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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7-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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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任谁也能看出这些表情的真貌——他们是不想提及俞永礼,就像是不想触碰的脏东西一样。
不过某人的表情抓住骆督察的注意。
胡妈泪眼盈眶,一脸痛苦的样子。
“胡金妹女士,如果你有什么要说的,请直接说出来。我保证你的话不会向第三者透露。”骆督察猜想这可能牵涉什么俞家的秘密,于是作出保证。
胡妈瞧了瞧家族的其余四人,看到没有反对的表示,于是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骆督察,我想关警官已看出来了,我还是说出来吧……永礼少爷不是老板的亲生儿子。”
“咦?”骆督察发出讶异的叫声。
“这件丑事只有俞家上下知道……”胡妈一咬牙,说:“小姐当年遇人不淑,被搞大了肚子。”
“什么搞大肚子!那是强暴!”棠叔抢白道,一脸愤愤不平。
胡妈皱着眉,哀伤地瞄了棠叔一眼,继续说:“那是一九七○年的冬天……不,应该是七一年一月快过农历新年的时候吧,小姐刚满十七岁,本来品学兼优,却因为那些什么鬼嬉皮士热潮,交上一堆损友。我受大老爷所托,把小姐看得很紧,没料到有一晚她瞒着我偷偷溜了出去。那晚上我们一家人焦急得四处打探,老爷还到警署找相熟的警官帮忙,结果第二天早上我接到小姐电话,说她在飞鹅一个电话亭,她又哭着叫我别告诉老爷,自己一个人来接她。我是没办法一个人去找她,只好跟文彬、呃、即是老板说明,叫他驾车载我去,那时候他刚回来,一整夜没合眼地四处找小姐,唉,那天大家都累坏了,阿棠也是整夜没睡,找遍了整个九龙。”
胡妈话到一半,骆督察和阿声、甚至苹果已猜到后续的发展。
“我们找到小姐时,她裙子破掉了一大片,蹲在路边双手抱膝,唉,那模样真教人心痛……她一看到我就抱着我大哭,我们也只好先让她上车休息。她说她跟几位‘朋友’在车子上听音乐喝酒,有人拿出像是卷烟的东西来抽,又怂恿她试试。抽了好几口后,她的神志不清,蒙胧中感到有人扯她的衣服,当她醒来时就发觉自己独自在飞鹅山一个停车处的凉亭里,衣衫不整……唉,冤孽,真是冤孽……”
”那是大麻吧?”阿声道。
“应该是吧……”胡妈流下眼泪。“小姐就这样被陌生人强暴了。她哀求我别告诉老爷,我一时心软就答应了,我还特意回家拿衣服给她更换。老爷只以为她彻夜玩乐,狠狠地教训她一顿就算了,没想到麻烦在两个月后才出现……小姐告诉我,她那个没来,我才意识到事情何等严重……”
阿声心想,那个时代缺乏性教育,真是害人不浅。
“这事情怎么也瞒不过老爷了。没想到老爷没有大发雷霆,反而跟夫人一起抱着小姐痛哭,老爷找相熟的医生检查,打算让小姐堕胎,可是医生诊断后指出,小姐堕胎会影响将来的怀孕。老爷就只有小姐一个女儿,他跟夫人年纪又大,没能力再生育,小姐如果不能再怀孕,俞家就会绝后。老爷一直为自己只有一个女儿耿耿于怀,觉得对不起俞家列祖列宗,不过将来生下孩子,至少也算是俞家的血脉,只要让孩子姓俞就行,可是老天爷似乎要连这可能都夺去……”
“所以俞丰要俞芊柔生下孩子?”骆督察问。
“不是老爷硬要的,小姐也愿意,不过是为势所迫。”胡妈神情哀愁,慢慢擦过眼泪。“俞家当时刚发迹不久,如果闹出这样一宗丑闻,在公在私都会令老爷声誉受损,影响刚上市的公司。那个年代不像现在那么开放,人们会说老爷连女儿也管不住,怎可能管得好公司。于是只好尽快让小姐结婚。”
“所以王先生和死者真的是俞丰选婿而招来的吗?”
“不。”棠叔答:“大老板聘用我们时只是想要找年轻的助理而已,不过因为多接触,我们跟夫人……跟芊柔变得熟稔,所以大老板着令我们其一跟她结婚。”
“所以说,你本来有机会成为俞家的主人?”骆督察目光如电,瞪着棠叔道。
“这样说也没有错。”棠叔苦笑一下,“不过我放弃了。好吧,我得承认我对芊柔有好感,可是当我知道她被强暴后,一时接受不了,更不想养育一个没血缘的孩子。但文彬大哥……老板他比我有度量,在这个时候肯挺身而出,说肚里的生命是无辜的。或许他是受到俞氏接班人的名誉地位所吸引,但那个年代,能接受一个非己所出的孩子,接受一个失贞的妻子相当不容易,可见他是很爱芊柔吧。就这个份上,我永远做不到。”
“老板对孩子都很好。”胡妈说:“不论是否亲生的,他都很疼惜。”
“因为这次事故,大老板对本地医疗水准感到不足,于是在数年后建立和仁医院。”棠叔说。“如果当时有更安全的堕胎手术,不会影响孕妇的生育能力,芊柔也不用吃这些苦,亦不会在永礼少爷出生后患上抑郁症。”
“所以说,俞永礼的劣根性是来自那个强奸犯啊?”阿声没头没脑地爆出一句,就像在他人的伤口上撒盐。不过,这次众人没有反驳他的话,棠叔更是苦笑了一下。
“对啊……永礼少爷的劣根性……或许真的是来自生父……”棠叔边摇头边说。
“阿棠,永礼少爷再怎么顽劣,他都已经不在了,就别说坏话吧。”胡妈说道,虽然语气并不强硬。
“关警官怎么知道这事情的?”蔡婷突然问道。“就凭我们刚才的话,他就知道大伯和婆婆的过去?”
“哔……”指标先移到YES,再在画面中间徘徊。
“这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可以看出大部分,但细节只是猜测吧。”骆督察若有所思,静默了一阵子,然后说:“对了,刚才阿声不是说过俞永礼在中秋节出生,愚人节去世吗?胡金妹则说过阮文彬在一九七一年四月结婚,同年诞下长子。中秋节在九月或十月,跟婚礼相隔不足七个月,就算是早产儿也未免有点夸张,想成未婚怀孕较合理……如果父亲是两位‘准驸马’之一,那王冠棠的可能性比阮文彬更大,因为调查指俞竿柔跟王冠棠较要好。假如是阮文彬强暴俞芊柔令她怀孕,就算俞丰逼他们结婚,婚后也不会将集团的大权交给对方,而是让王冠棠扶助年轻的俞永礼当接班人,于是得出孩子的爸是第三者的结论。”
“哔。”声音就像是老侦探的嘉许。
“那么俞永礼……”
就在骆督察说话时,俞永义突然站起来。这时候,众人才留意到俞永义的脸色苍白,五官紧绷,满头大汗,精神就像接近拉断的橡皮筋。
“永义,怎么了?不舒服吗?”蔡婷关心丈夫,紧张地说。
“我……我……”俞永义结结巴巴,只吐出两个“我”字。
“俞永义先生,你……”
“我、我自首了。人是我杀的。”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吓倒。
俞永义双手颤抖,狼狈地除下眼镜,不断回头偷瞥后方,就像有看不见的人在盯着他。
“俞永义先生,你说什么?”骆督察紧盯着对方,问道。
“我说,人是我杀的,请,请你别让关警官继续说,我一切都招了。”俞永义抱着头,似乎是受不了老侦探的威慑,忍受不住突然被揭发的恐惧,于是自承罪行。
“你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父亲!”胡妈的眼泪再次流下,“你们的感情一向很好啊!你在工作上有什么不满吗?是因为欠债吗?是……”
“不、不,父亲不是我杀的……但大哥是。”
俞永义的话就像第二个震撼弹,令在场人士都慑住。
6
“俞永礼?俞永礼不是死于车祸吗?而且当年你只有……只有九岁!”面对突如其来的自白,骆督察也失去本来的沉着。
“对,我九岁时杀死了大哥,这秘密我隐瞒了二十多年。”俞永义再次坐下,双手掩面。
“九岁的你如何杀死俞永礼?”骆督察问。
“那、那天是愚人节。”
“所以?”
“那、那天我想做些恶作剧,于是请棠叔替我找一些……吓人的玩具。”俞永义颤声地说:“那是一些伪装成汽水罐的小玩意,只要一拉盖子,罐子底部就会打开,掉下一堆塑胶做的虫子。”
“啊!是那个!”胡妈说道,显然她是被作弄的对象之一。
“我觉得有趣,就放了一个进大哥的车子……”俞永义咬紧牙关,手指像要掐进头皮。“大哥出事后,我听到有人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那儿坠崖,尤其是那路段并不险隘,道路又宽,就像是被猝不及防的东西影响,扭动方向盘而失事……”
“所以你认为俞永礼在驾驶时打开罐子,被假虫子吓了一跳,于是连人带车掉下悬崖?”俞永义无力地点头。骆督察一脸为难的样子,他没想过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宗旧案件。
“唔……俞永义先生,我们现在调查的是令尊的命案,俞永礼的意外不是我的调查范围,我暂时管不著。我不是法官,不能说你有没有罪,但以我的经验来说,这情况多半会判为意外,相信亦不会起诉。待令尊的案件解决后,我们再商量如何处理这件事,好吗?”
俞永义抬起头,以像小孩做错事的眼神望向骆督察,微微点头。
“呃……师傅,你连这件事也知道吗?”骆督察问道。
“哔。”
指标毫不犹疑,跳到YES的上面。
“那,这件事跟阮文彬被杀有关吗?”
出奇地,指标没有反应,只定在画面正中央。
“师傅?俞芊柔被强暴、生下俞永礼、俞永礼意外去世这些事情跟阮文彬被杀一案有关系?”
指标再次在中线摇摆,众人也理解这是“或许”的意思。
“或许?师傅……你看到细节中的破绽和矛盾,发现谜团,所以特意提出来证明自己的推理无误?”
“哔。”就像一位喜欢解谜、炫耀推理能力的侦探,透过机器吐出一个“是”。
“妈的!你这老不死就是要挖人家的疮疤!”俞永廉激动得站起来。“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就要公然侮辱我妈,让你们这些外人带着有色眼镜对我的母亲指指点点吗?”
“俞永廉先生,请你冷静一些。”骆督察打圆场说:“我为师傅道歉,希望各位见谅。师傅不会错过每一个疑点,所以才会想证明刚才那些事情的真确性,毕竟他已判定凶手是俞家的成员之一,俞家的过去就有可能跟案情相关。我想他应该已经了解整件案子的来龙去脉,知道犯人是……”
“哔。”没等骆督察说完,电脑已传来一个肯定的答复。
“知道谁是犯人了?”说话的是阿声。
“哔。”
“让他说出犯人的名字吧!”胡妈说。
“不,在确认名字前,我想先确认证据。”骆督察说。“没有足够的证据,指出谁是凶手也于事无补,犯人只会砌词狡辫,到头来只有不实在的互相猜疑。”
“哔。”
老侦探就像同意徒弟的说法。骆督察这想法继承自关警官,他年轻时就不下一次被教训:“指出犯人有何难处?难处是要让犯人无话可说,乖乖认罪哪。”
“师傅,从刚才告诉你的资料里,有犯人留下的破绽吗?”
“哔。”
“有破绽吗?”阿声说:“我看到一堆线索,但就是看不到有什么破绽啊!而且死者又没有留下什么死前讯息——”
“哔。”这一声“哔”好像来得特别响亮。
“死前讯息?”骆督察说。
“哔。”电脑传来再一次的肯定。
“有死前讯息吗?”骆督察奇道,他翻开记事本,说:“是相簿吗?可是我们在相簿找不到线索……”
“嘟嘟。”
这一个“不”令人不知道是指“死前讯息不在相簿”还是“警方在相簿找不到线索是不对的”。
“死前讯息在相簿吗?”骆督察再次问道。
“嘟嘟。”答案是“否”。
“是死者留在身上的痕迹吗?”阿声问。
“嘟嘟。”
“是血迹吗?”阿声再问。
“嘟嘟。”
“阿声,我们根本没有提过血迹如何啊。”
“对啊……那,是房间中的物件吗?”
“嘟嘟。”
“竟然不是房间中的物件?”阿声讶异地说。“那么,是在房间外面的物件吧?”
“阿声,你这不是废话么?既然不是房间里的物件,那就是在房间外……”
“嘟嘟。”电脑传来的NO打断骆督察的话。
“咦?”众人露出惊讶的表情。
“怎可能?”俞永廉说:“房间内和房间外加起来就是全都的可能!哪有东西既不在房间里亦不在房间外?”
“是在房门上吗?”棠叔插嘴说。
“嘟嘟。”这一声就像是“好尝试,可惜不对”。
“没有东西可以既不在房间里亦不在房间外啊!”俞永廉嚷道。
“哔。”难得的肯定答案显示在萤幕上。
“没有?”骆督察一副沉思中的样子。他说:“师傅你想说的其实是,死者没有留下死前讯息”?”
“哔。”
“这老头的脑袋坏了啦!刚才说有死前讯息,现在就说没有……”俞永廉嘲讽道。
“不,我明白师傅的意思了。”骆督察亮出笑容。“他想说‘死者没有留下死前讯息’就是最明显的死前讯息’。”
众人不解地瞪着骆督察。
“我们最初以为凶手是强盗,这种情况下,死者是无法留下死亡讯息的,因为他并不认识犯人,不知道该留下什么。可是,经过调查后我们发现犯人是死者的家人,那么,死者就应该知道可以留下什么简单明确的讯息。”
骆督察瞥了床上的老侦探一眼,继续说:“再来的是客观条件。首先是死者有没有能力去留下一字一句。死者腹部被鱼镖刺中,大量失血,就算他找不到笔,用手指沾血也可以留下指出凶手的线索。虽然死者有被捆绑的痕迹,但死者被发现时,手脚并没有被绑住,可以自由活动,证明他有能力去提供死前的情报。其次是时间上能否容许,从死者的情况来看,他亦有足够的时间去留下讯息,因为相册上沾满他的血指纹,证明他死前翻看过相簿。可是在这些优势下,他完全没有留下半点资讯,这就显得很不寻常。”
“所以这个没有讯息的讯息是指什么?”棠叔问。
“死者可以留下讯息但没有,说明了……死者宁愿死去也不想人知道凶手是谁。”骆督察这句推论,让众人哑然。
“你意思是他要保护凶手?”
“哔。”一直没有发出声音的电脑,因为棠叔的这一句话而复活了。
“或许……或许那个死前讯息被凶手擦去呢?”蔡婷问。
“唔……不对。”骆督察说:“死者身受重伤之时,他没有向门口爬过去,反而爬到书架旁拿起相簿,就像是放弃了求救。他很可能觉得自己快死,为了保护凶手,宁可静静地在一角假装被强盗所杀。”
骆督察突然面露笑容,像是在迷雾中看清真相的样子。
“我想我了解案发前段的情况了。死者跟凶手在书房谈话,凶手因为某事被惹怒,拿起花瓶打昏了死者。凶手或许以为自己错手杀人,于是连忙把房间布置成被劫的样子,拿工具撬开枪柜,又在保险柜上留下痕迹,再把书架上的东西扫到地上。这时候,死者苏醒,凶手一时情急,再次用花瓶打昏死者。或许他害怕自己被告发,或许因为其他理由,这时候他真的动了杀意。他用防水胶带——嗯,我想是从枪柜中取出吧,既然有潜水用具,有防水胶带亦很合理——他用防水胶带捆绑死者手脚,再打开窗子,用胶带在窗子外面伪装被侵入,然后利用鱼枪处刑。”
骆督察停顿一下,继续说:“凶手用鱼枪射击死者后,以为死者已死,于是解开捆绑死者手脚的胶带,逃离现场。凶手不知道,原来死者未死,之后死者以仅余的气力爬到书架旁……”
“等等,为什么凶手要解开捆绑手脚的胶带?”蔡婷问。
“这……”骆督察一时语塞。
“哔。”
“师傅,你有话要说?”
“哔。”这句话就像“当然”。
“是刚才蔡婷所问的问题吗?”
“哔。”
“那么,凶手是故意解开胶带的?”
“哔。”
“凶手这样做……是为了转移视线?”
“嘟嘟。”答案是NO。
“是为了杀害死者?”
“嘟嘟。”答案仍是NO。
“是……因为凶手的失误,不得不解开?”
“哔。”
骆督察左手摸著下巴,亮出沉思的表情,除了俞永义沮丧地垂下头,其余四位嫌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期待他解读出老侦探的想法。良久,骆督察忽然抬起头,向床上的老人问道:“师傅,我刚才的推论是完全无误,连”次序“也说中了?”
“哔。”
骆督察脸上再次泛起笑容。他对蔡婷说:“凶手犯了一个低级错误,所以不得不这样做。”
“什么错误?”
“他搞错了次序。”
“什么次序?”
“把胶带贴在玻璃上伪装入侵,和捆绑死者的次序。”骆督察满意地说著。
众人因为这句话露出疑惑的表情,倒是阿声首先说话:“对啊,如果是入侵者,一定要先打破玻璃窗,进入室内再捆绑死者。如果反过来,鉴证人员搜证,就有机会发现问题——贴在玻璃上最底层的胶带,不可能跟死者手脚上的胶带接口吻合!”
假如犯人先在玻璃窗上贴了两张胶带——称为一号和二号,,再从胶带卷撕下两张捆绑死者——称为三号和四号,那么,一号和二号的接口相连,一一号和三号相连,三号和四号相连。不过,如果犯人先捆绑死者,再在窗子上伤装有人入侵,就会出现怪异的情况——被二号胶带盖著的一号胶带的接口,会跟三号或四号的吻合。
“胶带的搜证技术在美国早有研究,我读过相关的研究报告。”骆督察说:“凶手应该是行凶后才发现自己犯下这个错误,他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解开死者手脚上的胶带,一是撕去玻璃上的胶带带走。前者较后者合理,因为后者他不但要处理胶带,更要处理碎玻璃。”
“但我看不到前者和后者有什么不同,不过是多了几片碎玻璃要处理吧。”俞永廉反驳道。
“胶带可以烧毁,但玻璃不能。”骆督察说出这句时,恍似已看穿一切。
“烧毁?”胡妈问。
“我认为,犯人为了伪装成劫案,在现场考虑了很多细节,包括赃物的处理。”骆督察竖起一根手指,指著胡妈:“你帮了犯人一个大忙。”
“什么!你、你别冤枉……”
“我只是说你做的某件事帮了犯人一个忙,并不是说你是凶手。你在前一晚替俞芊柔烧了好些纸钱,令房子和庭园充满焚香烧东西的气味吧。”
“那又……咦?”蔡婷插口说,但话到一半又止住。
“犯人把胶带用火烧了。灰烬和残余物大概丢进马桶冲走了吧。附带一提,我想那二十万现金都烧成灰,冲走了。”
“咦!”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犯人只取走现钞,没有拿戒指和怀表等等。这些东西太难处理,留在身上或自己的房间有可能被员警发现,况且犯人才不是为了金钱而杀人。”
“所以犯人是谁?”蔡婷问。
“如果以死者宁死不欲告发的人来说,应该是死者的两个儿子吧。”阿声说。
俞永廉再次忿然站起身,而俞永义仍继续抱头,似乎仍未因为“杀害”兄长的事而恢复过来。
“至少我认为死者不会这样子保护老工人和秘密。”骆督察说。蔡婷正要反驳,他继续说:“而我想蔡医生不会糊涂到分不清昏倒和死亡,亦不会在用鱼枪射击死者后,没留意到对方仍然生存。阮文彬的死,有一部分是因为他放弃求救而造成的,凶手有取其性命的恨意,可是事情做到一半,却以为自己完成了。如果犯人是蔡婷,她会确保死者气绝身亡后才离开,而不会出现死者负伤爬去翻看相簿的情况。”
“所以犯人是俞永义或俞永廉之一……”众人心里都冒出这一句话。
“凶手是俞永义吧。”阿声道,“两兄弟之中,只有他懂得使用鱼枪啊。”
“可是扣下扳机并不困难。”骆督察说。
“但组长你也知道,拉橡皮管上膛对没经验的人来说并不容易嘛,一个不小心,更可能伤到自己呢。”虽然阿声说得像个专家,但他对鱼枪的知识,也跟骆督察一样,是在这个星期内所得,同样是现学现卖。
“哔。”一直没发声的喇叭传来老侦探的话。
“鱼枪?师傅你对鱼枪有意见吗?”
“哔。”众人都记得,在话题转变为俞芊柔和俞永礼之前,老侦探就问过鱼枪的事。
“我们错过了什么明显的证据吗?”
“哔。”这一个YES就像在说“笨蛋,你们都瞎了吗?”。
骆督察再次翻开记事本,说:“鱼枪有什么问题?死者是被一百一十五公分的钢镖刺中腹部,失血过多致死,地板上有一把RGSH115碳纤维鱼枪,枪身长一百一十五公分,闭合式枪头附有三十公分长的橡皮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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