入甲子太岁像后,摸到一个手柄,他拉着手柄用力一提,在他身后的墙上凸出呈方阵排列的九块方砖。
“快了快了,下一句是什么?快说!”孙存真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九宫密锁,要用飞九宫的方式按顺序按下方砖才可以打开下一个机关,而在道教文化中,飞九宫的方法少说有四五十种,相信这个机关不会给来按的人一次次地尝试,他们只有一次机会,一按不中也许就会永远锁死。
尽管已经是冬天,人人身上都穿着棉袄,安龙儿身上却全是汗,他急急地背出下句:“心怀沈将军,真人步罡走。”
孙存真却说:“沈什么将军,沈将军那边没有东西!这是什么口诀啊!”
安龙儿意识到沈将军是指甲子殿里的另一个太岁,他回头左右找这个太岁星君,孙存真跳下来说:“不用找了,沈将军那里什么都没有。”
安龙儿说:“你看见那里没有啊?甲子将军背后不就有机关吗?”
孙存真气不打一处来,负气地哼了一声,一步跳到旁边一个太岁神像前举棍劈下,哗啦一声响,神像打得草碎泥飞,里面和案台上都空无一物。安龙儿这才看到那太岁像前的牌子上写着“丁卯太岁沈兴大将军”。
孙存真急得走来走去,安龙儿站在原地呆呆地那块牌子,嘴里碎碎地念着:“丁卯沈兴,沈兴是丁卯,丁卯是什么?是什么?娇姐在就好了……娇姐会怎么想呢?她是怎么想出办法的呢?真人罡步走,真人罡步……孙存真!有多少种真人罡步?”
孙存真快步走到一直被摇晃的大门后一脚蹬过去,门从里面震出外面,发出很大的响声,门外的道士都吓得静了一下。他大声对安龙儿说:“什么罡步都叫真人罡步,太白真人,太乙真人,太极真人,全都是真人鬼知道是哪个?”
“我知道了……”安龙儿突然挠头挠出了灵感:“丁卯就是太乙,丁为火为阳,所以用太阳的太来代表,卯是地支,可是遁藏着一个天干就是乙……”
安龙儿还在说话,孙存真已几步冲到甲子太岁的案台上,用齐眉棍在九个凸起的方砖上按太乙真人罡步的顺序飞快地击打,两个人嘴里同时念着:“艮、巽、坤、乾、震、兑、坎、离、开!”
他们的脚下的地板开了一个大洞,两个人连同案台一齐往下坠去。门外的喧哗声也停了下来,就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一二三)破迷宫
安龙儿和孙存真并没有跌得很深,他们感觉只下跌了大约两丈的深度就摔在一块铁板上。当他们站起来四处看看的时候,只看到四周一片漆黑,伸手慢慢地摸索一下,发现自己身处一个一丈见方的大铁笼中。
头上的地板已经重新合上,安龙儿用脑袋卡到栏杆中间,试一试铁笼的间隔,很明显他不能钻出去,孙存真比他个头大,要出去更加不可能,他伸出手远远地摸笼子外面,外面一片虚空,他们象被悬在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死亡夹缝。安龙儿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他只管一点点地摸索着整个笼子,想摸到笼门和笼锁之类的机关,这样的话起码知道用什么方式破锁出去。
孙存真站在安龙儿身后,盘着双手在胸前,手里夹着齐眉棍任由安龙儿在摸来摸去,他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漆黑的前方。安龙儿一边摸一边对孙存真说:“你也摸一下,看有没有门和锁之类的出口……”
孙存真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说:“不用摸了,这笼子只从上边和下边开,四周没有机关……这里是地面和地牢的夹层,上边是石板下边也是石板,对面十丈开外有一道楼梯,楼梯上有一道门,很快就有人来看我们了……”
安龙儿停下手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你能看见?到了甲子殿之后,你好象什么都知道?”他疑惑地看看孙存真的脸,他只看到无限的黑暗,可是孙存真却可以从他的眼神里看出充满疑问和不信任。孙存真从怀里掏出杰克送给他的打火机,塞到安龙儿手里,安龙儿接过来后一下打着,打火机闪出一团刺眼的火光。
等到眼睛可以适应光线,安龙儿看到的情景果然和孙存真说的一样,眼前一大片空荡荡的地方,上下都是石板夹成一个狭窄压抑的空间。远处的楼梯上走下来一个中年道士,安龙儿只看到他穿着道袍手里拿着一支棍子,大概是一把长剑,样子却因为太暗而看不清楚。
那个道士站在楼梯上远远地看向笼子,注视了一会之后,没有说话就往楼梯下走,沉入地牢消失在安龙儿的视线中。安龙儿大叫:“道爷!道爷!放我们出去……”
叫了几声没人应答,安龙儿只好静静地等人来处理自己。他开始怀疑绿娇娇的口诀是否正确,万一绿娇娇被传她口诀的人暗算岂不是很危险?可是想到这里他又有一点庆幸,就算有人想害绿娇娇,他们也想不到被困在这里的是安龙儿,想捉娇姐?那有这么容易,只是不知道娇姐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摆脱了追兵?
他胡思乱想了好一阵,铁笼子却突然向下坠,他和孙存真下降到一个四面是红砖墙的怪房间里。房间两丈见方,四面砖墙远离他们用手可以摸到的位置,笼子就是房间的中央,一个中年道士站在他们面前。
这个道士披头散发,嘴上的胡子看起有几天没剃过,只有身上的道袍让人觉得他算是一个道士。他身材匀称略显瘦削,双眼看起来象睡眠不足的样子,手里拿着一把黑色木手杖。
黑木手杖三尺五寸长,圆头直身尖尖尾,全杖漆黑发亮打磨细致,手杖上刻着精巧的花纹,仔细看去,手杖的中段花纹最为整齐繁复,让他想起曾经射在孙存真背后的三支三尸勾命箭,那三支箭上画满了符书,这黑木手杖上也同样有绵密的符纹。安龙儿一看外形就认得这是风水师的随身手杖,只是他想不到这种风水师天天拿在手上的工具可以如此精美。
那道士懒散地扛着手杖,双眼象没有睡醒一样半开半合,他放软了脖子侧着头,看了两个人好一阵,开口问安龙儿:
“你知道这棍子是什么吗?”
安龙儿摇摇头。
“不知道你们来干什么?”道士退到墙边,软软地把自己挂在墙上,黑木手杖垂在身下,双眼翻起看着天花等安龙儿回答。
安龙儿看到这种情形大出意料之外,他总不能说自己是来拿龙诀的,现在还没有找到,叫人家放他出去再找找龙诀吧?他只能努力地推想如果娇姐在的话会怎么对付这道士。
孙存真这时却开口了,他问道士说:
“你来这里干什么?”
道士失声笑起来,笑得全身都靠在墙上耸动着:“这是我家,我来这里看看谁进来我家了……对了,你们是谁?”
这回安龙儿聪明了,他顺着孙存真的思路问下去:“那你是谁?”
“哈哈哈……”安龙儿的问题引来道士一阵大笑,笑得要擦眼泪:“哎呀我是谁……你们可真好玩,我叫张培原,你们呢?擅自闯到我家,不报个名说不过去吧?”
安龙儿一向为人有礼貌,一说到这是擅闯人家的家,他就有些不好意思,他干脆老实说:“我叫安龙儿,他叫孙存真,我们是按照一个口诀来到这里的。”
张培原顺着墙蹲下低头看着地面,长长的头发也垂在面前遮住面,他就这样低着头开口问道:“从哪里得来的口诀?”
“安渭秋。”
张培原这才抬起头,眼神迷蒙地看着安龙儿问:“他怎么不自己来?”
“他失踪两年了。”
“那你们怎么得到口诀?”
“他失踪前教给他女儿,他女儿让我来的。”
“他女儿自己不来倒让你来?”张培原讥讽地张开嘴,身子不停地摇着说:“你害死人家了才偷到这口诀吧?”
“不是,我不会害娇姐!”安龙儿一听到这句马上大声分辩,又引起张培原一阵笑声,在他的笑声中安龙儿说:“是娇姐让我来拿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张培原从鼻子里喷了一口气:“什么世道?让一个小孩来拿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你……你知道要拿的是什么吗?”
“知道。”
“是什么?”
张培原的试探让安龙儿和孙存真烦燥不堪,孙存真说:“我们告诉你也没用,你有就给,没有的话快放我们出去,我们十万火急要去救人。”
“那好,你们有能耐就自己走出这个房间吧。”张培原说完从墙上取下一支火把,用手在火焰上一扇,整个房间顿时爆出火光,充满了蓝色夹着红色的火焰。安龙儿退一步蹲下抬手臂护着脸,火焰呼呼地烧了一会就停下来。当他再抬起头来看,笼子已经从房间里消失,张培原也不在房间里,眼前只有四堵没有门窗的墙。
他随口问道:“笼子呢?”
孙存真用手指了指头顶,安龙儿抬头看去,果然见笼子已经吊在高高的天花上,他马上扑到墙壁上到处摸哪里有开门的缝,他很清楚这个张培原不可能凭空出现在房间里,一定有什么自己看不见的出入口。
孙存真却象知道那里有出口一样,从墙上拿到火把后,一步跳到房间的一角,用手在其中一块红砖上一按,墙上转出一道翻板活门,现出一条只容一个人挤过的门缝,安龙儿从墙上取下一支火把就跟着孙存真闪出去,面前是一条四方形环绕刚才那个房间的通道。
安龙儿马上从身上掏出罗盘,却发现罗盘的指针在一个卦宫的幅度内左右急摆,这种针法是罗经八奇针中的搪针,安龙儿在吉安青原山下,陆友布下的奇门幻阵中也见过。绿娇娇告诉过他,出现搪针证明地下有深潭怪穴,现在他们人已经在地下,只能理解为这里就是深潭怪穴。四周没有参照方向的日月星辰山川树木,那么也无法知道针在什么宫位上摆动,无法算出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龙儿无望地收起罗盘问孙存真:“你是不是开了天眼之后可以看到门和机关在那里?”
“近处的机关我可以看到。”
“那由你带路。”
孙存真摇摇头说:“太多房间了,这里四周全是房间,不知道哪一间是出去的……”
“哪么你先随便开个门看看?”
于是孙存真在墙附近的一块红砖上一按,又转开一道活门。两人进去后,看到的不再是方形的房间,而是一条蛇形弯曲的长通道,向左看去通道向后弯曲,向右看去通道向前弯曲。孙存真说:“这里有更多的机关,通道两旁到处都是门。”
安龙儿知道这次糟糕了,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迷宫,有四方形的房间加上蛇形的通道,而自己的罗盘又已经失效,盲目乱冲的话会长时间被困在这里。他抬头看看手上的火把,火焰垂直升起,可见没有空气在流动,也就是说在通道的两头并没有出口打开。
他抽出杰克送给他的匕首,把自己棉袄的一只衣袖割下来塞在刚才出来的活门缝上,对孙存真说:“你站在这里等等我,我沿着通道跑一下,看看另一边是什么东西,你数二百下,如果数到二百我还没有回来,你就往通道那边过去找我。”
孙存真点点头,安龙儿手持火把就向右方的弯通道跑去。
他一边跑,嘴里一边数着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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