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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7-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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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前结束。
  “好。”关振铎满意地点点头。蔡锦刚总督察是B组年资最长的队长,关振铎退休后,他就会获拔擢“接掌”组。关振铎知道蔡督察很适合这位置,他在人事管理上有条不紊,跟其他部门合作的手腕相当灵活。
  “第一队目前正在跟进两名大圈○四天前非法入境的情报。”蔡督察递上另一份文件,里面有两张模糊的照片,“有线民指他们藏有手枪,可能打算在主权移交期间,警务繁忙之际动手。从贼人的背景情报所知,他们是有前科的抢匪,目标应该是金饰店或钟表店,初步排除涉及恐怖袭击。”
  “这人数未免太异常吧。”关振铎说。
  “对,两人实在太少了,所以我们推断主谋另有其人,或者是本地的犯罪集团,这两个大圈只是‘雇佣兵’,他们应该未察觉警方已注意到他们。”
  “有他们的据点的情报吗?”
  “有,在柴湾?,估计是货物装卸码头附近的工业区一带。”
  “未找到确切地点?”
  “还没。那边的空置单位很多,业权很散乱,筛选可疑的单位要花点时间。”
  关振铎摸了摸下巴,说:“动作快一点,我怕他们等不到月底就动手。”
  “你认为他们会在这一两个礼拜内做案?但七月一号之后才是游客高峰期,到时店铺的现金存量会比现在更充裕……”
  “那个人数教我太在意了。”关振铎说:“如果这两人其中一人是主脑,他不会只带一人来港,至少要有一名车手、两名副手,大陆的贼头不会潜进香港才找手下。如果他们是,佣兵”,即是主脑是本地人,那首脑不会不拟妥计画,准备行动才召来那两个大圈。他们现身,就代表临近行动。”
  “嗯……组长你有道理。”蔡督察细想一下,回答道,“那我跟D组联络一下,叫他们分一队狗仔到柴湾监视。”
  “还有其他在处理的案子吗?”
  “没有了……不,还有之前的,“镪水?弹”案吧。但暂时没有新线索,恐怕要等犯人再动手才能继续调查。”蔡督察叹一口气。
  “的确,这种案子反而最难解决哩……”
  半年前,旺角通菜街发生高空投掷腐蚀性液体瓶的案件。通菜街是个市集,有大量售卖衣?镪水:强酸的俗称,逐渐引伸指任何具腐蚀性的液体(包括强碱)。服,装饰、日用品等等的露天摊档,是称为“女人街”的著名游客购物区,道路两旁旧式楼宇林立,是一条很有香港特色的街道。那些旧式大厦缺乏保安设备,不少大厦连大闸也没有,任何人都能自出自入,结果让犯人有机可乘。有人在晚上九点潜进这些五至六层高的大楼,在顶楼把打开了瓶盖的水管疏通剂丢到街上,腐蚀液四溅,由于正值周末晚饭后的夜市繁忙时间,令不少档主和路人受伤。两个月后的一个星期六晚上,在市集的另一端发生相同事件,两瓶品牌相同的腐蚀液从天而降,受伤人数比第一次更多,其中更有人头部被液体灼伤,差点瞎掉。
  ?大圈:香港人对来自中目大陆的贼匪的俗称。
  ?港岛东北都的一个社区。
  西九龙总区重案组着手调查,但无法锁定任何嫌犯,因为附近大楼有不少楼上店铺,而顶楼都彼此相连,犯人很可能从远离案发现场的大厦逃走,第一宗案件发生后,警方呼吁民众加强保安,可是基于大厦业权分散、商户认为不过是亡羊补牢一直拖着,结果两个月后案件重演。
  刑事情报科接到西九龙总区刑事指挥官的要求,调查现场附近百多间商店和数十台路边监视器拍到的防盗影片,寻找可疑人物。经过大量的交叉比对、筛选,两次案发前后,有一名身高一百六十公分、身材肥胖、戴着相同黑色棒球帽遮掩面部的男人在影片中出现,但情报科无法确认该男子与案件有关。警方发出了寻找这男人的通告——以找寻证人而不是嫌犯为名——可是没有任何收获。
  可幸的是,之后四个月再没有同类案件发生。或许那个帽子男就是犯人,因为发现行踪曝光而放弃继续做案,或许因为众大厦的业主们终于愿意付钱安装大闸和聘请保安员,总之通菜街市集再没有“镪水弹”飞坠,令无辜者受伤。
  只是,这令情报科的调查无法继续了。
  “集中精力处理大圈的案子吧。”关振铎合上文件,对蔡督察说。
  “明白。”蔡督察从椅子站起来,换了语气说:“组长,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向你汇报吧。”
  “对啊,下星期就换你坐我这个位置,听他们汇报了。”关振铎笑道。
  “组长,这几年手足们都很感谢你的指导,我们受益良多。”蔡督察边说边打开房门,向外面招招手,“为了表示感激,我们准备了这个。”
  关振铎没料到,原来第一队的成员们都站在房间外,其中一人捧著一个写上“荣休之喜”的蛋糕,脸带笑容走进房间,众人不断鼓掌。负责捧蛋糕的,正是年初才加入B组的骆小明,他任职后经常被关振铎使唤,就像组长的私人助理,所以同僚们就叫他担任“蛋糕大使”。
  “嘿呵,你们这么破费啊。”关振铎微笑道:“其实下星期已约好了全组66餐,这个蛋糕就不用吧?”
  “组长你放心,这蛋糕手足们一起吃,保证半点奶油都不会浪费。”蔡督察调侃道。他很清楚上司节俭的个性,所以蛋糕也没有买特别大的。“今天你荣休,其他小队有任务在身,无法替你庆祝,如果连我们都没有半点表示,未免太薄情了。”
  “哈哈,好,那就谢谢各位了。”关振铎点点头,说:“只是现在才十点多,大家吃得下吗?”
  “我没吃早餐。”其中一位部下插嘴说。
  “趁汇报后才有空档,下午大家可能各有工作,很难人齐咧。”蔡督察补充道。
  “组长,恭喜退休!”
  “组长,有空记得回来探望我们啊。”
  “快拿刀子给组长切蛋糕……”
  “哦,发生什么事吗?”
  这句话一传出,除了关振铎之外,所有人都不禁僵住。站在众人身后的,是身穿笔挺西服、头发梳理整齐、一脸凛然正色的曹坤总警司,比关振铎年长四岁的曹警司是刑事情报科总指挥官,为人不苟言笑,一天里有二十三个钟头眉头紧蹙,大部分刑事情报科的警员对他既敬且畏。蔡督察和部下没想到顶头上司突然亲临B组办公室,慌忙立正,而骆小明则最狼狈,因为他双手捧住蛋糕,一时间找不到地方放下,却又不得不对上级行礼。
  “曹sir,有特别事情找我吗?”关振铎站起来,从容地说:“手足们刚好准备了蛋糕,给我庆祝退休。”
  “这样啊……我晚点再来?”曹警司转身指了指后方。
  “不、不!”蔡督察连忙说:“我们先离开,请您们慢慢谈。”
  曹警司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点点头,第一队的成员们立即抓住机会退出关振铎的办公室,最后一人更谨慎地把门带上,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下属们离开后,关振铎笑道“”曹兄,你吓死他们了。”
  “只是他们胆小吧。”曹警司耸耸肩,坐在桌子前。曹坤跟关振铎相识多年,虽然他老挂著冷脸,但在老朋友面前他不会摆架子—纵使他是对方的上司。
  “你特意过来,有重要事情吗?”每个星期刑事情报科会举行例会,各组组长向指挥官及副指挥官报告,但都是在会议室进行。曹坤难得一回亲自走进B组的办公室。
  “今天你退休嘛,我当然要走一趟囉。”曹警司说罢,从衣袋掏出一个小盒子,关振铎打开一看,是一支银白色的墨水笔,“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是喜欢用笔吧,虽然现在都用电脑写报告了。”
  “啊……谢谢。”关振铎收下礼物,虽然他觉得笔只要能写就好,精致的墨水笔有点浪费,他笑着说:“其实我退休后也很少有机会再用笔了,你想我用它来撰写回忆录吗?”
  “除了给你纪念品外,我来是再次确认你的意愿。”曹警司身子前惯,直视著关振铎双眼说道。
  “曹兄,你知道我去意已决,多说无益。”关振铎苦笑一下,摇了摇头。
  “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在部门里,论资历、论才能、论人脉,还是你最优秀。我明年一走,CIB里就没有够分量的指挥官了。阿铎,你还年轻,‘翻阉’五年坐我的位置,一哥?也求之不得啊。”
  香港警务人员在退休领取退休金后,可以申请以合约形式继续在警队工作,俗称“翻阉”。合约聘用最多四期,每期两年半,完成合约后更会有合约完成金。即使是“翻阉”,警员通常也会在五十五岁后不获续约,但高级警员——例如宪委级的人员——可能会破例,因为他们的经验难以取代。
  关振铎很清楚,曹警司在明年就会退休。曹坤的家人已移民英国,他自己亦早获得居英权,只是一直留在香港警队。香港不少人对主权移交后的社会环境存有疑问,于是选择移民外国,虽然英国政府否决了让全香港数百万市民获得英国国籍的提案,但为了防止香港公务员大量流失,削弱政府工作能力,特意推出居英权计画,让合资格的香港公务员申请,要他们安心留在香港工作。所以,这些公务员的家人往往先一步移居英国或其他英联邦国家,他们的子女更往往在外国留学,然后落地生根。
  “不啦,把机会留给其他人吧。”关振铎说:“小刘也很适合嘛,而且他比我年轻,我,翻阉‘五年’结果到时一样要面对青黄不接的问题,倒不如及早处理,让年轻的家伙们边做边学。”
  ?一哥:香港譬务直立长的俗称。来由是警务处长的官方座驾车牌为1号。
  “虽然小刘不错,但他太感情用事了。”小刘是情报科的A组组长。“阿铎你知道,情报科的头儿要头脑冷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其实小刘比较适合在地区工作……”
  “曹兄,你别多费唇舌了。我本来就只喜欢做分析推理,你叫我只做策画工作,我一定受不了。你不是很清楚吗?我升级高级警司却仍然当组长,也是你的主意啊。”
  在情报科,一般组长都只是警司级,只有副指挥官是高级警司,多年前关振铎晋升至高级警司,但保留组长的职务,就是曹坤衡量各人能力后的特殊安排。
  “唉,阿铎,我败给你了。”曹警司惯常地皱一下眉,说:“那你要不要听,二号方案?”
  “什么“二号方案”?
  “‘翻阉’,但不是坐我的位置。”
  “那你叫小蔡怎办?他已准备好接替我的工作……”
  “不,我不是叫你继续做B组组长。”曹警司缓缓说道:“我跟洪处长讨论过,让你以特殊顾问的身分,为警队服务,名义上仍是属于情报科,但你有自由协助调查任何案子—当然,这要由负责的部门提出委托,你才可以插手,我们可不想干预各警区的内务,打击士气。”
  “咦?”虽然关振铎推理能力非凡,他倒没预料上级们会提出如此破格的提议。曹警司口中的洪处长是洪家成高级助理处长,是警队“刑事及保安处”的主管,刑事情报科及毒品调查科等等均隶属于其下,洪家成只有四十一岁,是拥有大学学位、加入警队时已是督察的菁英分子,跟曹坤和关振铎这些从低级警员做起的员警很不一样。
  “这是我们想出最好的方案了,我不想强迫你,但请你好好考患一下。九七后,大家都不知道会面对什么挑战,你的经验一定有显著的作用。”
  关振铎沉默下来。这个提案对他来说莫名地吸引,但他一心离开警队,一时之间无法作出决定。能回到前线调查,但又不用考虑身体负担,这大概是最完美的做法了,只是,关振铎是个思虑周详的人,就像分析情报一样,他不会贸然说出结论。
  “我……先考虑一下。”关振铎回答,“我什么时候需要回复?”
  “七月中之前,你可以慢慢考虑。”曹警司站起来,说:“你本来的退休日是下月中吧,在那之前答复就行。”
  关振铎送曹警司到房门前,曹警司说:“阿铎,不管你接不接受提案,我也再跟你说句,恭喜退休。你我都知道,在警队能平安退休,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嗯,曹兄你说得对,谢谢。”关振铎跟曹警司握手,打开房门。
  B组办公室里各人在自己的位置埋首工作,有人一脸凝重地讲电话,有人大力翻阅文件。曹警司离开办公室后,关振铎以为手下们会解除这副故弄玄虚的神情,但他细心一看就察觉有异,那股紧张的气氛并不是装出来做给顶头上司看。
  “组长,有案子。”蔡督察看到曹警司离去,匆忙向关振铎报告:“刚才港岛总区传来消息,再有‘镪水弹’事件发生,目前港岛重案组一队正在跟进,唉,我们才刚说没线索调查不了,真是一语成谶……”
  “港岛?”关振铎皱一下眉。“不是旺角?”
  “这次就在附近,在中区嘉咸街市场。”蔡督察回答道:“暂时不知道是旺角的犯人选是模仿犯,我已派人询问详情,另外手足们正在整理旧资料,只要新证据一到,我们就能做交叉分析。”
  “好,有进展再告诉我。如果能镇定同一个嫌犯,我们就要知会西九重案。”关振铎拍了一下蔡督察的臂膀,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坐在椅上,心想这案子有任何后续,也得由小蔡一人负责——毕竟自己明天就不在,无法再作出任何指示了。
  虽然关振铎决定放手不管,但他没关上房门,一边审核最后一批行动报告,一边留意著第一队成员的动态。在电话声、交谈声此起彼落间,他听到案件的初步消息——四瓶水管疏通剂在早上十点零五分被人从一栋旧式大楼顶楼投下,分别掷向嘉咸街与威灵顿街一带的摊档。嘉咸街市集是香港历史悠久的露天市场,既有售新鲜食材也行卖生活杂货,是附近居民经常光顾的街市,亦是一个著名的游客观光点。由于是早上市民买菜的繁忙时段,这次袭击导致三十二人受伤,其中更有三人负伤较严重,被腐蚀液灼伤脸部和头部等等。关振铎知道,三一十二人”这个数字并不一定正确,在任何案件发生初期,伤亡人数通常有误,待伤者名单经医院和警方核实后才能作准。现在报告有三十二位被害者,搞不好最后发觉有四十多人受伤。
  半个钟头后,蔡督察眉头深锁,紧张地敲关振铎的房门。
  “怎么了,有伤者不治吗?”关振铎问。
  “不、不,组长,刚收到另一宗更麻烦的突发事件报告——有囚犯趁著到医院诊症时发难,越柙逃走了。”
  “哪儿?玛丽医院?”玛丽医院位于港岛薄扶林,赤柱监狱的囚犯会被送到这公立医院求医。
  “嗯、嗯,玛丽。”蔡督察结结巴巴地说:“但问题不是‘哪儿’,是‘谁’——落跑的囚犯是石本添。”
  关振铎听到这名字,不由得怔住,八年前关振铎加入情报科,履新第一天便参与了围捕石本添、石本胜兄弟的行动。这两兄弟当年位列通缉名单第一、二位,兄长石本添是个奸险狡诈的智囊,弟弟石本胜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悍匪。石本胜在八年前的行动中追击毙,但石本添不知所终。行动后一个月,警方成功找出石本添的藏身之所,将他拘捕。
  而凭著散乱的情报逮住石本添尾巴的人,正是关振铎。
  2
  在蔡督察向关振铎报告石本添逃跑后的一个钟头里“刑事情报科”组各人的心情就像云霄飞车似的,大起大落。
  最初,B组因为一个巧合才得知事件。因为镪水弹案件的关系,蔡督察派人到俗称“电台”的指挥控制中心调度报案纪录,正好遇上惩教署?紧急求助,指石本添从玛丽医院逃走。“电台”主管大为紧张,立即通知所有冲锋队、骑警和巡逻警员支援,尝试在对方消失在人海前加以拦截—结果,这行动成功了,也失败了。
  根据报案者描述,石本添在玛丽医院跳上一辆停在急症室大楼不远的白色本田思域,他一进后座车子就急速发动,撞毁医院车道那形同虚设的栏栅,沿着薄扶林道往北绝尘而去。因为早上西环发生火灾、中区又有交通意外,巡逻车遇上不少阻延,指挥控制中心即使努力调配,仍然鞭长莫及。
  ?负责管理监狱和更生院所,监管囚犯的政府机关。职能近似台湾的矫正署。
  蔡督察收到的初步报告,亦即是他在十一点向关振铎说明的,就是以上的情况。他不知道的是,在同一时间,冲锋队第二号车在西半山区发现目标车辆。二号车收到电台指示,赶往薄扶林道与山道交界设置路障?,截查可疑车辆,但警员们还未布置好,就看到目标车辆直冲过来,把告示牌撞个稀巴烂。二号车的成员立即上车追赶,两车沿薄扶林道转往般咸道追逐,险象横生,然而,当犯人的车子驶至汉宁顿道附近,为了闪避一辆迎面而来的货车,意外地撞上灯柱,冲锋队警员得以从后赶上。
  接下来就是麻烦的开端。警车上的五人完全没想过,追捕中的贼人身怀重火力枪械,他们还未下车,已遇上一轮密集式子弹扫射。带队的警长连忙出动车上的M P5冲锋枪和雷明登霰弹枪,跟歹徒枪战。过去,冲锋队只配备基本左轮手枪,在匪徒日益猖獗、动辄使用自动武器的今天只有挨打的份,九○年代初警队为了抗衡,为冲锋车装备MP5,雷明登和防弹背心等等,以备不时之需。
  刹那间街上子弹横飞,变成战场,警员和犯人彼此进退维谷,但警方获得幸运之神眷顾,另一队冲锋队及时抵达,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在猛烈火力围攻下,三名犯人中枪身亡,警员成功阻止他们继续发难。事件中只有五位市民和警员受轻伤,是不幸中之大幸,但十五分钟后,负责接手的刑事侦缉探员到场时,却揭发了令各人震惊的事实。
  三名被枪杀的歹徒中,没有一个是石本添。
  由于枪战时一片混乱,犯人从车上逃离,参与枪战的警员都不能确认有没有人利用声东击西的手法,趁著所有人注意开枪的家伙,装成逃难的市民,从车子另一边逃去。又或者,石本添根本在冲路障时已不在车上,早一步换了车子或利用公共交通工具,大模大样地混进人烟稠密的市区。
  “石本添逃亡一案,O记正式接手,我们刚才已收到情报分析的要求。”正午十二时,蔡督察召开正式简报会议,对下属作出调查指示,在过去的一个钟头里,先是知道石本添逃逸,再得悉歹徒跟冲锋队枪战,传出犯人全数被击毙,再发现石本添并不在名单当中。对情报科来说,掌握正确的消息是首要任务,毕竟前线警员只看到事情的片面,能观览全域的,就只有位居核心的CIB。CIB必须在短时间之内,整合各方的情报,厘清每一条线索,判断出案件的原貌——以这次事件为例,只要每拖延一分钟,石本添就获得多一分钟的逃亡时间,搜索范围就得增加一百公尺。
  在简报室内“除了”组成员外,还有D组跟踪组第二队的队长和O记的探员列席。在联合行动中,B组除了负责分析情报,更要协调各部门运作,务求情报有效率地流通。关振铎坐在蔡督察旁边,虽然他放手让蔡督察全权负责,但他今天依然是组长,自然不会缺席会议。
  事实上,B组上下都希望关振铎提供调查意见。这除了因为他拥有优秀的破案能力,更因为他是目前组里唯一一位曾跟石本添“交手”的警探。关振铎没有正式跟石本添碰过面,但他对石本添的个性可说是了若指掌。
  “石本添,四十二岁,八年前因为多宗持械行劫和绑架被捕,被判入狱二十年。”蔡督察边说边按下投影机按钮,展示石本添的照片。“在一九八五年至八九年间,他跟弟弟石本胜二人列为头号通缉犯。跟负责执行的石本胜不同,石本添是参谋型角色,负责策画行动部署、决定下手时间地点、选择目标等等。一九八八年商人李裕隆绑票案,暗中与李裕隆家人谈判勒索四亿赎款的亦是石本添。这家伙不是动刀动枪的贼匪,他动的是脑袋和口才。”
  ?即临时拦检站。
  而这种人最难对付——关振铎心想。萤幕上的照片由惩教署提供,是上个月才拍摄的相片。虽然关振铎记忆中只有石本添八年前的模样,但他发觉眼前的男人跟印象中差别不大,一样是国字脸型、薄嘴唇、眉间狭窄、黑框眼镜。最大的差异是比以前清减了一点,眼角多了几道皱纹,削薄的发问隐约带点斑白。看来,监狱生活令他苍老得特别快。
  “今天早上九点,于赤柱监狱服刑的石本添声称腹痛,监狱主诊医生替他注射止痛针后一个钟头仍无法止痛,于是惩教署安排押解及支援组将石本添送到玛丽医院接受详细检查。”蔡督察环视简报室各人一眼,继续说:“由于石本添服刑期间一直行为良好,所以署方只采取一般押解犯人措施,即是只有两名惩教人员看管犯人,石本添身上亦只扣上一副手铐。”
  蔡督察没说出口的话,各人都听得明白。石本添兄弟是困扰了警方好几年的社会毒瘤,警队上下才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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